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現在 很想見你% m0 W6 R$ s3 T# ~0 }) b3 r J) Q&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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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只是剛剛好想要見你，所以就來見你一面而已。. n2 i' i+ N6 d
時序，剛進入初冬，日本的冬天今年來得特別早，才剛進入初冬，冰冷的天氣已經讓人不想離開暖烘烘的床舖。
高橋南瑟縮在被窩裡，輾轉反側像一條毛毛蟲不願起床。6 s6 s" X0 A8 K$ B, \+ E, X, [ e: t& c4 X
作為一個不會偷懶的人，張開眼睛看到外便枯燥的樹木和彷彿快要結霜的街道，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想著今天不要上班好了。
她突然打從心底感到當初年紀小，給優子游說了一陣子，便交出自己的印章和存摺開了樂器店當起了老板。' M0 [( B0 V# ~4 y/ \# b( s
從那天起已經過了六年有多，一開始什麼也不懂到工作慢慢進入軌道的滿足感是什麼也比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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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夏天到現在，已經橫跨兩個季節了，想到忙碌的練習室，更是打從心底會心一笑。# `' P. i! ^: J8 d7 m5 D8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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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際關係有時候真的很像一個網，網住一群人。
本來只有廖廖可數的幾個人，好像有互相吸引力般，逐漸出現的人不自覺越來越多。
眨眼之間，從前的輕音部都快回復本來的樣貌。
唯一不一樣的是年紀增長了，即使流年怎麼改變，維繫在每個人之間名為緣份的線始終無形的連繫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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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一個穿著櫻木的校服說是校刊記者的小女孩，引來大家的討論。, ~% h7 u9 I5 R5 V' s2 ]: X8 ^; ?
她們都知道，當年的輕音部最主要解散的原因是流言蜚語，還有每個人心中的芥蒂。
當中以由紀的反應最大，擋在所有人的面前。
「對不起，我們不接受訪問。」% h' S8 R3 f' i0 L: ~: P
一臉無措的女孩被美優紀拉走。6 O2 e, a4 D" J* k1 Q E
「對不起，她是來找我的。」美優紀也許也發現事態嚴重，向女孩打了眼色後兩人一起離開。
「渡辺學姐，為什麼不見前田學姐的？她是不是永遠不會來的」作為當年樂團的中心人物，卻不在此處，當然會引來裕子的好奇。
「裕子，快走吧，你看要回家的時間快到了」美優紀勸走對事件好奇的女生，其他人都是無奈的對望。
「優子什麼時候回來？」麻友似是看出她的出神，問著優子什麼時候會回來的問題，她離開已經一個多星期，連電話和信息也沒有。6 Y. h) h+ m' a: o% U+ ]' J
作為最理解她的朋友，高橋南也只是傳了一條信息跟她說，全部人都在等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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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由於母親的事還沒有回來，整個樂器店都只有她一個人和工讀生在支撐。
她想到優子，再次悲慘的覺得只有自己一個在工作，等優子回來，她一定要把所有事情都交給她做，自己請長假去旅行，打定主意的南，勉強迫自己打起精神，一揭開被子冷風又毫不留情的鑽進來。1 o( u' t ^2 j6 x# \4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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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她差點又縮回被子裡想要做睡公主一直睡下去。+ e8 e1 Z' ], j- M! S$ A
跑到浴室開水想要洗一個熱水澡讓自己精神好一點，剛一打開水龍頭，發現，不要說水，連沙也沒有。3 f: J2 |2 N+ B' } W3 R
打到管理處問完後，高橋南抱著被子頹廢的坐在地上，原來早在一星期以前已經發出通知今天沒有供水。
最近都忙得沒有時間去顧及其他的事情。( J* A0 w, ]; O
她拿著放在冰箱裡的水刷牙洗臉，頭髮因為未能來得及洗，戴上了棒球帽和沒有度日，造型簡單的黑框眼鏡，懶散的裝扮從後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小男孩。
她對著鏡子作了一個笑容，拍拍雙頰「打起精神，高橋南」扯起認真的笑容，再三對著鏡子決認以後，打開家門。( f; q: ?+ }; Y6 o! w' D
像勇氣的向前沖，她元氣的模樣似乎讓整條街度跟著朝氣起來。4 G; B# D& C& }, p( c9 L
在慢跑的老人家，對著這認真的孩子，搖搖頭，就像看著自己的孫子的微笑著。
看著巴士在她面前揚長而去，她只能失望的坐在巴士站的長椅上，長長的吐出一口白氣。
揉搓忘記帶手套的雙手，放進口袋裡。; M" T4 _. O5 @6 F* }
由於剛走了一班車的關係，整個巴士站變得異常安靜，似乎有點寂寥的感覺。
她看著空蕩蕩的巴士站，一下子好像失去精神了。
呼出一口長長的白霧，看著它消散在冷空氣當中，雀躍得跟初見雪一樣興奮的小孩子的再試了幾回。
終於回復了上班的心情。
高橋南，雖然在指導方面非常純熟，在內心其實是一個依然比任何人都容易滿足的孩子。( m/ {/ a5 s% P2 e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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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南那天以後真的認真回想，那天的自己到底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呢？8 R5 s' J4 p& O( r. L* r
從今天一連串所發現的「意外」來看，高橋南這根本是一個預兆讓她不要去上班，或者是提示今天她的惡運將會來臨呢？2 [; a# N" C/ R4 i! [" N6 `& B, D; N
仔細動用一下自己不太靈光的腦海，每當看到她的時候都充滿著想要逃避的心理，看不見她的時候，又會偶然在各種地方找尋她的影子。
「南」她的聲音穿透記憶逐漸變得真實起來，當她拿著鑰匙要拉開樂器店的鐵閘的時候，差點因為這聲音而殺了自己，好不容易穩著打開門，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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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的開學天，經過櫻木學校獨有傳統的櫻花林子，微風吹過，掀起片片櫻花花瓣如同雨般落在小道上，為她鋪出一條道路。 n7 ~% R* v* z: c$ C+ L! z
沿著滿地的花瓣向前走著，白色、粉紅色、黃色捲起漫天櫻花，撥開層層讓人驚豔的櫻花以後，像是穿越到另一個意想不到的世界。 5 f( p5 P5 L4 _2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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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櫻花開得燦爛漫天，櫻花在風中輕輕搖晃，片片花瓣隨風飄落，她獨自倚在櫻花樹下，手裡拿著木結他輕輕彈奏，嘴角始終擒著一抹笑意，輕哼出愉快的旋律，美得如此漫不經心……& s, v) x- m9 n3 y$ }" D/ A
太美麗的畫面，一時之間連呼吸都忘記了。屏息凝望動人的畫面，當她抬起頭，隔著距離與她對望的時候。
她聽到有什麼聲音，從什麼地方響起。
「怦」的一聲，又再次沈沒於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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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場沉默的持久戰裡，她發覺自己好像打擾對方了，向對方鞠躬作為道歉後趕忙離開。
腳上卻不小心被什麼絆倒了，還沒來得及離開，已經在對方面對出醜了。8 M. k5 P4 G% g* Z1 ^" F% E
「你沒事嗎？」她應該是來到她的旁邊，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明明對方是用關心的語氣跟她說話，為什麼聽在她的耳邊，有一絲壓抑在之下的笑意呢？一定是聽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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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事」急忙站起來，用手拍掉在身上的塵埃，才第一天上學會弄得髒兮兮，一定被媽媽罵死了。
「給你」她仰著頭，這次她清楚看到她的樣子了。
黑色的短髮跟著風的方向的飄動，她有一雙大得晶亮的美麗眼睛，黑得猶如最貴重墨水，不見一絲混淆，定定凝視著她。
紅唇上不變的擒著一抹笑意，手中拿著一條手帕為她擦拭臉上的污垢。! e' G& o J& `9 x/ ]2 q" K
「同學…」面對她關心的眼睛，高橋南真想殺了自己怎麼可以發呆的。
「是…」4 J# n x6 F4 a3 @8 C) `. |9 O
「你叫什麼名字？」% Z0 ]3 f6 ~$ W2 e/ ~
「高橋南」她傻傻的回答。
「很好」當南疑問她說很好的意思以後。「還沒有跌壞腦子」" `9 `) o/ m# _7 n
一聽到她的答案，差點又跌回在地上。2 O1 ]- @& I9 D9 b& ]6 t
少女把手上的手帕放到她手中「給你擦傷口，我要走了」! n- b8 N: G; }/ a9 Q1 D3 g
她把結他背在背上，優閑的像是散步在林蔭間，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原來一早已經緊張得汗濕的手握緊手中的手帕。) c& J1 k! N! V0 M W
她才記起，忘記問她的名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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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在這裡？」嚇一跳的高橋南指著在她面前的女子，她閃爍著戲謔的眼睛和從來不曾消失的微笑，在高橋南看來都是魔王出現的感覺。2 X7 y5 I( I# V9 `6 U# W* O& s a
