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路卡的部落格

140. 才加果篇－撞見後，得知。（二）0 T* N% v- ?5 ?, d9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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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元才加站在門口已經將近三十分鐘了，依照一般學生檢查的時間，做完全部的檢查也只不過需要十五分鐘的時間。學校的健康檢查也只安排簡單的檢查，身高體重、視力檢查、驗尿、照照X光之類的，就算再拖也只要二十分鐘而已。但是高橋南這一去就去了三十分鐘，難道是儀器出問題了？

她一想到這，馬上轉過身打開門，剛好就聽到史密斯在對高橋南說明病情。那個外國男子所說的『它』是什麼玩意，看向高橋南身後的儀器，她現在才想起那是什麼，電腦斷層掃描儀；檢查腦袋的，也就表示高橋南的腦袋有問題。. _" [/ ~' Q0 A* v1 E+ f# C8 t

「Hey！」秋元才加走到史密斯面前，「What do you me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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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聽的懂日文，所以不用免強說英文。」史密斯身體微微往後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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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外國男子的意思是我的英文很爛？「你剛剛說的是什麼意思！」

「南？」史密斯是知道高橋南不願意讓任何人知道。

高橋南看了一眼秋元才加，對著史密斯搖了搖頭，然後走到屏幕後面換上制服。* w/ I' e' L' \( S! _  `6 R/ j" {. g

「妳沒有必要知道。」

「什麼叫做我沒有必要知道？我是老師，我有必要知道。」秋元才加又轉過頭看著史密斯，「這件事情還有誰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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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知道，除了妳。」很顯然的，其實史密斯先生的日文也是有點不太好，「南並不想要讓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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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南！」秋元才加推開屏幕，高橋南剛好穿好衣服，冷冷的看著秋元才加，「妳沒有說明清楚，我今天不會讓妳離開。」6 b# D  P& z1 M  b. h9 r)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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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沒有什麼好說明的，老師！」高橋南想要去拿放在前面的外套時，卻被秋元才加拉住了，「妳幹什麼？」高橋南冷著臉問。

「妳給我坐著，我有必要知道這件事情。」# [) `( H8 r. p6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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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南的固執她是知道，但是固執到連自己的病情都不願跟任何人說，這種固執到底是好還是壞。秋元才加把每一個學生都當作自己的孩子，要是一個學生離開了，抱頭痛哭的第一位一定是她，就好比當時，梅田彩靜的的死去，讓秋元才加整整請了三天假，在海邊一邊哭一邊回憶著那位美麗的學生。

「我們音樂班不能再失去任何人了，B班失去了平嶋夏海，K班失去了梅田彩靜，現在連唯一全班都到齊的A班，也要失去一個人了嗎？」秋元才加的眼眶裡已經布滿了淚水，她是多麼努力的忍住淚水，不讓淚水一滴一滴的流下來，「老師同等父母，學生對於老師而言，有如孩子一樣，誰會願意看著自己的孩子死去。」秋元才加最終還是沒忍住淚水，一滴淚劃過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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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南看著秋元才加，她最無法忍受的是，有人在她面前哭。只要對方哭了，她也跟著想要哭。自己是花了多少努力，才把自己塑造成這副冷酷的模樣，「……，史密斯先生……說吧。」! W, h; G$ k+ |0 G5 I7 K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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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南伸出手，輕輕的擦掉秋元才加臉上的淚痕。自己果然不適合一副冷酷的模樣，原本的自己其實更加生動，會為了一件小事情而感動的哭出來。從小自己就這樣，開心的時候大笑，感動的時候大哭，悲傷的時候也一樣大哭。但是當自己知道自己的病情後，她並不想要讓任何人擔心，包括她的父母。

所以她花了很多的時間，硬是讓自己冷著臉看待所有事物，即使自己擁有強大的使命感，想要去幫助A班、K班、B班，她還是硬著頭皮忍住。高橋南並不想要去看到有人為她的離去而哭泣，在進入A班後，她讓自己變的無存在感，應該說她想讓自己變得沒有存在感，可仍然比不過仲谷明香的無存在感，結果她成為了最顯眼的那一位。這並不是高橋南想要的結果，當初跟父母說要來學校讀書，擁有童年沒有的回憶，原本她只是想要好好的看著這一切，原本……。4 {5 g6 M! v8 |2 e: P

「我們已經奉勸過南要及早動手術，但是南並不願意……。」史密斯指著電腦螢幕上的圖片，「原本成功的機率還高達八成，但是現在……，已經剩下不到五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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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忍住的淚水，在看到圖片中那一塊腫瘤，秋元才加還是沒能夠忍住，一滴又一滴的淚，不斷劃過她的臉頰，「為什麼不去動手術。」她壓抑著自己哽咽的聲音，想要正常的詢問，但發出來的聲音仍然是哽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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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我已經活得很滿足了，我擁有了很多人夢寐以求的能力，擁有了許多人最想要的成功，我不可以再繼續閃耀下去了，再閃耀下去，不止上帝會忌妒，就連世人都會忌妒。」高橋南接過護士拿來的外套，穿上它，拉了拉衣角，「有人不是說過嗎，在對的時機選擇離開舞台，給世人留下的，是一生的傳奇。」8 O  y' Q/ ~! g! Q1 C1 c1 K5 `

