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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十一

2014年的7月份,阳菜正式毕业了。不光是AKB,其他的娱乐圈的事务也被推掉了。暂时不拍广告,暂时谢绝杂志的模特邀约,暂时不参加任何综艺节目。与其说是退出AKB,不如说是整个人都退出了娱乐圈。

篠田麻里子请她们吃饭。问阳菜,说真的不要紧么。离开一年,以后在回来,就难了。

然后又问优子。优子说我尊重阳菜的意见。

麻里子有点挑衅,说你可以养她一辈子么?

大岛优子点了点头。

麻里子说那就随便了,然后又和阳菜说,你要是回老家开花店,我也可以投资。说着就笑了。阳菜也笑了笑,说有可能真的回老家开花店呢。

阳菜毕业以后,执意要回老家埼玉。

大岛说,为什么不能在东京和我住在一起呢。如果被记者抓包了,我就干干脆脆的出柜,让太田烦恼去吧。说这话的时候痞子气十足,完全没有社会人士应该有的对公司负责的态度。

阳菜说,就是想回家呢。一晃眼都到东京8年了,很想回家住一段时间。

大岛扭不过她,只好说,那我去埼玉看你,顺便向你父母提亲。阳菜说好啊,说你要是得空了就来看我。

大岛扭到阳菜身上,说阳菜有空也来看我嘛。埼玉离东京不远呢,请每天都来看我,给我做好吃的便当。

阳菜说你还是自己做吧。但临走前,还是给大岛烧了整整一冰箱的食物,顺带写了一个很详细的营养餐表。要求大岛照着做。大岛很舍不得她,本来阳菜要做新干线回家,大岛非要送。

于是瞒着阳菜,跑去和导演请假。

这次的导演和她之前遇到的都不太一样。如果说之前的导演们,总是因为大岛特别的勤奋或者AKB的原因,对她颇为照顾的话。现在这个就是油盐不进的毒舌。完全是一副我不在乎你是AKB48,还是乃木板46,我也不在乎你是不是很勤奋,我更不在乎你性格好不好,我是个导演,我只在乎你是不是个好演员这样的架势。

大岛在之前的几个月里几乎每天都被他骂的狗血淋头,但事情却在河边自杀那幕戏之后,有了转机。严厉又毒蛇的大导演虽然对大岛依旧严厉又毒舌,但却出乎意料的,经常开始给她在戏里自由发挥的机会,有的时候甚至允许她修改脚本,偶尔也会称赞她几次。而大岛说要请假去送阳菜回家的时候,对方居然也一句话也没有问就放行了。

搞得请假之前还有点忐忑不安的优子很疑惑,最后还是没有忍住,临走前跑去问了。
说岩井先生,为什么你不问一下阳菜是谁。

AKB刚毕业的小嶋阳菜么!严厉的大导演毫不在意的说。又说本来根本不想要你这个家伙的。但是石井那家伙呢,说你是枚被磨了很久都还没有磨亮的原石,她拜托我一定要磨一磨你。我就和她争吵,我说真看不出来磨了那么久还没有磨亮的家伙是什么可塑之才。结果石井找给我看你2007年拍的传染歌,就让我看了一段。你演的杏子和那个叫桐子的女孩子在一起。演的很烂。但确实是原石,那时候,你在用身体演戏,和后来不一样。然后我就观察了一下,发现你只有和那个铜子的女孩子,在一起演的那段,最能让人看出潜力。

“那个演桐子的女孩子是谁呢?”岩井导演忽然开始装傻,“演的这么差,脸部僵硬的像石块一样,退出娱乐圈实在是正确之举。”

“才不是石块。”大岛忍不住顶嘴了。

结果一向以严肃毒舌著称的导演居然难得笑了笑。说去吧。记住明天一大早,还要赶场。

大岛立刻活蹦乱跳的冲出片场。心里不禁感谢起石井导演来,那是她11年里拍“我不能恋爱的理由”的导演。 

结果就是大岛强迫送阳菜回家。阳菜的行李其实蛮多的。虽然之前已经邮了许多箱回去,剩下的还是装满了大岛的丰田。大岛开车载阳菜回家。开出的东京的时候,阳菜忽然说,说原来在东京的时候,总是觉得很窒息,好像喘不过气来一样,但现在忽然离开了,居然有些舍不得。

大岛在高速上,一手还握着方向盘,另外一只手就开始摸阳菜的大腿。说我的爱妻才不是离开了东京,只不过是短暂的回娘家。

阳菜把她的手打掉。说你好好开车行不行。然后又嘟起嘴,说我万一一直在娘家不回来了呢。

大岛说那不简单么,我跑马拉松跑到埼玉去把你追回来。

阳菜扑哧就笑了,说笨蛋可别这么做了。

大岛说阳菜心疼了。

阳菜扁着嘴说才没有。说这话的时候,一点也不像是26了,反而像是刚认识的18,9岁那会儿。大岛心里充满了欢喜。

到埼玉开车不过是1个多钟头。阳菜回家的时候,一家人都在,连阳菜的父亲都请了假。一家人等在门口。阳菜的父亲在埼玉工作不错。房子又是祖上传下来的,可以说是颇有积蓄。一家人都和优子认识,也邀请优子留下来吃饭。优子和阳菜的弟弟,两个人一起帮阳菜搬行李。

小嶋辽性格有些闷,是个老实孩子,闷着头帮姐姐搬行李。优子觉得自己虽然个头小,但体力上一向不差,于是两个人闷头抬行李,还不到半个小时,就把一车的东西,塞进了阳菜的小屋里。

当然是塞满了每一个能塞的空间。

把最后一件衣服拼命塞进衣柜以后。小嶋辽忽然叫住了优子。低低的说了一句话。优子没有听清,就让他在重复一遍。

小嶋辽说,别在让姐姐哭了。

大岛愣了一下。

小嶋辽说,大概一年前吧,姐姐回家。一个人缩在被子里面哭,后来被妈妈拉出来。妈妈还扇了姐姐一巴掌,从来没有见过妈妈那么生气又绝望的样子。妈妈一直都是很开明的。但姐姐那时候直着脖子,就那么挺直着腰,直着脖子,在客厅里一直跪着,所以请不要在让她哭了。

然后小嶋辽在阳菜的卧室门口,向大岛鞠了一躬。

大岛扶起他。然后也向对方深深的鞠了一躬,说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

小嶋辽说爸爸今天晚上可能会找你谈话。然后说完就下楼了。

大岛有些痴怔,这些事情,阳菜从来没有告诉过她。难怪之前开玩笑和阳菜说要去磕头向她父母提亲的时候,阳菜从来没有紧张的样子,只是说你要去就去吧。原来是早就知道了。

大岛平复了半天的心情才走下楼去。

阳菜家的晚饭是阳菜和妈妈烧的。母女两都是烧菜能手。优子和辽君负责打下手。阳菜说其实优子也能烧菜,优子立刻跳出来,拍着胸脯说我完全没有问题。结果被阳菜的母亲制止了,说今天不需要你烧饭。说话的时候,眼神还有点严肃。

大岛猛然觉得这果然是阳菜的母亲,平常温柔如水,必要的时候,气势却很逼人。于是只得和辽君一直蹲在地上削土豆和起司片。

晚饭的时候,也没有说许多的话。阳菜的父母并没有问太多关于阳菜未来的事情。只是她父亲在饭桌上,说阳菜想在家里住多久都没有关系,爸爸妈妈一直会养你。说这话的时候还瞟了眼大岛。

大岛赶紧夹了一筷子起司土豆到自己嘴里。结果刚进嘴里,就看见碗里不只何时居然有好几块起司土豆,她望了望身边坐着的阳菜,低头吃饭的时候,眼角就有点湿润。

吃完饭以后,果然是被叫到了客厅的阳台上。阳菜和妈妈正在厨房里清洗碗筷,辽君很乖觉的上了二楼。客厅和通往院子的客厅阳台里,就只剩下了大岛和阳菜的父亲。

阳菜的父亲说我这是第三次见你。第一次见你,以为你是阳菜的好朋友,第二次见你,以为你是阳菜的好姐妹,第三次见你,才知道原来你是把我的女儿抢走的坏小子。

大岛跪坐在阳菜父亲的面前,双手掌并拢着地,向他深深行了一礼,面部几乎要贴到地上。说请把阳菜交给我,我一定会让她幸福的。

阳菜的父亲把她扶起来。说我当年也是这么求阳菜的外公的,但被打出来了。

大岛诧异的看着他。阳菜的父亲看起来大约有50岁的样子,头已经秃了,其貌不扬的,但阳菜的母亲和阳菜一样,可以看出来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美女。

阳菜的父亲说我呢,从小就死了母亲,中学毕业就到了工厂里去做工。阳菜的外祖父就是工厂的老板。是大小姐配了穷光蛋的故事。他说我那个时候,被她外祖父用扫帚打出来,
心里想着算了吧。我能给阳菜妈妈什么呢?什么都给不了,说不定连饭也吃不上。她那么漂亮,出生有又高贵,又年轻。你看到我们家山岗后的那些房子。就是阳菜妈妈的本家的。那房子有多大呢,第一次进去的时候,心里忐忑的简直连腿都站不直。被打出来的时候,其实暗暗松了一口气。

但阳菜妈妈后来就来找我。她那个人和阳菜是一样的。不到心里真的很难过的时候,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那时候就默默地流着眼泪,扇了我一巴掌。然后扭头就走了。我在家里想了很多,然后第二天去工厂里把工作辞掉了。半夜带着阳菜的妈妈私奔出来了。

大岛没有想到能听到这个故事。阳菜的父亲坐在她面前默默地说着。说后来过的果然很穷,又怀上了阳菜。但是很开心呢。再后来,阳菜的外公就找过来了。你还年轻,没有做过父母,不明白父母的心,这个世界上哪有能别得过儿女的父母呢,连她外公那么倔强高傲的人,到最后都投降了。那时候呢,我和她妈妈,还有肚子里的阳菜,就住大概4.5个榻榻米那么大的房间里,连床都放不下。他外公左脚踏进来,右脚眼泪就掉下来,就这么轻易的投降了。

阳菜呢。从小就像极了她妈妈。去年的这时候,阳菜一个夏天都不太愿意回家。我就让辽去接她,结果回到家了,就一个人趴在床上哭。她妈妈就明白了,说你怎么那么傻啊。让她去客厅里跪着。阳菜呢,从小就是不轻易给人跪下的。她外公教她的,说女孩子要有尊严的活着,不能轻易的弯腰。然后那天晚上,阳菜就一直,直着腰跪着。头抬得老高。眼泪流了满脸,头却也一直抬着,倔强的不像样子。

我那时候就知道,我什么也做不了了。阳菜的爸爸说,好像体会到他外公当年的心境了呢。

大岛又行了一次礼,这次把把额头贴到了地上。说我一定会对阳菜好的。说完又深深得把头磕到了地上。

阳菜爸爸又一次把她扶起来,扶起来的时候,眼眶里已经有了泪水,说别的也没有什么特别不满意的。只是你们这条路,比我当年更艰辛,希望你谨记着今天说的话。以后不会后悔的。阳菜和她妈妈一样,又倔强又死心眼,看准了一个人,一辈子就是死心塌地的。我很庆幸,认识了她妈妈。当父母的只有一个请求,请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好我的女儿。

然后阳菜的爸爸,面向大岛,也行了礼。大岛赶快把他扶起来。扶起来的时候觉得阳菜的爸爸居然也真得是老了,至少比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老了。第一次见面时,她和阳菜还是无忧无虑的少女,而阳菜的爸爸也只是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大叔而已。而现在,她眼前的,却是一个两鬓以白,面容憔悴的父亲。

大岛有些哽咽的说,说叔叔,我不能和阳菜结婚,不能给阳菜一个孩子,但我答应你,我绝对不会让阳菜哭,尽力不让她难过,一辈子陪在她身边,一辈子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请让我称呼为父亲。

阳菜的父亲,用袖子偷偷擦了擦眼角,然后拍了拍大岛的肩膀。说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如果阳菜伤心了,绝对会劝她和其他男人结婚。

大岛拼命得点了头。这时候阳菜妈妈也走过来,跪坐在大岛和阳菜的父亲之间。然后递给了大岛一个小盒子。说这本来是给辽未来的妻子准备的。但现在就给了大岛了。大岛打开,里面是一对金耳坠,做工很细致,一看就是很有年代的东西。

大岛说不出话来。她原本没有想过阳菜的家人早就知道了,只是想着帮阳菜搬行李就过了来。路上随便买了点礼物,给阳菜的父母当做东京的手信。却没有想到,来了以后,能收到这样贵重的礼物。大岛捧着那个盒子,给阳菜的父母又行了一礼。这次对方扶起她,她也匍匐在地上,很久很久才起来。

阳菜的母亲最后还是哭了。被阳菜的爸爸拍着肩膀安慰着。阳菜的妈妈说阳菜的性格从小确实是有些被惯坏了,有的时候很任性,被她外祖父带的,天天和老年人在一起,小的时候就不太像个孩子,也不会甜言蜜语,请大岛一定要让着她一些。