「南很討厭看到我嗎？我可是聽說你們一直在找我才出現的呢？」她繞過她，順道拿起她手中的鑰匙打開樂器店的門。「你要知道我可是在外面等了很久，作為老闆遲到是罪你知道嗎？」從剛才女子的指尖碰到她開始，她便知道她應該已經等了她一段時間，連手指都冰冷了。
「對不起」做錯事先道歉，在她與女子－－前田敦子相處三年的同桌而言，即使明知是前田敦子的錯，自己先道歉一定沒有錯。: j% A% c5 M" c
「好孩子，我想要喝一杯熱騰騰的飲料，請問你有嗎？」她坐在靠近窗戶的椅子上托著腮。
意思就是你再不給我端過來，本小姐便不客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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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優子平日有喝咖啡的習慣，她拿出包裝咖啡。" K: l1 }5 R2 W% U& d
「這種可以嗎？」9 u5 z0 E+ [. z; _7 ?" R/ k
前田敦子皺了一下鼻頭，點點頭。
不到兩分鐘冒著煙的飲料端到前田敦子面前，只見她喝一口，然後，一如多年前並未改變的小動作。 q) F& }2 |5 X9 P+ L) S9 R2 E5 i8 O.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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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的笑開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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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著杯底，依舊笑意盈盈，讓高橋感到背脊發寒。
杯中散發的熱水，讓她的笑臉蒙糊起來，這樣隔著距離，仍然沒有沖淡她的笑靨中的期待。
「南，明天帶我去旅行吧」她根本作出的不是詢問句，而是肯定句。
高橋南再次發現一個現實到不行的現實，對著前田敦子的請求，永遠她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z! V& b" v ^2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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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Sunday Driv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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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記得十六歲的夢想嗎？時間過得越久，我們越是會懷念那個好像還是昨天的十六歲，那個時候總是坐在椅子上托著頭，任由腦海裡天馬行空的想著將來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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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的夢想很簡單，也不想別人去理解，只要你能明白就好了。
高橋南被前田敦子突然出現，先是嚇了一跳，再接到一顆更大的原子彈。
張開的嘴差點合不攏，她想要發問事情的經過，腦袋又因為過份震撼而差一點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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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如果你的口再張開一點，我相信可以放一隻雞蛋進去」她嚴肅的表情說著幽默的話語。
「可是……可……」連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K: h1 [" T1 k
「原來幾年沒有見，南出現口吃了」對著她所說的吐糟，挫敗的是一個字都不能反駁，前田敦子實在是太恐怖，完全把她吃得死死的。' i1 C$ A2 V5 Q3 y5 E1 b4 H
「可是我要上班」她終於找出一個理由作出反駁，不到三秒鐘她馬上後悔自己說過的話，她怎麼可以相信近乎六年後的前田敦子會變得善解人意。/ s2 z h9 j' h3 f& W
她看到了，在她的眼睛深處閃過的精光，非常熟悉的，三年裡面她見過不下數十次，只要前田敦子想到什麼方法整頓她，她的眼神便會變得特別閃亮，好像把星星都取下來鑲進她的眼睛裡。9 T: M9 w6 V0 h
她撥了一組手機號碼，很快有人接聽了，她還故意打開擴音「麻友嗎？你明天是不是有空？」8 v9 v/ P( Q( ]& ]# |) Z e
高橋想對方那面沈默了很長時間，明顯是還沒有睡醒，自然反應的拿著電話去聽。! x4 T7 \6 i: R! N
「等等…」電話那頭的聲音有點慌張中帶點沙啞，好像做了什麼壞事被爸媽捉到的慌亂，的確是正在熟睡中被吵醒的聲音，不過很明顯這不是麻友。- l j% L; i: _; _
靠著擴音器，南和敦子不若而同挑起一邊眉。' W" @9 U; l0 H5 \% e
敦子更是勾起一邊唇，露出揶揄又帶著幾分孩子無的頑皮笑容。
南不禁在心裡為她祈禱，麻友友小朋友，希望你自求多福了。+ U/ e% X9 V: q: x1 i) V6 V. ~
「麻友友，起來，起來」簡直已經到達恐慌的地步，她們還聽到一些零零碎碎的雜音。
「柏木由紀，你再吵我就不要上我的床」不願起床的那位，對著叫她起床的那位開始發小姐脾氣，看來剛睡醒的麻友不知道現在事態嚴重，只想繼續睡她的大覺。+ V8 b7 Y& |( p" d5 R1 g
「不是，是阿醬打給你」一聽到阿醬兩個字，靜默了二秒。
「敦子姐姐」如果不是沙啞的聲線，她真的會以為麻友是睡醒了很久，精神抖擻的接電話。0 o# s4 R! B0 c- r/ M
「看來麻友友昨天做了什麼壞事哦」果然有人可以調戲的話便毫不猶豫的踩進對方的死穴，的確是前田敦子的風格，難怪小嶋陽菜會與她從小到大都是好朋友，因為兩人氣味相投。4 F) j9 |0 A! s/ B( z$ D' \
「沒…沒…沒有，只是昨天晚上練習得太晚，我才讓她在我家裡睡的，爺爺也知道這件事情」完全能想像到麻友紅著臉解釋的樣子。" J# D( `2 `4 J( E
「麻友友能幫我一件事嗎？」前田敦子少見的沒有追問下去，而是忽然認真的請求。# h, D% q+ y* _$ i$ g
「是」0 Y7 L9 w) ?/ }; A1 X" V' c
「這幾天能幫南看店舖嗎？」馬上進入正題，絕不拖泥帶水的性格，雖則是疑問句，但倘若對方說出一個“不”字，便會知道後果會死得很轟烈。
為了不減少犧牲者，麻友與由紀互望一眼。
「好」
「謝謝你哦，那我掛了」
她笑著掛線後，重新凝視高橋南，南只能無力反抗的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問一句「我們明天要去那裡？」5 C1 t# V: h+ R m4 Z
「當然是好玩的地方」她低下腰傾身於前，可以呼吸到她呼出來的氣息，南下意識的閉上眼睛，也不知道是在期待什麼。「明天早上在這裡等，我來接你」她吐出的氣息，有蛋糕的甜蜜氣味。
在南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看到前田敦子打開門離開。8 `! J: T. k- x6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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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摸著自己左邊胸口的位置，還沒有從她出現的短短三十分鐘平復心情，依然感到以不規律的速度躍動，南想著早晚會引來心臟病發。7 T# G' Z" R7 I( q"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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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時候，前年剛養的貓跑到她面前撒嬌，牠的頭不斷的磨蹭她的腳裸，她抱起地上的貓，小貓好像很開始的瞇起眼睛，發出“喵喵”的叫聲，還享受的用前抓搔自己的臉。& l2 f5 t7 C) K- t4 z J8 u4 b
南看著牠愉快的模樣，斜著頭想著自己到底養了一隻貓還是一隻狗。1 S! `, q O9 ^! u# x
抱著她打開手裡的手機，一個電話也沒有，什麼也沒有，閃爍的螢幕是她與她十六歲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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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慢慢倒流回到最早以前的輕音部。: b/ @+ v! s( k
輕音部的社團裡，最快樂的年代，每個人都懷抱著對未來的憧憬。
青澀的時光、美好的夢想、親密的朋友。# m( ~0 _% D6 e$ j: p
在歡樂和爭吵之間度過每一天。# ]1 k' S# N4 J% @# y% e4 N0 R! w
每周的星期二相約在社團裡，甚至是很多人的依靠和歸屬。
「我們作為剛創的輕音部，為了讓以後的學妹們能記得我們是她們的榜樣和傳奇，一定要把一張照片。」嬉笑的年代，本來只來作為玩笑的話語，勾起成員們的注意。
「對，我也覺得應該讓所有人都記得我們」突然會熱血起來的年紀，雙眼充滿鬥志，忘記是誰的眼瞳了，爆出了堅毅。
在休息期間，肩膀上有了重量壓在她身上，敦子總是理所當然的把她當然墊子。「南，看過來這邊」她擺出一臉無可奈何又是寵溺的對上某人的照相機。; \( y. m% S8 t6 ~, d) U! x/ \
她本來早已遺忘有拍過一張這樣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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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年前的聖誕，她打開平日總是空蕩蕩連聖誕卡也沒有一張的信箱，發現裡面有一隻USB，以為是誰的惡作劇，打開裡面是她們兩年來以來的照片，各種在樂團裡的情況，她望著照片裡還是顯得稚氣的自己和其他人，一開始笑著的自己。
直到點上這張照片，不知道過去多久以後，她才驚醒過來。. E2 X$ E3 L1 O Y7 f. Z2 O0 f* g# k2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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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高中遇上的她，名為前田敦子的女生。3 W' C. Z. f- o y6 E, E ]
在畢業時，在她的心中一直投下一個疑問。8 Y# o, s9 g# U- W# _3 [
也不知道照片有什麼吸引力，她很自然放進手機做成桌布。# v) t, K, ~- W7 P8 E5 p9 k* o" a
