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番外II
♪一番の宝物 (Yui ver.) | LiSA (Y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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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 Si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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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见光领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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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上来呀，优子！”阳菜提着行李，一脸欢快地冲着列车门外的我喊。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郁闷感就是无法消失，我不断地问着自己：这样真的好么？: s, i, L& ^( B* p; w' L5 ^) b8 {
这辆车带我们前往的地方并不是我当时邀请她和我一起回的老家栃木，而是她的老家埼玉。原因很简单，我爸爸知道之后发飙了。加上前段时间他发现了我在网上买工口书的事情，简直就是找到了突破口，和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讲不能那么早发生那样或者这样的事情——更何况还是和女孩子。
总之，虽然爸爸当初同意我和阳菜交往，可明显是觉得未来的某一天我们会分手吧：阳菜会嫁给一个高高的成功男性，而我会在悲伤之中堕落一阵子最后也找个男人嫁了——即便爸爸没有明说，但我想他可能还是多多少少有这样的想法。7 W! Z; g$ Z& N+ \$ q v
但相比起和我吵谁配得上谁这种话题，我已经觉得够体贴了。% e& o4 Z: m; [: I0 r) Q
到最后，被阳菜邀请去家里吃饭，餐桌上就已经告诉了她的家人我晋级决赛的好消息。他们都很开心，很起劲地夹给我不少菜，最后还说要打电话告诉在老家的她的外公报喜——当然是被我拦住了。老人家会对自己外孙女和一个女生交往有什么反应，我可是能猜到个大概的。6 T `% A6 t6 _* i7 Q- O
还是生命要紧啊。不过最后还是打了一通告知电话，不知道为什么还真的有考虑到老人家的心情，并没有点名是恋人，而是非常要好的朋友。
“外公说很想我呢……” 打完电话和我并肩坐在沙发上的阳菜正在戏弄她的宠物犬，“当初因为爸爸妈妈工作的关系离开他也已经有一段日子了，有些想回去看看——既然你不能带我回去的话，那要不优子去我老家玩一玩吧？”
辽吃完晚饭和外公说了几句话就去做作业了，而她的父母打完电话说要去散步也走了。此时此刻客厅里只剩下我和她，突然有一种想亲吻她的冲动。
“你把你的狗放下去吧。”为了不让它再像当时那样成为阻隔墙，我当机立断地说道。% ?5 V6 g8 y/ u2 `
阳菜显然是知道我想打什么鬼主意：“形象多不好啊，让小宝贝知道她妈妈被乱摸乱亲什么的……”- M( J& A3 t7 Y+ p
你都没叫过我小宝贝呢，哼！在心里吐槽的我也只好拿过遥控器开始搜寻有趣的频道，搜着搜着突然发现小狗跳下沙发跑远了。
视线循着过去的时候，整个人被阳菜压倒在沙发上：“刚才问你话呢，怎么还不回答？”
“……”& L/ ^' ?/ [" P$ }/ p q
没想到是想压我啊。% {1 w `$ l0 v \&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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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力想反推她，可她显然占着理解了沙发构造的优势，很狠得摁住我：“不想去我老家吗？”; q6 z8 y% @: }4 I: y; N
只能实话实说：“我想去啊——可是担心你外公……”
“有什么好怕的！只要你别总是开着工口模式就行！”阳菜嘟着嘴继续压制我。一点都没察觉到，从我的角度看去，她的内衣已经在没扣好的衬衫领子里若隐若现了。6 C; n1 a6 e+ s" B0 G) F
我吞了口唾沫：“那你答应我，以后把衬衫纽扣都扣到最上面……”
努力抬起身子，我小心地给她扣好了纽扣。. G" E2 ]; D6 d
“在家里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又没人看。而且会勒得很不舒服啊——”阳菜跨坐在我身上抱怨，但并没有对我替她扣好扣子有所抗拒，“所以说是你太工口了好么！”
担心会因为争执这个问题而被上头栗，我及时住嘴了。
“好好好，那就这样吧。不牵手不拥抱不接吻，能挨过去么？”我问她。) c" m6 D Y* D" p; t' @
虽然眼睛里晃过一丝犹豫，但她还是拍了拍自己的胸脯，趾高气扬地说：“你以为我是你啊！”& D& U ^( [ {( S) r- ?" ?$ |- F