大岛不停地点头,眼泪也和阳菜的父母一样,忍不住。最后还是阳菜从厨房里走出来,说你们不要这样,难看死了。于是大家把眼泪擦干。之后的气氛就完全和缓起来了。大岛陪着阳菜的爸爸一起看了足球,阳菜偶尔也过来看,发几句言以后,就跑进厨房帮她妈妈烧饭去了。

大岛也不太明白明明已经吃过饭了,还要烧什么。阳菜的爸爸说你就别问了。小嶋家的厨房是女人的领地,男人不能进的,进去只能削土豆皮。大岛哈哈大笑起来。

本来计划是晚上回东京,因为第二天一大早还要拍戏。但大岛看着洗澡完后阳菜,就是完全走不动路了,结果即使阳菜的爸爸的脸上已经写满了送客两个字,还是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当然是和阳菜住一个房间里。

阳菜家不小,因为是老房改造,所以有好几个卧室。阳菜父母的主卧在一楼,阳菜和弟弟的在二楼。 大岛洗完澡以后,和阳菜坐在一起。

大岛给阳菜看阳菜妈妈给她的耳坠。
阳菜说妈妈真偏心呢,小的时候想要都不给,这其实应该是过世的外婆给妈妈的。

大岛捧着那个耳坠,觉得心里很重,但又充实的满溢出来。

阳菜说我帮你带上吧。于是捋开了大岛颊边的卷发,帮她把耳坠戴上。

大岛问她好看么。阳菜说像外婆。

大岛有点犹豫,说想一辈子戴着这个耳坠,但不想当阳菜的外婆啊。阳菜靠在她肩旁。说外婆呢,在阳菜小学的时候就走了,之前外公的脾气还有点火爆的,虽然是同意了爸爸妈妈的婚姻,但是对爸爸总是没有好气。但外婆走了以后,外公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脾气好了,但整个人好像瞬间就老了。我有一次听外公和爸爸说话,说让他好好照顾妈妈,说外婆走了以后,他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就是有个人和你一起变老。

外公那时候像小孩子一样呢。和爸爸说,说你一定要比妈妈死的晚。又把爸爸骂了一顿,说他拐跑了妈妈,把妈妈肚子弄大了,又穷又老实,完全不是经商的料,但只要有一件事情,爸爸做到了。他就原谅爸爸。那就是比妈妈死的晚。

大岛说我一定比你死得晚。

阳菜说你不骗我吧。大岛说我不骗你,拼着一口气也要比你死得晚。

阳菜笑着摸了摸她的耳垂,还有耳垂上的耳坠。说我呢,不要让优子拼命。一个人活着太痛苦了。我要和优子一起死。

大岛说好。然后她说,妈妈送给我那么珍贵的东西,我今天却没有买什么礼物,实在太失礼了。

阳菜白了大岛一眼,说你别这么快就把爸爸妈妈都叫了。

大岛一脸无辜,说不是爸爸妈妈么。明明都是一家人。大岛说,我呢,今天没有给爸爸妈妈准备礼物,我要向阳菜道歉了,如果说找理由的话,也能找到,但不太想找。因为之前呢,都在想着给阳菜礼物。满脑子都是这个事情,所以就忽略了爸爸妈妈,很不好意思呢。

大岛说着,然后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个小盒子。

阳菜问她什么时候藏进去的。大岛说帮你把无数鞋子衣服运上二楼的时候。大岛说你打开看看。阳菜的眼角已经有泪花冒出来,说我不要。

大岛说那我给阳菜打开吧。于是打开了,里面有一枚钻石戒指。钻石并不大,但款式很别致。大岛拉着阳菜的手指,把那枚戒指取出来,然后戴到了对方的无名指上。

“请嫁给我,一生一世。”大岛说。

“嗯。”阳菜含着泪点了点头。

“无论是顺境或者逆境,富裕或者贫穷,健康或疾病,大岛优子都会爱小嶋阳菜,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大岛优子说。

“阳菜也是。”阳菜回答她。

大岛优子用一手环过阳菜的腰,然后吻了她。

结果那天晚上,事隔一年的做了。阳菜一开始还反抗了,说你明天一大早还要开车去东京。 大岛一脸流氓模样。说没事,我又不让阳菜上我,就我上阳菜,一定神清气爽的去上班。阳菜最后还是扭不过她,两个人害怕动静被楼下的阳菜父母听见,或是又被隔壁的辽君听见。做的很缓慢。阳菜把枕头套咬在嘴巴里。

大岛前戏做的极其漫长,到阳菜忍不住哭了,才把手指放进去。然后一边很温柔的放进去,一边嘴里却说着些很过分的话。说阳菜这里那么紧,那我买的那些东西什么时候才能放进去呢。
阳菜不敢把嘴里的枕套扯出来,只得用颤抖的腿去踢她,结果一踢之下,手指也不知道碰到了什么地方。阳菜浑身都抖了抖。
阳菜呜咽的说,你从哪里买了那些坏东西。

大岛说就是那些看着就觉得会让阳菜快乐的网站。阳菜满面潮红,说小优怎么这样,明明平常那么温柔,怎么却那么坏。

大岛只是笑,笑的时候,确实是有些很坏的样子。然后去吻阳菜已经留下了无数印记的胸部。然后是腰,手下却真的是很温柔,只是慢慢探索着。

阳菜和大岛第一次做的时候,大岛动作很快,阳菜几乎很快就有了高潮。这次明明抽动之间,水声羞耻的让阳菜连眼睛都不敢睁开,但因为太慢了,却过了许久,才迎来了高潮。高潮的时候,阳菜几乎虚脱了,整个人瘫在床上。

大岛问她是慢一点好,还是快一点好。阳菜拿无力的手指去捏她。
大岛腆着脸说你回答我嘛,不回答我是真的不知道,阳菜是喜欢快一点的还是慢一点的。最后又快把阳菜欺负哭了才作罢。

快睡觉的时候,大岛听见阳菜微不可闻的在她耳边说,不一样。
优子说怎么不一样。

阳菜把头埋在大岛怀里。小猫一样得嘟囔着,说就是不一样,慢一点,觉得优子就在阳菜身体里,觉得好充实。大岛几乎忍不住又要抱她,结果翻身之间,床开始摇晃。两人都吓了一跳,赶快老老实实的睡觉。

第二天,大岛4点就起了床,天还没有亮。阳菜送她上车,然后从冰箱里给了她一包什么东西。

大岛问她是什么。阳菜说是妈妈给你做的,埼玉特产的六合猪,妈妈在自己家风干了做的咸猪肉。她说你平常回家可能没太多时间烧菜,让你把猪肉蒸一下就好,配荞麦面也很好吃。

大岛心里说不出来的感动。吻了吻阳菜。就去上班。结果一天上班都是好心情,连戏场上都超水平发挥一遍通过。岩井导演喊了nice cut以后,吐槽她,说幸亏这出戏演的是女主角好心情的时候,如果是演苦情戏,你演到半夜也过不了关。大岛笑得就像2010年和阳菜假装结婚时候一样,连门牙都冒了出来。

然后开车回家的时候,一不小心开上了去埼玉的高速,等反应过来,已经在阳菜家门口了。 

阳菜正在自己家院子里晾衣服。大岛冲上去,从背后搂住她。才刚搂住,就听见重重的咳嗽声。抬眼一看,就看见阳菜的爸爸正拿着张报纸坐在阳台上,正对着晒衣服的位置。

阳菜赶快推开大岛。一边正坐在阳菜爸爸旁边喝茶的妈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

结果晚饭吃的是在大岛车上被带到东京又带回来的六合猪咸肉,被蒸了一下之后果然很好吃。
阳菜的爸爸脸有点黑,可见再好的爸爸和自己的女婿也是处不好的。阳菜爸爸黑着脸问大岛,说你怎么你今天又过来了。

小嶋辽在一边看了,慢条斯理的来了一句,爸爸你忘了,今天是埼玉初夏的烟火大会。优子桑肯定是和姐姐一起来看的。阳菜愣了一下,优子生怕她露出什么马脚,立刻拉住阳菜的手,说本来想给你个惊喜,对不起。说的话有点肉麻,眼神却是从6,7岁就当童星的十足专业水准。

于是很容易的就欺骗了远离娱乐圈的夫妻。

阳菜穿着一身粉红色的浴衣被她拉出来的时候,还有点纳闷。说我记得原来埼玉的烟火大会只有8月份才有啊。

优子就笑,说你看我像不像代表日本的女优。阳菜这才反应过来了,拿手去打优子肩膀。又嘟着嘴说那你叫我穿成这样,是要做什么的。还是有点热啊。

优子有点得意,说我问过辽君了。从这里到阳菜高中有个公园对不对,仿古的公园,公园里还有养金鱼。我们去捞金鱼,然后放烟花好不好。

阳菜说那里的金鱼不是给人捞的啊。
大岛说我就捞出来给你看看,然后在放回去。上次吹我是栃木捞金鱼之王,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展示一下水准。

那去哪里买花火?

这个季节不是到处都是。大岛信心百倍的说。于是开车去市中心买了烟花,还有一桶矿泉水。大岛嚷嚷着要买最大的,阳菜说不行啦,会引来围观的。结果买了两个中型的,还有很多拿在手里的小烟花。然后又半夜开到了阳菜高中附近的公园。并不是很靠市区的高中,晚上空旷无一人。

公园里果然有个小亭子,小亭子下面是一条人造的小溪,铺着五彩的鹅卵石,小溪里游着几条很肥硕的金鱼,似乎那么晚了也没有在睡觉,游得十分惬意的样子。

“怎么捞啊?”阳菜问她。

大岛还穿着去上班的衣服,上半身是白衬衫,下半身是裙裤。此时就面不改色的把裙裤卷起来。阳菜拉她,说你要做什么啦。

捞金鱼。大岛说。

“那么大,你用手捞么。”

“男人的浪漫啦。”大岛说,路灯下阳菜诧异的脸可爱的让人想要一口咬下去。于是大岛想到了那时的梦。在梦里,她和阳菜在一条青色的河川边,河里有着各样的金鱼。她在梦里没有去把他们捞起来。在梦里也没有说出她想要说出的话。

“男人的浪漫,一辈子就一次。”大岛坚定的对阳菜说,“请让我下去。”说罢还鞠了一躬。

阳菜只得在岸上,看着优子摆出战斗一样的神情,卷起白衬衫的袖子,卷起裤腿,就这么走进了公园的水池里。

大岛一脚踩进水里的时候,阳菜扑哧笑了。说男人的浪漫还真是难以理解呢。

优子却管不了那么多了。金鱼们大概也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一个人走了下来,都开始围着大岛的小腿游。大岛扑向其中的一个,没抓准,从她手里滑走了。但几乎是第二次,大岛就一把抓着一条鱼的尾巴,然后另外一只手抓着头,大岛把那只可怜的金鱼从水里捞了出来。金鱼开始剧烈的挣扎,晃动之间溅了大岛一头一脸的水。大岛抓着鱼跳到岸上,给阳菜看。
一头一脸得水,还很得意的样子。说看吧,我把金鱼捞上来了。

阳菜哭笑不得,只得用浴衣袖子帮她擦脸,结果鱼还在继续挣扎,也挣扎了阳菜浴袍一身水。

“快把它放回去吧。挺可怜的,在不进水里就死了。”

于是大岛又跳跳蹦蹦的把鱼丢回了水里。跑回阳菜身边的时候,白衬衫湿了一半,一只被卷起的裤腿也掉了下来。阳菜从车里翻出抽纸,给她把脸,胳膊,手,小腿,和脚都擦干,然后帮她穿上袜子。干这事情的时候,脸上很是温柔,并没有平日里习惯性露出的不耐烦的样子。

“看看你,早上出门的时候,穿得挺正式的。现在怎么像个孩子一样。”阳菜轻轻的抱怨着,在橘色的路灯下笑起来,优子一瞬间觉得那个遥远的梦,简直就好像实现了一样,路灯下的阳菜,比橘火夜灯还要温柔。

之后又去放烟火。先放小的,后放大的。她和阳菜都好像是回到刚进AKB的样子,一人手里拿着一个烟花棒,开始互相追逐。阳菜穿着粉红色的浴衣,一手提着浴衣摆一手拿着烟花棒,追在大岛后面,大岛刻意把速度变得很慢,但又不让阳菜追上来,等阳菜追累了,就拿着烟花棒去逗她。逗到阳菜不理睬她了,大岛有点失落的时候,阳菜就猛的扯住她的袖子。

“上当了。”阳菜笑的一脸开心,连什么时候烟花棒已经熄灭了都不知道。当然大岛也不知道她手上的烟火棒是什么时候熄灭的。等意识到的时候,她和阳菜已经手牵着手,吻到了一起。

“能不能在这里做啊。”
大岛说。阳菜拿烟花棒的木头根去扎她脸。说你脑袋里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啊。

可以啊,大岛说,可以装阳菜,多少阳菜都能装的下。

最后是放那个中型的花火。大岛去点火的时候,阳菜离的挺远。大岛跑过去,把花火点燃了,然后又跑到阳菜身边,抓住了她的手。

烟火在天空上绽放的时候,喧哗灿烂。阳菜像看呆了一样抬着头,大岛回想着那个梦,回想着那个梦里说着的话。然后说出意思相近却截然不同的话。

大岛说,“娘娘,我爱你。”

而阳菜也和梦里不同,她转过头,烟花下的笑容也和烟花一般的灿烂。

“我也爱你哦。小嶋阳菜爱大岛优子,爱一辈子,两辈子,三辈子。”

