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路卡的部落格

【还是按照自己的心意BE了】& [- ?# E+ g. t% A. m! Q& j

【能完结很开心谢谢所有催促我的人】# g& t' E" b) v1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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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里果酱不适合在一起（我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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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谢谢阅读，故事结束了，果酱不会结束】7 g. G" F1 P' o- X; `9 C" I

 

高桥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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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预兆，前田回到家的时候，一切都天翻地覆了，那个人抿着唇，努力扬了扬嘴角，终究还是笑不出来：“对不起，我还是想要solo。”% W' `- E- H7 X- S' Y

前田站在原地，看了看四周，双人用品都只剩下形单影只的自己那份，她甚至没有办法搞清楚状况：“你不是已经预定solo出道了么，这话是什么意思，家里又是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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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们的关系被运营高层知道了，所以他们采取了打压政策，之前的solo机会本来会是我的，可是因为违反恋爱条例被剥夺了，新单站位也是前所未有的差，太多太多我一时说不完，只是再这样下去，运营很快就要放弃我了。”高桥没有回答前田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着准备好的台词。

“所以这次solo？”前田握紧了袖口的衣料。7 u2 Q2 O  @6 n2 @

“solo的前提是，和你断绝来往。”高桥的声音在一片寂静里凄凉的很，她垂着眸子，像是在逃避前田探究的目光，“那么自私，我很抱歉。”8 A' V, [3 x&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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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今天的意思是什么？”前田想走近一点，却因为无力踉跄了一步，差点跌倒在地，只能扶着家具勉强站起来。: N9 _+ K' W* a/ U: A

高桥的声音越来越干涩：“敦子，我这么做，是考虑到……”7 W8 x; |( y) P1 g7 L6 r3 F1 c/ c

前田突然大喊起来：“我是问你什么意思！”她用力地喘了一口气，像是在拼命维持站立的姿态：“不要给我顾左右而言他！”. H6 g1 E  K/ O

“分手的意思。”高桥停顿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4 _) W8 h0 @* i"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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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些，所以你要和我分手？”前田觉得自己几乎要冷笑出声。2 Z; s  D% S! B' F/ f1 F' n1 I1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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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没有办法。”高桥低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突然欺压上前的前田拽住衣领，用力到双手都在颤抖。3 x7 d" O' S.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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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你这幅无奈又痛苦的样子真让人恶心。”前田直直把高桥抵在墙壁上，逼近地看着她，“所以早就开始了吧，早在你次次深夜回家的时候，早在你每每心不在焉的时候，你的小心思就已经在蠢蠢欲动了吧，是不是？”; x( \2 \+ F/ {, \6 m+ }

“你有什么必要搬走呢高桥桑，这本来就是你的家，多余的碍眼的耽误你的是我不是么，你告诉我一声让我滚蛋不就好了？”前田睁大了眼睛，像是在控制住那些野蛮翻涌到眼眶的热潮，“你以为就是你受尽苦楚走投无路么，去死吧高桥南，我过着什么日子你又清楚多少，我和事务所妥协周旋，为了你为了我们的感情一步步退让，你以为我好过么，你以为我愿意费劲唇舌和他们谈判么，你以为我是怎么熬到今天的？你现在告诉我你受不了了，你要低头了，凭什么高桥南，凭什么我都没塌你就倒了，你告诉我凭什么？”

“你恨我，怨我，骂我，我都不会怪你。”高桥看着前田几近崩溃的脸庞，险些想要放弃，想告诉她自己会和她一起走下去，可是她想到了母亲的话，想到了前田对于公开的畏惧，她就又忍住了，“敦子。”3 C9 o, H3 z$ w0 l! b& |6 o

“别叫我名字！”前田恶狠狠地开口，她胸口剧烈起伏着，手上的力气一点也没有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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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静默了一会儿，再次低声下气：“前田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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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懦弱得像个孬种！”前田盯着高桥的表情，一瞬间眼泪就掉了下来，争先恐后得凝聚在下巴上，前田知道自己很狼狈，但是那又怎么样，现在根本没必要在乎这个，她埋进高桥的肩膀，用高桥身上的衣服擦掉了泪痕，接着张口狠狠咬了下去。4 Z  ]# ^& Q  T# z5 w! Q  l6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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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明白自己发疯了，她控制不住自己，也没准备控制，谁在乎呢，这一刻她只想这样做，她的脑子里惊涛骇浪在摇晃，电闪雷鸣也一起发作，闷响在耳边，像是要把她的身体直接撕裂开来。她也想啊，前田恨不得自己是颗炸弹，轰隆一声，把自己和高桥一起炸成灰烬，她们死都抱在一起，好缠着高桥生生世世。

被咬下的地方开始渗血，前田还是没有要停止的意思。

高桥除了开头忍不住嘶了一句，接着再也没有吭过声，她笑了起来，伸出手扶住了前田的背脊：“前田桑，我欠你的，所以没关系。”0 |9 y8 i7 q4 x/ P%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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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闹剧没能改变任何事情，高桥捂着流血的肩膀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前田三天后也搬走了，她没有带走任何东西，像是要把所有感情都摒弃在那里。, Y& M( B) G5 p' L1 J$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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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没能实现，她还是像所有失恋的女孩子一样，抱着朋友大哭大闹，喝醉到深夜，会因为身边没人不习惯得醒过来，浑浑噩噩度日，像是要烂死在爱情的泥潭里，她没想过自己会这样脆弱，可是她实实在在这样不堪一击。" s: g: N1 q3 {1 g* p7 Q' r" M

大岛劝了很多次，甚至搬出自己和小嶋的经历，试图让前田缓和情绪，但是都收效甚微。" Y, k2 p+ E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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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大岛忍无可忍地揪着前田的衣服，把她的脸按在电视机的屏幕上，指着在音番节目里春风满面的高桥，声音像是结了冰：“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你是什么鬼样子，那个罪魁祸首又是什么样子，你以为你在这里自暴自弃有用么，前田敦子你自己看看啊！”3 c7 v4 c' d$ u6 z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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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又流下泪来，她用手臂擦掉，然后乖乖坐在地上，看着电视里跳舞的高桥，那是她们的新单，高桥笑得真开心啊，酒窝都那么甜。3 K6 y  K+ y  Q  x* w

前田大笑起来，然后用力把脸缩进自己的手掌里，再弯成一个球，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缓解身体深处那蹿上喉咙的疼痛。) ]6 P( e$ c" o* _8 n8 B/ C"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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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你真狠。  B& ?# P6 }- X" u

“阿酱。”大岛从背后环抱住她，“高桥和小嶋一样，她们那两个站在AKB顶端的人，都这样心狠，所以我拜托你，拜托你别再这样了，不值得，她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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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以后的前田再也没有哭过，也不会再提起高桥这个人，她又变回了那个不停旋转的陀螺，工作工作工作，演戏再一次成为了她的生活重心。" g# ~2 h$ C0 x) D: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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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高桥solo出道，铺天盖地都是新单宣传，前田开着车路过街边那覆盖了整座大楼的广告牌，停了下来，静静地看了很久，然后抿着唇离开了。, b3 i9 b9 y6 ]1 s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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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你，一切如你所愿。

みなみ。

每个人都有弱点，无论她坚强，固执，高傲，还是不可一世，如同阿克琉斯之踵，不可避免，难以躲藏。弱点被刺中，大多数人都会惶恐地抿紧嘴唇，挣扎迟疑纠结难熬，直到伤疤处的血液汩汩流淌，再难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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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迟早会变成夜里静静盛开的花，是除了月光，没人知晓的存在。! X0 r  p' Z1 m1 I" u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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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觉得高桥变了，非常细微的变化，可是曾经朝夕相处的恋人，再微小的改变，也能察觉出来。变得不合常理的忙碌，在家的时间减短到她无所适从，电话接起来的声音显得僵硬，偶尔相处时的亲热也愈发被动，从关西拍戏回来，前田感觉整个世界都换了。! }1 O' m' ?1 ]5 A. N# _: k% K

连想要询问的机会都少之又少。9 O! _+ e3 L. b-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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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终于按捺不住，熬着夜等高桥回来，非要和她谈一谈才肯罢休。) w% h3 F6 E" v

一等就是到凌晨两点，高桥进门的时候身上甚至还带着酒气，她像是有些讶异地看着仍旧坐在客厅的前田：“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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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哪里了？”前田压抑着怒火，开口问。, u- _. T. k: S$ Q8 F

深更半夜喝了酒回家，再如何也要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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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脱下大衣，没有太在意地回答：“工作结束去喝了几杯。”

“和谁？”前田装作不在意地拨了一下指甲。' _( s/ E" y( d4 z0 z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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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我自己一个人。”

前田皱起眉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对面那个若无其事的家伙：“你以前不喜欢喝酒的，怎么可能一个人去？”- `/ l  W& v& i*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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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把玻璃杯放在茶几上，半点没有解释的意思：“我去洗澡，你早点睡。”

“高桥南！”前田咬着牙蹦出她的名字，深呼吸好抑制身体里狂躁不安的心脏，“这些天的种种，你不觉得应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高桥悠悠地转过身来，笑了一下：“你想要我怎么解释？我说的，你相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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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去喝酒，什么时候开始的，谁带你去的？”前田走上前去，努力维持声线的平稳。' B! ?1 k& X" k. H' E

高桥静静地注视着前田，似乎努力想打消对方的疑虑：“真的没有别人，只是觉得，大概是种足够好的发泄方式，最近才开始的，你觉得怪怪的也正常。”, k) ?, X4 a8 H' C" v4 @4 `3 V/ k/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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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心生疑惑，想着是恋人遇见什么棘手的难题，便慢慢地握住高桥有些冰凉的手，关切地开口：“是不是出什么事了，みなみ？”

“没事。”高桥一瞬间怔住了，接着很快笑着否认，“我只是……”) b) g- f( n% h9 l: u# r

“什么事都好，我们是一家人，你告诉我，我们一起分担啊。”前田拽了一下高桥的手，直直看着她。2 \( e8 U2 V/ c8 W0 h- |7 W; n1 Q

高桥垂着眼，像是下了决心一样咬着嘴唇：“敦子，我们公开吧。”! @, D$ o& w# D8 Y

前田惊讶地退后了一步，手不自觉地松开了：“你怎么突然说这个？”

高桥低着头，看着那只被前田松掉的手掌，又笑了出来：“没事，我乱说的。”; u# t" s8 _"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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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怎么了？”前田站在原地，想再去握高桥的手，却被她躲开了。8 O% H5 k! o1 w: u

“我只是累了，想睡觉。”高桥耐心地弯着眉眼，仿佛在证明刚刚只是酒后的胡言乱语，“来，我带你回房。”+ o- Y% R/ S- G; S! F

“等，等一下，みなみ。”被拉住手臂的前田试图反抗，却发现对方的力量出乎意料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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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被压在床垫上的前田用力挣扎，浓重的喘气声从喉咙底部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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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嘘，敦子。”高桥伸出手，安抚地顺着她的头发，“我只是想亲一下你，我没有醉，也没有要做什么坏事，真的，只是想亲一下你。”

前田犹疑着用被放开的指尖触碰高桥的脸：“到底发生什么了？你很奇怪你知道么？”  V3 H- d+ d0 n

“我知道，对不起，是我的错。”高桥的吻落在了前田的鼻尖，带着湿润的甜酒香气，小心翼翼地像是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晚安，敦子。”" f1 N1 D0 ]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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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了？”小嶋挑了挑眉毛，伸手把高桥脖子上的领结整理好。, a1 e' T0 I! s/ o* U

高桥用力地呼吸了一下，冬日干燥寒冷的空气在身体里旋转颤动，明明已经三月了，冬季却像没完没了的样子拖沓着不肯离去：“我已经和高层商量过，他们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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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了然地点点头：“那前田桑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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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闭了一下眼睛，努力调整气息好阻止体内那股翻滚的泛着血腥气的叫做哀伤的鬼东西不要在这个时候爆炸：“我会解释清楚的。”

小嶋趴在高桥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的映像，稍微给她顺了顺刘海：“所以你当初就该听我的，对不对？兜兜转转，还是这个结局。”; ]! K( @; i4 v* A& e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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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一下子扼住小嶋的手腕：“有今天，不都拜你们所赐么？”7 N/ n. H! K5 {! G; }. K7 c  B7 B; ?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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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笑得眯起眼睛：“不该迁怒别人哦，たかみ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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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拍摄，也请收拾好心情。”小嶋轻松地挣脱高桥的钳制，若无其事地跑去和其他成员说笑。/ i! P, R7 H9 b/ d0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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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缓慢地扬起嘴角，标准式的苦笑，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从来不适合微笑吧，连微笑都不适合，怎么可能适合幸福呢。/ w/ [- `$ U5 d4 T0 G& s,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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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你蠢不蠢。高桥南，你活该。高桥南，祝你孤独终老，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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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底的AKB春con，运营宣布总监督高桥南签约环球唱片，预定于今年秋天发行第一张单曲，正式solo出道。

夜晚乡间的车道比白天更要看不到尽头，新修的水泥路旁仍旧没有路灯，只靠汽车的光亮照亮眼前的一小段路，到达目的地仿佛茫茫无期，只有远处寥寥三四的灯火，才能让这段路途看上去还能有终点。! s  u  e4 W  B2 C7 R- R%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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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想起自己几岁的时候，还住在这样破旧的家里，邻居家的大叔偶尔会走过来捏捏她的脸，母亲就在远处笑得温婉。4 x1 Y: D4 I' w$ q( E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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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未见母亲，她似乎更加苍老了一点，坐在那张熟悉的红沙发上，原来鲜艳的颜色因为常年的污浊变得有些模糊不清，茶几陈旧却并无灰尘，大概在高桥来之前，母亲已经独自收拾过了这个久无人居的住所。3 Z: e1 I- [7 p' L- f

“来了？”声音寡淡的母亲似乎在专心致志地泡茶，甚至没有抬眼。# A! Z: v) `9 L$ }2 E% s

高桥跪坐下来：“是。”. f. n$ [/ V1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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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你去了冲绳。”母亲动作顿了一下，“那边天气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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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闻言抿了抿嘴：“算是晴朗，妈妈从何得知我去了冲绳？”4 }4 Q& Q9 _  Z0 x/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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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没有作答，她把茶杯推到高桥面前，不改淡然神色：“你知道我今天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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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捧起茶杯：“大概猜到了。”2 \1 W& T- x3 D6 @: t6 e

“如果别人不告诉我这件事，みなみ是否准备一直瞒着我呢？”母亲的眼睛在这一瞬间柔软了下来，“你是一个好孩子，从小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我觉得你对待每件事都有自己的分寸，你做出这样的选择，我有没有知道理由的权利呢？”' ]# b- V0 e$ m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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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突然觉得无法面对母亲这样温柔的目光，她的指尖颤了颤：“敦子，我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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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全部的理由了么？”母亲微笑了一下。; U8 U$ l) ]) K4 N, z# {+ d, {

高桥低下头喝了一口茶，好让自己能够喘口气，雾气模糊了眼前昏黄的灯光：“我想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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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喜欢一个人，说明你长大了，我很高兴みなみ，可是你拿什么喜欢她呢？”母亲从容不迫地直视着高桥的眼睛，“既然你长大了，就更应该学会考虑以后。”( c' Q- T0 b: J& w8 ?5 J

“我听闻因为这件事，你的solo被取消了，单曲站位也被推后，或许你可以不在意，梦想和爱情你做出了选择我也不会横加干涉，但是我希望你清楚，你的梦想也是你的工作，放弃梦想没什么，可你不能失去工作，那么你选择了的爱情，用什么作为支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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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持续惹恼运营，后果会怎么样你想过么，被毕业的例子不是没有。”

“您的听闻究竟是哪里来的！”高桥咬紧牙，突然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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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怒是没有意义的，我应该教导过你很多遍。”母亲笑了起来，“我只是想你跳出你的满腔爱意，好好看一看现实，如果离开了AKB，失去了运营的支持，你会是什么，你根本还没有在艺能界站稳脚跟，人气都是泡沫，你随时都可能跌下顶峰，到时候你该怎么生存下去呢？靠前田小姐养活你么？”

高桥低着头，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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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前田小姐，我之前也看过她的电视剧，是个有实力的女优，风评也很好，前途大概一片光明吧。但是你们的恋情一旦公开，情况就会完全不一样，还是你们准备一辈子都见不得光一样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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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样的。”高桥急切地抬起脸来，“如果可以，我们离开艺能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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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不觉得自己过分么？”母亲低沉的嗓音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放弃了自己的梦想，也要将前田小姐的梦想一并剥夺么？”

高桥睁着眼睛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能颓然地垂下头。3 b% e$ W1 S; V# G5 m5 ]1 J" M

“逃避是没有用的，现实就摆在你们眼前，未来也是能伸手触碰的咫尺，我今天的话，希望你好好想清楚，爱情很重要みなみ，可是我始终觉得，你更需要明白，你的选择决定你的未来。”母亲伸出手，拍了拍高桥的头顶，“当然你能走到今天，已经是我的骄傲了，去睡吧。”* }6 X  q, _; Y3 N  I

“妈妈是觉得我会失去经济能力么？”高桥扬起脸去看已经站起来准备离开的母亲，光亮颤抖着落在她的脸上。& T- }( G( m: @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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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岁就进入艺能界的你，除了艺人，你还能做什么呢？”母亲走近了一点，“前田小姐，我想也是同样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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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变成了普通人，您会对我失望么？”高桥红着眼，嗓子颤动。$ ]  _: L2 Y  R$ D0 I$ v: b' c

母亲转过身去，似乎有些疲累：“我不会失望，重要的是，你会不会对自己失望。”! j9 Z$ s7 P: ^) E+ C/ \. p' `3 ^* I*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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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东京的高桥径直回了家，前田整整一周都在关西拍戏，高桥也倒没有了相遇的担心。她打开冰箱，挑了一瓶啤酒，仰头就灌了一半，接着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开始打篠田的电话。

“是不是你？”高桥单枪直入。8 D3 n$ |- k9 F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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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高桥指的是什么：“也算是，是伯母先打电话问我情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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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子sama，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懦弱。”高桥静静地开口，她停顿了一下，“我不是勇敢，我是懦弱，我只会逃避，只会破罐子破摔。”

“你动摇了么，みなみ？”篠田犹豫地问出口，似乎在思考怎么样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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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轻轻笑了一下：“也许。”2 b  C- K9 K8 |# ^7 F8 O9 G( L

“麻里子sama，你说，敦子会不会愿意为了我退出艺能界呢？”高桥低下头摆弄着沙发上的玩偶，突然开口。: A) B' W3 F) m(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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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有些无奈：“我怎么会知道。”! p$ B" w6 C& |' P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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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像是被自己逗笑一样弯了弯眼角：“是啊，你怎么可能知道，谁都不知道。”

高桥最喜欢东京的一月份，更准确一点，应该描述为东京的新年时节，就算天气并没有任何的回暖迹象，但是因为各处的热闹气氛，仿佛阳光都被调亮地轻快起来。2 y, u6 R6 h0 W1 g; L* T, W6 {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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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如同之前所说，搬到了高桥家的对面公寓，仅仅距离两三分钟的路程，所以理所当然地增加了留宿的次数，也光明正大地占据了她的另一半床铺。" {3 a0 \* l9 ^# O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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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仍然是忙的，其中高桥更甚，在同床共枕的时间段里，大多数是高桥在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就轻手轻脚爬起来赶通告，床头灯被微微拧亮，前田通常会半梦半醒地缠住高桥的腰，嘟囔着不舍，而高桥的早安吻会在这个时候落在额头，因为刚刚起床，还带着依恋的温暖。* o; K" _1 |% [- k# z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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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可否认，她们相处的时间的确在急剧增加，闲碎零散的时光里能做的事情太多，通告间隙有些急切的亲吻，刚好足够一起做饭的活动前夕，睡前按耐不住的缠绵，还有无数絮絮叨叨的欢声笑语。. E" P: s; H) G/ F9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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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蜜往往是脆弱而灿烂的，高桥清楚这样的甜蜜究竟是用怎样不管不顾的任性支撑起来的，可是糖分是会麻痹神经的，所以高桥已经没有办法再多去思考任性还能维持多久，后果会怎样糟糕，醉生梦死的温柔乡沉沦进去就再难回头，高桥眼睛里，似乎只剩下了前田棕黑色的眼眸，以至于春单站位出来，被一度安排到六号位的高桥也没有在意，反而兴致勃勃地按照计划和前田开始准备接下来的冲绳之行。+ Y3 ^) X& s: A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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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自暴自弃。”篠田麻里子永远一针见血。: n6 m, s& ]" v2 g" E2 x& O* r

