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里 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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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 Side）$ d l/ E( c* Q+ s, q/ `1 k8 A& O+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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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变数太多，除了我一直一直最爱你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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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祭，终于是开始了。
我躺在偌大的音乐排练厅的地板上补充睡眠，突然感觉到有脚步声便很快地坐了起来。推门进来的人正是和我一样提早来练习的珠理奈：“大岛さん，早。”/ [6 c6 G) L: ~4 f! }; _* b, \" o
“早……昨晚睡得好么？”其实问了也是白问，怎么可能睡得好呢，更何况是一年一度的学园祭呢？但是生命充满精彩，我面前的表情淡漠的少女露出了微笑，那样子让我想起了自己的太太：“总之，是比大岛さん要好很多的好。”9 P0 w$ I6 b, i+ Y0 x3 s
我懂的啦，一开始是我暗自嘲讽你们都是怪人，现在我睡在地板上你们又打算嘲讽我了对吧！好好好，我知道了啦。可我大概真的是因为想念阳菜家的地板了，随随便便这么一躺想找回当初的感觉而已。0 G8 |/ h' w# Q
不过，内心的这段纠结显然纠结着就往不太健康的地方纠结去了。脑子里突然冒出阳菜那天被我推倒在地板上大惊失色的样子——对噢，意外怀孕还真的是没做出贡献呢……停！为什么补觉不成我会想到这方面啊，学园祭好么今天是！大岛优子你给我认真一点啊！9 v6 h% @% i+ l# [2 h4 p3 a
是的，就这么来临了。
牺牲了很多东西、付出了很多东西、努力了很久——终于是来临了。1 Z6 z! k% _9 m5 E2 D& s9 o
和珠理奈两个人不插电自主练习了大概半个小时不到，麻友来了。过了五分钟，吉他手也到了。乐队全员到齐，开始插电练习。不过练习前的寒暄是必须的，也是最能看出我后辈是怪人的时间：) C+ Y( E7 i8 G1 Q1 [' }% E
“麻友你看我今天的指甲好看不？”正在插电线的我不回头就知道小恶魔吉他手今天的打扮肯定是极尽奢华性感之能事，只为追到ともちん。反正当时就放出大话说因为会抖风纪委员长被麻友调戏过的猛料所以不会被抓，那么现在能装美甲的话肯定是在安全区域内的——不然唱到一半就被赶下台，别说追了那简直是不堪入目的场景。而且，这还意味着我只能赌怀旧咖啡屋能赢过A班了，不然最佳班级的奖状没拿到，我的鞋柜大概真的是要被ともちん放满蟑螂。
但是我的屁屁妹妹却不这么认为：“拜托，你这样不行的！正是因为你太大胆了，所以跟踪了那么久都没跟到……”亲爹啊，跟踪不跟踪到还和大胆不大胆有关？我插完电线抱着贝司跑过去端详小恶魔的指甲，还真的非常大胆，每个指甲上面都用钻镶了一个字，所以展示出来一排的话就是：“I LOVE TOMO”，最后那个小指没有镶嵌什么，但有一个爱心符号。
我的屁屁妹妹继续着点评：“所以，要欲擒故纵！走清纯路线，让她知道你是个好姑娘等着被推的话，她一定会变成主动那方的！”我在脑海里想了想ともちん穿着啦啦队的队服追在吉他手后面的情景，觉得像在看恐怖片，摇了摇脑袋让这份幻想早点飘散。
很可惜，这事还没完：“可我装都装好了，不舍得拿下来嘛チユウ～”这个人说话方式还真的和ともちん很像，“话说你设计的衣服，好拿给我们看一下么？”& q# I7 S0 O. d# ?/ [
我觉得自己还那么认真去插电线实在是太蠢了。: K& d3 q6 g1 s5 {1 f