阳菜说。






金鱼花火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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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花火后记

写这篇后记的时候,已经在半梦半醒之间,爆肝完结的结果就是很困。
首先要对所有对最后一章有所期待的朋友们说抱歉啦,明显是倒数第二章才是高潮大概,最后一章只是总结呢,而且写得时候真的快睡着了,属于一边激动,另外一边大脑已经不在转的状态。

这篇文的起点是两个,
1个是chillystar大人的四季,二是大冢爱的金鱼花火。

所以大家能理解我在看到这篇文章chillystar大人居然留言了以后,我激动得心情么。首先,如果您在看的话,谢谢您的四季。
我真的很多很多年没有看百合文流过眼泪了,非常感人四季写的。那个大岛和小嶋真的是很美丽,爱的也让人嘘唏。无论是高考前大岛和阳菜去东京的那段,大岛在回途上沉默不语,还是东日本大地震后,大岛回家时的景象,还是去夏威夷前,大岛像阳菜求婚,都非常非常感人。当然积分部分也很感人。我好不容易凑齐了100积分,兴冲冲的跑去,发现那啥段落要200积分的时候,真是让人热泪盈眶啊,开玩笑。无路如何,非常感谢四季,可以说如果花了三个小时去看四季的话,有2个小时都在擦眼泪。

因为很喜欢四季里隐忍坚强的阳菜,所以才有了这篇文。所以拜谢chillystar君。

2大概是大冢爱的金鱼花火。听着听着就开始码字了呢。有的时候,灵感就是那么奇怪的东西,其实想写优菜文,这种心情,从很多年前就有了。但一直没有动笔,一是因为作者ooc的天性,而是因为,其实对日系文完全把握不好。一开始想要写的故事,也不是金鱼花火。而是一个大概日本小山村里,酿酒世家年轻的主母大岛桑和她才结婚就死掉的继子的新婚妻子阳菜媳妇的故事。
但最后酿酒世家的故事果然是没有能写,而听着大冢爱的金鱼花火,忽然就有了这个故事的第一章,在感情世界里徘徊惆怅的大岛优子,和一直默默地在等待她的小嶋桑。

写的时候,也好几次在想。我究竟在些什么啊。完全和现实里有很多出入有没有。但还是写完了。。非常感谢,金鱼花火这篇文,怎么说呢,结构上从一开始就没有控制好,大起大落,过度的十分不细腻,H部分也很突然,各个方面问题很多,但终于在一周内被完结了呢。谢谢大家的支持!
文章的第一节是把金鱼花火做bgm的,最后一节是zan的tao~道标。道标这首歌,刚开始听得时候,可能会觉得节奏有点快,但听得久了,大概会觉得有点激情。人生的激情。

文章大概还有2个番外,但更新时间实在不知道。写到这里,困的不行的作者倒毙在床上一个小时以后又爬起来了
爬起来的时候,就看到了5月22日,娘娘的推特,说和优子还有咪酱一起约定18年后还要一起看日食。觉得非常感动。小嶋桑说过一开始在AKB因为怕生的性格,完全不和人说话,拯救她的是咪酱。咪酱把阳菜介绍给了大家。谁说真正的友情不如爱情动人呢。在总选的时期,很高兴看见这三个人在一起做了这样的约定。

不介意的话,引用下面foxlala君的一句话,看了以后,觉得内心被触动了。虽然阳菜和大岛是日本人,但果然东方的感情在很多地方都是有着相当的共鸣。

就拿这句话结束金鱼花火的后记吧。

君当作磐石 妾当作蒲苇 蒲苇韧如丝 磐石无转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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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鱼花火  番外1

大岛优子出演的电视剧在盛夏的时候杀青。各方面评价都不错。收视率也一路上升,最后稳定在18%。大岛很开心,这些年来也不是说没有拍过收视率超过这部的片子,但是这种相对冷门的题材,又不是在黄金时间播放的电视剧,能有这种收视率实在是可喜可贺。

导演,演员,staff们一群人哄进酒吧里又喝又唱,大闹了一番之后,大岛觉得自己喝的有点多,大概没有办法开车回埼玉了,就可怜兮兮的给阳菜打电话。

打电话的时候,脸涨的通红,大着舌头对着电话嚷嚷。

说我醉了,今天晚上不回家了。

阳菜在电话那头问,说你在哪里呢。

大岛环视了一下周围,说我在哪里呢?让我看看哦,我好像坐在一个椅子上,旁边有棵树,树上有个月亮。月亮好漂亮,有点像你。

阳菜问你在公园里?

大岛嗯了一声。

阳菜就问她在哪个公园。

大岛咯咯的笑,笑了半天也没有回答上我在哪个公园。只是说阳菜,我好喜欢你啊,好想你。

阳菜在电话的那头哭笑不得,说我要去接你啊,你到底在哪里呢?

大岛说我在阳菜心里。说这话的时候,听声音已经要随时睡过去了。

阳菜说,你好好看看啊,你究竟在哪里?

大岛说我不要阳菜接,阳菜开车水平太差了,会出车祸的。我回家睡觉。说完把电话挂了,然后把手机抱在怀里,就这么靠在也不知道哪个公园的躺椅上睡着了。

结果醒来的时候,居然发现阳菜就坐在自己旁边。一个毯子包裹着了自己,而毯子的另外一角搭在蜷缩在旁边的阳菜腰上,自己身上有个毯子,阳菜的头就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大岛吓了一跳,还有一点的醉意全部消散了。阳菜在她旁边似乎是睡着了。盛夏的夜晚并不冷,只有着一丝丝的凉意,而这些凉意早就给裹在自己的身上的毯子完全带走了。阳菜的身体很温暖,离的太近了,大岛一侧头,就能感到对方呼吸间温存的鼻息。 

阳菜似乎是睡的很轻,大岛稍微移动了一下,阳菜就醒了。
“对不起。”大岛赶紧道歉,“你怎么找来了。”

阳菜还有点迷糊,大岛就伸手把她搂到了怀里。

阳菜在大岛怀里蹭了蹭,然后拿手揉了揉眼睛,嗯了两声,有点初醒时的迷糊,十分可爱。

“呐,怎么找来了?”大岛说话的时候都有些颤抖。

“问了你的好朋友吉高,找她要了导演的电话,知道你们最后聚餐的酒吧地址,就在附近找了找。结果才找到第二个公园,就看见你了。”阳菜说。

大岛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有点想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血肉里。阳菜在路灯下的容颜除了漂亮,她还是找不到其他形容词去形容。初见的时候17岁,觉得漂亮,现在26岁,觉得漂亮,估计到了80岁,90岁,还只是漂亮。

阳菜还是有点瘦,其实阳菜一直都很瘦,只是在娱乐圈的时候,太忙了,总是浮肿的很厉害,最近浮肿消失了不少,整个人清瘦的让人心疼。 但黑眼圈和眼袋下去了不少。阳菜的头发披散在她的肩头,脖颈间,柔顺得很,和晚风是一样的触感。

大岛用指腹摸了摸阳菜的脸。阳菜笑起来,说你怎么醉成这样啊,好不容找到了,又叫不醒,只好等着,等着等着就睡着了。说着还打了个小小的哈气。

大岛低头用嘴唇碰了碰阳菜的额头。说你怎么一个人就敢开过来了,平常考了驾照,却根本不敢开车的。

可是打你电话都不接。阳菜嘟囔着。然后整个人躺到了优子的腿上。伸手去把玩大岛的头发。大岛只能低着头,呆呆的看着她。阳菜轻轻笑着,在月色和夜灯里,眼睛眯缝着,嘴唇带着漂亮的光泽,鼻梁高挺,眼睛又大又亮,即使眯缝着,似乎也有光芒流泻出来。还有入了发鬓的眉毛。大岛用手指去描绘她眉毛的曲线。

阳菜那天只是素颜的,但大岛只是觉得她好看的让她心疼。大岛估计着那时候已经差不多半夜3点了。整个公园里寂静无人,大岛最后还是没有搞清楚那个公园到底叫什么。只知道是挺大的,她和阳菜回家,一起穿过了公园,有很多的树很多的长椅,阳菜记不清楚车停到哪里,两个人找了半天,最后看到了阳菜停的歪歪扭扭的车。幸而没有被警察贴罚单。

大岛问她到底是怎么找到的啊,那么多椅子和树。

阳菜说但月亮只有一个呢。

回埼玉的时候是大岛开车。阳菜说你没有关系吧。大岛说一点也不醉了,完全醒了。阳菜说我那我相信你,然后就坐在大岛旁边睡了,大岛从后视镜里依稀能看见阳菜的睡颜。开往埼玉的高速上漫长而漆黑,但大岛只是觉得很安心,觉得就算这样一辈子都开在黑暗而漫长的道路上,都是温馨而宁静的。

结果回阳菜家的时候,一进门就看到整个客厅里还亮着灯。

糟糕了,阳菜说,然后她掏出手机。大岛凑过去看,有8通未接来电,都是阳菜家座机的号码。然后大岛掏出自己的手机去看,有十几通未接来电,都是阳菜的。

阳菜提着鞋子,大岛一手拉着她,另外一手也拎着自己的鞋子。两个人踮着脚,小心翼翼的拉开门,进入客厅。结果脚刚踩进木地板,就听见了阳菜爸爸的声音。

“知道几点了么?”传来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也听不出来愤怒的语气,只是有点无奈和疲惫的样子。

大岛向客厅里里看去,就看见阳菜的父亲,一个人坐在饭桌前,面对着电视坐着。电视里沙沙的放着夜间剧,但电视声音被调了很小,只能看见忽明忽暗的微光,照在阳菜父亲有些苍老的面庞上。

“对不起。”大岛乖乖走了过去,在阳菜父亲面前鞠躬道歉。

对方扭头看她,大岛记忆里曾经乌黑的头发上,已经有了一层白霜。眼角的皱纹也随着这些年的岁月,深刻起来。

阳菜的父亲缓缓摸了摸自己架在鼻梁上的眼镜,然后把视线转向了大岛身后的阳菜。

“路上都顺利么?”

“嗯,开得挺顺的。”阳菜低着头回答。

“你妈妈她也很担心,知道自己开车技术不好的话,大晚上偷偷开车出去,就要告诉父母一声。”

“对不起。”阳菜的手抓住了大岛的胳膊。

“以后要注意些。”阳菜爸爸半响说,“晚了,都快去睡觉吧。”

于是大岛只好和阳菜回到了自己房间。阳菜去洗澡的时候,大岛偷偷溜下楼,发现果然阳菜的爸爸还在客厅里坐着,眼睛看着电视。但明明电视里播的是夜间搞笑综艺,阳菜爸爸的脸上却看不到一丝笑意。

“对不起,让您担心了。”大岛坐到了阳菜爸爸旁边。

“也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工作有应酬喝醉了也很正常。”对方把眼镜拿下来,然后揉了揉眼角。“可惜,你和阳菜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否则再过几年,你也能明白我的心情。小的时候,总是害怕自己的孩子跌了,摔了,在外面受欺负了,自己偷偷守着,害怕她出一点事情。但长大了,却管不了。自己偷偷半夜开着车,去东京找人,也不知道对方在哪里。做父母的也只能在听到了发动机以后,在房间里担心。”

“对不起。”大岛低头说。

阳菜爸爸笑了,伸手拍了拍大岛肩膀。

“也没有什么,只是有点感伤而已。”他说,“阳菜上中学的时候,我和她说,等阳菜有了孩子,爸爸帮你带。那时候她点头得很坚定,没有想到现在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觉得做父母真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哪怕是当了20多年的父母,还是觉得很奇妙。刚抱出来只是一小点,慢慢就长大了,倔强又让父母骄傲。父母想照顾,想保护,却却保护不了了。然后有一天,我们会死,留下你们。就希望你们能好好活着,平安,健康,幸福就行了。”

说这话的时候,又揉了揉眼角。

大岛在客厅的微明的壁灯光里,看着对方在说完这番话后,慢慢站了起来。腰还有些佝偻着,拿起遥控器关上了电视。本来就调得很小的声音,立刻消失在了静谧的夜里。
然后,阳菜的父亲转身走上了楼梯,扶着把手,在登上第一步的时候,还微微蹒跚了一下,然后就这样爬上了楼。

晚上睡觉的时候,大岛搂着阳菜,说本来有个想法,想在埼玉和东京之间买栋独立房子,现在想想觉得说不定可以把阳菜家再改造一下,然后就一直住在这里。然后大岛问说阳菜觉得把现在的房子上面再加一层,变成三层的,然后旁边加盖一个车库怎么样。

阳菜就笑,说看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家的人都改姓大岛了一样。

阳菜翻过身子,把头枕在大岛手臂上。说这房子以后说不定要给辽君结婚用呢。

大岛说才不是,儿子都是要出去成家立业的,儿子都是很坏的,出去就不会回来了。

阳菜说你在说谁呢。大岛指了指她自己。

阳菜拿手拍她,又痴痴笑起来,笑的时候眼睛弯的像月牙,但笑完以后,就又对大岛说,说我可以和优子回枥木的,东京也好,枥木也罢,阳菜都是可以去的。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望进了优子的双瞳里,十分认真地样子。

