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路卡的部落格

第一章
紅燈綠酒夜，今晚的東京仍是不夜城，在霓虹閃爍的夜晚，它使人喪失靈魂，也讓盲目追求刺激的人們在這裡擺脫壓力，擺脫現實的枷鎖。
「因為我最近真的有事要忙嘛...好啦～我知道啦～」
身旁的她從上車之後就緊握手機，且保持高亢的音調和不知哪個被勾上的獵物交談，我無心去聽也不想聽，因為儘是噁心肉麻至極的話。
她，大島優子，今年23歲，是我高中時期的朋友，一個看似開朗的外表，內心卻是脆弱不堪的人，我曾多次想解救她，但她仍舊把自己封閉在陰暗空間裡，關閉心房並遮蔽雙眼的逃離一切。" Q2 {+ V+ h7 {2 a( j/ L
不過，我能理解她是極力想抹去內心的痛苦記憶，才藉由傷害自己的方式來遊戲人間，只是這樣太傻了...
「你的夢想是什麼？」/ L- j- s) n9 C, `  K
「夢想太遙遠，我只希望能儘快離開那個家。」! T& I, ]- s) O$ f
家，對優子來說是個相當陌生的名詞，她的父親早逝，母親三天兩頭就不見人影，不知情的人以為她是孤兒，而她也認為自己是孤兒，從小孤寞無助到現在獨自面對一切，她逼著自己成長，逼著學會逃避現實。
過去的日子，她是個問題學生，因此對於她的偏差行為，我和其他人想法一樣，那就是不要有任何交集，以免帶來不必要的麻煩，但會知道有不為人知的過去是在某次放學時遇見她，那時的她緊握一張相片，以聲嘶力竭的方式不斷說：「為什麼。」，之後發狂的猛搥硬地，一哭一笑的極端變化讓我摸不著頭緒。
「停手！你在做什麼！」
抓住她傷痕纍纍的雙手卻被猛力推開，她不在乎我跌的多狼狽，而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拭去淚水，再將快揉爛的相片收回口袋裡，離去時的恨意眼神，直至現在仍無法忘懷。
「今天的事情，如果要告訴任何人... 那就隨便你！」
她冷漠拋下這句卻意外成為我們友情的開始，往後的日子，才知道她是因為長期受到繼父家暴所導致行為上的偏差。% M2 }) R3 f3 c, d, w
說到優子的繼父，長期以來在本地的風評就不好，起初她的母親在酒店和他認識後就進而交往，原以為男方相當富有，或許可以幫忙償還家中的債務，怎知在風光的婚禮後，才發現亮麗的外表不過是個空殼，一夜間的期待徹底崩毀。但慶幸的是苦痛的生活在發生殘暴事件後才算完全脫離，不過也造成她內心無法抹滅的陰影。! v* S/ [9 j! q  N$ q% D2 [
"如果能回到過去，我希望能阻止這恐怖的一切。"& T( }( m6 k, p; X5 W! F; k
每想起她當時驚恐的神情依舊歷歷在目，那是場惡夢，是如此真實的惡夢，雖然希望能快些清醒，它卻如影子般緊追不放，像是永遠，永遠地跟隨我們。) r& Q; X; m& L" j) y& h
「喂！電話會不會燒了啊？」' i; t- C& h1 c6 W4 j
使盡白眼為的是希望能克制，但她依然故我的耳貼手機，手肘維持壓住掌心的姿勢對我瞧一眼，接著又轉向車窗繼續用一貫的技倆，那就是-甜言蜜語。
"平靜的夜裡，一場激情的性愛遊戲即將展開。"
每當半開玩笑的問她，不過是一夜情，為何要和對方交換電話，她總笑說你不懂，之後便技巧性的轉移話題。7 y) q4 ^+ G* T; D6 g9 E4 q
我常想，不斷尋求一夜情的優子究竟是如何看待自己，也不明白立著點究竟在哪裡，是為了找尋和自己心靈相契的人，還是只想單純享受人生的刺激感，我想就現今人的觀點來看是屬於後者，也就是把對方當作一個性愛工具或玩具罷了。& P; l* P, I5 Q
在思考問題時，指尖無意識在霧濛的窗鏡上寫入幾字，順著滑落的水痕胡亂作畫，我突然想起優子說：「眼看花花世界，肢體語言能確定今晚是否為自己所屬的獵物。耳聽迷幻世界，像在訴說壓抑的心要在此完全解放。」
雖然感到可笑，但也是事實。
接連的紛擾聲將我打回到現實，這時才發覺車內播放的音樂聲，優子的談話聲，移動的雨刷聲和外頭的喇叭聲是如此吵雜。我緊皺眉想讓所有的聲響靜止時，才知道並沒有能力阻止一切，最後只有沉默地拉下車窗，大肆呼吸外頭的新鮮空氣，這時冰冷的雨直打在臉上，迎面而來的冷空氣奪走臉頰上應有的溫度，明知是刺痛的卻也著實緩和煩雜的心。
"不夜城"這令人弔詭的名詞是如何而來的，是因為它能讓人找到和以往不同的刺激感？還是能讓人暫卻忘了煩惱？只是這簡單的問題，為何要認真的思考？
不過，能確定的是在寒冷的冬夜裡，仍澆不熄庸俗世人對它的熱情狂醉，若有人問我，它的魔力到底為何，或許我會回答：「是天堂也是地獄，像毒品一樣使人上癮，最後將在惡性循環裡無法自拔，走向毀滅。」
「唰！唰！」
行經積水處的濺起聲掩蓋不了車內的吵雜，透過窗鏡刷過一幕幕的電影情節，現正上演一齣都會男女的愛情故事。
當熙來攘往的人群散走在雨街中，我看見男女間的親吻、擁抱，車輛急駛所濺起的水花，和冰冷建築外觀之中暗藏致命的危機，當它們在五光十射的霓虹投射下輕快跳躍時，此景像能輕易地讓人如飛蛾撲火般的黏上它，當它偽善展開雙臂溫柔抱住時，背後就是撕牙裂爪的將你吞噬在無盡的黑洞裡。6 L! ~- w/ |. [
「到了！」司機的沙啞聲把我拉回現實。
「不用找了！」
優子將備好的鈔票交出後就急忙拉我下車，在慌亂行進下使我失了寸，稍稍定神後，才知她面帶異常興奮的表情並比手畫腳說等會兒是如何刺激好玩，要我不要錯過之類的話，可惜現在無法專心聽她說什麼，因為我早讓四周誘惑的景象所吸引。
眼看沿街男女不害臊地擁吻，甚至吻到難分難捨，對他們而言這不算什麼，因為越有人注目，越是激烈狂放。2 Z6 p4 Q0 k2 e/ @* c) @! C0 ]
「就是這裡了。」2 F5 _" i% \- z. k
「碰！碰！碰！」吵雜的音樂在外頭就能聽見，現在必須拉大說話的音量了。
其實我納悶不已怎會答應和她一同來體驗，或許是喝醉或昏迷了吧？至今無法釐清真正原因是為何，不過眼前的誘人情境讓我不自主的發出驚嘆道：「原來這就是夜生活！」
「還在那兒呆什麼啊？快來這裡！」
她揮動手勢要我下樓，接著一溜煙消失在黑暗中，這時倚靠牆面的一對情男女露出恥笑眼神，又像無視般的繼續玩著自認有趣的遊戲。
「優子！」
才喊完她的名字就被人群擠向黑暗口，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了，我只好踏著沉悶的鐵製階梯往下走，至於是緊張或興奮之情，我已難以判別，不過這兒和印象中的情境一樣，閃爍的霓虹燈，如玩偶跳動的癡狂客，震耳吵雜的音樂和飄散的煙酒味在密閉空間裡真實上演。( L6 D9 |. i: q2 d( T' ]
"天堂、地獄一線之隔，是單純人所不能想像的世界。"1 ~3 B1 }  k; `# q# }
再往前走，就見她撐起頭優閒的坐著吧檯前揮手喊：「這裡！你動作真慢耶！」她邊說邊拉開座椅要我快點入位，然後向酒保點了兩杯酒。
「見識到了吧？」
「你常來這裡啊？」5 m2 g3 ?  K) L8 N  ]# c
「算是吧！因為我有朋友在這裡工作。」7 O6 d1 p( T. W& w. M' l0 u
「說是朋友，該不會又是哪個受害者吧？」( ?* R5 U2 L6 |9 z, a+ f# \, B
「才不是～但是一說到她啊...」
這話題像打開她的話匣子，使得我一邊聽她自認的愛情史，一邊玩著桌上不知被誰遺留的火柴盒打發時間。
「任何女人在我面前是逃離不了的！」3 ?! o' d; X" s: m2 e
她現在還是說個不停，連帶的肢體動作越來越誇張，我不時點頭表示有聽見，其實是對她的敷衍，因為這話題真的沒興趣。/ z: G6 b% f$ |3 X
「謝謝！」酒保將剛調好的酒遞到面前，也終於打斷優子的話。2 w- \* B0 t4 m9 u# o& H
接過不起眼的透明酒液直灌口內，瞬間像滾燙的熱油從食道燒至胃裡，它開始在體內來回翻滾流竄，無論怎麼忍住氣，仍無法壓抑這糟糕的情況，接著一股熱氣直衝腦門，短暫模糊的視覺像被人挨了一拳。
「哇～這酒真烈耶！」
放下酒杯就見她以睜大眼的誇張表情回看我，隨後哈哈大笑的不斷拍打大腿說：「我都不敢這樣灌了，你竟然敢一口喝光？我說... 高橋君，酒不是這樣喝的，你這樣很快就會掛的。」
待她說完就感到全身發燙，情緒連帶高漲，原來久散不去的熱氣始終逼在腦門上，它完全沒有退卻的意思，或許醉倒是下一秒的事.../ k  @% u% j- Y' L- q  C