总之，现在的我是被麻友抱着大腿。 O1 S5 ?& X, W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的情况呢，因为我看到衣服转头就走。
“我放弃了，我真的放弃了！想玩死我就早说好么，为什么把战线拖那么长！”
我用力地向出口迈着步子，可是显然抱着我大腿的人的力气还真的很大：“别放弃啊姐姐，既然都这样了你这么走了的话剩下的三个人怎么办？贝司虽然不显眼，但没有的话差别很大的好不好——不，根本没法演奏了！”
她说的的确是事实。贝司手就是这样的存在。& J3 H, d! O# S; G
“而且……姐姐不想在小嶋さん面前弹一首曲子么？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大声喊出爱么？”
总之，现在的我是被麻友连大腿之外的地方都牢牢抓紧了，比如思绪。8 X6 |" U, Y' ?) }/ |% n3 @
“你的情报网真大啊！”我冲着她吼，但的的确确是再也不挣扎了，“等学园祭过后我就和委员长结成统一战线天天追你，你相信不？”
小恶魔吉他手在那里一边看自己的美甲一边说：“哦哟你算了吧，委员长追了她那么多年都没追到，你以为加上你就成了？”& Q! O# P1 R1 H1 A3 l% ], q
大家都不说话了。
珠理奈突然开始敲鼓，把我们都吓了一跳。她带着与往日那种淡漠感不同的、甚至是和练习时激情气场不同的，那种炙热的感觉，把曲子从头敲到尾了一遍。三个人呆呆地看着她，然后校内广播响了，听起来像是学生会长的声音：“请各位同学注意，五分钟后学园祭就将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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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祭这东西，说实话，真的是劳民伤财。
走在走廊里，浏览着一个个班级或者社团的展览板，感觉真的是各式各样的东西都有。靠近窗户一侧往外面看去，教学楼外的摊位也很多，而且虽然是一大早，已经有不少人在小吃摊前排起了队伍——不过，目测男生比较多，都是打算等着妙龄少女给他们做早饭么？！! n. `, Y3 F# q' u$ {
走着走着，就在自己班级面前停了下来。深深呼吸，像是看着自己的孩子那样，站在外面看着这一片全景：老式海报、旧相片、色调淡雅的桌椅、咖啡的香味——早知道做得那么好，我就不参加乐队了。: d0 z& ? l( m% p7 b
“啊，原来K班的是这个啊？好帅好有感觉啊！”身边不少学生已经开始走进去了，只见在里面泡着咖啡的佐江对着我挥着手。此时此刻她系着围裙的样子还真的是又给她的帅气程度加了好几分，有一种好好先生的感觉——是的，大岛优子此时此地承认，自己好兄弟在某种程度上，比自己更好好先生。2 x" I0 j0 e8 M2 h* {* K
“哟，大岛さん今天的表情很开心嘛，果然是因为天气晴朗温度也回暖不少的关系么？”委员长最近一直很喜欢过来和我打招呼，目的么我当然是猜得到的——可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告诉你屁屁妹妹在哪里！
我带着微笑回复她：“那么，要来今天开开心心的，大岛さん策划的店里，喝一杯咖啡提神么？”是的，我觉得你今天很需要提神。下午乐队上台演奏，也希望你能借被招待喝过咖啡的情谊压抑对我那屁屁妹妹的怒火——请千万别爆发。
刚说出口，周围一圈就响起了“大岛さん好帅啊，我要嫁给你！”的声音。
巡视了一圈装饰和照片的委员长一脸呆掉的表情，当然现在在咖啡屋里的人差不多都是这张脸。因为人实在是太多了，座位又因为佐江那帅的不行的服务被不少后辈抢光，一群人都是站着喝的，但也都很开心，说说笑笑。. \' K' c) T7 i, [# `1 x# t
“大岛さん，你太厉害了！能加入风纪委么？至少，帮我们设计一个新袖章什么的？”哎哟你别这么夸我好么，话说这是你夸人的方法？这是拉人的方法吧！, \% \: n6 o l4 V
虽然这么想，但我还是鼻子翘得老高。想着能抓到利用点了，我凑近她说着悄悄话：“袖章可以设计，但麻烦你下午看演奏的时候，别发火。”
“别发火可以，只要你设计袖章！外加——”果然是聪明人，不然也不会成为最年轻的委员长了，还会谈条件，“别让那家伙莫名其妙爆料或者告白就行，否则……”好好好，别说了，看你的表情我就懂了，和我太太那张腹黑脸很像呢。