大岛伸手去抚摸阳菜垂在脸颊边的头发,说但我不愿意,我想让阳菜住在她觉得安心的地方。

阳菜眯缝着的眼睛里就有了些晶莹的笑意。说你就想太多了,所以才会累。一直都那么累。睡吧。然后把头从大岛胳膊上拿下来,把大岛的胳膊移了下来,搂在怀里。

睡吧。阳菜说,明天还有番组呢。

大岛嗯了一声,然后迅速得进入了宁静的梦乡里。


大岛在她的新剧播放最后一集的那天早上,接到了导演的电话。导演说已经把很有可能这次的日剧大奖大岛会被提名最佳女主角。说完之后,祝福了她。说这个世界上有各色各样的演员,有的人在拍第一部戏的时候就能发光发彩,但更多的是在后来的演艺事业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道路和辉煌。

导演和她说,说她最后几集演的很好。 以后拍戏,如果有可能,也请尽量去想这次拍摄时候的心境和表演时的感觉。说话的时候很客气,也很诚恳。让习惯了被他毒舌头的大岛一时有些不习惯,但末了还是很深的感动。

导演说今天剧组就要大清理了,让大岛可以自己去剧组那里看看,如果有什么想要的,拿走也无所谓。大岛想想看,那天确实没事,阳菜正好也要去东京购物,就顺便过去了。

先把阳菜送到了涉谷,交给了在路边等待的麻里子。大岛就一个人先去了电视台的剧组中心。
一个不大的房间里堆满了杂物。本来就是生活剧,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是些零碎的生活用品。

大岛开了灯,旁边有个桌子,大岛跳了一下,就坐了上去。入目的都是不长的拍摄三个月里各种各样的回忆。眼前有个矮小的桌子,桌子边上摆放着一个摇篮,桌子上有个不倒翁,有一个风筝。角落里,还有一个海绵做的孕妇用的假的肚子。大岛戴着它戴了足足有三话,也曾被跑过来和她一起吃午饭的sae嘲笑过。但其实戴这的时候,也没有多少不好意思的,甚至觉得就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在自己的肚子里一样。

大岛优子和小嶋阳菜注定不会有融合着两个人血脉的孩子了。大岛不知道阳菜是怎么想的,但她多少有些遗憾。

她今年26,阳菜27,大岛的母亲在同样的岁数里已经有了她的哥哥,阳菜的妈妈在27岁的时候已经有了阳菜和辽君。

大岛看着眼前这些零碎的生活物品,想着她和阳菜,阳菜的家人,自己的家人,然后又想着自己杀青不久的剧。想着最后一集的内容,在从老家赶来的老奶奶的看护下,大岛饰演的角色生下了一个女孩子。最后一集里,老奶奶还有大岛,在河堤边漫步。老奶奶说,人生有多少困难呢?有多少快乐,就有多少悲伤,有多少顺境,就有多少逆境。你要问我幸福是什么?看着河水往前流淌,看着怀里的孩子长大,走路,欢笑,悲伤,跌倒,爬起来,继续走路。就是我的幸福。大岛饰演的角色,那时候抱着孩子,看着眼前静静流淌,却从未停歇的河流,泪流满面。但留过泪之后,眼里却是从前没有的坚定。

拍这幕戏的时候,和她对演的是一位有40多年戏龄的老人。大岛本来想着这出戏有着相当的难度,但在看着老人微微吐出明明是台词,但却无比自然的话的时候,她没有任何困难的演完了这场戏。擦干眼泪以后,导演说可以了,成功了。

大岛还有点发呆,演她奶奶的年老女性对她和蔼的笑,说优子酱好像也学到了一点东西呢。

大岛想着这些,环顾着放置着各种杂物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想拿的,但似乎每样东西都很宝贵。大岛跳下桌子,用手去抚摸那些已经沾了点灰尘的小道具们,大到桌椅,小到抽纸,小孩子的玩具,奶奶给没出生的孩子做的风筝,写得满满的都是生活。

大岛忽然感觉到自己很幸运,很幸运接了这部戏,很幸运有了阳菜。她想着阳菜,想着阳菜的笑容,想着阳菜父母这些年里越发苍老的脸,然后摇晃着那桌边的摇篮,不知不觉就失了神。等她反应过来,手机已经响了好几声,是阳菜的电话。

大岛接起来,阳菜说她已经到电视台了,问大岛在哪里。

大岛走出房门,本来打算要去接对方,却发现阳菜正好在走道的尽头。穿着大概是刚刚才买的长裙,月白色的,裙角在有些黑暗的楼道尽头,随着她的步伐,轻轻在膝间摇曳。头发梳到一边,编了一个松散马尾,在朦胧的走道灯光下, 居然满满都是温柔的气息。

“怎么那么快就逛完了?”大岛笑着问她。

“麻里子去和由加利吃饭了,让我去找自己的丈夫。”阳菜也笑笑。走到大岛面前,拉住了她的手,问她看了一下午了,也没有看到什么想要留下做纪念的。

大岛说我也没有什么想要的,但留到仓库里又觉得有点可惜。然后伸手拉着阳菜走进仓库,让她挑。

阳菜就伸手去抚摸每一个道具,说我知道这个风筝呢,是戏里优子的奶奶做的,优子小的时候玩过,然后优子的孩子长大了以后还可以继续放,能放的很高呢。然后又去碰摇蓝,说我也特别喜欢这段呢,是优子打工店的老板娘送的,本来以为很苛刻的老板娘,却没有在怀孕的时候解雇了优子,还一直默默照顾着,虽然嘴巴还是很凶。

大岛在旁边默默的看着,整个房间里只有她和阳菜两个人,阳菜笑着轻轻说着话,明明不是优子,只是优子饰演的角色而已,但阳菜用手指去抚摸每一样东西,都熟悉得好像她也在这部戏中一样。

大岛从她背后搂住她,把脸颊贴在阳菜的背上。说阳菜,看着这部戏的时候是什么心情呢。

阳菜的手轻轻划过那个有些破旧的摇篮。说是什么心情呢?阳菜觉得优子演的真好呢,不比任何女优差。尤其是最后,爸爸他都看哭了呢。说你其实真的有可能是个好妈妈。

是好爸爸。大岛说。

阳菜拿手捂着嘴笑。大岛搂着她,阳菜的腰很细。大岛顺着阳菜的腰线,往下抚摸。阳菜说你别呢,大岛伸手按着阳菜的腰际,把阳菜扭过来,面向自己。然后踮起脚吻了她。

阳菜的脸在昏暗的灯光下,就慢慢泛上了一层潮红。

小优。阳菜伸手去摸了大岛的头。

大岛说我想做阳菜孩子的爸爸,非常想。演戏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候,就是看着孩子长大,变老,像自己度过人生一样,跨过障碍,然后努力地活着。有的时候,做梦也想过,也不是最近,其实很多很多年前,7,8年前吧。就想过,如果能和阳菜一起,阳菜左手拉着孩子,我右手拉着,就这么慢慢变老。是件多么开心的事情。阳菜生也罢,我生也罢,当然最好是阳菜生,否则我觉得有点别扭。那我和阳菜的感情会不会更深刻。然后有一天,我们的孩子,孙子,会到我们的墓前,看我们的骨头埋在一起,腐烂在一起。

小优。阳菜缓缓抚摸着优子的头发,说没有孩子也不要紧的。阳菜能拉着手和优子一起慢慢变老,已经很幸福了,不能奢求更多。

大岛抬头看她,阳菜轻轻地笑着,大岛就也笑了。

最后阳菜问大岛真的什么都不拿么,明明这部戏,优子凝聚了很多感情。优子说我不拿了, 但有个愿望,想请阳菜帮我实现。

阳菜问她什么。大岛有点不好意思,但最后又舔着脸去求阳菜,说那个,求你戴上这个给我看看。结果就把那个她之前戴了好几集的假的肚子塞到了阳菜的手里。阳菜一开始还摇头,最后又禁不住大岛可怜兮兮的求她。只好背对着大岛,把海绵垫子塞进了裙子里。本来就是专门设计的影视用具,套在人身上非常的服帖。

阳菜挺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子以后,大岛有点想流泪。

东京的夏日天黑的有些晚,大岛关上了灯,然后把窗帘拉开了一条缝。夕阳从缝隙里照进来,柔和的照在阳菜的侧脸上,照在阳菜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阳菜的月白色的裙子在夕阳下反射着微光,微光顺着连衣裙的领口向下流连,在胸前,腹间,勾勒出美好的弧度,最后消失在裙摆。

阳菜的手有点抖,头不好意思的低垂着,然后手指间抚摸上了自己的隆起的小腹。抚摸的很柔和,大岛觉得那手指间的柔和比自己在戏里饰演的还要温柔许多。明明才是最适合当母亲的。大岛的眼眶湿润着,看着阳菜躲藏在发丝里,慢慢浮现在嘴角的柔美笑意。

我的妻。

大岛喊她。

阳菜愣了一下才抬起头。

我的妻子。大岛又重复了一遍。看着阳菜的眼角也湿润起来。

大岛走到阳菜面前,伸手按住阳菜放在小腹上的手,按的很轻,好像那里真的有个孩子一样。然后大岛半蹲下来,把耳朵贴在阳菜的小腹上。说我听见了,听见了阳菜和我的孩子在动,还说话了,在说优子爸爸和阳菜妈妈。

优子抬头的时候,阳菜的泪水就落到她的额头上。

优子说,我们领养一个孩子好不好。

阳菜含着泪点了点头。

大岛说我们领养一个女孩子,然后看着她长大,学会说话,学会走路,摔倒了,然后自己学会爬起来。然后我有一天告诉她,你妈妈是世界上最温柔最美丽的女人。大岛优子一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她,第二幸运的事情,就是和她在一起,第三幸运的事情,就是和她在一起,看着你长大。

然后大岛踮起脚,再次吻了阳菜,吻的并不深,但是很长,只是唇瓣相依着。阳菜伸手,拉住了大岛的手,和她手指相交,也是长长久久的,好像是抱着孩子,看着孩子长大,自己衰老,死去,埋在一起,然后尸骨相依一样长久了。




金鱼花火番外一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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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 part1


如果说想要几句话分析麻友友,yukilin和sae三人之间的关系。那大概就是yukilin喜欢sae,sae也喜欢yukilin。麻友友天天管yukilin叫妈妈,其实根本不想把人家当妈妈。
你觉得yukilin好像是麻友当女儿,有的时候看她的眼神也不像是在看女儿。鉴于yukulin看很多人都是一脸情圣的专注表情,你也不好说她到底喜不喜欢麻友。 

大岛优子在这段三角恋里被夹在中间。麻友是她妹妹,sae是她兄弟,yukilin大概算她信的过的战友加后辈。

所以当渡边麻友打电话邀请她喝酒的时候,大岛优子就有点犹豫了。手机是阳菜递给她的,那时候大岛正弯着腰给阳菜家种的兰花分球茎。满手都是泥。

阳菜把手机递到大岛耳边,然后按了接听键。
渡边麻友有点不太像女孩子的声线就冒了出来。听起来心情似乎不佳。

麻友说姐姐我想喝酒了,妈妈不在家的话我们偷偷去吧。

麻友管柏木和阳菜都叫妈妈,当然叫法不一样,叫柏木的是o ka sang,叫阳菜的是mama。但很奇怪的是,她还是称呼大岛为姐姐,从来没有改口叫过otoosan什么的。大岛心里分析,估计这是自己家麻友对yukilin的占有欲造成的。麻友其实恨不得别人管她叫otoosan,管yukilin叫okasang。 

“妈妈在呢。”阳菜拎着电话说。

电话里的渡边麻友一下子就蔫了。阳菜就笑了,自己把电话接过来,说要不你晚上到我们家来好了,正好父母都回了本家。喝的不多的话,是可以允许的。

麻友那边又活跃起来,说那带清酒还是烧酒?

大岛说日本烧酒。

麻友说还是姐姐了解我。

阳菜说,行了,那我就帮你把床铺铺好,你随时过来吧,记住要带清酒,烧酒带过来就没收。

放下电话以后,大岛张着两只手去往阳菜身上靠,说烧酒为什么不行啊。

阳菜瞟了她一眼,说你们两个明明都那么忙,怎么还能喝度数那么高的。

大岛傻呵呵的笑着点头,心里想其实她和渡边两个人私下喝XO,还是伏特加也不知道多少回了。渡边麻友是个很特殊的孩子,14,5岁的时候,脑子里装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堪比成年大叔,到了20岁,当年的那些孩子都长大了,麻友却成长的有点慢了,并不是说事业上,而是其余方面,好像是拒绝着服从社会一样。大岛很喜欢渡边,阳菜本来是不熟的,后来慢慢因为大岛的原因,也和麻友走的近了。与其说麻友是她妹妹,其实真的更像是她们女儿。

而麻友和yukilin,大概就是不会表达感情的弟弟,和一直照顾她的暧昧姐姐之间的姐弟恋。

渡边晚上大约7点多开车到的阳菜家。开得是和她小巧形象不符的SUV,外面没有敢痛,全部痛在里面,都是些恋爱养成游戏的女主角们。这些女主角们大概就只有一个共同点,眼睛有点弯,且全部是黑长直。大岛也不知道yukilin每次被自己妹妹接送下班的时候,心里是个什么感觉。完全没有意识到,但只能是阳菜,绝对不可能是yukilin。

麻友抱着一瓶日本清酒,从高头大马的SUV上跳下来,然后重重的把门一推,咣当一声,十分有气势。 

阳菜在偏厅给大岛和麻友摆了一张小桌子,然后端上了牛肉意大利面,大岛坐在麻友对面,用矬子把起司末洒在面条上。麻友嘟着一张嘴,一直梳理的整整齐齐的刘海有点乱。 
大岛问她怎么不满意。

麻友凑到自己姐姐面前,说有没有烤鱼啊?

