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长篇已完结] 【果醬、優菜、多CP】GIVE ME FIVE! (2012-01)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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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First Kiss  n( M8 {( U" c7 C+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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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看電影。」在她剛醒來的瞬間她已經爆發出這句話。$ r: `' @8 b" d, N' ?
「可是我今天要上班了,也不能叫麻友她們看店看多久不是嗎?」
她有些無奈敦子的憂閑性格,的確她好像真的不用工作,只能感嘆世界每個人都是同人不同命的。( }8 q# P- s8 \( ?7 m: v4 O8 q0 q7 g' T
「那好吧,反正我今天也要回店裡看點東西,那不如約今晚好嗎?」這一次敦子出奇的順利,沒有表現出任何不開心之處。
「那今晚在你的店門外等」還在想為什麼今天敦子這麼順利之時,敦子已經拍她的頭拉回她的注意力。
「怎麼了,想事情都會想出神,難道南有什麼隱疾不可以說出來」這頭剛想怎麼變好了,下一刻又被人毫不留情的吐糟。
「不用送你去上班嗎?如果不用的話那我現在要走了」她作勢要拿起鑰匙準備離開,見狀,南那有什麼疑問,那有什麼不滿,馬上跳下床準備。6 l: Z5 g. i2 K
習慣了坐私家車的時候,便不會再想要坐公車。# [) n( g2 ?( c5 O!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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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前田敦子是什麼時候起床的,以前的睡公主不睡到下課是不起來的,現在的她簡直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起來的。
她問過敦子,為什麼可以不用鬧鐘便能起床呢?因為南是容易驚醒那種人,若果前田敦子有用鬧鐘的東西她一定會起床的。
「那很簡單,在美國念書的時候學會的,一個教授跟我說,因為我上課常常遲到,她告訴我只要在睡前把要起來的時間默念三遍,第二天便能準時起床了」她大方的告訴她。「一開始的時候我也覺得是騙人,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時間過得越久便成功了」她心滿意足的覺得自己學會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南聽在耳邊怎麼也覺得奇怪。
「就像是自我催眠的感覺」
「有點像,或許是真的像也說不定,畢竟很多事情都是無法用數據來點明」聊天的內容都變得奇怪得很,以前好像一說話便會吵吵鬧鬧,反而正經的聊天真的很少看到,除了商討要事的時候。
討論哲學性的問題,還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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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今晚幾點鐘來找你?」
「八點多吧」她在門口已經望見麻友看到她們時興奮的表情,她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了,好好的寒假不能這樣浪費掉。% o0 ~% ~2 h$ l! r'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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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上了敦子的車,南只能望著車揚長而去。4 D1 f% k4 c; |' U2 O; ]
「加油工作」她做了一個舒展的動作,走進店裡。  ?; z* f6 k1 Y7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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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今天沒有見由紀?」她詢問坐在旁邊的麻友,兩個人好像說了要做朋友之後,簡直是形影不離,以前也沒有見過這兩個這麼纏綿。
「她的媽媽說要找她」麻友皺了眉頭,一想起她的媽媽不由得雞皮疙瘩,感覺每次找她也不是什麼好事情。% y1 j, K  k0 `. }
「既然擔心怎麼不跟著去」那副模樣簡直是把擔心兩個字鑲在臉上。- ]( u$ W) _# T  k
「那有,她這麼大一個人,不會照顧自己嗎?我為什麼要擔心她,她這個笨蛋也只有她會這麼聽話,人家說不要她的時候,她就真的被拋棄了,看她有點利用價值的時候又要她回去」麻友在為由紀感到不值得,這種家人找不找也罷,是由紀這個笨蛋才會去找的,理由是,如果想要麻友接受我,我應該要重新去正視我以前不敢真正面對的陰影,那麼總有一天我可以把所有失去的感情找回來,才有資格跟麻友跟在一起。
這是什麼爛理由?# c! b9 g  o! m+ a
「一直握到手機那麼緊,就不會打給她問一下嗎?」
「才不要」嘴上說不要,手中已經自己撥號她的手機。1 U3 h; c/ _& S, M  B2 V% E: e
「由紀,你在那裡?我在敦子姐姐的車上,去接你好不好?不要,你竟然說不要,柏木由紀你好的,不理會你了」她突然暴怒的掛了電話,把所有生氣的表情都擺在臉上。
「敦子姐姐,你載我去爺爺家就好了」; E( }- p' D9 W' c
「好的」她意味深重的笑著,看來由紀你這個笨蛋今晚又要想辦法哄回麻友了。
「敦子姐姐不是說過不會再找南嗎?」
「的確是想過不再找她了,這幾年來也沒有特別牽掛,看到她的樣子這麼活潑,忽然覺得自己找她是多餘的,不過就是想捉她陪我去做一些自己沒有做過的事情,跟她去旅行,和她一起住,去遊樂場,去逛我們的中學,去做一些奇怪的事情」
「那為什麼不跟她告白?」8 B: j7 d& ^* {
「因為已經不喜歡她了,也相信我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她表情有些落寞,根本不像不喜歡了,也不知道她到底在別扭什麼?+ o$ d8 Q, a( I! [
那個時候,除了那個南這個盲子,全世界都知道敦子有多喜歡她,她卻只當人家在欺負她,整天一臉小媳婦的樣子,若果不是大家怕爆料出來會遭到阿醬的報復,早有人指著南的頭叫她笨蛋了。
「好了,現在不說我這個了,找到你表姐了嗎?」她那天隨便放下一張紙條就說要先離開幾天,到現在一個聯絡電話也沒有。
兩個人的性格果然是一樣,自我步調,嚴重的MY PACE,喜歡的時候出現在你面前,不喜歡的時候,無論無盡各種方法也不可能找到你在何方。* ]% A" E! W5 E4 I- H* U- [.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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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這麼多年,這兩人還保持朋友關係。4 ~2 d/ D8 S. O1 i1 \. }. D

「你也知道,她一失蹤很難找,除非她自願出現了」充滿無奈的渡辺麻友,她覺得自己這輩子身邊都是怪人,而且大多數怪人都有同一種性格,就是完全的MY PACE加上嚴重的不顧後果型。, u: S& B2 L# u. e9 |; Y
「送完你後我還有事情要做?」免得再說這些話題,她趕緊轉移話題。
「有什麼事情要做?」3 _; I- h! W, Y! \
「嗯…不告訴你」她的眼中一閃而過的驚慌,臉上始終是淡雅的笑意。
「那就算了,我也不想要知道」她倚在坐椅上,舒服的閉上眼睛,反正離家好像還有一段時間。' l- R! K* @7 r# }

晚上八點多鐘,剛把門關上的高橋南,看到準時泊在店門外的車,不禁喜上眉梢,不用站在冰冷的氣溫下等待真是一件舒心的事情。
她才剛踏上車,一罐熱咖啡已經遞到她面前。7 v( o# L2 Z( G+ C1 ^, X5 A
驚喜的接過溫暖雙手的咖啡,溫暖的感覺彷似從手上沁入心中,整個人都快要融化似的。
「謝謝」她把咖啡貼在臉上取暖,笑得跟得到什麼寶藏似的開心。8 P9 {: u' j& X7 {4 ~5 Z
「也只有你才會這麼一點小事便開心」應該算知足還是遲鈍呢?
「容易開心不好嗎?做人若果追求得太多,有時候反而會適得其反,最好就是知足常樂」' [. M1 V. j3 v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想的一樣,那麼世界上應該沒有戰爭了」她也不知道是諷刺她的孩子氣想法還是感慨自己沒有保留赤子之心。, g- S6 A5 I- ~: D
「我想我們應該停止討論這個話題,我們要看什麼電影?」
「你猜」她一臉神秘的反問。
「不會是恐怖片吧」她有隱約不好的預感,正當她想不會這麼準確的時候。. {% e- R* R" D, ?! ~
前田敦子已經給她一個肯定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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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深夜場,兩人是吃過晚飯以後才開始的電影,也不是公眾假期的關係,所以沒什麼人在電影院裡。
簡直十隻手指也可以全部數完,電影開始了。是她旁邊的大小姐提議看恐怖片的,看到裡面血腥,戰鬥的內容,竟然從頭到尾把頭埋在她的肩膀上。/ ~5 ^: o/ a% O  @' H6 r0 [
「南,那個完了嗎?」直到覺得可怕的位置已經過去,她才小聲的問她。3 S6 ]( u9 z3 u& \2 r/ `
「嗯…已經完了」有時候真的想騙騙她,一想到自己騙她以後將來會受到什麼樣的懲罰,她便收起了膽子,認認真真的回答她問題。# }2 h; i+ Y) Q- u: h$ ~' `, O
整部電影過去了,也不知道敦子看到的有沒有超過三分一,雖然如此說道。. F' I# E' N" Q; j; c+ n: ?
在回程的路途上,兩人還是興高采烈在討論電影裡的部分,那個部分最嚇人,那個部分竟有幾分喜感,笑一下女主角誇張得讓人發笑的演技。! N( }4 m7 G+ o8 K7 L