她頹然放下手機，洗澡進入洗手間，決定洗去一身的疲憊，倒在床上的時候，除卻今天堆積的疲累以外，還著些許期待明天的降臨，也許明天會是一個好天氣。
微笑著沈入夢香的她，好像又夢回那些年的快樂時光。' B0 O4 f9 b6 W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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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放在旁邊的鬧鐘，才五點正，不過已經失去睡意，怕冷的自己這次很迅速的起床了，連自己都沒有注意的細心打扮一番。( y; I7 L2 v" E" R$ p( D
她本來想要穿出那件她從以前便覺得很好看很拉風的香蕉外套，不過想到前田敦子看到的話應該會好好取笑便作罷了。
下了巴士，她還在自豪自己今天比平日早了半小時的時候，遠遠看到一輛優閑車泊在店舖門口。
前田敦子到底是幾點到達的？她伸出手問她拿了鑰匙，交給了坐在她車後座，一臉還沒有睡醒的麻友。
「那就麻煩你們了」她隨意的趕她們下車後，別人連門口都還沒打開，車已經絕塵而去。8 K3 _0 p( Y, o) i1 W
「我們要去那裡？」她側過頭問前田敦子，從她的方向望過去，敦子在專心的駕車，依然是淺淺得笑容停留在她的臉上。7 _$ z+ P' J) a E4 L& i
「很快你會知道了，如果南覺得很累的話可以睡一會」 b a& \4 g# C% Z2 d
「不，我怕自己如果睡著的時候，阿醬也會睡著呢，畢竟以前某人可是什麼時候都能睡覺」9 c6 j; f' N% o- i9 S
「以前是以前，現在已經很久沒發生這個問題了，可能是我的青春期比較嘗睡，現在我一天只睡幾個小時一樣精神滿滿的，如果你不信任我的話，我便會一個小時停一次車，讓你去洗手間好嗎？」南覺得自己是奇蹟發生嗎？如果以前調戲前田的話，她早已壓低了幾度聲音跟自己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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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找到教室的時候，已經全部坐滿了，教師也已經到達，當全部人都用奇怪的目光看著她這個新生後，容易臉紅的她只感覺熱度而不用看已經知道自己的臉頰一定比蘋果更紅。 Q- y) ~3 F) @( p6 l$ T5 @
「我是高橋南」她慌張的對老師鞠躬，只看了一眼，其他人已經沒有好奇心的轉移視線，被暴發戶的家人突然要求轉來櫻木，也不是她願意的啊，為什麼就要先是迷路，再受到被無視的打擊呢？
「高橋同學是新生嗎？」老師指著某個正伏在桌子上睡覺的女生「你就坐在前田同學旁邊吧」
「謝謝老師」她走過去的時候，再次感到其他人的視線，不用的表情，簡直是各式各樣。+ t1 B( y: s2 H; [/ P
恐懼、羨慕、不安、揶揄，然而生性遲鈍的人是不會感到有任何特別之處，只是以為自己終於得到同學的認同了。+ ?2 t7 Q0 n+ z: o* v: K* e
「那個前田同學」她輕喚一聲，聽到後面倒抽一口氣，還不感覺到有危機感的她，再不死心的喚一聲「前田同學」% d+ u/ k. d+ I9 V) w n
當女子滿臉怒氣和抬起頭的時候，她完全不能跟那個在櫻花林裡跟她笑意盈盈的女生聯想在一起。
所以人都等待女生的毒舌爆發的時候，她竟然抹去了怒氣，堆起溫柔跟驚喜的笑。
「原來南呢」好像本來便跟她很熟悉的稱呼她的名字，南也認出她是剛才遇到的女生。
「那個，你好，前田同學」她看著前田敦子的笑也跟著堆起禮貌而羞赧的笑容回應她。0 A+ S6 C% [& k# V$ N- [% M4 b
「你好哦，南」她並沒有注意，後面有幾個人的眼神玩味的對望，還一個勁的對著前田敦子笑得開懷。
四月的陽光燦爛而不耀眼，從她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從玻璃窗照進來的陽光宛如在她身上鍍上一層金光，睫毛微翹，如蝶翼般輕盈，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陰影，再一次打從心底震撼了她。# w2 m2 E( g& _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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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人生，將會掉進了萬劫不復的奴隸命裡。9 ^* t6 Y% B2 w9 ] f3 C: q. R3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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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南」當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前田敦子的臉在她面前放大，嚇得她全身的神經馬上緊繃。# ~. \/ f) _% u; Z% g" |- S
怎麼會真的睡著了？好像兩人聽一下歌，下車到了便利店簡單的買了一點小食以後，沒多久，她便昏昏欲睡了。
似乎也知道南的緊張，她更是傾前身體。0 d( ?0 D2 J2 P1 i
每次當她以為前田敦子會再湊近時，她又馬上離開。
「我們到了哦」她率先步下車，因為陽光的折線過於耀眼，南遮著眼睛等待適應，連棉不絕的山頭圍繞著她們四周，被熱氣蒸騰而上升白霧，讓一切如同籠罩在夢景之中。- b& y6 w9 `' k2 E) v9 n3 A7 H
「喜歡嗎？」只顧留意四周風景的南沒有注意，她牽著她一起進去旅館。
「喜歡」過了片刻她才終於有實感，自己的確是離開東京來旅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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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說過的話、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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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話說太多，不如靜靜欣賞夕陽。
直到進入旅館，她的知覺才回來，好奇地環顧四周。* h4 y1 O) }! R$ P: X p" Z
雖然小時候很渴望去旅行，不過小時候沒有太多金錢，中學時期課業繁重，畢業大家都急於離開，以後下班以後倒頭便睡，根本沒有多少時間旅遊，2 f" O: H/ J8 M* d2 f F, f
照她剛才看到的情況，應該是在溫泉旅館裡，對於眼前美景不禁紅了眼眶而不自覺。
兩人沿著帶路進入旅館，才剛進去南還沒有回過神，某人在她面前直接的脫掉衣服。
「你…你…你在做什麼？」她趕忙掩著雙眼，實要實行非禮勿視。
「去泡溫泉，不然你以為開車過來很憂閑嗎？」她的語氣全然沒所謂，你繼續遮你的眼睛，我繼續脫我的衣服。
「那你可以去洗手間脫」她大喊出聲，明顯沒有得到回應的她想著應該已經進去了，睜開眼睛的場面讓她無力的滑倒在地上。
前田敦子只穿著內衣，而且正伸手到後背正要把內衣脫掉的，注意到南的眼神，微瞇著眼睛「果然這麼多年過去了，還是一個色鬼呢！每次人家脫衣服的時候都一直看著」明知道她害羞，又總是說些讓她害羞的話。% v% ~4 A1 R: {. V, J# [3 g2 Y7 g
南有口難言得只能閉著眼睛「對不起，我錯了！求你原諒我」
「要我原諒你可以，快點去換浴袍陪我去泡溫泉」她的身影又再一次湊的很近，她可以聞到她身上所傳來的熟悉的香味。4 S% `3 X" a, k' Q, [# i! i
從很久以前，很多成員都盛傳敦子身上有一種很自然的香氣，所以很多成員喜歡黏在她附近。5 W5 l6 I7 p/ T1 [, n
當然，她自身好像對並不自知，南打從心底害怕她的靠近，因為每當前田一接近她，會害怕得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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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可能是被她“欺負”得太慘了，那三年的期間。
自從某一天，敦子看到她媽媽為她準備的便當以後，便要求她也為自己準備多一份，可憐的她唯有咬著唇，以豁出去的心態跟媽媽開口要多一份便當，弄得媽媽還以為她再度發育，笑著為她多做一份便當。
一邊開開心心的說「我家的小南終於懂得媽媽食物的魅力所在」的確，自從小時候胖過一段時間，到了中學迅速瘦下來的身體，讓媽媽以為她不喜歡吃她的飯，還一天到晚擔心女兒會不會發育不良才只有148的高度。1 ^* q& Y( \- c/ h: X
「南，你今天怎麼沒多準備多一份便當」每當前田敦子看著她手中的便當，雙眼都是變得閃閃發亮，若果有時候媽媽整少了一點，她的便當便要供獻出來養這尊外表精緻可人，內裡腹黑無比的前田大小姐。* k, v& G" x& E/ W: r4 Q' e
雖然如此說，如果她忘記整便當了，前田敦子會有一個非常高級的便當，裡面的料理真的全都是上好的材料，看到她口水直流。( _1 `" z/ k `7 _
前田敦子會說「幸好我今天有準備便當，見你想吃我的便當，我就好心跟你交換」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前田敦子會用豪華便當交換她一個平凡無奇的便當，但是當看到敦子似是幸福的吃著自己便當的時候，她真會覺得，那是用高級的材料做出來的食物。 Y6 W& n- n+ w! q4 S7 n*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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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發覺自己想的問題扯得太遠了「你快點去其他地方換」她急著解釋，沒有注意兩個人的距離有多近，伸出手便要推開她……3 u) B5 h+ C$ k, V3 d6 p
唉……怎麼軟軟的？再按兩下，好像有點不對勁。
「哦…原來南還有這種借機吃豆腐的嗜好」她猛然增大眼睛，只看到自己的雙手，在雪白、溫暖、柔軟……的胸部上捏著。5 |4 b. `8 v5 y8 g7 S% P
「對…對…對不…起」話都沒辦法說完整的南，從地上跳起來，從前田敦子角度看過去，她的脖子到雙頰都染起了緋紅的色彩，連最紅胭脂都沒有她臉上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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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摸也摸了。南不去換衣服嗎？」她邪笑著面對南的表情，真的再一次覺得作弄她是一件比任何時候都要順心的事情。
「換…換…換…衣服」她一時還沒轉過來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要換衣服？難道…難道…。1 h* b, n; g2 r1 [4 S
「不換的話怎麼去泡溫泉？」$ f# W# d% D" w+ O
「那個…不…我自己一個好了，阿醬先去泡」她手忙腳亂的拒絕，迎接她的久違沒見前田敦子沉下臉色。
「我說換衣服去泡溫泉，聽不憧嗎？還是你需要我幫你脫掉」她伸出手欲把她她的衣服脫掉，換來南好像看到色魔的樣子更是緊緊的拉緊衣服。
就是不讓她成功，前田敦子貌似放棄了。, e& P) I% e! P# L y* j+ \