這時我使勁拍打臉頰想清醒，卻也不忘怪罪優子沒早點提醒，她回笑說：「誰知你動作這麼快？等會兒後勁更強呢！」5 N4 s" o* z; N
「對了，你說的朋友在哪裡？」# y% e+ Y6 l1 j( V% H+ M9 |
「喔！差點忘了！」, [, s  M5 M9 {! w
她拿下剛到嘴邊的酒杯，將座椅轉向舞池內探頭張望，然後指向前方說：「在那裡！看到沒？那個短髮女孩。」
她說的應該是你吧？在舞池內不停甩動身軀，相當陶醉在其中，外型是俐落的短髮，纖細的身材，上衣著的是無袖背心，再加貼身的牛仔褲，每當撥弄一次髮絲後，便開始做出撩人的姿勢，從M字開腿，再做出完美的S身型動作。
你突然背貼在一名男子身上磨蹭，忘情的高舉雙手隨音樂恣意擺動，不過幾個簡單動作竟讓我有無限遐想。, _# i- @7 q4 [# {+ t- w8 f: \
「看完了沒？小色狼，快回神！」5 q+ q3 Y9 P8 |+ j! I8 t4 N3 Y& U
「你說的就是她？」. k6 \& L* b' S, D; u. _% L
「嗯！我叫她過來打聲招呼好了。」# Y9 D+ I7 q9 g1 A6 G
「不用了！」
「沒關係啦！」
我試圖拉住她的手，她卻舉起另一手對你揮舞著，在你意猶未盡和男子熱貼胸之後就發現我們，接著技巧性拒絕男子的下一步邀請。/ a$ U- B1 V; W- [
此時，優子大笑並說一句讓我聽不懂的話：「哈哈！又出現了。」! U- d5 V, o, r/ Y: }; Z) {
「什麼出現了？」
「她每次要擺脫男人糾纏，總會灌些甜言蜜語的話，但那些男人總是傻呼呼以為還有下次。噓！別說是我說的，不然會被她宰了。」& l  t6 c% S$ p+ {
「優子，你來了啊！」
「あっちゃん，我好想你啊～」. U  d1 W( J( d  k) w. n
你們一見面就是擁抱且帶親吻臉頰的動作，完全就像熱戀中的情侶，在寒喧一會兒後，優子才將我介紹給你認識。) y* G$ }# ~' V9 A. Y
「這是我的朋友-みなみ，高橋みなみ。」
「你好，我叫前田敦子，叫我あっちゃん就好了。啊！對不起！」7 R7 W0 `( f; O9 N" @! V
就在我的表情產生些許不對時，你似乎就發現用溼熱的手和人交際是不禮貌的事，於是擦了手心便再次和我相握。
「沒關係。」; R# w$ B2 S! ]1 @
「第一次來？」
「嗯。」
「今天我請客。」. D( g: u5 D" g
「不好意思，不用了。」9 B+ G5 F; Y, H" {$ Y5 Y
「沒關係，我跟酒保說一聲就可以了。」4 p# d1 `$ V; |3 k0 T; O
「みなみ，人家都開口了，你可不要拒絕了。」9 P1 I, F- b6 Q5 m. s- `+ B
「那好吧... 謝謝你。」我想既然連優子都這樣說了，只好勉為其難的接受你的招待。
「あっちゃん，今天忙嗎？」! e- a4 Q9 M  J* d* E/ k
「和平常差不多。」
在她和你交談時，我不知怎麼的將目光注視在你身上，因為近距離的關係才把你看的清楚。從上身露出的鎖骨配上低腰牛仔褲，腹部還穿了一個肚臍環，褲頭裡有若隱若現的刺青，如此清秀的臉蛋論任何男女都將為之心動。$ [/ _6 d# E) S0 Q# J; \
眼見完美的你，我的心開始紛亂不已，也動起不該有的邪念，擅自在空白腦海裡描繪出和你一同在床上的畫面，你赤裸躺在潔白的床單，像一朵未開的花蕾等待完全綻放的那一刻，輕喫一口可讓人興奮麻醉的酒液，在相視後就緩緩灌入你的口中，不斷碰觸彼此的舌尖，由淺至深地交疊，貪婪的我們都想從對方身上獲取生命力，甚至轉為自己的一部份。
「喂！你這傢伙在發呆什麼啊？」
「沒有啊！」不知是酒精已完全揮發，還是邪念的產生，臉頰竟開始灼熱起來。( e% O" L9 V& l0 J) |
「人家都走遠了，你還在想？難道... 你對あっちゃん有意思啊？」她揚起失調的右臉對我奸笑。
「才沒有，你胡說什麼啊！」! E4 m3 b( J+ w* S: Y3 R+ `
「少來，你心裡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啊！嘿～要不要也刺激一下？順便教你幾招，很好玩的～尤其在酒精的催促之下，刺激感更是加倍。」
「聽你在胡扯！我哪像你動不動就和人上床啊！況且她看來就是正經女孩，你可不要亂說。」
「唉唷～說說而已，瞧你火氣大的，再喝一杯降火，不，應該是說再喝會讓你更亢奮？」9 U5 w) m8 r& J* Z# U: f3 Y$ n
「拜託！別再害我了。」# |, X: i0 O  V1 F7 c
之後的時間，她和不熟識的女子交談著，中途就和那名女子離開了，我想應該又是做那樣的事情吧...
約莫十分鐘，你突然坐在我身旁：「怎麼只見你，優子在哪兒？」，真慶幸還有人記得她的存在，於是我帶點無奈的比著右手邊的長廊說：「在裡面。」
「喔... 了解。」或許來這裡的人都和優子一樣，所以你才沒有多大的反應。2 r% h, v- C% A1 s7 m
「無所謂，反正習慣了，只要不帶回家吵就好。」
「你跟她住在一起？」0 k$ a/ i4 q) D" G3 Y& ]
「嗯，她是個麻煩的傢伙。」$ F. r( R7 M, v& S. ~5 O) |
「那真是辛苦你了。」你笑著遞給酒保兩個空杯，接著又說：「抱歉，因為今天比較忙，沒辦法好好招呼你。」9 \4 j" R7 ]( c7 x$ x, C
「沒關係的，打擾你才不好意思，你先去忙吧！」
在你離去沒多久，優子搖搖晃晃的走到我身旁，像卡盤的唱帶不斷重覆說：「久等了～」，然後攤軟的坐在椅子上，嘴角還沾了糊掉的口紅印。5 F4 r# m( f3 t) w' Q
「喂... 擦一下。」
話才說完，她就重重地倒在我懷裡，沉默許久後才帶點撒嬌的語氣說：「可以回家了... 」，不知她是醉到沒力氣伸手擦去，還是想留戰利品，這點我並不清楚，只知她現在一點都不想擦去那明顯的印記。
「終於記得要回家了啊？」
「玩累了...當然就回家啊...」
走在樓梯間，她像半醉半醒的對我說：「我說你啊... 每次遇到美人就像木頭似的，不能主動一點嗎... 你的幸福... 得來不易啊...」
她的手開始胡亂點兵，最後就狠狠的戳在我的臉頰上，無論我怎麼喊痛，她仍舊不放過我。費力的把她拉出夜店後就開始有脫序的行為，現在只好趕快攔下一台計程車，將發酒瘋的她帶入車內以平息這場混亂。% R$ I. X9 M) Z
「みなみ！」準備上車時，有個熟悉的聲音叫住我。
「優子... 她還好吧？」
「這傢伙愛惹事，死不了的。」
對話的同時，我不解為何會將視線停在你的雙唇上。
"很美，真的很美，尤其在日光的投射下才知你是如此的耀眼。"  b6 m" V8 j+ ^
索性這愚蠢的對白是自己的內心話，若是脫口而出，肯定會被認為是無禮的人。
「你不冷嗎？」見你縮了身子，並用掌心不停的磨擦手臂，我才想起外頭是寒冷的氣候。3 O; @7 b; s! R' `
「不冷。」你直搖頭以肯定的回答，仍舊無法掩蓋顫抖的聲音。
「外頭這麼冷，還是多穿點比較好，免得感冒了。」
「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沒有，謝謝你的外套。」你笑著回答後就低頭不語，稍稍退了幾步。+ b6 m/ z& Z8 m# m
「對了，還有圍巾。」
「謝謝，可是你這樣...」2 [$ E8 E- K( u! x; t( G$ m) I
「沒關係，我不怕冷。」
這時，優子像刻意接話說：「再來一杯～」後，就將半個身子伸出車窗外且大聲嚷著：「あっちゃん！一起回家吧～みなみ其實很怕寂寞的～」
「別亂說！對不起，我們先離開了。」我壓住優子的頭塞回車內，雖然行為很粗暴，但也只能這樣做了。( C& k! h; ]9 `$ Q- Q0 O2 ]
「好，那個... みなみ... 」3 E4 o  J9 l- M: `; J; ~
「嗯？」
「有機會的話，我們會再見面吧？」2 K1 g" m9 h6 y5 F- N! X
「當然，那再見了。」! Q) s# T8 a4 c
「再見。」
「司機先生，麻煩千代田區。」4 n+ ~5 [1 h. }+ G9 C: c5 `5 p
和你分手後才坐上車，內心就莫名湧出不捨的情感，像情侶被迫分離的痛苦，回頭望著你，直到消失在地平線後，我才攤開掌心感受即將消失的餘溫。
心，從此刻起就好像不再平靜了...