跟前田敦子待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她本來是那種很注重時間觀點和規則要怎麼做的人,跟她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多餘的原則都會被輕易打破。
如她,從來上課也不會遲到早退。- c0 F6 i9 y7 J* s2 A; c4 r% M
認識了前田敦子以後,完美的紀錄出現了污點,對於這事情,她從來沒有生氣,反正若果從來不遲到的話,從來沒有瘋狂過的話,中學會未免太乏味。這是敦子跟她說的。當然是藉口還是真相還是要看她自己。3 Y& }2 s6 {  ]
人生若果沒有任性,是會很寂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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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樣跟自己說過,忘記了為什麼她會說這句話了,明明應該記得很清楚的,但是有些事情,竟然被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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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自己的記憶力太差,還是不願意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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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坐在床上,她在擦拭頭髮。% h- W& i" s/ o/ Y  u
「南,你不是答應我三個條件嗎?」
「嗯」這個多年前的承諾,其實在那三年她為她做的,又何止三件事情呢!不過既然她那時候沒有說,到現在才把這件事情扯出來,她當然會答應,在她的能力範圍裡。7 Q1 H! p. R/ e! S3 _2 f
沒想到的是,措手不及她就投下一枚核彈。
「那麼現在我第一個條件是,我要你現在吻我」她說得很認真,聽在她耳邊是嗡嗡作響。
「你…你…你……你……是說……真的嗎?」不小心咬中舌頭了,咬痛的舌頭有些刺痛。
「是的」
「可是…」6 R* }3 e0 }! v8 u
「你這麼多囉嗦幹嘛,又不是小孩子,接個吻有什麼問題,本小姐現在就是要你吻我,做不到的人是小狗」無理取鬧的她異常可愛,急速的語氣大聲喊叫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但這樣也掩飾不了耳朵上的紅暈。4 E% s4 t& c! W4 ^( j2 T
當然這一切某人是發現不了的。1 L. x2 U0 U, E6 L/ `
「那個…」
「不要再那個了」她很認真捧著她的臉。
雖然最近兩人都用這種距離望著對方,這次,心跳的聲音都互相跳出來的樣子,迴盪在她的公寓裡,沉重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 Q3 h1 |# L+ }" c! M6 \6 \6 j
微暗的抬燈,照出兩人的影子,讓空氣多了一股名為曖昧的氣息。
情不自禁地,她貼上了她……* F+ u/ l2 i$ F2 ~4 V1 j

用了幾秒去感受這個吻呢?她沒有算數這個吻的長短,兩人很安靜的貼著對方的唇,給內心的震撼是與外表的平靜完全相反,她不知道原來接吻的威力有這麼大,畢竟以前從來沒有試過,直到雙方都呼吸不來才依依不捨結束這個吻。) o) q' R$ o' V5 N& ]$ T( w
她還在震驚,想努力從記憶中找這個比糖果甜的味道,好像曾經在那裡嘗過。
她輕點著唇,從脖子到臉上都紅得透徹,還在在為剛才的吻感到驚奇和害羞。她眨著眼睛,俏皮著說「看來我得到了南的初吻」, d8 k6 P; o) Z+ g1 U0 t
在高橋南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躲進被子裡,把自己包得密不透風。
「你不要誤會,我只是無聊。」
「我知道」/ P0 K6 f: f: D/ ~! V  m%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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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再度回復平靜,終究一切似是並沒有發生,唯一證實剛才事件的真相,唯有殘留的熱度。9 N0 N9 G6 \  y* t2 l8 _' k! W( z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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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歲的夏天,地面都彷彿熱得沸騰起來,耳邊不間斷傳來蟬鳴的呼喊聲,她背著結他走進空擴的房間,暗自竊喜難得最早到來。! S$ G' c9 |, o6 R( I
開門的瞬間,看到某人的身影伏在桌子上,她的結他還在袋子裡,手上拿著鉛筆,微風輕輕吹過,就像一隻無形的手掀開了五線譜,停留在其中一頁。
她悄然無聲走到她旁聽,蹲在她面前,不放過任何一個位置的細看她的五官,由於天生帶著棕色的頭髮,總是予人不良的感覺,其實內心比誰都單純,熟睡的她閉上了堅毅的眼睛,長長的眼睫毛在眼眶下方打下陰影,挺直的鼻子讓她看著帶點中性,然而唇的線條又中和了臉上的剛毅。笑起來的時候又過份天真,有著孩子氣的笑紋,證明她是個很愛笑的人。
其實高橋南她長得很美,很帥氣,只是她自身並未察覺暗戀她的人其實很多。
「笨蛋」沒說出聲的口型,說完後自己又掩嘴偷笑,驚怕自己吵醒她,風再次頑皮的吹動她幾縷滑落的柔順長髮,無防避的樣子讓人情不自禁偷偷貼上微啟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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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什麼時候才會發覺我喜歡你呢?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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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街道依舊吵鬧,十六歲的夏天,因為有她的存在,起了從沒有過的變化。也明白到屬於最青澀時的心動,甜蜜、喜悅、心亂、生氣,總是有無形的蟬喋喋不休騷動自己的心,直到季節完結,已經在她的心裡,築起厚厚的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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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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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現在 很想見你% m0 W6 R$ s3 T# ~0 }) b3 r  J)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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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是剛剛好想要見你,所以就來見你一面而已。. n2 i' i+ N6 d



時序,剛進入初冬,日本的冬天今年來得特別早,才剛進入初冬,冰冷的天氣已經讓人不想離開暖烘烘的床舖。
高橋南瑟縮在被窩裡,輾轉反側像一條毛毛蟲不願起床。6 s6 s" X0 A8 K$ B, \+ E, X, [  e: t& c4 X
作為一個不會偷懶的人,張開眼睛看到外便枯燥的樹木和彷彿快要結霜的街道,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想著今天不要上班好了。
她突然打從心底感到當初年紀小,給優子游說了一陣子,便交出自己的印章和存摺開了樂器店當起了老板。' M0 [( B0 V# ~4 y/ \# b( s
從那天起已經過了六年有多,一開始什麼也不懂到工作慢慢進入軌道的滿足感是什麼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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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夏天到現在,已經橫跨兩個季節了,想到忙碌的練習室,更是打從心底會心一笑。# `' P. i! ^: J8 d7 m5 D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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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關係有時候真的很像一個網,網住一群人。
本來只有廖廖可數的幾個人,好像有互相吸引力般,逐漸出現的人不自覺越來越多。
眨眼之間,從前的輕音部都快回復本來的樣貌。
唯一不一樣的是年紀增長了,即使流年怎麼改變,維繫在每個人之間名為緣份的線始終無形的連繫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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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一個穿著櫻木的校服說是校刊記者的小女孩,引來大家的討論。, ~% h7 u9 I5 R5 V' s2 ]: X8 ^; ?
她們都知道,當年的輕音部最主要解散的原因是流言蜚語,還有每個人心中的芥蒂。
當中以由紀的反應最大,擋在所有人的面前。
「對不起,我們不接受訪問。」% h' S8 R3 f' i0 L: ~: P
一臉無措的女孩被美優紀拉走。6 O2 e, a4 D" J* k1 Q  E
「對不起,她是來找我的。」美優紀也許也發現事態嚴重,向女孩打了眼色後兩人一起離開。
「渡辺學姐,為什麼不見前田學姐的?她是不是永遠不會來的」作為當年樂團的中心人物,卻不在此處,當然會引來裕子的好奇。
「裕子,快走吧,你看要回家的時間快到了」美優紀勸走對事件好奇的女生,其他人都是無奈的對望。
「優子什麼時候回來?」麻友似是看出她的出神,問著優子什麼時候會回來的問題,她離開已經一個多星期,連電話和信息也沒有。6 Y. h) h+ m' a: o% U+ ]' J
作為最理解她的朋友,高橋南也只是傳了一條信息跟她說,全部人都在等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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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由於母親的事還沒有回來,整個樂器店都只有她一個人和工讀生在支撐。
她想到優子,再次悲慘的覺得只有自己一個在工作,等優子回來,她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她做,自己請長假去旅行,打定主意的南,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一揭開被子冷風又毫不留情的鑽進來。1 o( u' t  ^2 j6 x# \4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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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差點又縮回被子裡想要做睡公主一直睡下去。+ e8 e1 Z' ], j- M! S$ A

跑到浴室開水想要洗一個熱水澡讓自己精神好一點,剛一打開水龍頭,發現,不要說水,連沙也沒有。3 f: J2 |2 N+ B' }  W3 R
打到管理處問完後,高橋南抱著被子頹廢的坐在地上,原來早在一星期以前已經發出通知今天沒有供水。
最近都忙得沒有時間去顧及其他的事情。( J* A0 w, ]; O
她拿著放在冰箱裡的水刷牙洗臉,頭髮因為未能來得及洗,戴上了棒球帽和沒有度日,造型簡單的黑框眼鏡,懶散的裝扮從後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男孩。

她對著鏡子作了一個笑容,拍拍雙頰「打起精神,高橋南」扯起認真的笑容,再三對著鏡子決認以後,打開家門。( f; q: ?+ }; Y6 o! w' D
像勇氣的向前沖,她元氣的模樣似乎讓整條街度跟著朝氣起來。4 G; B# D& C& }, p( c9 L
在慢跑的老人家,對著這認真的孩子,搖搖頭,就像看著自己的孫子的微笑著。

看著巴士在她面前揚長而去,她只能失望的坐在巴士站的長椅上,長長的吐出一口白氣。
揉搓忘記帶手套的雙手,放進口袋裡。; M" T4 _. O5 @6 F* }
由於剛走了一班車的關係,整個巴士站變得異常安靜,似乎有點寂寥的感覺。
她看著空蕩蕩的巴士站,一下子好像失去精神了。
呼出一口長長的白霧,看著它消散在冷空氣當中,雀躍得跟初見雪一樣興奮的小孩子的再試了幾回。
終於回復了上班的心情。