站起來，打開門離去，她只能獨自面對她遠離的背影。% \4 f7 ~. o8 N- B5 A% A3 D
連開口把她留在原地的說話也似是在喉頭間被塞了一枚多餘的齒輪。5 S$ C7 w) X' {; F8 _6 B5 v3 }) G
無論怎麼努力張問口，發出的只是毫無意義的單音。5 s' i* f& S) K; G
重覆著挫敗與對自己的失望。) g2 I$ j, r& V
不要走。如果簡單又難以說出口的一句話。
打從心底的恐慌包圍著她，她想起了那個十八歲那年。
如同的沉入最冰冷的深海，打從心或覺得傳遍四肢的指尖冰冷。4 I3 a$ b! K' E2 H# ?2 `, G. a) W)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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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讓她半張臉籠罩在陰影之中，她側過臉眼神複雜與她對視，打開的窗戶吹來一陣涼風，她柔順的短髮被風吹得凌亂的髮絲，落在她的臉頰上。
她的唇微啟，說過什麼她忘記了。
只記得最後她輕輕嘆息，她的聲音也跟著隨風而逝，飄渺落在空氣「南，果然你還是什麼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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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想要努力理解她話語裡意思的時候，她已經從位置上站起來。& V) ?* Y% S0 B) D" x
剛才寂寞的聲線只如做夢般，消失無蹤。" e1 A1 n3 n' e$ N, ?2 F6 J
屬於她前田敦子的笑容和眼神又再次在她的臉上漸現。! f @0 r8 R, b- ~- e
跟剛才的語氣截然不同的輕快「我走了，南還是想要慢慢參觀學校還是和我一起離開」她雙手攏後，上身微微向前傾。近得她可以把她當時的表情記得清清楚楚，甚至要她過了這麼多年以後細心的描述出來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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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情愉快得跟平日上學截然不同，應該是開朗的眼睛裡面，閃爍著三年來她從沒有見過的黯淡光芒，讓她比星光還美麗自信的眼睛，一下子失去了神采。而到底少了什麼，她又說不上來。
「我留在這裡，再多參觀一下，留下記念我便會離開了。」3 T4 y$ M% v9 ~* Q0 I
「那再見了」她說完後，突然用力的抱著她，緊得她快要呼吸不來，這個擁抱的時間有多少，好像是長，長得穿越一光年，又好像很短，短得不到一秒鐘，被潑上一遍紅霞的天空似乎又間淡了一點，直到她放開，她的餘溫仍然殘留在身體上。/ n) |2 c& V- ?" g# M'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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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著她的背影逐漸遠去，有什麼卡在喉嚨，惆悵湧上心頭，似乎有什麼忘記要說了，也似乎有什麼忘記要問了。3 e) F! q, D5 a/ _+ ~+ A
她想問的問題是什麼呢？+ D+ C/ o/ R3 I% k.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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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不懂的，為什麼不告訴我？因為連提起勇氣的機會也沒有，所以便只能放任她消失在她生命裡。, X8 \& m4 o% s$ y(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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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前田敦子悶悶不樂一個人浸在溫泉裡發脾氣的時候。
「失禮了」從上方傳來了某人的聲音，她把頭髮整齊的扎起來，細小的腳似乎要試探水溫，雖然細微的因為突如其來的熱水而縮了一下頭，很快又把整個身子浸在水裡。
「怎麼又來了？」微宇間早己在聽到她聲音的一刻已經洩露出喜悅的神色，偏偏是得理不饒人。4 l9 C! M; t1 w$ j# w, g
「因為我擔心阿醬自己一個泡太久昏掉，所以決定過來陪你一起泡。」太直接的直線球，一時讓前田敦子找不到反駁她的話語。+ l; T% h! f2 q9 p9 Z
假裝撇過頭，身體卻越走越近，最後兩個相依在一起，頭枕在她的肩膀上，一起觀賞圍繞她們，早已染上白色壯麗山群和橘色的天空。3 M1 d; U! w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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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晚飯正想著要睡覺的時候，前田敦子又穿起衣服。
「我們還要出去嗎？」一想到外面冰冷的天氣，不由得打一個寒顫。" p6 A$ Y* I7 u( c3 ?+ U/ |
「我們是來旅行的，難道要一天到晚留在旅館嗎？」她全然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南挫敗的想著，你怎能要求前田敦子當個乖小孩去睡覺呢？7 X1 B9 n j8 A. |
跟著她一起穿上衣服，本來已經寒冷的冬天，入夜後，在加上兩人在郊區的關係，更是一出門外便冷得直發抖。1 W, a! R, W( h" i& e$ }/ D. t; I
連車上也冷得讓人發抖，她知道她已經盡量打開車裡的暖氣，還是止不住外面冷空氣的侵襲。
「我們要去哪裡？」她自從來到以後，問的問題都是我們去哪裡？敦子每次都留在疑問，默不作聲讓她自己去猜測。7 ^* l) ?* t# i3 A/ b( N |
「你猜」根據前方的道路她真猜不到兩人要去哪裡，處於半放棄狀態的她，往後靠在椅背上。
斜視前田敦子，看著看著不自覺很容易入迷。, z4 v( f7 I* {3 m' y
前田敦子，走在外頭，不一定是最美最可愛的女生，卻有令人越看越著迷氣質和相貌。
剛好貼在肩頭上的短髮打理得很貼服，細細的頭髮摸上去非常柔軟。! v/ S E3 F. \7 {6 ^$ d' ~
雙眼很大，墨水般深黑又不失光澤的眼瞳。總喜歡瞇著眼睛看東西，然而當她專注看著一件事物或是人的時候，都會被她的專注所吸引又或是說服。) O0 i* S$ _# o$ D8 Q3 q
她不笑的時候，給人的感覺就是心情非常糟糕。" H1 Y* | K" |& u4 z# T
想去哄哄她，讓她展現笑容。
當她笑的時候，又頑皮得如同是搗蛋的大孩子，又時候又傻裡傻氣的，讓人不忍心責備她。
吃量很大，身材卻很好。
脾氣不太好，不喜歡別人去逼她，當她認真想要做好的事又會盡量做到完美。
暗嘆一口氣想著、難怪當年校花不是她，卻是學校暗暗票選最受歡迎的人。. x/ @; Y# d" a, N! A: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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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矛盾與任性的結合。1 v. Q1 h& o" B7 b: F) D
仔細搬弄手指，本來想要數她的缺點，怎麼都變成優點。$ e/ X( ~& o0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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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我們到了哦」才一打開門，撲鼻而來的海風和冰冷的空氣很快讓在車子時的身體又吹得更冷。1 E: t9 h% k* J/ L3 W
「你不覺得冷嗎？竟然在冬天來海灘」即使是抱怨著，還是努力跟在她身在，走沒多久。她走到自動販賣機買了東西。
「拿著」敦子給了她兩罐熱咖啡，剛才冰冷的手馬上暖和起來。
「有好一點了嗎？」得到她點頭，她才又多買兩罐放進了口袋。「走吧」- R0 E6 j! w& Y/ L0 R
「到底我們是在幹什麼？」發出慘叫的哀嚎聲，高橋南還是發現自己還是不要亂問問題了，反正她的想法她就是不懂。
兩人在柔軟的岸灘坐了下來，現在此處一遍黑暗，聽不見一絲人聲，只有海浪撲在岸邊的浪潮聲和北風冷冽的刮在臉上。
「聽說這裡有奇蹟的風景出現呢！你覺得要等多久」敦子屈起腿坐著，目不轉睛的留意著海面，就等待著她口中的所謂奇蹟的風景出現。" a" y# K+ K% _! k, j4 D
她注意到她明明已經瑟縮發抖了，還是不死心的等待，坐近她身邊，靜悄悄的她的手，她注意到前田敦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驚訝，很快又平復回來。
笑容重新攀上她的臉上。
「那個…只是因為很冷，兩個人牽著手會暖和一點而已」她低聲解釋。 k0 {& E6 Q9 n: G. [8 |9 h
「我知道」) l+ q8 P* v9 d
「其實阿醬那時候想要跟我說什麼？」為什麼總是想不出她當時的表情呢？為什麼總是想不起她當時說了些什麼呢？為什麼會聽不清楚呢？& `6 J8 J: D% s/ W/ q! M
或許是過於安靜的關係，高橋南多年平靜的心忽然煩躁起來。
她沈默半响道「我忘記了，你想想看，都已經過了這麼久，說過再多的話，想過再多的事情，好像都被時光的漩渦逐漸所捲入去最深處，然後日子過去了便忘記了，不是嗎？有時候忽然想起，哦…原來我認識這個人，原來我曾經共她這麼要好，我們曾經承諾的事情，其實是什麼呢？為什麼怎麼都想不起來！人呢！真是奇奇怪怪」她忽然感傷起來，連帶周遭的氣氛也沈重得很。
南聽著她的感傷，連帶也安靜下來。
「小姑娘們，你們在做什麼？這麼冷的天氣還不回家」遠處傳來老人的聲音，打破了彌漫在兩人之間的沈默，他走近她們的時候，看不太清楚他的樣子，也許是這附近的漁民。0 H, v( J1 `6 {4 m
「我們在等這裡的奇景」敦子回答他。6 f( G5 P$ g1 ]
「那你來錯季節了，要等到三、四月才會出沒」好心的想要勸她們回去的老人可惜的搖頭。3 A% `2 ?' D& s0 J
敦子拉著南站起來，向他鞠躬。 t7 w, T' P5 v& N
「我知道了，謝謝。我也只是想看看自己的好運可以去到那裡，才會走來這裡碰碰運氣。」她笑著道謝，拉著南快速離開。
老人一頭霧水的看著她兩暗自搖頭，他不甚明白這兩個年輕人的想法。他只是卷起了袖子，是時候收拾好今天的漁網了。 拉起了漁網，星辰投映的湖面總是會有豐收的錯覺。 老人搖了搖頭，于他而言，這是要求隔日更努力的捕獲。" m9 p$ Z6 F5 w3 K! I-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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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看什麼？」南好奇的再問一次。+ a# o3 B& R5 N0 }! {$ J
敦子沒有回答，惹得她真想要大哮出來。
當她轉過來的時候，張開想要像以前教訓她的時候一樣，大聲的責罵她，雖然知道她不會聽還會反駁她，還是想要跟她說，如果什麼也等不到只等到生病怎麼辦。9 T" D7 Q' `$ U6 u! v& I( V1 ?
