章十五、+ x1 F7 _# |% [4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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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两天时间,借道丰后,过日向,终于到达萨摩,鹿儿岛就在眼前。5 x5 O- S8 S0 A( M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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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驿馆与高桥统绍、篠田宗明的人马汇合,传令官早在驿馆候着,与三人都交代了觐见柏木宪的事宜,便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柏木宪的官邸去。% g. G+ p5 s$ C! u8 c7 G#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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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官邸依山而建,背山面海,海域的广阔,非平原地带可比。敦子无需陪同觐见柏木宪,与高城亚树留在柏木府的偏殿内歇息。两人闲着无事,征得柏木家家老的准可,便在可以看海的院子里面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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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植着立花城内少见的花朵,敦子看了好些都不知道是何品种,便指着问高城亚树。亚树细细看了一下,回道:“此乃文殊兰,夫人请要小心,这花朵虽美,却是带毒。”
敦子把将要递出的手急忙收回,“这么漂亮的花朵,竟然有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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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非剧毒,不过误食之会坏身子。虽说有毒,却又有散瘀行血的药效。”亚树又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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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这才放下心,想到能植在柏木家院子里,应该不会毒性太深,“没想到亚树你知晓如此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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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随外祖父见过而已。”亚树谦虚道。7 ?( E3 L& c( r6 F
敦子抬头看了一眼南墙上的藤蔓,上面开着鲜艳的小花,不似往日所见,便指着问道:“那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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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走过去,花香扑鼻,大致知道了,便道:“如若没猜错,应是西边传入的蔷薇。”# y; o4 |2 o2 H$ X8 r!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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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名敦子未曾听说过,实不知亚树所言是真是假,正要再问,就听见身后有人说道:“这位小姐当真博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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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连忙回过身,便见走廊里立着几个人,为首是一位白衣少女,着淡淡妆色,明眸皓齿,秀发虚挽,露出玉白的颈项。她向着二人微微一笑,眉眼弯下,“这西方蔷薇岛内少见,这位小姐能一眼认得,当真是博学多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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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连忙行礼,“小人只是胡乱猜测。”
少女始终笑着,“我听父亲大人说,今日来了贵客,乃筑前的勇士,难道你二位也是随同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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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引着敦子行近,介绍道:“小姐说得没错,这位乃立花城高桥殿下的夫人。”
“哦?”少女眉间动了一下,几乎不可察觉的讶异匆匆闪过,想必也是知道高桥南与敦子的由来,便连忙施礼,“原来是高桥夫人,未能远迎,实在是失礼。”
敦子看着少女,“请问,阁下是……”
旁边的侍女回道:“此乃柏木家二殿下。”
原来是柏木家的二小姐,敦子与亚树当即施以大礼。“不知尊驾是二殿下,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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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笑着轻摇首,“不知者不罪,再者夫人初来就落下独身,招呼不周,是我等失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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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又是一阵虚礼。( j: a E) |+ d%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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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请了敦子二人到自己殿中,上了香茶,“夫人就不要唤我二殿下了,难得你我投缘,又年纪相仿,不若唤我本名由纪,可好?”
敦子虽然少有尊卑之分,但也知道眼前人是权倾半个天下的柏木家二小姐,自己再是胡闹也不能越了规矩,便要推却,那柏木由纪想是知她心思,当即又道:“夫人闺名是?”
“小名敦子。”, e$ e8 e. D; x6 f$ z- l# G-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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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柏木由纪唤了一声,笑道:“那我就不与你虚礼了。”
敦子没了办法,只能如她所求,不甚别扭地唤她由纪小姐。: g% ~( C+ Q! [- R+ x, _
柏木由纪偏过头,向着亚树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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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伏下身,“小人高城亚树,乃我家夫人陪读,身份低微,未敢逾矩。”. v; ^7 G" N" Y" g# H2 W: v
柏木由纪笑着摇了一下头,“相交不论贵贱,亚树小姐无需过分介怀。”
亚树依然伏着身,“礼不可失,规矩不可越,二殿下不论贵贱之心难能可贵,但小人低微,礼法需守,惶恐对待,只怕坏了二殿下的好意。”
柏木由纪没想一个小小陪读,竟能说出一番道理,而自己又无反驳之地,便苦笑一下,“既然亚树小姐坚持,也就随你吧。”她接过侍女递来的茶杯,微呷了一口,“适才听亚树小姐所言,甚是惊诧,这西方蔷薇,你是从何识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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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自幼随外祖父四处行医,曾在一户大人家中见识过。”亚树回想当时所见,只觉花香扑鼻,便一直印在脑海,“只是这花籽难觅,此后,便未曾见过。”5 W, W3 j8 u$ @3 E6 o7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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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柏木由纪自顾自地喝着茶。