大岛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跑到厨房的柜子里拿了一包薯片给她。

大岛问她怎么了。

麻友说也没有什么,就是有点迷茫。 

大岛心里想着大概是感情问题了,但她实在也不好说些什么,就把清酒盖子拧开了。和麻友开始喝。麻友第一次喝酒是大岛带的,那时候大岛21岁,麻友才15。大岛其实酒量不差,但结果是15岁的麻友,放倒了21岁的大岛。

大岛那时候追着阳菜跑,满AKB都知道,但大家那时候大抵都还是18岁左右的孩子,知道蛮多的,但其实也还是蛮单纯的。

麻友那时候就显示出了她的不单纯。麻友说,喜欢,推倒不就行了。大岛那时候一口日本酒喷到了白色的桌布上。麻友说女人都是口嫌体正直的,你把她推倒,床上弄舒服了,ok。说话的时候让一只自诩大叔担当的大岛差点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当然之后更加喜欢麻友了。

但现在轮到渡边麻友自己21岁。21岁的渡边麻友,喝了一口清酒,拍着胸脯,啊了一声,然后重重的吐出了一口气,说好喝,不愧是几万日元的高级货。说话的时候依旧是嗓音低沉沙哑,完全是一副大叔腔。

渡边麻友说今天呢,sae来B组接yukilin了。在唐吉可德背面等着,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看见。Yukilin呢,明明都是23了,结果还一蹦一跳的从后面串出来,然后跳起来从后面捂住sae的眼睛。

然后呢。大岛问。知道事情肯定不止那么简单。

麻友又给自己倒满了一杯。然后一口气喝掉了。说然后啊,然后sae回过身子,搂住yukilin,然后亲了她。

你想知道亲了多久么?麻友问。

大岛说我不想知道。然后给麻友又倒了一杯。

结果等阳菜看了大岛的手势,跑过收拾桌子的时候,麻友自己把自己放倒了。嘴里嘟囔着,一会是妈妈,一会是yukilin,但其实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

结果还是失恋了么?阳菜问。和大岛两个人搀着麻友,把麻友扶上了二楼的客房。客房早就被收拾好了,两个人把麻友塞到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

快临走的时候,麻友却抓住了阳菜的手,然后迷迷糊糊的开了口,开口的时候可见她是以为自己拉住的是大岛的。

麻友说,优子酱,你觉得我该不该把干脆把yukilin推倒算了。你是不是就这样追到小嶋桑的。

大岛被吓了一跳,想要去按住麻友的嘴但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阳菜挑眉看了大岛一眼,然后伸手往自己房间的方向指了指。

“那个啊……哈哈。”大岛伸手拽开了麻友还抓着阳菜的手,然后拉着对方走出了门。迅速带上门之后,大岛两手托着阳菜的腰,把阳菜按到了对面的墙上。

“哈,你平常都给那孩子说了什么了。”阳菜问她。

“我能和她说什么,她看的DVD数量早就超过我了。”大岛开始打哈哈。然后把把头往阳菜胸里埋。“她喝醉了,阳菜不用理她。”

阳菜拿拳头的反面,轻轻敲了敲大岛的头,说你别乱教她,第一次的时候疼死了。

大岛愣了一下,抬头看阳菜,说疼么,你之前都不和我说。

阳菜咬了咬嘴唇,然后把头扭开。轻轻挽起的长发后,露出了泛着些芙蓉色的耳廓。

大岛踮起脚,用舌尖去轻触阳菜的耳廓,然后轻轻的吹气。

大岛说呢,其实麻友也可以去试一试看,女人呢,这种生物其实也蛮简单的,要是yukilin喜欢她,肯定就还是会让她抱的。

阳菜说你怎么那么坏呢。然后用手去推优子肩膀,果然还是没有推开。

阳菜说,那优子是不是不喜欢我呢。

大岛说那不可能。阳菜眨眨眼,说优子每周只让我碰一次,平常大部分时候都只是欺负我而已,是不是不喜欢我,还是觉得我技术不好。

大岛有点尴尬。

阳菜盯着她,说是不是我技术不好。

大岛把头扭开。

阳菜把她头发捋到一边,说你耳朵红了。

大岛抓住阳菜放在自己发间的手,然后抓在手心里,吻了吻。之后抬头看着阳菜的眼睛说不是哦,不是阳菜技术不好,是阳菜太可爱了。每次都让人忍不住。等反应过来,就又让阳菜哭了。

阳菜有点不好意思的把头低下来。

大岛伸手抚摸过阳菜的脸颊,然后伸入两颊边的长发,将它们抚开,露出阳菜的耳垂,她的指尖顺着阳菜的耳垂,抚摸到后颈,然后从后颈延伸到前方的锁骨。

就是这样哦。大岛说,每次看到阳菜的脸颊先红起来,好像蔷薇一样,可爱的让人连呼吸都停止了,然后是耳垂,然后是脖颈,然后是锁骨,只要手指按过的地方,都会变成潮红色,可爱的让人心跳也跟着停止了一样,完全忍不住。

阳菜在家里,穿着丝绸的家居服。领口有点松。大岛熟门熟路的用一只手就解开了胸口前的第一个扣子,露出黑色的文胸。

说看吧,阳菜还喜欢穿这种颜色的文胸来诱惑我。

阳菜低着头,闷闷地说,明明是你早上逼着我穿得。

大岛嘻嘻的笑了。搂着阳菜的腰,把脸埋进阳菜的胸口里,然后就对着露出文胸外面的肌肤,深深的允吸了一口。

阳菜哼了一声,还是有点无可奈何地先抱了抱了她,又轻轻把她推开。说麻友还在睡觉呢。

大岛说那我们今天晚上小一点声,阳菜要是忍不住,就把这个咬住。然后伸手在阳菜屁股上摸了一把。

阳菜没忍住,狠狠得掐了大岛放在她内裤位置的手背一下。

晚上阳菜非要帮大岛做。大岛就同意了。阳菜抱怨说你折腾我的时候花样那么多,怎么难得我主动,你就老老实实的躺着。大岛听了,抓了一个枕头垫到自己腰下面,说请太太不要客气。说的时候,满嘴都是街头不良少女的味道。阳菜气不过,那手掌拍了大岛大腿内侧一下。

大岛就只是笑。

阳菜伸手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只红色的口红。然后骑到大岛腰上,自己拿着梳妆镜把口红涂了。

大岛说你这是要做什么。

阳菜说优子最喜欢我涂这个颜色对不对。大岛点了点头。

阳菜问她,说我美么?然后把头发放下来,对优子笑了笑。

大岛愣了愣,乖乖点了点头。阳菜低下头,用新涂了口红的唇,去吻了大岛的乳房。

一下就硬了呢。阳菜说。

不是总是说喜欢我的大腿,喜欢我的嘴唇么?阳菜一边说着,一边往后移了移,让自己大腿根部和大岛的碰触在一起。

不是总说我的腿很软么,碰的很舒服。阳菜继续往旁边侧坐,抬起大岛的一条腿,自己搂抱着,然后用自己的大腿内侧,轻轻的蹭上了大岛的下体,一下又一下。

已经有点湿了呢。小优。阳菜说。

大岛说不出话,看着有点昏暗着床头灯下,阳菜的脸红扑扑的,抓着自己的腿,有的时候是细软的大腿跟部,有的时候又是私处蹭到了一起。

湿湿的。阳菜说。然后放下了大岛的腿,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阳菜跪在大腿腿间,然后抚开自己的头发,低头允吸上了大岛的私处。

大岛呻吟了一下。

阳菜抬起头。说优酱不能出声哦,会被麻友听见的。

阳菜像小猫一样一下一下舔着大岛的下体,等对方把两根手指送进去的时候,大岛还是忍不住扯过旁边的被角塞到了自己嘴。

阳菜的手指抽出来,爬到优子身上,然后扯开了被角。说不行哦。优酱不能用这个作弊。说的时候脸红的很厉害,嘴角边还有口红和体液混在一起的印子。

大岛喘着气,说那要用什么。阳菜说你说呢。大岛看了一眼自己脱在床边的内裤,第一次有种想流眼泪的感觉。

阳菜问小优不喜欢。

大岛点了点头。

阳菜说那这个呢。然后坐在大岛小腹上,拿下体蹭了蹭大岛赤裸的肌肤。那里也湿的不成样子了。

大岛说好。

那阳菜给你。阳菜说,明明没有被做,但阳菜的浑身都像是被大岛吻遍了一样,满是潮红。阳菜跪着,缓缓退下了自己的内裤。在伸手递给大岛的时候,大岛伸手拽住了阳菜的手,然后用舌尖轻轻舔过了阳菜的五根手指。

我做的好么?阳菜问她。

我的太太是最好的。大岛说,明天别下床了。

阳菜用唇封住了她的嘴,然后把自己的内裤叼在嘴里,轻轻的递给了大岛,大岛用嘴接住了

阳菜说要小声点哦。
然后手指顺着大岛的腰,回到两腿间,先进去了一根,然后是两根。
比刚才还湿了,小优真坏。阳菜说。然后让自己的手指动了起来。
        
结束的时候,大岛两腿紧绷着,腰部整个挺起来,阳菜的手指一直放在里面,但动作放的很缓。只是轻轻动着,直到属于优子内部的痉挛完全结束为止。

我怎么样?阳菜说。

大岛把内裤从嘴巴里拿出来,然后盯着她。眼神深沉得很。

等阳菜反应过来的时候,大岛已经跳起来,然后一把把阳菜推到了床上,自己骑到了她身上。

等死了我了。大岛说。

阳菜眨着水波涟漪的大眼睛,说你都不累么。

大岛说我累啊,腰都酸了,但让你明天起不来,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阳菜下意识动了动腰。优子把她腰搂起来,然后把那枕头塞到了下面。之后直接掰开了阳菜的两条腿。

连前戏都可以省了。大岛笑的有点流氓。

阳菜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捂着捂着,又抓起旁边的内裤,堵住自己喉间难以压抑的呻吟。


第二天果然是起不了床的。

大岛在她旁边,支着脑袋问她,说阳菜你猜猜我是指关节疼一点还是腰酸一点。阳菜拉着被角捂住了自己的脸。大岛把被子掀开,然后吻了吻阳菜的额头。

说每次都爱你更多一点。

流氓,阳菜闷闷的说。


阳菜走路有点歪,于是大岛去厨房做早饭。做到一半的时候,麻友穿着睡衣跑下来。看到大岛就笑得一脸邪恶。凑到大岛旁边说昨天晚上都听见mama的声音了。

大岛说你别想套我话。乖乖吃完饭,然后去上班。

麻友说姐姐别这样,昨天撞的我这边隔一道墙床都摇了。

大岛有点得意,说那是我们感情好。小孩子不要管。

麻友笑笑,说好羡慕呢。

大岛看了看她,说你mama小嶋桑说了,叫我不要随便教坏你,感情这种东西勉强不来的。你要是想知道yukilin到底喜不喜欢你,就放了胆子去告白。邪门歪道的,想都不要想。

麻友说要是那么容易就告白就好了。10多岁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现在连oka sang都不太叫了。真的好羡慕你和haruna酱。

大岛转过头看麻友,就看见自己也算是看着长大的妹妹,伸手擦了擦眼泪。大岛于是伸手搂过她。说我都26岁了,才明白幸福要是用两只手自己去抓的。如果你现在21岁就明白了,岂不是比我聪明太多了。


吃早饭的时候,阳菜下来。三个人坐在客厅里一起吃,有两只鸟落在阳台上,大岛丢给他们一点面包屑,两只鸟吃了,就又飞走了。

麻友说,要是能变成鸟就好了,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由自在的。

阳菜给她盘子里加了一块黄油。轻轻得说了一句,没有爱是没有痛苦,没有责任的哦。

麻友愣了一下,就还是把黄油抹到了自己面包上。

吃完饭以后,两个人都要回东京工作。大岛的车停在外面,就先开车出去。麻友跳上自己的SUV的时候问阳菜,说能mama,我姐姐她到底是怎么追到你的啊。

阳菜轻笑着拍了拍渡边的肩膀,说不是床上,是在心里追到的。

渡边笑了笑。笑的时候还挺阳光的,没有了当年生化人的呆滞。你们一定要一辈子在一起。麻友说,每次在你们身边的时候,都觉得什么都是有希望的。

然后麻友朝阳菜挥了挥手,自己跳上了SUV,开车就走了。

阳菜在车后,看着她们远去许久,才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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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二 part2