Solo出道失败后，高桥已然放弃了挣扎，处罚也好逼迫也好，她都不想再想，运营的手段都随意吧，梦想都已经被毁坏，她也没有什么可以继续失去的了，本质上，放弃也是坚持的一种，曾经对唱歌的固执，如今对前田的倔强，不外如是。$ \* g- e0 X9 Z! v# N- l

至于前田，她完全不知道高桥的处境，对AKB了解不多，高桥也甚少在她面前提及梦想这种严肃遥远的话题，加上本身工作不轻松，她自然无暇顾及高桥究竟有没有因为恋爱而受到什么特殊对待。眼下她只能感受到高桥的情意绵绵，就更没有心思去担心其他，冲绳之行在即则愈发雀跃，一股脑只想着如何创造美好的回忆。- m6 [+ H* g5 s- F
偶然问起的时候，也是被高桥故意用深吻转移话题和情绪。* f9 u# J5 o5 G# a. C

用小嶋阳菜的话说，无论是管理团队还是发展恋爱，高桥就是高桥，一如既往一个人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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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高桥的挚友在恋情已将进入四个月的时期仍旧没有错过劝说高桥的任何时机，渡边solo发售那一天，渡边solo电视公开播放那一天，春单站位发布那一天，都极尽口舌之能，不过篠田小嶋受到的打击显然要比高桥这个当事人多，每次心疼高桥待遇开始软磨硬泡的同时，还会收到高桥不同内容的花式告白狗粮大礼包。- C2 H, U( i) j# P& n

以至于篠田在最后和小嶋抱怨：“为什么我当时劝你离开大岛都没有这样郁闷气短。”$ c( l- P$ w3 F! M& j$ a; l/ v

“因为我并不会在反驳你的时候夹带私货秀一波恩爱。”小嶋抚着胸口顺着气，幽幽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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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谁都没能扼死这段恋情，二月踏上飞机还是如期到达冲绳，虽然那里已经接近晚春的气候，樱花也陆陆续续绽开了，但是海水仍旧偏冷，所以高桥也就取消了出海的行程。; ]) k0 q4 |: B

一直念叨着要出海游玩的前田就有些不开心了：“坐船出去就好了嘛，又不是要跳到海里去。”# f( B4 P7 b# b9 Y,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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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不是怕你感冒么。”高桥坐在酒店沙发上看着手里的行车路线，“你回去可就要进组了，我也要开始春单宣传，生病可就不好了。”

前田背着手，磨磨蹭蹭挪到高桥面前，然后弯下腰露出一个可怜的眼神：“みなみ。”5 p4 m: B/ @( p) v& M) w5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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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娇也没用。”高桥拒绝地干脆，“生病不是小事，不能胡来。”. E" \7 T; \. R! J

“哎呀。”前田撅起嘴就跌进高桥怀里，牢牢占据了大腿的位置，“我们穿多一点就好了，真的就是坐一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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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很大的。”高桥搂上前田的腰，顺势咬了一下她的下巴以示惩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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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保重身体的。”前田讨好地用额头去蹭高桥的脖颈，像个要糖吃的孩子，“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就想和你一起去看个鲸鱼，你总不能让我有遗憾吧。”' p0 i0 t! k0 P

“而且二月份是赏鲸的最佳时节，大冬天来冲绳不去赏鲸真的很遗憾很可惜的。”前田不依不饶，眉头都用力皱了起来，“再说了，成年人哪里那么容易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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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拍淋雨戏结束感冒发烧送医院的是谁来着？”高桥明知故问地笑了起来，“是哪位知名女优啊？”

“你怎么那么难说话嘛！”前田见高桥迟迟不肯应允，便生起气来，扭头不去看她。

“生气了？”高桥直起身子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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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看高桥来哄，更加扭头，嘴上却不承认：“才没有。”& `7 a3 _% f: r  L8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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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又傲娇了。”高桥笑着吻上正对着她的左耳，“这么想出海赏鲸的话，那就只能为了讨好敦子答应你了，不过行程我来安排，敦子要乖乖的才行。”" M* j! h. A0 P+ s

向来是吃软不吃硬的前田得此安抚，便也松动了表情，半信半疑地回问了一句：“真的么？”! k' r; ?$ t2 g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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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你不成？”高桥的呼吸贴近，满满的温热印上来，“当然在此之前，要和我先去水族馆约会。”

“谁说赏鲸就不算约会了。”前田温顺地接收高桥的吻，偏偏嘴上还是不服气。- h, P% G6 r* a9 ^" [- {

“算，敦子说算就算。”高桥也不反驳，一心一意加深了力度，“那就是，先让敦子陪我去完成我理想中的约会，这个措词您还满意么？”

“非常满意，所以奖励你。”前田笑盈盈地回过头，唇舌交缠就是下一个瞬间的事情，刚刚还沉迷在前田脖颈曲线的高桥有些始料未及，不过偷袭这种招数前田已经不计其数地使用过了，高桥也没有太多意外，反而愈加把这种当成小情趣来看。

“谢谢您的奖励。”

十七- n1 m+ C! X5 v, l' _- t- u! _: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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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末的AKB红白歌会上披露了第十四单的选拔成员，小嶋阳菜重新被选为center，同时AKB第一个solo歌手确定为TB的渡边麻友，两个消息一经发表，众人纷纷觉得出乎意料。大家都认为作为上一单center扛起重担带着AKB逆流而上的高桥南就算没有继续担任单曲center的机会，solo出道的名额怎么样也应该被她收入囊中。

很多时候，不可思议其实是一个很残忍的词汇，才不是像童话一样温情脉脉，而是掺杂着太多复杂的情感。

高桥在被篠田拎进空无一人的后台休息室时，清楚地看见了她眼里的不可思议还有显而易见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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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子sama。”高桥任由篠田把她抵在墙上，然后软软地叫了对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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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篠田就这样红了眼睛：“你这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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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不知道，这个solo机会是你拼了命换来的，运营早就知道十三单发行前几天会爆出丑闻，故意让你去顶罪的傻瓜！他们说你成功了就会让你solo，是给你的考验，可是现在呢，为什么没有了？你说话啊高桥南！”篠田哑着嗓子，疼痛地哽咽了一下，“你明明清楚原因的，为什么就这样放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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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抚上篠田单薄的背脊，感觉到她的蝴蝶骨因为颤抖而震动着自己的手掌：“我知道是因为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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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很小声地说：“可是麻里子sama，我舍不得，我舍不得就这样放弃她。”

篠田的脸突然靠近了：“你的梦想呢，不要了么？”

“以后还会有机会的。”高桥的声音干涩又勉强。

“高桥南，你二十二了，你成年了，不要用这种幼稚透顶的手段自欺欺人。”篠田捏紧了攥在掌心里的高桥的手，“运营不会给你机会的，只要你还继续和前田纠缠不清。”. z/ _7 s* R7 b! U( ]- D! e

“回答我，你是要前田，还是梦想。”3 x1 W* d, v3 E0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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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不敢去看篠田的眼睛，她只有拼命垂下眼眸，才能避开篠田锋利的目光：“我做不出选择。”4 `0 h, m  D8 J# q

“麻里子sama，我很贪心。”高桥像任人宰割的小动物一样软弱无力地缩在篠田的怀里，：“对不起。”) ], N, X+ f1 U" ^3 D

“不知道麻里子sama有没有体会过，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也许在她不断向我靠近的时候，也许在我们每天闲言碎语的通话时间，也许是她一次次的陪伴和鼓励，当我恍然发觉的时候，我就喜欢她了。”高桥的声音漫上了一股潮湿的水汽，“敦子对我来说，是光，很强很耀眼的光，一开始像是在宇宙尽头一样遥远，是用尽全力也呼唤不到的距离，但是后面你发现，光穿越亿万年，还是会照亮你的。敦子千辛万苦才鼓起勇气向我告白，光已经照进我心底了麻里子sama，我怎么忍心又逃回黑暗里呢。”5 v7 o1 {+ j2 `4 \, N- W) z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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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慢慢松开了手掌，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温柔地摸了摸高桥的头顶：“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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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みなみ，前田不一定是你一辈子的光，可能你搞错了，她不是太阳，只是夜晚你握在手里的烟花，漂亮绚烂，你甚至会为她远离家宅跑到偏僻的郊外花丛，你觉得那样更适合烟花的光亮，可是烟花是短暂的，一旦熄灭，你就会发现，你到底走到了怎么荒芜黑暗的地方。”相比之前的咄咄逼人，完全冷静下来的篠田一字一句更加锐利，直逼心口。  R  Z8 S# u& d0 B0 m, L6 t

高桥突然觉得寒意涌了上来，跟着那股深入骨髓的刺痛清晰地从体内蓬勃散发，像是要冻住身体里的呼吸系统，让自己难以喘气。# U2 n' x! v4 Y  c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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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阳菜作为过来人，也和你说了很多，最后怎么决定，我们没有办法替你选择，希望你想清楚，年末了，注意身体。”一开始气势汹汹却意外以柔情结尾的谈话在篠田离开后彻底告一段落，高桥握住刚刚被篠田钳制住的手腕，轻轻转动揉捏，然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x- s0 q& s3 ]7 c) K% ]; J

果然，还是被质问了。早在得知solo人选更换时，高桥就预料到了会出现刚才的情况，不过篠田的话比想象中还要难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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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苦笑着蹲在了地上，咬了咬有些干裂的嘴唇。4 O! X2 n. W; t  K6 A9 Q

为什么说了那么多实话呢，麻里子sa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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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家对面买了房子。”前田告诉高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新年前几天的晚饭，“大概过了新年就会搬过去。”8 Q2 O. Q2 z" j' k

高桥正卷着意大利面的叉子停了一下：“怎么突然想到搬家？”

前田把头一偏，好让因为低头的缘故而垂落的头发不遮挡住视线：“想和你近一点嘛，原来的家真的太远了。”! i3 t0 Y. s2 _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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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样以后想你的时候，就不用靠打电话了啊，可以直接跑过来。”前田笑的眯了眼睛，黏腻的口气多多少少带着撒娇的意味，“你不想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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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高桥静静地倒了一杯水，“今晚留下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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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前田点点头，托着下巴看了高桥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用手去捏高桥的下颌。/ X% _+ J4 Y8 w% [: |& p, N

高桥始料未及地眨巴着眼睛，看着前田的吻落在嘴角，舌尖卷走了沾在上面的酱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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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水流长的亲吻理所当然地出现了，不能否认，高桥迷恋和前田接吻时感受到的甜蜜还有悠然，这种只能感觉到对方存在的接触，特别容易让高桥理解到什么叫做相依为命。8 @; I3 Z+ D+ A3 r" W! q4 ~

而且经验丰富的前田懂得把控时机，突然开始的接吻，恰到好处的缠绵，咬一咬耳朵，勾一勾小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的舒适。

前田回到位置以后，忍笑看着高桥因为缺氧而有些泛红的脸颊，连声音都高扬了起来：“无论多少次，たかみな都生疏地可爱。”

高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还不是因为敦子每次都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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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搬到对面，留宿次数变多，たかみな就会习惯了吧。”前田露出了暖洋洋的微笑，然后像是想起什么，又无奈地抿了抿嘴，“说起来，たかみな真的太忙了，年末夸张到不行啊，连电话都不怎么接，而且跨年因为你要上NHK红白也不能一起过，之前圣诞也是。”3 V! G, j9 V& F

“二月去冲绳吧。”高桥安静听完前田一长串的抱怨，笑着开口。! `9 O- I! h( j/ v" ]0 L/ F

“诶？”前田像是吓到一样反问了一句，“二月去冲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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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能有一个礼拜的假期吧，虽然还不能真的算春天，但是也勉强达成春季出游的愿望吧。”高桥把叉子重新刺进意大利面里，接着再一次转动叉子好卷起那些容易滑落的面条，“三月份要出春单所以完全没有时间。”

“好。”前田目不转睛的时候，眼睛里就像是有水波在荡漾，“二月份也很好，只要我们一起出去就很好。”

高桥咬下叉子上被卷成一个茧的面，含在嘴里模模糊糊地问：“搬家要我帮忙么？”" ]' f+ r* a; b3 L+ j* `+ D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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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负责过来吃第一顿饭就好。”前田抿着嘴笑了起来，“不劳烦您做家务活啦。”% a( {" U2 a6 x* T'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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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天敦子要不要洗碗？”高桥把手边的水杯推到前田面前，完全憋不住唇边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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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看了一眼正笑到开怀的高桥，眯着眼睛地把水杯推回去：“除了那天的家务，当然是全都拜托我们总监督大人啦。”

“你说什么？”正和love game导演组商讨下一期内容的高桥南流畅打字的手指停在了发送键上，抬起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兴致勃勃的峯岸南，又重复了一遍问句，“你说谁来了？”
“索尼唱片公司的人。”峯岸颇有些眉飞色舞，“听说是要定下我们团第一个solo的人选呢。”
高桥皱起眉头，把手里的邮件发了出去：“你哪里来的消息。”
“我的总监督大人，你可别告诉我，你没听见风声。”峯岸装模作样地压低了声音，口气里的喜悦显而易见，“你c的单曲顶着丑闻压力也能大卖还创下新纪录，就不算你和前田搭档录制节目那火热的关注度了，这次solo十有八九是你。”7 B2 ~, }8 E  Z! W
高桥没好气地笑了一下：“这件事高层自有安排，哪里是我们可以猜测的。”
“你平时接触那么多幕后事务，很多时候得到消息都是快我们一步的，这次怎么看也不像你假装不知道，你不觉得更是奇怪么，如果定的是其他人，又干嘛瞒着你。”峯岸分析得头头是道，“たかみな，记得请吃饭。”
高桥只是笑了笑没有在意，继续投入到了商讨工作里，梦想因为经过了长途跋涉和漫长等待都会开始慢慢变得温柔如水，高桥捏紧了手指，暗示自己不要紧张，不用修饰自己的用词语气，不用刻意装作风轻云淡满不在乎，该是你的早晚会是你的，在AKB那么多年，高桥早就清楚了这一点，梦想是需要酝酿的，她还可以等。
前田上一部电影伪装游戏已经完全落下帷幕，良好的口碑不俗的票房让身为主演的前田迅速摆脱之前的困境，立刻接下了NHK的新电视剧《警视厅特别事件搜查科》，急急忙忙就进了组参加拍摄，自从千秋乐公演的love game拍摄结束后，高桥就基本没有见过她了，仅仅靠着电话联系。! Y# J. T5 v+ s: j- j) ?) X8 p
当然临近年末，高桥自己也忙的不可开交，AKB的新单曲又开始进行制作，虽然还没有公布center和具体阵容，但是马不停蹄的练习早就开始了，各种大赏和歌谣祭也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参加，一点也没有空闲。
之前约定的共同出游就在这样繁忙的日程中被心照不宣地无限期推迟了。, f' U  J5 @, m5 {- y$ r. @
“春天的时候去冲绳吧？”本来以为前田已经彻底遗忘的高桥在每天例行通话时间听到前田的提议竟然稍稍愣住了。
“春天嘛？”高桥自言自语一样重复了时节。
“是啊是啊，明年春天的话，我大概会有假期。”感受到回应的前田听上去笑的很开心，“前段时间缠着你空出时间陪我出门，结果我自己突然进组导致计划落空，真是太抱歉了。”$ i+ ^; x" w$ \; X, m" V7 f
“我早就说过没有关系了嘛。”高桥一边说着一边打开窗户，冷冽的风一下子涌进卧室，吹起她披散的长发，“敦子根本不需要道歉啊，其实我也挤不出时间，太勉强的出游还不如明年初真的空闲地放松出门对不对？”
“たかみな？”小嶋素净的脸蛋一下子闯进高桥的视线，“你在发什么呆。”9 H8 l, ?9 {- }# P0 k: E
这时候高桥才发现自己竟是在后台不能控制地想起了前田，她无奈地笑了一下：“没有。”
“今天晚上的高层会议，你记得去参加。”小嶋坐在高桥旁边的椅子上，开始解下繁复的头饰。
“嗯？”高桥正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8 {" }/ E4 g: ~. o9 y7 J2 d
“小忍通知我的，我想，高层大概有话和你单独说。”小嶋脸上没有什么表情，连口气也是平淡如水的。
“我知道了。”高桥点点头，不自觉地咬了下嘴唇。
“たかみな。”小嶋靠近了一点，气息好像吹在高桥的耳边，“很多时候，都是要有取舍的，究竟什么对你来说才是不可舍弃的，要你自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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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扑倒在床上，觉得自己像是马上要昏睡过去，冬日的夜晚有一种奇妙的安静，锁紧的窗户隔绝外界所有的嘈杂，沉寂像潮水一样浸透了她的全身，带着咸涩的气味，她像是漂浮在茫茫大海，没有半点可以抓住的物件，满天星光洒在脸上，像是神圣的告别式。
前田打了三个电话来，高桥都没有接听，甚至没有理会前田询问的邮件。) A" h6 H0 P$ Q
高桥有一瞬间真的希望可以沉进海底，那她就可以洗净灵魂里的七情六欲。
小嶋的电话在预期里到达，高桥按下接听键，就开始沉重地喘着气，仿佛这个动作用了她全身的气力。
“你以前和大岛优子在一起过？”高桥闭上眼睛，眼泪竟然就这样流下来了。
“是。”小嶋回答得干脆，“现在已经分手了。”
“为什么没有告诉过我？”高桥滑坐到地板上，出了一身的冷汗，像是淋了一场大雨。
“你和前田的事，不是也没有告诉我么？”小嶋的声音在黑暗里悠然又忧伤。
“当初那两本杂志专属模特的签约，是因为这件事才取消的么？”高桥的长指甲用力划了一下木制地板。
“还有两个代言，以及甚至差点撤掉的11单c位，当然最后出于综合考虑，还是由我做center。”小嶋此刻的语气有一种不易察觉的居高而下，高桥突然有点抵触这种隐约的俯视一切，虽然她承认，小嶋比她知道的多，所以她才愿意在这样糟糕的情绪下接听这通电话。
“原来是惯用手段。”高桥冷笑着仰起头，“你早上通知我的时候，就猜到了吧，难怪你最后那段话，说的莫名其妙。”
“索尼的人明目张胆来到公司，搞得消息乱传，却又偏偏刻意没让你知道，人人都以为你要solo，最后结果出来，另择他人，这种单刀直入的下马威，太眼熟了。”小嶋笑的轻蔑，“不就是我们运营的好手段么。”) |) g. E0 @" W" N$ P0 g
“你倒是摸得清楚。”高桥撑着地面站起来，“solo的人选是TB的麻友，同时也撤了本来决议好的下单center，重新任命你。”- G- d9 M0 {& `  x+ [
“还有呢？”小嶋声音没有波澜，像是一点也没有在意重回c位的事情。+ `% U" r4 Q7 b! B  \1 E) }
“还有，舞台剧也会换人，柏木顶上我的位置。”高桥重新躺回床上，然后慢慢蜷起身子，缩在被单里。3 w( T% W1 p/ o* c. X
“みなみ，就像我早上告诉你的，人生面临着太多的取舍了，这条路不是你下了决心就可以轻松走过去的，我当初为了爱情没有在乎这些，可是我舍弃换来的爱情，其实也没有陪伴我多久。”小嶋淡漠的口气里终于浮上一点鲜明的情感，“我不是想劝你什么，我只是希望你考虑清楚，梦想和爱情，哪个才是你此时此刻，真的需要的。”
“打压只是警告，当然也是变相的惩罚，毕竟终究是我们自己越了界。”. ?, K6 Z# F" n8 B  J, e3 u
挂掉电话的高桥终于开始肆无忌惮地流泪，深切的悲伤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它含着柔情，却又尖锐，刺破血肉，割开肾脏，直到浓稠的血液涌出来，才能稍微制止住这样的悲伤，换到片刻的喘息。