“难道亚树当年是在由纪小姐家中见过?”敦子坐到这个时候,已放下拘谨,与亚树说起玩笑话。- k( n- u" s8 J. Y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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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摇了一下头,“当年随外祖父一路东去,走了许多个日夜,才到了那处,也非海边,想来并非二殿下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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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由纪听见东去一词,眉毛动了一下,问道:“可是去了武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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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抬头想了片刻,“如此说来,倒是有些像。”
由纪轻轻笑着,“我这蔷薇花籽,也是由武藏带回来的。”2 x) l' @9 _ }& d: R
这话说得淡然,并未觉得当中有何不妥当,二人都没放心上,与她说了一路过来的所见所闻。' |/ `* ?. n" |/ b( \: O# R
晚间是在由纪寝殿用膳,由纪吩咐侍女给家老传话,让家老转告于高桥南,恐她担心。一直到月上半天,三人依然话题不绝,这柏木由纪虽说是个大家小姐,但所见甚多,且为人谦和,相处起来如沐春风,倒让始终拘谨的亚树卸下心防。7 n) Y- `$ H2 ?( X6 ^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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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侍女来报,高桥南在外求见,由纪才似有所悟地笑起来,“如今当真已夜,高桥大人想必是担心敦子你了,既然高桥大人还要在此多留几日,我们明日再会亦无妨。”" t! D4 y" L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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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连连点头,与亚树向由纪行了礼,就随侍女出去。( S1 u! u! `- w6 k+ A
高桥南在寝殿门外,依然穿着臣衣,双手收在袖中,低着头,若有所思。! }# o! U5 ~8 n N% p: z2 L
“在想什么呢?”敦子快步过去,牵过她的手,“你可知道我们在由纪小姐那里看见了什么?”# Z! W7 O! K* N$ _+ r/ f#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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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纪?”高桥南蹙着眉,看了亚树一眼。
亚树回道:“由纪小姐便是二殿下。”
“二殿下的名讳怎么是敦子你所能直唤的?”高桥南回过脸,看着一脸笑意的敦子。2 y( [5 R" i, V) z
“这是由纪小姐要求的,我也是听君命。”敦子甚是得意地拉了拉她的手,“我们在由纪小姐那看见了很漂亮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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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花朵?”
“蔷薇。”敦子回头问亚树,“是叫蔷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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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正想着什么,听敦子这么问,有些茫然。8 c- V% G; X- G(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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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亚树今天有些魂不守舍呢。”敦子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 D7 l6 w: V7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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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环顾四下,见无旁人,便压低声音道:“亚树发现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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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与敦子对视一眼,便道:“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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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回到高桥房中,高桥南遣退侍女,问道:“你发现何事了?”, {! j; H/ R$ q- U: k5 x
亚树没直接回答,转而问敦子,“夫人觉得二殿下如何?”# _% t) r# B' a'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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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想了一下,“为人清明和顺,说话大方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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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呢?”
“样子?”敦子又思索片刻,“容貌端庄秀丽,无可挑剔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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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点了一下头,“初见之时,亚树也是如此觉得的。但接触愈深,便觉不妥了。”
“何处不妥?”敦子急忙问。! N4 b# l7 Y9 l- T, A#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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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殿下双目,似有顽疾。”! Z" B3 G1 }7 Y0 U. z1 w
敦子再次细想,觉得由纪双目有神,流转生波,不觉得何处有疾,当下就摇摇头。
亚树以自己双目为例,上下左右转了一圈,“正常之目,所到之处,都带灵动,睛内有物。二殿下双目虽也转动,但只是习惯性向声音所到之处转来,睛内空洞。”
“你是说,由纪小姐她,目不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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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树一顿首,“想必是长期训练有素,故能随声而动,以致无人能察觉异处。我随外祖父出诊之时,曾见过如此病例,眼睛无损,却是看不见东西。”! V+ ?( S. T7 o7 B' f2 k0 ~* U%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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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何故?”敦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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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还小,并未听出结论,只知当时外祖父有将此例记在典上。待闲下,我再去查看。”
高桥南点点头,“若非亚树通晓医理,想必也未必能看得出。”
“今日初见,细察冒昧,故而也没认真看清楚,只怕是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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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想了想,“难怪她终日都是侍女亲手给她奉茶。”
高桥南又再点头,“此乃君家之事,你们私下知晓就是,此话绝不能再与第四人讲。”
二人都点了一下头,亚树见天色已晚,便给二人行了礼,退出去了。
高桥南看了一眼房中的双人床榻,脸上微微一热,“适才你说那蔷薇怎样?”6 n. \/ G+ x4 l; m6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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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早将此事忘了,听她如此说,兴致又起,“我从未见过如此鲜艳且芬芳的花朵。”她比划着蔷薇花的样子,又用香料比拟着花朵的香味,直至高桥南听得呵欠连连。2 {' S- d: c: R( \7 v& ?
