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路卡的部落格

二十一、


拿起理化的課本,走出教室,看見學姊跟著其他同學一起經過,深吸了口氣掉頭,決定繞點遠路去實驗室。

這兩天變的孤僻,自己一個人就會頭痛,痛到自習都無法專心,但也不想跟任何人講起。

最後方向掉轉決定走去保健室,開開保健室的門,老師在來沒多久就打好關係,所以現在可以隨便講兩句話老師就讓自己躺到軟軟的被窩上。

閉起眼睛,就會想起那天早上的畫面,很少抱怨需要這麼早起,但不斷延伸的想像力讓自己希望那天不要這麼早出門。

幾乎同時開門,見到伊東睡眠不足的臉,看他輕手輕腳的關上陽菜家門,見到自己的驚訝,幾句簡單的招呼就可以知道伊東昨晚住在陽菜家,麻里子也說了伊東對陽菜還不錯,兩人很好,難怪問起時陽菜沉默了。

所以這一切都是可以預料的到的。

但人幹嘛預料的到,真遇到時還這麼驚訝,要是每次都這樣,那預設立場幹嘛。

結果那天出門沒去學校,自己翹課了,順便請了假也沒去打工。這樣晃了一下午手機也都非常安靜,像是配合著自己雜亂的心情。看到天色暗下來,自己也不想回家,嘆了口氣的往sae的家去,畢竟離自己住的地方最近就是sae。

開開門,sae就收住笑容,緊張的迸出這句話。

「妳的臉色好糟糕!妳是怎麼了!?」

「我今天要住妳家。」

趕快讓道讓自己進屋,坐到sae床前的地板上,sae端出喝的東西,拿出她的零嘴,把電視機關掉,嚴肅的坐在自己對面,除了開門時問的話外,就定位後的sae就開始問著單純的問題關心自己。

沉默到最後,自己總算有點想說話的感覺。

「啊….沒事啦,也不是什麼大事。」

「嗯?不是的話說說看,妳剛剛那臉整個超憔悴?總之很沒精神。」

「喔…就我看到…伊東從陽菜房間走出來。」吞了口水,揚起個不自然的微笑「早上。」

對面的sae驚訝的像是要說什麼,接著就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眼睛轉來轉去的,一看就知道她不知道從哪開始說起,比高中時成熟些,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的肩頭。

「吃過東西沒?我還沒吃。」

「還沒,一起煮吧。」聳了下肩,撐著膝蓋站起跑進廚房。

兩人隨意用著普通的簡易菜餚,一起坐在小桌子旁吃,跟sae說這段時間自己大概會常往她家跑,sae無所謂的說著沒關係。大概是因為sae是張白紙的緣故,把一些不愉快告訴她,沒辦法得到解答,自己苦悶的心情也會漸漸好點。

然後想到學姊那件事情還沒跟sae講過,接著自己就開始說起學姊那誇張的表白,誰知道眼前的sae反應很大,她激動的對這件事情發表意見,說著絕對不能答應,會傷害到很多人,自己也會因此受傷。挑眉的看著sae激動,認識這麼久,sae都沒這麼大的反應過,她真的是擔心著自己,。

「沒答應啦。不可能會答應的,放心吧。」

「妳答應的話,絕對會被野呂跟咪醬他們唸到爆炸,還有tomo也會很難過..。」

說到這裡,sae突然低下頭拌起加了湯汁的白飯,說話的語氣突然間降下來,沒有了剛才那樣反應激烈,奇怪的吞下一口飯菜觀察著sae。

「說真的,妳最近跟tomo很好嘛。」

「還不是因為妳。」

「跟我有什麼關係。」裝傻的喝了口湯。

「當然跟妳有關。妳拒絕她後,妳覺得她會開心嗎。她朋友都不在東京讀書,想要聊天都找不到人,所以我就陪她啊!」

「喔,對。嗯….」

「喂喂喂我不是要怪妳。」

「我知道,所以我絕對不會那樣做,當然要是被陽菜狠狠拒絕,那又另當別論。」

Sae聽到自己這樣講完,放心的點頭,然後繼續吃飯。

接著sae再次抬頭時,不再去談論那件事。對自己說著新的八卦幫助自己轉移,說著才加她交男朋友了,然後咪醬號稱自己有許多人追,在學校很受歡迎的樣子最近才都沒露面。驚訝的接收新資訊,自己這段時間忙到沒有跟任何人聯繫,好險有sae在。

以這個話題為引點越聊越開心,自己因此暫時忘記了伊東在陽菜家過夜的事情。

一直聊到深夜,sae睡著了,自己才發現手機實在太過安靜,轉身翻找著包包內的手機。又自動關機,用力的按著開機鍵,過了數十秒,還是黑屏,換過手機再試,還是一樣沒反應。

將手機舉起來翻身躺平,看著自己生日陽菜送的手機吊飾。輕輕的笑了下,將它們全數卸下,塞進自己的包包暗袋。

手機壞了不要緊,重點是簡訊不見讓自己有點難過。

隔天醒來,跟sae借了外出的衣服去了學校。學姊昨天找不到自己,一到學校就跑進自己的教室,知道自己手機徹底的壞掉還沒備用的,豪不猶豫的在第二天硬塞了一隻備用的手機給自己。

是那種幾百塊的手機,黑白手機太久沒用,螢幕小的嚇人,太不習慣,結果除了教授還有打工跟一些同學的號碼存進去外,其他一概沒存,大概是潛意識想著陽菜也不會找自己,所以在換新手機之前,自己也沒把她的號碼放進去。

一個禮拜過去了,辦好新手機回家,從那之後第一次見到陽菜,她急急忙忙開門的樣子有點狼狽,在自己詢問之前她先問了問題,原來她有找自己,聽到時內心深處還是無法不感到開心,在問起陽菜找自己什麼事情時抬頭。

她沉默了片刻,接著回答的很倉促,輕易的注意到陽菜的不對勁。看著她急急忙忙的出來,也急急忙忙的回去。

自己都來不及去猜她的形色沖沖,門就關上了。

刻意讓自己不要去在意,讓自己忙於考試報告跟工作,當回過神學期已經結束,空閒下來才意識到這次真的沒有跟陽菜連絡好久。意料之外的是陽菜也沒有打來找自己,從來沒有這樣過,陽菜再怎麼被動,也沒發生過長時間一封簡訊都沒來,就像前面自己以為陽菜不會找自己,事實上陽菜還是會擔心。

盯著小嶋陽菜的名字看,最終自己還是贏不過陽菜,沒有忍住的先發了簡訊過去。

『在幹嘛?』

發完就走進餐廳,跟sae他們約好一起吃晚飯,走進去就看到tomo現在會跟高中一樣的大笑,自己知道那是sae的治療能力。

不過當河西一見到自己,立刻就像個做錯事情的小孩一樣閉嘴,疑惑的看sae那邊,她瞄了河西一眼又看了自己一下。

「幹嘛這樣看我?怎麼了嗎?」

河西跟sae又對看了一眼,然後像是豁出去那樣的河西閉起眼睛雙手合十「小優對不起!」

不明所以的看sae,sae跟河西維持著一樣的動作低著頭。

「tomo..做了件自作主張的事情。」

「所以是什麼事情??」

結結巴巴的,河西緩緩的說起她道歉的原因。

在聽到多嘴的sae告訴她伊東跟陽菜的事情,正為自己感到不高興,陽菜就剛好打電話進來,當下馬上用嘴型示意sae騙陽菜,誰知道sae沒有辦法說謊,一時衝動就搶過電話,自作主張的給了一個錯誤的訊息。

優子聽到這裡驚訝的張著眼睛,現在沒有想要責備兩人的意思,只是回想著那天陽菜異常的行為,跟不同的情緒波動。

「小優,對不起。」

被河西的道歉聲喚回,然後揚起個無奈的笑容。

「沒關係啦,我再去跟陽菜解釋下就可以了。」看到河西自責的臉,轉頭對另一個沒有開口道歉的多嘴親友看去,故意的說著:「sae妳怎麼沒道歉?」

「哎呀,其實…仔細想想就覺得,如果可以讓陽菜緊張下也不錯~」

沒有回答sae的低頭先看剛進來的簡訊一眼,陽菜回著簡單的在吃飯,猶豫了下後,又問著她一個人嗎。

這次很快的陽菜只回了兩個字『不是。』。

「…你們不用那麼擔心我跟陽菜的事情啦。」闔上手機。

因為她要是沒有任何影響,自己反而更加的難過。

大概知道自己不想繼續聊這個話題,sae又拿出她綜藝節目看過多的拿手本領,自然的讓話題轉到電視上,然後不時講起教授哪個教授討厭,作業報告多麻煩。

正當自己跟sae吵吵鬧鬧的比著誰做報告更辛苦,河西突然的拉了拉自己的袖子,自己跟sae同時看向河西,指著餐廳外面。

「怎麼了tomo?」順著河西指的方向,sae回過頭看去。

「诶!看,那個男的是不是伊東?走過去的那個,穿格子襯衫的那個,說起來上次也是在這裡看到很像他的人。」

「…..。」

皺著眉頭,看見那個像是伊東的人經過餐廳窗口,一閃而過倒是不會讓自己有這個表情,而是因為他的身邊好像勾著一個不是陽菜的女人。

「看錯了吧。」SAE在人消失在視線內時這樣接著說。

不予置評的想了想,要sae跟河西在這等下,自己拿著外套就走出餐廳,往著像是伊東的男人那裡走過去,自己腳步很快,沒有多久就看見那個人,在紅綠燈前等著紅燈,果然是伊東。

不敢靠的太近,看著那個親密勾著伊東的女人,肯定不是陽菜,怕自己搞錯的跟在兩人後面。沒多久sae跑著追上來,跟著自己一起尾隨到一間咖啡廳,咖啡廳裡面還有另外兩個朋友,瞄到一眼,是兩人都認識的同學,伊東高中時的好友。