好，那就成交。) r, E" x5 v# r) X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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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之后和爸爸说了这件事。他虽然依旧不是怎么同意，但想到老人家好久没看到外孙女而我也没澄清身份应该不敢动手动脚，最后叮嘱了句“自己注意点啊”就放我去了。3 s8 D* B% x0 ^) z' g
我开着卧室门理着行李对他喊：“放心吧，我绝对是无欲无求！”
然后第二天，也就是此时此刻，我站在列车门前，却不知道该怎么踏进去。
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是老一辈的目光和责备么。还是觉得之前的一切太顺利，现在要有一波新的挫折向我袭来了么？4 f. J" G" g5 z6 |( l( c( K" b
“前往埼玉的列车即将启动了，请所有旅客……”
最后的广播响起，我被阳菜一把拉了进去。8 L0 F/ j1 N# I! o! k0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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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开心。$ C5 n3 L* ] L$ G3 g8 U- d/ P
我咬着饭团望着窗外。乡间的景色像一幅并不浓墨重彩的画，给人一种很治愈的感觉。看到大片的稻田会觉得很温暖，可是我心里却还是觉得很沉。4 m$ X8 h& W& \0 C' X& b" ]7 t2 Q
究竟在为什么生气呢？而且说到底，难道我带阳菜回自己老家，介绍给奶奶的时候不会害怕么？会打算选择不坦白么？: b4 Y( @8 D) l% U2 t1 }- F3 y
世界那么大，我和她不可能不管别人的目光，就这么简单地在一起的吧——现在还是学生，在学校里不怎么样，可是再长大一点的话，就又要背负更多的东西了。
阳菜凑过来：“从刚才开始就觉得你变得很怪呢，怎么搞的啊？紧张？”看上去是想趁着还没到家前和我多亲密接触一点，她过来想握住我的手。
我移开了自己的手，放在膝盖上，吞完嘴里的饭团：“注意形象！”9 z8 B' }& X. Z1 d
当然会紧张，怎么可能不紧张呢。# ?) C; k6 t( A" G* ]4 c' O
可我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你啊——明明是外公那么心疼的外孙女，如果知道的话……如果知道是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的话……7 U; ]4 n7 S( E# g5 L2 o1 y2 P
这么想着，就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拳头。2 m& V! w2 w! e$ i6 K: l1 g6 C8 [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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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怎么说话，阳菜也觉得很没劲，玩了一路的NDS。
车厢里有几个小朋友看到大姐姐和他们玩一样的游戏，兴高采烈聚在周围讨论了好久，最后被各自的母亲拉回座位。阳菜连连说着“没关系，没有被打扰到”，可是表情好像也有些寂寞。
过了一会儿，她开始吃草莓，我一手撑着下巴少许用余光观察她。' Z: t p3 [6 d" M1 ~- F0 I% i
是有些难过了呢，因为发现她吃草莓的样子不是一点的诱人，太过分了！2 K7 W% R. ~- w* s f! w2 u
“我去下盥洗室……”特意似地舔完手上的汁水，她轻轻地说了一句就走了。4 p- X4 h( j0 O O
难道，是想让我过去么？
我看回窗外，发现自己的表情很僵硬但心脏却是实实在在跳得很快。
向坐在对面的一对夫妻拜托看下行李，我跑去车厢尽头的盥洗室，敲了敲门：“好了啦，对不起……”
“你知道错了？”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头枕在门上告诉那个躲进去的我喜欢得要命的傲娇：“知道了——我的确是很紧张，而且很害怕。大概是觉得一路太顺利了吧，总觉得还有很多不善的目光在看着我们。”0 H( M; z& q; V2 a* M! ^
我想起前田当时说过的一句话：哪怕那么多人都盯着我拉着自己喜欢的人出去玩的背影咬牙切齿诅咒我们早日分手……* F" X i3 s0 v# q2 _
闭上眼睛，没一会儿门就开了一条缝。
推门进去，和阳菜在这个小小的空间里，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
“你干嘛？”虽然知道门已经锁上了，可我的心跳比刚才过来找她还要快。
在清洗得非常干净的大镜子面前，我们的确是很符合热恋中的高中生那样，接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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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靠着插锁似乎并不是很新的门板，她的嘴唇有一股草莓的味道。: L P2 h$ l6 N+ b