高橋南,雖然在指導方面非常純熟,在內心其實是一個依然比任何人都容易滿足的孩子。( m/ {/ a5 s% P2 e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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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南那天以後真的認真回想,那天的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呢?8 R5 s' J4 p& O( r. L* r
從今天一連串所發現的「意外」來看,高橋南這根本是一個預兆讓她不要去上班,或者是提示今天她的惡運將會來臨呢?2 [; a# N" C/ R4 i! [" N6 `& B, D; N
仔細動用一下自己不太靈光的腦海,每當看到她的時候都充滿著想要逃避的心理,看不見她的時候,又會偶然在各種地方找尋她的影子。

「南」她的聲音穿透記憶逐漸變得真實起來,當她拿著鑰匙要拉開樂器店的鐵閘的時候,差點因為這聲音而殺了自己,好不容易穩著打開門,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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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的開學天,經過櫻木學校獨有傳統的櫻花林子,微風吹過,掀起片片櫻花花瓣如同雨般落在小道上,為她鋪出一條道路。  n7 ~% R* v* z: c$ C+ L! z
沿著滿地的花瓣向前走著,白色、粉紅色、黃色捲起漫天櫻花,撥開層層讓人驚豔的櫻花以後,像是穿越到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世界。 5 f( p5 P5 L4 _2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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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櫻花開得燦爛漫天,櫻花在風中輕輕搖晃,片片花瓣隨風飄落,她獨自倚在櫻花樹下,手裡拿著木結他輕輕彈奏,嘴角始終擒著一抹笑意,輕哼出愉快的旋律,美得如此漫不經心……& s, v) x- m9 n3 y$ }" D/ A

太美麗的畫面,一時之間連呼吸都忘記了。屏息凝望動人的畫面,當她抬起頭,隔著距離與她對望的時候。
她聽到有什麼聲音,從什麼地方響起。
「怦」的一聲,又再次沈沒於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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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沉默的持久戰裡,她發覺自己好像打擾對方了,向對方鞠躬作為道歉後趕忙離開。
腳上卻不小心被什麼絆倒了,還沒來得及離開,已經在對方面對出醜了。8 M. k5 P4 G% g* Z1 ^" F% E
「你沒事嗎?」她應該是來到她的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明明對方是用關心的語氣跟她說話,為什麼聽在她的耳邊,有一絲壓抑在之下的笑意呢?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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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事」急忙站起來,用手拍掉在身上的塵埃,才第一天上學會弄得髒兮兮,一定被媽媽罵死了。
「給你」她仰著頭,這次她清楚看到她的樣子了。
黑色的短髮跟著風的方向的飄動,她有一雙大得晶亮的美麗眼睛,黑得猶如最貴重墨水,不見一絲混淆,定定凝視著她。
紅唇上不變的擒著一抹笑意,手中拿著一條手帕為她擦拭臉上的污垢。! e' G& o  J& `9 x/ ]2 q" K

「同學…」面對她關心的眼睛,高橋南真想殺了自己怎麼可以發呆的。
「是…」4 J# n  x6 F4 a3 @8 C) `. |9 O
「你叫什麼名字?」% Z0 ]3 f6 ~$ W2 e/ ~
「高橋南」她傻傻的回答。
「很好」當南疑問她說很好的意思以後。「還沒有跌壞腦子」" `9 `) o/ m# _7 n
一聽到她的答案,差點又跌回在地上。2 O1 ]- @& I9 D9 b& ]6 t
少女把手上的手帕放到她手中「給你擦傷口,我要走了」! n- b8 N: G; }/ a9 Q1 D3 g
她把結他背在背上,優閑的像是散步在林蔭間,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原來一早已經緊張得汗濕的手握緊手中的手帕。) c& J1 k! N! V0 M  W



她才記起,忘記問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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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裡?」嚇一跳的高橋南指著在她面前的女子,她閃爍著戲謔的眼睛和從來不曾消失的微笑,在高橋南看來都是魔王出現的感覺。2 X7 y5 I( I# V9 `6 U# W* O& s  a
「南很討厭看到我嗎?我可是聽說你們一直在找我才出現的呢?」她繞過她,順道拿起她手中的鑰匙打開樂器店的門。「你要知道我可是在外面等了很久,作為老闆遲到是罪你知道嗎?」從剛才女子的指尖碰到她開始,她便知道她應該已經等了她一段時間,連手指都冰冷了。
「對不起」做錯事先道歉,在她與女子--前田敦子相處三年的同桌而言,即使明知是前田敦子的錯,自己先道歉一定沒有錯。: j% A% c5 M" c
「好孩子,我想要喝一杯熱騰騰的飲料,請問你有嗎?」她坐在靠近窗戶的椅子上托著腮。
意思就是你再不給我端過來,本小姐便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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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優子平日有喝咖啡的習慣,她拿出包裝咖啡。" K: l1 }5 R2 W% U& d
「這種可以嗎?」9 u5 z0 E+ [. z; _7 ?" R/ k
前田敦子皺了一下鼻頭,點點頭。
不到兩分鐘冒著煙的飲料端到前田敦子面前,只見她喝一口,然後,一如多年前並未改變的小動作。  q) F& }2 |5 X9 P+ L) S9 R2 E5 i8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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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的笑開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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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著杯底,依舊笑意盈盈,讓高橋感到背脊發寒。
杯中散發的熱水,讓她的笑臉蒙糊起來,這樣隔著距離,仍然沒有沖淡她的笑靨中的期待。
「南,明天帶我去旅行吧」她根本作出的不是詢問句,而是肯定句。

高橋南再次發現一個現實到不行的現實,對著前田敦子的請求,永遠她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z! V& b" v  ^2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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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名為JOKE的咖啡店0 [) r5 N& Z6 E# V3 q/ ~

你有沒有曾經試過這樣?你很喜歡一件東西,每天都很渴望得到她,當這東西在你手上的時候你又覺得太多了。1 O- q) v6 d. N6 x5 }% P+ V! }
她從以前開始,都在想著自己有沒有不能得到的東西呢?) |: Z5 }# s. V- t, f& @" b
好像有又好像沒有,從出生以來,她得到別人想要擁有的一切,漂亮的樣子、雄厚的家勢、聰明的腦袋,在世界上輕易的得到又放棄好像是習慣。5 d& b1 z+ K6 x: t6 O*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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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陽菜在喝下手中咖啡的時候,久違的想起一段遙遠的記憶。她托著下頷,望著窗外的人流,經過的汽車在車道上規律的行車,人們也抱著東京人一貫的態度──冷漠,行走在街道上,看不出每個人的情緒。
她似是放棄的不再望著外面的風景,看久了,連自己都會變得更冷漠。- Y; x, W& u' s3 u* q/ a, A
她撫著咖啡杯邊沿,細心看著咖啡杯上的紋理。有人告訴過她,這間店的老闆曾經是旅歐一段長時間,每套咖啡杯都是她獨一無二帶回來的,回來以後,便在鬧市中開了這一間別出心裁的咖啡店,雖然面積不大,卻很受到附近一帶咖啡愛好者的喜歡。
進入咖啡店好像會穿越時空,連時間都會靜止起來。. S8 U0 R0 N, U' @2 E2 a( Q
一首一首的英文經典老歌,從放在角落的黑膠碟機流竄出來。; k8 ?0 b7 d. d) i
現在剛好播到一首她很熟悉的老歌,不知道為什麼在英國留學期間她愛上了那個年代的歌曲,當時男友也跟她說,陽菜的樣子還真是看不出來喜歡古老歌曲。

Headed for city lights . [) L' W9 d5 m9 B- ?" ^
Climbed the ladder up to fortune and fame # v+ t: ]2 I3 E$ V+ F* t7 [
I worked my fingers to the bone 
Made myself a name 
Funny, I seem to find that no matter how the years unwind % A5 q! ?; d1 G
Still I reminisce about the girl I miss ( h8 g; g6 k+ E; D% z& C% I
And the love I left behind...

店舖裡的人不多,除了店員以外只有陽菜一個人,記起那個名叫大島優子的女生。想起了她們的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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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沙啞的聲線從背後喝著她,她轉頭只見女生淺色的眼眸裡滿溢著驚慌,陽菜看一眼她的樣子,搜尋腦裡的記憶自己那裡看過這個人,是今天來的新生,高一才插班進來的大島優子,難怪這麼多管閑事,再看一眼自己腳下的位置。
「我想做什麼關你什麼事?」她故意壓抑著笑意,裝出冷酷的神態反問她。
「同學,這個世界很美好,你如果跳下去的話,知道有什麼效果嗎?你長得這麼美,你想要看到自己變成泥漿嗎?」她像是被她嚇急了,一步步走上前,想要拉回她。
「你不要再走過來,再走過來我就跳下去」她恐嚇著她,見她的臉色瞬間褪去血色,八字眉更加有往下垂的象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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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有趣,是陽菜對她下的評語,太久沒有遇到有趣的人了。0 V9 i0 l# ]6 \+ f( _: {

臉上卻擺出悲痛欲絕的表情,也想看一下她的反應到底會怎樣,陽菜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作弄人的細胞。- H; _  h9 k" }4 H) V3 ~, t7 V