坐到斜對面有模有樣的隨便點了飲料,背對著他們,聽的到他們說話的聲音。

聽見伊東在介紹那個女的是她女友時,自己內心像是投進一顆大石頭一樣的掀起巨大波動,還算冷靜的分析狀況,拿起手機,發了一封簡訊給陽菜。

『妳跟伊東最近怎樣』

簡訊剛剛發完,那群人的談話內容就讓自己完全被吸引過去。

「你之前不是跟小嶋在交往?怎麼會分手的?」

「不要在我女友前面提到前女友的事情啊。」

唯一的一個女人在這時候開口說話,說著自己也想要聽,伊東才又開始講下去。

「小嶋…,大概是不喜歡我吧,就是個還不錯的美女啊。」

「不是還不錯喔,是個大美女~」

「是個美女?」

「妳比小嶋漂亮~你們講講你們自己的事情不要一直找我麻煩。」

只是沒有講太多伊東就把話題從陽菜的身上轉移掉話題,聽見前女友,優子想著不會真的分手了吧,那自己怎麼沒聽陽菜提起過。為此剛剛誤會伊東劈腿的怒氣也幾乎全部消散,反而想著陽菜這段時間的反常。

思考中被sae催促著既然知道已經分手了,那就先離開這裡河西還一個人在餐廳,被sae拉著手。一站起來就聽見那個女的要去廁所,心虛的sae又把自己拉坐回座位上。

等到那女的人影完全消失,正準備再離開,此時伊東的話卻讓自己主動制止了sae的動作。

「我女友在的時候不要提小嶋那女的啦。」

「你看上去很不滿,發生什麼事?」

「那天不是去住她家嗎?交往兩個多月,一直以為她是因為太受歡迎在裝矜持,結果我看她根本就是自己有問題,不然怎麼連原田學長都會不要。當然,她提分手時是有點失望,畢竟什麼都沒做到啊,那個晚上以為分手前可以成功來一次,誰知道還是被推開了。」

緊緊鎖著眉頭,感覺的到sae拉著自己手腕說著讓自己冷靜的話,深深的呼吸著每一口氣。

「不過你真的是喜歡她吧,忍了兩個多月诶?!」

「是很喜歡,高中校花啊,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她嘴唇多誘惑人,身材也很好。但是不能碰的女友,要幹嘛?不是性冷感,就是性向有問題。年輕人兩個多月沒有做愛,怎麼可能~我中間當然還是有出去玩下~還這麼年輕~」

「說到喜歡女的,大島不是超喜歡小嶋的嗎?」

「對阿,大島她現在住在小嶋隔壁,交往後我才知道他們住這麼近,他們不會真的有什麼吧。」

「亂扯~你根本是被甩了難過才在這毀謗~所以?小嶋皮膚真的很好?感覺軟軟的~」

聽到後面伊東開始猥瑣的講起陽菜嘴唇的觸感,還有擁抱陽菜時的誇張形容,聽見他的朋友開始略超過的談話,談及自己也談到陽菜,後面陸續出現些接近意淫的內容,伊東聽上去不打算住口,只是更加自以為幽默的講著話。

講的正開心,伊東現任女友一回來,他們也迅速的閉嘴,裝作在講其他的事情的模樣。

他們沒再提,自己也聽夠的站了起來。

一看自己的臉色不對,sae就馬上拉了拉自己。

「優、優子!冷靜點,不要太..。」

撥開SAE的手站起來,轉身面向他們走去。見到人靠近,那些舊識全部都呆掉了,以伊東驚嚇的最嚴重,呆掉的臉只差滴下幾滴口水就可以稱作面癱,其他幾個分別張著嘴,其中一個大概對於剛剛言詞有所不妥的掩著面,只剩下那個女的不知道狀況的看自己面帶怒色的走近他們桌旁。

「大、大島?!還、還有佐江?!好好久不見,妳們怎麼在這裡。」

不知道是哪個人打招呼,一打完自己已經伸手拿起旁邊的可樂,有力的將飲料往伊東等人的臉上灑過去。

弄濕的伊東立刻站起來,擦著自己的臉,拍著自己沾滿黏膩可樂的衣服,轉過來正面對自己,正要開口說話,自己就狠狠的朝他下體踢過去,伊東痛的彎下腰。

「说真的不小心听到,才觉得跟你們同班這麼久真丟臉,這樣說自己同學跟前女友。」SAE也忍不住嫌恶的说了两句,然后拉著自己離開。

面無表情,但眼中的怒火依然清晰可見,在場的所有人全部閉起嘴不敢看我們兩人,也不敢多說一句話,回嘴就更加不用講。

轉身走出店門,雙手插在腰上對著地面吐氣,換了幾次氣,自己眉頭始終鬆不開。

『滋──』

皺著眉翻開手機,看見簡訊以後眼中多了些哀傷,收起手機緊握在手底。

『嗯,不用擔心我。』

如果沒有發生這件事情,自己大概也不會去多想這答非所問的簡訊,然後要一直等到自己敢面對陽菜時才會知道他們早就已經分手的事實。

預設立場猜中痛的少點都一樣是痛,那些突如其來怎麼樣都防不慎防,那為什麼自己還要去擔心未來。

拉住sae的衣袖,閉著眼低著頭,過了兩秒後開口。

「….幫我跟tomo說我有事情,東西妳幫我帶去妳家,我改天去拿,謝啦。」


── 戶島花喜歡妳,妳就試試看嘛,很久前就說了喜歡小嶋會很辛苦。
── 等到可以完全放下陽菜,不擔心她了再說。

── 優子,妳整個很像陽菜的守護神,她現在很好不是嗎。
── 只是想確保她開心而已…。

喘著氣,從下了地鐵之後就奮力往家的方向跑,腦內出現了自己見到伊東前跟野呂聊天的段落。

其實自己根本不甘願只是守護者或是騎士的腳色。

但很多時候自己寧願那個人不是自己,只要有人可以好好對她,然後她喜歡著那個人那個人也喜歡她的相愛,就算心會難受也沒關係。這樣的自欺欺人,除去自身的問題,也只是單純希望她有著正常又平凡的幸福。


可是人幹嘛可以擁有卻都不珍惜,假如那樣就是很喜歡的話,那自己的喜歡該算在哪?



本來急著見到陽菜,但一站在陽菜家門前,一直喘到呼吸都恢復平穩還不敢按下電鈴,在陽菜家門前來回的踱步,最後直接蹲下抱著頭深呼吸。

重新站直,鼓起勇氣按下電鈴。

過了良久,裡面都沒有聲音,放膽的又按了幾次,裡面一樣沒動靜。

索性打電話給陽菜,響到快斷掉時接通,陽菜就跟平時一樣,就像这中间的失联没有出现过。

「妳在哪?不在家?」

『剛吃完飯,在回家的路上,優子今天怪怪的,要幹嘛??』

「喔好~那等下見~」

對著電話不理會她的笑著掛斷,自己坐到了地板上靠在牆上閉目,那樣糟糕的同學沒有被自己掛在心上太久,可以影響自己的大概只有陽菜,心情也被剛剛陽菜的聲音完全的淨化而放鬆。

從跑到陽菜家門前後,心跳動的頻率就不正常,到現在都快的像是隨時會跳出嘴巴。

被拒絕也沒有關係,自己只是想要再好好的告訴她。

閉上眼睛,安靜的夜晚使的細小的聲音都格外清楚,就連一樓的腳步聲都可以清晰分辨出距離。聽見漸漸靠近的聲音,自己的嘴角就慢慢浮現出笑容,聽著那個腳步緩慢但每步都會很踏實的踩穩的聲音,自己就知道肯定是她回來了。

踏上自己這個樓層,那個腳步聲停了,張開一隻眼睛的看那個方向。她傻在原地的往這邊看著,然後就是稍微加快腳步的靠近,半蹲下來,微微皺起眉擔心的看自己的臉,伸手摸自己的額頭。

「妳人不舒服?」

── 野呂有一點說錯了,喜歡陽菜其實不辛苦。

搖了搖頭,默默的注視著陽菜的眼睛沒有說話,看到自己這樣,她疑惑的輕挑了下眉再問。

「忘了帶鑰匙?」

── 為她做的每件事都不會辛苦,只會感覺做再多都不夠多。

再次搖了搖頭,陽菜更加疑惑的沒再接話,她撐著膝蓋站起來,然後拉住自己的手將自己一起拉著站起。

見到自己站穩後陽菜就鬆開手,放開的下個瞬間自己就立刻拉住了她,陽菜錯愕的回頭,在對上自己視線時放鬆,然後將臉偏開再轉回來。

手拉著陽菜,可以順著脈博感覺到陽菜的心跳,她的脈搏一下下的加快著。

「..」漫長的短暫空白,兩人僵在門前杵立著,幾次換氣,最後深深呼出口氣後的微笑開口「….剛剛吃晚飯的時候,碰巧見到伊東,然後我狠狠的踹了他。」

她原本就大的雙眼睜的更大,不用仔細看,都知道裡頭還帶了些新奇,大概是覺得那個畫面有趣。

「幹嘛做這樣的事情?」她微瞇一邊的眼睛,眼神中有著些猜測跟一些不解。

「呵呵,….因為我喜歡陽菜啊。」

這次說出口前一點都不會像之前那樣心緊張到難受,見到陽菜後沒原因的平靜異常,只有著淡淡的暖流一陣陣的傳到心的位置,話到嘴邊就自然的說了出來。自己牽著的手明顯的輕顫了下,她的雙瞳也因上下文跳躍太快而露出吃驚的樣子。

看見她的反應,微笑的低頭看著她雪白的手沉默。

還是會緊張,牽著陽菜的手都像是隨時會冒出手汗,但不敢用力也不想鬆開,其實也不敢順心的撫摸她。

「..我知道。」聽見她的聲音,重新的抬頭看她「一直都有好好的傳達了,但這跟踹人好像沒直接關係。」

同時間,手沒看也知道她改變的姿勢,她輕輕的反握牽起自己。是那個每當自己說著喜歡她時的回答,表情也跟那時候類似,挑著眉有點點得意,嘴上有著溫柔的淺笑。唯一不同的,大概就是她現在看著自己的眼神,多了更多讓自己無法轉移的魅力。

雖然從那個選擇題開始就知道不是真的拒絕,但是也還不那樣自信的認為陽菜就肯定喜歡自己。

「不過優子,未來的事情很難料吧。」她垂下眼睛的視線,似笑非笑的淡淡說著。

與陽菜相反,聽見這個問題自己馬上就咧齒的笑開,開懷到露出深深的酒窩。

「所以我們想那麼遠幹嘛。」用著上目線將她輕垂的視線勾起接「重點是,陽菜喜歡我嗎?」

誰知道對到眼後她狡猾的聳了肩,然後在沉默又古靈精怪的轉完眼球之後,怪異的多出點怒氣的把手抽離,說著「妳先去跟學姊分手再來問陽菜。」

看到陽菜轉過身找鑰匙,被陽菜使力的揉捏臉頰都無法讓自己恢復正常笑顏。對那兩個人果然不該責備,聽到這段話更加肯定該好好感謝。

「等等!我跟學姊沒交往啊,是tomo亂講的。我說過的不是嗎?有想交往的人會第一個告訴陽菜,tomo那個只是想讓陽菜吃醋而已~吃醋了?」

邊說邊湊到她身旁想看她的反應,她皺眉瞪了自己一眼,是一看就知道多數是被自己問出的問題懊惱到的佯怒,臉頰上那一片淡淡的紅潤讓自己更加開心。自己趁她躲開自己視線時,捂著嘴嗤嗤的竊笑著。