东京又开始下雨了，冰冷细密的雨水裹着风落在街道上，渐渐汇成小流哗啦啦地涌向排水口，没有阳光照射着的空气泛着黏腻的阴郁味，使每次呼吸都格外沉重。9 X  D1 A; u. P$ Q: N: e.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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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阳菜收起了伞，把它靠在玻璃门旁边的墙壁上，伞面残留的水珠顺着尖端流到水泥地上，慢慢出现一小块深色的水渍。她低头看了看脚上那双已经有些浸湿的棕色高跟鞋，然后不以为意地移开视线，她知道现在不是纠结天气状况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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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间点餐厅里几乎没有人，小嶋一路踩着高跟鞋走在稍微有些湿滑的地板砖上，不满地皱起了眉，好在上了楼梯后所有地方都细致地铺上了毛绒地毯，这才让小嶋从害怕摔倒的紧绷中解脱出来。

大岛优子已经在里面等了一段时间了。1 p- p) W1 u) _+ j*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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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推开包间门就看见一身蓝色长裙的大岛，脸上还留着浓妆，应该是直接从工作现场赶到的。- \. W8 n- R9 M% p

“好久不见。”大岛竟然有些局促地站了起来，然后下意识为小嶋拉开椅子。" ?# v- w+ H' `8 t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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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有事约你，现在却迟到了，行程突然延迟，让你久等。”因为握手会行程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的小嶋边把垂落下的长发挽到耳后边开始略带歉意地解释。) f: g5 n, {. S! ?7 y/ q' d) \

大岛静静等她说完，苍白地笑了一下：“阳菜，没必要和我这样客气。”; x4 }9 U& o& x: Z0 N( `$ g: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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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握住瓷杯的手僵硬了一瞬间，而后轻轻叹了一口气：“优酱，过去的都过去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有另外的事情。”. d1 [, U# f- @1 I/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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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垂下眉眼，看着瓷杯里的翠绿茶叶轻声回答：“如果是阿酱的事，我帮不了你。”1 u, a: n7 @' X; y

“并非是求你出面说些什么，破坏你们之间的感情，我只是想见她一面，亲口告诉她其中利害关系，想拜托你帮忙约她出来而已。”小嶋急切地脱口而出。

“事实上，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早在她们正式确立关系之前，当初我们都没能阻止，更何况现在。”大岛颓丧地低耸了眉，一副已经无可奈何的样子。

“等等。”小嶋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用力地拽上大岛的手指，“她们在一起了？”$ m# V; K8 W6 G! c) j1 b+ s

“高桥没有告诉你么？”大岛因为拉扯带来的疼痛倒抽了一口冷气，但是她舍不得甩开小嶋，“就是你和篠田约她她没有去那天，她告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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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呢，takamina答应了？”小嶋突然有些咬牙切齿。

“是。”大岛点头，她抬眼看着小嶋由于愤怒而开始泛红的肌肤，竟然有些心神不定，只好把脸转向桌上的菜肴。! R) x) e: ], ~

小嶋静默了一下，脸上突然就掠过一点点微笑的表情，她慢条斯理地松开捏住大岛的手，又恢复了之前从容不迫的模样：“既然这样，我不会再插手了，她们自求多福吧。”' H3 {" Z- `3 A& @# B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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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菜。”大岛惊讶地回过头看她，“你，放弃了么？”8 E' A& J1 e) H& }1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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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一想，当初我都会答应你，takamina为什么不能答应前田。”小嶋紧紧抱住茶杯，似乎要用它来驱赶寒意，“至于她们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参照我们不就显而易见了么，这场闹剧，早晚会结束的。”9 f& B9 _1 i! e$ p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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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安静地说了一句无关紧要的废话：“我点了你喜欢菜，要不要尝一下。”2 m# C' v5 i7 n. q" V! ?

“来都来了，你也等了我很久，肯定是要吃过饭再回去的。”小嶋低下头吃掉大岛夹在她碗里的食物，再次开口的声音有些飘，“看你脸色不好，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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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只是最近工作比较多。”大岛感觉有什么东西抵住了喉头，肺腑里千言万语都说不出来，只能这样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

小嶋宽容地笑着，大岛恍惚觉得之前的事完全没有影响到她的心情：“如果太忙了，就试着放一下假，你看上去需要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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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嗯”了一声，却也不知再找什么话题，只好咽了一口汤，自己一个人郁闷得不行。

“你想说什么，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小嶋淡淡瞥了她一眼，轻声说着。

现下温和微笑的小嶋竟让大岛久违地开始心跳加速，她犹豫了几番，最后还是说了出口：“如果我说我后悔提出分手。”

可是小嶋的表情在一瞬间阴沉了下去，眼眸里翻滚着不可捉摸的冰冷，她迅速打断了大岛本来就犹豫不决的话：“优子，都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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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包间顿时陷入死寂，大岛再次低下头，不敢看小嶋的眼睛，却无意间看见了小嶋脚上已经有些被水泡坏的高跟鞋，想起这是自己送给她的，大岛这时才恍然大悟。" V* c8 y; M4 Z6 p3 p, @7 o%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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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念念不忘，迟迟放不下的，只是自己一个人而已。0 \. N' [6 W1 t& j8 Z5 q$ I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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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小嶋来说，她们之间的感情，就像脚底下的高跟鞋，是那种损坏了就可以随意丢弃的存在。9 ^: z3 u" b3 x+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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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忍住了逼近眼眶的热潮，好久之后平静地回到：“是我唐突了。”4 _  y! G. a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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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接到前田打来的电话时，才刚刚休息了不到两分钟，她直起之前完全瘫在桌子上的身体，边活动着酸痛的肩膀边接起电话。" H6 y1 c3 w) |

“什么事？”高桥说话前稍微清了一下喉咙，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清亮一些。0 T/ e, S! @$ M' r

“怎么，没事就不能打给你啦？”前田娇横的语气一如既往。, A) ?& {) A! l6 N' w$ L8 H5 S

高桥立刻抬起手表示投降，做出动作才想起前田看不见，马上软了口气：“当然不是，想问问你是不是想我来着。”; n1 f) ]8 J6 ?5 E(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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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前田在那头噗嗤一声地笑出来，嘴上却还硬着：“真是没长进，每次都这句。”6 F0 I7 [( k. X1 o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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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一定继续努力学习。”听着高桥的玩笑话，前田笑的更是放肆。

而高桥趁着前田笑着的片刻，顺手开了一瓶鲜奶，咕噜咕噜地喝了半瓶才发现手机里没了声音：“敦子？”

“我在呢。”前田轻声应道，“是不是很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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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注意到前田用的肯定语气，也就没有隐瞒什么：“是有一点，最近活动多嘛。”+ K, x# F; P% _6 N- Y- ]0 n2 C

“AKB一年忙到尾，连双休都排满握手会，怎么让人好好休息啊。”前田不满地嘟囔着，“想和你什么时候单独出游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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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听见最后一句，自然明白对方的意图，唇边的笑更加纵容：“也没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知道你提了好几次了，想和我单独出去嘛。”: Y9 E- X2 B" n6 F- B

“我在调时间了，答应你的事，我肯定不会食言的。”# X5 ]2 I0 C& l' V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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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安静地听着那头前田的欢呼雀跃，神色越来越柔软，她觉得一种熟悉的温暖的气息慢慢抵达到胸膛，是那种源源不断的，鲜活的澎湃。

爱情是绚烂的奇迹，关乎命运、缘分，它是澄澈的，像是柔软清丽射进湖底的阳光，含着炙热，但又静谧。但是前田敦子觉得，现实中的爱情，她自己的爱情，掺杂着过滤不掉的杂质，物质，前途，罪恶，自私，还有浓烟滚滚的偏执与疯狂。. d1 F6 @; F7 i6 {

前田花了三天半的时候劝诫自己，远离那个不能触碰的人，她的喜欢，足以让高桥的整个人生分崩离析，也会让她自己踏进痛苦罪孽的深渊。她盼望丑闻事件一发不可收拾，盼望AKB元气大伤，盼望高桥焦头烂额悲伤绝望，她就可以用这些血一样的事实，一笔一笔画出一个结界，封印蠢蠢欲动的感情，然后告诉那个人，这些错误不是她的，她还可以重新开始。可是没有，AKB冲天的气势锐不可当，在丑闻爆发后发行的单曲，甚至创下了历史的记录，前田始料未及，更是心痒难忍。她的身体里似乎住着一头小兽，骚动而且怒吼，抑制不住地震荡。5 u1 w7 i: \  W"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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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开始心存侥幸。

她坦白，不到最后，她根本没有办法就这样放弃高桥。" ^' m3 f) m! p6 t4 A(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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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把地点约到了她和高桥第一次私下见面的寿司店，前田不敢过多揣测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小嶋的有意为之，上次被篠田警告过后，她已经是惊弓之鸟，步步犹疑，心惊胆战。

前田的车停在寿司店对面，车窗被降了下来，风争先恐后地灌进来，今天东京的风吹在脸上，是凉的。+ M- Q9 s4 O* t' O%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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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在这个时候想起了高桥，想起了她今天早上出现在直播镜头里的笑颜，想起了她脸上浅浅的酒窝，想起了她一字一顿却难掩欢快的语气，前田突然觉得不甘心。' ]* M+ D- Z- [$ K. _* t- I

自己的情意，自己的执念之深，自己的煎熬徘徊，那个人知道么，如今AKB两位TOP兴师动众，那个人却浑然不觉置身事外。难道她的喜欢，连说出口的机会都没有，就要被扼杀了么？% _  o' D/ T9 O+ I8 c6 |: T: \0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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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望着寿司店的大门，黑暗深处亮着橘黄色的灯光，像是夜晚山洞里潜伏在洞穴深处的猛兽的眼睛。她知道一旦走进里面，她还没来得及表白的爱情就要被打碎，踩碎，摔碎，砸碎，撕碎，残留下来的玻璃碎片，一个个的刺在心脏表面，无论是流血还是受伤，谁都看不见。

她的爱情，不该是被埋藏在荒冢的某个秘密，它可以伤人可以痛苦，但它不该就这样随风消散。# |. J, _9 o% ?# V

于是距离约定时间十分钟，前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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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管不顾，踩着油门往高桥家驶去，前田想着自己应该是疯了，但是那又怎么样，就算天塌下来，也等她告白结束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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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敦子喘着气按下门铃闯进高桥家的时候，那个小个子穿着恐龙的毛绒睡衣，对面着来势汹汹的前田，有些疑惑地站在客厅的沙发旁，慢慢眨着眼睛。5 `" \: @/ d8 ^# @2 v: M2 l7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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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前田用力地吸了一口气，压着喉咙叫出她的名字。

“嗯？”对面那个显然还在状况外的高桥轻轻从鼻腔里发出了应声，依旧温柔软糯。; N' t3 m( z+ Y# d2 r. B3 r"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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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件事想告诉你。”前田害怕，胆怯，慌张，惴惴不安，那种颤抖着的刺痛感一路顺着尾椎骨到达大脑皮层，冷汗在这个瞬间就爬满背脊。. r8 a' c3 i1 E2 x) V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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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你的脸色有点难看。”高桥走近一点，微微皱了眉头。0 S7 b8 }! s" Y& w- J8 e

这样的高桥和平时不太一样，前田特意看过她的轨迹纪录片，她总是一丝不苟地穿着制服，清秀挺拔站在高处，训话的声音被话筒扩大，像是踩在枯叶上碎裂的声音，低回又清脆。

现在她穿着儿童一样的卡通睡衣，毛绒绒的帽子簇拥着脸蛋，眉心因为担忧稍微皱了起来，却还是一副小孩子的天真样子。

“高桥南。”前田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叫了她的全名，“虽然可能现在说出来，你不会接受，我也知道我的擅自在威胁着你的前途，但是我真的，希望你可以知道，我喜欢你，很喜欢你，非常喜欢你，我爱你。”, O( w' @6 ?2 N$ R9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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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垂下眸子，没有说话，像是很认真地在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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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站在她两步远的位置，隔着虚空的寂静，心脏凌乱地跳动着，一下，两下，撞在耳膜上，清晰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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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有点希望高桥马上拒绝自己，而不是这样磨人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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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桥笑了，前田看的清清楚楚，唇角微微上扬，脸上仍然没有其他表情，这个意味不明的微笑让前田惶恐不安，因为她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说完了？没有其他想说的么？”高桥的声音竟然轻松柔软。7 z: u" P5 {5 j* ]2 V

“我···”前田咬着下嘴唇。; y3 l+ E( x4 F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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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换我来说吧。”高桥轻轻笑了一下，眼睛里流动着清澈的云层，“第一次见你，明明内向也努力搭话，谢谢你的努力。第二次见你，约迟钝的我私下吃饭，谢谢你的亲近。第三次见你，忙碌到无法照看你也包容我，谢谢你的谅解。第四次见你，安慰对于C位迷茫的我，谢谢你的体贴。第五次见你，照顾虚弱生病的我，谢谢你的细心。无数次通话，谈笑，谢谢你的一字一句。”

高桥的坦白让前田觉得有无数只黑鸟扑棱着翅膀从她的心脏飞过，有着兀自的紧张和浓烈的黯淡，但更多的，是旋转的雀跃和隐秘的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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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前田哽咽地喊她。

“恋爱禁止是不可打破的条例，但是你是我不愿错过的人。敦子，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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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终于大哭出来，她们拥抱，然后接吻，端详彼此的脸，好确认这不是梦境。( w! j4 O7 l$ H) q& K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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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的没有塌下来，前田想，还是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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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来。”篠田招手让不远处的服务生递来账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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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叹了一口气，像是羽毛轻轻落地：“很麻烦。”% R) G1 k! S)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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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知道那个表面风轻云淡其实抓住杯壁的手已经用力到发白的女人在表达什么：“她不肯来见我们，就是不打算放弃了。”- o6 V% K" L7 \7 Q& U8 k5 r

小嶋点了点头表示附和，然后她抬起眸子，淡淡扫了一眼收到钱款准备离开的服务生，等他完全走远，才小声说道：“我准备去见大岛优子。”

“为什么？”篠田的情绪波动在小嶋的意料之中。$ G6 I4 H, I. J*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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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前田是亲友，现在，我只能靠她引出前田。”小嶋有些无奈地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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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太冒险了！你好不容易摆脱了那个人不是么？你现在去见她，我怕事情会越来越复杂。”/ [. B+ \# @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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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酱。”小嶋低沉的声音像是耳语，“你应该清楚，这样放任事情发展，才是最危险的。”

卧室的窗帘拉着，整个房间沉浸在压抑的黑暗里，前田放慢了呼吸，下意识扶上墙壁试图让自己走路的声音完美融入空气里，好让房间保持着原本的安静。 

高桥似乎睡得很沉，所以就算前田在黑暗里蹑手蹑脚移动时不小心碰到摆在床附近的拖鞋时，发出来的声音也没有吵到她。 * J  x: j1 I" B8 X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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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头灯被缓慢地拧亮，微弱的光丝毫没有动摇高桥的睡眠，呼吸还是均匀有序的，清秀的五官头一次这样简单明了，没有掺杂任何其他情感。前田仔细端详了她一会儿，忍不住伸出手掌，稍稍触碰了一下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みなみ。”前田想叫她一声，但是声音却哽在喉咙里，吐也吐不出来。 

然后被子轻微地抖动了一下，高桥睁开了眼睛。前田甚至还来不及收回停在她脸庞上方的手，只好手足无措地维持着弯腰的姿势，凝着神色对上高桥的眼睛。 , Q; U: U) K; d4 h! m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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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酱。”或许因为刚刚睡醒，高桥的声音沙哑又低沉。 2 ]% \  B) p/ z2 b/ v( d* o: [: k

她的眼睛那么黑，那么澄澈，像是盛满黑色液体的湖泊，却安静地没有一点涟漪，脸上也没有任何可以称之为表情的东西，就像是刚出生的婴儿，只有纯粹的无辜。 % y* o0 @; i: f9 R2 x6 ^5 p

“我吵醒你了么？”前田软着口气，强迫自己微笑了一下。 7 h+ I! g%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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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本来就睡够了。”高桥伸出手握住前田僵硬在她面前的手掌，然后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是想摸一下我有没有发烧么？” 

前田突然就想流泪了，但是她不敢，所以只好轻轻点了点头：“是，还好温度正常，没有很糟糕。” 

高桥捏着前田的手，意味不明地笑了，声音还是很干涩：“不，阿酱，其实糟糕透了。”   S& Q) m. i  v; x2 N& P7 P2 L

前田清楚她在说什么，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安慰：“takamina，会过去的。” - n, m7 P2 z0 x" |2 Y8 N. D/ @

“这种丑闻，是污点。”高桥沉默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变得冷漠，“污点是没有办法过去的。” / ]; ]) l4 B8 a" [6 o* r- W"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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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别人的污点，不是你的。”前田脱口而出的话让她自己也不知所措地僵直了身体。 5 a: Y& y$ P& s" t; I$ Z# R

还好现在的高桥发现不了她的异样：“阿酱，我是总监督，我和别人是不一样的。” 

“就算平时被大家称为MVP，但是其实我真的觉得很累，无论发生什么事，一定会被第一时间指责，因为人人都理所当然地认为那是我的责任。一直睡不好，连续地做些噩梦，不知道自己为了什么存在着，吃什么食物也没有意义，甚至开始偏头痛。” $ b2 m0 G. x0 Y3 w2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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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眨了眨眼睛，水汪汪地看着高桥泪流满面的脸：“我知道的，你一直都很辛苦，我知道的，你做的很好。” 1 q. n$ B% N, s2 P' M( t$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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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曲发行的前一天，真是重大打击，虽然高层的大人物们都很冷静很淡定地告诉我该怎么做，可是我真的觉得很无力啊，为什么呢，为什么是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又为什么我信任的喜爱的成员要去违背规则，做出这种事情？”高桥用衣服袖子胡乱地抹着脸，呜咽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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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takamina明明没有怪她，不是么，takamina只是觉得这样对不起AKB，不是么。为什么takamina要把自己说的那么冷漠呢。” 8 h% x$ b" L/ \5 \; L( U. `7 L

“我只是觉得，很可惜，在这种时候被报道出这样的事。”高桥垂下眸子，“明明有很明朗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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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会结束了，后续处理你准备怎么办。”前田转移了话题，任由她握着手，用另一只空闲的手轻轻拨了一下高桥散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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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疲惫地重新闭上眼：“不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可以决定的事情，要等运营的商讨结果，或许毕业处理吧。但是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思去想这些。” 

“那就再睡一下吧，我去煮点东西给你。”前田凝视着高桥的脸，突然觉得篠田的话，在这时候尖锐地猝不及防地刺进了脑子里“你不要毁了她”，所以这时候的离开解释为逃跑似乎更加恰当一些。前田冲进楼下的浴室里，抖着手拧开水龙头，把那些冰冷的水流拍在脸上，镜子里面，湿漉漉的嘴唇紧抿着，毫无血色。 

篠田麻里子，你赢了。 4 P. P2 A9 y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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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呢，前田会主动退出么？”小嶋阳菜穿着浴衣站在窗台边，静静地开口。 * w: L( l! V$ a+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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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麻里子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9 u5 p; l% z' m; I7 `- u0 K5 m