并不是很喜欢水果，我收回舌头打算结束这个吻，却被她的给覆盖住。8 e4 h, }0 p- n3 G$ I, p2 _2 P1 c- p
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那个她差点被欺负的夜晚：回家路上，在筋肉兄贵的跑车后排，她用保健委员的名义替我疗伤，舔着伤口好好的却趁我不注意钻进了我的嘴里。5 e7 U* s+ K0 m8 |/ e2 k. q
说实话，一直自认为接吻水平算高的了，可是阳菜显然也是很懂该怎么调动我，哪怕依旧很笨拙——可能就是因为有些笨，我想教会她才会继续进行下去的吧？1 `9 M) C3 ]4 _, @4 ~
直到感觉到她的膝盖突然不安分地挤进我的大腿，我终于是少许用力地和她拉开距离：“——够了吧？能挨到回家的时候么？”- p0 M( u/ ^7 L, x/ X
她点了点头。
锁骨下方那个Y的挂坠轻轻地晃动着。
“应该可以吧……” @) l- m$ D B) D: \2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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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列车，还得换几辆公交车才能到阳菜的外公家。
不过我还是蛮喜欢乡下的空气的，又清新又舒服。
因为到了老家，会有一些熟人过来打招呼，而且根据约定，是不能有什么动作的，我和她只是一前一后这么走着而已。
“外公当时对我出去读书这件事是最后一个知道的，还很不开心呢……不过后来听说我一直有担当保健委员，倒是挺欣慰地笑了。”阳菜这么说着，加快了脚步，“就快到了哟，做好准备！”4 k) U; |& v7 p( K
不远处一个屋子前，站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看到阳菜之后，挥了挥手。- A: ^3 H2 e0 i9 f2 J
“外公！”阳菜提着行李箱跑过去，紧紧地拥抱了他。
我跟了过去，不断调整自己的呼吸。
“您好。我是……”在他和阳菜分开之后，我对着老人低下头。9 r3 I; C7 H& D+ C; h
没想到直接被说了一句：“电话里都说过啦，我知道你是谁，叫大岛优子是吧？”
阳菜比我还兴奋地点头：“嗯，她这次赢得很漂亮呢，有看到那个新闻么？”
新闻？这不是本地的比赛吧……我愣了愣。1 R- G# g' f8 E2 U
“嗯，网上还有人说那个回放不准确呢，不过我就算视力不如当年那么好了，这一点还是看得清楚的。”: K' q; L. L0 f$ A6 }: n
原来还是个喜欢上网的新潮老人啊，我突然对他顿时起了好感：“下次我一定会赢得让别人心服口服的！”3 J0 V* }# b3 y* i) d
慈祥的长者笑了，招呼我们快点进屋。1 d5 \8 s5 V4 u% }) e1 e7 s1 a1 U% X
房间收拾得很干净，还有一股淡淡的沉香味道。- W0 _0 d- O( t7 U* c$ y0 x. }
我很想吐槽怎么遗传到阳菜那里就变成了“看似是个很爱干净的女生，到最后经常要我来帮忙理东西”的类型了呢——不过说实话，自己有时候去她家玩看到不整洁的地方就直接开始清理也很老妈子。! m- y& k& G" H! b% Y) n: N9 T
热乎乎的柚子茶很舒服，而且不是那种加了糖的产物，是纯正的带了苦涩的味道。所以，多多少少还是喝得下去。我环顾四周觉得以后如果自己的家也能这样就好了，不用很大，只要刚好能住下就行。
而且，和那个人一起——我扭过头寻找她。阳菜在旁边的房间翻着旧相片，似乎想给我看她小时候的样子。她的外公也很起劲：“腰不行了啊，不然可以帮你忙……”
她拿出一本相册集，惊讶于它并不是灰尘仆仆：“哇，外公你天天除灰么？”
老人摇摇头：“不，我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拿出来看一遍。”* V. d" W4 V8 c/ `2 M( A
阳菜的眼睛红红的。) b( P) ~: D% W
“哈哈，你的样子好好笑！”捂住肚子我在榻榻米上翻滚，阳菜和她的外公都满脸黑线。但我真的觉得她小时候那个样子很好玩——圆鼓鼓的小脸蛋，长牙阶段不太喜欢笑的表情，穿着儿童泳衣在沙滩玩耍的样子……
笑完了的我坐定后开始道歉：“真的非常抱歉！只是平时没想到……”/ S1 Y" E# m- x
老人摆摆手：“嘛，女大十八变是常有的事情——话说，我可以直接叫你‘优子’吧？”* N7 v! J2 ^6 D8 }& |$ H* j
我点点头。* I* Y O8 ^, C. r$ Y; \
“优子你以后也让阳菜看看你小时候的照片啊，如果关系好的话就应该这样互相嘲笑一下嘛，哈哈。”老人笑得很开心，“我之前啊，和自己的挚友就是这样互相嘲笑着直到今天的——我们每年都会去老地方拍一张照片。”" {* N; E+ |, H5 E8 J2 \
他指了指放在电视上的那个相框，站在他旁边的是一个戴着遮阳帽的年纪也挺大的老人。
“每年一张么？”我问道。1 z! o3 \$ J1 H2 b* E4 S
“嗯……”他的表情黯淡下去，“直到去年为止，的确是这样。没有间断过。”
阳菜很想摆弄自己的厨艺，所以午饭硬是要包下。
她的外公倒是很不情愿，大概是希望能让久未回来的外孙女尝尝自己的手艺，带着无奈的表情坐在面朝花园的摇椅上开始读报纸：“如果需要帮忙的话，记得叫我啊。”+ T% [1 {9 h" R. g6 p
我喝完茶，捧着托盘走到厨房准备洗，又被阳菜拦下了：“你怎么到我外公家都那么老妈子啊！”' F. g! u8 ]4 _8 c* s0 c
白了她一眼，我说道：“那你叫我干嘛？你外公被你打击得很伤心啊，一个人跑去看报纸了好么！”