她轉開門鎖,開開家門。在半開家門後她停住了腳步,收起難得豐富有著情緒色彩的臉龐,換上第一次見面那樣的冷淡面孔,半側著臉回頭盯著自己,然後問起問題。

幾個問完一般人沒辦法馬上摸清楚頭緒的問題。

「早上可以一起去學校嗎?」

「不能。」雖然不明白她突然問這個問題的理由,還是老實的回答她「但明天…」

「中午能夠一起吃飯了?」截住自己的話,繼續向下問。

「大概還有點困難。」面有難色的輕點頭「不過..」

「晚上已經不用延長打工,留校問問題?」再次不讓自己繼續講的問著。

「打工還是必須的嘛~學校作業看狀況囉~」不打工哪有零用錢。

她換了個姿勢,側著臉變回面向自己,微微偏著頭笑著。

「那這樣在一起的話像戀人嗎?」

聽到這楞住的望著她,上面那些問題也是自己煩惱過的問題。上面那些跟最後那個疑問自己都想過,只是自己從來沒想過陽菜想的也包含這些。挑著眉頭,通常不是該先想些更實際點的問題,比如現實狀況、父母親啊之類的,她腦袋原來都在想什麼,想著怎麼跟自己成為戀人?好吧,這也蠻實際的。

愣愣的想完,腦袋明白什麼後的得意的笑起來。

「這是喜歡我的意思?」

看到她微笑幅度逐漸變的跟自己一樣,是幾乎到了最大極限的開心笑容,好久沒看到陽菜這樣笑到眼角都彎起來,以為陽菜會說出自己想要的答案,結果前面就講了,自己終究贏不過她。

「妳前段時間消失的太嚴重,所以再說。」

「黑诶!?是這樣的答案嗎!?」

卑鄙的對自己扮鬼臉讓自己一時沒反應不過來,接著快速進家門關上。看著門隔絕掉她的身影,自己一點都不覺得不安,跟上次表白的心情完全不同,扶著她的家門,莫名的笑容怎樣都停不下來。

自己真是喜歡上一個不一樣的人,怪不得連嘗試喜歡別人都做不到。


我始終不懂看到她就止不住笑的原因來自於哪,但我知道要是她不快樂自己也會不快樂。既然沒人可以讓她像在我面前一樣開心,那就讓我疼她一輩子,那樣我也會快樂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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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side haruna


在學期結束,放假沒多久優子又收拾好簡單衣物乖乖的回去大阪,離開前優子找了一天陪著自己逛了好多地方,手在過馬路時戰戰兢兢的牽起就不再放下,明明課業很重,事情很多,眼底下的黑眼圈可以知道很累。逛下來偶爾會因為腳酸坐到椅子上等陽菜試穿,沒有任何抱怨,看到自己換上的衣服,臉上的笑容依然燦爛的嚇人,嘴上都是讚美的話。

陽菜喜歡優子。


從那日再表白過後,兩人開始恢復那些簡訊聯繫,優子會在空閑時出現,然後用著嘎嘎的笑聲打打鬧鬧,這一切看起來總算正常如初。

在優子回大阪的第一個禮拜,自己坐在地鐵上,看著手上剛剛回完的那封簡訊,稍稍的嘟起嘴唇。一切正常,不過自己還是不滿意。

是哪裡不滿呢?好吧,陽菜自己知道。

盯著簡訊放空過頭,害自己得衝衝忙忙的下地鐵,然後連帶進到餐廳都變剛剛好。站在門口環視一圈,見到悠哉的麻里子朝著自己揮了揮手,以及坐在麻里子身邊,主動找陽菜還有麻里子吃飯,許久沒見到面的咪醬,她揮舞的雙手笑的非常燦爛。

吐出口氣後往他們的方向走去,心底知道咪醬開口第一個的問題會是什麼。

所以慢條斯理的將東西放下,拿起菜單不去看咪醬,按下服務鈴,點完之後依然用菜單擋著自己一半的臉。

跟麻里子講著老師推薦的保養品講到餐廳新品,刻意無視咪醬的雀躍。最後被自己吊著胃口,終於忍耐不住的咪醬開口了。

「陽菜!」

「嗯?」

「恭喜妳跟優子在一起~在一起了吧?~」

果然夠直接。

「咪醬原來妳從剛剛開始就笑咪咪的是要問這個,誰可以跟我解釋下怎麼回事?」

闔上菜單,放到桌上,看見咪醬又圓又大的眼睛,跟那與優子有得一拼的笑容。

「優子跟妳說的?」

「sae先告訴我前面,後面是猜~的。」

看咪醬那個得意的臉,一附就是猜到準沒錯的樣子,但不是自己要賣關子。事實上,自己那天那樣不小心的自然反應,造成現在自己也搞不懂算不算是在交往,優子也沒講,行為上又沒有大突破。

「NYANRO~?妳放空什麼?快說下怎麼回事。」

「對阿,不要吊我胃口嘛!SAE有講喔!優子之後的心情很好。」

「我不知道啦。」

迴避咪醬跟麻里子的視線,因為自己低下頭沉默,自顧自的兩人開始妳一句我一句的當當事人面編起故事,簡單講就是麻里子在詢問那天的細節。原本不打算回答他們的話,想聽看看咪醬會怎麼講,或許會聽到優子一些沒有說過的話,誰知道咪醬那根本是亂說!

優子沒有做搶吻搶人那麼誇張的事情,自己也沒有感動到落淚,咪醬是連續劇看太多了吧。

「咪醬。」

「是!」被自己略低沉的聲音嚇到打住對話。

「…」克制自己的語氣,看了眼咪醬又看向好奇的麻里子,是打算讓自己沉不住氣親自解釋嗎「…不是妳講的那樣子,那天我沒有好好回應優子。」

「那優子笑這麼開心幹嘛?前兩天通電話的時候她真的心情不錯喔。」

「是喔?嗯…。」

店內的員工把水果茶送上來,自己邊聽邊加著一點點的糖,喝了一口,發現一點點糖好像還是太甜。

「nyanro妳其實在竊喜吧?」

瞄到正在竊笑中的麻里子,想著不愧是青梅竹馬,沒說話沒表情都知道自己在想什麼,自己聽到優子因為自己而情緒高漲,是很開心沒錯。不過不想讓他們這麼簡單的猜透,沉默了幾秒後,決定把心中其他的疑問問出來轉移下注意力。

「內,問你們,女的跟女的怎樣才算交往?」

「麻里沒有喜歡過女的,不知道~咪醬知道吧?」麻里子笑的更詭異的問著身邊的咪醬。

「咳,唉唷其實就跟喜歡男的一樣啊。」

「咪醬妳喜歡過女的?」自己吃驚的看著她,自己是有多久沒關係朋友的感情生活,想著想著冷靜下來的出現某個畫面,緩緩的說「妳…跟sae??」

「嘻嘻,是過去式~」咪醬低頭喝了口飲料「現在是在說妳跟優子啦!」

「哈哈,nyanro果然呆掉了,咪醬告訴我時我也整個反應不過來。」

「過去式?」

咪醬跟sae現在關係也很好,那怎麼會分開,自己跟優子不會變成這樣吧的思考,結果見到咪醬不想去提起的問題銜接方式,陽菜也就不去深問,別人的事情還是不要去過問太多,反正自己跟優子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吧。

「妳跟優子不會變過去式的啦,所以陽菜有哪裡不懂?」

「嗯?啊..優子她說完後,到現在。」

不再對自己毛手毛腳。
等等,這樣講不對,這樣講眼前這兩個人肯定會不正經的給些不正經的話。

「嗯?話不要說一半,繼續。」

「…到現在,跟陽菜比跟以前還要像朋友。」

「優子從以前對妳就沒像朋友過~現在肯定更加不會~是害羞吧?」

「想到優子害羞就好可愛~當麻里沒講,nyanro不要瞪我~」

「……。」重新想著咪醬的話。

想了許久,搞不好真的是這樣,所以現在優子不再跟以前一樣,或許是陽菜的問題。

「陽菜想親想抱,對換下角色,換陽菜直接表現出來就好了嘛。」

「咪醬這個方法,麻里贊成。」

「不要亂贊成!很奇怪啊,一直都是優子做這些。」

「nyanro妳這點要改改,在對待原田時也這樣子,主動去親優子怎麼樣~?肯定會很有趣~」麻里子講著講著,臉變的很像小惡魔。

「陽菜應該跟優子的學姊學習一下。」

「什麼?」聽見咪醬口中的學姊,自己無法控制眉間的轉頭看向不怕死又大口吃冰淇淋的咪醬,她說的是戶島花吧。

「啊對,戶島真的很主動,該出手就出手,不然nyanro可以問問她。」

「誰要問她。」過份的麻里子,明明知道自己不可能這樣做。

「而且sae有說優子她其實很崇拜戶島花,陽菜不小心點會被搶走喔,之前就差一點。」

哪有差一點,優子跟自己說了不會答應,就不會答應,只有你們以為會被搶走。

「亂說。」

「這麼有自信,陽菜那時候吃火鍋就不會人不舒服回家啦。呵呵呵呵。」

「咪醬,妳這麼直接好嗎?麻里都不敢揭開nyanro~很恐怖~」

惱羞成怒的瞪了兩人,誰知道一點用都沒有,只是越來越故意,不想理她們的隨他們調侃,自己打起簡訊跟優子抱怨。

「優子還有為妳打架,被我們欺負下沒關係的啦~」

「什麼打架?這個麻里也不知道。咪醬,下次有新消息請打給麻里,nyanro都不會老實講~」

「…..。」是指踹伊東的事情吧。

「沒問題~~晚點打電話給麻里子好好聊~~~」

瞄了眼從剛剛開始就壞心眼的咪醬,她像是期待著自己去問她的樣子。撇開視線,到時候問優子,才不要問咪醬。

維持這樣風格的對話到最後,結論是他們也沒給出什麼有用的建議,頂多就是提一下,擦邊後話題飄開繼續欺負自己,全部都是以咪醬為主軸,也不學下麻里子將一切看在眼底壞笑偶爾插下嘴,讓陽菜不知道該從哪治起,等陽菜事情都弄好咪醬就完蛋了。