第二章

離別後，莫名的思念之情如微風漾起水紋，時靜時動，它輕緩無意撥亂我的思緒。很不解為何腦海全是你的身影，你的笑容，你的聲音，明明是初次見面卻對你難以忘懷，你是否對我下了迷藥，才會如此著迷你的一切，或許在今晚就能解除內心的疑惑。; Q: L# H+ A- _6 w) b(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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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今天要去嗎？」一早，邊攪拌手中的即溶咖啡，邊裝作不在意的坐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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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裡？」她專注的看著手機，雙手始終沒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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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要給我裝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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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裝傻也被你發現了啊？」攪拌棒在她的杯口敲了幾下，才讓她肯抬頭看我。

「不過我應該沒聽錯吧？某人竟然會主動邀我？」無高低起伏的機器音調在說完後又低頭猛按號碼鍵，按鍵的噠噠聲仍未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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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問一下而已，不去也是可以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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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說了，我怎麼好意思拒絕你啊？」她帶著輕蔑的笑容後就用力將身子靠在椅背上。' O; ^1 h. v! S) e7 a+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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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嗶！」又是手機資料被刪除的聲音。1 f2 I6 h' U6 W" i!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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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第幾個啦？」0 G9 }9 T7 L6 F6 S" I' @

「唉唷～玩伴永遠不嫌多嘛！而且從中找到樂趣很好玩的啊～」) O( u- B8 A- B% X7 P% ]

「你哦～小心惹禍上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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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的！你自己也一樣。」& q' k% h* z8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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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麼了？」* d' R. ~% L3 P% a3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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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見人家就色瞇瞇的，你的腦袋一定想著和她... 」, X0 Q& u* a0 u/ g3 U% B! S( K

「你怎麼滿腦都是那種東西啊！？」4 V2 B" f) O$ W7 A; g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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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圖打斷她的話，她卻將眼睛瞇成一條線，嘴角上揚到不可思議的程度說：「做愛... 你很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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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沒有，你不要亂講。」

「都被迷的團團轉，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a2 t* ?) ^( r1 ~. y(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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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心虛的盯著杯水，裡頭浮現你的模樣。! y  i3 w0 B; S+ R3 A

「拜託，你的眼神早背叛你了，竟然還不知道？不過你放心！雖說好東西要和好朋友分享，可是我不搶朋友的愛人，所謂朋友妻不可戲，到現在還是受用無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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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優子，再胡扯的話，可是會請你滾出這裡的。」

「啊～生氣了，好啦！不說就是了，我掌嘴去。不過咱們高橋君都誠心邀約我了，哪有不去的道理，你說是吧？」* S0 B# m* h2 c6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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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口飲盡已涼的咖啡後，便嘻笑回到房內，看來心情挺好的，時間分秒過去，魂不守舍的我終於等到夜幕低臨的這一刻，然而雀躍的心早已關不住。下車後，腦海不停浮現你的笑容，雖然優子在後頭喊著要我放慢速度，但她早被我遠遠地拋在身後。

「不好意思，借過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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擠入人群中，從記憶裡搜索和你見面的情景，索性還記得那間店的復古外觀，現在再越過一道人牆就是目的地了。! l" a* a/ K; R2 o; h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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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上次的黑暗洗禮後，現在能熟練走下樓，不再感到恐懼。望向四周仍是迷幻空間所帶來的誘惑影像，人真的很容易因外來環境而受影響，無論是多有意志的人，在此都能輕易放空思緒，讓吵雜的音樂驅走純靜的心。

夜沉，心動，今晚依舊是惡魔戰勝天使。) ^  ?* b' k8 w(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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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什麼時候來的？」- ]7 ]( Z% ]* u) J! T4 h. q3 K* T.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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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樓就聽見熟悉的聲音，我才回說剛到不久時，你已很自然地握住我的手，直搖頭說"沒事"，之後保持一貫的交際笑容，彼此靜默的情況維持許久，你先開口了：「優子呢？」4 P5 n6 G* K5 ]3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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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傢伙還沒跟上來？」# U# G4 e- w$ Q

「或許她等一下就出現了。」你微晃我的手，像是要我將注意力放在你身上。" A- g' C& R" U' p$ `1 z# y

「みなみ，陪我跳舞。」/ V* O! ]) U+ t0 X

「可是我不會耶... 」

「教你就行了，快來！」! r, S! B9 p4 q8 y6 y! j+ `9 Y7 Z4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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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腳不聽使喚的任憑你帶領到舞池中央，站定後就將我的手放在你的腰際上，對於突如其來的動作讓我覺得很不好意思，因為這是第一次和同性間有這麼大膽的肢體碰觸。: y$ t/ ]2 F! f) S6 M( R

「1.2.1.2...」你數著拍子，然後說：「照這樣的節奏就可以了，懂嗎？」

「大概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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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快的音樂會使人卸下心房，也會使人不自覺的違背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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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 你挺色的嘛... 手都一直放在人家那裡，捨不得放開嗎？」& J" N% d& g& v2 \+ S: D

「啊...什麼時候...」

「噓！放．輕．鬆... 」0 E/ x3 u9 ?4 q' a' q: j

你伸出細長的右腿勾住我的身體，不斷以私處在大腿邊來回磨蹭，讓我原本鬆開的手又再度緊握起來。# T2 V# P. \! c1 L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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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一下。」" p5 b: b" O8 B* w

「不習慣啊？」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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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慢慢來。」( i( M$ S' W% W% Z2 b

「這...」. a6 n# i8 J- O: h3 |

「來這裡就是要放輕鬆的。習慣了嗎？」

嘴上雖說習慣，但還是很排斥你在我身上做的每樣動作，你突然以雙手環頸的方式抱住我，接著在耳旁用氣音說：「有交往的對象嗎？」

「啊？沒有...」( S% c5 a3 x7 m0 |4 U( \0 \8 e/ J; ~; f

「剛才是不是讓你有那麼一點想得到我啊？」你帶點戲謔的口吻，聽來像是開玩笑，又像是挑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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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回事... 真的！」我不斷否認，但似乎越描越黑，因為你笑的很開心。. l# F* L9 ]" _! Q0 i

「我開玩笑的，你不要當真，生氣了？」. C) q1 k1 _6 K. c6 U  n: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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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

「走，帶你去一個地方。」你將我拉離人群，一起走到長廊的盡頭。* X1 |. u" `: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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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靜的長廊和外頭使人沉浸於迷幻聲光的旋渦裡形成了強烈對比，它彷彿讓我來到另一個未知的世界，只是能否順利從這裡脫困，我不得而知。

沿途雖靜默不語，但不疾不徐的腳步聲踏在硬冷的地板上，卻也很有默契地在拍打單調的節奏，就連極細微的呼吸聲也為它奏上一曲。

「みなみ。」3 `+ [6 V. ]( a9 j5 ]' t4 h, e- q6 G6 R

「嗯？」

「到了！快進來。」! z5 x5 G& k( y7 g

裡頭是四方的空間，整體擺設相當簡單，正前方有一組淺咖啡色系的沙發，右邊有一組矮型書櫃，左邊則是衣架，那裡還掛了一件上次替你披上的外套。6 [) n) E; T, r4 [" p