对了，阳菜那边，不知道该不该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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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终于是等到了佐江泡好的咖啡，委员长捧着杯子站在照片墙那里指着一张照片问我，“这照片里的人，是谁啊？”
我正在犹豫该怎么回答，她的注意力却被转移了：“这张的标题可真是惆怅啊……”3 w+ g5 B; g5 o, r% T% [1 L1 d
『触不到的恋人』+ M4 D U; V* Y! D
最后还是选取了曾经作为自己手机锁屏画面的、阳菜提着装满灌装汽水的两个购物袋的背影。夕阳的光线下，她真的很美，哪怕只是背影。
因为那时候，的确是触不到——不过现在也感觉和阳菜很遥远呢。到最后还是取了这样的名字，另外也没什么好遮遮掩掩：因为班级里同学也贡献了不少照片，顺序都是乱着排上去的，而且都是匿名。% i7 b* X7 V7 _1 U% U0 s3 {4 b
就算被看到，知晓当日具体情况的，也只有我和她还有那个小矮子经理了——而这位小矮子经理听说是从学生会长说完正式开始后就跟在后面陪她逛小吃摊，一脸钱包被吃穷却很幸福的样子。更何况竞争班的策划，她也是懒得踏进来增加人气吧。
“不知道拍下这张照片的人，现在和自己的恋人关系怎样了呢？”委员长喝了一口咖啡，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表情有一点小小的悲伤。- y* l7 r) ], R4 N% M3 m0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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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班级里的同学一起招待客人、泡咖啡外加向来宾介绍展品就花去了不少时间和精力。中午的时候还跑到教学楼外的摊位帮ともちん的忙——当然我的主要目的是去解决午饭，而她的主要目的是希望我来顶替她做饭。
“你这到底是什么饭啊……我可做不来啊！”系着围裙的我嘴里塞满在阳菜班级的摊位买的咖喱炒饭——意外的是，那个高高的、经常和阳菜在一起的、很有女王气场的女生，倒是没对我去买东西表示敌意（比如在饭上吐口水什么的），不过递过来饭盒的时候那表情类似奸笑。! w ]5 |2 p3 l: T! a. @& l+ X
“我也不知道加了什么鬼调料呀～可那个人吃了之后就一直过来买，我怎么办啦！”完全和当时要和我对峙样子不同的，ともちん整个人埋在摊位后面。说确切点是躲在我身后，紧紧抓着我的腰——哎哟你这样如果被我太太看到了，或者被那个又要来买三份饭的小恶魔吉他手看到，我和你都无法活着看到明天的太阳了好么！不，今晚的月亮也别想看到了！/ {6 \1 z) w4 u1 L'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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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此时此刻聚集在我们班摊位前的，还是冲着ともちん来的外校男生比较多。这不，卖出几份小吃之后，还出现了手牵手的筋肉兄贵俩：“小妹妹，刚才在校舍里看到你的另一半穿得很性感在那里给人占卜呢，要不要过去看看？”
刚说完，就感觉到ともちん抓着我腰躲躲藏藏的手松了开来：“反正那个人大概也是吃撑了，不会再来了。优子你想上去就上去吧……”
所以我真的很搞不懂，ともちん对我和阳菜这段关系，是什么态度呢？还是说鉴于不能在手下面前对我责难，抑或者真的觉得自己可以直面吃饱了的小恶魔，不需要被保护了？" k, J" m; K9 l" Y& `
“……谢谢，另外我建议你下午在礼堂看演出的时候，最好乔装一下，别被她看见……”
ともちん点了点头，拿过一旁的围裙，重新系上之后立马露出那热情待客的微笑：“啦啦队队长可不是胆小鬼！你们都做好吃撑的准备了么？一人不买五份不让回家哟～”
在一群花痴男粉丝的喝彩声中，我离开了摊位。" b( `, y. D6 G% f- L% V; I