只是比起這些,讓自己還要更在意的是手機一個下午都沒有任何動靜,發給她她居然隔這麼久還沒回自己,繼那之後前所未聞。

跟兩人道別,走上地鐵,盯著手機不知道是看資訊還是等簡訊,只知道自己心不在焉什麼都沒進入腦內。

『滋──』

手機在手上發出震動,馬上放棄時尚雜誌的圖片,點開新郵件。

『抱歉抱歉,剛剛陪媽媽出去。妳跟咪醬他們在說什麼?他們幹嘛欺負妳?』

總算回簡訊了,對空氣擠眉,在看到優子說的話,前面那些抱怨都發不起來,搞不好在收到時就已經全部氣消,這之前優子的話也有幫助自己出現過類似的情緒調控。

『滋──』

『不要怪我們欺負妳喔~反正有優子疼妳一輩子,對吧(燦笑)。你們的相處模式是在交往了啦~』

之後咪醬的簡訊跟優子幾乎同時出現,肯定著自己不算疑慮的疑慮。

其實這陣子的簡訊好多,都是關於自己跟優子的事情。驚訝過度的仁美,熟知自己內心的麻里子,跟看好戲的咪醬,以及優子的大親友sae等等,除掉剛剛知情的麻里子,其他人一知道這件事的人都發過,內容調侃的恭喜的讓人害羞的甚至河西那種略帶傲嬌的祝福都有。

那時候才知道,他們對於自己跟優子在一起的反應是這樣喜聞樂見。

雖然自己也自信的篤定著優子會對自己很好,不過也不要這麼露骨的說出來。因為一輩子很長啊,不是有那種說法,說太多就不會靈驗。

『我下個月才會回去喔。』

優子在下一封簡訊這樣提起了,對自己有一瞬間出現真久的想法感到吃驚,但隨後更吃驚的是在許久以前,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想法,但那時候只是以為優子太吵想念是當然的。

要怎麼辦才好呢,這麼長的假期會很想她。

對著簡訊這樣想,手上打著字發送出去才回過神。

「啊..!沒辦法取消嗎?!」

對著手機亂按,懊惱的看著發送成功的通知,這樣隨心的行為在國中時有發給原田過以外就沒再出現。年輕的時候覺得沒什麼,現在這樣發感覺怎麼非常害羞。

救不回簡訊,氣餒的低著頭鼓起臉,最後決定隨便它都發出去了。懷著她看到會怎樣慌亂的心情,自己那份害羞就會變成期待她的回應,然後抬起頭,靦腆的對著地鐵外的夜景微笑。

下了地鐵回到家中,開開家門,全部的梳洗結束開開電視,拍著化妝水保濕看著電視,看幾眼電視就會瞄一次手機,那個讓人害羞的東西發出去到現在,手機遲遲沒有反應,那股滿滿的期待變成了不安。

自己沒有去正面回應她,想著她會不會單純以為是友情的想念所以選擇無視。想想,自己之前也有沒回應她的想念過,優子應該不會因為這樣欺負自己吧。

越想越不安,頂著不知何時敷上的面膜,伸長手拿過手機,翻開手機確認,真的沒有新簡訊。移到優子的名字上,蹙眉的給她機會,對手機講著妳要是現在發過來就原諒妳。結果理所當然,手機沒有動靜,原不原諒這個選擇也沒有結果。

改成煩惱要不要打過去。

敲著撥出鍵,百般糾結之後把手機扔回原處。

『滋──』

挑起眉毛,是會被咪醬吐槽的速度拿過手機。誰知道內容跟自己想的一點都不一樣,是優子發來的,是個彩訊。開開彩訊,看見照片,如果只有她一個人的話無所謂自己還會開心,但照片是她媽媽還有她跟另外一個可愛女孩子的合影。

說著是她爸爸同事的女兒,今天跟媽媽還有她去逛街之類的話。

有美女陪,難怪都沒有馬上回自己簡訊。噘起嘴豪不猶豫的回覆。

『輕浮男。』

扔掉手機,剛拿起遙控器,手機這次響的很快。

『才不是!我對妳很認眞。』

她是哪個筋不對,激動的方向完全錯。轉怒為笑,彷佛可以看到她緊張笨拙的用著表情符號表現自己的蹦蹦跳跳,可以想像的出來她在自己面前會用怎樣滑稽樣子反駁。

『色狼。』

這次沒有把手機扔到桌上,等著她下一封,果然很快的就回過來。

『啊這我承認,現在就超想親妳!』

根本指的不是同件事情雞同鴨講,一點都沒有要跟陽菜好好講講那個爸爸同事的女兒的意思。看著超想親妳的字樣,想著一切正常如初的不正常部分,那個讓自己不滿意的部分。原本開心的情緒,低落了少許。

『亂講。...…』

這次隔的稍微長一些。

『……。什麼?』她回應的內容讓人無法不聯想到她撇著八字眉疑惑不明白的傻樣。

「..真笨。」

對著手機簡訊這樣罵著,咬住自己的下嘴唇,握著手機想著下一封的內容,自己早就想好要怎麼打了,一收到的下一秒就想到了。但臉上發起淺淺的熱度,自己還沒打出來就先害羞,這樣的簡訊要是發出去她絕對會過熱當機。

都已經亂七八糟的回自己,要這樣直接發回去嗎。再度的糾結好久好久,最後抵不過想要撒嬌兼捉弄她的心情。

發出後自己有意不去注意到手機狀況,溜進浴室將臉上的面膜拿掉清洗乾淨。

走出浴室,注意到手機的顏色,那個簡訊又再度像投進無底洞一樣的沒消息。咪起雙眼,陽菜在心裡得出個結論。將優子歸類到有色心沒色膽的範圍內,沒想到自己簡訊稍微主動些她就往後縮回去。

這次拿起手機,快速的找到優子的號碼,按下撥號。

響到斷掉,陽菜不氣餒的再打。

這次響到快斷掉時,總算接了起來。

「幹嘛不接電話?」

『沒有沒有,被嚇到的關係。』

「那簡訊幹嘛不回?」

『啊啊哈…嚇到的關係。』

聽到她傻笑的回答,陽菜只能努力的忍住笑,因為想到她大概抓著自己的後腦杓不知所措就會無法抑制嘴角。

「下個月回來對嗎?」

『嗯嗯!下個月月初會準時回去!』

「那個女孩子,不可以去吃人家豆腐喔。」

『不會啦~不會~』

「….。」這是什麼單調的回答方式,完全不像那個滿口黃腔像個變態一樣的傢伙,想到她的臉就覺得好蠢「呵呵呵。」

『嗯?nyannyan在笑什麼?』

「沒有,因為是優子的關係。」

『咦??什麼意思?』

「笨蛋,陽菜不跟笨蛋講話了,妳自己看著辦~晚安~」

對面傳來等等的呼喊聲,陽菜還是果斷的掛斷電話,聽到聲音心的地方就被充滿,趴到床上時自己深深的體會到,原來自己早就在戀愛,這樣的感覺就是在戀愛啊。

簡訊在掛斷後準時的出現,自己才明白優子不正常的原因,剛剛優子的媽媽在旁邊的關係。

床頭開著小燈,眨著眼皮看著天花板,女女的交往跟男生還是不太一樣。順其自然的就順應心情了,現在想想自己父母親知道的話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反應。

翻身側躺著,爸爸跟媽媽可以理解的吧,只是想在一起所以在一起,跟男生交往是一樣的心情,都是因為喜歡才在一起。

所以沒問題,如果是跟優子,爸媽可以理解的,他們也喜歡優子。

緩緩的閉起眼,不過優子說過,想那麼遠幹嘛,因此一步步來,先等她回來再說。



『~』

不知不覺就睡過去,在被手機鈴聲吵醒後看了眼時鐘,是午夜快一點,閉著眼睛蹙眉不甘願的摸到手機,沒有去看來電的接起電話,原本要生氣開口詢問,結果在聽到聲音後又都蕩然無存。

因為是自己喜歡的聲音。

『陽菜睡著了吧?抱歉這麼晚還吵醒妳,想說是放假又….嗯,只是想跟陽菜說很想妳而已。Nyannyan有在聽嗎?還是妳先睡?』

嘴角慢慢浮現出笑容。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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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滋──』
『滋──』
『滋──』

不斷傳出的聲音不要誤會,頻繁的程度不是什麼蟲叫聲,是很普通的簡訊聲。

第一封咪醬問自己,幹嘛不親上去幹嘛害羞。第二封簡訊,Sae難得有機會虧自己變的膽小。至於野呂大笑的對自己講,標準的妻管嚴。就才加對自己善待些,回著自己安慰說自己只是怕陽菜討厭才處處都小心。

停下手上的課業,一封封簡訊看下來摸著腦袋傻笑,莫名其妙的就是開心。

不過這些傢伙,怎麼在同個時間發這些有的沒的東西過來,她們從哪裡知道自己在煩惱想親不敢親。

「優子,休息下,陪媽媽一起去買菜,今天想吃什麼。」

「好!」

簡訊回到一半,被來到門前的母親叫出門。

暫時的忘記那些話。

路上勾著母親的手聽她說著附近鄰居的八卦,然後講完才開玩笑的說自己現在太悠閒,變的很像一般的家庭主婦,還是比較喜歡以前那樣每天有事情做,懷念那些病患病好後來跟自己聊天的時光。

總是念著身體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結果反而是自己不小心。

細細的聽著母親講話,發揮嘴巴甜會講話的本領適時的搭話就逗的母親呵呵笑起。母親也不再說想念過往,像一般母親一樣的露出驕傲又慈祥的面容接著說起。

「現在在家也好,不用擔心太多,哥哥跟優子都那麼努力,哥哥已經結婚有小孩了,剩下優子,優子結婚後,媽媽就可以完全的安享晚年抱孫子。」

不著痕跡的尷尬笑著,低下點頭,回答著得體的話,接著漂亮的轉移話題。

然後在心裡悄悄的跟母親道歉,關於這點自己大概無法乖乖的這樣做。可能還要委屈陽菜一起隱瞞一陣子,這也是自己當初不想跟陽菜講的原因之一。不擔心陽菜會說出什麼逼迫自己講開的話,知道她會配合自己的一切體諒自己,在讀書時期就已經可以感覺的到陽菜的配合度其實很高。