入秋之后的某天,大岛和阳菜商量,年底的时候,大岛就宣布从AKB毕业。
阳菜说你想好了么,有好处也有坏处。

大岛说我想好了。怎不能赖在AKB一辈子,麻里子现在已经基本上转到舞台策划去了,高桥也以管理为主,就我一个人跳跳蹦蹦的,老了,跳蹦不了了。

哪有,阳菜勾起食指去刮大岛鼻子,晚上不是蹦跳的挺热乎的么。

大岛笑嘻嘻的去咬阳菜的手指,说那种运动呢,是要做一辈子的,做到阳菜嫌我老了,打呼烦,把我赶到沙发上为止。

阳菜说还讲不准那时候谁先嫌谁呢。

大岛宣布毕业的时候上了几周新闻,还没有消停,她就直接在K组公演里正式毕业了。于是又被持续新闻轰炸了好几周。其间在唐吉可德打过地铺,逃窜到咪酱家的饭店也打过地铺,高桥南家呆过,sae呆过,mayuyu家也呆过。最后阳菜打电话过来,说你总得要回来一次吧,换洗衣服轮着穿也穿了三遍了,在不回来要臭了。

大岛穿着sae的t血衫说在等等,现在一出门就给记者跟上了。同样的话听了那么多也不嫌烦,我都说烦了。

阳菜说你也不能怪别人,你自己的毕业理由到底说的是些什么啊。

大岛说那不是真心话么。

大岛说的毕业理由蛮短的,被登载在各种杂志报纸周刊上,估计24小时时段的新闻主播们,个个都至少读过一遍。大岛说,离开AKB有两个理由,一是想要专注于演戏,另外一个,是想要平凡的生活。能平凡的在一个二层楼的房子里住着,窗外种点花,有个阳台,不大的庭院,每年接两部戏,剩下的时候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

鉴于AKB后来改了规定,21岁以上的成员允许自由恋爱。所以大岛也不算是违反了恋爱禁止条例。但娱乐圈里的人嘴巴里说了喜欢的人,就总是大新闻。高端的一点杂志和新闻态度摆的正些,说的都是些祝福的话,祝愿毕业后事业顺利,和喜欢的人幸福。低端一点的就出现了各种路口和树丛里。大岛在车后座下摸出一个摄像头以后,就不太敢往埼玉开了。

阳菜说你怕什么呢。

大岛说不想给爸爸妈妈惹麻烦。阳菜就开车去东京看她。在麻友家扑了空,麻友指给她看打开着的阳台窗户。说是跳窗去投奔sae去了。阳菜看着打开的半扇窗,窗外是东京的蓝天,屋顶黑色的瓦片,还有零落的绿色树冠和灰色的电线杆。阳菜觉得有点好笑,给大岛发了个短信。大岛可怜兮兮的回了一个哭泣的脸,说跳窗的时候把脚给崴了。

阳菜拎着大岛的衣服跑到sae家的时候,大岛正大模大样的靠在沙发里,一条腿架在茶几上,脚踝的地方敷着冰袋,虽然受伤是真实,但一脸得意洋洋的表情,怎么看也没有哭泣的样子。

“还以为你真哭鼻子了呢。”阳菜推门进来。

大岛从沙发上跳起来,单着脚往阳菜身上扑。说可想死我了。本来都和好女儿说了,晚上一起吃火锅了,谁晓得刚准备下楼,就看见一个照相机镜头架在垃圾箱背后。 幸亏我聪明,从后窗逃了。

就你聪明。阳菜说,掺住她坐回到了沙发里。

大岛搂住阳菜的腰,往人家胸口里蹭。蹭了半响,就听见sae的声音。

说喂,在别人家的时候注意一点啊。

阳菜把大岛推开。Sae给她们泡了茶,坐到他们对面。Sae和大岛是一期的。两个人一向是勾肩搭背的关系。阳菜认识大岛多少年,也就是认识sae多少年。那么多年过去了,大家都从黄毛丫头,或者单纯的少女变成了现在的样子,sae也算是改变了不少,但唯独那个私服的品味是万年不变。比她小的yukirin现在已经成了时尚杂志的常驻名人。Sae还是万年的运动套装加花里胡哨的运动鞋。

大岛和阳菜在长沙发上喝茶,阳菜从埼玉路上顺便买了羊羹。Sae就坐在她俩对面,穿着香蕉黄色的运动衫,和长裤。头发在脑门上面扎起来。

阳菜看的又想笑,说你这衣服又是在什么时候买的。

Sae说上次和yukirin逛街的时候买的。

阳菜说yukirin在旁边没有提什么意见?

Sae说,yukirin说挺好的,和我很配。

大岛听了,和阳菜说,你看,yukirin对sae比你对我好多了。你老是说我买的衣服难看。

阳菜用勺子挖了一块羊羹,堵进了大岛嘴里。

可能也是到了一定年龄了,最后还是难免提到了感情问题。阳菜晚上没有回家,也住到了sae家里。阳菜烧了菌菇的火锅,三个人围着茶几一边吃一边聊了聊。Sae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好了。说在AKB呆了那么多年,彷佛婚姻,恋爱都很遥远了。又觉得和yukirin的关系和恋爱其实也没有什么差别。这个世界上能这么关心我的,打一通电话,三声之内绝对能接起来的只有yukirin了。在一起总是很开心,无论我做什么,都说支持我,穿什么样的衣服,也觉得我好看。明明不是可爱型的,却一直夸我可爱。

大岛说你别说的好像只有yukirin一个人喜欢你似的,别让我数了,两只手绝对数不完。

Sae拿筷子去打大岛的手,然后两个人拿着筷子在火锅上面互相打闹了一番。

阳菜帮拿勺子帮他们把菜汤舀进碗里。说sae也喜欢yukirin吧,否则也不会只看见她的好。

Sae就不说话了。

三个人把火锅吃了。Sae自发抱着被子躺进了沙发里。阳菜和大岛进了卧室。第二天,阳菜把大岛的脏衣服收拾了,装进包里回了埼玉。

大岛单脚站着,想要和她吻别,跳了一下,差点没有摔倒。阳菜嘟着嘴,把她扶好。然后弯下腰吻了她。大岛说快了,和事务所的人说了,也很支持我全力转入女优事业,估计没有什么宣传,很快风波就能平息了。

阳菜点了点头。说我很想你。

大岛说我也是。Sae一手拿着钥匙,一边晃得叮当作响,一边把大岛扯开了。说行了,别在门口亲亲我我,我还要去上班呢。

果然没有运营的刻意宣传,大岛的毕业比起当年的阿酱可以说是十分平淡的结束了。大岛最后公演了许多场,开了三天的握手会。和fans们说了很多感谢的话,说人生有多长呢,能站着跳着,也就60年吧。其中八分之一的时间都在AKB度过了。最重要的人,就是fans和member们。感谢大家。有fans说要一直支持她。大岛说谢谢,但请不要因为AKB的大岛优子而支持我,请因为是女优的大岛优子来支持我。如果我演的角色让大家感动了,就请支持我,如果不满意,请毫不留情的鞭策和指责我吧。

大岛说的时候热泪盈眶,台下也哭成了一片。

大岛最后鞠躬,说我21岁的时候总选第一次第一,那时候我和大家说,请大家跟随我。现在我26岁,不说这种狂妄的话。只是说谢谢大家一路相随。以后,请在各自的人生轨道上努力向前,我不说什么大话,只是说这些年来,大岛优子学会的东西就是要诚实的面对自己,然后往前走,一直走到人生的终点。

台下掌声一片。大岛优子谢了幕。回化妆间的时候,阳菜发短信说电视看了转播,说优子说的很好,请一起努力走完人生吧。

大岛擦着眼泪回短信,说是的,我不说狂妄的话,让阳菜跟随什么的,请和我一起手拉着手努力过完人生。

毕业以后第二个月,大岛优子终于开车回了埼玉。阳菜和阳菜妈妈给她烧了一桌子菜。大岛努力去吃,但还是剩下了很多。吃完以后,和阳菜在附近散步。初冬的夜有点冷,大岛抓着阳菜的手,放在自己大衣口袋里。两个人缓缓得走下坡道。

大岛说原来阳菜说过自己的小的时候的梦想是当演员和偶像,现在不当偶像了,梦想是什么?

阳菜说你明明知道,干嘛逼我说。

大岛说我想听。

阳菜说,我呢,小的时候特别想当偶像,想唱歌也想跳舞,参加了很多此早安评选,最后来到了AKB。但真当了,才觉得原来幸福其实不需要聚光灯和歌声的。

那阳菜现在幸福么?

幸福。阳菜说,不能更幸福了。

两个人花了半个小时走下坡道,然后又走上去。空气有点冷,星空却是明丽的。把脖子努力仰高的话,整个天穹仿佛就在触手可及的头顶一样。 

大岛说我最近咨询了一下改建公司,说是很快,三个月,就能加一层,地下室也能装修好,旁边还能在盖车库。我想和爸爸妈妈商量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阳菜说你还真是当真的么。

大岛说是。不能更认真了。我也和父亲商量过了,他说我从小就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走的,无论如何也支持我。

阳菜就点了点头,说谢谢你。说的时候带着点哭腔。大岛假装没有听见,只是微微握紧了阳菜在自己口袋里的手。

走回家的时候,下雪了。是入冬以来第一场雪,小巧的雪花在路灯下,纷纷扬扬的从漫布繁星的空中落下来。落在阳菜的头发上,大岛伸手要帮阳菜抚开的时候,阳菜把手从大岛的口袋里拿出来,帮大岛掸开了肩头的雪花

改建的工程从11月初开始动工,圣诞节到新年的时候,休息了2周。然后继续。等全部完工的时候,樱花就开了。

建的和大岛构想中的不太一样。加了一层不错。但是本来完整的房子,中间隔了一下。变成了独立的两套小房子连在一起。阳菜妈妈说虽然很高兴你们愿意和我们老家伙住在一起,但年轻人果然还是需要自己的空间的。于是车库就开在大岛和阳菜这边。

完全建成的那天,AKB知道阳菜和大岛在一起的member们全部过来聚会。Sae,才加,yukirin,mayuyu,还有阿酱,麻里子,咪酱,高桥,板野和智美。人不多,但一期和二期的老家伙基本上都在了。 高桥带了两箱啤酒。麻里子说不够,又指挥开车跑去买了几瓶洋酒和清酒。 主厨是阳菜和智美。剩下一圈人在客厅里唱卡拉ok和玩牌。一群平均年龄超过23岁的在一起吵吵闹闹的,好像又回到了当年akb才建立不久的时候。

举杯喝酒的时候,大家都祝福了优子和阳菜。高桥说每个人都要说一句,结果第一个到板野,板野半天没有说出来什么话。最后笑了,小巧的虎牙露出来。说我找不到话祝福你们。祝福什么呢,不要吵架,你们在一起8年了,基本上没有见过吵架。说祝福白头到老?在这里的人,从优子一开始缠着阳菜一直看你们一路走来,就知道你们一定会白头到老的。实在不知道应该要祝福什么。高桥听了,点了点头。

说这样吧,那我祝福大岛优子和小嶋阳菜一直在前方引导着我们,让我们有向幸福努力的勇气。

大岛说真不好意思。麻里子拍了拍她,说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于是大家一起起哄,每个人都灌了优子一杯。

一群人闹到11,2点。能开车的人全部醉得差不多了。于是在阳菜家集体打地铺。大岛和阳菜去找阳菜父母要被褥。抱着被子回来的时候,才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已经倒下大部分。

Mayuyu酒量好,喝的也不少,抱着yukirin的腰睡着了。Yukirin也歪倒在了沙发上。Sae倒是没有怎么醉,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看着yukirin和麻友。 

大岛拍了拍她。

Sae说你看她们两要真的是母女就好了。可惜不是。

Sae伸手摸了摸yukirin的长发。Yukirin好像是醉了,但还是拿额头在sae手里蹭了蹭。

Sae小声说,就好像我和优子你从一开始就在一起一样。她们也不是一开始就在一起么,从teamB建立,一直到现在。每次和yukirin出去,其实一半的话题,她都在说麻友。麻友这样了,麻友那样了。真的就好像妈妈或者姐姐一样。一开始觉得只是一起生死与共的同伴,后来才慢慢觉得并不是这样。

大岛也不知道说什么。只得坐到了sae旁边。阳菜远远地没有靠近,在边上帮大家铺地铺。

Sae拿胳膊肘捅了大岛一下,说我很帅吧,是帅哥。大岛给她这句话摸不到头脑的话弄的有点迷糊,只得嗯了一声。Sae说,大家都这么觉得吧,sae很帅,是男孩子。大家喜欢我,都是这个原因,也不能说反感自己的男孩子气,其实大部分时候还蛮享受的。但只有yukirin呢,其实没有把我当男孩子看。一直说sae很可爱啊,让人有点害羞的话,虽然经常自称是女朋友,但其实我才是撒娇的那一方。

Sae转头看向大岛。说我不想放弃,一点也不想,就算知道yukirin和麻友其实互相根本离不开对方,也不打算放手。

大岛拿手重重拍了拍sae的后背。

Sae就笑了,说请大岛前辈努力在前方指引我鼓起勇气向幸福前进吧。
大岛说胡说,我们两是同辈的。

结果被褥还是不够。阳菜把TeamA的人都滚到一起。用一个被子盖起来。结果就是高桥南和咪酱抱在一起,麻里子抱着高桥。阿酱抱着咪酱,然后背靠着板野。板野又搂着河西。

阳菜把这一群人塞到一起的时候,就蹲在旁边轻轻笑起来。

大岛也蹲到她旁边,拿脸去贴她,说笑什么。你把我们TeamK搞走了三个人。

阳菜说才不是,友美和咪酱是元A的。

大岛指了指智美,说这是怎么回事。

阳菜说我也不想的。友美不松手。大岛若有所思的看过去,果然看见板野搂着河西的腰,河西的手死死的扯着板野的衣脚。两个人手指上还套着那枚成对的戒指,戒指不知何时被套在了双方的无名指上。