直奔教学楼的途中，还碰到了みいちゃん。心想自己一个人去A班可能会被轰出来，就拉着她一起去了——走着走着，忽然想起来阳菜对于我和みいちゃん的组合也会翻醋坛子…… U" l7 ]7 R' s& ]0 \
不过，走都走到了，还能怎么样？
可惜，生命总是充满了意外。刚才还看到在卖咖喱饭的高个子坐在我和みいちゃん面前，玩弄着水晶球，更重要的是，她打着哈欠。
“不好意思，我真的是累了。刚才咖喱饭一下子人气超旺，忙得很。阳菜叫我换班也是为了能让我好好休息的……”休息个亲爹啊，好好休息前请先帮客人占卜好么！
说句老实话，这次她们占卜屋的衣服，还真的很性感，该露的地方都露得很到位。想到阳菜穿这身衣服的形象，我不由得捂住了鼻子。一旁的みいちゃん赶忙拿出看上去像是准备好的纸巾：“优子，刚才有个班级在发纸巾，我就拿了四包。你拿着吧，感觉你大概会不够用……”; H: C7 D1 `2 A+ ^+ d# i) Y6 n" ~$ j
这是占卜屋还是吐槽屋啊！我压力很大好么！
刚想发作，那个小矮子经理的头却冒了出来，看上去是想和高个子说话。但一看到我在，表情立马僵硬了：“……那个，阳菜叫你过去顶替她一下，她说有很想看的策划。我和あっちゃん看她忙到现在了，所以虽然很对不起也同样辛苦的麻里子你——能不能再出去换下班？”7 ?& q S* G1 j3 j: o
意外的，这个人还挺会说话嘛。不过，那个あっちゃん是谁？正思考着，第二个头冒了出来。那是和平日形象很不符的，嘴巴里含着棒棒糖的，学生会长。
“麻里子你把衣服换了快过去吧……”她拿出棒棒糖，视线放到我身上。: D+ q5 B* H& Z P
冰凉的视线里，我却总能感觉到一种很火热的感情。% M [( c" {* h+ Y, j
是啊，和这个人的战争，已经持续很久了。
可是她只是说了这么一句：“演出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始了……”/ L4 B; s* }2 \% x7 K6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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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喘吁吁赶到排练厅，三个后辈早就换好了衣服，对我一脸的嫌弃表情。0 }+ L! s1 Y4 r4 A& e k) b
小恶魔背着吉他摸着肚子抱怨：“哎，果然要抓住一个人的心就先从抓住一个人的胃开始啊！麻友我一听你的话把美甲拿掉，那个人就做了很好吃的饭给我哟！吃得饱透了呢チユウ～”7 t& x+ r Y9 n) }
大岛优子此刻真的是快崩溃了。
“但是想到表演还是激情一点吧，我又装上了。”+ B/ L, Z4 x0 `: R
大岛优子已经半只脚踏在鬼门关里了。
麻友拍着她的肩膀，然后把手移向她的肚子：“不错不错，再过几年可能肚子里装的就真的是心和心结合后的产物了呢！”
大岛优子整个人都踏进了鬼门关。
小恶魔一脸和性格不符的羞涩，一把抱住麻友：“没结合也不要紧，麻友总是说とも喜欢听的话——如果今天告白不成功的话，我就把你带回家吧チユウ～” V* U# l, m6 F9 {; A% U3 w/ n
大岛优子是真的连灵魂都消失了。8 k3 U" K. ]( Z/ S
大概是觉得再这样扯下去不行，我看到珠理奈动着嘴唇像是想说什么的样子。于是大家都盯着她看了老半天，最后她幽幽地说了一句：“我今天，也想告白呢……”+ f* `* V7 ?" D0 m F0 h; K+ G' G
突然羞涩的鼓手、从没正常过的琴手、吃饱了撑的吉他手，外加一个垂死的贝司手。
能成功么，演奏？4 ^+ f9 x/ k$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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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是一分一秒往哪个时间点推进了，可我还在后台望着服装皱着八字眉。
“姐姐你就穿这么一次嘛！”6 D ?# M7 {! k, p7 c4 S
其实也还好，只是蓝色的水手服罢了，但是下摆一点都不给人安全感——感觉穿到身上的话，一抬手整个肚子都要被人看到了。% h! N0 }/ p0 o7 C2 f0 [