那是自己喜歡的溫柔之一,絕對不是自以為是的認為。


晚上吃完晚餐,跟陽菜發著簡訊聊天,自己還真的很沒用,電話都不敢打,怕心跳快到缺氧,不然就是太想念死在床上。

通完最後一封簡訊,自己滾到被窩,書從發簡訊起都在同一頁,讀不下去又無聊的狀況下決定在等待中打電話給野呂。

講著講著,理所當然會提起陽菜。

「就說陽菜說她要出去下,回家再跟我講,然後現在才會打給妳打發下時間啊~」

「哈哈哈哈,妳看妳講話這麼有梗,不打給妳打給誰。」

「诶,陽菜的全名寫起來好漂亮。」不知道何時又開始在課本上寫字,一寫又是陽菜。

「這說法很變態!!」野呂不愧是學姊,成年人的口味。

「啊啊轉移話題,太嫩了妳。」

「嗯?我媽媽當然不能知道,我爸很開明跟他講應該沒關係。不過還不是時候,因為夫妻都會講啦,我爸就整天說著夫妻間沒秘密。我以後也都會跟陽菜講,絕對會講嗯。」

「嗯,我爸說的啊。夫妻間沒秘密,怎麼了?」

「啊,妳又在那亂講,我掛妳電話喔!對啦對啦我害羞了啦,啊啊啊啊野呂!我現在在我家诶!啊啊啊啊!不跟妳講了!」

不得以的迅速掛掉對話越來越成人的野呂,滿臉羞紅的腦袋都是野呂的黃色思維,那些東西青一色全聯想到陽菜那裡,可惡的損友。

掛掉時檢查信箱,發現自己手機有封新的簡訊,但不是陽菜發的,而且是語音留言。


『小優姐!快打給我姐!我怎麼打都沒人接!』


疑惑又詫異的聽完簡短快速的留言,聽遼的聲音太快不像真的著急。電話打不通?大概是還在外面又撐傘的關係,不過既然遼打不通,怎麼就認為自己打一定會接。

看了眼時間,是出去蠻久的。果然還是有點擔心,今天東京那邊有下雨,想過之後還是覺得要打,接著撥通後響了兩聲電話就接起來了。

「喂?陽菜。」

『喂優…啊!!』

接起電話,陽菜話都沒講完,就先傳來一陣巨大的雷聲,接著就是陽菜的尖叫聲。

「等等東京是下雷雨?!妳還在外面?」

『嗚..剛學姊遲到!拿東西過來遲到就算了,雨很大又打雷,嗚嗯..咿啊!...』

陽菜抽抽泣泣的講著話,也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像個小孩對自己發牢騷抱怨,語氣裡有著自己沒聽過的撒嬌感。

「然後呢?」

『然後…嗚…然後..紙袋子還破了!東西又通通都滾到地上。啊!嗚唔..討厭..雷聲很近啦。』

一瞬間過大的雷聲,自己都被嚇了一大跳,陽菜果然呀的大叫了聲,像是又哭了出來的嗓音。

應該要擔心更多點才對,可是自己卻很想笑出來,因為太可愛的關係。

「好好,不要哭囉!趕快把東西拿好,然後快快回家,沒有淋濕吧?」

『….褲腳都濕了。』穩住聲音的哽咽著說話,果然超可愛。

「拿電話沒問題?」

『嗯。』

「那聽我說話陪我聊天,趕快跑回去不要去注意雷聲喔。」

『嗯,盡量。』

「東西都撿起來沒?陽菜妳是去哪裡等妳學姊?」

聽見電話那頭的陽菜吸了吸鼻子,聽著沙沙的整理東西的聲音。自己開始對著陽菜發問,回答完後說著遼在擔心她,又對她開玩笑的講著快跑起來,然後被陽菜罵說笨蛋才會這時間跑起來。大笑的回她那些上班族豈不是都笨蛋,接著跟她說起野呂的壞話,問著學姊給她什麼東西。

一路幫助她分散注意力,大概是一連串沒停過的話,沒想像久的回到陽菜家門口。

在聽見陽菜開開家門,進到屋內後又在電話中指示她每個動作,先要她開開電視加大音量,拿毛巾擦頭髮。接著命令陽菜脫掉褲子,主要是要她換掉濕掉的衣服,結果莫名其妙被沉默片刻的陽菜罵了聲變態,隨後說著她已經平安到家了就被掛掉電話。

納悶的看著電話發出截斷的嘟嘟聲。

卡成一團的腦袋終於解開了一些,想通後那聲變態實在是讓自己高興到倒入棉被團裡笑了好久,打著簡訊說想歪的人比較變態,結果沒有下文。

打起精神,用著笑兩下讀四排段落的絕佳心情讀起書。一直到睡覺之前,陽菜的簡訊才又來了。

『晚安吻。』

短短的三個字加一個委屈的嘟嘴表情符號。

這是第三次,說白後第三次陽菜出現這樣主動的簡訊,不得不說一次比一次讓自己心動,但每次自己都裝傻。因為總覺得陽菜不懂,她本來就討厭肢體接觸,一親發現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感覺她會迅速跟自己講清楚說明白。

所以握著手機自己又膽小了,不是當面,因此該說害羞更貼切其實。

『滋─滋─』

「咦?」

在自己還沒回應的現在,看著閃著新簡訊的螢幕,優子不敢相信她的速度。看著小嶋陽菜的名字,點開。

跑出照片,立刻笑著捂起自己眼睛,這次是真的害羞了。

根本是自己誤會那個表情符號的意思,這麼主動的陽菜真的好不習慣。

『剛剛忘記連照片一起發。』

這句話的下面是一張陽菜的照片,剛剛拍的,她側躺在床上閉起眼像是要親吻自己的樣子。

名符其實的晚安吻。

傻笑結束,躺著回簡訊,透過手機的亮度可以看見臉上一點點的紅潤,這次不可以再因為過度害羞或膽小逃避問題了。

離下個月還有要半個月诶,半個月啊…..。

「呵呵呵呵呵」

打著鬼主意的笑著蓋住整個頭,在床上翻了幾次,最終睡不著的坐起。
那整晚多虧陽菜,自己很久沒有通宵看完一本書。

天一亮就跑出房間,看見正在擺碗筷的母親,搶過母親的工作,邊擺設邊開口「媽,我這次得早點回去東京。」

「阿勒,不是說下個月?」

「嗯嗯,但得再早點,學姊昨天找到我這學期要用的資料,得去跟教授見個面,想要早點回去處理好。」謊話。

「是嗎,那就沒辦法了呢。什麼時候回去?」

「得問過學姊時間後才知道。」再次說謊。

陪著父母吃完早餐,然後跟著父親去醫院,當了見習生跟了父親一整天,拿著筆記記著,學到許多超過課本現在所教範圍的內容,到休息時間則跟父親還有其他醫生護士一起吃飯,不怕生的個性讓自己現在又交到了年上的新朋友。

甚至有人是自己學校畢業的學長,他們問起幾個自己還不認識的教授,傳授著應對訣竅,說哪個教授不要跟不吃哪套,哪個教授人很好很會講課,聽了一中午關於自己學校的校園傳說。