然后联合sae安置了K组和B组的人马。 Mayuyu和yukirin果然是分不开。Sae笑着摸了摸mayuyu的额头,然后睡到了yukirin的对面,麻友就在两个人之间。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在大岛帮她们盖上被子的时候,yukirin伸手拉住了sae的衣服袖子。然后又睡着了。

这三个人可能要一辈子纠缠在一起了。上楼回卧室的时候,大岛和阳菜说。

阳菜笑了笑,没有回话。

金鱼花火 番外2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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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3

三月是东京樱花的季节,从大岛新家开下下坡,绕过几条小道,然后驶进高速路口。这段距离,总是行驶在樱花雨里。粉红色的花瓣纷纷扬扬飘在车前窗外,然后被雨刷轻轻扫到一边,有一种柔和的美。

大岛赶在樱花落完之前,请了三天假,本来想要一起短期旅行顺便赏樱花。但和阳菜提起的时候,阳菜却摇了摇头。那时候,两个人在客厅里坐着,阳菜坐在她旁边,帮她卸妆,然后
拿镜子给她看,说看看你的黑眼圈有多重。每天给你按摩也消不下去。难得有假,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一下吧。

大岛说阳菜难道没有什么地方想去玩么?韩国也行,香港也可以。

阳菜说摇了摇头,说阳菜呢,在有优子的地方就行了。


于是三天休假就在度过。第一天放假,大岛还有点不适应,平常忙习惯了,难得的休假居然5点就起床了,被阳菜按在被窝里继续睡。这下睡到了下午。醒来稍微吃了一点,两个人在就开车出去买日用品和食材。

大岛开车,依旧行驶在樱花雨里,阳菜坐在副驾驶座上,把头靠在大岛肩膀上,静静看着樱花瓣落满大地。 路过公园的时候,就看到不少年轻的情侣在街边赏花,还有新婚的夫妻,背后跟着婚礼公司的摄影师,正在拍照。有的穿着婚纱,有的穿着白色的和服。

大岛侧头,看阳菜的视线不经意的就落在那些好像笑的很开心的新婚夫妻上。

大岛问她,说西式婚纱和和服,阳菜喜欢哪个?

阳菜微微笑起来,眯缝着眼睛,说也没有什么太多差别,又说优子肯定喜欢和服吧。

大岛问她为什么。阳菜说你骨子里其实是个特别传统的人。

大岛只是笑笑,说如果和阳菜结婚,想要去神前婚礼,然后和阳菜一起把所有交杯酒都喝掉。最后向神明们祈福,下辈子也让我和阳菜在一起。

阳菜说我呢,只要在家里,和优子的父母,我的父母在一起就行了。

大岛说那简单,我们改天请假去栃木就好。只是让我爸爸和妈妈出现在一个房间里比较难。都那么多年了,他们还像是恨不得捅对方一刀一样。

阳菜伸手摸了摸大岛的头发。

新年的时候,大岛带着阳菜回了栃木老家。因为电话里早就说清楚了,也得到了谅解。所以过去的时候,就是阳菜被大岛的奶奶搂着,哭了一场。然后奶奶很慎重的把祖传的戒指套到她的无名指上。大岛也不知道阳菜其实能哭的那么厉害,整个人在栃木的时候,眼泪似乎就没有断过。手拉着手给大岛的奶奶和爸爸行礼的时候哭了,被送戒指的时候哭了,被大岛套上家里寿司店的衣服,放到前台去招呼客人的时候,居然也哭了。

结果被客人打趣,问大岛爸爸,你儿子怎么找到那么漂亮的女朋友的,是不是抢过来的,为什么还流眼泪。

阳菜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对不起。大岛在背后做寿司,就凑到阳菜旁边,说你笑笑,美人。阳菜就带着泪水笑起来。客人愣了一下,说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

大岛爸爸也笑了,说我孩子运气好。以后要娶回家当媳妇的。

阳菜转头看着大岛爸爸,眼泪又流下来。最后跨年的时候居然流着泪进钻进了被窝里。大岛在被窝里抱她,说瞧你眼睛肿的。

阳菜说我嫁给你。

大岛关了灯,说你不是已经嫁给我了么。眼眶也有点湿润。

离开栃木的时候,大岛的奶奶把大岛叫进房间里。然后递给了大岛一包东西。大岛打开,是一件白无垢。奶奶说这是我结婚的时候定做的,就穿过一次。我想人生里,这种东西只要穿一次就够了。如果没有穿过,是遗憾,但如果穿了两次,又感觉总是有些不完美。奶奶说我老了,但也看出来,你小的时候就像假小子一样,结果是你骗了人家小姑娘对不对。

大岛呵呵傻笑。

奶奶说这是我和你爷爷结婚前,他特意找人做的。那时候相当于他两个月的工资。我一直好好保存着,现在送给你。

大岛于是慎重的摸了摸那度过半个世纪的东西。丝绸的绸面柔滑和细腻,大概是因为一直放在樟木箱子里的缘故,有股淡淡的樟木香,果然保存的很好。

大岛说我会好好保存的。

奶奶笑着拍了她的脑门,说要好好保存的不是和服,是一段感情。知道大岛家遗传的是什么么,就是一辈子死脑筋的不离不弃。所以你爷爷当时打仗打断了腿,只能在寿司店做寿司,我也心甘情愿和他过一辈子。

可我父母离婚了。大岛说。
奶奶说笨蛋,你是大岛家的,知道为什么你老爹到现在都没有给你找后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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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和阳菜在靠市区的一家挺大的食品店里买了水果,卷心菜,肉还有豆腐,大岛还拎了一瓶日本米酒。 两个人回家,阳菜去烧饭,大岛说你先烧,我有件衣服,想拿去干洗一下。阳菜嗯了一声,大岛上楼,把她奶奶送给她的那套白无垢拿到了手里,然后直接从车库开车出去。

跑了一家干洗店,对方摸了一下材质,说这至少五十年了吧。大岛点了点头。对方说也不是不能洗,但推荐你去更专业的地方。于是写了个地址给大岛。大岛又开车过去,在埼玉靠近郊区的地方找到了一家不大的和服清洗店。大岛把和服拿出来,老板看了看大岛,说你要穿?大岛摇了摇头。老板说也是,你穿有点大了。大岛有点无奈。老板说像这样的东西,至少要一天才能洗出来,你明天来拿怎么样。大岛点了点头。于是老板很慎重的把衣服捧着收了起来。

晚上和阳菜一起吃了冷面。阳菜本来打算把米酒也开了,大岛说明天再喝。阳菜看着她,说你什么事情瞒着我?为什么要明天再喝。

大岛说哪有。于是把酒放回了酒架上,拉着阳菜回桌子上继续吃面。

阳菜说你有事情瞒着我吧。大岛说反正不是坏事。

第二天大岛去拿和服。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店里没有什么生意。老板把和服包好了,整整齐齐的放在纸包里,然后又用纸袋子装着。末了,老板说请你好好珍惜,50年的白无垢也不是没有见过,但保存的那么好的第一次看见,简直和新的没有什么两样。我们只是消毒了一下。

大岛点了点头。想起自己的奶奶,然后又想起阳菜的话,说她骨子里其实是个很传统的人。大岛觉得或许是真的,从小被奶奶养大的孩子,怎么会不传统。就好像阳菜那样的,其实也是很传统的人,阳菜喜欢神社,喜欢河川,就连吃的东西,其实也喜欢和食胜过西餐。

大岛回到家,阳菜正在厨房里。大岛从后面搂着阳菜的腰。说我回来了。

阳菜说就出去取一件衣服,不用说欢迎回来吧。

大岛说要的。

阳菜转过身子,手里还拿着锅铲,但低下头,一边微笑着,一边挺认真得望进了大岛的眼睛里,说欢迎回来。

阳菜晚上做了蔬菜水果沙拉,然后烧了大岛喜欢吃的文字烧。因为没有铁板,就拿平底锅代替了。小火慢慢把锅底烧热了,放色拉油,先炒熟了卷心菜和牛肉,然后又加了面糊。本来打算一锅端到桌子上,但害怕吃的时候,手被锅沿烫了。于是还是铲进了大盘子里。铲的时候是大岛上阵的。

大岛说考较技术的时候,就请让寿司店老板家的女儿出场吧。

阳菜说难道我技术不好。

大岛说烧菜的技术没得说,但铲锅这种活还是……话没有说完,只是拿锅铲指了指文字烧边缘的地方,阳菜铲了好几处,都没有能把东西一铲子铲出来,只是翻碎了。

大岛拿了两把锅铲,左右开弓,基本上铲了挺完整的一大块下来。剩下的直接放嘴里吃了。

好吃,大岛说。阳菜眯缝着眼睛笑起来。大岛说阳菜也吃,然后指了指自己的嘴巴。

“优酱真是的,也不害臊。”

“老夫老妻的啦。”大岛说。阳菜往下蹲了一点,有点不好意思的拿唇瓣轻啄了一下大岛的唇。

大岛于是蹦蹦跳跳的端着装着文字烧的盘子,跑到了客厅。
大岛新家的客厅是和式的,没有椅子,只有一个低矮的桌子,和四个垫子。

阳菜煮了米饭。烧了味增汤。把鸡蛋打进饭里。大岛撒了点干海藻丝进去,然后又把米酒打开。拿出了一只搬家时候,阳菜父母送的酒盏。

阳菜说,到底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啊。为什么今天就可以喝酒了,还有为什么只拿一个酒盏。

大岛说有礼物送给你。

阳菜看着她。大岛走到玄关,把装着和服的袋子拿过来,然后跪坐到阳菜旁边。把和服拿出来,捧在手心里,递给了阳菜。

阳菜接过去,有些疑惑的打开了纸包。和服被包了两层。阳菜打开了一层,再打开第二层,露出白色的丝绸布料时,阳菜的手就停住了。

“是和服?”阳菜说。

大岛点了点头。

“是白无垢?”

大岛说是的。

阳菜的手抚摸着丝绸的缎面,抚摸得很轻。大岛跪着,把手也抚摸过露出一角的衣服,然后是阳菜的手指。

“喜欢么?”大岛问。

阳菜看着她,点了点头。

“喜欢就不要哭。”大岛说。阳菜说我没哭,只是很喜欢,眼睛就有点酸。

大岛这是我爷爷当时送给奶奶的,现在我送给阳菜,阳菜不会嫌弃吧。

阳菜使劲摇了摇头。

大岛说穿了就是我们大岛家的媳妇么,阳菜要穿么。

阳菜点头。大岛伸手把她环在怀里。用鼻尖去碰阳菜的鼻尖,说美人笑一个,今天晚上就穿给我看好不好。然后我负责再帮阳菜脱掉。

流氓。阳菜地说。

是流氓的旦那sama。大岛说。

之后和阳菜一起吃了饭,阳菜并没有吃很多,大岛也是。阳菜说刚才不是说好吃么,怎么现在又不多吃了。大岛说心里有事情。阳菜心里也有和我一样的事情吧。阳菜没有说话。大岛说对不起,难得阳菜烧了我最喜欢吃的东西。

阳菜轻轻摇了摇头。

大岛坐到了阳菜身边。拿起那个酒盏,红色的檀木做的。大岛转过头微微去看阳菜,阳菜低垂着眼睛,专注得看着那浅浅的酒盏,又长又密的眼睫毛下,波光淋漓,有着大岛能看出的笑意,但还有些别的,好像是把一生都融进去的投入和决绝。

大岛伸手把日本米酒倒入了酒盏里。她觉得自己很冷静,但手把酒盏端起来的时候,透明的酒水在酒盏里轻轻晃动着。阳菜伸手托住了她的手,大岛才停止了颤抖。

优子,让我先换衣服好么。阳菜说。

大岛端着酒点了点头。阳菜的手还托在大岛手腕下,两人一齐缓缓的把酒放在桌面上。

“帮我。”阳菜说。“小嶋阳菜一辈子,只想这样穿一次白无垢,想让优子亲手帮我穿上。”

大岛优子点了点头。

两个人于是把桌子收拾好,只留下酒盏和米酒。之后来到二楼的主卧。阳菜拉上窗帘,打开台灯。然后把和服的纸包慢慢打开,和服展开来,放在床上。和和服配套的绵帽子,足袋,还有其余东西被放在床头。阳菜在大岛面前,一件一件把衣服慢慢脱掉,最后只剩下内衣。大岛拿起襦袢和衬裙,走到阳菜面前。说我很想亲吻阳菜,但不是现在。

即使离开了演艺圈快有一年,阳菜的身体还是美得让人窒息。大岛慎重的帮阳菜穿上襦袢和衬裙。然后蹲下来,帮阳菜穿上了足袋。阳菜从头到尾,都站的笔直,除了要配合大岛的动作以外。