“就是嘛，害羞个啥！我做指甲的时候一点都没害羞呢！”# ^2 w* o6 H1 C9 r* M- X0 Q' G
亲爹啊，你做指甲是心甘情愿的好么，害羞个鬼！! e, O+ v/ r' X$ ~. z
“大岛さん，学我一样，冷静点穿上就好了……实在不行，穿完之后咬麻友一口……”4 U6 [0 Y; Y# Z/ c
不会吧，原来你穿完之后咬了麻友一口啊？你到底是人还是疯狗啊？
纠结了半天，还是穿上了。" @; \) q1 j" l, l5 g5 X
不一会儿，风纪委员长就跑了过来提醒我们：“准备一下吧，该上台了！”
然后她给我使了个眼色，像是在提醒我早上在咖啡屋时许下的承诺。我也对她点了点头——放心吧，开场MC的时候如果她有爆料倾向，我就用贝司砸晕她。" q. l9 X0 P. A
插完电线，站在麦克风前，我才发现自己真的很紧张。( |. D9 a7 A5 O( l; J! v6 |5 I
一旁的小恶魔倒是很无所谓，还在看美甲。麻友在那里扭着腰非常兴奋，看上去的确有爆料的嫌疑我得管好她。在后面的刚才坦白自己咬人的鼓手，也回归了往日的平静。" n/ {3 j+ m" G
看来，虽然都是古怪的后辈。可是现在就我一个人紧张的话，我才是怪人吧！% d, T( x" H+ s; Q" Q
深深呼吸，闭上眼睛，一幕幕旧电影一般的画面掠过，都是阳菜。
给我上头栗的吃醋的阳菜、被我推倒在地板上心惊胆战的阳菜、和我牵着手走在河堤旁人行道上的阳菜、萤火虫的那个夜晚向我索吻的阳菜……
那个，照顾着我的，一直守护着我的，我最爱的人。
你会出现么？
你愿意，听我的歌么？- y0 v+ Z+ T/ I* |, ])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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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布缓缓升起。/ q5 o+ b3 W+ y; ~1 f* r4 r# g$ o( z
光线太亮，我一瞬间就眯起了眼睛。台下嘈杂一片，有喊着四个不同名字的应援声——哈，看来，我们四个还真的是很有人气。
麻友拿过旁边的话筒开始介绍：“我们是……哎，貌似还没想名字呢……”
哄堂大笑我算是知道是怎样的了。不过既然她是很认真介绍，看来不用贝司砸她了。我松了口气，感觉人也轻松了。) b6 ]( g' F% e1 N: D: ?/ F
“但我们四个，都是哪怕没有名字，也依旧怀抱着爱的、有梦想的少女！”5 S" `5 ^4 r! M$ r
鼓掌声。我适应了光线开始寻找阳菜，可惜看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她。
“那么，先说说爱吧……我呢……”1 K4 d6 G7 i' i" @) p
为了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一样，我立刻弹起了贝司。
这一切，就这么开始了。2 j- M4 s" Z6 \' c- {1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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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纯地，弹着、唱着、看着人群是如何沸腾起来。
他们鼓掌、欢呼、喊着我们的名字、甚至还有“求交往！”的类似哭声的呐喊。
一首歌，其实也不会比一次长跑花去的时间久。
等停下来的时候，我看了看她们，都是满头大汗但是一脸满足和骄傲。
是啊，竟然成功了。虽然个性都挺古怪，但怀抱爱和梦想的少女们，的的确确是成功了。4 y9 @% j8 ?8 L8 g' @
这样想着的时候，珠理奈突然夺过了话筒：“松井……”" @% o' }% g+ b+ x- @# @
不会吧，竟然先是从你开始告白的？, ?* a; O( @& i7 j7 {
不过连对象的名字还没说完，吉他手就过去拔掉了电线。小恶魔转过头很性感地甩了下头发，秀着美甲给下面拍着照片的新闻社记者，一边对着话筒说：“这是为你做的啊，我的と……”: B$ [; `8 @8 ?4 C. d3 c
也是连名字都没说完，麻友跑过去拿走了话筒：“某个人！对，我说的就是你……”