然后她凄惨地笑了一下：“就像我不知道前田为什么会喜欢takamina，也不知道为什么运营要拿takamina做丑闻的挡箭牌，现在我所做的一切，只是在被现实推着走而已。” 

“阻止前田，的确是现实和理智都要求我们去做的。”小嶋像是极其专注地盯着窗外车流，“她如果真的喜欢takamina，听到你的话，应该会重新思考自己的行为吧。” + B5 a+ K# l& R: ], h2 Z'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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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谁知道，或者她又是一个大岛优子呢？” 6 `0 Q/ u, M3 N& _+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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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酱！”小嶋大声地打断了篠田的话，“旧事不要再提了，一味拿优子做比较根本没有意义。” 1 O, M7 _' V2 G4 U6 i8 y. X

“你说takamina不是你，但难保前田不会比大岛更加缠人。”篠田没有理会小嶋的呵斥，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前田终究是个不知道能不能拆除的定时炸弹。” ( o  s8 J/ {8 w/ b. T/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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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觉得前田是个必须解决的隐患，就无论如何也一起见她一面吧。”小嶋见篠田无动于衷，只好躲避一样垂下了脸，看着腰间松松垮垮的蝴蝶结，伸手拉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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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知道了，会不会怨恨我们。”篠田沉默了一会儿，犹疑地开口。 

小嶋重新抬起脸：“你指的是center还是前田敦子。” 

而后没有等篠田作答，她就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center事件虽然我们不是始作俑者，但到底是放任了事态的发展，takamina就算怪我们我也无话可说，就像之前说的，本就是我们欠了她。” ; y( l( P2 ]5 B( J' V

“至于前田。”小嶋在这个名字上停顿了一下，“如果takamina知道前田千方百计待在她身边的小心思，谁知道她会怎么做，那个家伙，一向对自己那么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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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深深看了小嶋一眼：“你难道不狠心么？” 

“我狠心啊，我和takamina都要比麻里酱你狠心。”小嶋幽深地对上了篠田的眼睛，“每次麻里酱总是最快做出决定的人，但是在这种时候，还是心软得要命啊。” 1 u3 B0 ?;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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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关系，麻里酱心软，就由我告诉麻里酱，这件事，我们必须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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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去做的，我知道了。”篠田像是在肯定自己一样重复了一遍小嶋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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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大部分人的意料，丑闻的流出并没有中止AKB的持续火热，river甚至成为她们第一个占据Oricon榜单第一名的单曲，大有逆流而上的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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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闻传出者也在握手会公开谢罪，并以毕业形式承担下全部责任，而就在所有事情似乎都将尘埃落定，风平浪静的时候，前田敦子接到了来自于小嶋阳菜和篠田麻里子两个人的共同邀约。

十二 : ]8 e2 c7 p+ P2 }3 B  H$ c: E* j7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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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息正式放出那天，天气意外得好，进入冬季的东京难得阳光明媚，仿佛一夜之间回到了万物复苏的春天。前田敦子还坐在出席电影DVD发布会的休息室里，准备参加接下来的活动，就被慌张地告知了这个消息。 % m2 _# [# {% v- p) ^5 Z

AKB的惊天丑闻——中坚成员过夜照片曝光，恋爱禁止条例被公然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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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紧紧捏着杂志的一角，一遍又一遍地看着被刻意放大的照片还有密密麻麻写出来的具体内容，力气大得像是要扯下那片已经被捏皱的纸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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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B运营那边暂时没有回应，不过听说已经在准备紧急记者会了。敦子，因为节目的关系你和takamina经常被一起提及，这次丑闻震慑力很大，记着要避嫌。”冈本说完，稍微犹豫了一下，抽走了前田手里的杂志，继续问道，“这个节目的确带动了你的人气和关注度，这个也诚实明白地反应在了票房上，但是现在高桥南所在的AKB，因为一个成员的不慎名誉受损是必然的，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离开这个节目的话……” ' w; }+ I8 j2 d1 c) m' G+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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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前田静静地打断了冈本的话，“这个节目我会按照之前预定拍摄完所有的期数，不会提前离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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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本意料之外地愣了愣：“你愿意这样体谅是最好，如果仅仅因为这个就离开，无论是电视台那边还是舆论都对你不好。我还以为按照你以前不愿意和丑闻沾边的性子，会冲动地做出不成熟的决定，这次你的决定很正确。” 

前田没有做声，她冷淡地垂下眼眸的时候，恍惚中听到了细微的震动声，像是某种昆虫扇动翅膀的气流波动声。是手机震动么，但是当她慌忙从手边的手提包里掏出手机时，屏幕是一片漆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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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邮件或者电话。 " x' a! t6 U0 Q% j8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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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完全没有联系她。 : ?& k, G# M2 \, w, q5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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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不是没有不安，而是在这个时候她必须强迫自己冷静。 7 U! O4 c9 z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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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怎么样了，新单明天就发行了她是新center在这个关键时刻被报道出丑闻她会不会很难过，因为是总监督所以承担着更大的压力会不会累得喘不过气。 3 V% i  K7 j" ^% D

所有的想法，所有的疑问，所有的担心，和那永远在恍惚间听见的震动声一样，盘踞在前田的神经末梢，直到发布会结束也没有丝毫缓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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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发布会并未有记者提到这件事，也让一直暗暗担心被牵连的冈本松了一口气，顺便告知了前田AKB的紧急道歉记者会也在不久之前结束，总监督高桥南带领一众成员当众鞠躬致歉，并保证会严加管理团队。 

前田边听着冈本描述，边握住了包里仍旧未接收到任何来自高桥邮件的手机，没有露出什么表情，只是平淡地拒绝了经纪人送自己回家的提议：“今天已经没有行程安排了，我会自己回家的。” + L8 b* x: ]$ c; q/ ]

带好口罩坐上出租车的前田，在关上车门的一瞬间，突然觉得耳边持续作响的震动声像蒸发一样消失了。她报出高桥家附近街道的地址以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归于平静，这种即将可以见到高桥的心情，像一堵墙牢牢抵抗住了所有喧嚣的杂音，然后在这一片泛着灰白色的寂静里，她听见了退出静音模式的手机响起了熟悉的铃声。 

“前田桑，现在可以见个面么？我想我有些东西，必须现在和你说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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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压低了声音询问道：“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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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篠田麻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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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在离高桥家十分钟路程的地方下了车，和篠田的通话一直没有挂断：“我说了，我现在必须要去见她，就算篠田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先等我做完这件事可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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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桑跑去takamina家里，是想做什么？她为了丑闻的事情已经焦头烂额一整天，网上指责她没有尽到责任的批评声也越来越大，她是新center更是总监督，压力已经够大了，你就不能让她自己一个人好好休息一下么？咪酱已经在她家里照顾她了，根本不需要前田特地跑一趟。”篠田说的又急又快，不满显而易见地藏在口气里。 

“我是担心她，我希望她可以知道大家都在支撑着她。” " [  v$ T6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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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桑，今天所有AKB成员已经向她暗示了这一点，成员是她最好的依靠。” 

“依靠？”前田忍不住大声反问，意识到这仍然在大街上才咬牙切齿地低声反驳，“可篠田桑别忘了，就是你们这些所谓依靠的其中一人，把事情搞成了这个样子。” . O5 g8 o7 o! R, @6 Z6 {

“前田桑，正如你所言，是什么让AKB陷入如今的境地，是恋爱禁止条例被打破，是有成员没有好好遵守这个规定，才让AKB颜面尽失！”篠田剧烈起伏着胸口，“很多事情，我和阳菜都看得很清楚，电话里一时半会儿谈论不明白我们才希望和前田桑见一面的，如果前田桑执意要改日再谈，那我也就趁着这个机会直说了。” 4 o; y4 E$ j/ L7 N' P2 X"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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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总监督，是AKB的颜面，她还有solo出道的梦想，你不要毁了她。”篠田似乎已经冷静了下来，声音轻得好像耳语。 ) {! K) G  j!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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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会毁了她？”前田颤抖着咬上嘴唇，艰涩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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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笑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是那种嘲讽冷淡的笑声：“前田桑，你明明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所以，你只是想和我说这个么，这就是你要求和我见面商谈的目的？”前田觉得自己的声音漂浮在身体之外。 + Y& x: \, Z& ^% D/ P' k

“如果你来见我，我会有很长的铺垫和解释，但是电话里不允许，所以我也只能这样干脆直接的说出要求。我希望你做的每一件事，走的每一步，都为她考虑一下。前田桑，takamina还很年轻，她还有很长的路可以走，还有很多的梦想要慢慢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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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欢她。”前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嗓子甚至有些喑哑。 

对面沉寂了一下子，篠田急促地喘了一口气，才慢慢地回答：“如果你喜欢她，就更不要毁了她。”   {. d, {$ u1 B3 X* I2 v) O4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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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跑到高桥家门口的时候，正好撞到峯岸南从房子里出来：“前田桑，你怎么在这里？” 

“我，我来看看takamina。”前田小心翼翼使用着措辞，“她现在怎么样了？” 

“精神有点不好，还好能睡一会儿，正好我现在必须去录制节目，就拜托前田桑照看一下takamina了。”咪酱双手合十做了个拜托的动作，就急急忙忙搭车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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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前田第一次来高桥家里，甚至连这里的地址，也是她旁敲侧击从别人那里打听到的，可是她没有你心思去环顾这个对她还充满新鲜的房子，径直去了卧室。 5 R7 @( f# Y, p. q

门关的紧紧的，没有透出一点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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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毁了你么，みなみ。 

我这样接近你，这样喜欢你，真的是在毁你么？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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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渐迈入冬季的日本东京的天气实在算不上好，微微临近傍晚天空就开始涌出暗沉沉的暮色，缓缓移动的云层像是拖慢了整个世界的时间一样从容不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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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练习室角落进行短暂休息的前田敦子，默默得看着仅仅擦了一下汗就另外开始学习新单曲舞步高桥南，同样有一种时光减速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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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歪着头，听着舞蹈老师纠正调整舞蹈动作，漆黑的瞳孔里像是凌晨两点半的黑夜，没有一点声响，专注的侧脸微微凝着严肃神情，偶尔小声“嗯”表示明白。 

就算已经小口地喘着气，也没有丝毫休息的意思。 9 c  Y( R1 M( V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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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一直黏着高桥肩背的眼神过于炙热，导致她有些疑惑地回过头来询问前田是否有什么事，前田只是安静地摇了头。 8 T1 p' E$ F& ]% G. F6 i" R9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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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回过头来的眼睛里含着笑意，前田看得清清楚楚，那双本来漆黑寂静的琥珀瞳孔，颤动着，像是灿烂光华下涌动的泉眼。 - V! g: D: R* z- N: F  c# F: Y

一种熟悉的，温暖的气息慢慢爬上了胸腔，忍不住向重新背对着自己的那人招了一下手：“跳很久了，休息一下吧。” % J. Z* o8 a3 s. r  F3 s; w7 e

“我还没有很累，敦子可以考虑一下晚饭的事情，桌子上有很多外卖单子。”高桥用力呼吸了一下，然后笑着露出了好看的牙齿。 

前田无可奈何地笑了一下，点点头：“好，我知道了。” & a+ I/ \  l: {: J

高桥学舞步很快，动作也在一遍又一遍的反复练习下变得标准有力，被汗水打湿的刘海软软地黏在额头上，明显看得出精疲力竭却还在不知疲倦地练习。 

倔强地让人说不出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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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到达的时候，高桥才肯停下，用手边的白毛巾胡乱擦着脸上的汗，然后笑吟吟地跑到沙发：“好久没有吃回锅肉饭了，想念。” ' @4 t0 `2 }& I4 y* Z)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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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便点了蛋花汤的高桥直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大碗：“诶？那么大碗！” 0 D0 q) Q- K" ]6 C!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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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着刺身的前田瞥了一眼高桥面前的蛋花汤，差点笑得呛到：“老板不会是你的粉丝，所以送了三个人的分量吧。” 9 N$ Q' s% l+ o%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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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肯定喝不完啊。”高桥扁着嘴扯开碗上的保鲜膜，“太浪费了。” 

“喝不完给我吧。”前田低着头咬了一口刺身，“我完全没有问题地帮你解决。” - m) ^" l' J4 D" ~

“可是这边没有小碗给我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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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介意和我喝一碗汤么？”前田漫不经心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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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高桥立刻大声否认，“我是怕敦子你介意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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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takamina的话，当然不会介意了。”前田看着高桥通红的脸，满意地笑着，凑过去用对方的勺子喝了一口蛋花汤，“味道很好。” 4 B2 ?7 c. @3 D: {) N

“今天的动作没有问题吧？”高桥舔了舔下嘴唇，眼睛在别的地方停顿了一会儿，最后落在前田的脸上。 & g9 W4 ^/ g( v5 P& B"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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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就是些普通的手部动作，没有问题。”前田声音软的像是那些热气腾腾的蛋花汤，“倒是你，新单动作看上去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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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才需要努力嘛，毕竟我是center。”高桥大口扒着碗里的饭，边嚼着边下决心。 

前田仰起脸，认真地看着高桥：“跳的很好，takamina一定是个称职的center。” 3 C5 W% o+ @7 v9 V6 k

“阿酱总是不吝啬地夸我。” 

“因为takamina本来就很好，夸一下理所当然啊。” 9 }& N0 r- L2 Z8 W%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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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感觉到前田的手掌摸上了她的大腿，轻轻地拍了拍，应该是在给她打气。 

暖和干燥的手心，好像有源源不断热量从对方的掌心传来。 ' a  ~) Q1 E3 `, j2 R-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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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这种温暖的触感么，高桥觉得自己的心脏，突然强烈得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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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刊什么时候会刊载那篇报道？”小嶋声音弥漫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悲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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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她身边的篠田麻里子怒气冲冲地开口：“不要再自责了，阳菜，这是高层的决定，和你无关。” 0 q1 E' d' U( {8 X

小嶋轻轻摇了摇头，一副马上要哭出来样子：“可是我完全没有阻止的意思，我卑鄙地默认了那些人，弃车保帅的决定。” 

篠田狠狠地搂住了对面的人，手臂因为用力微微颤动着：“会过去的，阳菜，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5 \! p, j# m'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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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突然觉得，身体深处那些坚硬的牢固的骨头，都在这一瞬间剧烈地疼痛起来，一呼一吸都牵扯着内脏深处的某一个地方。 6 x$ H9 L" ~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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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不止。 ! W/ l( f)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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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B第十四张单曲，定为十一月发行，主打曲river由总监督高桥南担任center，并于近日披露了预告PV。 1 L9 E+ b7 Y' B&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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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梦中模糊的潜意识里，反复出现的，尖厉的声响。随之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还有寒冷，紧紧地缠绕着，像是要缠成一个孤独的茧，所以只好用力地睁开眼睛，像是要挣脱那些恐惧的纠缠一样。 ( B7 B* J1 O: @2 }

小嶋阳菜浑身发着抖，闹钟上显示的时间是半夜十二点半，被篠田哄着入睡的时间，应该是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她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湿湿嗒嗒地流着冷汗。 : Y8 z& X4 v( q9 B& q

身边的床是空的，篠田没有在。   \3 l: O  P! `- P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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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虚弱地爬起来，打开卧室门，客厅果然亮着灯，被人刻意压低的声音清晰地回响在寂静的家里。 ) A. B8 m+ a" O3 X+ n/ {1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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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没有什么办法重新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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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钱的问题，我完全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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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是我天真了。” ; b; I  M& ]) M4 C* P

“准备措施是做好了，用最近风头最劲的takamina站14单的C，企图减小直接影响。” 0 o" D) m8 _8 D7 A* Z, e

“单曲贩卖前一天出刊，已经确定啊，我知道了，最近，麻烦你了，嗯，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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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的平淡嗓音在挂断电话后，一下子消失在了空气里，篠田就站在客厅中央那盏水晶灯下，平常笔直的脊背微微弯曲着，突然地，发出了一声呜咽。 " ?) X2 G+ {! Z- r!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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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哭。 * p; v* o0 T$ T8 M6 ^

小嶋无力地靠着墙壁，安静地注视着篠田的侧影，不敢发出任何声响，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弥漫着绝望还有痛苦的静谧才能抚慰她胡乱跳动的心。 

或者说，在看见怯弱无力自责的情绪一样出现在篠田身上，她产生了一种异样的安心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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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酱。”小嶋从来没有觉得这样简单的字节那么难以启齿。 

篠田转过身来，脸上还残着泪痕，然后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对不起，阳菜，现在的我根本没有办法安慰你，因为连我自己都很痛苦。” 

小嶋一下子冲过去，死死地搂住了篠田，就像无数次篠田搂住她，用尽了毕生的力气一样：“不要说了，真的，别说了。” 

篠田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本来我以为，运营动作频频，只是在为takamina的solo出道做准备，是我一直，一直天真得很。” , X1 d6 ^: b1 f" `

“麻里酱。”小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嗯？” 9 b( H$ C. R* Z5 y: q3 Y, z$ q

“是不是非这样不可了，是不是必须让她站在最前面去承受那么风浪，是不是必须这么做了。” # O& ~% _4 Q/ Y3 }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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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我们不就，一辈子，欠着她了。” 4 R/ y  K: Y+ u& U/ v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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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时今日欠下的，能还完么。” 7 w, L! n6 q0 K# f2 c* n4 P-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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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没有回答，她抿着嘴，盯着小嶋的眼睛，看着她眼睛深处那些波动的水光。 

“去睡吧。”篠田觉得，她也只能说这句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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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Center这个位置，高桥南不是没有经验，早在AKB建团初期就被委以重任的她多次站在那个万众瞩目零号位，但是随着运营心意的改变以及小嶋阳菜不动C地位的确立，高桥南已经很久没有站在那个地方了。 ( i' U/ l8 `2 G$ n3 Z

“takamina是有不安么？因为这个突然的决定。”手机里前田敦子糯糯的声音在这种时候有着意外的安心感。 

高桥坐在练习室的角落，低着头还在微微喘气：“嗯，不安，非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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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在那头轻轻地笑了：“接电话一开口就喘得好厉害，我又不着急，你干嘛不慢慢说。” * f3 c/ g9 Z9 J$ |1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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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高桥“嗯”了一声之后才继续说道：“这件事一传出来就引起轰动，嘛，毕竟AKB一直在舆论的风口浪尖，又是更换Center这种大事，不过takamina不需要不安，因为我知道takamina可以做的很好的。” 

“不久前拿到了曲子的demo，舞蹈也差不多定下来了，才真的有种自己单C的单曲要发行了的感觉。”高桥拿着毛巾慢慢擦着额头的细汗，等到自己呼吸顺畅一些才低低地说道，“不安不是指外界对这张单曲的反响或者评价，而是对未来的迷茫。” 

“我以为我的定位已经确定下来了，AKB的leader，是带领大家前进的存在，但是现在突然让我重新回到C位，我有一种定位被打破的不安感，这样的改变对于AKB对于我，意味着什么，会带来什么，都是未知数，这样太让人不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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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沉默了一会儿，才轻柔地开口：“takamina不要把这次看成翻天动地的变革那么严重，当成是礼物就好了，仅仅像圣诞礼物，奖励takamina的劳苦功高而已。”然后她稍微停顿了一下，还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为什么只是站了一个C位，takamina就可以考虑那么多？不怕因为想太多急速老化么。” 

“阿酱……”高桥不满地嘟囔着对方的名字，“我自己也不想想太多，好多时候都是不自觉的。” , C% r+ i$ }7 d8 b#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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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想要当Center么？”前田收起笑意，语气平静地像是在讨论今天的天气一样轻松，“如果想的话，又何必这样畏首畏尾战战兢兢的，放手去做，失败了就重新回到leader的位置，成功了你就继续站在那个最中心的地方，很简单的一件事，根本没有必要去苦恼。而且，懦弱的takamina，一点都不帅气了哦。”* h6 g8 a+ v' ]& g1 W7 Y3 Q+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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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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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解你的不安，但是更希望你能在不安中前进。” ) h$ @! x3 Y. V4 Y2 F9 e5 x+ l