可是，現在的高橋南一句說話也說不出來，只能手忙腳亂的在袋子裡找手帕。
她一邊駕車，眼淚不知道為什麼順著臉頰留下來，她沒有伸手去抹掉，任由淚水落在衣服上。, X, S [( _1 m& _* d
「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乖阿醬，我下次陪你來看好嗎？」為了讓她不要哭，她空空的腦海裡只想著要怎麼讓她關掉水龍頭，其他剛才的抱怨都忘記得一乾二淨了。
正當她還在想要怎麼哄她的時候，她伸出手指「答應了哦，一起再來一次」
伸出尾指跟她勾在一起。
「嗯，答應了，下次再來一次」- X# X; O! _; T/ e. x6 p
她看到了，敦子破涕為笑著說「嗯…一定一定要看到，美麗的景致」2 `6 g; Z# x: ]: v: Z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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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剎，捉不住的情緒從心底渲染開來，是什麼呢？好像快要捉住了，又跑走了，她皺起眉頭的很快鬆開，不要想太多，她開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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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夕陽を見ている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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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清早被前田敦子拉起來，告訴她要離開了。
她才驚覺自己的假期轉眼間已離去，迷糊的進入浴室洗澡後，精神抖擻的出來，前田敦子已經完美的收抬好所有東西。4 {+ M; m9 M+ V5 v
來看真的如她所言，她現在已經不用別人去叫醒她，也不會再整天吃和睡，她已經不再需要她像以前般照顧她。5 N8 i3 a" M5 H& L, r3 G+ U(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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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她輕喚了一聲，南才驚醒過來，自己一直在看著她都忘記了轉移視線，是太多感想在見面的剎那湧上心頭，然而要她細細的整理這些感想再轉用文字或是其他方式她又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s( h1 r, C$ v4 K
「怎麼了？」為了遮蔽自己的醜態她語調顯得著急，才發現自己根本沒需要做到這份上。「哦…哦…收拾東西都忘記了」她尷尬的笑著搔搔後腦勺。
前田敦子默不作聲，她以為她又生氣的時候。" u; n i9 N5 e4 d& U5 @& q
「我…」想要解釋什麼的，為什麼一面對敦子所有的言詞都會變得不流利。
「南果然是笨蛋呢～」她語帶無奈提起地提起自己的行李頭也沒回的離開房間，看也不看她一眼，南馬上把自己的東西亂塞到整個袋子裡，背上就跑。
「我們要回去了嗎？」* f) p* \; W$ G
這次前田敦子沒有回答，她的口中哼著語不成調的音，竟然也變成了一首曲子。
「這是什麼歌嗎？」她詢問。
換來敦子隨便搖頭「怎麼可能？只是隨便哼的調子」接收到的是你是笨蛋的表情作為吐糟，可憐的南，發現自己問問題是錯，不問問題也是錯。
總之她在前田敦子面前做什麼，都輕易被列入錯的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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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她的錯，所以她要成為輕音部的部長，因為她的錯，所以她沒有注意到那些傷害別人的流言，很多時候她都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裡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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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悶的她，也沒有再理會前田敦子，反正問她什麼她都不會回答。從以前都現在也是，她有空便來找找她，從來什麼也不會跟她說，她的好友永遠都只有小嶋陽菜，還有她的初戀情人友美。6 ^4 Z! S9 E8 s2 n* i3 a; S3 s7 n
她看著外面的風景，戀戀不捨自己這麼快便要離開這裡了，雖然說很短暫，但的確這兩天裡，顯得好像有什麼不夠。
「南，可以到你家睡幾天嗎？因為我的家在裝修，狗狗都住在動物家要遲一點才接回來」她故意用只要願意撒嬌便可憐兮兮的聲音，奶聲奶氣的讓心漏了一拍。大腦還沒來得及轉過來，口中已經順著答案說「好」。: Z, E% F; d. ]1 ~; \3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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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很久以後，她才明白到，以前田敦子的能力，怎麼需要跟她擠在一間小公寓呢？, {. o' N* o* f0 W+ ~+ n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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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回到她的家時，前田敦子轉了彎，沿著那條她們曾經渡過了幾個春秋的路口一直駛進去，這次她聰明的沒有問，現在的時段學生已經下課了，只剩下參與課外活動的人。
前田敦子把車停在學校的停車場。「很久沒有回來了，走吧」
在真正仰視這個地方──櫻木私立女子國中／高中，她至今幾年過去了，才真正知道什麼是懷念的感覺。0 ^: [( O9 W: ? k6 Q! ]& j' n* e
其實很奇怪，她和優子沒有出國，一直都住在附近，然而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都不會提說想要往舊校探望一番。" Z1 g' X( p! @6 ~' Z5 ?: j% ^
總是把自己的時候擠的滿滿的，說很忙，說有事情，說很累，各式各樣的藉口，其實真正不來的原因是，只有在這裡給她們的是最快樂深刻的回憶，同時也是心中不願意提及的所在地。
以前覺得很大的地方，一下子變得渺小得很。
「怎麼突然想要回來？」兩人漫步在校園中，參觀一下和以前有什麼改變，發現，這裡多了一個場觀，這裡現在不種花了，以前養了一頭白色狗的籠子裡現在養著一條灰色的狗。
「記得阿醬以前好喜歡在這裡餵那頭白色的狗狗」她突然說起了這件往事。
「有嗎？」阿醬的眼神有些疑惑，似乎是真的忘記這件事情了。/ V v0 [9 x9 c) y" b z0 ^! z
「是哦，我們有一次整班人偷偷跟在阿醬想看看你在做什麼，你竟然在跟那頭看起來很大而且攻擊性十足的狗玩得很愉快，都嚇得我們差一點跑走，你還叫牠追著我們跑，最後我們還被罰要一起打掃操場，不過也因為阿醬，牠得到學校的收養呢」+ z- V, t& v.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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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團練習到一半的時候，阿醬經常半路走出去，大家在看多了便懷疑她在做什麼。3 m4 p8 s' |+ B6 P
「我要出去一會」她又一次說出同一對白的時候，所以人有志一同的對視對方，點點頭頭，一群人浩浩蕩蕩又以為自己懂得忍術讓人難以發現的跟在她的身後，也不知道當時她們的行為引來多少人的目光。0 q, l6 M/ {: u) T- l' d% D
或許那時真的會自我催眠說，別人什麼都看不到。+ n- F( ^! P2 s6 {
「小白，快點出來」還真是有夠土的名字，其實十年前的前田敦子就算再在魅力為別人取綽號的功力恐怖得讓人頭痛。. u. ] F( I4 a! {( D' q
「小白，難道是情人」優子第一個興奮的想著，還在口袋裡陶出手機，準備照到前田敦子嬌羞的一刻。
她又走前幾步，剛好轉角擋住了她們的視線，什麼也看不到。- U% h G) R Q
「你猜那個人叫小白？我們學校有人叫小白的嗎？」由紀掛著邪邪的笑容。
「小白會不會是那個小學妹？」佐江的雙眼突然多出一些熱情，果然是校園女性殺手。
「小學妹都被你泡光了，那有可能」涼涼的聲音是彩那邊傳來的。
「小指我絕對不容許我家的阿醬被人搶走」反應激動的指原莉乃咬著手帕，表示任何人都不能搶走她的阿醬。' y/ d8 _8 ~% N7 x! J
全部人的視線一起以吐糟和看中二的眼神看著她，就像是跟她說，你跟人家同班三年，都沒跟人家說過一句話，何來是你的阿醬？% @ b' p0 c7 L2 Q1 G$ b
「其實你們一整班人懷疑那麼久，不如就直接沖到她面前看看小白是何方神聖」光明正大站在她們面前的陽菜抱著臂眼神中充分表現出可以稱得出鄙視的神色。
「那誰出去好？」十多個人互望對方，最後大家一同指著正想著下來叫她們回去訓練的南身上。
「南，阿醬就在那裡了，你先去叫她」大家攏出一臉無害的笑臉，就送她進死穴，笨蛋南當然不疑有他的走到阿醬面前。/ d$ d7 n* o' k, G% \5 T. @
「阿醬…大家叫你…不要過來……」她發出淒厲的叫聲，轉頭便跑，大家以為她看到什麼想要大笑的時候，當看到一隻巨型的白色巨犬，大家都有目標都是一樣，想要活命的話便跑吧。
可想而知，所有在操場課外活動的學生都被她們打亂了行動，在看到她們正被什麼目標追的時候，又跟著她們一起跑，剩下站在場外像個旁觀者的前田敦子笑得直不起腰。
「這是怎麼一回事？」老師想要過來瞭解情況，從上而下已經看到一群學生在亂跑亂跳了，怎麼知道他才剛說完。5 r2 \; A$ l2 r1 I
「汪、注～～～」的吠叫聲，從後向前撲上來的撲在老師身上，還伸出舌頭大力的舔他的臉。- c# s$ }/ Q, s$ \3 V& F* X. e
「這…這…這…是…誰的狗狗」周遭的學生全都站在一旁笑著看這一幕，那可是非常經典的時刻，怎麼說，高中時期的瘋狂，未來遙遠還沒成形，單純的沒有煩惱。
「你們整個輕音部，明天給我清理操場」得到的教訓是這群大小姐一起被罰清理操場。
「那就拜託南了」第一個把掃帚交到她面前。
「那就拜託南了」第二個、第三個、第四個………最後麻友走到她面前，她正想著果然是麻友友最好了。 |& S! `% W! i
「那南學姐，就拜託你了」她一雙無辜的雙眼，讓南欲哭無淚地看著整個大操場，要怎麼洗啦？) v/ _5 X/ G0 a8 N n$ R
當然，這個小可憐正在洗的時候。
「果然南自己一個是不行的」她大汗淋漓的轉過身，只見前田敦子站在遠處笑著走近她，從地上拾起掃帚跟她一起打掃。
「雖然我不想自己的皮膚曬傷，但是我帶來了一個傭人」陽菜拉著笑得一臉得意的優子來到，看來是給了她什麼甜頭了。7 g7 O5 C7 c- A8 T) O$ N+ N
「跟那對小情人打賭輸了一定要來」佐江鼻子與唇間夾著一支鉛筆，輕快的走過來。9 c% s* ~4 p% j
「佐江前輩，需要幫忙嗎？」幾個女學生從遠處走過來，還一臉興奮的模樣，簡直想要把她吞下去的感覺。- q+ f2 U$ K+ y
佐江吞了一口口水。「不…」不還沒有說出口。
「佐江一定非常想得你們的幫忙」她聽到自己腦裡有什麼斷裂的聲音，連手中的掃帚也差一點折成兩半。
柏木由紀，我永遠記得你。7 f' ?% f' X N! @8 \2 d" k
「麻友友，如果今天你願意幫忙的話。」佐江走到她身邊，兩人又是耳語一番，麻友又是臉紅又是興奮的「我答應幫忙」
麻友小朋友當年興奮的被佐江誘拐到操場上清理，作為女朋友的由紀只能無奈著明明打賭嬴了為什麼還要去打掃？
過了很多年以後，柏木由紀才知道佐江當時給麻友的是她從入學以來的照片。4 _# \2 M3 X4 E+ g: p& s4 \' A/ H) t
「我家的阿醬都去幫忙了，我怎麼可以不幫」指原又是毫無理據的走進去。" {8 H4 \% v9 u/ p$ C# ~* l; @) G
「好吧，反正今天沒事做」瞇起眼睛一副懶洋洋的麻里子也跑進去幫忙。( j0 l9 W: v+ k6 q% B7 x
「今天不溫習了」玲奈打給愛李要她幫她準備水，也走進來了。
「chuyu～大家都在tomomi怎麼可以只顧著和男友去逛街，我來了」0 D" b+ G7 n* W# b" _7 C) {