你拾起堆滿在桌上的書籍，並依書皮的深淺顏色推進書櫃裡，你笑說從小就對顏色的排列有強迫症，只要看見顏色有些許差別時就會重新排列整齊，又說不喜愛黑色系，所以很多用品都以暖淡色為主，或許是待在這裡過久，才會對暗色感到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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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之外，平時可不會隨意讓人來這裡。」! [# B# V2 c, d. t- l- c. y: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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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 」9 c9 \* D8 r* z

「みなみ...可以冒昧問你一個問題嗎？」

「請說。」- N/ S8 |) t0 W- B; b. Y4 z% L(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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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喜歡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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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這樣問？」7 C% V  p: W&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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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給我的感覺像是嚴謹的人，所以這種地方你應該不會喜歡來的。」8 Y0 k4 ^+ w! @0 e0 x; Z#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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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不也是來了？」

「也對。」你笑了幾聲，又接著說：「我猜... 你是專程來找我的，對吧？」

「不... 不是這樣，是優子約我來的...」* ]5 s% E' N8 [: ^+ Q/ W/ B" N/ v

「鬧著你玩的。其實我一直在等你來。」  f3 U6 c( H3 s1 K* I
+ Q( K- C4 m1 }. s
「啊？」
3 [" q# W. u) z  T" Z
不知為何有種落入陷阱的感覺，正猜想這句話的用意時，你又接著說：「外套，我打算等你來之後再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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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不急。」3 g$ a. F: p& n% f' c/ e

原來你說的是這件事，或許是我多慮了。在你忙碌時，我站在兩大面窗鏡前，一面是有窗台，另一面是大面積無障礙物的落地窗，它們全都是固定式的，從這裡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底下的人在做什麼。8 ~/ K) s: |& b1 B. f; t( Z+ ~1 D

「外頭看不見這裡，所以... 做什麼壞事也沒人知道。」

「喔...」  ^% ?( b* h7 b9 P$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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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尷尬的笑了幾聲，至於是什麼壞事，大概也能猜想的到，這時後方的音響發出一段鋼琴獨奏。

「Close to you。」

「你也喜歡這首歌嗎？」. b. x$ H; \7 C8 T; h1 @
8 Q0 A, u0 C$ u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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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我跳支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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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展開雙手緩緩而來，接著將我抱住，以鼻尖磨蹭在頸間上，接著哼出幾句歌詞，我則閉上眼享受你輕柔的歌聲，放心的讓它們在耳邊迴盪，如此勾人的聲線快將靈魂完全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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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我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因為有一種令我安定的感覺...」

在你說話的同時，又是一次試探性的伸入我的衣內撫摸，也因為這樣的碰觸使我的身體縮了一下。

「我只想和你獨處，你不會介意吧？」1 |( {6 v* L* b$ Q. y; O

「嗯... 」

面對你，我幾乎無法抗拒任何要求，之後沒再多做交談，而是繼續隨音樂擺動和肢體的親密接觸，不知從何時開始，雙唇的距離更接近了，都像在等對方先行動卻又害怕被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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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渴了吧？倒杯水給你喝。」9 s) p% L* V' g4 K* [8 L$ j; b

「好，謝謝。」

看著你的背影，腦海不斷浮現優子說過的話：「做愛... 很想吧？」8 N( @: E&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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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這回事！」我不停晃頭試圖想清醒，怪異的動作被你看見，你楞了一下，然後緩慢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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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嗎？」

「沒事，只是有點想睡了。」我尷尬的笑著，用不能再爛的理由搪塞回去，為的是希望你不會起疑。+ Q/ x: c* i  o-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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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在這裡睡一下吧，晚點再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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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還可以撐的。」7 B4 n8 D3 g; k3 d7 W; w, {. R

「好吧...不要太勉強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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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準備接下你遞來的溫開水時，你卻緊握水杯，似乎不願意放手。

「あっちゃん...怎麼了？」% j0 Z5 e8 m- E8 K
6 S: R/ l  D6 x9 w" x7 Q: @( ]
這時你緊鎖眉心，輕咬下唇，雖然動作細微，可是我全看在眼裡，再次拉動彼此間的水杯，提醒你應該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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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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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過之後，你靜靜地坐在我身旁，當柔軟的沙發乘載兩人的重量而陷了進去，又是一次的近距離碰觸。3 d5 ~  U/ y$ s# K; L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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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覺得我好像很愛玩？」

「沒有啊... 只是...覺得你好像大膽了點。」" h* z& Z/ [! j. B

「大膽？」; c2 n6 L8 o) j2 @: ], z" F) b9 m0 E

「就是在舞池內的動作讓我覺得... 」

想起你磨蹭在身上的動作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於是不自覺的噎了口水，不敢直視你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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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讓你受不了嗎？我有時玩開就會這樣，不過... 平常都是和男性友人，而你倒是第一個肯配合我的女性。」6 u* [& z# q5 _6 U

「這樣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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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你覺得沒什麼，但我對你起了不該有的反應，一想到這點，雙手又不自覺加重握水杯的力道。" g" F- P/ z( O; c6 h# z

「みなみ... 」6 J" }: S3 }4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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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s+ b" i% R0 ^6 s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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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怎麼樣？」

「你？很好啊...為什麼要...」5 q4 n" C- Z  U: U. ?

你搖頭說：「我只是問問而已，沒什麼。其實... 我一直在等一個人。」你將手指交握，動作顯得不自然。

「在等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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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個真心愛我的人。」* ]+ l1 z) X6 ^3 F3 ?; B/ Y5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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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我好像沒反應，又接著說：「你一定覺得我這樣講好像很天真，其實我身邊很多男性追求者，但是他們並不是愛我的人，而是想得到我的身體，男人，對於越是得不到手的東西越是渴望，等到手後就把你踢到一邊，然後兩手一攤的對你說不關我的事，我們只是玩玩而已，何必當真。嚇到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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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我搖頭等待你繼續說下去。0 y( }% {9 f9 q. E. m( C

「老實說，我對男人有恐懼。」& f  U7 ?2 r8 b1 z8 n1 `

「有恐懼？那你為什麼會對男性朋友做出那種... 就是對我做的那種舉動... 」4 H' o& U, P  t$ Z2 U# h. R# B

「我只是想測試是不是和我想的那樣，從剛才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想答案很明確了...我對你有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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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手放在我的大腿上，並有往上移動的趨勢，面對突如其來的舉動使我慌張的放下水杯，慶幸的是它沒有因此而驚嚇摔落。

「你在開玩笑嗎！？」5 S& G+ Z  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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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我當然是在開玩笑的，難道你當真了？」你原本沈下的臉又展現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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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玩弄我會很高興嗎!？」

我感到不悅的想走出門，這時你緊抱我並放聲大哭，面對你反覆的情緒，我已搞不清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你，或許又是另一種玩弄的手段...

「對不起... 我不該這樣說... 不要... 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好嗎...」

第三章/ I: m2 K, \3 v
2 C' ?! c' y, K$ A5 v! `
你從後貼上的身軀像在傳達微弱的訊息，如此急促的呼吸是在求助，還是渴望一個擁抱，我已無法解讀這樣的問題。$ T* v5 W- _% h9 S. F

! E* F7 \; P1 Z
「みなみ...不要走好嗎...」; ]* l; U( A6 l$ {# f, A: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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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次因為慌亂而緊抱我，並哽咽的說一些話讓我聽不懂的話，果然一向對眼淚攻勢不在行的我還是戰敗了，對此只能苦笑的輕拍你的手，讓你慢慢坐下。! n. g* K! {4 K7 H* c/ r" K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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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哭了，我沒有生氣...」

「みなみ...對不起... 我好像嚇到你了...」6 x; R5 K4 I' f, ?% q7 M8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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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喝點水緩和情緒好嗎？」2 H  [7 g, F6 z/ D1 r0 M

見你顫抖的雙唇碰觸在杯口上，並沒有因為喝下這一口而停止，你不時擦去落下的淚，故作堅定的說沒事了，當視線再次對上後，你表現出更脆弱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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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原本想離開的心又再次動搖。: C' j8 U4 c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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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就解放自己吧！」有個聲音在耳際催促著，那正是內心的惡魔。/ r0 \2 o  O; z7 |, ~' H- t

「不，做愛不是最終的目標，這樣顯得我只是低等動物而已。」8 |0 L$ q, B#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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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我好嗎...」