回家的路上,自己父親拍著自己肩膀說畢業後自己選擇醫院,但要過來大阪絕對沒有問題。

「剛剛有喜歡的人也可以跟爸爸講~」

「哈哈哈哈,沒有沒有~」

「回去前帶點東西回去吧。」

「上次你跟媽寄的分給陽菜還有河西都沒吃完。」

「現在年輕人都吃這麼少啊?」

「不會吧,都在標準內啊。」

父親摸起自己的下巴思考,輕聲笑著發現自己的小動作居然是學到自己父親。掰了掰手指,父親在自己畢業時就要六十歲了吧,年紀果然跟媽媽差很大。

「內內爸,你覺得一定要結婚才算人生完美嗎?」

「幹嘛這樣問?優子不想結婚?」

「嗯….如果是心愛的人會想吧。」

「那就等有心愛的人再結,沒有心愛的人,一輩子不結都沒關係。重要的,大概還是有個可以陪伴在自己身邊一輩子的人。所以優子,爸爸不會逼妳結婚,妳開心就好。」

低下頭和藹的笑著摸自己的頭,自己得到了個自己想要聽到的答案,也咧嘴的笑著看自己父親。

「媽如果逼我結婚怎辦?」

「妳媽媽不會這麼無聊啦~」

「她就提過啊。」

「真的?她年紀也大了,噓不準跟妳媽說爸講她年紀變大。不然到時候我不幫妳講話。」

「嘿嘿,所以爸,我下禮拜週末回去喔。」

父親微瞇起一邊的眼睛,跟自己狡猾的表情有點相似。

「好,之後爸媽再去找妳,還沒去看過妳住的環境。這樣講妳媽大概就沒問題。」

搭著自己肩膀,跟父親搖搖晃晃的談心走回家,母親那邊等到真的該講時先跟父親討論,有父親在的話,母親絕對不會有意見。

在到家開開家門之前,自己抱住了父親。

「爸,我愛你~」

「記得等下也跟妳媽講,不然她會吃醋。我們回來了。」

門一開開,自己對著擦著手的母親燦笑。

「媽!我愛妳!」

「這麼突然是怎麼一回事。」

就突然很想這樣對他們說,沒有其他的原因。

洗澡洗好,吃飯吃完,經過桌子邊拿起手機看著今天兩三封簡訊,是早上自己回完陽菜之後的又發來的簡訊。後面的三封分別是中午下午跟剛剛,陽菜主動起來的感覺果然很微妙。

邊看著簡訊內容,邊拿著走去刷牙,內容就是在講說她當時在幹嘛。

原本笑著看簡訊,一直到最後一封時噴水了,趕快拿起毛巾擦了擦嘴邊的泡泡。

『小優都不回我簡訊,晚安。』

看了手機時間,手忙腳亂的馬上打給陽菜。響到一半,電話接起了,聲音聽上去沒有在睡覺也沒在生氣。

『嗯?』

「還沒睡?」拿著手機跑到房門前,輕輕的開門然後關上。

『嗯,在敷臉。』

「難怪妳聲音這麼怪~」坐到書桌前笑著拿起筆,在白紙上寫起她的名字,自己真的很喜歡陽菜的名字。

『囉唆。』

「沒在生氣?」再在旁邊寫上自己的,暗自自以為的覺得好配。

『沒有。怎麼這樣問?』

「看簡訊以為陽菜在生氣。」點著陽菜的名字下面的空白處。

『那封看起來像在生氣?』陽菜的語氣裡充滿著不可思議。

「超像喔。」

『沒有,陽菜沒有生氣的意思。就有點點算小小的埋怨~?都不回..』

「哈哈哈,對不起啦,就想說有講在醫院~怎麼還不睡,不是說晚安了?」在陽菜名字四周添加起愛心亂飛。

『嗯,我知道。』聽到陽菜雜誌翻頁的聲音,接著她才開口『是要睡了,不過猜到優子會打過來,所以乾脆就敷下臉。』

「噗,陽菜就這麼篤定我會打?」

『嗯。』

「就那麼自信,自信的源頭來自哪~?我沒打過來怎麼辦?!」想到什麼的,在兩人的名字旁邊寫起其他好友的名字。

明明知道她會回答的答案還是愛問。大概就是會回答,因為優子喜歡陽菜…之類的。

『才不會,因為陽菜喜歡妳,所以陽菜知道。』

自己聽見心跳加速跟手上自動筆芯斷掉的聲音。

「!?!」

『呵呵呵呵~』

「啊~~~~~壞心眼啊~~~」放下筆躺到椅背上仰頭,手蓋在額頭跟眼睛的位置。

『呵呵呵呵笨蛋優~心動了?』陽菜笑的很開心的明知故問,談戀愛的陽菜原來是這種模式。

「嗯,心動了。」

『敢講了?』

「呵呵,因為陽菜也講了。」嘴角笑著重新按出筆芯,又收回又按出「內內,下次當面跟我講。」

『不~要。』電話收音極佳的聽的到陽菜翻身的聲音。

兩個人講著電話,這是第一次有實質感覺到自己跟陽菜像是在交往的內容。

問著她中午吃的菜,聊著關於她發來的簡訊跟她的一天以及自己的一天。

遠距離雖然會很想念她,就算旁邊有很多事情可以幫助自己分心,但靜下時還是只想她一個,深深感受到滿滿只有這個人,大概只有遠距離才會比任何時刻都還要清晰。

然後不斷期待,期待見到人時會感覺到怎樣的心跳劇烈跟歡喜。

『小優不講了,臉上的保養品都變的乾巴巴的。晚安。』

「哇時間過真快,晚安晚安。記得見到面要跟我講喔!」

『再說,妳先履行前面答應過陽菜的吧。』

「好~那我做到了陽菜也要講~所以講好囉!晚安!」

『亂說,誰跟妳講好了~那是兩件事情~掰掰~』

「是是~不準賴皮~掰~~」

掛掉電話趴在書桌上再次傻笑,自己今晚大概又不用睡覺了,得去看看電視機下面有沒有多餘的DVD可以看才可以。

站起來之前,看著那張以防出事被自己添加上許多人名的白紙,拿起螢光筆跟幾隻簡單顏色的筆繼續加工。加工再多,怎麼看來看去依然是陽菜的名字最漂亮,闔上書本,看完DVD來好好繼續。

關燈關上房門,就連在黑暗中陽菜的名字都一樣發光發亮。


野呂:『陽菜的名字?妳現在感覺就是陽菜的汗味都是香的~沒救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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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她提早半個月回來了,開門時張大眼睛的看到她張開雙臂,燦爛的笑著:「驚喜!!」

反應不過來,所以立刻把家門關上。

「咦?!」門外馬上聽見她疑惑的聲音。

倚靠著家門,輕咬下唇無法忍住開心的偷笑,對上麻里子不明白的眼神收斂住笑臉,然後聽著門後面拼命敲門的誇張哀嚎聲。果然是自己稍微主動些,她就會更正常一點,有這麼難以置信嗎?......仁美的驚訝程度來講,陽菜覺得果然還是有點難以相信。

「hi小麻里~」被放進來,身上還掛著她大大的行李包,盤坐到下來連跟麻里打招呼都敷敷衍衍的了事。很快的就跪著爬到陽菜身邊,拉著陽菜的衣擺「內,見面的我也喜歡妳呢!?」

看了她一眼,憋著笑的回答著:「有這件事情嗎?」

「啊啊啊!!不管!!!!」

「先去把妳的東西放下。」

「那等下要跟我說喔!」

「先去放好。」

指著門口要她馬上出去,她嗟起嘴抓著包包帶子開門,關門前探出一顆頭的再強調一遍。故意板著臉沒有說話,她才垮下嘴角關上門。

這時才笑著抬眼,一抬就看見麻里子咬著吸管笑容曖昧的看自己,朝她挑了下眉,繼續寫著大學作業,說是作業不過就是跟化妝有關的事情,比高中要有趣的多。

「有什麼話要講的嗎?~」

「沒有。」

「她提早回來這麼高興~」

「是這樣嗎?」

「主動到什麼地步?~一年份的量都用完了?~」麻里張著眼笑著湊近,手還握著吸管,講話的時候還朝門口看了下,這表情十足的像隻貓頭鷹。

「不知道~」

瞄了她一眼,翻了下一張紙。

「她開始敢這樣對妳講話,還有剛剛那句話...nyanro也表白了對不對。」麻里子的眼睛彎起來了,笑的跟奸商一樣。

「把自己心意好好的傳達出去,有這麼稀奇嗎。」

「啊~原來如此~那麻里要早點回家了~」

說著話,麻里子邊把自己大學的課本開始往包包放。看麻里子收的速度,自己很快的抓住麻里子的手腕,她現在的笑容更加討人厭了。

「等等,走這麼急,跟我的晚餐怎麼辦,改下次。」

「nyanro妳剛那句話不是問句吧~」麻里子停下腳步,壞笑的回過頭。

「嗯?」

因為這樣的模式,跟麻里子走走停停的才到門口,開開門時已經看到放好東西的優子在跟河西講話,手上是一小箱的手信。然後看到優子的表情,好奇著她跟河西是講到什麼話題,她吃驚的眼睛都快掉下來,看到陽菜跟麻里子出來,很快的轉頭看著陽菜指著河西。

「sae跟tomo在一起勒!」

「黑诶~不錯嘛~什麼時候的事情?」麻里子很快的接著這樣講,一點都不驚訝的樣子。

「哼嗯~」

看著麻里子這麼順其自然的跟河西聊起,就只有自己吃驚嗎,是針對四周朋友對於女生跟女生交往都不吃驚的吃驚。原來sae跟河西,嗯..實話說是不太吃驚。

「改天tomo再跟小優好好講吧,妳今天剛回來,不打擾妳跟陽菜的時間。」

聽到河西話,才從自己的腦內空間回來。河西也是惡魔,在對到視線時還wink下,跟麻里子一樣做多餘的事情。

「啊~~好,晚安~」不要害羞著笑的這麼燦爛啊笨蛋。

河西笑著朝著我們揮手關上門,她在河西關上門後笑著轉身,在麻里身上看了兩眼,在看到麻里子的包包時揚起一邊的眉毛,看了陽菜一眼。

「麻里要回家了?這麼早?」

「喔,對!差點忘記有事情!所以先走啦~」

「那要給妳的土產呢?也下次給妳??」

陽菜站在兩人中間,盤著手看著麻里子演著戲,然後自然的冲冲離開。

兩人一起目送麻里子的身影消失,沉默一陣子眼神飄著看向對面大樓,接著看向她,她不知道在忙什麼,手放在口袋裡。

「妳要回妳家,還是來陽菜這?」

走過她面前,開開家門,探著頭等著她的回答。

「當然是妳家!」

「但陽菜在做作業,妳不要吵。」

得到意料中的答案,先一步走進屋內。

進家門,自己又坐回原本的位置繼續剛剛的作業,她坐到自己對面,刻意不去看她的臉。在自己翻到下一張時,她往自己這邊挪動了兩下,故意的抬頭看她,她只是咧嘴笑了下,低回去時自己也不小心笑了。

當自己翻了幾頁過去,她都沒有吵自己,只是越坐越近。最終她總算擠到陽菜的兩手之間,坐到了陽菜的腿上。

「剛剛就說了陽菜要做作業,不要吵的吧?」停下筆,身體稍微往後跟她保持了一點距離。

「有什麼關係,這樣也不影響妳寫字啊~」她拿起陽菜的作業看,接著朝上仰起頭笑著說話,是自己認為最像栗鼠的笑容「這些都是什麼?」

突然發現這樣近的距離讓自己有點無所適從,跟著她仰高頭的用躲避姿勢看她,然後把她的臉喬向正面,兩手抓起她的肩膀,把她放到旁邊的位置,眼睛始終沒有正眼看向她那裡,撐回地板的那隻手慢慢的玩起地毯。

慢慢的讓自己心跳平靜點。

「說了妳也不知道,先不要鬧啦。」

「哈也對~妳先做作業吧~不吵妳了~加油啊~」

緩緩的看她撐著膝蓋,發出嘿咻的聲音站起,笑著低頭看向陽菜這邊,然後伸出手摸了陽菜的頭,在接觸到時自己悄悄的笑著閉起眼又張開,見到優子朝陽菜笑的非常溫柔的模樣,整顆心都溫暖了起來。

當自己承認以後,不全是故意要這樣主動的,就像堤防洩洪一般的越來越輕易察覺到優子那份與眾不同,一次次的對她看著自己的眼神心動。

不斷感受到優子的喜歡有多真心,行動就會老實的追隨。

「我先回去洗澡~洗好再過來~那時候再給妳禮物~再看要不要去吃什麼~」

在她轉身時拉了拉她的衣角,她呆呆的回過頭來。

「等下弄點東西給妳吃吧。」朝她勾起淡淡的笑容。

愣了一愣之後她才反應過來的笑著點頭,然後走出陽菜的家門。注視著門看了下才拿起剛剛那隻筆,在手裡轉了轉,微笑的繼續手上預計要做好的作業。

寫沒幾分鐘就停下,手上的作業其實還沒完工,看著時鐘,最後索性把書全部收起來,順便把頭髮綁起的走到自己搬來這後沒用幾次的小廚房。她都提早為了自己回來,好歹也要做出些相同程度的回應。