就是這樣，本來走得空空如也的社團，不到十五分鐘時間，又全都來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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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所有人都累得一起躺在操場上，凝望著夕陽緩緩落下，其實打掃也沒有想像中辛苦，雖然熱得滿身是汗，還是從中感覺到莫大的滿足感。/ `0 E3 W4 Q% b( i# ?9 D8 p
「啊……」不知道是誰先大叫出聲，要把一天的辛苦全都渲洩出來。) Z/ E8 [0 u. B
接踵而來的是所有人一起大叫出來，坐在地上發出傻笑聲。 }0 z6 o; w* R% g$ |
「辛苦大家了，請你們喝」老師帶著一箱體力飲料放在地上讓她們選擇，也從沒有為了一瓶飲料而得到大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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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美好的時光，不是因為最好的時光有她們在，而是，有她們在她才有最好的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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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進去教室裡，幾年沒有回來，始終沒有變過的桌子面，前田敦子走到以前自己的位置上蹲下來，南見她蹲在桌子下。
「你在做什麼嗎？」
「竟然還在呢，還以為一早被擦掉了」她懷念的摸著上面的字跡，那時候的字跡還很生澀，粗糙的很。
「你寫了什麼？」到現在才知道前田敦子在上頭寫了東西，南好奇的走過去，卻被敦子擋著上頭的字，還故意壞笑道「怎麼可以被你看，上面全都是對南的壞話。」「那我更要看了，也不知道阿醬寫了什麼壞話」她想要拉開她，她不願動，兩人嬉鬧一番以後，最後是連人帶桌的反過來。
［啪」傳來翻到桌子的巨響掉在地上，而前田敦子與高橋南剛好不知怎麼轉換成了南壓在她身上，兩人看進彼此的眼睛，一時轉不過來發生什麼回事。
看著她的眼睛，有什麼情緒從她深處裡看到呢？毫無掩飾的一閃而過的情緒。1 i" v# j4 t( P* ~, r
「奇怪，剛才明明聽到有聲音，怎麼桌子都掉在地上了？」老師走過去把桌椅移回原位，卻什麼人也找不到。「真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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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沒有留意，在儲物櫃裡的兩人，兩人緊貼著身體，在微細的空間裡都會聽到彼此的呼吸聲音和心跳聲，尤其是南感覺自己的心跳快要穿破皮膚跳出來，手心冒汗直到老師走了。
兩人才緩緩的打開儲物櫃門大力呼吸，決定要把嚇倒的膽子好好平伏一下。: ?2 k6 N- J I( `6 d+ p
「快點走吧」敦子又拉著她，這次兩人去的地方，非常熟悉，打開略顯老舊的門。8 W/ v/ W- F0 a/ Y
是她們的社團教室，裡面的擺設雖然作了輕微的變動，細心找還是看出以前的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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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你有興趣加入輕音部嗎？」她怯生生的向她請求，她雙腿交疊沒有回應。* n$ k M, K8 R Z
良久，她才緩緩開聲，輕微的鼻音讓她的嗓音更顯特別，即使聽過幾百回，南還是覺得百聽不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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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有條件？」
「什麼條件？」8 i- U, E$ Y3 T4 W# r0 N9 n' Y
「答應的三件事情」
「那三件？」
「現在還沒想到，想到的時候告訴你」即使到畢業前，三件事情依然還沒兌現。/ N' x: O# Z: r# N! H/ K5 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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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你不知道自己的記憶為什麼會這麼任性，突然便攀上你的腦海中。) ?: O; k# j; W% q
高橋南回過神，敦子坐在窗旁眺望著遠方的景色，逆光的關係，她整張臉被夕陽所遮掩，看來有一絲寂寞的味道，熟悉的感覺重新泛上心頭，酸酸痛痛的想不起卻總不知什麼情緒。, U: J8 \8 r( h. P$ \* v
「南…」她片刻後緩道「以前我覺得從這裡看出去的世界便是這麼大了，到了後來，見識到真正的世界以後，才發現我們以前的世界很小。然後忽然覺得人真的很寂寞呢！」0 S* v V% h! |, e& U5 v7 W- y
為什麼這麼寂寞呢？是她看不清楚眼前的事情，還是她不想懂？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其實過了這麼多年…太多的為什麼，好像在這刻都無從解釋。
「那麼，我陪你看這個世界會不會便不那麼寂寞了」沖口而出的一句話，在心裡忽然奇蹟的扎了根。+ {% ~: A, Q4 ^% u3 l& X# z
「南…謝謝你」9 P* i% c0 d%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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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屬於前田敦子，最美、清徹的笑容會不見了呢？* T9 \, A& @5 o6 {0 ?5 R3 X$ J-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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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奇蹟は夜生まれる
她作了一個夢，夢裡的女孩有一張很清徹的笑容，她咧開嘴唇微彎的動作，同時會皺起可愛的鼻子，有幾條皺痕會在鼻間出現，一定是經常笑的關係，她指著有幾許星光點綴上略過動人色彩的海面，轉過身張開嘴巴喊了一聲，她手還來不及伸出來，她已經快步走進深不見底的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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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要提起腳步，腳上似乎不想要協調的始終提不起，只能見她沈在漆黑的海裡。5 s2 {* u8 \1 s* O4 P" d: X
「不要…」' A k" M1 e0 L'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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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有些許搔癢，她睜開眼睛，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敦子的臉，她眼神疑惑著在問她，你怎麼了。4 O* L/ I+ K" a8 b$ p+ D/ ?8 n
她才猛然想起昨天敦子說要住在她家幾天。7 q3 Q# F, K3 v' H7 r
「早安」她乖乖道了聲早安，換來的是敦子鄙視的眼神，也不知道自己那裡得罪她了，從床上爬起來，外面天已經亮起來了。
「早餐在桌子上，你自己吃吧，你家裡都不會放一點有營養的東西嗎？都是些垃圾食物，難怪你一直長不高」到底她是真的生氣了還是想要吐糟她的身高，南沒有勇氣去猜測她的思想，畢竟，前田敦子的思緒可不是一般人能理解，高橋南正是那種一般人。
「今天要去那裡嗎？」她遲到問了一句，看到敦子一身優閑的裝扮，背著背包，一副又要去旅行的樣子，還以為今天終於要上班，竟然為不用上班而感到暗自高興，她想果然幾天不上班會養成不好的習慣。
「今天這麼好的天氣當然是要去遊樂場」真像是回到高中時期，精力充沛每天想著要去那裡遊玩，前田敦子真是奇怪的合體，偶然成熟得充滿愁緒，以為她會一直這個樣子，她又突然退化得跟小孩子般的撤嬌跟你去玩耍。
「所以你快點起床了，如果今天要排長隊便不放過你」她撅起唇，捉著還想多懶床一會兒的自己，推到浴室裡，無奈之下只好聽她的說話快速梳洗，看來今天她是不去到不開心的了。3 m2 {0 P- S% ]" |" \(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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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給麻友那邊，昨天晚上本來還打給她們說今天她會自己去看店，猜不到現在又要去玩樂，一想到麻友不能不答應那副表情，還在那個跟她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的柏木由紀，她竟然在沐浴時自己偷笑，一臉蠢相的樣子若果被別人看到，一定會狠狠的嘲弄高橋南是一個笨蛋，雖然的確她離這個形容詞相距不遠，這是全世界人都知道的事實，只有本人不知道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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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你會開車嗎？」面對敦子的詢問，她愕然了一下，點頭。
「會」剛成年的時候，想著要帥氣一點便去學駕車了，怎麼考了車牌回來，忘記了自己家附近沒有附設停車場，理所當然沒有買車回來。' r( @" M8 e" A0 Z9 z+ F
「那今天你開車」沒有問別人是反對還是答應，前田敦子便下了指揮，作為奴隸的高橋南唯一可以給的答案永遠只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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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南不知道原來前田敦子喜歡玩遊樂場這種地方，她們才剛下車，她便興沖沖的買了門票，便拉著她到機動遊戲前等候，以她矮小的身影從地面望上去，不禁抹一把汗水，這個過山車未免太高了一點。% Z7 S: w' r L( y.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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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注意到她蒼白的神色，大力捏向她的臉蛋，痛得她想要痛呼出聲。
「南，害怕了嗎？」+ z U- h1 `& u. a V' J" N7 h
「這種玩意誰都會害怕，難道你不害怕嗎？」她真的一頭冒水，正常人當然都會害怕，畢竟機動遊戲設計出來的原由是要玩樂的人感到恐懼感，從而產生興奮的心跳。. j4 x, T% {- |. C' r
「我不知道呢，從小到大都沒有玩過這個玩意，也沒有人帶我來玩過，所以現在才捉南來陪我玩，你一定要牽著我的手，不然我一定會害怕死呢？」淡淡的寂寞感又一次從她身上散發出來。
她是寂寞的，正如陽菜，麻友，由紀她們當初便很寂寞，太多負擔在身上的時候，人便會壓抑自己的快樂，從而跟人產生疏離感。尤其是陽菜跟敦子更甚，兩人有些像是雙胞胎的感覺，不是說樣子相同，而是無意間跟人產生的距離讓兩人更加寂寞，這應該也是為什麼她們會成為朋友的關係。* g4 D+ e5 D5 b; Y