沒多想什麼就將你擁入懷中，我告訴自己這只是一種疼惜的方式，並非想些情愛事，可是也不願面對已經佔據自己心深處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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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你挑逗的神情和話語不斷迴盪在腦海，其實倒可輕易的和你做愛... 只是還未了解對方的情況下做這種事，對我而言是相當排斥和厭惡的，因為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所以你... 應該也是吧？7 v: i$ H  m6 N8 M0 e" v6 |

「吻我好嗎？」. ?2 k; ?+ H4 `/ W4 L9 }% L

你閉上哭紅的雙眼等待雙唇碰觸的這一刻，只是一切來的太突然使我無法反應，我知道如果答應這個要求，後果將無法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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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不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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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你對我沒任何感覺嗎... 」

你沙啞的聲音不斷重覆這句話，表情還帶有不悅和錯愕，但我選擇無視你的要求，最後鬆開手...+ z2 j3 o  B  H) S* K9 C

「這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這是逃避嗎... 關上門就感到疲憊的靠在牆上，不斷問自己到底在堅持什麼，雖然有想愛的衝動，但或許是想到你大膽的個性，又加上在這種場所工作，肯定多少會和許多人有某種複雜的關係，可是我也只不過單純的希望我愛的人能保有一份純潔的心靈，甚至是乾淨的身軀，而不是要利用我當成發洩情慾的工具。# `5 i  j% J( u: u

因為看見優子墮落的生活，再怎樣也會想到你和她是同等人，尤其在性愛上受過刺激後，肯定會不斷追求下一個刺激，當不斷重覆同樣的事也就越陷越深，就算純白的紙攪和在大染缸裡，終究有染黑的一天，所以是否不該再奢求能和你有進一步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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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待在讓自己淪陷的地方，只想好好呼吸外頭的空氣，離開前本想和優子說一聲的，怎知時間過去了，她依舊不回電話，或許正打的火熱不方便接吧...

此時昏暗的房內有兩個身影在交纏，仰躺的女子因眼前的人不斷進攻下而放肆呻吟，她緊摟另一人的肩膀，不斷在上頭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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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等我一下。」

混亂中，優子邊找電話邊拉住被女子脫去一半的衣物，女子有些動怒的說：「不要接了。」# ^7 a$ C+ Y2 \

「是我朋友，接一下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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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走下床就稍稍被丟在地上的衣物而絆了一下，接著有些愚蠢的以單腳跳到光線比較亮的窗口。- ^! r8 f0 v1 K4 v$ A; q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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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滾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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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在家裡。」

「什麼時候跑回家，我竟然不知道？」) h, y0 k+ w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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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話長，等一下就好...好癢...」8 G, t7 v* b4 ]/ B( c

「你說什麼？」

「沒事！」; |6 B7 O$ z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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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指尖在優子身上遊移，接著在耳邊以挑逗的聲音說：「快一點，人家等不及了。」

優子邊聽電話邊應付亂動的手，看來挺忙的，最後直接放棄，讓女子在她身上恣意玩弄，她突然壓低音量對我說：「みなみ，如果可以的話，不要回來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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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

「快點啦～」女子將她推回床上，以雙手雙腳固定的方式防止她亂動，手機也被丟到一旁，接著甩動長髮後就趴在優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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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怎麼可以偷咬我～」直到聽見她的慘叫聲，我才知道多了陌生人在家裡。# ~8 D: S8 K) b

「我知道了，不回去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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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了。」

掛上電話，走在熱鬧的長街都能看見擁吻的男女，我開始對他們的舉動感到厭惡，選擇避開他們，轉進右邊街道後，眼前出現一座寧靜的公園，在明亮的燈盞投射下，使得身影拉的很長，突然間覺得它在恥笑我的選擇，明明是大好機會為何要放過，沒人像我這樣愚蠢的。

「這樣的堅持錯了嗎？」

踢著地上被踩扁的鋁罐到鞦韆旁，拾起後讓它從空中劃出一道美麗的拋物線，接著「咚！」的一聲落入垃圾桶，可是煩惱呢？似乎不因它而消失。

在鞦韆上晃動，想把雜亂的心藉由擺動的力量狠狠甩開，看著景物忽大忽小，還天真的以為在最高點之後就會將你甩開，沒想到還是想起你的身影。: S: s2 Y& G7 g  K& n

帶著疲累的身心不願再多想，於是隨意躺在長椅上，吹著風，哼著歌，望向星空想起初次見面的情景，原本生活平淡的我在遇見你之後，才知道自己是有情慾的人，是需要有個人出現在生命裡，只是還未開始就選擇結束。; v2 S. ?6 R7 _+ T

或許過於疲累而睡著了，夢見你被關在陰暗的房內，手腳被銬上厚重的鐵鍊，無論怎麼叫你，你始終低頭不斷哭泣，再靠近時，眼前放下的厚重柵欄硬將我們隔開，你哭喊說"不要，快救我"，並用相當驚恐的神情要我抓住你，但是我的雙腳被固定在原地，最後只能眼睜睜看你消失在黑暗中...8 Q) p( t& ]$ u  Q8 p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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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っちゃん！」: w3 E2 X3 V/ u' Q

惡夢醒了，清晨的日光逼得我伸手阻擋，在平靜一會兒後就緩緩坐起身讓思緒再清晰一點時，腦海閃過的夢境是那麼的真實，讓我懷疑你的過去是否和優子一樣是殘破不堪的。* q0 c9 r1 K1 K: u8 U) R) E& O

只是今天起，我得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一切重新開始。

回家的路上買了一份早餐給優子，走進玄關就看見不知主人是誰的高跟鞋丟在一旁，客廳也像被盜賊侵入一樣的零亂，不過這場景早已習慣。

「優子，早餐買好了，餓了就出來吃吧！」

「好... 」

她的聲音聽來就知道玩的相當累，為了不繼續打擾她的睡眠就把早餐放在門口。在稍微整理被弄亂的客廳後，回到房內脫下外衣就聞到殘留在上頭的香水味，我想起昨晚的事...

「みなみ，不要走好嗎...」2 m1 F5 X1 E- e( ]/ N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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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哀求的聲音在耳邊始終無法抹去，可是昨晚的拒絕肯定讓你徹底傷心，或許真的不要再見面了，因為只會越陷越深。; ^+ ~5 w* ^# y% O6 f5 J; d7 r: B8 R  B

「我要走了。」門外是陌生女子的聲音。2 r  L" c5 I9 w2 ^

「不留下來吃個早餐？」接著應話的是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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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B4 X& l. O; ~8 T3 ?" `% _%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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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始終保持冷淡的語氣，但優子似乎不肯放棄的直追問：「好吧... 今晚還會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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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心情。」# w2 d9 M4 n% L! Q" d3 L: D

「那我等你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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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可笑，我似乎還未見過優子如此的急迫要求對方再次見面，於是開門想一探究竟。$ Q) @, ^: [9 J* L  S! o

「你... 那個... 叫什麼名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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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不停用手搔著自己散亂的頭髮，只見一名長髮女子微彎腰站在玄關，她已穿好高跟鞋，接著「扣！扣！」向下踩了幾聲。

「陽菜。」

「陽菜小姐，可以留個電話嗎？」8 S) ^% ~3 M# ~9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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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美！」關上大門後，她好像還沒發現我站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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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好像很失望啊？」, D& n; s, C) V/ W1 W3 x! q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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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為所動的拎起放在地上的早餐，直接跳坐在沙發上，揮手說：「才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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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動作那麼快。」我用輕蔑的口吻說，然後坐在她身旁，現在她的表情是以閉眼的方式和我談話。

「拜託，我哪像你啊！不知道在考慮什麼，等你出手，人家早就走遠了。」& H' P' f3 g, C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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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託，我哪像你這麼花心啊！每次帶回來的玩伴都不一樣。」: c' h3 L2 z& R, X% c( T, _) M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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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不過這次的感覺真的和之前不一樣，我打算把她追到手，然後就同居。」# @2 ~6 S% F* a( L: X

「同居？終於想定下來了啊？」; V* ^( N2 u! v. p3 r. H) y, H

「當然，那是因為我找到真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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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愛？咱們的大情聖竟然找到真愛了？天要下紅雨了。」3 u- b, t7 g! J- _6 E' ?6 a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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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在她肩膀上拍了幾下，她卻迅速撥開說：「這你不懂的。」

「我又不懂了？你對真愛的定義是如此？」8 h( w0 }9 ^2 b5 k( ]4 |

「你當然不懂，真愛就是看對眼就好，管他是什麼，不過身材和外貌還是要講究一下。」

「個性差和濫交不在考慮範圍內？」

「沒想那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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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識這麼久，始終猜不透她到底在想什麼，總是把性愛當遊戲，這次栽在一個叫陽菜的人，或許沒遇過被人拒絕的事情，才引起她的好奇吧？