台下的风纪委员长快要爆发了。一想到她会说什么，我连忙踩掉了在我脚边的声控，只剩下我自己的话筒能够发声。" ^ m' \$ E# T0 o8 t/ U5 r1 Z(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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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下来的礼堂里，有人开了门进来。2 n( D P1 v9 h; n+ Z: t" ~6 p
气喘吁吁地，看着我。
即便隔了很远，我还是知道那个人是谁。' Q% H0 G% O4 o$ Y; s, U9 H
这个世界上，我最思念的，果然还是小嶋阳菜啊。& M& z) E4 |* @) W! X$ h8 I
像是懒得管自己一脸狼狈的样子，她努力在那些围观群众之间挤过来。可惜的是，她最后还是没有和我有多近。
大家都好像是在等乐队最年长的我说话一样，礼堂静得出奇。1 Q$ C! Z+ [3 a1 a) \2 f2 e
于是，我握紧了话筒，望着自己的恋人。
一定是在笑着的吧，一定是温柔地看着她的吧。
你终于来了，那我就说咯，当着所有人的面……& e3 w9 k9 M- I9 x$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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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ジュテーム』2 e1 }" G/ K8 v( J# K
明明是应该休息的时间，我却为了搬向学校借来的老桌椅，不停地来回于位于顶层的阁楼和教室。佐江因为今天的咖啡屋有了很多粉丝早就跑了，ともちん看完表演就逃去收拾摊位可惜最后听别人说还是被某个小恶魔抓住不知道被带去哪里了。6 [: G2 P8 M! S* l+ G% Y7 E
东西比较多，教室里只剩下几个在撤照片的人，我刚想去拿自己那张，却发现被拿走了。
“大岛同学的那张，听说被人买走了呢……”4 z# L8 v5 ^8 f
“买走？谁卖的？”我没说过能卖啊，太搞笑了吧！别告诉我是那个矮子经理或者高个子暗恋阳菜，拿回去舔了？
“貌似是看了太久，佐江觉得过不去，就卖给她了……”
究竟是谁呢，这个神秘的买主。我提着椅子上楼，想着还剩下最后两个椅子，打算去换衣服。把最后两个椅子放在盥洗室外，我走进一个隔间换完衣服出来却看到了委员长。! d/ `8 I: h# r, ?* {
“原来是大岛さん啊？对了，我刚才在路上碰到保健委员，她问我你去哪里了。我说在搬椅子去阁楼，她就拼了命一样地跑过去了……”
我脑子一片空白，把换下来的舞台装直接往她手里塞：“帮我还给麻友好么？我看你肯定也有话想和她说吧。”跑到盥洗室门口，我拎着椅子对同样是跑出来的委员长补充道：“她现在应该在广播室，敲门暗号是三声……”6 S/ a. H* N. |. W6 w
对不起麻友，但姐姐都牺牲那么多幸福时间了，能原谅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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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觉得楼梯会那么长，可能是拎着椅子的关系吧。
但考虑到她在还是不能跑得气喘吁吁，不然样子肯定不会好看。/ t5 k& p+ k5 B9 K: o
站在阁楼的小门前，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进去。门其实是虚掩的，可以看到地上一条很亮的光线，灰尘被照亮，丝丝入扣。
“打扰了……”
我用背推开门，进去之后，把椅子放下，同样是用背，把门给关了。
然后别上了锁。: x! S. F. U% g ]
站在阁楼的窗前，背对着我的，是我的恋人。
我突然有一种那张名为『触不到的恋人』的照片的既视感。因为没人说话，我沉默着提起椅子，站上小扶梯，举过头顶，放了上去。
也就是在那个时刻，我听到了阳菜那一声，轻到不能再轻的呼唤：
“优ちゃん……”