「不要管我,我死了大家都會快樂一點,每個人都希望我不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會在意的,如果你想有人聽你說話,那麼就由我聽你說話,你說的一切我都會聽,所以你不要跳下去。」她滿臉認真對她大哮對聲,握堅的拳頭在表示她的決心,陽菜驚訝得口腔都合不來,還是反應什麼事,已經被優子整個人緊緊抱著拉下來,一起摔在地上。" ~9 n& w: b& v9 d7 c- r+ I
「嘖……」她閉上眼睛聽到身下的優子喊痛,埋在她頸項上的自己不禁有一股想要笑出來的衝動,雖然這樣說,她卻其實真的已經笑出來了,笑得不能自己,努力也壓抑不了。; X3 Q6 d& F7 \
「我…你…你…我」優子發出幾個單音,陽菜從她身上慢慢爬起來,她笑得花枝亂顫,淚水都湧出來了,優子茫然著不明白她笑的意義。' Z# p' E7 D$ w0 g; c, V; l. \# ], [
笑卻很容易傳染的,好像慢慢她身上的歡樂傳到她的身上,被她感染了,所以她也跟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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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當時有人爬上了天台,一定會看到兩個瘋子在天台無端大笑。6 C5 T7 m& x1 c4 `3 t0 Y9 a  c*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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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小嶋陽菜,大島同學。你好」她伸出手,優子跟她的手交握,或許是剛才一連串的事情過於驚險的關係,優子的手心有些潮濕。) H7 a5 F% k+ H
驚訝於小嶋陽菜知道她的名字,優子錯愕的微張開口,又很快換上一張愉快的笑臉「我叫大島優子」她自我介紹完後,眉宇之間收攏起來「如果小嶋同學有任何不開心的事都可以跟我說,但請不要輕生」
她對剛才的事情緊緊於懷,看來要說服她自己不是自殺很難。( h2 v- R9 n+ f
只能唯唯諾諾的回答她說好。" [+ ^, n% S  Q) R5 v1 l; o
不過,陽菜回想過去的日子,或許她真的會有一天從天台上跳下來,如果沒有遇到大島優子的話。2 x: f; g" n1 p4 x4 _(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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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嶋同學」& e2 D2 q( y* G1 a% |- x  c/ f
「陽菜」  x/ ?8 O. Q6 \+ ?
「唉?」7 P) `9 u: x  C; F
「叫我陽菜,優醬」( P, g/ r1 G4 G8 M& U: @. y$ i
「小…陽菜」她發現自己差點叫錯了,對著陽菜生氣的臉道歉後,彷彿對自己下定決心「陽菜,要不要跟我來?帶你去一個地方」
從沒有見過的人,突然毫無預警獨特的方式闖進自己的生命裡,感覺就像有人強拿著一個鐵錘去敲碎某種東西一樣,出現一道裂痕。
「去什麼地方?」對於第一次見面的人,過份的信任是好事還是壞事,陽菜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 ]! c0 U. p) f  a9 q  H. F2 z
「跟我來吧」也沒有理會陽菜到底會不會真的跟著她,徑自走在前頭,跟在她身後,穿梭在一間又一間的商店,走過一條又一條的街道,到陽菜終於想說累的時候,才終於停下來。
「到了」她拉開木制的門,對她作了一個邀請的動作。, H4 s6 R/ x1 Z4 s, l
陽菜抬頭望著掛在半空的牌子,以一牌不大不小的木牌寫著【JOKE】。" m& e- i4 f- }" H# f& p
咖啡香從一進門從傾瀉出來,木做的色調,映入眼簾便是吧檯,員工在專心的制作香濃的咖啡,優子領著她住到位置上,她專心的留意店舖的設計,門的左手邊便是大書櫃,放滿零零落落的外文書藉,書櫃的對面放置了一個大鐘,鐘的旁邊放著黑膠唱碟機。
還在圍繞著店舖井然有序的擺著各式各樣的世界小玩意,一間看似平凡,實際充滿驚喜的咖啡店。- F- C+ e, M# R5 B

多年來不曾改變的怖置,陽菜覺得眼前的記憶和現實相互交織起來的感覺,其實她明白只是錯覺而已。! d! c3 u  l+ W5 F+ k! e) e

「結帳,謝謝」結帳後從店裡走出來,陽菜低下頭,數著自己的腳步慢慢離開。
她尋思著自己難道真的是思鄉情結嗎?突然想起久違的記憶,是一段自己在離開日本以後都不再想起的記憶。5 S7 r/ }. h+ P2 B0 e: L& W1 y
離開日本以後,她還是小嶋陽菜,沒有改變自己的生活,毫無掛念的她還是照常的上學,交男朋友,然後畢業,她只是多出了一項喜歡聽西洋樂的興趣,其他的…不曾改變。- B6 E* O. D0 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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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小嶋陽菜。6 X: j  O3 w# M: j/ u$ l5 l3 Y* z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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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Rainy 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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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叫了計程車決定要在最短時間內趕到目的地,她不曾想過要跟麻友說什麼?僅僅只是柏木由紀想要見渡辺麻友一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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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倚靠在窗邊,眼神望著車窗外倒後退的景象,就像是回憶跟著倒退一樣,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她愛上坐在窗邊的位置,一直凝望這種風景,好像會帶她進入時光的隧道,一直回到想要的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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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的願望,她垂下眼簾,這終究只是一個需要到現今為止人類也沒有辦法達成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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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想著的時候,計程車已經到達目的地,她剛步出車外,撲鼻而來讓人窒息的熱風讓人暈眩,由紀看著天氣,東京的天空總給人感覺寂寞的感覺,明快的節奏與寂寞的個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I8 A$ x4 x  t  W1 \8 C(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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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由紀想,她…無論都那裡也好,都是一樣寂寞,那麼,東京的寂寞跟她有何關係呢?; e' h. \3 F2 S# i5 @; G% u# D

她皺眉頭的原因,不是因為東京的天空是怎樣,而是根據她身體傳來的某些信息而言,雖然看似烈日當空,可是快要下雨了,由紀知道自己的感覺一直很準確。

由紀沒有多加理會,穿越自動門,裡面傳來的外面相同的熱鬧氣氛,甜甜的食物味道與咖啡的香味充斥在整間商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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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適合女孩子的一間商店,粉紅色的擺設和寧靜的環境。環顧四周,身高的優勢讓她找到了兩個女生的身影,踏出腳步,想要走去沒有注意到她的麻友身邊。$ y3 Z4 a; _! Q$ q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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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剛踏出兩步,她又蹉跎在原地,最後決定放棄似的,趁著還沒有引來多大注意時,坐到離她最接近的位置。5 f% G# V  e# B  q)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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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隱藏自己的身影,她這六年來,一直在想,再見到她以後要說些什麼?她有很多話想告訴她,她想問,她還好嗎?這些年她愉快嗎?她好像變得開朗了,眉宇之間多了一抹自信。' \% K& f: U0 b6 O2 `3 @
沖沖一瞥,她已經把她現在的模樣緊緊的記憶在腦海裡。; @7 G& |; r"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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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她才是麻友在人生中唯一想要抹去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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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呢?」由紀像是小偷怕被發現,又忍不住自己不去偷聽她們所說的話,她聽到自己的心臟跳得比任何一個時刻都要響亮,她覺得好像快要跳出來了。
「盡快,雖然現在是暑假,可是我手頭上還有一幅畫還沒有完成」6 A% R3 `' P: i, M) p
「麻友,你就陪陪爺爺當是幫我賠罪吧」美優紀雙手十合,閉上眼睛,換來的是麻友的沈默,她偷偷睜開一隻眼睛去看麻友的模樣,麻友低下頭,嚼了一口她的飲料,陷入沈思的模樣。& T+ n3 [3 c: K9 {
「怎麼了嗎?」她不明所以的雙手托著下頷,一臉笑意的看著麻友困惑的神情。
「美優紀,你未婚夫」$ Y2 a0 k4 L, M9 D' F0 X
「前度」美優紀飛快的反駁。
麻友沒好氣的盯了她一眼後,吸了一口大氣「那你前度未婚夫的家人你了解嗎?」. d8 a9 m5 [/ h; T" @5 T
「怎麼了,好奇嗎?對涼介有興趣」她馬上一付興致盎然的表情對著麻友,這個堂妹一直沒有聽她對誰有過興趣,六年期間她的感情生活,就好像只有她心愛的畫室和畫紙。' R" s2 g1 t- e, X- b. U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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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美優紀如此想,可是她好像被近來幸福的生活沖昏頭腦,一早忘記了她自己也好不了多少。( q$ x/ P0 j) n1 B7 h- x4 F

「不是,你快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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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嗎?不是很了解呢!到他的了解就是他是緒方家當家的長孫,我見過他爸爸的樣子,感覺涼介比起他父親有實力多了,不過,你也知道我當初是聽爺爺的話跟他相親結婚的」她吸吮了一下杯中的飲料,笑得一臉燦爛,白白的牙齒給人一副天真無邪的錯覺。

「嗯,那你知道他們家的事情嗎?」

「其實我不太清楚呢?」美優紀皺著眉,想在跟涼介相處的半年中找到一絲線索,可是…她真的想放棄了,她的生命裡除了滿滿的彩,都不願意裝進對其他人的回憶。

「不過我很不喜歡涼介的繼母,她總是很多話,一點也不看場面做人,感覺這個女人從頭到尾給人感覺非常古怪的,可是涼介的爸爸也由著她,聽說,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她根據自己印象最深刻的地方說給麻友聽,一想到那個緒方家的夫人她就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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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想一下昨天看到的女人,那個樣貌跟由紀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她心裡不禁起了雞皮疙瘩,違和感從指尖傳來,雖然她昨天都很平常的語氣跟她說話,她就是感到不適感。

難道,就因為她跟由紀相像嗎?