高桥轻轻扬起了脖颈，然后淡淡地笑起来：“明明是个撒娇小女生形象，阿酱却意外地能让人依靠呢。” ) @. w9 a, s" T% e9 D  W%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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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看上去是威风凛凛高高在上的冷静总监督，其实和个孩子一样胆小。”前田毫不示弱地反击，语气里尽是得逞的狡黠。 1 g0 s3 B1 ?: i: P, K: G1 s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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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想顺着自己的天性，像个胆小鬼一样躲在别人身后，孩子似得撒娇胡闹。 

高桥把头抵在背后的墙壁上，愣愣地看着练习室的白色天花板，默默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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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还在么，怎么不说话？”前田的探寻声让恍惚中的高桥回过神来。. G: \8 f9 J8 @5 s, v3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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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舞有些累了，精神不太好。”高桥拧开手边的矿泉水瓶，狠狠灌了大半杯，“很晚了，敦子去睡吧。” " p! k5 L$ d% P9 v* |& L6 b! A3 h" p: E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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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个人睡在练习室哦。” ( d( A3 B" l,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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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高桥放下水瓶的动作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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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takamina不要又一个人练舞通宵直接睡在练习室了。”前田不容置疑地开口，“容易生病的。” : |# v6 S0 D4 K2 X+ X" q) x4 q) m

高桥静默着把瓶盖旋好，然后把已经在喉咙里的说辞咽回肚子，低缓地答应着：“好，我知道了。” 7 v. G& L% f& f9 k" _

“还有，谢谢你敦子。” * V! ?# z2 k# F+ T' ]  D

前田温柔地笑了：“每天都抽空听我絮絮叨叨的takamina，根本没必要因为这个道谢。” % Q4 j; y3 M; B! j"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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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田麻里子拿着备用钥匙走进小嶋阳菜家里的时候，发现她赤着脚坐在铺满白色长毛毯的地板上，像是在发呆。 # f7 S, Q  [' ]% m5 U1 O* U- h: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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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长发浓密地像是海藻一样。大片大片地倾泻下来，顺着她雪白的手臂垂在半空里，遮住了她姣好的面容。 8 ?4 s/ E9 \5 t1 E9 X" B% o

篠田脱了外套，把手里大包小包的塑料袋放在冰箱前，然后静静地看着昏黄灯光下无声的小嶋。 

微暗的光亮拉长了她蜷缩起来的身子，模糊地映在白色毛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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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的对峙，谁都没有选择先一步打破寂静。 - X1 t/ I' X/ x: R' y5 n4 Y-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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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酱，我是不是很自私？”小嶋缓慢地抬起头来，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脸，“这种时候，把takamina推出去，还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去恭喜她，我是不是坏透了。” " @) V- L. \/ \/ v. x0 `
篠田看着小嶋的脸，突然觉得鼻头一酸，汹涌而来的情感瞬间挤满了心脏，她走到小嶋面前蹲下，然后用力地抱紧了对面的人：“不是，信我，你不是。” $ z1 Z" U; ]# @  _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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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am A千秋乐公演最后还是没有让前田代替小嶋唱那首新unit——従顺なSlave，毕竟作为体力缺乏跳舞不足的现役女优来说，激烈舞曲对于前田的难度过大了，于是两人和节目组商讨过后折中选择了てもでもの涙。 2 _" V; T, p!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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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目和整体歌单定下后，教导前田的担子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高桥身上，这也是节目组安排的第三期拍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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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一定程度上的抒情歌，但是曲子仍然存在一小部分的舞蹈，所以来到AKB练习室训练也是前田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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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不用紧张，我有拜托staff单独给一间练习室给我们，不会有很多人。”高桥似乎一早就了解前田会不安，在拍摄前一天晚上的通话里提前告知了这个消息，“不过还是会和成员遇见，毕竟练习室和练习室之间挨得很近，如果阿酱太认生的话，躲在我身后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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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在担心这个。”前田握着玻璃杯在喝水，说话声音含含糊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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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阿酱本来就是怕生的人啊，会担心很正常。” 

“所以你提前安排好了？”前田顿时觉得嘴里的矿泉水莫名甜腻起来。 ( X# K' E) V# D$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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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安排，只是拜托了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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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一直这样么，那么狡猾。” 

对于前田突然的问题高桥有些不明所以：“诶？” & w! @6 D( G+ U. B& e8 o- q4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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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那么狡猾地默默安排好所有事，周到体贴得让人不得不喜欢takamina么？”前田嘴边含着笑，开口却是戏谑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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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才不是。”虽然知道前田是在开玩笑，可是高桥还是忍不住结巴起来，“才不是狡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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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第二天早上，一路被高桥牵着手往练习室走的前田，想起昨晚戏弄对方时收到的反应，都情不自禁莞尔。高桥的手不大，却温暖细腻，手指被微微捏紧的触感又让前田不自觉想起了昨夜挂电话前那人羞涩过后说的那句话：“但是如果敦子喜欢我的话，我会很高兴的。”   {& g1 d0 ~: T7 W'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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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知道这句话没有任何隐晦弯曲的意思，也足以使前田仅仅回忆一下，便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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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酱有舞蹈基础么？”意识到行走路程太过沉默的高桥一边放慢脚步一边开口问道，“似乎没有叫阿酱跳过舞？” - o: k' G( T# W5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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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低垂的眼眸才抬了起来，纤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了颤，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脸：“完全没有，虽然发了几张单曲但都是抒情歌，演戏过程中也没有什么接触舞蹈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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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该不会因为这样嫌弃我，不想教我了吧。”话锋一转的前田瞬间收起刚才楚楚可怜的神情，微微横了高桥一眼。 5 [, v: M5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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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酱……”知道对方爱玩爱闹的性格此刻必定又是在欺负自己的高桥颇有些无奈，“没有舞蹈基础也没有关系，这首歌基本就是手势部分，很简单的。” 2 ~, L4 f! ?; X# C4 A+ \

本想以此安抚前田的高桥却再次收到了对方的白眼：“那你问我有没有舞蹈基础干嘛，你是笨蛋么？” ( Y' M0 Z: U) S+ k( C2 S5 ]- b

“阿酱！” 8 Y0 o' W% G9 O" T9 _5 o

“再叫我名字也是笨蛋。”前田得意洋洋地眯起眼睛咧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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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不要在这里打情骂俏，很容易误伤我们这些勤劳练习的群众。”站在远处篠田麻里子摘下墨镜，三步两步就追上前面的高桥伸出去手拍了拍她的头。 + w" s  P+ e0 W! u9 a

唇边温润的笑容在对上前田的瞳孔时突然就像被风吹散一样变得意味不明，篠田对着她稍稍点了头算是打了招呼：“前田桑早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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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看着篠田漆黑的眼睛，像是隐约从瞳仁里面看见了两簇闪动的小火苗，表面平静无害的眼神内里却处处显示着排斥。然而那种情况只出现了一瞬，快得几乎让前田恍惚觉得刚才所见完全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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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篠田桑。”对于那个眼神不明所以的前田持着疑问微笑着问好，下意识握紧了高桥的手。 

误以为前田认生的高桥急忙岔开了话题：“nyannyan呢？今天不来练习？” 

“她今天有单独的杂志拍摄。”篠田凝在嘴角的笑温柔而宠溺，声音也扬了起来，“不过就算阳菜来了，takamina也顾不上她吧。”说话间又瞥了前田一眼：“好啦，大家等着我练习，你们继续慢慢走。” 0 H- V. H* p# y; F1 x

前田乖顺地跟着高桥一起挥手当作告别，她看着篠田快速离开时的修长背影，微微蹙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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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不喜欢自己，就算对方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前田还是清晰地察觉到了这点。 , \) j+ M- n0 \# z$ x

因为发现了自己的心意和刻意接近么，只是片刻前田立即就确定下了这个原因。 

木头南身边的人，都精明锐利得让人害怕呢。 

思及此处，前田不由自主地想起来高桥身边另外一位成员，AKB的不动C——小嶋阳菜，那个总是和篠田黏在一起看上去天然呆的女人，她又是怎么看待自己的呢？ 

前田转过头，看着高桥还存着笑意的侧脸，慢慢勾起了嘴角。 

很像采珠吧，要用力撬开蚌壳，割断血肉，经过层层阻碍才能取到被细致保护的珍珠。 

没关系，前田一向自诩很有耐心，她什么都不怕，这颗珍珠，她势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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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续了一整个礼拜的阴寒之后，东京虽然久违地迎来了稍显明媚的阳光，但是翻滚的天空还沾染着压抑的灰色，空气里浮动的依然是抵抗不了的湿冷。小嶋阳菜忍不住跺了跺脚，仅仅穿着短裙的她微微瑟缩了一下：“这么说，最近运营的动作都是为了那件事？” 7 x. y0 p9 W$ Y

篠田麻里子默默站起身去合拢不远处的窗户，声音没有任何波澜：“嗯，所有的一切都是铺垫，就算我没有受伤，运营也在盘算炒作你和takamina的cp了，包括参加love game，也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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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因为这样的话，也无可厚非。”小嶋端起面前的咖啡，眯着眼睛看慢慢升腾的热气，“毕竟，都是为了takamina好。” ; |" Z8 x  M& n1 q7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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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一脸什么都不在意的样子。”篠田转过身靠在宽大的玻璃窗上，深深地看了一眼悠闲坐在沙发上的小嶋。 0 {+ s; w$ O7 G6 \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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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cp？”小嶋浅浅啜了一口咖啡，若无其事地继续说道，“出道那么久，我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前田经常来约takamina？”篠田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多费口舌，“我看到好几次前田发推了。” 

小嶋喝咖啡的动作顿了顿，垂下的眉眼隐藏在浓密的刘海里：“不知道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love game无论是前期宣传还是第一期的播出，都获得了巨大的反响和成果，atsumina这对cp已经被证明是强大的助力，无论对takamina，对AKB，还是对前田，都是吸取人气的好机会，你为何一直在这瞻前顾后的。” ! R% V$ k6 l0 Q9 N

篠田眼眸里凝固着晦暗的复杂：“我为何这样瞻前顾后，明明你很清楚原因。” 5 c3 G4 W  I& K9 V2 W1 a+ S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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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小嶋愈发瘦削的侧脸，沉默了半响后慢慢开了口：“takamina不是你……” ; T# m: L. Q0 c)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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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takamina不是我。”小嶋有些激动地脱口而出，“正因为她不是我，所以她不可能重蹈我的覆辙。再说你自己公演彩排的时候，不是信誓旦旦地告诉我takamina不可能控制不住做出出格的事情么，怎么如今又对前田如此忌讳。” 

“她们现在走的太近了，”篠田皱起眉头，重新坐回了沙发，“前田敦子在打着什么主意，不是显而易见么。” / @/ \( F8 d# k: H. f( D# N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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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已经对takamina做出了判断，就应该相信她。”小嶋低下头，看着咖啡表面逐渐消失的泡沫，轻轻地笑了，“她不是我，相信这种丑闻，她不会触及的。” , G# N, j  X" `1 D. k$ N$ M: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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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怪你的意思，阳菜。”篠田的声音软了下来，“毕竟你和大岛已经结束了，而且也没有任何东西被流出，但是这终归是踩线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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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知道的。”小嶋喃喃着，像是在回答篠田，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东京，越来越冷了啊。 ' m2 T3 j# e+ \6 G

小嶋紧紧握着手里的白瓷杯，看着窗外稀薄的阳光，这样想着。 7 K( ~/ I  ~% e# c8 U2 y/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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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女优前田敦子出席了在东京举办的电影「伪装游戏」的上映初日舞台见面会，谈及近日由于大热番组love game而引发大量关注的atsumina以及番组搭档——AKB总监督高桥南……”播音员清脆而迅速地念着新闻旁白，大岛优子一下子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 

“怎么不看了？”板野友美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瞧瞧你的脸色，至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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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接过对方递上来的叉子，轻轻刺入一块苹果：“不想看，看多了心里堵。阿酱最近动作频频，难怪atsumina一下子有那么多粉丝。” 1 F0 p/ y2 X3 c  [) Y"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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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野嚼着嘴里的菠萝，歪了一下头：“阿酱拍了几部电影上座率都一般，现下引起这般关注，难道不是好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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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看高桥南，她有什么动静，阿酱的示好没有回应，出席活动的时候平平淡淡地略过，在AKB里倒是和小嶋阳菜打的火热。” 0 a* B% x" y6 `3 c$ M, i% W  k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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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板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说，你根本不是担心阿酱，你是在嫉妒吧？阳菜炒cp的事情。” 

“我和小嶋已经分手了。”大岛缩回沙发，嘴里含着一颗草莓，含糊地回答着，“我找你来是想让你劝劝阿酱，你怎么尽扯这些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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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是阿酱自己的事情，我们不好横加干涉，我知道你因为自己的经历对AKB有诸多不信任，更害怕阿酱收到伤害，可是爱情是盲目的，如果当初我劝你不要和小嶋在一起，你会听么？难道你当初和小嶋交往的时候，没有想过有今天的结局呢？优酱，说到底，你的心结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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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静静的抱着双膝蜷在沙发里，低着头好久才重新抬起眼眸：“高桥南比小嶋阳菜更狠，阿酱会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她会比今时今日的我还要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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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野轻轻叹了口气，伸出手慢慢抚摸着大岛的额发：“当初小嶋作为AKB的不动Center依旧执意地和你在一起，你怎么知道高桥南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呢？” 

她稍稍停顿了一下，拍拍大岛的肩膀：“其实你自己想一想，你和小嶋为何会闹到今时今日的地步？她为了你已经打破恋爱禁止条例，跨出了最艰难的一步，你为何要因为cp的事情苦苦相逼呢？” 

“很多时候，是不是你自己太过偏激了？” 

大岛优子再次垂下眉眼的瞬间，想起了她在小嶋家里那盏已经不太明亮的水晶灯下，鼓起勇气告白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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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KB是恋爱禁止的哦。”小嶋阳菜笑得光华璀璨，“可是如果是优酱的话，怎么都不忍心拒绝呢，果然还是因为太喜欢优酱了。” " d7 N1 R" u# h! Y$ i"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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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敦子第八次点开手机里高桥南的号码以后，愣愣得盯着屏幕上的数字许久，手指在通话键上方绕了又绕，直到自动黑下光亮也没有按下去。 9 r& c# L1 H5 z

明明昨晚才因为love game第三期拍摄的事宜通过电话，今天却还是按捺不住心里疯狂涌动的想念，想听她笑，想听她细细得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想听她略微严肃地讨论工作，想听她偶尔语气里的慵懒和散漫，想听她刷着牙接电话时含糊不清的嗓音，最想听她叫自己的名字。 - [1 q/ X5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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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没有特定地称呼前田，每次打电话过去，前田总是在猜，今天她会软糯地喊她阿酱，还是温柔地叫她敦子。 

都说爱情让人自盲，前田曾经嗤之以鼻，但如今竟是深以为然，明明只是普通地读出她的名字，却能柔情似水到让她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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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酱想打电话给高桥桑，为什么一直不打？”坐在一旁的服装助理偏了偏头，有些疑惑地问道，“你点开这个页面好几次了。” 

沉浸在自我情感里的前田稍显慌乱地翻过手机，让已经漆黑的屏幕面向地板，轻轻咳了咳开始解释：“有点事情想要商量，但是怕她在工作途中，不好打扰。” 

服装助理不疑有他，点点头又接口道：“阿酱看上去很喜欢高桥桑啊，第一次见阿酱对一个番组那么上心。” , I5 [2 l8 x' e. l! U1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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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助理只是玩笑话的前田，听到“喜欢”这个词，还是微微红了脸：“嘛，是啊，takamina很好。” 

喜欢么？ - |: Y$ O9 z+ Q& ^& A

前田托着下巴，把视线重新放到车窗外，把这种心情再次整理折叠好藏回情绪的底部，漆黑瞳孔里之前浓烈的渴望渐渐消散成原本的温和无害。 

被优子轻易看穿也就算了，如果连身边普通的工作人员都察觉出来自己对高桥微妙的不同，总归是不太好的吧。 " r4 B" L' i9 T9 [+ s" @$ S

这样想着的前田若无其事地打开手机，迅速地关闭了停留许久的页面，接着把调成静音的手机塞回了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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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前田一点都不在意外人的看法，她本就是一意孤行的人，可是她怕高桥，就算是一点点的流言蜚语她都不想让高桥知道，不动声色侵入对方生活的过程里，最不需要的就是那些太过直接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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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是个什么样的人？”前田在还是持着微微好感的时候，这样问过与高桥相熟多年的工作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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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桑，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完的人呢。”竟然得到了这样认真的回答，“漫长岁月里感受到的，更无法用言语表达。” 8 @0 I0 @8 K( ~; b)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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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书吧，一本厚厚的，包罗万象的书，就算你翻阅了很多次，也可以在日后每一次翻开的时候找到惊喜的书。 

前田在后面擅自作出了这样的比喻。 & y7 H, e. A" a-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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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高桥桑是个什么样的人，别人说的总是没有实感的，前田桑在日后相处自己去定义，不是更好么？” 6 @: C' b( W) @* A0 w# b/ x' V

是啊，所以她选择这个方法，强硬却悄无声息的方法，一点点占据那个人的生活。 

这本书，她不想通过别人知道概要，她想自己慢慢逐字逐句读通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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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轻轻揉了揉眼角，这样坚定而疯狂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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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还记得她在AKB甄选的时候说过，参加AKB的目的是觉得可以实现自己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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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lo出道。 

不动C小嶋阳菜已经如愿以偿成为各大杂志的封面女郎，走秀一个接一个，AKB支柱筱田麻里子也得偿所愿出演一部又一部戏剧，渐渐被冠上女优称号，就连后面的成员也在慢慢朝着梦想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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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solo对于高桥，到现在还是触手可及却遥遥无期的梦。 

总监督的头衔太沉重了，压迫着她必须把团队摆在第一位，忍让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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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站C吧，AKB的14th单曲。”高层的话还响在耳畔，“这首曲子，takamina比haruna更适合C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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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认为为什么会让你去参加love game而不是haruna呢？” " r* A8 d, T3 z) D! X" f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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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不希望站在C位么？” ; P+ H" G1 l# C3 _/ Q7 U) q  W

高桥南回想着这些话，一言不发地喝下了手边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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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我听说了。”拍摄完成的小嶋从身后揽了揽高桥的脖子，然后贴在她耳廓旁轻轻说道，“恭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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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haruna会失望。”高桥低低地开口，“而且我自己也猜不到，这到底什么意思。” 3 B: f! S5 v) o

“为什么会失望，不用想那么多，takamina努力了那么久，该有回报了。”小嶋没有多说什么，语气轻柔地留下这句话就重新投入电视剧的拍摄中。 9 H* P  S) R" M) I6 c

“回报。”高桥慢慢吐出这两个字节，微微勾了勾嘴角。 : X5 Z- C/ R: M& y# L" H* |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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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将发布的AKB第十四张单曲，AKB没有沿用不动的Center小嶋阳菜，而是采用了最近参加love game而引起热烈讨论的AKB总监督高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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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握手会上披露的14单信息，迅速地在整个日本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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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敦子透过玻璃窗看着前面绿色的灯影一边闪烁着一边不急不忙地减小数字，然后循规蹈矩地转换成刺眼的鲜红色，车子缓缓的停在了白线前，听见旁边人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的声音，前田不自觉转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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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的侧脸很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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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前田第一天感觉到的事情了，只是当她有机会安静地看着对方的侧脸时，这种感叹总是油然而生。 ; n9 d' `$ {* \6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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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干嘛一直看着我？”等待着红灯的高桥笑着对上前田敦子有些出神的眼睛。 7 X6 I9 Q$ U  J& G( N- ]