阳菜系上围裙开始给马铃薯去皮：“所以说你和他聊天，我做饭嘛！”大概是太兴奋了或者用不习惯刀子，她的手突然之间就被切了一个小小的口子。喊痛的声音和东西掉进水池的冲击声，让老人回过头来睁大了眼睛。
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看到我直接捏起阳菜的手指开始吹气并且掏出手帕给她绑上的这一幕才会感到惊讶，还是外孙女受伤这件事本身——无论如何，至少不是因为看到我去舔她手指就好了。
最后，不但洗了茶杯，还把三人份的午饭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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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啊！”吃完之后的他硬是要帮我洗碗，我就和他肩并肩站在水池前，他开始夸赞我的厨艺。2 \: e/ R, M" | c# d+ k
我偷偷观察着他的手。已经是布满皱纹了，看上去很脆弱，但用起力来却毫不手软：“不过你还是这样洗碗比较好哦……”他指点着我，让我想起小时候站在凳子上和爸爸妈妈一起做家务的日子。小小的我踮起脚，拿着抹布擦着爸爸递给我的碗筷。- N' S& b) n2 P: r
那一个背影，不知道和眼前这位老人和我站在一起的背影，是不是有那么点契合呢？
回过头，我看到阳菜两手肘放在桌子上支撑着自己的下巴。她正看着我和她的外公并肩洗碗的样子，当知道我发现她的这个举动之后，因为不能打头栗，只是用嘴型吐露着不满：小笨蛋！/ q4 G5 |3 @' U: D
不会是觉得被冷落了吧？可是她手受伤了无论是外公还是我都很心疼，不想让她碰水。
“优子你平时经常去阳菜家玩么？”老人的询问拉回我的思绪。% ^5 z) y& X! W, @
我转过头去认真地回答他：“是的，还吃过几顿饭。真的是受到了很多照顾……”
“那阳菜平时有好好吃饭么？”- A9 B% l; Z: ~% Q3 P
我想了想：“嗯，应该有吧。貌似是连弟弟的便当都一起做的样子……”想起当时她给我做的三层便当最后是和别人一起分掉了，突然我就有些想忏悔的欲望——真是对不起您的外孙女啊！, d( \% G4 ] |( T) g: x
老人看了我很久，沉默不语地擦好了最后一个碗。
水珠轻轻地滑下，滴在水池里。8 i6 p2 a2 P1 O! m5 D9 G& K- g( b- c
“这孩子，开始做便当了呀……”他回过头去看着阳菜，露出了微笑。
似乎因为老人有坐在躺椅上午睡的习惯，趁着今天又是大太阳，阳菜小心翼翼地给他盖上毯子之后就跑过来找我玩：“小傻瓜，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我愣了愣。她站起来去翻那个不大也不小的行李箱，最后掏出一个望远镜和一本小本子。' J7 r2 y% l( W [& `6 A6 Q2 D
天体观测？ X2 l2 }2 C- W. i& P
“应该是今天吧，有流星雨呢。”, |$ W8 }3 |9 X' p5 K, V
没想到这家伙对这种东西感兴趣啊，长知识了！
不过也并不是什么坏事，就是天气逐渐变凉了，晚上去看星星可得早点回家啊——那老人怎么办？
像是知道我会问，她微微地笑了：“外公会开车送我们过去哟！看星星的地方……”( ^" u# K* t g& M' T( d" j4 q$ e
哎哟我的太太啊，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话说你外公为什么……我转头看了看那个躺在摇椅上沐浴着晚秋的阳光睡得很好的老人，叹了口气。& D6 r# N K- l9 U. C1 g
“你回家是陪外公玩的吧，这样好么？”: o7 A2 j4 `% K0 D9 v
她嘟起了嘴：“那你呆在家里好了，笨蛋！”压低了声音批评我，倒还有点小性感呢……
“不能骑自行车过去么？”刚问出来我就知道自己蠢了，搂着腰什么的不就暴露了么——貌似女生坐在女生单车后面的场景还真的很少见呢，看到的话也不知道附近的人会做何感想。
“比当时你带我去看萤火虫要远得多，是在之前我家附近呢……”
是啊，我忘记阳菜原本是住在这里的呢，那肯定有自己和父母弟弟一起居住的地方。' m5 ]+ a/ J7 Y9 ]6 C
那么此时此刻我所在的，一定是曾经属于那个老人和他的太太的家吧。
古旧的时间感很充足。我揉了揉眼睛，一路的疲惫加上做菜和洗碗，倒还损失了一点体力。
只见阳菜马上站起身，去里屋拿了一条小一点的毯子，披在我身上：“辛苦啦，睡一觉吧。我帮外公和你剥点橘子吧，起来可以一起吃呢。”5 S' K; j; V, j' L1 \
我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眼皮开始往下沉。' k- p9 D( t* P/ b- m9 P
还真的是很贤惠呢，看到阳菜剥橘子的样子——不过因为受伤了，所以有些笨拙，毕竟水液体还是会刺激到伤口的呢。2 w8 _1 R0 }& Z3 x+ Q
不对啊，她应该知道我不吃橘子的吧。9 s) _3 Y( V+ D0 x/ ]
真是积极的外孙女呢。
我闭上了眼睛。总觉得会梦到小小的阳菜，在这个屋子里听着她外公给她讲故事的样子——眼睛睁得大大的。
亲人的爱，真的是……无法替代的吧。' H* s+ `/ n% ^* S: B, G% M1 q
当那个人知道，我是他外孙女的恋人，会怎么想呢？6 a8 Q$ N' P% W5 ]4 R+ O8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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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闻到熟悉的香味，所以慢慢地醒了。1 h* v0 h$ G: S K; @8 B