而且剛好還沒做過玉子燒給她吃過,答應過她之後太多事情。

以後都會好好的做到。


「好香!」

她開開門時馬上這樣大喊著,聽到之後在廚房的自己居然有點得意。靠在廚房的門檻旁,兩手撐著探進來,看了她一眼,暗笑著她的動作真的很像男孩子。

「幫我拿出去。」

「好~~~」

但是她比男孩子可愛的多。

他們不會像優子這樣吃一吃就掉飯粒,滿嘴食物傻傻的看自己笑,然後嘴巴沒完的開玩笑又邊讚美。想想,那時候怎麼會這麼喜歡原田,大概跟高帥幽默有關係,體貼有但還是讓自己受不了居多。

想到這裡,陽菜默默的吃了一口飯,為自己年輕時的少女情懷沉默。

當所有的飯菜吃完,優子會把碗盤收進去,然後自做主張的把它們都洗乾淨,像之前來住陽菜家時一樣,那時候就覺得跟優子住絕對會很合拍,小動作就知道陽菜跟她在一起就不用擔心任何事。

一直到離開前,都只是嘻鬧,她吵著見到面怎麼就跟電話裡不一樣,她明明知道陽菜其實不是個會常常這樣講的人,還在那故意,電話裡跟在場當然不一樣。還不小心被她發現陽菜捨棄作業幫她煮晚餐,她整個得意到快壞掉了。

推來推去的跟自己吵鬧半天,自己的電子鍾響了整點聲。看到時間,就算住在隔壁,優子還是決定準時回家。

站在門口送她順便鎖門,帶著少許的期待著她會做出怎樣的舉止。結果看到的是從來沒想過的害羞,轉身走掉前的墊腳,搭在陽菜肩上的纖細讓自己的注意力全數集中在那,因為受驚嚇的微微後退一些,讓她費力的撐起,這些動作只是為了親陽菜的臉頰一下。

久違的接觸,異常清新的新鮮感,吃驚的看她靦腆的道晚安離開自己家,關上門後的安靜,才讓陽菜知道心跳的聲音大到讓自己感到不好意思。

更加讓人難為情的是隨後沒多久的簡訊,優子最會的開玩笑兼調戲。

『陽菜的臉好紅~所以這次先親臉頰就好~皮膚真好~』

向下拉了下去,自己就算難為情也會露出甜蜜的微笑。

『能夠讓陽菜緊張呢~真開心~晚安~』

「笨蛋。」



一年結束的比一年快,是因為優子的緣故,自己之後的大學生活才會變的異常快樂。但太快樂就是這樣,一眨眼就過去了,陽菜的學校並不用讀的像優子的醫科一樣那麼久,三年就能畢業。當初答應過父母,一旦畢業就回去一段時間,邊找工作邊在家中,希望自己在出社會前可以多少陪在他們身邊。

想著家裡到東京不算久,要面試時再來就可以,也沒有想過會跟優子交往,所以當時很豪邁的就答應了。因此,以優子為中心的三個房子只剩下河西跟優子。

都整理好行李,回去前的某個夜晚拋著熊坐在床上跟優子討論起講不講的問題。

因為要回去段時間,父母多少會問起戀愛的事情,那要不要乾脆跟他們講,畢竟兩人也交往有段時間了。雖然覺得父母會吃驚,不過總覺得他們不會反對,或許父親會難處理一點,但是還是不覺得有什麼大問題。

優子安靜的聽完,帶著眼鏡視線從教科書上移開的轉過身,認真的樣子陽菜總是會有些招架不住。

「陽菜想講的話,不管怎樣我都會陪妳。雖然我是比較希望撐到我畢業,然後開始有份固定收入後再跟陽菜父母說。有點久,但怎麼說呢…就希望他們會覺得啊..優子已經這麼靠的住的感覺~然後他們想反對也比較不會那麼反對。」

她果然一直都掛在心上,有在自己計畫著,陽菜喜歡凡是都會計畫的優子,以前就說過,但現在更強烈。

會有都不用擔心任何事情的安心感。

她這樣講的時候也是滿臉的認真,微微嗟起嘴唇動著她的眉毛思考,最後眉頭乾脆鎖上。

好笑的看她過度認真的思考模樣,伸出食指指向她的兩眉之間。

「點。」

「嗯?」

「眉心出現固定皺折的話,會變很醜喔,女孩子的話。」

「咦?出現了嗎??有嗎?」被自己講完,又恢復成她平常那傻傻呆呆的模樣,找著鏡子照著自己的眉頭檢查。

「是又想到哪些過度複雜的事情?」把手放回原位,換自己稍微有點認真的看她。

「沒有,就覺得….算了算了~沒事~」

「快講。」用了點力的扯她的臉頰。

「啊啊啊啊。」她把自己手抓了下來,緊緊握著,另一手揉著被捏紅的臉頰,然後裝出一臉的可憐樣「那麼用力,很痛诶。」

可愛是蠻可愛的,但現在不能吃這套。面無表情的點了下下巴,要她快說。

她笑著彎起她的眉毛:「就是覺得,好像很對不起伯父伯母,伯父伯母對我很好很喜歡我,可是他們大概不會想看到這樣的狀況。我父母那邊也是,到現在都無法正大光明的重新介紹,我父親沒問題但不想讓我母親太刺激,心臟問題嘛..。就會有種,是不是太委屈妳了的感覺。然後就會一直想很多很多…」

「…..。」一整個優點兼缺點,想很多很多。

感覺到她手握的力度變緊,自己低下頭盯著彼此的手看。仔細想想多少是會覺得對不起父母,養這麼大他們應該是很期待自己穿婚紗,然後抱著孫子回家,幸福一家的畫面。

抬起頭就看到優子又不見的笑容,剛剛的對不起父母就消失的用力回握,另一隻手朝她的太陽穴彈了下,她又換上一臉陽菜幹嘛彈她的無辜臉。

「笨蛋,總會有辦法的,他們會為自己的兒女開心而開心。」笑著講完之後眼睛朝上看的想了想,又說「小優的父母不用急著講沒關係,陽菜又不急,真愛擔心。先都不講吧~」

把優子推回背對自己,要她繼續看書,然後自己就理所當然的也背對著她靠著。

喃喃的自己微笑著像是對空氣講,但是她一定知道自己是在跟她說。

「雖然不夠寬,但是夠用了。」

稍微感覺到倚靠的背部傳出前面來的笑容,閉起看著天花板的眼睛,簡單的喜歡這個人而已,哪有這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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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禮堂響起慶祝新婚的鐘聲,在自己眼裡有些老套的氣球集體的往上飛,不就是個電影電視劇可以看到的極度普通的畫面,依然輕易讓人滿溢著滿滿的幸福感,結婚果然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小優,這裡。在看什麼?」

「嗯?別人的婚禮啊~」

遠處的她買好飲料的招了招手,自己就從座位上站起慢慢的晃過去,靠近她的身邊,她就主動的把手伸出來牽住自己,然後跟自己並行,說著看別人結婚幹嘛,月底還會來,那次就是近距離,還是熟人。

她邊說著話邊回頭看了眼上了車的新婚夫妻,看不出她表情中的情緒,看上去不羨慕也不失望。

「內內,妳新的工作都順利?什麼時候把東西搬過來?」小力的捏了捏她的手心。

「嗯,過兩天就搬回來。」視線回到自己身上,對自己笑了笑「小優換雙人床沒?」

「早就弄好了,是陽菜慢吞吞~」

「又不是陽菜的問題,是我父母要陽菜呆到最後期限為止。」

「是~~」

兩人一起進地鐵站,搭上地鐵,前往目的地。今天跟陽菜一起去看咪醬的婚紗,快畢業時咪醬才與他陷入熱戀,算算交往才一年,未來的老公是個意外樸實的人,平時也不太會說笑話,整天被咪醬欺負。

連求婚貌似都沒什麼情調,不過老實的緊張又笨拙更讓人動心。

咪醬是這樣幫她老公說話的。

站著看車窗外的景色,讓陽菜坐在位置上,咪醬結婚是件開心的事情,可是心中卻有點淡淡的藍色調,連嘴角上的笑容都拉不起來,默默的不太想要說話。

比咪醬更早,是SAE告訴自己咪醬要結婚的,好像是第一個知道。雖然是透過電話跟自己聊天,可是總覺得SAE的言語中有著奇妙的哀傷,原本不太明白,事後想想她跟咪醬是交往過的,在換成自己跟陽菜後,自己大概懂了她那詭異的難過情緒。

畢竟不是因為不喜歡分開。

不過那份哀傷出現的也極度短暫,下一秒SAE就開心的講著河西為了挑婚紗異常興奮的話題,接著就是無止境的東拉西扯,扯完所有身邊好友的事情。

稍微加大些晃動的車廂,讓自己從倚靠變成抓著把手穩住身體,穩住後低頭看著用著手機的陽菜。那個跟最初沒有太多差別,只有越來越美麗的人,她已經從女孩變成了女人。

今年找到了工作,結束了一年多的遠距離,中間有些小吵架,類似福山那個傢伙不死心的追求,那時才明白,一直無緣故不喜歡他的原因,不過所幸沒有太大影響。因為她工作的緣故,自己找了個大一點的房子,像開頭講的,她即將要搬過來一起住,父母當然還是完全不知道,只是跟他們說著跟自己住比較不需要煩東煩西。

自己還接到陽菜媽媽的電話,非常客氣的說著又要麻煩優子了這樣的話。

想想,自己跟她交往要三年勒。

突然想到時間的流逝,伸起另一隻手算著時間,還有三年畢業,實習加上就職…。

還有好長好長一段時間,想著想著自己就忍不住發愣。

至今都還是會感到些微的害怕。咪醬、SAE、河西跟學姊還有許多人,都曾經信誓旦旦的說著只喜歡妳,或是說著會等待,可是時間一長就會慢慢淡去。就像現在的咪醬可以那樣坦然面對SAE,親口對她說出自己要結婚,再由sae的嘴裡告訴自己咪醬要結婚了。