由紀握緊拳頭,叫經過的侍應給她一杯冰水,她想也不想,把整杯冰水一股腦的倒進喉頭間,想要為自己的腦袋降溫。

她們討論到她的母親,勾勒出諷刺的笑容,她真的不希望讓麻友見到這種不堪的母親,打破了她對母親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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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總愛睡在她的大腿上,她以指尖為麻友梳理黑長的頭髮,像隻慵懶的貓咪享受的閉上眼睛。「由紀,我跟你說哦,我可是有剛出生時的記憶哦」% _/ m* l( J4 @: i1 Y0 p( ]2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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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是怎麼辦的記憶」由紀輕笑著聽著她小孩子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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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她呢,抱著我在她的臂彎裡,然後在哼歌給我聽,哼著哼著歌聲就停了。可是麻友還是記得媽媽的聲音,媽媽的樣子,她的嘴邊一直都有著溫柔的笑容,感覺就像我第一次看見由紀的時候,由紀的笑容一樣,就像是一個烙印一直印在我的腦海裡」說到最後已經有點不好意思的麻友,整張臉都埋在她的腿上。# M8 r! |5 w7 x%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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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麻友的意思是,要我哼歌給你聽嗎?」她揶揄的聲音,換來麻友的瞪眼,她最後的後果是被她吻著了唇。  ?: k' O! E3 R" w(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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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的媽媽跟她的媽媽,應該是差天共地的人,她試著想像一下麻友的母親,給人的溫柔應該如同高雅的白玫瑰花。

「結帳」她聽到旁邊的兩人,從玻璃窗看出去,她看到麻友把美優紀送上計程車後,她沖忙把錢放到櫃檯上,也沒有等別人找續也跟著出去。7 `$ n3 h4 ~+ C- E' b0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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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在麻友的身後,只差一點點,雙方如此貼近,又是如果遙遠的距離讓她不知所措。

應該開口叫她嗎?還是應該安靜的跟在她身後,她看著天空,不行了。

「麻友」她在街道上叫著她,那個身影一聽到她的叫聲,這次她明顯看到她的身軀全身一顫,然後…她頭也沒回的拔腿就跑。: e6 T+ n* U! G(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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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趕緊在街道上追出去,這段時間,剛好是下班時候,人群都擁擠在街道上每一個角落,無論怎麼跑也拉不近的距離讓她心急焦躁。/ n4 c! ^$ N& H6 |1 X( p% t2 T: _

可是,她慢慢離開人群的身影,跑進了轉彎位,麻友什麼時候的運動神經變得這麼發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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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怎樣?」麻友跑進轉彎的便利店裡,隨便拿起個東西便往跟在她後頭的由紀砸下去,她本來應該已經平穩的心情,在昨天見到她的一刻,連她自己沒有察覺到已經被完全打亂了心神。

「麻友,我只想跟你說說話。」面對怒不可遏的麻友,由紀只是撫了撫淩亂的頭髮。她語調溫柔,像是頭頂空調般在夏日裏驅散熱意的平靜。可是對於麻友來說她就跟壞掉的風扇一樣毫無用處。2 B! j: L" L# Z4 H
「不要叫我的名字。」麻友倒吸一口涼氣,她挑起的眉毛下,眼裏是一種輕而易見的嫌惡。但是要說再真切一點,嫌惡還不如說是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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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一步一步往後退,由紀步步進逼。

想要接近她的身影,想要好好的仔細看著她,想要像以前一樣,即使現在被她恨著也好,聽她叫她一聲由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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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自私的自己,讓麻友傷心的自己。

麻友在躲避她的時候不小心絆到了貨架角,一聲低呼直接跌坐在了地上。由紀馬上想要扶起她,卻被麻友一把推開她,讓她也跟著重心不穩也坐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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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微乎其微的皺了眉,手小心撫著背。6 r2 J1 ?* s, y  E

麻友張了張口,最後卻只是揉了下自己略略發疼的腳踝,然後站了起來,快速離開便利店。" C8 k- L- L. o$ x6 V. \

看著她離開的身影,由紀逼自己重新站起來,從袋裡掏出厚厚的鈔票放在櫃檯上,溫聲細語的說了句,「對不起,這些錢當是賠償。」她跟著離開便利店。

「麻友,聽我說一句好嗎?只是一句?」她喘息著,想要留下她的身影,麻友卻不想聽她任何說話,她只想遠遠的逃離她的追逐。

「你害怕嗎?麻友」無論怎麼輕聲細語也無法讓她停下來的麻友,在聽到一句刺激性的話,終於讓她乖乖放慢腳步,走進了前方的公園。- o$ J3 D2 V% [; K  v% e1 B

她要告訴她,她絕不害怕,現在再見的兩個人的關係只能有兩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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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種是永不相見的陌生人,一種是她痛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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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住腳步,終於轉過身來,面對著柏木由紀。

「你在什麼話想說嗎?我應該叫你什麼?柏木由紀還是緒方由紀?」她雙手交叉,本能作出保護的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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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利得如刀鋒的恨意穿過她的身體,由紀想要說出口的話,一下子只能舔著乾澀的唇,張開的口,幾次想要發出聲音。- ~: ?# V8 @/ g0 A

「不要浪費……」

「你過得好嗎?」她終於在麻友說出話以前,輕柔的問她一句。

麻友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面對她的問題。* U" E, b( Y$ x1 g6 r7 C; Y( [2 C
她追著這麼久,就是為了一句你過得好嗎?
一股氣湧上心頭,她努力不讓自己表現出生氣的表情,冷笑一聲「柏木由紀,你覺得我過得很好嗎?那麼我現在就告訴你我過得很好,非常好。我甚至現在想起,我曾經為你做的一切都覺得愚蠢呢!我只想,我的生命裡,再也不要柏木由紀的出現,那麼我就會更好」* D. }# c2 }/ _; @* S* 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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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彷彿用盡全身的力氣去咆哮出這些話,傷害別人的同時,自己也跟著否認曾經擁有的過去,幸福、悲傷都隨著她的話語斷開成了玻璃的碎片,脆弱得不堪一擊的感情,本來就應該預料到這一步。

滴答、滴答……
一滴、兩滴逐漸化開的水點,重重的落在地上,每一下都清晰可辨,落在她的心上。3 f9 B! U#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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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晴朗的天氣,驟然下起了暴雨,似是淚水的落在兩人的髮上,臉頰,肩膀,由紀聽著她激動的話語,她忽然湧起想要笑的衝動。# f2 A: a2 X; b' y. l: `- V

麻友不再是那個渴愛的女孩,不再是愛撤嬌,不再迷茫,不再害怕的女孩。
現在的她,長大了,獨立了,可以自行作很多事情。已經設想好自己的未來,唯獨她4 P% L6 s* T8 K# L  e;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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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由紀是她生命裡最不需要的環節。6 H( T+ _) w5 u! ^

只有她,還停留在六年前,以為麻友還需要她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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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透了,她用了六年也想不透的話,六年來的一年答案,終於得到了。

她還她,高飛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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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笑了,麻友看著她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她從沒有見過的笑容,隔著雨水的阻隔,這個笑朦朧得不真實,彷彿捉不住的笑靨,她莫名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 

她讀不懂這次由紀在演著那場戲,或是她的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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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再見了,我以後都不會再出現在你的身邊,我…對不起,煩著你,真對不起」柏木由紀的聲音隨著雨聲,也變成飄渺的句子。' m- I: d3 t  Q  K; {3 j7 o5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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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自己轉身離開,絕情的不要回來,冰冷的雨水打落顫抖的身軀,奇怪的害怕與冰冷漫延全身,好像有什麼東西真正的從她身體裡消失了。

她聽到有什麼倒下的聲音,強迫自己不可以回頭。可是,努力堆砌起來的沙堡,跟著這聲音一起,迅速的倒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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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著回頭望了一眼,柏木由紀始終在剛才的原位上,從站著的動作,忽然跪在地上。, M, d% i. w$ N/ ~8 j8 J4 X0 Z
「你…又在玩什么花樣?」嘴里一邊說著這樣傷人的話,腳下的動作卻一點也沒有慢的邁了過去。她的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向前走,這是柏木由紀的演技,卻還是不由自主的來到她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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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她整個人臉色泛青,在看到麻友的同時又再次揚起笑容,這次的笑容,蒼白的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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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快點走吧,你看…雨越下越大了,再不回家就很容易生病了,我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她咽下口水,趕渡辺麻友離開。她的聲音,極力的維持平靜柔和,曾經與她最親密的麻友卻知道她在忍受極大的痛苦。

「你……」( C: c6 t' U0 N% s9 L5 `

「快走,麻友快走好不好?不要看我」她哀求著要麻友快點離開,這樣的自己太難看了,再不走的話,最不願被別人看到的一面就會完全的暴露,她只想維持她最後的自尊。

「由紀,你怎麼了?」她顧不得那些什麼情緒了,手足無措她越見青白的臉色,渾身瑟縮的身子,只知道現在眼前的人不是在跟她玩遊戲,她想要扶起她,她在整個人從剛才跪在地上的姿勢,整個人癱軟在地上。6 b8 v4 `( @! e, b5 e! W