阳菜的外公见状就把盛着粥的碗放在我面前，“吃得热乎乎的就出门吧，你可睡得真久呢……”1 l7 H) r' F# [4 v7 m. G4 u
我揉着太阳穴坐起身，阳菜给我披着的毯子掉在榻榻米上：“阳菜呢？”) z0 M/ B0 ^5 |4 x8 H. N7 E" w3 c
老人指了指那个坐在电脑前似乎是在刷新天文观察网页看流星雨情报的人：“从刚才开始就把我想用的东西给抢走了，真是的……”
阳菜你下次带本笔记本电脑回老家算了——我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看着面前的粥。. G) ~+ J) o7 |: v" X2 e
是的，我再熟悉不过了：“这个是？”
“这个是我特意加了能让人觉得暖和的素材的粥。小时候阳菜身体不是很好，总是容易感冒发烧，也是因为吃了这个慢慢好起来的。”老人的表情看上去很骄傲。" x2 x) G) `- ?6 E, H8 }$ `
我尝了一口，果然虽然香味差不多，但味道还是这碗偏重一点。9 Y& H3 P2 C1 y. {
有一股姜的味道。
大概是担心我吃不习惯，他看着我：“怎么样？是不是觉得阳菜家的人，味觉很怪？”
我立马回复他：“不，我只是……”
还是别说了，照顾来照顾去的事。他肯定会责怪我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外孙女去看望低烧的我吧，好友也不会做到那个份上——还过夜了呢。' X9 T" n6 j) S) y
“很好吃呢。”我品尝着这碗粥，透过雾气观察老人的脸和房间尽头的阳菜那像是发现了什么新消息一样用力拍着桌子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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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在小小的车子的后排，阳菜坐在副驾驶。6 W0 W6 {4 Y1 ~# |5 o
还真的是挺小心翼翼的一天呢，除了受伤的时候都尽量没和我接触。
乡间小路时常会有熟人打招呼，阳菜就摇下车窗让秋风进来，时不时向外挥手：“嗯，阿姨我就回来一天，明天中午走……”
大概是为了防止自己疲惫，老人按下车载录音机的按钮。一曲怀旧气息浓郁的老式情歌就这么飘荡在有些颠簸的土路上，他时不时轻轻地哼着。
我也会哼，所以跟了几句之后，阳菜回过头来很诧异：“你怎么也听过？”* c9 q( ?7 y. a
怎么，是觉得我不够知识渊博么！我带着这种意味瞪着她。
大概是从后视镜发现了我们眼神的对决，老人笑了笑：“好啦，干嘛突然吵架呢？”" @0 S* l v5 T' a6 H: x g' D' I0 B
“因为我一直以为那是只有外公才会唱的歌嘛！那个时候一唱起来，就看到外婆笑得很开心呢……”
秋风吹着老人的鬓角，他默不作声。0 |% G" D* q& b* M9 J) K
“你小小年纪又不懂……”最后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车子停在小路口，他突然咳嗽起来。4 ]8 m% U! |; A( x
阳菜立马摇上车窗拍着他的背：“怎么样？要不接下来的路……”
老人摆摆手。. J y+ l g) U) `
车子开得不快也不慢。; U9 T- p" z/ i$ W5 F& i2 {
歌依旧放着，可是没有人再轻声哼唱了。
阳菜大概觉得尴尬开始找话题：“真的是好久没去那里了呢……星星什么的！”! X }6 J( D. {, |. a% t
老人的嘴角是一抹浅笑：“别着凉了啊。我可是听了你的话，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呢。”0 I; \$ y5 K m9 d" e
“所以我最喜欢外公了嘛！”她开心地笑着，然后对着后视镜里望着她撒娇的我眨了眨眼睛。
明明是我专用的卖萌动作吧，亲爱的太太。5 J( G$ m h/ _, c5 M
“外公真的很温柔呢，所以当时才能娶到外婆的吧？”/ h* b, w9 b% g
“哈哈，没有呢。就是普普通通地，这么追到了而已……”老人开始害羞了，没想到话题那么峰回路转，“阳菜你真的对‘温柔’这个词理解不是很高呢，小心莫名其妙就被骗走了啊。”
车里的气氛顿时低了——果然是遗传啊，这种突如其来的不会读空气的属性。/ \6 {: Q: r( O) }
“外公你瞎担心什么啊，能骗走我的人，肯定技术很高！”5 I" n8 A% l2 j" J
哎哟我的亲爹，你小心点好么！别再说了。
车子稳稳地停在一个小山坡附近，大概是不能再上去了。& _ v& p8 S {% X+ K
“走吧！”阳菜开门，“外公，我们不会很晚的……”3 w7 E. z# C, c; | }: P
老人侧着脸，车内灯光把他的表情照得更加慈祥了：“没事，也不差这点时间——我等你们。”
道谢之后，我也开了车门，跟在阳菜后面往山坡走。
远远的，能看到一间小木屋呢，莫非是进到里面么？
“先闭眼！”
怎么又来？但我还是听话地闭上了。可是不能牵手的话，怎么跟着她呢？
伸过来一个望远镜——呵呵，这算什么情况。) y8 A& ~3 B. i+ D& g