「不過剛才那位長的挺漂亮的。」

「看吧！連你都這樣說了，那我的眼光肯定沒問題。她叫陽菜，你要記得她叫陽菜！」

「好啦... 我知道她叫陽菜，這樣行了吧！」8 n; M+ g+ j& E  g. W6 S$ R4 @( P

她用著滿足的笑容吃著僅剩的半片土司，然後靠在我的肩上，一手按著選台器，最後就直接躺在我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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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忘了問你，你和あっちゃん有沒有那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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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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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做愛嘛～」

「大島優子，我和你不一樣好嗎？哪有人一見面就上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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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不就是我？喂～你真的沒想過和她上床嗎？」她拍拍我的臉頰，故意又再提一次，然後瞪大眼等我回應。

「沒想過。」不想回應這個話題，於是假藉口渴要喝水，將她推開卻又躺下來，接著用力壓住我的脖子，直視又嚴肅的說：「她讓你卻步嗎？」

「沒有，我們根本沒發生什麼事，哪來的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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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很不會說謊耶，難不成是她太熱情嚇到你了？」她見我不說話，又說：「說實在的，她操控人的情緒技巧真的相當高明，我啊... 想沾上邊可是想都別想，她就是那種看的到，吃不到的人。」

這次終於推開她，倒了杯水坐回原處，準備看她如何滔滔不絕的說情愛經驗。4 \7 }: b0 e6 ?* C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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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的實戰經驗嗎？」/ i6 U  n: q9 I1 r%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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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我縱橫情場多年，什麼人都見過了，唯獨あっちゃん，要攻她的心可難了，而且以我精密的觀察，她可是不會輕易的隨便交付她的第一次。」

「第一次？你又知道人家是不是第一次了？」突然覺得她的講法有點荒唐，想打斷話題，她還是自顧自的說：「你知道嗎？她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樣，所以我想她肯定愛上你了，這就是所謂的一見鍾情。」

「一見鍾情？這就是你精密的解析嗎？」1 e4 k6 Y3 d3 S) J3 E! f: ?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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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在說瘋話還比較真實一點。」

「喂！我是說真的啦！常言道：不要不信邪，否則後果自己負責。」' J: C$ w* w% l: X' Z" p

「你少說點，沒人當你啞巴，還是你現在想當啞巴？」

「別這樣，我還想再多玩幾場性愛遊戲，可別這麼快把我的人生給結束了。」/ j' S+ T( n; }1 Z# P

「會怕就好，你快吃一吃，整理儀容，不然其他人看到了還以為你是流浪漢。」

「是～是～可是有誰要來？あっちゃん嗎？」) F9 G2 [, M  _& A6 H; D: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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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定要舉她當例子嗎？」

「瞧你緊張的樣子真是好笑。」$ K1 n' |5 Y/ K"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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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不要再提到她。」, L5 @. |; v2 i* V* S(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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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我只是要提醒你不要輕易放棄機會，不然你會後悔的，況且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她是真的希望有人能疼愛她，而那個人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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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變得這麼嚴肅...」

「我是說真的，你可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以我們多年來朋友，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了？」" h) w/ _; [% n1 w* i$ g, q

「仔細一想...好像有耶。」/ i2 f# V, {4 [: b)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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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我知道是有，但是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嗎？」

「好吧，你對我真的很好，也從來沒害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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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雖然她的舉止讓你卻步，但她不是隨便的人，和其他男人也都只是表面上的玩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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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知道了？」8 w, o1 `( B: D/ n' _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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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那是因為這部份有受害人跟我提過。」1 f$ _& D0 @( ]

「好～好～我知道了，你廢話完了吧？我先出門了，你也是，要對自己好一點，也不要放棄自己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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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當然行，不過那應該是下輩子的事情了。」9 [  U- o  k4 [/ c5 l

優子，每次見你開懷大笑時，表情依舊不自然，你究竟對人的偽裝假面要到何時才能真正摘下，難道你真的不覺得辛苦嗎...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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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あっちゃん！」! I: e8 l& H  n' I, t' _* B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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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夢中驚醒就發覺右手撫在胸口上，只因夢見被人狠狠用一把利刃直刺心臟的原故而感到恐懼，心似乎有些疼痛的感覺。突然覺得喉頭異常乾渴，像是發生過猛力嘶吼下所導致的，手臂也有些使不上力，這些現象使我感到莫名的不安，於是坐起身看了時間，指針停留在凌晨3點48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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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亂抓起雜亂的髮絲，閉眼回想夢裡的你帶著驚恐的表情向我求救，雖然不能開口，但從眼神就能真實感受到你傳遞的一些訊息，或許是因為夢境太過真實，才使心情極度煩躁。" i0 u' `; Z%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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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開窗簾，外頭又下雨了，看著遠方的紫光不斷劃過天際，猶如將大地撕裂成兩半，然而惡魔的沉悶怒吼聲未曾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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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才會放晴，也許是明天吧？」

走出房門，客廳的燈盞已熄滅，剩下的是電視所撥送的雪花影像和依舊混亂的桌面，優子在沙發上睡的很熟，半垂在空中的手還緊抓酒罐。8 v. d4 S# v; J1 E# \2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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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酒鬼。」

拿下她手中的東西，再拿一件保暖被蓋上，蹲在旁靜靜的看著，果然無防備的表情是最真實無邪的，如果沒發生那件事，現在的優子或許會很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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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發的夜晚，優子的母親突然跑到我的住處慌張敲門並喊著：「みなみ！快救救優子！」，深夜時分的意外打擾讓睡眼惺忪的我還不知發生什麼事，一開門就被連拉帶拖的到巷子口。* w- i* `) N4 u

「快！麻煩你快一點！」  u1 r& ?' I; ^4 I+ l

伯母無顧我是否會跌倒，依舊要我再加快速度，看著她慌亂的背影就覺得有嚴重的事發生了，於是失禮的甩開她，帶著忐忑不安的心直奔優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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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 q* S" A7 H& ^0 `2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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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就被眼前的景象嚇到，從客廳到廚房間都是血跡斑斑的恐怖畫面，一名男子仰躺在地上，四周都是暗紅鮮血，它們是從摀住的手滲漉出來的，再往角落看，優子滿身是血的緊縮在那裡，雙手還握住一把尖刀。身上的衣物被硬撕裂開來，下身僅存的遮蔽物也被脫去丟在一旁，她無助的不停顫抖並發出啞啞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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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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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想面對的事實是... 優子被繼父性侵了... 我知道遇上這樣的事如千萬殺刀割在身上，當無法死去時就只能帶著痛存活，如果是我，肯定也難承受這樣的事實。% e9 e/ H! a/ n' H' t0 g1 k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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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走到她面前，她緊張的握住尖刀，發狂使勁地亂揮舞喊說：「不要過來！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F; N" c0 |" m: j$ m(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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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重覆同樣的話，一字一句都令我心痛，如此猙獰的表情，兇狠的眼神已不是平常的她了，但我無懼威脅，依舊對她說：「優子！是我！我是みなみ！把刀放下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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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過來！不要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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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再次以怒吼喝斥我不要上前，不然要殺了我，她顫抖的呼吸聲還停留在驚恐的那一刻，然而我憤怒的情緒也因此爆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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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畜生...」$ r: |2 ~- H% |! C2 T( K6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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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握拳想往男子身上打去卻被伯母制止，她拍拍我的肩膀，勸說不要再惹出其他事，他會得到應有的報應。我只好忍住氣，鬆開拳頭，蹲在優子面前以試探方式先碰觸她的手，見她的表情從原本的驚恐趨向平靜時就拿走尖刀，然後緊抱她，希望能用溫暖安撫她不安的情緒。

「優子，沒事了... 」( x* ], \5 G+ _4 T6 U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他死了嗎？他死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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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瞪大眼直搖我的手不斷重覆這句話，情緒又開始激動了，晃動身的同時，力量越來越大，有幾次無法抱住她，但我還是堅定語氣說：「放心，有我在，不要怕。」

「みなみ...救我...」4 s  e7 g: K$ S2 Q* X5 }, F

她開始放聲大哭，而且哭的很用力，接著就在我身上槌打、緊抓，最後無力鬆手，整個攤軟在我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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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 R. |, {5 V; S! y6 o2 z7 W

男子突然咳幾聲，血就不停從嘴角流出，原來還沒死，他對優子指著說：「你這傢伙... 」，雖然對他的遭遇不感同情，甚至覺得這種人活著沒意思，但顧慮到優子她們，還是請伯母打電話叫醫護車。0 T7 h: x* o* {( J: K: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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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拿出一套乾淨的衣物要給優子替換，可是她窩在我懷中怎樣也不肯放手，我只好脫下外衣披在她身上，並替她整理在混亂中被弄亂的頭髮。警方在半小時內趕來，將面帶驚恐的優子拷上手拷並送上警車，圍觀的人群對她指指點點，表情露出看笑話的感覺。

「優子... 」

我衝過人群，上前拍打車窗，但她並沒有理會，員警突然將我們隔開，以便警車能順利行駛，在離開不久後，伯母就昏倒了.... d, `* F; Z  X" r1 @

幾日後，男子從鬼門關救起，並依強制性交罪起訴，優子因防衛過當問題，經判決後為免除其刑，但須要接受心理治療，伯母躺在病床上得知這消息後喜極而泣，她合掌的手不斷顫抖，轉眼間，精神似乎又好起來。. Y4 l/ p% Z4 B" Q1 w" ^

事情過了兩個月，只要一有空，伯母和我就會來看優子，其實事發前就因為身體不適去檢查，結果被告知是癌症末期，伯母希望我能好好照顧優子，我沒多做任何考慮，直接答應請求。% M+ X' A+ g/ e# b; ], Z(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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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母在剩下幾個月壽命時，還是撐著疲累的身體去探望優子，最後病情急轉直下，在優子出院前的一個月不敵病魔而逝世了...