“在想今天公演，takamina在舞台上跳舞唱歌，好漂亮。”前田微微地脸红了，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时，突然意识到了对方称呼的改变，“诶？你叫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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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不喜欢我这样叫你？”高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鼻子，在红灯重新变成绿色之后稳稳当当地踩下了油门。 " T! f6 ]- @7 k6 s

“不是！”前田立刻否认，“我只是奇怪，一直到刚才庆功聚餐，takamina都是叫我前田桑的，怎么突然就换了称呼。” 

“其实很早就想换了，只是觉得没有和前田桑认识太久，贸贸然地用名字称呼会不合适。”高桥的声音温暖而清和，她稍稍停顿了一下，又重新开口，“不过刚刚聚餐的时候敦子很尴尬吧，我和nyannyan是共同奋斗了五年的好友，相处有些肆无忌惮，敦子会觉得自己是外人吧，我还生硬地叫着敦子前田桑，怎么想都是让敦子感到难堪的处境呢。” . t1 _2 R$ \/ _% ~

前田鼻子猛的一酸，本来早已沉寂的委屈和伤心就像被加了催化剂一样，五味杂陈全部化作滚烫的热流就要冲出眼眶，只好匆忙低下头，不让对方看出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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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敦子已经很努力在靠近了，克服自己认生的性格，我却一点都没有体谅，连我自己察觉到都觉得太过分了。”前田敦子看见她那只带着简单戒指的手伸了过来，触碰上自己垂放在腿上的手，然后用了握了握，“不过敦子不要担心，以后不会了，什么认生的场合敦子都可以选择站在我身后，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 C, F) T; ?  V/ ?* F9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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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抬起脸，看着刚才让她迷恋的侧颜，声音带着呼吸的振颤：“所以，以后我们是亲友了么？” $ |) F( X1 h!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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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再次转过头来，她的声音很低，但是温软：“我们一直都是。” . E. T  m2 l' C( X& I/ s9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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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了这个节目？”前田再次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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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有了这个节目。”高桥轻笑着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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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优子拿着手里的剧本半倚在沙发上，看着坐在旁边吃水果看杂志的前田敦子：“love game节目组昨天解禁了你们这对cp，我看了一下评论，期待度很高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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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知道。”前田敦子眼皮都没抬。 ' J- y% }" a+ G7 w

“而且很多人表示你们是第二季最般配的，刷足了存在感，连你要上映的新戏都得到了关注，这下冈本桑要乐开花了。” 

“嗯。”前田仍旧没有抬头，只是轻轻应了一下。 3 r& {) P1 [! p/ L; h

“喂，前田桑，你可以不可以理一下我啊。”大岛不满地叫喊起来，爬起来就去抓前田手里的杂志，“有什么那么好看啊。” 3 g6 z' {7 X. Z' B0 P& Z* F#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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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优子别抢！” 

“前田敦子小姐，请问你是在看AKB的杂志访谈么？”大岛优子高高举起拿到手的杂志，在看到前田停留的那一页以后顿时笑出了声，“我说，有那么喜欢么，高桥南那家伙。” ! q/ e7 E9 P1 ]3 i4 N% n$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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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喜欢呢，你还给我优子。”前田咬着下唇伸手去拿。 ! T' F% e& C  L' P4 d

“喂，今时今日，你和她已经认识了一个月，私下都不知道一起出去过几次，你别告诉我你在增进搭档之间的感情。”大岛微微翻了个白眼，“智障都不信，更何况我不是智障。” % H$ r# q& q7 |4 Y$ V6 E# ~

“闭嘴。”前田拧起眉，直接站起来抢过杂志，“明天还要拍戏的大岛桑，快点看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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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来你家，结果你自己看心上人看的起劲，把我晾在一旁你还有理了。” - Z$ M5 G4 |/ J: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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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心上人啊，大岛优子你别乱说话。”前田红着脸反驳道。 2 _6 k( f8 b' `0 D4 c$ Z2 z4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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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红成这样，知道你的辩解多苍白无力不？” 

“优酱……”前田无奈地叫着对方的名字，“你先从我家沙发上下来。” 8 i8 a9 d+ P$ [/ a) @8 F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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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优子闻言也没继续胡闹，安静地重新坐下，翻起了刚刚被扔在一旁的剧本，前田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今天怎么那么乖。” - N6 P, M+ e. G/ d' F7 C

“因为之前的确像是在玩笑，但是你的反应让我觉得，”大岛抬起眸子轻轻开口，脸上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玩闹感，“我的确需要正式地和你谈一谈。” 2 m1 h: t6 ^& Z'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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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微微愣在原地：“谈，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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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喜欢高桥南。”大岛没有用反问句，而是语气笃定的陈述句。 8 g' t2 v1 T: Y7 Q4 E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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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慢慢坐了下来，垂着眸子没有回答。 

“别人也许没有察觉出来，但是对我来说，你表现地太明显了，我没有见你对谁那么上心过，包括我。如果说之前只是怀疑，那么刚才的一切告诉我，这就是事实。” 9 x! w; B9 k: ~- R8 H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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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酱……”前田紧张地摩擦着手指。 + q! ]  R! V' t" F0 D!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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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直叫我名字也没有，这种反应根本就是变相默认了！”大岛优子墨色的瞳孔泛着森冷的寒意，“我不反对你恋爱，男生也好女生也好，最重要是幸福，可是为什么你偏偏喜欢高桥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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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疑惑地皱起了眉：“takamina有什么不好么？” & ]$ x5 A* u& k( O" X5 ]

“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 

“她如果不喜欢我……” / ?& h3 c: |: w: n* v) j7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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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喜欢你，她也不会和你在一起的！”大岛优子急切地打断了前田的话，“AKB恋爱禁止，她又是总监督，就算她喜欢你，也不可能和你有结果的，她不会为了你一个放弃整个AKB。” , q! P" ~" q0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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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根本不认识takamina，连面都没有见过，优酱怎么可以就这样妄下断言呢？你担心我我很开心，因为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但是你也不能这样对我的生活指手画脚啊。”前田不悦地阻止了大岛继续说下去的想法，说完又觉得语气太过于强硬，于是软下了语调，“嘛，优酱，你就不要插手了，我懂你的关心，可是关于这件事，我自己会好好考虑的。” - K1 k' l" D5 Y9 k0 h+ U

“阿酱，你是认真的么？”大岛漆黑的眸子里是一片沉寂的肃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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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是个很好的人，优酱，你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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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优子微微颤动着睫毛，然后轻轻笑了：“既然你已经这样说了，我自然信你。” ; \$ L# v" j+ u! Q( {6 q& U  B

而她被宽大剧本掩藏在底下的右手捏紧了拳头，因为用力过度而泛起了白色。 5 q4 d6 @0 X4 Q: |. y: W

为什么要去招惹AKB的人？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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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酱，你会沦落到我这种地步的。 , V9 u' l; @. j  S

高桥南和小嶋阳菜，根本就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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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人站在AKB顶端的，根本就是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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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的灯光在渐渐变暗快要熄灭的时候，被小嶋阳菜重新拍亮了。她身上还是裹着单薄的制度外套，深秋的寒意轻而易举地穿过布料在肌肤上肆虐，因为已经接近深夜，整栋楼都是一片压抑的死寂，小嶋高跟鞋撞击地板的声音突兀而单调地在楼道里回荡。 

她甚至忘记自己究竟有多久没有在床上睡过觉了，五天还是六天？仅仅在工作空隙才能坐在椅子上稍微眯一下眼睛，此时此刻身体的疲惫几乎要将她拖垮了，小嶋倚着门，半垂下头开始翻找被她随手扔在包里的家门钥匙。 " `# c0 }3 D* {  `( [% H7 s+ Y, r7 L3 |

走进去第一件事就是不管不顾地甩掉身上负担的所有东西，一头栽进沙发里，然后就觉得再也没有爬起来的力气，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 d" X! b9 g  j$ V3 ?  r

家里是漆黑的，没有任何光线，所有家具都在这种灰暗的色调下静默着。 ' V" ^) I1 D.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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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把头埋在带着凉意的皮制沙发里，一动不动地休息了十分钟，想到今天中餐晚餐都没有吃才挣扎着起来，径直走到冰箱那里。 7 X) ^$ b6 g* Z9 P$ m# d

冰箱暖色调的灯光透出来，小嶋眯着眼睛扶着冰箱门，空荡荡的狭小空间轻轻让她想起几乎半个月没有理过自家冰箱的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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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虚感就是在这个瞬间铺天盖地得席卷而来，身边是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寂静，小嶋阳菜闭上眼睛，靠着冰箱慢慢地蹲了下来，呜咽在喉间翻滚了一下，最后捂着脸哭了起来。 0 D* i( J# s/ E/ y4 l
她一点也不想承认，小嶋阳菜已经习惯大岛优子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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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赶到的时候，小嶋已经哭的有些累了，蜷着腿坐在冰箱前面的地板上，微微地抽着气。 0 B+ a: D# h3 r

“因为一整天又累又饿回到家打开冰箱没有东西吃，所以你就哭鼻子了？”高桥南提着从外面买回来的猪排饭，有些无奈地伸手拉起还瘫坐在地上的小嶋，“地上凉，你才穿那么一点，为什么不去客厅的沙发上等我。” 4 o% s. f/ P  M

“对不起啊，takamina，让你大半夜跑过来。”小嶋默默打开高桥风尘仆仆带来的猪排饭，吃进第一口的时候突然说道，“因为麻里酱去外地取景了所以。” 6 ]$ g3 J. z'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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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annyan在和我客气什么啊，趁热吃吧，吃完早点休息，你脸色太差了。” # I( Y- O& W  F- A; n" _

“takamina今晚留下来住吧，太晚了。” - R: u" y# G+ d# Q) F

小嶋咬了一口猪排，“而且明明takamina自己也很累，脸色也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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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垂下眉眼想了想，还是点头答应了：“我先去洗个澡。” ' Z* F" H5 T' \6 _$ X2 S" L5 w'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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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在我卧室的衣柜里，随便拿一件，浴室所有东西都有新的，我的床很大两个人也不会挤的。”小嶋细细地嚼着米饭，“这样说起来，takamina是第一次单独在我家过夜吧？” + m/ ?2 T- e% J1 g$ q" M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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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脱下外套放到衣架上：“没有怎么来过nyannyan家，过夜也有几次但是都是和咪酱一起，这样算也的确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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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说着边轻车熟路地踏上了去二楼卧室楼梯，小嶋也重新把注意力放回面前的猪排饭上，默默地抿了一个笑意，刚把最后一块猪排夹起来还没放进嘴里，就听见高桥搁在餐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小嶋往后挪了一下，仰起头喊着：“takamina你有电话哦。” 5 U& F; e( L0 ?4 `" R* x0 Y" S

没有回应，应该是没有听到。   f1 r; v5 P1 {5 P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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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伸出头看了手机屏幕一眼，来电显示上敦子两个字微微怔愣了一下，脸上本来不明显的笑意慢慢变深起来，她站起来拿上手机，按下接听键的同时边往楼上浴室走：“前田桑，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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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显然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迟疑地开口：“takamina的朋友么？” . O7 U( O! _) F. x# g* K2 t: v

“我是小嶋阳菜，takamina现在在洗澡，前田桑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忙转告。” ) `0 e  _$ r; g$ _. G9 q

“小嶋桑在takamina家里么？”前田的嗓音里翻滚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2 N1 Q- \4 W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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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在我家过夜。”小嶋含着笑敲了敲浴室门，“takamina？听得见么？前田桑打电话找你。” ' c  V8 I* [9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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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nyannyan帮我问问有什么事。”一片哗啦啦的流水声中高桥有些偏低的嗓音响起。 % k! s! m/ b" n4 g0 U2 O$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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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桑，takamina让我问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 . c* y6 p+ m  [3 [

“没有，没有啦，不是非常重要的事，我，我明天再打电话给她好了，不好意思这么晚打扰小嶋桑了，再见。”前田慌乱着声音自说自话地挂掉了电话。 " V  L/ c1 h/ E, G

小嶋阳菜听着手机里的忙音，噗嗤一下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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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看着别人纠结的爱情，总是比自己的有意思。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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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桑是第一次来AKB剧场么？”已经到达秋叶原但是还坐在车里的前田敦子开始了个人独白采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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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连秋叶原都没有怎么来过，AKB剧场更是第一次接触，所以其实还蛮开心可以有这个机会来看的，觉得应该可以看到一个非常崭新的世界。”前田敦子今天把长发挽了起来，显得她的脖颈曲线愈发修长优雅，“最重要的是，有机会可以认识takamina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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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前田桑看上去精心打扮过的样子。” 

“没有啦，”前田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唇，“穿的稍微漂亮一点去见takamina的朋友，仅仅是这样的想法。” , h4 O3 K+ n6 S- B) C$ g2 |* l

“看上去虽然只相处了一期节目的时间，前田桑和高桥桑关系已经非常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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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皱着鼻子笑了起来：“我们私底下也有出去，takamina是个非常好相处，对稍微认生的我也很照顾，真的是相当体贴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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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前田桑来说，高桥桑是理想的同居者么？” 

“她是最好的人选，无论什么方面都是。”前田用极尽赞扬的话结束了独白采访，便跟着工作人员先一步进入了剧场。 ! ~+ X: [6 F( w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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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还穿着黑色的运动服，外套松松垮垮吊在手臂上，露出了白色背心和光滑的肩膀。她站在台下，一本正经地看着台上的彩排，是不是和旁边的高个子女生说些什么。   u( O; q; i# m%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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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静悄悄地走到她们背后，默默地把高桥的衣服拉回原来的位置，然后大笑着从背后抱住对方：“takamina！” : \- H/ T0 A& E/ b4 E0 M; Y3 `% E

高桥显然吓了一跳：“前，前田桑？你突然出现，真的，啊，吓到了。” $ m% `4 a- T3 S! W2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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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takamina看的太专注了，身边什么都发现不了。”站在一旁的小嶋阳菜轻轻笑了起来，“前田桑初次见面，我是小嶋阳菜。” 

因为阳菜一本正经地打招呼，前田也不自觉拘谨起来：“前田敦子，请多多指教。” 

“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啦。”察觉出异样的高桥伸出手拍了拍前田的头发，笑着开起了玩笑，“我在你身边，你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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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忙么？会打扰你么？”前田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舞台。 " R0 O4 }- t8 [# d3 o: [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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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好，不忙，等她们unit彩排结束就开始忙了。”高桥解释完，又讨好地挽上阳菜的手臂，“nyannyan？帮我盯一下彩排好不好，我带前田桑先去后台。” 

“你可别忘记后面我们的unit。”阳菜的目光都没有转一下，直直地看着排练，微微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早去早回，麻里酱说了要盯着我们的unit彩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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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遵命。”高桥像只折耳猫一样习惯性地蹭了蹭阳菜的肩膀，然后转过头来拉起前田的手，眉眼尽是温润的笑意，“后台人多，要跟紧我哦。” ! u5 r, Z9 c2 J  S. b

安心感这种东西该怎么形容。是漫长黑暗里看见了光亮？是独自征途中出现了伙伴？是寒天冻地里生出了熊熊大火？还是饥肠辘辘时捡到了果腹的食物？ $ _! q& ~8 K# \$ R8 s6 x$ \7 n-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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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敦子在那一瞬间觉得，所有的比喻，都在这一刻，变得生硬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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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感，就是在穿梭人群的时候，高桥南握着自己的手。 ( D0 S# @/ p3 t  V7 P"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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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takamina！” ! b- p; f- R+ t4 T5 r5 G) i. C

“来了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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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在之前总是想着，为什么高桥南那么忙呢，仿佛时时刻刻都存在着必须她处理的事情。而当她终于来到高桥工作的地方，前田才真正感受到，那个被自己怨念太过忙碌的人究竟承担着怎么样的重任。 2 G0 [/ D' b0 `& Y6 I

“前田桑，我可能顾不太到你了哦，等一会有staff带你去公演的位置上的，不好意思。”甚至只有在喘口气的时间里才有空来向自己解释，“希望前田桑可以好好享受这场公演，我先忙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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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独自一人的前田看着后台陌生而忙碌的大家，突然有一种无法抑制的尴尬感：“这一段会被掐掉吧？她就和我呆了十几分钟就离开了。” ! C9 I& y; M& ^) ~$ V

“前田桑觉得失落么？” 

“明明很需要对方的时候，她没能陪在身边，的确是会有失落心情的时候吧。”前田有些无奈地笑了，“但是就算有失落也不是生气，因为takamina她本来就是责任重大，忙碌一点是可以谅解的。” + F- [8 S& b) ?5 T5 w4 {. O! ?5 G1 y

“takamina可以给人安心感，无论身处于什么样的环境，只要她在就很安心，我会因此依赖她，这个庞大团体也是同样道理。”前田在嘈杂纷乱的后台，仍旧温婉地开口，“现在就只是在期待公演，想亲眼看看takamina倾注心血后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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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现在高桥桑还是前田桑的理想同居者么？” 

前田听见和个人独白采访一模一样的问题，一时竟然没有反应过来，一阵出神之后才慢慢地反问：“为什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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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是？ 0 I) `9 {3 J/ j9 N$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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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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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一直很迷恋碳酸饮料，她喜欢那种气泡冲进喉咙的瞬间快感，所有的压力和难捱似乎会在那刹那随着无数气泡一起爆破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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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们一起庆祝Team A新公演初日演出成功。”明明没有沾酒的高桥举着可乐满脸红晕地高喊。 

“yeah！”坐在对面的前田敦子和小嶋阳菜配合地开始碰杯。 , d3 F1 ?" ~( L9 o

“说实话，我其实也没想到，love game节目组会安排nyannyan参加第二期的庆功。”高桥咽下大半杯的可乐，笑脸盈盈地看着阳菜，“虽然说之前是有庆功计划啦，但我以为会是和前田桑两个人。” 

“嘛，我自己知道这件事也很惊讶的，但是第一反应就是，诶？可以么？不会打扰她们二人世界么？这些问题就层出不穷开始往外面冒。”小嶋阳菜歪了歪头，有意无意地戳着碟子里的番茄，“takamina还好啦，前田桑意外地非常平和淡定地答应了，让我真的吓了一大跳。” & ^5 f: }& r1 n. m1 I/ P" s

“诶？等，等一下？为什么前田桑答应你会吓一大跳。”高桥困惑地皱起眉头。 , x( k0 T0 z" z4 Z0 P: {1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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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阳菜笑起来就像某类温和无害的动物：“我以为光我们在公演上跳的那个限定unit就足够让前田桑火大了。” " K- y0 U- g# F/ r4 K. S5 o9 ?