罢了罢了，就跟着你吧。* e$ w. o ^, M# Y L-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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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爬着山坡，气喘吁吁的。0 `( H, [. `. E' q
“你怎么那么快就没力气了？激动点行么！”
哎哟，我也想激动啊，可你总是让我闭眼我反而更紧张了好么。9 r* W( ^% F! i* \* K
走着走着，路开始平了。
在什么东西前停住，阳菜貌似在推门：“唔，还真紧啊，老化了么——哎，好了！”2 j/ |3 f$ X* d6 }, ]
被带了进去，还提醒了：“小心脚下。”
差点跌倒，幸亏你这么告诉我。
“躺下！”( r- o* v+ y! w+ s1 Q0 u
什么！这是要干嘛啊！
“——哦，你先等等，外公好像没明白我的意思……”
接着是感觉在铺什么东西的声音。
“能睁开了么？”我小心翼翼地问她，手里还拿着那个她早就不提着另一头的望远镜。手很湿，所以大概等下就能闻到黄铜的气息了。, d0 L0 j5 ?" k' l. u% W
感觉阳菜走了过来：“小心点哦，别踩到毯子了……”
慢慢地，指引着我躺下。2 O( w- V5 H N+ h
“可以了——不过，还是深呼吸一下吧，优子。”
既然恋人如此叮嘱，那还是老实点吧。+ {' W; P+ J7 ?4 g
我深深呼吸了一下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星星。5 K& P. S4 p# p8 T' @
先是能看到一颗，紧接着四周围的都能看到了。
无法相信竟然可以看到这种景色的我睁大了双眼，一旁躺着的阳菜笑了起来：“哈哈，叫你深呼吸的嘛！”( e; J4 {( ~ ^3 P- X
不，这已经不是深呼吸能解决得了的震撼程度了。/ t9 {4 E6 J/ U; m. I& V T
当时在自己老家也不是没看到过，乡下没污染空气好，晚上很容易看到——但现在，真的好像是看到了最美的星空那样。; y4 d3 Z2 b% W: `1 ~
真的，非常非常感动。) n* P0 j6 p: p; I8 X- h5 r! p
“还记得你在办公室里说的么，连太阳、月亮、星星都不要了？现在后悔了吧，这片我们头顶的星空，没有的话可是一大损失呢！”她翘着鼻子很骄傲地说着。8 _) z! p. c$ |* K- t9 q8 Y: c0 } N
我转过头去看着她的侧脸：“可是，没你好看啊……”9 W4 f# G" Z6 e; U3 l9 Q2 e
“情话也不是这么说的。”她倒是学乖了，“我是一直把这片星空，当作宝物呢。”* u; }/ f+ Y: `1 w/ S* }9 P' G5 F2 I
等她继续说下去的我开口询问：“宝物？你是什么银河海贼么，把所有的星星都偷走什么的……”& K" Z7 M" r' O7 g
“才不是什么热血漫画啦！”她开始喊，“是少女漫画！”
嗯嗯，我懂。# T" X' H2 m: S- q; k" O7 i6 H
我懂。
“这里是我小时候和家里人一起看星星的地方。”2 ?; o5 `1 x s* K
阳菜不再吐槽，和我一起看着头顶的星空，毫无遮掩的中间是镶嵌了玻璃的天顶好好地让我们既不用承受过分的寒冷也不用顶着风观赏美景。3 m2 c" @, L) T' K
“去了大城市就开始怀念了呢对吧……”我轻轻地说道。& h7 r I% A! s
“不过，貌似今晚要等到流星雨的话，外公就得在车里睡觉了呢——还是得早点回去来着。”我还以为这就要走了，觉得有些可惜，叹了口气准备起身。( p) x8 |$ O# T& m; \
她的手急急忙忙地拉住了我：“优ちゃん，我有话想告诉你。”+ \! N- s# M4 E/ F' b/ y: q: A7 X
真的是非常红的脸呢。+ c. q6 u8 z" F' x# g
那你要说什么呢？在这片只有我和你能看到的，一小块星空的温柔注视下。
数万颗星星散发着它们来自亿年前的光芒。
总觉得被见证了呢，你接下来要告诉我的话语。8 J4 T( ?- z; o
“这是我能给优ちゃん的一切了。”* v0 B/ _5 |$ r
“？”
“替你疗伤、一起补习英语、因为你和别人亲密而吃醋、为你祈福奔跑……一直以来，等着你的我，能被优ちゃん喜欢上，我真的觉得很幸福。可是，总觉得你喜欢我比我喜欢你多一点，也真的很腹黑呢……对不起……”
我捏紧了她的手：“太太你真是喜欢胡思乱想。”! {; U. }0 D F
“然后呢，我就想到了这个。优ちゃん你那么喜欢风景的话，是不是看到这个就能明白——”她转过头看着我：“小嶋阳菜真的是很喜欢很喜欢你呢？不比你喜欢我要少哟，应该是一样的吧？嘻嘻。”9 ?0 Y) u' i3 r6 C0 m/ Y0 a& k
笑得那么好看，是想让我破坏约定么？( A J' n# d3 A |& P+ i$ l% T; D9 J
不过，当初没在萤火虫的夜晚吻上你，我现在也是挺后悔的。6 b) N% [# A, k# _6 L. r
虽然说那个阁楼也足够浪漫和温暖，但能在这样盛大的星光下接吻，感觉一定很好吧。
“阳菜……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你可能不会很喜欢呢。”) v+ Y! D ^( d$ g* }
我红着脸挨近她的身体：“要破坏约定了哟，你要怪就怪自己选了个这么浪漫的地方告白吧……”
以为开玩笑就能把情绪镇定下来的我，大概是都快忘记她的外公等在山坡下了吧。真是糟糕呢，恋爱这玩意儿——就是能让这个世界上的两个人觉得，此时此刻，只有“我们”。
“还没说完呢。”
突然，她转过身，整个人跨坐在我的腰上。 m' q4 Z; G$ C3 w' F- O4 I7 ]
我吓了一大跳，都快要喊出来了：“阳菜你……”: F* [ y& X) w0 _$ w2 \5 T2 E% }7 h