敦子知她今日面君多有劳累,便唤人进来侍候她洗漱。& h0 o9 K! U& s; N
“我……我还是……”高桥南看着侍女端着自己的衣物进来,脸上更热。
“还是怎样?”敦子没看她,让侍女解开身上和衣。1 x3 G3 p& @: [' d4 _;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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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匆匆垂下眼,将要出口的话吞下,与侍女进了浴室,一边洗浴,一边想着以何借口到别处过夜。待重新回房中,床榻已经布置好,侍女给她梳理好长发,都退了出去。3 c8 d& _0 K1 f3 E2 X* [
这个时候当真到别处过夜,只怕又会惹来闲话,有失敦子面子,高桥南横下心,也不过是睡一觉而已,有何艰难。当下就先躺在床榻内,想着敦子等下会睡左边还是右边,如此辗转了几下,倦意便上来,合上目,沉沉睡去。
敦子出来的时候,高桥南已经睡深。她让侍女留下一盏灯,便都退下去。她躺在高桥南身旁,听着她冗长的呼吸声,才想起,自己与她,还不曾同床共枕过。. N* v# L: U: a* v2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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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侧过脸,用左手支着脑袋,只见高桥南睡相不甚文雅,被子蹬在脚下,便起身轻手将被子移出,覆在高桥南身上。只这轻微的动作,高桥南便醒过来,她看见敦子的脸就近在胸前,脑内顿时没了反应。( s( B5 P% @4 B, U3 l
敦子笑着给她掖好被子,然后又枕到她肩上,脚伸进她被窝里头,很容易就寻到了高桥南的脚。
“玩个游戏好不好?”如此提议道。* {5 f+ C2 P$ f2 q% i2 G
既然醒了,一时半刻又睡不着,而且不应允她,只怕今夜也不能睡得安稳,高桥南便点了点头。
“游戏叫做,寻觅拇指君。”敦子笑得灿烂。0 z8 J3 A9 _' X+ X4 y1 M
“拇指君?”高桥南一脸莫名。
敦子笑而不语,脚下却做着动作,贴着高桥南的脚,寻到脚趾位置,然后寻到她的脚拇指,用自己的脚拇指碰了一下,“就是这样子。”说着放平自己的脚,“好了,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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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只道这些是小孩子玩意,也就没放心思,学着她,寻了她的脚,然后顺着小腿位置往下,怎知自己踮直脚尖,也只是碰到她脚踝位置,她的脚趾,一点也碰不着。
敦子大笑起来。- t& x( n0 @5 ]/ r
“可恶,敦子老是爱作弄我。”高桥南把脚收回来。; B# d- m; l;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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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还是笑着,见她抿着嘴角,作生气状,便依偎到她身上,腿顺势搭在她腰间,哄道:“好啦好啦,我不作弄你,这回你再找一次。”
高桥南瞥了她一眼,“当真?”, t6 F2 ]. q: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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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 S) F1 o" Z2 V, {- E, ^
“不会突然间移开?”. p0 B# i! y0 m: y2 c" e( g) {
“绝对不会。”
“姑且再信你一次。”她嘀咕着,抬脚去寻敦子的脚拇指,怎料敦子的腿横搭在自己腰间,她的脚抬得再高,也是难以触碰,当即耷拉下脑袋,不愿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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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敦子的腿轻轻下移,移到她小腿附近,“现在可以了吧?”% X$ D A8 W+ A1 `+ o- W4 e
高桥南想了想,一脸狐疑地看着她,很快地抬起脚,迅速地碰到她的脚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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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没骗你吧。”敦子戳着她的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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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挠了挠头,“虽说没骗我,但总觉得这游戏,只有你在开心。”
敦子又笑起来,“那也是因为和南玩,才觉得开心。”. |. J1 S( l' T
高桥南斜着眼睛看她,“你这个样子,我当真有被作弄的感觉啊。”; r3 |( r. a2 l5 s%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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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啊。”敦子笑靥如花。% C4 f0 W+ _: g7 R#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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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敦子,高桥南是全然没有办法的,揉了揉她的头发,“夜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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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敦子的腿移回高桥南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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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刚才顾着游戏,并没觉得这个举动有何不妥,如今静下,才觉此举暧昧难明。
“嗯?”' `! e( f6 E0 G, j* j% J) i* x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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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样子,不舒服吧?”
敦子看着高桥南微微泛红的脸,“确实呢。”说罢保持原动作动了一下,寻了舒服位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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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根本就没变过。高桥南在心中暗暗叹道,但脸上不敢流露丝毫,生怕敦子借此生事,便唯有任她这么缠着搂着。
- Apr 17 Thu 2014 09:28
章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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