依伯母的遺願在火化後放入一些骨灰在空瓶裡，她說沒有任何願望，只希望僅存的骨灰能放在優子身旁，還留下一句話是：「希望優子能過的快樂，也希望能找到一個幸福的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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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後事的這段時間，奔波在優子家和醫院，這天收拾好遺物時，優子來電說：「みなみ！我下個月就可以出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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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恭喜你！」* D( s5 v* C7 {1 |6 C  k*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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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有問說為何她的母親都沒來探望，而我都是找一些理由來欺騙，因為她一天比一天開朗，現在又這麼高興，只好選擇不提...  _2 Z. B)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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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在想什麼？」4 N( G/ D7 m8 q# k

「沒什麼，我在想等你出院後要好好慶祝一下。」5 d! T* N  j  f5 m- N& V8 N# o

「當然！我窩在這裡都快悶壞了！」

幾日後終於要出院了，原本說好的時間，臨時有事耽擱了，趕到那裡就見她正和一名年約五歲的小孩在玩你追我跑的戲碼。, \  o7 s7 Y& P% g

「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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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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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叫大哥哥！」她指著我對小孩子說。8 T; K# y6 b( l# N9 t& b

「喂！你不要誤導小孩好嗎？」3 U% x+ F" J( _8 p/ }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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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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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真的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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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小孩天真的表情也不能說什麼，另一旁的她早抱起肚子跪在地上大笑。

「沒辦法，誰叫你長這麼高大，體格又好，被叫大哥哥是應該的。」她拍拍我的肩膀要我不要為此難過。

「真是的...在小孩面前也要這樣虧我。」

「誰叫你長的就是這樣嘛～而且在你身旁的人可是會很幸福的。」

「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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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像色老頭的她，在每次話題中都會牽扯到性方面的事，剛才的那句話看來又脫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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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粗活都交給你來做就好！」2 @$ B" e8 \  K, I# U) a1 _,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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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虧我，會讓你躺回醫院的... 」/ p# \# B3 r2 Q

我毫不留情用手掌將她壓在牆面上，這時聽見求饒聲：「好啦～不玩了！快放手，我不能呼吸了... 」，才放手，她便用力在我身上搥一下說：「嘿～你好像瘦了。」( E) s# l; ?% m# u- v9 r

「你也是！」我也回敬她一拳。

「好了！我要回去看看我老媽是不是還活著，她看到我肯定高興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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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延續剛才的興奮心情，我還是不敢開口說伯母已經不在的事實。

「喂～你做什麼？」她突然跳到我身上，並用手架住我的脖子。7 a/ B8 b# H% ~% ?( p9 P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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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n7 j# V# S8 y  `! r+ t3 \* I  M: L

「你真是的。」8 M8 [1 b, D: |2 K

揹著她走一段路之後，她指向前方的街道：「記不記得這裡。」$ ]" S, ]8 @( f(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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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時你很愛捉弄那個老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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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他打我的頭，所以小人之心的我當然要報復一下。」

一路上聊著以前的事，在步行半小時左右終於回到優子家，她興奮的稍稍跳步就站在門口，伸出食指用力的按下門鈴，但她不知道這次再也沒有人可以為她開門了。

「我老媽子出去了？」) i4 {* n, i! M: ^  ~

「優子...鑰匙在我這裡...」

她看我一眼就笑說：「拜託，幹嘛不早點拿出來，耍我啊？」/ R2 t; v! ~/ C* w; w. \* b5 A& a

「其實...」

手緊握鑰匙，最後在她的催促下才不安的開門，結果可想而知的是，她呆立看著前方一動也不動，然後冷靜平淡的說：「這是怎麼回事？你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V" H1 E5 z! `/ D* O: N

「我一直想跟你說的，可是怕你...」

「你和我媽在耍我的是不是？」

「是伯母不要我告訴你的...」+ `- t  I2 v1 ]3 {$ o

「高橋みなみ... 我當你是朋友，你竟然連這種事都不跟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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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轉身就把行李丟到我身上，用力推我一把，接著就跪在地上看著伯母的照片不發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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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臭老媽，你怎麼可以丟下我啊？」9 G1 U0 c; ?8 ?- t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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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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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出去... 我要靜一靜。」6 e- ?2 S! ?9 `. }8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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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鑰匙放這裡。」+ k6 i- H0 b: A1 c/ A

事發後和她已一個多月沒見面了，再見到時已不是過去的她，她變的更開朗，但有時又變的陰沉，不過會有這樣的轉變或許是伯母的死去所造成的吧...1 d" P0 u# `, W. Q" C2 N8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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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什麼？」優子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了，還用誇張的動作抓住衣領說：「你該不會愛上我了？」

「想太多，要愛也不是愛你。」) M) v+ f0 K7 A6 Y& A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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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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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酒能不能少喝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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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慵懶坐起身說：「有什麼關係！」，接著靠在椅背上緊閉眼，以指尖壓住太陽穴搓揉著：「可惡... 頭有點痛。」

「看吧！叫你不要喝這麼多就是不聽。拿去！喝了它應該會比較好。」

倒了一杯醒酒茶遞到她面前，在搖頭晃腦喝下後，就整個攤在沙發上一動也不動。* u, e$ i* i+ F1 e- }, n) S$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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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點了？」

「快七點半。」

「你上班不會遲到？」

「差不多要出門了，優子，能不能找份穩定的工作，不要每天這樣混。」7 \% y, f# ]; B3 O) l% n3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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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過生活也不錯啊～人生要以玩樂為主。」2 S& b- Y, d/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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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水杯，盤起腿，雙手抱頭看著前方若有所思的樣子，雖然靠著伯母留下來的遣產過活，但算到現在應該所剩無己了，可惜我的關心，她無法體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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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一輩子這樣過啊？」* t) F% p5 g% x" A$ n7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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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這樣日子過的快，煩惱就不會找上。」她看我一眼後就低頭不語，揮手說不想再提這話題。/ R) F5 f- R; y$ O' s1 T- v; R

「好吧！如果你認為會比較快樂的話就不說了。我出門了，冰箱有昨天吃剩的，自己處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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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後並不知屋內的她正抱頭哭痛，一心只想著刺眼的日光如果能照亮她內心深處的話那該有多好...

第五章

「我回來了！」

打開大門，空蕩的屋內只聽見自己的聲音，放下從夜店拿回來的食物，攤坐在沙發上回想當時和你相遇的情景。+ |5 i3 o$ O; Q0 ~5 v

「這屋子是不是該找一個新主人了，只有我一個人好像挺寂寞的... 」

自言自語後，從酒櫃裡拿出紅酒走回房內，微亮偌大的空間裡迷漫著寂寞氣息，呼吸變得好沉重。

「みなみ，如果你在身邊的話... 那該有多好。」6 u3 q1 ?; |0 k, b;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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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靠窗的小椅旁，將紅酒放在桌上，緩緩脫去累贅的上衣，隨性地丟向一旁，依舊是習慣性的倒滿兩杯。

「みなみ，乾杯！」

「鏗！」撞擊酒杯後，清脆的聲音迴盪在寂靜空間裡。& |; j8 L! p5 J, o% [5 q) y

以前常是這樣對著空氣說話，現在終於有專屬可以呼喊的名字了，啜飲幾口後，把冰冷的酒杯靠在額頭上，接著對它親吻，想像你站在面前的樣子，之後就是哼著歌，跳著那天的舞步。