“従顺なSlave？”前田立刻问了歌名，又顿时觉得太过直接，就轻轻咳了咳，转移了话题，“其实调子非常不错，我很喜欢的。” * p* Y/ J, O: |" z) |/ ^3 b

阳菜像是很惊讶一样掩住了嘴巴：“前田桑不介意就最好了，我还怕前田桑因为那首曲子的舞蹈太过亲密而不开心呢。” ( a& K: ?) M3 L4 [

“只是跳舞而已，前田桑有什么需要生气的。”高桥夹了食物放进小嶋阳菜的碗里，“特地点你喜欢的东西，干嘛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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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等takamina给我夹啊。”阳菜咬着筷子笑得甜滋滋。 6 J$ s! R- ^&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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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为什么要我给你夹你才肯吃啊。”高桥对于这样撒着娇的小嶋有些哭笑不得，却还是听话地往她碗里放东西，“前田桑喜欢什么我也不清楚，就麻烦前田桑自己动手啦。” 8 W; k+ W3 g- ~9 l- s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前田敦子稍微慌乱了一下，就淡淡地露出一个笑容：“嗯嗯，我会的。” 

默默咬了一口碗里的豆腐，前田敦子却觉得异常没有胃口，这种从头到脚散发出来的尴尬感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看着另外两个人言笑晏晏自己根本插不进话，就算高桥体贴地偶尔将话题往她身上带，但是格格不入还是清晰地显现了出来。 . }3 G( r+ Y, \( K4 B4 X0 R

“这到底是我和takamina的节目，还是小嶋桑和takamina的节目啊。”前田怨念地用筷子戳了一下豆腐。 7 O& A' u6 t& @$ W. D: H: r

“说起来，前田桑不是也发了单曲么？”小嶋阳菜满面笑容地凑到前田附近，“要不要试着来我们公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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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前田没有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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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看似不满地起哄：“哦哦哦，前田桑没有好好听我们讲话，注意力全部放在食物上了吧。” 

“要不是你一直霸占着takamina，我才不至于一个人对着食物发呆。”前田在心里默默嘟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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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双筷子夹着番茄放进了自己面前的碗里，前田顺着筷子看过去便是高桥南天真的笑脸：“不好意思啊刚刚一直在聊工作，前田桑一定是觉得不好打扰才没有说话，反倒是我们失礼把前田桑晾在一旁了。” # U' g' D0 B1 |) Y

“失礼失礼，前田桑前田桑，整天就把这几个词挂在嘴边，这时候想起我了，你怎么不管你正对面的小嶋阳菜了。”前田想到这里顿时生出几分愤意，可是看着高桥南的笑容又不忍心说着什么，最后还是得体地吃掉了她夹过来的东西：“takamina没必要和我那么客气。” 1 t6 o8 g# t2 W' a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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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倒是前田敦子的真心话。 

“我和nyannyan聊起公演，她知道你发过单曲，所以想着你要不要在Team A千秋乐公演的时候上台表演。”高桥嚼着食物鼓着腮帮子给神游的前田解释，“不过前田桑如果太忙的话，我们也不勉强。” % F4 J! f5 l1 ^- r

“在AKB剧场里唱我的歌么？”前田敦子有些迟疑地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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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前田桑同意这个提案的话，我们会安排你来排练的。”小嶋兴致勃勃地喝了一口手里的乌龙茶，继续说道，“干脆就让前田桑代替我去和takamina跳我们的新nuit吧，千秋乐的时候，大家一定会震惊的！” 

“nyannyan先冷静，先冷静，听听前田桑怎么说，具体的我们再规划。”高桥南立即制止了小嶋过于活跃的动作，“还有你这样乱动小心磕着哪里？” . z( T% P' o" k& M( r+ J

说是小嶋阳菜的即兴提议，但是前田看着staff手里的白色提示板，就瞬间明白这根本就是节目组提前准备好的方案，也马上懂得了节目组要求小嶋阳菜加入节目庆功的用意——为了引出自己千秋乐公演上台的策划。 

“好啊，我也非常想试试和takamina两个人站在舞台上的感觉。”前田眯着眼睛勾起了一个甜腻的笑容。

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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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敦子对于高桥南推掉排练选择答应自己邀约的窃喜并没有维持多久，因为对方在她家仅仅坐了十分钟就被一通电话喊走了，甚至连那一杯她专门泡的咖啡都没有喝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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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在这些日子里，前田永远看的都是高桥南被电话叫走匆匆离开的背影。 5 h2 U6 s$ d# N

想到这里，前田顿时觉得有些挫败，嘟着嘴把还剩大半的咖啡倒进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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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有夸张成这样么。” 

一边这样怀疑着的前田一边走回沙发去拿突然响起的手机：“优酱？” 

“怎么了，一副闷闷不乐的口气，招待心上人没成功啊？” 3 T+ ~: y9 R7 d( a8 w* I

“什么心上人啊，想亲近些的朋友而已，只是为了拉进距离更好合作才让你教我怎么约她的，你可别又给我想歪。” 

“高贵冷艳的前田敦子竟然也会为了节目主动亲近别人，真是感动常在。” + P2 O" @# B3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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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行了，”前田郁闷地抱起靠枕，“别挤兑我了。” 9 H, O' h* z2 @/ w: n

“所以我的方法没有奏效，所以前田小姐才这么怨念么？” 0 a* U/ h% U3 p# `! l- u+ r

前田敦子把手里的抱枕往旁边一丢，顺势倒在沙发上：“那倒不是，晚饭很顺利，也吃的很开心，就是晚饭结束后我邀请她来家里坐坐，结果估计前前后后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就被工作叫走了。” 

“等等！你竟然直接就叫她去你家了，你确定你是前田敦子么？”   W7 @( b$ j6 y. T! a# P0 u

“你就别损我了，而且请她来家里不是更能进一步关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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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近一步？已经是朋友了还有怎么更近一步？第一次私下见面就直接带回家，这不是你的行事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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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也有普通朋友和好朋友这两种区别好不好，快把你脑袋里那些不好的思想通通拿出来。” 2 t5 z+ T" N2 ?+ V9 _: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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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你看饭也吃了，人也见了，不过是因为工作忙没在你家呆很久，也不用这幅生无可恋的样子吧。” ! o  L) k: _& F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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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没有生无可恋呢，只是什么都准备好了，结果仅仅完成了一半，觉得失望可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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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game有那么长的播出时间，你还怕以后没有机会啊，放宽心放宽心。” + b- ~4 k8 v8 S& S) x' Y- s3 U$ Y

“你打电话就是给我说这个事的啊？”闲扯到这里前田才觉得话题似乎持续太久了，“最近和我一样无聊没行程？” & f  O4 P0 Q* `5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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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心没好报，打电话关心你结果成了无聊围观的群众了。” 

前田噗嗤一声笑出来：“你的确比较像无聊围观的群众大叔。” 

“前田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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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我错了，你就算围观也是美少女。”前田愉悦地在沙发上翻了个身，“和优酱说话就是那么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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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这样，我怕你会爱上我。” ' Z/ A' ?( s* o

“哈哈哈哈哈哈，我也好怕哈哈哈哈哈哈。” ) I! z' v9 o7 B% n1 V- c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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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身为一个女优可不可以矜持一点。” 5 }; X/ `; S# Y

“哈哈哈哈哈哈优子大叔还是管好自己的形象再来说我吧。”前田笑得有些没了力气，“好了优子大叔我要洗澡睡觉了，我会谨记你的教诲的。” # u3 U' {2 h; w) I5 s( T% \

“前田敦子！你叫谁呢，都说了不准这样叫我！前田敦子你别挂电话！你别……”大岛优子的怒吼被掐断在手机的忙音中。 9 c, F/ B* W4 z$ h9 J# |7 [

握着手机的前田笑得前仰后合，看见来自于高桥南的邮件后，又匆忙敛了笑意点进去看。 

“不好意思又是因为工作的事浪费了前田桑的一番好意，中途离开那么失礼真是太抱歉了，下次邀请前田桑来我家吧，我会好好招待前田桑作为赔礼的，时间也挺晚了，前田桑好好休息吧，晚安。——高桥南。” + d/ P$ [6 {6 Q& E

前田敦子伸出手指细细地划过屏幕上的文字，像是在抚摸高桥南的脸一样柔情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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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要说话算数哦，既然知道时间不早了也不要忙到太晚，需要好好休息的明明就是takamina啊，晚安我收下了，所以你也一定要晚安。” - B2 g" J* j6 Y3 A4 k3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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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参加演唱会商讨会的高桥南看到这个邮件的时候，轻轻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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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回con的时候，takamina和nyannyan也唱unit吧。” 

“这次公演的新unit従顺なSlave？”高桥南点点头，抬手准备在纸上记些什么。 # G1 ~$ S% b3 V2 J1 i3 l9 K

“不不不，好像takamina和nyannyan没唱过什么双人unit？你说てもでもの涙好还是禁じられた2人好。” 9 D2 S" I6 z4 H. e, y.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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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诧异地抬起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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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挺好的，不如巡回第一场唱てもでもの涙，最后一场唱禁じられた2人，这样不会太密集也能达到效果。”另外一个staff提议道。 

“对对对，这样很好，双人unit歌单先这样定下来，这个想法很好。” 

“等等，禁じられた2人不是麻里子sama和nyannyan的双人unit么，为什么要我和nyannyan唱？”高桥南无奈地揉了揉眉间。 " |" [" |9 \3 Y; \$ \7 ^; D

“我以为takamina已经了解公司的意思了，今天一整天拍摄杂志的时候表现得很好啊，和nyannyan互动的感觉。” 

“这个巡回计划是在夏秋季吧，现在才三月，难道这个炒作需要持续那么久？而且love game已经……” - D; o* }& w! V# `) O" M$ c/ y; M

“公司这样安排自有想法，takamina应该明白love game只是提高知名度，和nyannyan才是稳固人气的必要手段，公司这样做，是在为takamina的未来铺路啊。”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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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现在已经是国民偶像团体的中心人物兼总监督，高桥南仍旧每天过得如履薄冰般的小心翼翼，即使身边人无论作为伙伴还是同事来说，都不是以严肃苛刻的标准来要求她。, W& l2 ~( k8 _

可是那种扎根在心底的惶惶不安却从来没有减退过，像是存在细微裂痕的青花瓷，不明显却真实存在着。 8 H4 }+ c7 @# j& F3 X*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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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公司的决定，无论是领导人的定位，炒作cp的手段，迟迟拖延的solo出道，高桥南所做的一直都是妥协，默认，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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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样做的原因正是来源于内心从来没有停止过骚动的惶恐。 

“takamina？在发什么呆。”小嶋阳菜看着呆滞在原地的高桥南，过去轻轻拍了下她，“彩排都已经开始大半了，今天公演初日可别走神，你还要solo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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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回过神来，慢慢笑了笑：“我只是在想love game的摄像组什么时候会过来。” 

“对啊，今天是第二期拍摄的日子，这次结束之后你们这对差不多就要解禁了吧。”咪酱扯着环在脖颈上的毛巾，快步走了过来，“今天要把前田敦子介绍给我们啊。” # D8 E" y+ L3 W* ~* t5 T;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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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和她还不太熟呢，哎呀，咪酱你别闹。”高桥南利落地一掌推开准备黏在她身上的咪酱，“你身上都是汗。” 3 ^6 |3 x) }( h) h& l5 V4 q

“前段时间都约着一起去吃晚饭了，还不熟，骗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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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takamina之前翘掉和我的unit练习就是为了去和前田敦子吃饭？”阳菜配合得开始大呼小叫起来，“原来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都抵不上你和前田敦子认识半个月！” ' y0 D  y1 i1 Z

“呀呀呀，才不是，那天凑巧有夏季巡回的商讨会啦，nyannyan最喜欢你了，才不舍得为了别人翘掉我们的相处机会呢。”高桥南讨好地拉着小嶋阳菜的手臂，用脸轻轻开始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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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别在那里闲聊了，快点来彩排。”刚刚结束unit彩排的篠田麻里子走过来踹了高桥南一脚，“爱しさのアクセ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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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子sama你不可以温柔点么！”高桥一脸委屈地走上公演舞台。 

“看上去麻里酱的腿伤是彻底好了，都可以随便踢人了。”阳菜亮着眼睛笑得开怀，“先擦擦汗吧。” ( {* L- b3 v2 b

篠田接过阳菜手里的毛巾：“算是全好了，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伤。” ; d2 ~0 J& u' Z! f; [5 ~

“今天前田敦子要来，看我们公演，作为love game的第二期内容。”阳菜突然说起这个话题，脸上的笑意愈深，“你们说，她看到我和takamina的双人unit，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阳菜这是在向我们暗示什么？”咪酱捂着嘴笑了起来，“腹黑这一点真是没有变呢。” - Q' ?# E  u'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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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些听不懂的篠田轻轻皱起了眉：“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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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酱意味深长地看着舞台上唱歌的高桥南：“我们在说那家伙的桃花运呢。” & W! e1 X: Z1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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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有些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麻里子你是住院去了没在那家伙身边所以不清楚，前田敦子对那家伙可黏了，时不时就通个话，要不就发邮件，美名其曰拉进搭档距离，我看再拉进下去，她们可以直接滚床单了。” 4 X  A- Q7 x( z# ]

“咪酱，这种话还是不好说的。”阳菜慢条斯理地开始分析，“虽说这前田的心思我们几个都猜出了几分，但是！很明显takamina并没有这种想法，要不然也不会一直前田桑前田桑得叫着了，她们不会滚到一起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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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重点不是能不能滚床单好么。”篠田颇有些无奈地打断两人，“重点是，前田敦子喜欢takamina？” 

“我们猜想呢，应该是。”咪酱抢先一步肯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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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还是不要随便议论得好。”篠田顿时严肃得冷下脸，“AKB可是恋爱禁止的地方，更何况takamina还是总监督，她的威信别被你们这些人的闲言碎语打碎了。” % O) u& `# H2 L$ `

阳菜注意到篠田的脸色，急忙拉住咪酱附和道：“对对对，这种话还是不要乱说。” 

咪酱耸耸肩，也去准备上台彩排，留下篠田和阳菜两个人在台下的角落。 

“那家伙，是AKB的根基，阳菜你是center，可别做这种阻碍leader的傻事。” , j0 g3 U7 q! b$ F6 Y.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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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咪酱的玩笑而已，不过我也是怕leader自己控制不住做傻事，才提前预防的。” & Q! K/ M- ]0 r.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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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控制不住？那是你多虑了，我不知道前田是不是真的喜欢takamina，不过除非takamina毕业不然她们不可能在一起的，而takamina根本不可能会在团体上升期这种时机毕业，所以根本是你想多了。” $ H% ?) ?1 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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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你也别这么生硬地和我说话了。”阳菜伸手去勾篠田的小拇指，“麻里酱笑起来才好看啊。”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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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过于心烦意乱，小嶋阳菜对着镜子戴上造型师要求的项链时，颤抖的手完全没有办法将分开的项链重新扣在一起。 

她皱眉抿唇的样子被一旁整理衣服的高桥南看在眼里，后者走过来从她手里拿过那条光芒灼人的项链：“我来帮你吧。” 0 |- v. H4 p. P: a3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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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菜安静地坐在梳妆台前，从对面的镜子里看着低头垂眸帮她戴上项链的高桥：“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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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昨晚我们单独练舞的时候就心不在焉的，最近有烦心事？”扣好项链的高桥扶住阳菜的肩膀，开始帮她调整项链的位置，“今天是杂志摄影，我们的ACE要打起精神来啊。” 

“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麻里酱受伤后就有些烦躁，”阳菜不露痕迹地笑着，“而且takamina那么笨，和你一起学unit的舞蹈不协调，也让我很苦恼呢。” ' ?# Q. B  |$ E1 U- u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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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喂，话题跑偏了啊。”高桥嘴上这么说着，还是笑的温柔，甚至顺势从背后搂上了阳菜的脖子，“虽然我也很不情愿，不过既然运营已经决定了，接下来一段时间多多关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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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center，一个leader，还真是外界看来还天作之合。”阳菜同样笑的灿烂，抬起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高桥的脸颊，“虽然以前关系也好，但是想到要在镜头前做出这样异常亲昵的动作，还是有些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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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love game的初期拍摄结束，感觉怎么样？”阳菜握住高桥垂在她胸前的手，“前田敦子好相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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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靠在阳菜的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是一开始很冷淡后面逐渐熟悉以后非常黏的人，工作不就这样，反正我现在的状况是团内团外都想着怎么配合炒cp，前田敦子还算不错的搭档，和我家nyannyan一样好相处。”说完还蹭了蹭阳菜肩膀上的长发。 

“少在这恭维我，”阳菜笑着去推高桥乱动的脑袋，“下次拍摄什么时候？” ( `" F6 z9 w# ~/ J5 M7 I8 W& \% l

“我们公演初日她会来，以AKB剧场的一日作为第二期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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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你们俩在这腻歪什么呢？抱那么紧。”不远处的咪酱走过来，拍了拍高桥的背，“总监督大人注意点，大庭广众的。” 

高桥笑着放开阳菜转头就搂上旁边的咪酱：“怕什么大庭广众，嗯？” 2 N+ G* n  Z! i5 h

阳菜仍旧含着笑意看高桥和咪酱打打闹闹，转头拨弄自己刘海的时候，恰巧看见高桥梳妆台上的手机亮了：“takamina，你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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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用力箍着咪酱脖子的高桥听见阳菜的提醒，便开始拍打蓄意反攻的咪酱：“好了好了，咪酱，我要去接电话了。” 8 ?, a' E, G* i* i/ G3 D8 C7 W$ c: `

看着屏幕上闪现的前田敦子的名字，高桥微微挑了挑眉，神色正常地走出化妆间，一边按下接听键：“前田桑？” 

“takamina你终于接电话了。”对面有些沙哑的小颤音带着无法忽视的惊喜意味，“我打了好多个电话给你，你在忙么？” * u4 E& q# A/ U+ {" [7 R% h'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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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的，不好意思前田桑，我在进行杂志拍摄的准备，”高桥小声地开始解释，“手机在工作时一直处于静音状态的，前田桑有什么事么？” 5 o3 W: v" J" s. n; |

“唔，没有啦，就想问问你有没有空，找个时间一起吃个饭，毕竟以后是长期搭档，嗯，希望可以和takamina的关系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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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桑客气了，本来说好带前田桑去吃寿司，结果现在还要前田桑主动邀约真是不好意思，我等等把地址发过去，晚上八点我们就在寿司店里见，你看这样方便么？”高桥默默盘算着接下来的行程，再小心翼翼地询问。 2 Q0 Z1 Z$ \8 O#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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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那，晚上见。” 高桥对于前田的主动甚是意外，在她的初步印象里，虽然对她已然卸下防备能够在两人相处时非常亲近，但前田敦子不像是一个对人际关系非常热情的人。 + R* ]# U8 e-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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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微微眯了眯眼睛，听到开机的叫喊声，便把此时的疑问埋回心里。 

只是一顿饭而已，去了再说吧，你怕什么呢，高桥南。 




前田敦子看着面前青瓷茶杯里，缓缓漂浮的翠绿茶叶，温吞的碧色茶水衬着细细描绘的玉兰花纹，微微散发着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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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百无聊赖地伸出手划开旁边的手机，八点半了，距离她和高桥南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前田甚至开始怀疑那个事务繁忙的总监督已然忘记这个相约。 

因为害怕打扰对方的工作，前田又不敢贸然打电话过去询问，草稿箱里的邮件写了又删，最后还是选择了在店里默默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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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杯里的茶水，抬头看着天花板静静地出神，旁边的雕花木门就在这个时候被拉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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姗姗来迟的高桥南显然也觉得十分不妥：“实在不好意思前田桑，因为一些紧急事务来晚了，第一次私下见面就这样失礼，真的对不起。” - H! ^9 H. Y  e0 M& k) l' g

明显是匆匆赶来的高桥解释的时候还在费力地喘着气，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前田原本就不怎么强烈的怨气看见来人这幅模样更是消失地无影无踪。 + H& ?* C# o8 G6 K& s# e% X+ m

她伸手递出纸巾，示意高桥擦擦汗：“没关系，我理解的，takamina不用觉得内疚，其实我也没有等很久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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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你让我等了那么久，要请客谢罪。”前田玩笑着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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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自然，万万没有让前田桑付钱的道理。”高桥握着面前的茶杯，感受到沿着杯壁传送到掌心的热意。 % n! A) C# T2 }0 y4 M  D

“杂志拍摄刚刚结束？” # {+ \  |7 b3 Q, {0 F

高桥摇了摇头：“结束有一段时间了，只是公演出现一些变动需要我去协调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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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game第二期我要去看的公演么？”前田饶有兴致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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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里含着茶水的高桥“嗯”了一声，两人寒暄的期间，寿司慢慢被端上来，前田也不客气，夹起寿司上的生肉就开始吃起来：“takamina不要那么拘谨，随意点就好了，而且是你付钱，为什么畏首畏尾的样子。” 3 l) w/ ]0 O% K) h5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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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笑着点头：“前田桑如果喜欢这家店的话，我们以后也可以经常来吃，我和这家店主很熟的。” 