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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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下头，环着我腰的手里，紧紧地捏着那张我拍摄的照片。
是啊，买家怎么可能不是你呢。
“阳菜……”刚想说下去，就觉得自己的背脊一片湿润。
看来是哭了呢……( L8 q# ]9 C- R; ?! T% p7 Z& {
“让我转身好好看看你，行么？”4 ^5 Q* L! P; C5 H7 c$ r7 C* ~ b
别哭啊。我最美的，此时此刻，终于能触及到的恋人啊。, [: Q; E6 D# e. ^
她松开了手，于是我转过身去，下了几格扶梯，还是停住了，慢慢地坐下。
现在就变成了，我坐在扶梯上，和她身高相近的高度——毕竟，擦眼泪什么的，还是跨越身高差擦起来比较方便啊……( v0 ~, K( A' N* D'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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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等了大半天，才有空去优ちゃん的班级呢……不过人真的好多，排了好长时间的队。”也不管我的手其实还有些灰，她一边诉说一边让我擦着她的眼泪。& Y e0 }! j- C, w
确切地说，其实她也真的忍住没哭，只是掉了几颗而已。所以，我擦掉之后，就只是像之前那样，用指腹摸着她的脸颊而已。
“我也是等了大半天，才有空去阳菜的班级呢……不过你竟然跑去帮朋友摆小吃摊位了。”她看着我，好像很抱歉的样子。
抱歉个啥呢，你从来都不需要对我抱歉啊。) s, f3 E4 G1 [, D
“进去了之后看到那张照片，连咖啡都没喝，就问你同学能不能买下来……”像是又要哭出来了，她红了眼眶。
我立马担忧地两手都捧起她的脸：“别说了，我会心疼的……”
“也没有吵架啦。虽然你们班级其他人都对我投来很怪的视线，但她还是卖给我了——确切地说，是免费……”: A; w0 V& X3 U1 s% ?' E9 e8 @: {
在心底里谢了佐江一万遍。$ ^, L: u% P# w3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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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呢，反正跑过去没看到阳菜穿占卜女的衣服很可惜……但我有对你好好地，再一次告白哦……”
是的，那句话。
你听到了吧？
阳菜突然伸出没有捏着照片的手，捏住了我衬衣的下摆：“然后……我听到有人说你在礼堂表演，就一路跑过去了，感觉和预选赛当时很像呢……可惜没全程看下来。”
“有什么关系呢，你最后还是来了啊。”我看着她的眼睛，里面映着的自己好像也快要哭了，看起来傻兮兮的。" q+ c4 T9 l) Q( J, p
阳菜捏着我衬衣下摆的手更用力了：“傻瓜，为什么选择用法语啊？”& G0 R/ T' j3 G7 N
“因为你喜欢吃马卡隆的话，这种话应该也听得懂吧……”
这么说着，我凑近了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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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卡隆之于你，大概和你之于我是差不多的呢。
虽然送了你抱枕，但还从来没和你一起去吃过那玩意——当初不是没想过一个月纪念日买一盒送你，可是总觉得吃过一次就没了，真的挺可惜。+ q) Z0 A- U" W$ Q
不过，我现在要品尝的，一定是比马卡隆更甜蜜的东西吧。7 Z# s" [# z" X7 T7 q: P+ S
一定是的。( [7 z2 |4 x+ Q0 E) p ?1 Y! c
“优ちゃん……”" W0 _1 L2 G! M4 w8 e. T
“嗯？不要告诉我你害怕了，明明那个时候还索吻来着。”- \6 o0 Z3 {/ P8 N) ^3 ?