「幾日不見你，為什麼我的心好難受...」5 S3 d5 W/ Z. x2 w  B# ^7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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揪著心，企圖用酒精麻醉對你的思念，隨著酒精下肚，思念越來越深也越來越沉。+ f! d4 r3 M$ O6 ^( ]3 g9 P"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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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好想見你... 」4 i( h' v7 R/ u2 Z  D9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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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回憶，還能做什麼，看著最後一滴酒液滑入口，再也無法控制對你的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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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

閉上眼擺動身子，想像你貼在身上的感覺，用指尖碰觸渴望被吻過的雙唇，然後慢慢往下走，經過頸間、鎖骨，再往下撫摸需要愛情滋潤的肌膚，不斷地自我挑逗與刺激而感到一陣酥麻感後，伸入溫熱的私密處，讓乾澀的它慢慢湧出液水，連帶的性慾也隨刺激而逐漸高漲。: y1 R% M, N" s( n- j
放下酒杯，躺在冰冷雙人床上，脫去剩下的衣物，展開雙腿繼續挑逗，另一手搓揉早已堅挺的蓓蕾。+ B& q4 V+ d9 M2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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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 [3 z$ y, @' {1 j) d)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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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慢慢滑入溼潤不已的私處，憑空想像眼前的你趴臥在身上的感覺，用你的指尖溫柔在我體內來回抽動，みなみ... 不夠，還不夠，要再更深入一些，彎起身好讓指尖更能順利進入，現在只想藉由這樣的力量來撫慰空虛的心，果然... 寂寞的自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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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抽動一次，腦海便不斷想著你的面孔，在不同的體溫磨蹭之下會是什麼感覺，努力想像被你吻遍的身體和放進體內的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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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你應該會更輕柔的對待我吧... 」1 ?" U* |% Z-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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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指尖的速度不自覺加快，液水隨刺激而不願停歇，當黏稠溫熱的它沾滿整個掌心時，也徹底沾溼了床單...

「嗯... 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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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電流不斷穿透全身，使勁仰起頭，忍住呼吸，快感要來臨了，可是又不願就此放棄，於是右手開始併進撥動，就這樣一上一入，一下一抽，直到左手指尖到完全插入的階段，接著輕勾起讓它狠狠在深處裡探尋，雖然引來強烈的刺痛卻也感覺舒暢，現在一點都不想停止，想讓它們繼續找尋體內那股渴望愛的泉源...

刺痛感忽隱忽現，你的面孔更為清晰可見了... 終於，平緩的呼吸伴隨高潮來臨之際而急促。1 L, ~. S; i; L$ C- q-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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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 我的高潮快來了，能不能... 能不能... 不要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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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下唇，深吸一口氣，讓完全深入的指尖再次快速在體內抽動，當兩腿收縮的力道無法控制時，刺痛和快感的交疊處越來越激烈，弓起身想像你伏趴在兩腿間，用著舌尖在私處上時而輕柔，時而粗暴的刺激著，指尖也順勢在體內不停翻轉抽動，像要榨乾我生命一樣玩弄著。; C) _) U5 N6 Z$ }3 m) w  V

「み... みなみ...啊...啊...」" g! K8 H) b9 A* ~- u/ d" x2 T# a

自我的上下擺動是為了要讓指尖能再深入一些... 快到了... 還差一點，咬緊牙迎接高潮的到來，可是又不想讓它這麼輕易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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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下來好嗎... 不想讓你這麼快消失在眼前... 」

不斷對自己這樣說，可是緊縮的身子隨著自然反射又再次弓起，已經無法平躺了，因為身子嚴重的抖動... 真的已經不行了...

「みなみ... みなみ... 嗯... 啊... 快...快到了...」: Q4 t& s1 y  D" o" S

最後還是忍不住的放肆呻吟，面對如此淫蕩的聲音只有自己聽的見，高潮在腦海產生一片空白後瞬間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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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呼... 呼... 」* N# Y3 p% i0 e0 c: u1 h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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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腿一開一合顫抖著，手指停了下來，灼熱的腦袋和失去愛的身體正漸漸恢復正常的溫度，原以為可聽見你躺在身旁發出同樣為愛而活的聲音，但現在只聽見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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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這就是自慰後的空虛嗎... 」. q1 B' i/ c$ o3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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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沾滿黏稠液的雙手，從微開指縫看著天花板，此刻的我在想什麼...

「みなみ... 我只是渴望你來愛我而已...跟我做愛好嗎...」

想對你說的話不斷在腦海出現，為何這幾日要用這種方式來慰藉性慾，真的好厭惡這樣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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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讓你快點擁有我... 」

這樣的念頭在見到你之後不曾消失過，抓起身旁的抱枕當作是你，將它抱著、貼著、吻著、撫著，甚至磨蹭時，都想感受你的存在，只是冰冷物和灼熱身軀緊貼時，空虛還是浮現了。

みなみ，你能了解我內心究竟有多寂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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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床上許久，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途中也因短暫的自我放逐而疲累入睡，清醒後，決定起身清潔因自慰而弄髒的身體，進入浴室內，按下出水鈕讓熱水在密閉空間裡佈滿蒸氣，拭去鏡面舖滿的一層白霧，呆愣看著鏡中的自己，原來僅存的笑容在你離去後已完全消失，剩下的是毫無生命力的我。5 B) p) d: B1 X+ L8 ~$ s

「好想見你... 」

閉眼沉靜一會兒，再次睜開時，你竟然出現在身後且帶著侵略性的微笑：「あっちゃん，我愛你... 」，接著你輕咬住我的耳垂在口中輕含舔，再慢慢移到頸間一步步的往下探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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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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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暖的唇在我身上遊移，之後的愛撫動作是在私處裡搓揉刺激，性慾又因妄想而高漲。倚靠在浴缸外，伸出充滿罪惡感的手放肆撫摸，當未乾澀的液水湧出時，又深深放入體內抽動，想像在你面前自慰。9 ^. W3 z# D# f9 i/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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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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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高潮來的快又急，還未完全感受到你的存在就消逝，みなみ你知道嗎，其實會這樣墮落是為了想讓你再多看我一眼.... k" B% j7 E1 y. ?8 }$ Z

呆坐在水中，閉眼沉入，好像在裡頭可以想很多事，想起過去，想起未來，想起牽著你的手，想起抱住你的感覺。' O  |; X" x* h

「不如就這樣死去，也不會這麼痛苦的想起你... 」快失去知覺時，想起你厚實的背膀是可以倚靠一輩子的人。1 a) D! D3 g) s2 J% E, [- q

「不能死！」, `  r3 P# y5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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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珠不斷從鼻中冒出，因為氧氣的缺乏而感到痛苦，嗆了幾口後就趕緊爬起，使勁拍打臉部，告訴自己不可再出現這種念頭了...因為我想見你。+ C! r+ a) K9 S7 q7 D*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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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後，回到房內喝下半杯酒就沉沉入睡，夢裡出現陰暗的走廊，開啟前方的一扇門，刺眼光線帶領我回到兒時記憶。# @6 W* n; v4 v( k4 I6 }9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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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出現柔和影像-母親抓起我的小手貼在她的臉上，父親抱起我並高舉在半空中，我們沉浸在和樂氣氛中，這時他們的面孔開始扭曲，畫面轉為黑白。時間跳到六歲那年，父親外遇吵著要離婚，在激烈爭吵下動手打了母親，之後棄我們而去，往後的日子不曾再見過無情的他，而母親開始借酒澆愁，讓原本性情溫和的她完全變了樣，每當酗酒後便會抓起我毒打一頓。

「不要！」; j* P, G: V% m" z; F, ]

越是哭喊，挨在自己身上的棍棒越重，母親拖起傷痕累累的我就丟進只有一扇小窗的房內，一關就是好幾天，餓了就吃剩菜，也不管弄翻在地上有多骯髒，拾起之後還是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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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夢持續到母親酗酒過量逝世後才停止，然而存留在身上的大小疤痕是一輩子都不願讓人看見的。現在的我只能不停偽裝，不讓懦弱的自己在其他人面前低頭，也只有這樣做才能保護自己。: A2 T8 M. C* c  Q' \! b; v1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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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醒了，天也暗了，又是工作的開始，也是思念你的開始。為何遇見你之後一再讓我卸下心防，甚至想讓你多了解我，多擁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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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上門，站在外頭明顯感到氣溫特別寒冷，穿在身上的寬大外衣還殘留著你的味道。みなみ，如果你能在我身邊的話那該有多好，這樣我就可以放心的挽住你的手，窩在你的懷中感受你的溫暖，在白天可以一起享受日光，夜晚還可以並肩仰望星空，甚至十年、二十年或更久，我們還是可以握著彼此的手繼續走，但這一切都還只是我的妄想而已....$ k7 Q4 }( w3 ~; y

「みなみ，可以不要再拒絕我了，好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