..SAE後來跟自己聊過,當時才知道他們那段時間是有多喜歡對方。

所以一輩子這麼的長,學生時代總會覺得兩三年很短,長大後卻開始會擔心那些未知的未來,就算對陽菜說過想那麼多幹嘛,果然還是會不安。

因為太喜歡。

「小優?」

張著的手被陽菜握住,她仰著頭看著自己的臉,語氣有點疑惑。

「嗯?」

「臉上很陰鬱。」

「真的?」吃驚的張大眼。

「嗯真的。」她不知道怎麼回事的嗟起嘴「啊,我知道了~小優這麼喜歡咪醬,其實真正喜歡的是咪醬?捨不得她結婚吧!」

「亂講~全世界的人都沒了,也不會喜歡咪醬。」對不起,咪醬。

「真的~?」她可愛的拉長尾音,配合著聲音擠弄著她的眉毛。

「嗯只喜歡妳~」

自己講完朝她笑了笑,不管幾次,每次對她這樣講,她就會露出溫柔又幸福的笑容。那是個自己會想不顧公眾場合,伸手摸她的笑容。

「小優,不用擔心喔。」

淡淡的輕聲說著是她一貫的柔聲,她依然牽著自己的手,然後開始輕輕摸著。

「嗯?」

不明白的看著她注視自己臉龐起了變化的嘴角,又次嗯的問她,她就只是微笑,聽見到站的廣播,她站起來拉著自己走出站台,然後開始清楚方向的走出站,出站後在人來人往的人群中找了個位置停下腳步的轉過身。

嘴上是淡淡的淺笑,是個大人般的美麗成熟笑顏。

「陽菜偶爾也可以這樣拉著小優走在前方呢。」

「嗯。」

她輕咬著小唇笑,偏著頭看著自己呆愣的傻樣。

「至於其他的時候陽菜可以完全的依賴小優吧。」她裝做懊惱的臉讓自己害羞的笑著低下頭,接著補充的說「不行的話,陽菜會很煩惱,小優不在陽菜的身邊。」

...幹嘛這樣膽小,喜歡的人是她,在一起的人是她有什麼好不安的,會跟自己同步發現自己的情緒,然後主動的出擊。

「不會,請全部都依賴我,一點都不用NYANNYAN拉著我跑喔。」重新抬起頭誇張的這樣講。

聽到話語,接著她就變的驕傲的說:「哼嗯~很好這才對。」

「咦?!剛剛講那些話的撒嬌呢!」

「那只是得到小優這段話的手段~快點,陽菜不知道怎麼去那間店。」

故意仰高頭說完,然後搖了搖自己的手,望著她依舊像撒嬌的行為,深深的認同著國高中那群少年們拼著被拒絕多次都要追求她的心情,如果自己不是女的,搞不好也不會跟她這麼快變要好。

「NYANYAN~」彎起眉毛的看她偏過臉,講完後貼上她的手臂「喔~~~妳實在是個恐怖又可愛的女人~」

「那是什麼東西?」

「喔~~~~我陷進去了~~~~」

「笨蛋。是在說陽菜太胖嗎?」

「嗯嗯,一點都不胖!肉肉的觸感最棒了。」

不枉費自己國中高中的黏人,中間還去踢人家,然後拒絕掉美色的誘惑,然後願意為了她與家人對決,喜歡的人是小嶋陽菜真的是太好了。

抱住她手臂後的賴了一段時間,被她的輕敲了腦袋。

「差不多了吧。」

「喔!走吧,去幫陽菜挑婚紗~」舉著一隻手,另一隻手牽著她。

「是幫咪醬挑。」

「總是會用到的嘛,先挑下~」

對阿,總是會用到的,不管未來哪個時候才會用到,不過一定會用到,專屬於陽菜以陽菜為主角的婚紗。


牽著陽菜來到婚紗店的門口,推開店門上了樓上,看見咪醬拼命憋氣要店員幫她盡全力拉上拉鍊的臉,好笑的看到店員的為難,以及臉漲紅的樣子。

衝上前去抱咪醬,然後陽菜就順勢的在言語上欺負她,看到咪醬吵不過我們的不甘心表情,聽到陽菜跟自己的一搭一唱,難怪她以前常常講著,有自己跟陽菜在的地方她就吵不贏。看了身旁捧著咪醬婚紗的陽菜一眼,默契這種東西還真不是隨便誰都有。

「優子,妳挑的那件不會太長嗎?主角是我诶~」咪醬站在台子上面,換上不知道是第幾套禮服。

「妳快收小腹吧~」機車的笑著。

「喂!把妳從嘉賓的席位中劃掉喔!」

跑到在專注看婚紗的陽菜身旁,點了她的肩頭。

「內,這件不覺得很棒嗎?陽菜穿的話絕對會很吸引人!」

「?」她拿過來看了兩眼,揚起一抹壞笑「小優不怕有人來搭訕?據說婚禮上很容易遇到自己未來另一半~」

「讓他們看阿~反正是我的~另一半也在這~」自信又驕傲的回應她,惹的她眼裡又滿是寵溺的看自己,視線飄到陽菜手上略小的禮服「嗯?NYAN妳手上的那件….」

她跟著自己的視線,看到她手上那件。

「小優的。」

「哈哈哈哈。」

「那個~那邊的笨蛋夫妻,你們可不可以不要在小角落秀恩愛~幫我看下這件怎麼樣啦!其他人怎麼都還沒到!」



咪醬的婚禮準備,自己的課業,中間幫陽菜搬家,搬進一樣樣的東西,跟她一起整理房間,陽菜不像其他人口中的那樣不愛動,該做時她也都會幫忙,不過只有自己看到她賢慧的一面,莫名的優越感。

兩人整理好後一起倒在小沙發上,然後一起共浴,接著為了看搞笑節目等到三更半夜。每天醒來都見的到她,然後再一起吃飯接著各自去忙著自己的事情,一天疲憊結束,踏入屋內跟自己互相回應的妳回來了。

這瞬間,自己知道了『啊..這就是家的感覺。』


時間不快不慢的來到月底,早上勉強的醒來還是太晚,自己難得的手忙腳亂,因為要化妝換衣服還要確認帶的東西,就算平常也會化妝,可是婚禮還是不一樣,然後耳環奇怪的掉了一隻,找了老半天居然在剛剛看過的桌子上,怎麼會這麼亂七八糟。

相比較,她倒是慢吞吞的,但是一件件事情全部都用好。

「啊啊啊。」站在原地,自己像個小孩喊著。

「怎麼了?」

「頭髮沒弄,妝也沒化?!」皺緊眉頭的彎起嘴。

「小優剛剛都在幹嘛?」陽菜已經都弄好的正在仔細檢查,聽到後抬頭微皺著眉,一邊的嘴角上揚著,看到自己後吃驚的講「啊!真的一點都沒動。」

「NYANNYAN幫我……..。」彎下嘴角的裝可憐。

「笨蛋,快坐過來。昨天就說幫妳化妝,妳還說沒問題。」她嘴裡唸唸叨叨的邊把自己拉過來,開始翻開她那個已經一點都不普通的化妝箱。

「想說來的及啊,但是誰知道自己會賴床。」

「妳昨天太晚睡了,沒辦法。快,閉上眼睛。」

感覺到刷子輕輕的刷上自己的臉,這樣的感覺一點都不陌生,想想好久前陽菜還是學生時也幫自己化過,動作比那時候要更加熟練。

偷偷的在陽菜轉身拿東西時張開眼,一點點而已,看見了陽菜認真的側顏,還有她濃密又長的眼睫毛,眼睛專注時的樣子很動人,就像她說喜歡自己認真做事的樣子,自己也一樣,非常喜歡看她認真的表情。

嗯嗯,跟在床上對自己喊著自己名字時一樣美麗動人。

「閉起來,不要偷看。」

「又沒在化眼睛部分,幹嘛不可以張開。」心不甘情不願的闔上。

「囉唆,陽菜比較專業還是妳。」

「嘿嘿。」

「在笑什麼?」

「閉著眼睛都知道陽菜是在害羞诶~」

「亂講。再吵把妳化個大濃妝。」

「不不不,謝謝不用~」

「說起來,小優妳好像還欠陽菜一次變妝?」

「喂喂喂拜託不要現在!」

聽到她沒有接話的用笑聲代替回應,自己也就笑著乖乖閉上嘴,任她在自己臉上化著,現在跟當時全部都不同。

有陽菜在身邊。

總算化好的趕快出門,上了計程車往教堂跑去,時間剛剛好。我們親眼目睹了見證,再次聽見震撼人心的鐘聲,感受到咪醬靦腆開心的幸福,咪醬在眾人的祝福下走出禮堂。自己感動到都落淚了,結果親愛的她只有含淚在眼框沒滴下來,反過來笑自己愛哭,她真的是個很酷的女人。

看到咪醬興奮的要大家準備接捧花,自己跟陽菜站在原處一點都不像那些激動的好友一樣爭先恐後的作怪。

咪醬站在台階上數著一、二、三,捉弄那群人的要丟不丟。

「我的喜歡不是那種想當妳一輩子朋友的喜歡喔。」

看著那畫面笑著發自內心開口,有些突然,但就是想要講。

「嗯。陽菜知道,小優是陽菜枕邊的鄰居~」沒有看彼此,只是聽到她很順的這樣講。

「噗」笑出聲的彎下腰,然後抬頭彎著眉毛看她「哈哈,陽菜也很能瞎掰嘛~」

「彼此彼此~」繼續彎著眉毛笑著看她得意的臉,這感覺真幸福。

「三!!!」

咪醬大喊了一聲,自己跟著陽菜的驚訝看過去,看見了那顆美麗的捧花扔到半空中,緩緩的緩緩的,用著漂亮的弧度往自己這裡掉,最終落入自己手裡。

重新抬頭,陽菜睜著大眼嘴邊有著想要笑的又不笑的微妙表情。

「哈哈哈哈下一個嫁人的是優子!」不知道是哪個傢伙開的頭,現在回想大概是結完婚沒有她的事情的野呂。

「咦诶?!我???」

聽到嫁人慌亂的看著陽菜,她滿臉幸災樂禍。全部的人開始失控的大起鬨,自己要娶陽菜,哪有要嫁人?!

「不錯啊。」陽菜的聲音從吵鬧的人群中傳出「那小優以後就是小嶋優子了~」

無奈的笑著看她像是開心到身邊有音符,不管哪個,是陽菜就可以,所以就隨便她吧,推開那群好友的跳上前,跟到陽菜身邊。

「那要養小嶋優子一輩子~」

抓住她的手臂演起小女人的這樣對她說,她立刻就挺起胸膛配合自己裝出一付大男人的笑,雖然還是非常女孩子氣,然後講時偷偷瞄自己的眼神,那樣的眼神真的很可愛。

「放心交給我吧~」朝自己挑了下眉,轉回面向前方。

「哈哈哈哈~好酷~~」高舉著那束花,勾著陽菜的手邊送著咪醬上車,嘴邊講著「心都要停止的揪了一下。」



── 鄰居?我家老婆大人是說:鄰近自己心房,居住在心內睡在自己枕頭旁邊的人叫鄰居。

── 哈哈哈哈


THE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