「好……痛…好痛」由紀從來不曾喊痛的,起碼在麻友面前一次也沒有,她想要扶起由紀,半失去意識的她本能抓緊抱著她的人,即使被捏得生痛麻友相信自己也比不上她的痛。

可是,到底柏木由紀有什麼地方痛呢?麻友無論怎樣也想破頭也想不通,慌亂的想不出辦法。

「背好…痛……好痛……」+ I# q/ I8 K- R6 [% i! e% k

她的突發狀況讓麻友慌了手腳「由紀忍一下,我現在打醫院好嗎?」她從袋裡拿出手機,不聽話的手加上大雨的關係讓手機幾次差一點滑落在地。; C' F& X4 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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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去醫院」倒在她身上的由紀痛苦的扭動,差點從她身下滑下來,想要舒解背上的痛,麻友幾乎捉她不住,一波波傳來的痛苦讓她發不出完整的句子,卻固執的堅持不要去醫院。

她整個腦袋亂哄哄,想不到可以為她做什麼?她只聽到,由紀說不想去醫院。她隨便撥了一個最接近名單裡第一個電話。$ F2 e" S; @4 w* }# w; m' u4 B1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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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姐姐,快點來救我們……我……由紀她,你快點叫人過來」她語無倫次的在電話裡交待,眼睛發熱到底是怎麼回事?連她自己也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冰冷的雨水,還是熾熱的淚水。她只知道,自己緊緊握著由紀的手,半昏迷的由紀捲縮著身子,貼著唯一的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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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田敦子到達的時候,在大雨中看到的一幕是麻友全身顫抖,驚慌得像隻受驚的兔子,但在她要抬由紀起來的時候,她們的手始終緊緊相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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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此不了解對方的心意,所以不小心用言語來傷害對方,隨著時日的改變,人也會跟著作出改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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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如果你記得我(一)- D" Y3 n/ @0 r( y+ r5 [5 W- w

她曾經想過,很多如果,如果有一天,她能與她有有一個同幻似夢的相遇,如果有一天,她愛她,她又愛她,如果有一天,她把她放在心裡。1 |4 \+ I5 m0 c: T! j8 Z$ `3 U. g/ z

太多的如果,人會變得不設實際。

所以,不要再期待如果了。5 m7 O# g; V& B! s% X$ X) {5 ?6 G
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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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的代名詞,就是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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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變大的蠶蛹,被妄想蠶絲裹緊的不切實際。
但是,如果這份本來虛幻的如果變得真實呢?現在的我,是不是就可以不問因由把你擁入懷裡?* b0 p6 o& u.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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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哭聲,在空擴的場地裡變得特別響亮,它們像是某種鈍器刺入了松井珠理奈的胸口,然後又緩緩抽出鮮紅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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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詞典可以找到的成語是
——感同身受。: ~' Y% K3 d,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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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真能如她想像中的擁她入懷?擁抱這樣的事情或許是太過重大,她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完成。所以……半空的手頹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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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李,對不起,對不起……」她捉著她的衣領,她不停說著道歉的話語。不帶焦距的眼睛直視著珠理奈,又或者她並沒有看她,珠理奈覺得她看見的一定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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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這七年,她以為她長大了,她以為她可以忘記那些事情,她以為,她以為的真多,卻發現,無論她以為的到底是什麼。

她都根本沒有搞清楚所有的事情。她們一直站在兩條平行的走廊上,即便費力的踮起腳尖去窺探磨砂玻璃的對面,可是什麼都沒看見。0 @- y  V+ i6 \, I$ P4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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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有交叉。, s( X; Z' a5 a" _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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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認錯人了。」艱難的擠出一句話,她終於看到玲奈的表情,從茫然之中漸漸清醒過來,「我不是那個人,只是……剛好遇到你了。你……」8 D8 {% Q4 `  \% d

你怎麼了?
你出什麼事了麼?. k5 B% e7 F& E4 ?: P1 a
為什麼要喝酒呢?
是心情不好麼?& u/ ]1 O) o) y) q8 I( N7 s0 F9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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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珠理奈哦。你還記得那個夏日被你帶回媽媽身旁的小孩兒麼?3 M4 V2 y/ Z. @$ k

……
她甚至連從踏出便利店起便一直想要追著她這些話,她也不敢說出來。她怕,被誤會什麼?/ m, I6 I7 \) p0 g. e) k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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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珠理奈,你怕被誤會什麼呢?
被人說你是變態嗎?還是害怕被她以奇怪的眼神看著?2 x) J" q* n9 b8 j  x
可是又能以怎樣的立場去詢問那些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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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到頭來,說得最簡單一點,其實你就是一個膽小鬼。  C0 u2 P7 S! H  a+ i,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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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認錯人了。」她聲音微小得幾不可聞。頹然坐到地面上,她的眼淚與空洞的眼睛構制的地圖已經找不到出路,不知道要怎麼回家。6 B$ u* z" K3 S* R7 g2 r; y! {5 g5 V"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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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理奈蹲下來,為她的表情感到難過,心中有一股交纏成混亂的情緒的感情,快要躍出心口,跳躍出來。5 P8 n) u9 `2 @
想要告訴你。可以嗎?好想抱住你,告訴你我在那些在光陰的池水裏不斷翻駁的漣漪……那些壓得胸口沉重,苦澀得讓人吞嚥不下卻又不敢輕易的吐出來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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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送你回家嗎?」她扶起她,她感覺到自己心臟瞬間的加快,掌心滲出的細密汗珠。猛吸了口氣,帶她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v7 r: q# q" O#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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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回家。」
她坐在椅子上彎下腰,酒精導致的暈眩感還沒有散去,現在腦海一片空白,只是不想回家,不要回家,如果回家的話,家裡太黑暗了,家裡什麼人也沒有,連稀疏的空氣也會變得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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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P9 S8 b. @# I; i
留在這裡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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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著唇,蒼白的臉色充滿堅決,珠理奈暗嘆一口氣,坐到她旁邊,眼看著她的表情從剛才的呆滯,一下子又像是快要哭出來了,一下子卻又在傻笑。她的眼神,時而柔情溫和,時而又黯然失色,像是變幻的走馬燈,這樣悲戚的玲奈讓她的擔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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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帶你去一個地方。」珠理奈彷彿想起什麼,突然從她旁邊站起來,沈溺在自己傷感中的玲奈茫然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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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嗎?」她像是出言挑釁。* S( z2 P  p+ @0 M, _3 y) K3 e. \- `


不想再坐以待斃,或許,這是她人生……不……她們的人生,終於有了真正交叉點的時刻。% K( {) f3 z0 h$ P( T9 q( h7 _* W
她跟在她身後,跟著她上了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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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後,玲奈忽然想起當年十七歲的珠理奈那個笑容,微微皺起的眉,抿著嘴拉起弧度的唇線。可當時她是怎樣的眼神呢?每當想到這樣的畫面松井玲奈無論如何都無法在記憶的書本裡翻到那一頁。" E( v# V$ l# i)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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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段車廂裡的人很少,很長一段路程都只有她們兩個人。沒有交談,只聽見玻璃窗外悶悶的喧嘩。安靜看著車窗外掠影而過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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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珠理奈悄悄偏頭,她偷偷看著玲奈被黑髮遮蔽了一半的側臉。
此刻,她與她坐在了一起。
其實光是想到了這樣的事情松井珠理奈就覺得自己難以平靜。因為暗黑的外景和明亮的車內燈光使得兩人的影子映在了對面的玻璃上。是好近的距離。松井珠理奈咽了咽口水,她緊張地繃緊肌肉,並腿直背,連頭都緊緊埋在了制服的衣領裡。

每個人都在同一時間遇上的瞬間又再一次擦身而過,所以真正能遇到的人能有多少,而相識的人有多少?

不斷的自問,又不斷的逃避答案,如果可以,那麼她遇上她這麼多次,能否不再只是她擦身而過的一個想不起的回憶……

呐,玲奈。* i' L6 O+ Q, c' L
可以記得我麼?* g9 L' B0 Z( l" A

到站。

果不然,樂器店的燈光還亮著。& |% K- i. |4 |$ q7 [+ M1 b  c, {
「啊,果然還在呢。」% X7 ?+ A* _7 e' y
她面對玲奈疑惑的眼神,只是一笑,除了笑容以外,珠理奈其實什麼也沒有了,只剩下她,唯一自豪的笑容。5 A' c  G1 X  Y: b

「珠理奈你來了麼!你快來幫手照顧這小鬼!」高橋南手裡抱著一個小孩子,優子也在她跟前拿拿著玩具哄孩子的樣子。南苦著臉朝珠理奈求救,懷中的那個小孩兒哭鬧不已,像是受了什麼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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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麻……麻…麻」
她哭鬧著要找媽媽,南和優子都對她束手無策。

「怎麼帶她過來了?」珠理奈愣愣地跑上去卻也不知道幹什麼。8 q8 ~, `& r1 K+ G8 ?
玲奈的眼神更是愕然不已。她的中學同學現在站在她面前,抱著小孩,一副快要被打垮的樣子,而這正是她們的輕音部的團長,還有貝斯手。
「誒?你帶了人過來啊。唔,對不起,沒有時間招——」戛然而止。當看到眼前人的時候,兩人的下巴都快要掉在地上,異口同聲的叫了一聲:「玲奈!?」
優子只是眨了眨眼睛,下一刻便撲上去抱住了玲奈。
珠理奈皺了皺眉,這樣的畫面她覺得有些吃味。她問:「她媽媽呢?」. z" n, R% p! @: k
「不要說了,她們兩個又去約會了,本來說給美優紀她們照顧的,可是彩對小孩子完全苦手,小孩子看到她又害怕,最後就丟給我們了。」優子鬆開還在僵硬中的玲奈,她垮下八字眉,可憐委屈地叫囂不滿。