她牽著敦子的手，她的手心很軟，摸上去的觸感很舒服，仰頭望著總是帶點灰色的天空，忽然她想到很久以前都沒有問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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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醬」
「怎麼了？」她慵懶的回應一聲，享受著日光的洗禮好像對她比較重要。3 W2 D6 ~# a! z% Z. ]& g7 \$ k6 O
「你和tomochin是怎麼認識的？」她有些好奇著，反正現在隊伍這麼長，應該有時候說一下她們這些錯綜複雜的關係。
「你不知道嗎？tomochin的媽媽是老師呢，也是我們小學的校長，不要看tomochin這個樣子，她可是乖小孩呢，我第一個認為的朋友便是她，也忘記到底是怎麼認識了，你聽過有些人總是會一見如故嗎？我相信我們便是這樣，你不要看我這個樣子，小時候也是有純純的童年，連陽菜也有」高橋南試著想像這三人的童年，想想可怕極了。「我們坐位坐在一起，因為我念書真的很差，tomochin因為家裡的關係，所以也是很努力的小孩」她終於知道為什麼友美會有這麼堅強的毅力負責起一個家庭了。別人總看不到她的努力。「小時候我總是常常叫她給答案我抄的，默書的時候也是，她總是給我很多答案，讓我可以過關，我還因此常常說要嫁給她呢！」她驕傲的讚美她的初戀情人，簡直覺得誰也比不起她。「後來分開了也還有聯絡，猜不到叫她轉校過來是對的，她現在和tomomi多麼幸福」她還肯定的點頭，前田敦子其實也很自戀的。
你怎麼知道？想要問出口，話到嘴邊又硬是吞回去，她是笨蛋嗎？前田敦子要知道的事情，怎麼可能不知道。5 F8 T; Y2 p4 k' t/ x6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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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到了」終於她們排到最前面，敦子捉著她的手要坐上最前面。
「你決定要坐前面，可是很危險的哦」她警告著，免得她真的被嚇怕了。1 m' \. ~4 A T! H) j
「有南在旁邊不是嗎？」她不經意的一句話，不禁有股熱氣從腦裡鑽出來，炸得她雙頰通紅，換來敦子的好奇。
「怎麼了？」% X6 @7 f) f" @
「沒有。只是你牽著我，扣不上安全帶」隨便找了一個藉口讓敦子鬆開她的手，當她以為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她的手又回復剛才的樣子，緊緊的，毫無隙縫的握緊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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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速的過山車在軌道上行走，她聽到自己和敦子的尖叫聲，她的手指狠狠捏入自己的手臂裡，明明應該痛得她要命，感到她難得害怕的模樣，她的心裡反而揚起莫名其妙的成就感，她想…如果她喜歡的話，無論多少次她都會陪她來玩。. X( o: E6 F! T/ h1 B+ S
終於回到地面的二人，她眼看到敦子的眼眶濕潤。
「害怕了嗎？」擔心的陶出手帕想要為她擦拭，她趕緊用手抹掉眼淚。6 Y% i( T9 u7 ^! y7 i+ _. g
「我怎麼會害怕這玩意，明明南自己叫得比我厲害」她俏皮的吐一下舌頭，不知道她的視線看到那裡了，她想一定是吃的東西。1 F. i0 ]; x9 K2 c* c3 z
「南，我要吃東西」她按著肚皮，雙眼加上剛才的濕潤可憐兮兮的要求吃飯。
「想要什麼？」來到了小攤販前，敦子雙眼緊盯著上面的牌子，想要選取心愛的食物，過了一會，她又再度用同樣的眼神看著她。) h+ M% {! L) Z% y, M
「我全部都喜歡」無奈的從錢包裡拿出幾張大紙，買了她全部想要吃的東西。
又是冰淇淋，又是棉花糖，全都是小孩子愛吃的食物。3 n+ j- R1 [% z: X, O; Y( K
「南也來吃一點」她才說完，唇上已經一涼，敦子把食物堆到她的嘴唇上，本來已經冷的天氣加上這一涼，簡直是冰涼透心。
「好冷」她冷的睜起眼睛，想要找袋子裡的手帕擦乾淨。8 |' z9 T$ q6 i
換來的是她清脆的笑聲，她一手拿著冰淇淋，一手拿著棉花糖，大孩子般穿梭在人群中，她看著她，不期然想起昨天的夢，恐懼感襲上心頭。$ B. x0 w- l5 @; ]6 x1 P d
「阿醬，小心不要亂竄，很危險的」' B- L2 s" M) O: L9 X, _$ h% J
她站著遠遠的，身影也好像縮小了許多，彷彿一眨眼她便會消失在自己眼前，只是她大力揮動雙手。「南，快點過來，我們還有很多機動遊戲沒有玩，快點過來」
看來自己又是多心了，她急忙追上她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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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當人又是排隊上了摩天輪，從上而下俯瞰東京的景色，她又一次驚喜地看著腳下的風景。
「你看人都變得很小哦，如果從這裡跳下去會怎樣？」" ]9 G. P, Z( }, X8 a# U" Y
「當然是會死了」
「那也很好，如果在這浪漫的地方，拉著自己最喜歡的人一起死去，一定很浪漫」
她知道敦子很喜歡看電影，怎麼也想不到，她的腦袋好像看電影看到傻子，她還在微微感到驚訝。( K' ]( b2 I; r+ E% [4 t( N$ N$ T
臉上一熱，她瞪大眼睛，前田敦子的臉放大在她面前，她手上的溫度傳到她的臉上，連她的呼吸都完全被她呼吸過來，她的聲音壓下來，有些沙啞「南，我們一起跳下去好嗎？」
震驚得想不出答案，沈默了似乎很長一段時間，有些地方的速度變快了，呼吸卻慢下來，不想要呼吸的聲音影響了氣氛。
她放下雙手，瞇起眼睛坐回原位。
「跳也不會跟南一起跳，一點也不浪漫的人，我才沒有可能喜歡你呢」她說得漫不經心，若有所思的望著東京的夜景，夜燈的光芒把她的臉打得很亮，似乎也成為了夜景的一部分，看得到，又觸不到。- _' w. y3 e) R# w
「當然了，我怎麼有榮幸能成為阿醬的愛人呢」她慌亂的笑著，暗罵自己剛才被她亂了陣腳，面對前田敦子，是絕對需要強勁的心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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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微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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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回到家裡，已經累得不想動的南讓敦子先去洗澡自己再去洗，出來時只見她戴著耳機在聽歌，看見她走出來，她示意叫她走到她面前。
兩人躺在床上，前田敦子的手腳冰冷，所以一直抱著她來取暖。
她分給她一半的耳機，裡面的旋律她很熟悉，這首歌是她唱的，而明顯是她的聲線，她驚訝前田敦子還保留著這首歌，她為數不多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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いくつもの棘が
眼前幾多的荊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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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さりながら. K5 E' |3 R! I6 C# |; O* \
如針似刺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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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は涙を記憶して行く
人們總記著疼痛之淚向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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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んな孤独も- M8 e* V i Q8 U
無論怎樣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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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の中で
在愛人懷抱中4 K4 ^+ J! |/ j4 W2 r) x
浅い夢へと変わるでしょう
做著淺淺美夢一切就會改變對吧
この世が終わる時
世界末日來臨之際7 ^2 B0 ?8 y" ?& l' q"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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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葉はいらないよ
一切話語都嫌多餘% n& x4 A$ J! [0 C3 |1 f4 A; X5 f
あなたとの出会いが: K& g4 u# u/ L; ]
只要和你相遇
私のすべてになる- v5 ~' n9 a/ \2 @
就會成為我的全部3 w) a0 V5 B3 X. g6 @
愛とは最後まで
愛是直到最後! @# W) c, i( [/ _. U- p5 f" W
一緒に過ごすこと7 E- Z7 \# b& ]/ f& x) k, g
仍然一起攜手度過* l/ G0 v5 s3 O2 M2 V( I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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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もが誰かのために生きる
誰都是為了某個人而活
思わぬ悲しみも9 n( A% ]5 w- a3 l6 Q9 i8 ]" X
連不自覺的悲傷+ u" m7 d) T(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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乗り越えられる8 W, b2 `4 h7 D8 D! e& Z6 e0 K5 g
都能夠跨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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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跡は夜生まれる
奇蹟總誕生在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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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有這首歌？」連她自己也沒有，也早已遺忘了這首歌，那時候真不知道自己那來的憂鬱作出這首歌，有一段日子還很受學校同學的歡迎。
「我從你第一次唱的時候已經有了，很奇怪嗎？」她皺著眉，再按了一次重覆，閉上眼睛不再理會南。
「我不知道為什麼特別喜歡這首歌，可能是因為這首歌很有感情，又或許是因為，南你這個笨蛋竟然能寫出這首歌，這種情深款款的歌，很溫柔，很浪漫，能被南愛上的人一定很幸福呢！」她的聲音到了最後已經變成呢喃，看來今天真玩得有點太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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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頭靠在南的肩膀上，已經聽著睡著了，她拿走她的耳機，免得她一邊聽一邊睡不舒服，但是卻戴上自己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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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は夜生まれる