“takamina如果请我，我当然乐意了。”前田眯着眼睛笑起来，“不过你最近好像很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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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慢悠悠地夹起一块寿司：“我一直很忙，AKB经常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 v- }* b! g2 q( c, ]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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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监督日理万机。” + I- b9 Z& R* i9 a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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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前田颇有些调侃的语气，高桥也没有不舒服，只是苦涩地笑了笑：“前田桑呢，似乎最近在休息？” / a4 ]( P- \$ ^1 e!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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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剧的宣传制片方的意思是可以配合着love game的播出，我手上也没有新剧本，所以就干脆放假一段时间。”前田用筷子戳了戳盘子里的肉，“所有人都盼着我用love game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不然我可能会一直这么放假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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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桑演技很棒哦。”本来低着头的前田听到这句话抬起眼来，就对上了高桥发着亮光的眼睛，“前田桑只是在寻找一个机会而已，让自己的演技发光发热的机会，没有人否定过前田桑的实力和用心哦，大家都知道前田桑的前途广大，所以才会让前田桑加入love game，这也是对前田桑的一种肯定啊。能成为前田桑的助力，我也很荣幸呢。” 9 h$ H: O' H1 _) s( r- r+ Z% 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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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前田恍惚在高桥南的眼睛里，看见了星辰大海。 : \3 d7 K8 @$ t/ r*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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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也许下一秒，自己就会溺死在那样温柔宠溺的眼神里。 : H* W" z! C& G- m$ D7 M

“你的眼睛真漂亮。”竟然就这样脱口而出了。 

高桥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夸奖愣了愣，接着不好意思地红了耳朵：“谢谢前田桑。” 

“真可爱。”前田在心里默默地想着，这一次没有说出口。 , \0 R9 F5 h/ w8 Q. X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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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在高桥买单回来准备一起离开的时候，前田终于鼓起勇气问出口。 4 e4 {$ @' [7 l9 |2 I  i

“诶？”高桥转过头，看着前田凝视着自己的眼睛，悄悄把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唔，前田桑邀请我的话，我当然是很乐意的。但是麻烦前田桑等一等，我需要打一个电话。” , L4 U7 m! W4 q' J' T2 n

前田点点头，安静地坐在原地看着高桥握着手机走到包厢的角落，为了自己把原本定好的其它事情推掉了么，前田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会有暗暗的欣喜。 9 v" W- @% @; \4 x3 i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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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yannyan？是我，晚上我有点事可能没有办法和你一起练舞了。” 

“好啦好啦，我知道错了，肯定会赔罪的。” 3 r% @. E2 J& B

“嗯嗯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好好，我都答应，行行行，如果去看麻里子sama的话，记得帮我问好，嗯，就这样。” " q2 [2 b0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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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高桥弱气地回话，前田忍不住笑了起来，好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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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前田第二次不可抑制的想法了。

四 % |9 c4 ]3 t& w9 V: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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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隐约听到了流水声，是那种缓慢波动的湖水相互撞击发出的轻微声响，不遥远，甚是可以说是近在咫尺。 

她就躺在湖心的位置。 

温暖的湖水慢慢漫上了她的身体，喘不过气，是逼近死亡的逐渐窒息，她觉得自己可能就要溺死在湖底了。伸出手拼命去抓，企图抓住些可以让她浮出水面的东西，但是碰到的只有把她紧紧缠绕住的柔软水草。越缠越紧的水草覆盖着她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她想挣扎，可是徒劳无功。湖水已经开始渗透她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带着炙热的气息和强势的意味，不可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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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在这一秒睁开了眼睛，开始大口喘气，注意到紧紧抱住她的前田仍然在熟睡中，她才克制住了过于急切的呼吸。 4 m8 S% n+ {  `- J8 X% B5 S+ P. Z, [

算不上一个非常平和的休息，高桥用手掩着脸，疲惫地重新闭上眼。 # V9 \" O4 ^' ]  A5 r3 D; G) w

真是糟糕透顶的梦境。 ' C0 @) {; o( H0 \4 J8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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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劳累让她想就这样继续闭着眼睛再睡一觉，但是工作不允许这种任性。 5 T% g! H) `: n: G" Q  n" F5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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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在高桥怀里睡得安稳的前田模糊地听见有人在叫她：“前田桑，该起床了。” 

紧接着刺眼的光亮袭来，前田本能地伸手挡住光，过了几秒钟，才慢慢从指缝中分辨出头顶那盏光华灿烂的水晶吊灯，还有灯影下那对还透着疲劳的眼睛。 4 k: o, ?! K!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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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慵懒地在埋回被子里偷偷伸着懒腰，然后爬起来看着几乎已经洗漱完毕的高桥在梳妆台前化妆，微微笑了笑：“早啊，takamina。” # x/ u9 D4 E'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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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前田桑。”高桥转过头笑的灿烂，“前田桑去洗漱吧，早饭我会做的。” 

注意到房间角落摄像机的红灯已经亮了，前田也就没再磨蹭什么，迅速跑到浴室去洗漱上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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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理完毕的前田还穿着居家服，就走到餐桌前，撑着下巴看着高桥做饭的背影，对方仅仅穿着一件普通的宽松长衫，前田却意外地感受到了魅力：“takamina穿这件衣服很漂亮啊。” 

连称赞也这样情不自禁地脱口而出。 0 M+ f+ a* v" O1 l. s

高桥显然对这样的夸奖很诧异，端着盘子走到餐桌前时，脸甚至开始红了：“很普通啦，平时member总是说我的私服很糟糕，被前田桑这样称赞，还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4 D+ w* W* b6 ?+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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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服不好看，但是这样简简单单穿一件衣服，很漂亮。”前田歪着头想了想，给了一个更准确的答案。 ' g/ H  p" O: U8 Q!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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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一脸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表情，把抹好草莓果酱的吐司递给前田：“也不知道前田喜欢吃什么，就中规中矩地烤了面包，做了煎蛋。” & M# i7 w! k; ~5 Z! Q0 ]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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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很好了。”前田嚼着吐司模模糊糊地开口，“昨天AKB发生什么突发事故了，要你那么匆忙地赶回去。” 

顾忌着摄像机还在工作，高桥没有仔细说明，仅仅用公演出现一些变动需要我回去处理这种轻描淡写的理由搪塞过去。 

说起公演高桥便有些头疼，和阳菜的unit一旦公布又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鬼新闻。运营的算盘她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双重cp炒作能够增加ACE小嶋阳菜的话题性和关注度，对人气也有直接帮助，作为AKB的center，阳菜虽然对这种炒作行为有多番抵触，但最终也只能默默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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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如今运营将双重cp的炒作手段开始用在了自己身上，高桥免不了开始猜测AKB接下来会有怎么样的大变故。 % Y/ r  l+ {1 D, R- h* J3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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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全部的全部，她从来没有显露出来，作为AKB的总监督，最重要的是稳住团队，她很清楚很明白自己该怎么做。 8 d3 A4 R( k1 h* B9 A% m0 H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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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出外景么？”前田咬着手里的叉子，仿佛在感受已经被消灭的煎蛋的残留气息。 * |' [. [6 O% r: f$ s9 R7 k" z

高桥站起来边收拾盘子边点头应道：“说是去迪斯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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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会被路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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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game第二季的人选早就在网上炒的沸沸扬扬，这个时候有路透也合节目组的意思。” 5 _- `# |; o, k

“takamina你好像经纪人的样子，什么都懂，反而不太像偶像呢。” ; W( ~) y) N* |( d/ W% g/ V

高桥打开水龙头清洗着盘子上的油渍：“因为我是总监督啊，很多东西得去学。” 5 C1 X5 h- `2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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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没有想过毕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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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想过。”高桥把已经干净的盘子放回柜子里，“总不可能跳到40岁吧，不过至少不是现在，AKB还需要我。” 2 W) R8 k! 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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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伟大的总监督。”前田笑着去拉高桥的手，“不过现在不要想这些，我们一起高兴地去迪斯尼吧，监督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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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紧急通告，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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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疼和发胀是小嶋阳菜醒来时最直接反映到身体的感受。 ! z1 A5 E3 {1 y+ R,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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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翻滚了一下，试图缓解过于难受的不适感，不远处本来尖锐得将她吵醒的应答声，又突然被刻意地压低。 

“总之，我会尽快赶到的，半个小时后见，嗯，把地址发过来。” * d3 p" p! f- L: G) Y

小嶋阳菜被突如其来的强光刺得睁不开眼，稍稍睁开一条缝隙就看见了大岛优子赤裸的上身和光滑的背脊，她才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昨晚一回到家迎接她的，就是大岛优子疯了一般的亲吻和拥抱，吻得她身体发软，软到最后的结果就是又和这个家伙稀里糊涂上了床。 4 k0 X$ p+ h* c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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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拿着备用钥匙闯进她家就算了，明明说想好好谈谈，怎么一开始就是往床上发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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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阳菜突然觉得自己很愚蠢。 4 S$ U  v+ f% G

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么，她和优子，已经沦为那种不得不依靠上床来维持所谓爱情的恋人了，她们的爱情早就扭曲了，在一次次的猜疑争吵不合中变得面目全非，她们无法再理解对方的想法，只有在做爱这件事上最配合默契心意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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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走了么？”干涩的喉咙发出了嘶哑的声音，阳菜默默庆幸她今天只需要练舞就够了。 . C% C* |) A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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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个紧急通告，得赶快到现场去。”优子转过身来，温柔地亲了亲她的额头，“本来以为今天没有事情，昨晚才玩儿那么疯的，对不起，我得走了。” 4 ?4 A/ l7 l% H+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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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阳菜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优子的亲昵，但她知道自己的表情一定非常糟糕。 - ^5 `4 a: q0 ?  J2 ?" P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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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阳菜，我真的很喜欢你，我不想分手。” * M5 V# x. w3 |

“我有新cp了。”阳菜看见对方一瞬间僵掉的脸蛋，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笑了出来，“麻里酱受伤了，之前预定推出的unit不能上场，运营的意思是，希望takamina代替麻里酱和我组一对，接下来一段时间，她会是我的新cp。” ! p# }7 t5 G-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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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她不是已经和阿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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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运营来说，团内cp和团外cp的操作手法和获利点都是不一样的。”阳菜紧紧盯着对方的眼睛，“优子，你还不懂么？我不可能摆脱cp炒作这种东西，只要你还在意一天，只要你不能容忍一天，我们之间就是有一条跨不过去的鸿沟。” $ I0 v' M/ R3 a4 N/ X) }7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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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事，不要再有了，就算没有分手，我也是你的恋人，不是你发泄欲望的床伴。” 0 B4 X# F: K) i/ q. H2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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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众所周知的群居动物，害怕孤独，害怕寂寞，所以才寻找同伴互相取暖，相互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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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阳菜不希望自己的恋爱只是一段相互取暖的爱情而已，甚至于，无法容忍，那会让她觉得她所献出去的真心被践踏了。 

大岛优子爱她，她知道。 % A9 f9 B. _6 |% |; e

想到这里，心里有个地方不自觉地开始柔软下去。 - w1 c+ R5 K  Z

但是看着那个人离开时有些落寞的背影，阳菜在那一秒钟发现，她更清楚的是，现在的她们不适合再继续。   l- O& |' H. S, A, n3 k6 u

是谁说的来着，爱情是一场厮杀。最开始阳菜不信，她觉得爱情泛着水色的温柔，缠绵入骨，可是现在她懂了，水色其实是一种非常轻浮的颜色，那些情话绵绵，早晚会冻成利刃，刺在你心底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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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比什么都要残忍都要痛苦的厮杀。 

谁也躲不过。

高桥南结束love game拍摄匆匆赶回练习室的时候已经很晚了，甚至连晚饭都没有来得及吃。虽然今天love game的制作人员对于这次过于平淡的拍摄表示了些许不满，但是现在的高桥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想节目的事。 1 e$ v" F4 d  m) i7 l, d* f

脑袋里似乎只剩下电话里传来的那句：“麻里子受伤了，takamina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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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一点也不愿意承认她在害怕，可是颤抖的双手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她，电话里含糊不清的问答和完全不清楚的受伤情况让她觉得恐惧。公演已经迫在眉睫，AKB的主心骨之一却在这种紧要关头倒下了。 4 R- |+ h2 \0 L; e" |) ~

高桥仰起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不想害怕也不能害怕，作为总监督她必须稳住情绪。尖锐的指甲刺入手掌，疼痛很有效地让她暂时得到平静，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拉开车门一路疾走到楼上的练习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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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员们安静地抱着膝盖坐在角落，从医院回来已经在轮椅上的麻里子的脚踝处缠绕上了厚厚的白色纱布，站在她旁边的阳菜皱着眉，眼睛红红的。 ' ?5 M' e: Q$ C

仅仅是离开了一天而已，怎么AKB就天翻地覆了？ % w4 L/ S; {9 M  P3 M9 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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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走到成员们默契为她留下的空地上，慢慢蹲下，然后才慎重地开口：“今天的突发情况谁也没有料到，想着十天后就要到来的公演，我想大家和我一样觉得着急，可是应该所有人都不希望因为这样一个小插曲而且导致公演推迟，包括现在已经受伤的麻里子sama。大家这么久的努力和拼搏都是为了能够展现出非常棒的演出给每一位来到剧场的观众，每个人都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在用心练习的，所以无论这次公演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动或者说更改，你们必须要继续努力的部分我希望每个人都能做到，因为不管什么日子都应该将最好的表演奉献给台下的观众。接下来的事情我们会妥善处理，大家只要和之前一样练习做好自己分内的事就好，今天已经很晚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辛苦了。” + ~5 F# f' d; v& V& i) i7 [+ h/ q

“辛苦了。”坐下的成员一齐鞠躬之后便逐渐散开。 ! [! r; r* M6 x# j

高桥走到一直没说话的麻里子面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怎么好好地受伤了？” 

“脚踩空不小心就滚下楼梯了，抱歉弄成现在这样，还让你急急忙忙跑回来。” & M! W2 M( k! X. ?4 i

“我非常好你就别操心我了，医生怎么说？” , |4 c) o3 i  z5 H8 \. l

“扭伤，不是非常严重大概一个多礼拜就能好。” 9 u) X. g- _: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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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还好团体的新舞蹈已经教完了，没关系的，不用自责，公演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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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个unit的舞蹈没有学完，是这次公演的重大发表。”麻里子有些艰难地开口，“就是我和阳菜的限定unit，本来想作为这次Taem A新公演的亮点之一公布，现在我不可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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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akamina，秋元老师的意思是，希望你可以代替我和阳菜表演。”麻里子咬了咬苍白的嘴唇，继续说道。 - u' C! H, u* \( u0 N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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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高桥有些不明所以，“那个unit不是为了增加你们的cp人气特意弄的么，如果这次不行完全可以留到下一次，为什么要我来上？” 

“因为对于秋元老师来说炒哪对cp都是可以的。”阳菜微微翘起了嘴角，露出一个足够明显的弧度，却又迅速落了回去，好像她刚才的微笑只是一种错觉，“takamina和我的cp也有足够的人气，在麻里子无法胜任的情况下，由takamina代替是最佳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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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所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但三个人对于运营的炒作手法已然非常熟悉，于是阳菜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表示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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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一瞬间有些崩溃，明明新接的节目里已经有一位可以通过cp来制造话题的人选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和阳菜再故技重演呢。 " Q$ \  W%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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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质问一般是不会得到回应的，高桥也知道最后的结果只有妥协，于是她只好认命地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等明天结束love game的拍摄我就开始学舞，既然这边没有什么事了，我就先回拍摄场地了。”高桥离开前细心嘱托道，“nyannyan你照顾着麻里子sama一点，我先走了。” 

听着高桥的脚步声渐远，阳菜转过身去收拾堆在角落里的东西：“对不起，为了帮我让你弄成这样。” 

“我不是为了让你自责才救你的，阳菜，都说了我没事，只是小伤。”麻里子温柔地笑着，“你可别背对着我哭啊，那比扭伤还让我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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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it都不能表演了。” 

“你要这样想，如果摔下去的是你，那才糟糕，总不能让takamina代替你和我凑一对吧，所以现在这样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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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包的阳菜低着头走回麻里子的轮椅后面：“我送你回家吧麻里酱。” * L* w4 H4 Z5 c; F% ^1 \: y

“我说过了，不要哭。” 8 \' S9 _# W5 e% c& x.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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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菜感觉到了麻里子有些冰冷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脸庞的触感，脸颊上湿润黏腻的泪水被抹去了。 & `! W" G) x3 c8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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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拿你没办法啊。”麻里子苍白地笑了起来，听上去却像被掩藏在翅膀底下的温柔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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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敦子是高傲的，她承认。 

她不愿意低头，不愿意妥协，不愿意用这种她不屑的方式寻得关注，答应下来只是暂时的退步。如果高桥是个惹人厌恶的家伙，她甚至已经做好了被节目废弃的打算，毕竟她清
楚如果自己任性冷漠起来会是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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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高桥显然要比前田想象中要完美，前田不自觉想用完美这个词。 

在杀青的时候，捧着鲜花出现，没有啰嗦做作，仅仅是带着温暖的笑容还有亲切简短在耳边响起的低声问候。 9 S; a6 r! Y; l: N# N

在车里面对不善言谈而且有些认生的自己，会主动搭话寻找话题，偶尔说几句俏皮话惹人开心，以至于让自己升起想去亲近的想法。 

来到两人即将共住的房子后，又是一手包揽了整理打扫的工作，念叨着自己有轻微洁癖和强迫症的小个子看起来却格外令人安心。 2 \. h" G( y%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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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使在临近晚饭前，高桥因为AKB的突发事务急急忙忙离开，被一个人留在屋子里的前田，也没有产生任何的不快。 2 k& ]. m# e*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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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ove game的屋内拍摄是全部采用室内自动摄像机，没有其他工作人员会在房子里进行拍摄工作，这点也让前田非常满意。打开冰箱挑选着适合的材料，虽然不善厨艺但是一些基本的菜品前田还是会做，于是简单吃了晚饭之后把剩下的饭菜用保鲜膜包好放进了冰箱，想着高桥回来如果还没吃饭的话这些东西也能凑合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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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虽然有两个房间但是只有主卧有一张双人床，前田自然知道是节目组故意而为之，好在她对高桥的戒心通过一天的相处已然卸下，洗好澡便靠在床头翻着杂志等高桥回来。 * u: `7 o2 k1 |  j% p; D0 Y: n

第一天就这样擅自睡去，很失礼的，对于为什么要等高桥回来，前田给了自己这样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 d$ }- c: I' l. |9 M+ ^(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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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AKB练习室赶回拍摄地的高桥先和住在隔壁房子的节目组协调完接下来的行程安排后，才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g7 Q$ n+ ]- V! {( K

深夜已至，睡意正慢慢蚕食着高桥的神经，虽然还空着肚子，但她实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弄晚饭，在客厅的浴室洗澡结束后就径直回了卧室。 , t8 x$ }( I8 j' Y# O)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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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里只开了昏黄光亮的床头灯，前田闭着眼睛靠在抱枕上，看样子是已经睡着了一段时间。高桥轻手轻脚地关掉卧室里摄影机的电源，抽去被前田握在手里的杂志，小心翼翼地让她躺平，然后才熄灯上床。 - x' E  w) S" `1 t4 d

睡梦中感受到有人接近的前田轻轻哼了哼，伸出手就抱住了高桥还有些凉的身体，默默找了一个最舒适的姿势，便在高桥怀里继续睡得安稳。 ' M" E* c/ X2 p( f# a3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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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的疲惫让她没有心思再去想些什么，前田身上透着持久温和的花香，浸润的空气里似乎充满了这种令人沉溺的气息，高桥就在这样的迷幻里沉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