「水煮開了!」南大叫一聲,優子還來不及說問候語,便又跑去了茶水間。/ E" K: V+ `" Q! Y3 E
「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麼?」松井玲奈盯著這個帶她來的女生,今天受到的衝擊太大,很多事情都擊得她措手不及。
「我……」松井珠理奈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茶水間跑出來的優子就這麼打斷了她們的對話。
「來來,你嘗嘗燙不燙。」這麼說著優子已經將擰開奶嘴塞進了珠理奈的嘴裡,後者就這麼被強迫地來驗定了溫度,她推開優子猛然咳嗽,「不、不燙……咳!咳咳!」* _8 k6 Z- F( U5 \9 \! P* c
優子笑嘻嘻地點頭,擰開奶嘴,終於把奶瓶放進剛才哭鬧著找媽媽的小孩嘴裡。
「紙巾。」
珠理奈抬起頭是玲奈遞給她的,她小心翼翼接過擦嘴。

那方已然安靜的苦惱小孩兒讓優子跟南無奈對視。這小孩兒,果然跟她的友美媽媽一樣,只要給她吃的,她便乖乖安靜下來了。0 _. Z/ Q' O" ?5 k: Q! l

坐下來後南看了看兩人,問:「珠理奈,你怎麼找到玲奈的?還把她帶過來?」7 q1 Q$ o5 O1 o8 o) c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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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理奈?9 D/ ^% O- m( P
玲奈愣愣地看了眼女生。流年的記憶被劃開一條口,眼前穿著高中制服的女生,她的臉與一張已經變成朦朧記憶的臉慢慢重疊起來。* J0 a% a) r/ }(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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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黑黑瘦瘦的小女生和眼前白淨美麗的高中女生的影子,好像是清晨第一縷的陽光,穿透了七年記憶的晨霧。

「我、我叫珠理奈。」% `# a3 v# j( f( ^  B( z!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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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奈姐姐。」9 y: j9 r3 g$ c1 I! l: A( u8 r-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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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一)  後來7 U4 X& `" A/ K# |# g4 l- j% d$ ]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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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想,其實初戀不過是一件讓人糾結的事情。懷著無限鬥志不顧一切向前衝,以為不害怕受傷,跌跌撞撞,特別的固執,特別容易偏執地追求。
結果往往是遍體鱗傷,獨自哭泣,往事一幕幕,從認識她的開始到不知不覺喜歡她,再到追求,換來滿身傷痕後。
然後,終於發現,原來自己需要長大了。% U. I2 Z( P' J0 X+ r*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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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我阻礙你們了嗎?」病房的門此刻忽然被打開,柔軟呢喃感的聲音穿透她的耳膜。

不敢置信,這是又在做一個夢嗎?在夢中她的聲音總跟她有著距離,聽得不真切,每當想捕捉聲音的時候,她又遠遠離開了,她迷路在聲音的迷宮裡,獨自迷茫的找尋出口。0 c! @9 x- }* t

她的雙手緊緊抓住蓋在身上的被子,不受控制的全身顫抖,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顫抖,是啊!其實她害怕,挪移被子的話,聲音便是消失於空氣中,所以才會選擇駝鳥的躲起來。 : P$ q  F, e( c8 k

「彩嗎?爸爸跟我說中學同學進醫院了,叫我來看一下,猜不到是你們,很久不見,高橋桑、大島桑還有板野桑,小孩好可愛呢!」她的聲音是真切存活,迴盪在病房裡,她的語氣平淡,少了年少時的開朗,多了一份沈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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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的她,還好嗎?有沒有曾經想起過她?/ ]7 d3 O: v0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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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不是在夢中,她真真實實的想起那天,夕陽很紅,染滿整遍天空,連她的臉頰都如同被紅豔的火所吞噬,淚中帶笑的跟她說,對,我就是喜歡你,就是因為太喜歡你了,所以才會笨得一直看不清你從來不喜歡我,我以為我終有一天可以感動你的,可是我太笨了,笨得現在才看得清楚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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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當時她每一個動作,她用手背抹去臉上落下來的淚珠,吸著通紅的鼻子,一邊深呼吸一邊斷斷續續發出哽咽的聲音。可是從今以後,你自由了,因為我決定離開以後不會再喜歡你了,我會跟別人在一起,我會愛上其他人,你看著吧,我一定會找到很愛很愛我的人。

那麼現在,她找到了嗎?

而她,得到自由了,卻發現空空蕩蕩,身體似乎有某部份的缺失。她用忙碌去彌補,去忘記這份缺失,卻變得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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彷彿有千斤重量凝聚在指尖上,她顫顫驚驚拉開蓋在身上的披子,從床上坐起來轉過頭,剎那,兩人的視線終於交織在一起。4 w. y$ S& y7 C; P(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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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在四月花開之日,笑得開朗清澈的女孩,又在花落之日,哭得梨花帶雨的她,終於在相隔六年以後,回到她的生命。

不再是記憶中的女孩,她成熟了,眉宇之間的清澀經過歲月的洗鍊褪去不少,然而,始終沒變的是那雙匯集星光閃亮的眼睛,她看著看著,不禁在她的眼眸裡,失去了自我。7 r: N; e  v( f+ V- R9 k
「很久不見,你還好嗎?」運轉著亂糟糟的思想,擠出口的反而是平淡而如陌路人的問好,問完後,她真有一股衝動把自己的舌頭剪去,她的腦袋是真的打結了嗎?還是被她的出現重新迷惑了,連語言能力也跟著失去。; @/ [& ^. n- u
「很好,我過得很好」她笑著回答,連她的笑容都久違了,久違到現在才發覺自己到底有多懷念,懷念得讓她想擁有…對,想要擁有,有一剎她被自己心中突然湧出來的思想嚇倒,趕緊把湧出來的思想狠狠壓下,希望別人沒有發現她一刻的失態。+ q; x: G" @# ?6 F) S/ J! c

她注意到了,她的笑容裡少了年少時的愛戀,有的是久別重逢老朋友見面生疏而禮貌。0 p6 p/ f/ @" |0 o  }9 a0 e


「我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你們慢慢聊吧」抱著女兒的板野友美在兩人之間對望的剎那,她想起了,那年闖進病房的女生跟她說【我是一廂情願在說,不過我看到你的樣子就知道你喜歡她了,我呢,一直喜歡一個人,從來不曾也不會否認,喜歡就是喜歡】她記得,她提過的名字叫山本彩,她口氣中的執著與愛戀,眼神柔和得讓人融化的眼神,都讓她印象深刻,或許是她在愛情路上教會她要坦白這件事,才讓她有了現在的結局。
然而,兩人到現在為什麼會到了這個地步,不尋常的氣氛,圍繞在她們兩個之間,身為外人的她們看不清,理不透,只能留在地方靠她們才能解決的問題了。: `& o) S: Q! F. X
「可是……」高橋南還想說什麼,被優子和友美兩個人的眼睛一瞪,馬上嚇得像只不解世事的小狗睜著無辜的眼睛。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們,走吧」兩人一手拉一邊,把她拖出門外,南只隱約中看到伏在友美肩膀上的杏奈對著她「咯咯」的笑出聲,又羞紅著臉埋進媽媽的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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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內,回復一室安靜,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似乎也能仔細聽見,她依舊站在原地,沒有挪移半分,兩人相隔著距離對望。
「不認得我了嗎?」認得,怎麼可能會不認得,每一個你都早已烙在腦海裡,融入血液裡。
「美優紀」她終於輕輕念出她的名字,帶著連自己也不曾發覺的思念。
「bingo」她眨了一下眼睛,笑著坐在她床邊的椅上,雙手抵在下巴,撐在床架上「聽說你病倒了,可不要亂病到喔」她燦爛的笑容,終於讓她在她臉上找回了熟悉的輪廓。3 a$ \* H" O1 V. b$ s
「我……」3 F7 O* a( K  ~
「正好我也要找你呢,彩」她驚愕的望著她的容顏,那雙笑起來會變成半月的黑目,喜愛露出迷惑笑容的她,緩緩吐出的語句讓彩終於覺得處在冰窖裡,入骨的冰冷讓她覺得血液也在這刻凝固了,再也感受不到外來的溫度。+ p5 E/ v2 d; P9 ]$ t+ u  [
「彩,我要結婚了,可以成為我的伴娘嗎?」陽光似乎也把她左手中指上璀璨的鑽石戒指照耀得閃閃發光,同時……刺痛了她的眼。1 B9 P7 [4 ?& s. s/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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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痛得眼眶也跟著發熱,無意識間,不小心順著臉頰,流下晶瑩的淚水。