她伸出手指压在我的唇上，一股橘子的清香和黄铜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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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得很快。5 P }" A% k1 h3 ]9 ?/ X
她解着自己衬衣最上面的扣子，一边俯下身看着我。
直勾勾地看着我。
咽了口唾沫，我觉得自己是要被慢慢吃掉了，立刻闭起眼睛。) S* m+ V5 {' H: O) L, T' a: ^3 \
扑通、扑通。
“小嶋阳菜也是你的哟，优ちゃん。”
我睁开双眼。& f0 d6 |6 D+ @& [5 D, O2 L
已经是敞开到内衣下方的衬衣毫无保留地袒露出她细嫩的皮肤和身体。) M, |0 P) R a6 W" O: Q
好热，热得头昏脑胀了。
明明是晚秋啊，而且这个小屋并不是很保暖的样子。! Y- Q( j3 U* O7 W
“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了……”8 o. I5 C0 d' p+ Q2 }
不行、绝对不行。+ K* P. c0 C; k% M9 H+ ?
我抬起手撑起她的脸：“怎么了啊你，今天路上的时候就有些过头了哟……”
努力地坐起来，但发现不太可能，所以只能少许靠着小房间的墙壁，而阳菜则继续保持着令人害羞的姿势坐在我身上。( l; k/ \* E1 S
我扯过身下的毯子，把它盖在阳菜肩上，好好地搂紧了她：“上本垒会被爸爸说的。”/ u3 }1 p& z: W
到底是在干嘛啊，明明很期待的场合——阳菜那青涩的锁骨，细嫩的皮肤，粉红色的内衣托举着那个我基本是一看就要昏倒或者流鼻血的部位。
她紧紧贴着我的身体。
已经不能再接近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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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ちゃん……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啊？”4 {* E/ ^0 D: ]1 _9 I) W
星光下，我的恋人托起我的脸。9 R2 M: C2 c. @8 y1 K! s2 k
不过这样也好，我就能只看她而不是她敞开的衬衫所露出的地方了。* l6 e2 m/ I" N# s" K& m0 J
总觉得她快要哭了，我只好搂紧她，用嘴唇蹭着她的眼角：“你真是的，我当然知道你是我的啦——可是现在不行哟。”
心跳得很快。她的柔软的胸部正蹭着我的，胸口快要爆炸了。
哪怕看过很多重口味工口书或者和他弟弟交流过什么大小的问题，但果然……面对自己最喜欢的人的时候，反而不是什么兽心大发，而是心惊胆战吧。1 G) Y5 w; [ ]' v
她蜜桃味的发香很浓郁，带着一点毯子和木屑的气息，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先是吻着她的头发，然后是她的眼睛、脸颊和嘴角。, Z' c/ |) f& U
“不是现在哟……”我重复了一遍，认真地看着她，“现在还是补偿一个夏天就应该给你的东西吧——”
像是在森林里的那一晚那样，我对我的恋人提出了建议：. d2 y; u4 [1 C) `5 z3 D C
“接吻吧，阳菜。”
凑近这个老是担心我会离开她的，其实比我笨拙得多又想很多的小呆子，我感受着这个吻的温柔和力道。
阳菜的外公，真的对不起了呢——可我真的是非常喜欢你外孙女，喜欢到胸膛要炸开的地步。每一天、每一天都是这么度过的。带着小小的幸福和伤痛，想着她，一直想着她。
但是我知道未来还很远，有些东西即便很想拥有，但总觉得还是再等等吧。: ?# Y+ ?# i R+ e( h1 z b
就好像一首老情歌，放久了才会懂得它那特有的柔情。- k9 F4 _5 x* S; c7 g! E
那您能不能少许原谅一下，此时此刻的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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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星空下的屋子里，我紧紧地搂住这个突然比我更工口的，要来诱惑我的小坏蛋。
认真且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个吻的同时，思考了很多事情。
着凉可不行啊。这么想着，又一次缠上她的舌头，进行着比一卡路里更高热量的舌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和她慢慢分开。
“你自己扣还是我来帮你扣？”
红着脸的我，却被她牵起手放到了接近胸部的地方。) i/ k% ]. T% T3 s0 B$ @
她看着我，羞涩地说：
“还是你来吧……”: d! z" v" n. `, Q1 s9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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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了个大早，发现阳菜外公在浇花。* \6 k. a8 i* Y4 V" K& l9 w