白无垢的穿法很繁琐,大岛一件一件,小心翼翼的帮她穿好,动作不快,但很细致。阳菜没有怎么笑,低垂着眼,默默地看着大岛的动作,随着大岛的动作,乖巧而柔顺的配合着。最后一项是带上绵帽子。阳菜没有戴假发,于是就自己把头发盘在了后面。然后低下头,让大岛帮她戴上。

戴的时候,阳菜说我也知道自己有的时候脾气不好,但以后一定会尽量温柔的对待优子,每天每天,请让我做你的好妻子。

大岛说我的阳菜已经很温柔了,不能再温柔了。

全部穿完以后,大岛拉着阳菜的手,把她拉到梳妆镜前。说看我的阳菜是多美啊。镜子里的阳菜浑身洁白的,雪白的角隐遮住了她乌黑的长发,露出不用化妆,就已经洁白无瑕的肌肤,朱红色的唇,和繁星般闪光的眼睛。

穿着和服的阳菜,和平常有些不一样,显得优雅而庄重。大岛拉着她的手,走下楼梯,和服宽广的袖子和她的手腕摩擦着。大岛和阳菜都没有说话,两个人安静的走到了客厅里。回到了之前坐的地方,大岛让阳菜先坐下,然后自己还是贴着阳菜坐在了她身边。

清澈的酒水还在酒盏里。

大岛说,没有证婚人也没有巫女,但阳菜愿意和我一起把这三杯酒喝掉么。

阳菜点头。客厅里只开了一盏立灯。光线有些昏暗,但却十分的柔和。阳菜低垂着脸,白色绵帽子边缘下的侧颜也是美好而柔和的。

大岛捧起那杯酒,这次手没有再抖。她端着酒到了嘴边,轻轻饮了一口。然后递给了旁边的阳菜,阳菜低头轻轻对大岛行了一礼,然后伸出双手接过了酒盏。大岛侧着头,看阳菜以近乎庄重而专注的神情,把酒盏送到嘴边,也喝了一口。阳菜把酒盏再传给大岛的时候,大岛也向她行了礼。然后接过酒盏,一口气把里面所有的酒都喝光了。

大岛把空掉的酒盏倒翻过来,里面没有一滴酒流出来。大岛于是又倒了一杯米酒。同样是自己先喝了,然后递给阳菜,最后自己再喝光。一共喝了三次。

阳菜立起身子,把米酒瓶盖好。酒盏收到一边。然后坐回了大岛旁边。

两个人都看向前方。这是她们亲手布置的家。花了差不多有5个月的时光,地板是大岛选的,墙上的涂漆是阳菜选的月白色。桌子是阳菜选的,垫子是大岛。两个人的对面是同样月白色的落地窗帘,窗外就是一个不大的小院子。大岛从阳菜父母那里要了兰花和月见草来种。

大岛伸手拉住了阳菜藏在长袖里的手。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阳菜只是静静的被大岛拉着,过了一会,又用小拇指,勾上了大岛的小拇指。

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回到卧室,大岛说穿着白无垢的阳菜真是太美了,一辈子这么穿也不错,都舍不得脱掉了。

阳菜轻笑起来。然后抓着大岛的手,送到了自己领口间。

阳菜说第一次给优子的时候,是作为小嶋阳菜,这次,请让我作为大岛阳菜,把身体交给你。

大岛愣了一下。阳菜看着她,美丽的眼睛里好像有星光流淌一样,大岛的手还贴着阳菜的领口,阳菜的脸微红着,缓缓引领着大岛的手,进入了自己胸口只隔着一层单衣的柔软地方。

“说过了,这辈子只想为优子穿这身衣服,所以请优子负责到底。”说的时候,像是再也忍不住害羞了一样,把头垂的很低。

大岛跪在她面前。说我明白了。然后用两只手抬起了阳菜的脸。阳菜不敢看他,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大岛离得近了,能看见睫毛下美好的阴影。

大岛说,原来人家结婚角隐是要太太隐藏住棱角,温柔贤淑的,但我不想强迫阳菜,因为在我看来,现在的阳菜就是最美好的,又温柔,有的时候又会有点倔强,既会吃醋撅嘴,也会耍小孩子脾气。但温柔起来,比世界上所有人都要温柔。所以我先帮阳菜把角隐脱掉。

大岛直着身子跪着,帮阳菜把绵帽子去掉。阳菜一头黑色的长发就垂了下来,落在雪白的白无垢上。大岛把绵帽子细细叠好,放回了床上。然后捧起一束阳菜的长发,放在唇边亲了亲。之后又帮阳菜解开了腹带,松开了打卦。丝绸的和服在手里也和阳菜的长发一般轻柔。但更轻柔的是阳菜在和服下的身体,大岛的手稍微用力了一点,就能听见阳菜低不可闻的细小呻吟。

大岛按着穿时的顺序,一件一件帮阳菜脱下了和服。然后故意放慢速度去叠好,看着阳菜在漫长的过程中,既害羞无措,但又温和坚持的模样。最后只剩下襦袢和衬裙。大岛动手把它们也解了下来,然后铺在了地上。

阳菜小声说会弄脏。其实新换的地毯大岛每周都要清理几次,很干净。

但大岛只是笑的有点低沉,说它们不就是为了被弄脏才存在的么。

阳菜的长发披散在胸前,直垂到腰间。身上只剩下了白色的文胸和同样颜色的内裤。大岛伸手抚摸过阳菜的腰际。阳菜躲了躲。大岛就轻轻把她推倒在了地板上。看着她眨了眨眼睛,又闭上。最后闭着眼睛摸索着贴上来的身体,摸索到睡衣的领口,帮大岛的领口解开,然后褪下上衣。

抱我。阳菜说。把头侧到了一边。

大岛支着身体,去亲吻阳菜。从眼睫毛,亲吻到嘴唇,然后落到锁骨上,拨开阳菜抱着胸的手,然后隔着文胸去咬阳菜的乳尖。阳菜的身体就轻轻抖动起来,然后叹息了一声,伸手环住了大岛的肩膀。

大岛一边亲吻,一边退下了阳菜的文胸。阳菜洁白的肌肤,在一片洁白的背景中就泛上了朱砂般的潮红。乳尖轻轻挺立起来,在大岛唇间,带着些迷离的水光颤动着。

大岛的手揉搓着阳菜的腰,然后往下探入。隔着内裤,阳菜就已经有点湿了。大岛的手伸进去的时候,阳菜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大岛在她耳边说。阳菜不是说要作为大岛阳菜,把身体交给我么。

阳菜拿手捂着眼睛,咬着唇瓣,颤巍巍的缓缓把两条腿张开。

大岛的声音有点沙哑,说再大点。阳菜闭着眼睛,抓住了大岛的肩膀,然后把腿拉开,盘到了大岛腰上。

大岛说阳菜把眼睛睁开好不好。阳菜闭着眼睛摇头。

大岛说难道你都不想要看看自己的旦那sama么?阳菜一边轻微的摇头,一边却缓缓的张开了带着些泪光的眼睛。睁开的一瞬间,大岛把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一起拨开内裤,送进了阳菜身体里。

阳菜低吟了一声。抓着大岛的肩膀,有些迷离的看着大岛的脸。

大岛的两指在阳菜身体里,感觉那里又软又湿,还像身体的主人一样,微微颤抖着。

大岛扳过阳菜的腿,把他们放在自己肩膀上。然后开始律动。阳菜小声的哭叫着,说慢一点。

大岛问她舒服么。阳菜说不出话来,眼泪却顺着眼角往下流,半响却说优子往上一点,我想拥抱着优子。大岛把手背平放在地上,手指向上,还留在阳菜身体里。说那阳菜自己坐起来好不好,然后自己动。

阳菜拼命摇头。大岛说不是想要拥抱我么?自己坐起来就可以了。然后拽着阳菜坐起来,手指自始自终都在阳菜体内。阳菜坐起来的时候,也不知道碰到身体哪里,阳菜整个人顿了一下,然后颤抖着环住了优子的脖子。

“舒服么?”大岛问她。

阳菜泪眼朦胧的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眼睛里一片迷茫,完全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的可怜样子。

大岛吻了她,说你自己动动。很舒服的。

阳菜说不要,优子动。

优子说那我们一起动吧。然后果然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动的很慢,只是上下摩挲着阳菜的湿润的内壁,然后大拇指抚摸着阳菜已经肿起来的前方那点。

阳菜细碎的呻吟着,把头埋在大岛的肩膀里。大岛扶着她的腰,说阳菜在快一点,不要害羞。

阳菜起初还迟疑着,后来像是经不住大岛的话一般,咬着大岛的肩膀,真的就慢慢快了起来,臀部随着大岛的动作,提起来,然后又放下去。

最后就这样,第一次以这种姿势高潮了。高潮之后,阳菜整个人瘫倒在大岛怀里,只是抽泣着,说不出话来。

大岛说阳菜真可爱,一定很累吧。

阳菜张嘴对着大岛的胳膊肘咬了一口,下嘴的时候挺狠的,牙齿碰到肉的时候又软了下来,最后不疼不痒的咬了一口。

大岛抱着她说你累了。

阳菜真好像累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大岛说那这样好了,剩下的还是我努力吧。说着把阳菜推回了和服的里衣上。阳菜整个身体都像是染了晚霞的颜色一样,下体泛滥的一塌糊涂。头发凌乱的落在身体上。

大岛把她双腿扳开,扳得很开,阳菜想要挣扎,挣扎了两下又给大岛按住。说难道阳菜是骗子么?之前还说要把身体交给我,现在又要反悔。

阳菜微不可闻得说你欺负我。

大岛俯趴在阳菜身上,两只手按在阳菜头颅两边,然后看着阳菜,说我怎么欺负你,我爱你啊。

阳菜说不出话,大岛在阳菜的瞳孔里看着自己的样子,一瞬间好像是回到了18岁的时候,那时候她追在阳菜后面跑,摸阳菜大腿,阳菜说不要,揉阳菜胸,阳菜也说不要。后来有一天,阳菜推开她,大岛说我爱你啊。阳菜那时候,离她和现在一样近,她就在阳菜眼里看到了自己,和现在一个表情,有点可怜,但全是认认真真的样子。阳菜那时候就愣了一下,大岛继续把手往阳菜大腿内侧摸,阳菜偏过头,耳尖慢慢染上了红晕,说你欺负我,说的声音很小,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阻止过大岛可以说骚扰的行为。

“你又欺负我。”阳菜小声说。然后搂着大岛的脖子,吻了她。大岛的手就又伸回了阳菜的下体。结果那天把阳菜做到嗓子都哭哑了。大岛自己也觉得很累,可总是停不下来,那种想把阳菜揉进血液里的冲动就一直在那里。

天明的时候,阳菜昏倒在她怀里。大岛拥抱着她,吻她的额头。阳菜睁开眼,说以后再也不让你这么乱来了。大岛说这不是一生就一次么。

阳菜闭着眼睛。大岛说你是我这一生唯一的太太。

阳菜依旧闭着眼睛,但用手摸索了大岛的手,紧紧的握住。

大岛扯过床单,包裹住两人,就在天明的微光中,五指相交的睡着了。睡梦里,她和阳菜手牵着手,在樱花雨里,走下长长的坡道,然后走着走着,她和阳菜都变老了。但内心却没有任何不安,只是觉得那样真的很好,慢慢就一起这样变老。樱花落在阳菜渐渐布满皱纹的额头上,阳菜不知道为何,忽然穿上了洁白的白无垢。阳菜问她,说我还漂亮么?已经是老太太了。

大岛牵着阳菜的手,转头看她,落樱缤纷下的阳菜整个人包裹在雪白的和服里,虽然老了,但依旧是美丽而温柔的。

我的阳菜,真漂亮。大岛说。

阳菜于是笑了,笑里带着泪,随着樱花飘落。

我爱你。阳菜说。




金鱼花火 番外3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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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2
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赏文和支持。金鱼花火在这里,正文和番外都正式完结了。
祝愿大家也生活快乐,内心平静,身体健康。
我想这篇文如果要表达什么的话,除了大岛优子爱小嶋阳菜,小嶋阳菜爱大岛优子之外,还有就是她们的爱里,互相带着对对方的感谢。感谢这个世界上,让我们相遇,感谢你接受了我,爱着我,并且愿意和我走过一生。
我想写文的时候,这种感谢有的时候超越了爱,成为了文章的中心。
最后的最后,我想到了很多年前,看到了大岛看阳菜的一个眼神(现实里的),那时候我相信大岛是真的爱着阳菜的,虽说大多数cp都是脑补,但就那一张照片,让我觉得这是真的爱。如果形容那时候大岛的眼神,我想用两个字,可怜而认真。就是那样的眼神,正如我现在看着阳菜看大岛的表情。不是那种初恋的感觉,而是怜爱。又怜惜,又爱着,好像家人和爱人交杂在一起的感觉。
我不知道优子和阳菜最后会怎么样。只能说作为fan,无论何时何地,都支持着她们,希望她们幸福,仅此而已。

最后的最后,还是谢谢大家。如果那啥和服,三三九度结婚喝酒有逻辑问题,那个请原谅我,人家没有去过日本,只是当年被相聚一刻萌的很深,音无响子最后穿着白无垢结婚的时候成了一辈子的美好景象之一(暴露年纪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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