或許時間過去了,我們在歲月的過去裡追逐,失去,反省,後悔,兜兜轉轉,發現我們早已錯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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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我好喜歡你喔」她雙手放在身後,微微俯下身,頭往左邊一側,黑長的髮絲稍蓋在臉頰上,半是玩笑,半是認真的跟她說。「我跟你交往好嗎?」& ?& |$ R6 @( N# G  E
「不要」她皺著眉頭,丟下她一個人在無人的走廊上轉過身離開。
她微熱的體溫從後面黏上來,隔著衣服她感受到美優紀柔軟的身驅和微熱的體溫。
「不要再黏上來了,熱死人了,難道你不覺得嗎?」她在走廊上走著,背後貼著巨大的無尾熊。
「不要,彩的身體香香的,感覺就像每天都塗了世界上最香的香水一樣」她的頭埋在她的髮梢,心滿意足的深吸一口氣,最喜歡的人,身上散發的味道,永遠是自己最喜歡的,無論如何都想跟她在一起,這種欲望在心底比任何事情都來得重要。
「快走啦,社團活動要開始了」她神經兮兮的想著今天完結後會有什麼便當吃,叫才加的學姐每次都會跟她分享便當的心得,很多時候,社團成員不會帶走的便當,她們都可以帶走回家,本來以為可以節省的只有一頓的晚餐,怎麼知道日子下來,連早午晚三餐一個星期都差不多全節省下來了。
「彩,我們認識多久了」她忽然嚴肅的問她,她停頓下來,用力想了一下,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快三年了,下一年,她們便會升上高中部。
「差不多三…年…吧」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總有股時間過得不知不覺的感覺,明明昨天好像還是剛上中學的新鮮人,一轉眼便要結束國中的階段了。
「嗯,就是因為三年,我呢,喜歡上你快三年了,有沒有被我感動了,我相信你一定已經在心裡感動了,放心投入我的懷抱吧,我可是很喜歡彩的哦,無論是今天還是明天,一直都會喜歡下去」她又再度大方露出她的笑靨,露出潔白的牙齒,感覺沒有一絲煩惱的天然少女,這個奇特的少女都還沒有真正喜歡過一個人,就一直在說自己喜歡她,她到底明不明白?她們兩個都是女生呢?最多只能是好朋友,不可能是情人。
還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們都喜歡這種奇特的癖好?這三年來,美優紀向她告白的不知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一天一次,她每天回到學校都會聽見她的告白,認真的,玩笑的,各種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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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一開始覺得是玩笑,到後來知道她的認真,所以她選擇逃避,畢竟她喜歡的是男生,她一直以來喜歡的也是男偶像,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女性。連她自己都覺得不可能,為什麼美優紀卻能如此的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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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為什麼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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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的原因很簡單,沒有太多轟轟烈烈的事情發生,卻有一點點累積的小事,沒有電視上的偶然事件,卻更多貼心窩心的事件,我喜歡你,其實只是名為愛情巧合下的一場編排而已。( M( H! C3 s( y.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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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消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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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匆匆,歲月如歌,當我們長大了,還有多少事,多少人始終留在心中?( d; |3 w, d- z, B! e1 x" s. O  q
是否曾有一刻,當我們疲倦了,回望過去,我們笑著懷念過去,在那段最美麗的青蔥歲月,我們一起笑過,哭過,痛過,愛過了又失去了。4 W. s" }- u) I# W( x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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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們各自走向各自的人生,然而,當有天我們再度聚首一堂的時候,可以嗎?給互相一個諒解的笑容,只把所有的好處記下,然後把所有的壞處放下。
重新擁抱,重新學習愛,重新學習原諒…' @: d  j- p; x2 G5 o# A& M- u! w
再度携手一起演繹這支在我們心中最美麗的歌曲" z$ ~4 |. C2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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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現在有人問起,櫻木女校裡哪一件事情直到許多年後,依舊停留在每個人心中的話,所有人應該都會毫無疑問的回答,當年學校的傳奇樂隊【give me five】,帥氣的姿態,美麗的容顏,臉上的自信還有無可比擬的合作,都讓當年還是低年級的學妹們留下深刻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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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真的很帥,站在前方的前田學姐手拿著結他,彈奏起來的時候我覺得這個世界再也沒有比她更帥的人」同學A在被訪問的時候作出這樣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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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覺得柏木學姐比較帥,平日都溫柔得很,每當打鼓的時候,那份狂野自信讓人留下深刻印象」同學B作出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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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呢,我覺得最最最帥氣的是她們的團長,高橋學姐,當年她拿著結他的樣子,雖然個子小小的,可是每次solo的時候感覺整個氣場的變了」同學C一臉花癡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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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當年最引人注目的是大島學姐和小嶋學姐,兩人簡直就是學校有名的情侶,一個是彈bass一個彈keyboard,每次表演完畢的時候,大島學姐都會給小嶋學姐一個擁抱,當年簡直迷人極了」同學D一臉花癡的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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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不說柏木學姐跟渡辺學姐,兩個人也是吧,而且聽說柏木學姐是為了渡辺學姐才進樂隊的」同學B一臉鄙視的跟同學D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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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覺得每一個都很好,還有山本學姐還有松井也很帥,可惜了,現在所有人都不在,畢業的畢業了,離開的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再一次看到她們再聚首一堂演出」最後所有人只能搖頭嘆息,作為新聞社成員的菅本裕子因為她們的表情,對這件本來只是社團交給她做的事情,引起了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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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真的那麼帥氣嗎?」她不好意思的再問一回,剛才快要吵起來的幾位學姐馬上有志一同以驚奇的目光瞪著她,彷彿她是多麼的無知,然後,其中一個學姐說了一句跟我來,她便被四個人一同架到音樂教室。

她一臉不安的站在原地,見幾位學姐,這邊翻一下,那邊翻一下「找到了」
一位學姐發出興奮的尖叫,高舉手中的CD,在陽光折射之下,這張CD似乎也散發出讓人眩目的光彩。3 x* d% Y) A8 l5 s: ~
她們把CD放進播放器裡面,把教室的燈都關掉了,螢幕上只看到台下坐得滿場,每個人手裡都拿著螢光棒在揮動。似乎幾分鐘過去了,螢幕上突然從黑漆漆一片亮起了光彩,背景她認得是學校的禮堂,台上站著數不清的十幾個人,每個人都穿著學校的校服。. Z& N1 L7 Z# M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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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們是give me five」中間那個拿著銀白色結他的短髮女生對著麥克風作出樂隊介紹,看著台下觀眾,或許她太迷人的關係,感覺她溫暖得連陽光也比不上的笑容把台下的人都被迷惑了,發出一片喧嘩之聲,台上的十幾個女生互相凝視彼此片刻,再看著坐在架子鼓後的女生,女生轉動手上的鼓捧,帥氣的帶動起整個節奏。

最後拿著紅白色結他的主音結他手和一看就知道拿著當年很有名氣的動畫KON裡面的MIO那支貝斯的貝斯手把她們手上的撥片丟到給台下的觀眾作為完結。% a6 S* X! t8 c- F# [, F

直到完場的時候,裕子還是定睛看著已經完結的畫面群裡她被整個場景深深的震撼,激昂,充滿活力的歌聲,帥氣的結他手,活力的bass手,美麗的keyboard手,每個人的默契似乎還聯繫著一段非常特別的感情,像是……愛情。

她們之中,真的有混合愛情在裡面而奏起一首又一首讓人無法忽視的歌嗎?
她突然很想找到她們,真正聽她們在演場演奏出如此美麗的曲調。, K6 }  G9 T3 M, x* ~.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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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南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家裡,把背在背上的結他放下,正要去浴室洗澡的時候,電話傳來短信的消息,她好奇的皺眉,有人傳信息給她?她沒有聽錯吧,真是一個天大的奇蹟。' C( Z: _# q- P8 O5 ~; Y7 S( Y2 b
從她有電話那刻開始,便很少人會傳信息給她,除了…以前的…她…以外。
每當想起她的時候,南會覺得自己的呼吸窒息一下,腦海似乎閃過一絲影像,她撇過頭,揮去那份頓挫的感覺。
日子已經過了這麼久了,想得再多也是無謂,雙手拍一下臉頰,讓自己打起精神,上面的名字竟然是……。
她打開手機,裡面的內容震撼她一下,然後,在對著電話呆了快十分鐘後,高橋南那天晚上差點被鄰居報警告她騷擾他人作息,她的尖叫聲傳遍整個房子,當然曾經是學校band的團長跟主音之一,她的肺活量和聲音可想而知有多大,然後在這個尖叫過後的瞬間,她馬上接到一通電話。2 E+ T8 A2 X  l

「南,你也收到嗎?」優子劈頭就問下來,語氣裡的緊張程度看來受到的驚嚇並不比她少。* f; f/ U' i1 P0 s+ f7 S
「收到了,猜不到呢,這件事是我預想以外的事情,可是……優子,我們真的要答應她嗎?只有我們去不行嗎?」+ w2 O9 x4 ?( n( g" I
電話一方的優子良久沒有發出聲音,就當南以為她也會跟著放棄的時候「南,我們這樣做何嘗不可,你和我,不是也欠一個答案嗎?」
「可是……」
「南,不是答應了嗎?無論答案是怎樣,我們都是最好的朋友,所以南,我們去找她們所有人出來吧,順便看看已經幾年沒見過的其他人不也是一件好事嗎?」優子的聲音,作為多年的好友,她聽得出來,她的聲音中有著期待,緊張,甚至帶有一種賭博的決心。9 g# ^: H1 r1 E

「好吧,我們去把她們所有人都找出來」她的勇氣漸漸回來,這幾年一直在逃避,一直不聞不問,其實只是害怕心中的答案不是預期,寧願錯失也不願失敗,現在終於還是要面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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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南,前櫻木女校樂團的團長,單身,現在跟大島優子二人開一個樂器店,順道教人樂器,晚上,與大島優子在酒吧裡作為酒吧歌手演出。( |/ t0 S& e2 u! L" \3 E4 Q

大島優子,前櫻木女校樂團的bass手,單身,現在跟高橋南二人開一間樂器店,由於口才了得,所以只要進店的客人在她的手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樂器都會賣出去,晚上,與高橋南在酒吧裡作為酒吧歌手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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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在同一個晚上,同一秒鐘,收到同一個信息,又在同一時間,發呆了十分鐘,差點被人報警告擾民後,終於向互相打了一通電話。

她們以前櫻木女校的團員裡,有一人要結婚了!!!!!!!!!!!而且還要在舊校舉辦婚禮!!!!!!!!!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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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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