奇蹟總誕生在夜裡 高橋みなみ: G: p- B6 i$ [7 B4 B
真っ赤な薔薇を
鮮紅薔薇% _7 Q: ~0 x2 g1 d/ M
手渡されて) E2 C) D( U7 _6 Y
請讓我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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もしもこの手が血を流しても
即使會讓雙手沾滿鮮血也無妨) o$ Z& ^+ g: {: [& K" N2 I,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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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なたの瞳& r5 \! a/ i! ~8 V/ P1 R
你的眼眸/ P% z" ~3 A/ x0 ]2 F( d
見つめながら
能讓我凝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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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も後悔しないでしょう5 H/ N4 B0 [/ _! L2 }7 O- ^
就沒有什麼可後悔) v J) z) l, B2 h9 q8 D4 Z% { t
たったひとつだけの
這世上僅一個的/ ?, R2 p; |' g
華奢な真実は
華貴真實/ J* i9 i* l%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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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なたを求めてる, ~- l1 `; I, h) z3 w- }! g
便是我正追尋著你
私の気持ちと今
我迄今依舊抱持此心情0 V4 P! U2 Q Q(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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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とは傷ついて5 v. e6 _( a# U
愛是受傷之後6 c! p$ q. E! J# g;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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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じないその痛み k# ^9 }/ T, N" z+ }7 S
感覺不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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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はあなたのために生きる
我為你而活( g/ [# }-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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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じる喜びを
這堅信的喜悅
与えてくれた
是你給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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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跡は夜生まれる; W; P# [) a8 f+ ?' e( d
奇蹟總誕生在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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いくつもの棘が% _/ s# Y7 ~+ d( Z4 _/ B
眼前幾多的荊棘
刺さりながら5 w, w' ], s5 c W. t! }' R6 b: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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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總記著疼痛之淚向前行. B m4 y2 g7 ~$ o.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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どんな孤独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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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の中で6 W5 f) l7 N( X/ h6 _( ^: s* q. e
在愛人懷抱中3 Q1 c7 S5 ?+ w3 {% R2 t1 x
浅い夢へと変わるでしょう
做著淺淺美夢一切就會改變對吧; u% Z+ F$ F4 I# x* r. w' _
この世が終わ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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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話語都嫌多餘6 x- |+ n1 O' L$ j+ i*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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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なたとの出会いが
只要和你相遇2 W0 ^& R7 f% C D- Y! i
私のすべてになる
就會成為我的全部
愛とは最後まで
愛是直到最後
一緒に過ごすこと
仍然一起攜手度過
誰もが誰かのために生きる6 K3 a& y) O7 o
誰都是為了某個人而活
思わぬ悲しみも
連不自覺的悲傷 u9 T9 Y5 s& ]
乗り越えられる
都能夠跨越5 m9 D6 C! r9 F: F- P&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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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總誕生在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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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受傷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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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じないその痛み6 ?2 J4 [9 e; E6 M. r
感覺不出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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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はあなたのために生きる
我為你而活! \4 D; H/ r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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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じる喜びを
這堅信的喜悅" D A7 F!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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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えてくれた
是你給予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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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蹟總誕生在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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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など欲しくない* B& e% z% Y# _) S6 t5 {& P
口中說著不需要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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拒んで来たけれど
拒絕愛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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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なたに愛されてから変わる
但如能被你愛著一切都會改變
言葉と裏腹に2 F$ r" U" c# F" z7 r$ I
和說的話相反6 x: ^4 z/ G5 _) `- d: P% G7 A
永遠が欲しい" P8 f3 U1 m, g3 Q1 X
我想要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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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跡は夜生まれる" Z2 e$ {0 D3 ~4 a
奇蹟總誕生在夜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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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跡は夜生まれ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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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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