夕阳透过阁楼的窗户撒进来，把我和她照得暖洋洋的。金色的光线下，两个红透了脸的傻瓜，离对方的脸和唇近得出奇。8 `9 I+ t& O2 R8 g1 p
“闭眼啦，优ちゃん……”
放开我衬衣下摆的手，遮住了我的眼睛。- f# E3 ~- J! @. a" [
想着要摆脱开，我松开了捧着她的脸的双手。+ q2 ^3 |& }) F8 N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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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如此，在这片秋日暖阳的照射下。
这间小小的阁楼里。
大岛优子还是感觉到了，来自小嶋阳菜的，亲吻。
不，应该是轻啄吧。
“你一下子主动我很害怕啊，而且根本就没亲到吧！”3 A# u9 _4 W: Q/ J9 ]$ K* ^
她撤掉了的手，让我又恢复了视野。
“明明有碰到嘴角，也很努力往中间移动了！”
阳菜的脸简直是比番茄还红，耳朵在光线下，也是显得通透得粉红——不，其实和脸一样，红的程度比较高。7 r% ], q2 ?. V
“哎，所以说我不是笨蛋，是你最聪明的‘丈夫’啦……接吻的话，这样才对……”
一手扶住她的腰往我拉近，一手抚住她的脸。. ?' k7 }0 _! O6 p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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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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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甜蜜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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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里。5 d1 D. t8 S- f) M4 [" ]+ u# Z4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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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吻着她。
虽然只是单纯的触碰，但也好过她刚才主动的那个轻啄了。
果然，是比梦境更真实，也是更让人心跳加速的，名为“初吻”的行为。
即便是最简单的，连舌头都没伸出，真实感已经突破了我能控制的领域。$ b$ P: l' V9 h5 \1 h
非常柔软的唇，还有阳菜身上那股好闻的味道，刺激着我继续下去。
继续下去。只是这样，还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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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开的时候，两个人都少许张开嘴有些小喘气。
“不够啊，优ちゃん……”她低垂着眼睛并没有看我，抬起手扶着我的肩膀，使得我的头往扶梯上靠。阳菜像是以为我没听到一样，又说了下去，“再来一次吧，优ちゃん……”
也不管心跳声是如何嘹亮，也不管自己扶着她脸颊的手的脉搏可能会被她感觉到——因为我是能感觉到她扶着我肩膀的手传来的，那简直如同交响乐高潮一样的，跳动。4 D& F c2 ?, H# w
生生不息的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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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一次吻了上去。( ~# i E$ r! ]& w2 A6 D
像是那个梦境里发生的一样，我小心翼翼地伸出舌头，轻轻舔着她的嘴唇。
脑子里已经是一团乱麻了。身体也好像麻痹一样，全身都有一种触电的感觉。3 ?" J$ p0 e n9 U* v
果然，是带着润唇膏的味道。甜味在我嘴里散开，我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碾碎一颗硬糖。
扶着她脸颊的手也不自觉地往她脑后移动，像是搜寻密林里的蘑菇那样，插入她柔顺的头发里，少许用力让她凑得更近。% @5 Z' H* Q$ p: B& C3 P
闻到她脸上一股极淡的，化妆品的味道，混合着我所熟悉的，她的体香。! O$ _. o7 N. ^; S& c' X
这个吻，比第一次要长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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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一次吧，优ちゃん……”* R4 @, F6 J& x) i8 G( d. }
分开的时候，我才知道阳菜其实已经哭了。7 b8 T* j* v0 F
眼泪碰着我的手腕，凉凉的。- d$ K, ^: K. u! Y
怎么办呢，如果这样的话——果然还是……6 n5 r& |9 l0 P+ [! G
“停不下来了的话，你会怪我么？”1 J1 }( z, M4 U
我红着脸问她，舌头在自己的嘴里抵着牙根，早已经蓄势待发。
“我对优ちゃん……”
没等她说完，我就吻了上去。; S3 F- F8 G" x
就算你怪我，也不会停下。; s* Z- Z& u3 x9 t9 U
像是知道我打算做什么一样，她轻启的唇很快地把我的舌头迎了进去。2 z: D: x3 v+ |: f$ o2 N' G
已经不是能用触电形容的感觉了，炙热无比的气息。
毫无理智可言地，缠上她好似准备躲的小巧的舌头。
那种不能形容的细腻的感觉和唾沫，刺激着我的大脑。# r' A' U* {. b7 ^2 U9 N& A( Z0 e
带着少许凶狠的气势，我就这么搂着阳菜。
就像是没有明天一样地，吻着她。0 l8 ^( O1 I1 _2 [: \6 S: F* S
一直，吻着她。+ ~) K& A7 U3 E: p'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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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见。相识。相知。等待。疗伤。痛楚。秘密。甜品。手帕。名字。黑暗。手背。$ n; w, A7 F, O$ \( {6 y
泳池。视线。坦诚。奔跑。牵手。意外。御守。约会。沙滩。告白。森林。拥抱。9 o( t$ h# A! V5 o' L+ a
背负。隐瞒。纪念。距离。亲吻。$ [: T# w5 B; M$ z
喜欢。喜欢。7 D& J' x6 o" s( i5 H- {! T
爱。
我们。
我。你。( ?/ [$ b) t. ^" @& O9 G
你是我的最初与最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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