「靠！」秋元才加發覺自己突然哭不出來了，「妳以為妳是什麼偉人嗎！」

「……，我有我自己的理由，妳沒必要知道。」她有不想要治療的理由，這是她自己的理由，和別人沒有相關。7 d# A1 F% m- y- ^8 b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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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如果然高橋南現在動手術，成功機率很高嗎？」秋元才加不想繼續理會高橋南了，每次都說是個人因素，個人因素說多了就沒人想要聽了。6 a3 K6 R6 e$ }  c5 X-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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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實在的……成功機率不大，而且依照掃描圖來看，它已經有擴散的跡象。」要是發現初期馬上去治療，還可能成功移除，雖然會復發，但是總比短暫的活了三年還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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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沒救了嗎？」- s; V6 |- q- h

「是的。」# M6 x, u' ~% g  _+ o+ c

秋元才加哭了出來，為什麼會有人固執到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明明還有救的，為什麼要放任自己這樣呢？就跟當時的平嶋夏海一樣，但是還是有不一樣的地方在，平嶋夏海被驗出來已經是末期了，而高橋南卻是在還有救的機會下選擇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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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明明……明明還有救，為什麼…為什麼！」秋元才加抱住高橋南，無法抑制的大哭著，她親眼見證到一名學生選擇放棄救活自己，選擇留下傳奇。- J# ]0 B2 @; t5 o$ Y-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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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妳應該沒有詢問清楚吧。」高橋南推開秋元才加，看了一眼自己腦袋的掃描圖，「這顆腫瘤就算切除了，仍然會復發。我就算治療了，只能夠活五年，而沒有治療，最長只有三年，我仍然沒救。」4 |% T: I8 q$ j9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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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橋……。」秋元才加不敢置信的張開嘴，愣愣的看著高橋南，無論有沒有治療，高橋南都沒有救是嗎？「不行，我現在就要告訴A班的同學。」秋元才加話一說完，馬上就想衝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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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妳說了，我明天開始就不會來學校。」高橋南恢復以往那冷冷的模樣，「我要妳向我保證，不可以告訴任何人。」

「但是…但是…。」秋元才加忍著淚看著高橋南，就有如一隻小貓瞪大眼睛，淚眼汪汪的看著主人一樣，「妳真的甘願這樣就好？站在一旁冷酷的看著同班同學？」7 g, S( T0 L& z; }) T,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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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選擇，沒有人能夠改變的選擇。」高橋南摸了摸自己的耳朵，這個舉動已經快成為她的習慣了，只要發覺自己要聽不到聲音時，她就會下意識的摸自己的耳朵，「我…聽不到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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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醫生怎麼辦？？？」秋元才加驚慌失措的抓住史密斯，要是她沒有理智的話，大概就要過肩摔史密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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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開一些藥給南，以後她症狀會更多，現在是有時候聽不到聲音，我推斷她三年級之後大概會有時候看不到，甚至是……。」史密斯拿筆敲了敲桌子，「突然摔倒無法動彈。」/ H4 L; V0 a9 v# o4 r( D; x9 \% @* j

「是嗎……。」秋元才加抓住高橋南的手摸了摸，她一定不會忘記高橋南的，一個自私又固執的小提琴天才，「以後要是有什麼問題，直接來找我，好嗎？」

「我盡量。」高橋南轉過身抽出手，接下史密斯給她開的藥，「這件事情，千萬不能夠讓大島優子知道，我不想要讓她為我擔心。」高橋南低著頭，她不敢想像大島優子知道後，大島優子會有多擔心她，更無法想像大島優子為自己哭泣的畫面，只要想到這，自己都會忍不住想要哭，大島優子是她最要好的朋友，也是最棒的夥伴，她在秋葉原女子高中這三年，唯一想要看到的是大島優子的笑容，「好嗎？」3 `, C; w6 I$ d4 u%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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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答應妳。」秋元才加閉上眼睛，一滴淚又劃過她的臉頰。, F# U4 p: L$ x9 {- \

「什麼事情不能夠讓我知道？」大島優子一進來就剛好聽到高橋南說不能夠讓她知道。她在吹奏部社團教室等了老半天，都沒有等到高橋南來，早上明明說了會來，結果把自己一個人放在社團教室，她問了峯岸南之後，才知道高橋南還在做身體檢查。- y! J! X. U8 {5 w/ O$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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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高橋南看了一眼秋元才加，以眼神表示叫她不要說出去，秋元才加點了點頭。

「快說！」大島優子一出來，就夾住高橋南的脖子，「不然就沒有好果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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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其實是在說妳的生日禮物。」

「拜託！我生日還很久耶！」; L: R$ `7 p: G- E.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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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有說有笑的走出體育館，秋元才加拿出自己的手機，拍下兩人的背影，這大概是她見過最美好的畫面了。

一滴淚輕輕的掉落在手機螢幕上，滑到秋元才加的手指頭上，那一滴淚所滑過的痕跡，就像是將兩人的身影從中間切開一樣。( B* n2 E1 E* _: A- m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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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加果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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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