那个花和当时我种的还真像呢，所以我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应该先去洗漱或者把头发弄弄好。5 U* c- v* U* ^
“不是她的生日花哟。”老人开腔了，“很像不是么？”
我愣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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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欢阳菜吧？”1 t. q) r% T5 }+ D( h7 Y' j; t
泡了一杯起早茶的老人坐在屋檐下，认真地询问着我。: `8 B) K% F+ l5 p/ e
“……”
他叹了口气：“看得出来呢。”8 v& d. Z/ E6 P8 Z" E
我抬起头看向他，一脸的不解：“呃……那个，我们其实是……”
“小伤口就担心成那样、样样家务活包办、会觉得粥很熟悉、后视镜里看到你的视线一直在阳菜身上、又是今天的花……”' t3 b% j2 G" B
我沉默不语，等待着他降下雷霆般的怒火。
“你特意给她种的么？”
我抬起头看着老人，他却对我露出微笑：“果然是个温柔过头的家伙呢，那个叫大岛优子的姑娘……”他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茶，那里面倒映出一个关爱外孙女的老人的脸，“阳菜才会那么喜欢你吧，连那个地方都会带你去。”$ W) s& U: T) ]; |% e- D* Q
“哪个地方？”
其实我已经知道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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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喝了一口茶，平静地看着那些类似阳菜生日花的花朵，它们在晚秋的早晨显得无比美丽：“那个屋子啊，是我当年和朋友一起造的——就是那张相片里的家伙。一开始是一群傻兮兮的喜欢天文的高中男生聚集的场所，后来就成了大家带女朋友去看星星的地方——最后很多人都离开了这里，只剩下我和他。”
我看着他不动声色的侧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单纯是朋友的话，两个人是不会单独去那里的呢……因为那个时候他和我还约好，哪几天带太太一起去看，然后对方就帮忙开车接送。”% c% O) q4 g$ L# k( p
“家族的人多了，就成了我和他两家人的秘密见面点。看流星雨什么的，也都是去的那里呢。阳菜大概以为只是单纯一个屋子那么简单，其实有很长很长的故事——这是只属于一部分人的宝物，一辈子的宝物。”
老人抬起头，眼睛很有神。他望着电视机上的照片笑着说：“我没和那家伙两个人单独进过那屋子哟，可是阳菜可是带你进去了……”
这是对这个老人来说、阳菜来说，多么重要的一个地方啊。
“拜托你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其实昨天你们两个人很小心翼翼我就明白啦，谈恋爱的人总觉得别人不知道，其他人可是看得清清楚楚。”
笑得皱纹都挤在一起的老人抬起手拍了拍我的头，目光移向我锁骨间的挂坠：“以后想姓小嶋？”4 P: ]; R% Z7 z! n$ [: M
我惊讶的表情映在他的瞳孔里，他继续笑着对我说：“反正都无所谓啦。对了，记得多唱昨晚那首老情歌给她听，可能以后就被骗到你家去了跟你姓也不一定……”
“啊？”9 N( _7 q7 _7 m* A, u- c
我终于说了一句话，不过样子很傻。$ H9 c9 q2 \& f0 Q5 z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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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很像呢。”
他捧着茶杯转过头看着那个刚才浇灌过的花：) S8 e S9 x) B' c2 O9 a# P
“无论是给自己喜欢的人种生日花，还是……所以，你就多唱唱吧——毕竟……”
突然间，我好像看到了眼前的人年轻时的模样：在花园里种下生日花的种子，骑着单车、背后坐着恋人、一路唱着情歌带她去看星星。1 I% m4 e2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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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有历史的、能被记住一生的。
最重要的宝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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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年，也就是那样，追到阳菜的外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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