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路卡的部落格

185.選擇與不選擇

! f. `! H8 Y9 @/ J3 h

1 G4 |% P# F: L+ D8 N
『選擇權在於妳。』" U% n- S! k/ |& g8 Y# R, W' }
: T8 J7 a- u8 i' R9 W


) C% L1 F' n/ a5 A

高橋南回到學校之後，每天面對的是A班學生那一個個哀怨的臉，也好在她們並沒有把自己的病情告訴給大島優子。現在基本上高橋南是不願意去理會A班同學，就算她們拜託前田敦子，高橋南也沒有回應過。
* A  L4 B4 U0 ^8 Y4 I
「高橋同學。」中田ちさと趁著全班同學都不在的時候，打算和高橋南聊聊。

「Chii醬我知道妳要說什麼。」高橋南撇過頭看著窗外，秋葉原的學生真是個個精力充沛，充滿著活力。6 \% G, }$ c  \  m$ }' a" ^3 Z
# U  E: P" t% x( |" R
「既然知道我要說什麼，那麼為什麼妳還在這裡呢？」中田ちさと微笑著。
2 L. z. ~1 W7 d/ v1 z0 K- ]
「我不可能不去回應妳的，妳是吹奏部的成員，也是A班的同學。」
8 R' ^. r0 z& u. p
「同樣的道理，妳是吹奏部最重要的部長，也是A班不可或缺的同學之一，為什麼不去治療呢？大家都想要一起畢業的啊。」中田ちさと敲了敲高橋南的桌子，「當初是妳把我從棄才班勸回來，那麼現在我希望能夠勸妳去治療。」) W9 v8 |; M# e5 `

「我一旦決定的事情，是從來不會改變的。」高橋南靠在椅背上。2 q0 \9 X5 N7 _0 M) v) E3 c. r
! }; e. S. c; C( n7 K
「A班的學生難道不足以讓妳有改變的想法嗎？難道A班對於妳而言是個不重要的班級？」

「當然不是，我可是比任何人還要看重A班的。」高橋南皺著眉頭。& f# R" p0 Z2 M0 D3 c. L: e5 T
% p' v9 D5 A# `9 s. l, j
「高橋同學妳的父母還在吧？」中田ちさと看著窗外天空。% {2 F5 W- a* @0 C6 k/ V) F
/ P) e8 ~" {! N
「嗯，她們尊重我的決定，雖然是令人痛苦的決定，但這就是我們家族的個性。」
: p: V' X/ L2 Z
當初高橋南跟媽媽說放棄治療時，高橋夫人哭了很久，嘴上不斷的念著為什麼要放棄呢。高橋南也很難過，人總會有一死的，她只是比其他人還要早接受死亡這件事情。/ s2 [: H. V' `9 D9 Q7 ?9 c
7 C3 ^2 D5 i* Y+ E% m
說到底自己放棄治療，只是已經感受到自己已經在頂點了，向上走的階梯已經沒有了，沒有目標的未來，讓她感到很痛苦。所以在知道自己的病情之後，她才毫不猶豫的選擇放棄治療這個選項，與其渾渾噩噩的度過每一日，還不如早點結束這個旅程，開啟下一個旅程。* u5 j6 v5 P$ ^

「高橋同學，妳有想過阿醬嗎？」
" E" t7 A- f& A* F# \
「為什麼突然提到那個女人。」

說到前田敦子，高橋南就覺得很煩躁，是那個女人自己靠過來，她從來沒有做過什麼，交往什麼的也只是前田敦子單方面的決定。而那個人卻一直露出難過的表情，彷彿自己不做治療，全都是因為自己的錯一樣。前田敦子明明誰也不是，為什麼要對自己表現出自己是高橋南的所有物一樣。想到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高橋南感到很不爽，徹底的不爽。9 H: Z& {$ @( H2 d

「妳喜歡阿醬？」中田ちさと直視高橋南。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她。」1 J3 ~; R- S; a
( d- f. F* J5 k* n. m3 o' ^/ q
「如果不喜歡她，怎麼會放任她一直纏著妳呢？」中田ちさと微笑著，「而且也想想優子吧，我想妳應該聽到不少次了，優子已經不是妳以前認識那個優子了。優子心中的傷不能再擴大了，否則她將成為下一個棄才的。」

「妳說的那些話，我已經聽了好幾百次，到現在我也未曾改變過我的決定。」高橋南拿起自己的書包。
+ T: x& E% ?  Z/ ^( p3 m9 ~; x, |
「是嗎？」中田ちさと看著高橋南走到門口，「高橋同學，決定權在妳身上。妳選擇接受治療，結局是高中畢業，Happy Ending。妳選擇放棄治療，結局是大島優子因妳而一輩子一蹶不振，Bad Ending。」

「還真是謝謝妳喔。」" P/ k: q  U% ~7 I) G% I$ \8 b

高橋南揮了揮手，獨自一人走到吹奏部社團教室。也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日子，出院時醫生就和她說過，畢業之前自己可能就會離開，如果現在治療，說不定還可以支撐個幾年也說不定。

「優子。」高橋南打開門，就看到大島優子。( J4 c2 _3 o9 u
$ L% I7 p- u' u: T3 ?5 |; b1 u
「Takamina妳好慢。」大島優子趴在沙發上看著漫畫。

「那個…優子，我想提出一個假如。」高橋南裝的像是普通日子的自己一樣，隨意著找著話題。

「妳明明知道我討厭假如。」大島優子整個臉皺在一起，可見她有多麼討厭假如。
( n* F- c3 j% I
「嘛，反正也沒事情做，假如就是假如又不可能會發生。」高橋南坐到沙發上，拍了拍大島優子的小腿。2 k1 ?# z. e; A( m

「好吧，就讓我來聽聽高橋南的假如吧。」0 d5 D* {) M1 ~  ^7 ~9 f1 I

「假如高橋南得了一個很嚴重的病，拖了三年都沒有治療，然後隔天就有可能會死去。」高橋南話還沒說完，大島優子的表情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假如大島優子有一個權力可以去改變結局，妳會怎麼做？」1 k! w4 t- Z9 x1 G& v. B
" h; ~* z. K, A; O- E
「Takamina我討厭這個假如。」大島優子原本還有點小興奮，但是聽到這樣的假如，讓她覺得很憤怒。

「妳可以選擇結束這個話題。」高橋南站了起來，走到茶間裝了一杯水回來。  k# p5 E1 g# d; `" l6 T# a& V1 _- I

「假如我有選擇權力，那麼我一定是把妳拖去醫院進行治療。」大島優子兇狠的說，「老師的死，已經讓我無法再接受任何人的離開了，Takamina。」% m+ ~$ E1 x$ a7 N# C0 _2 y# b0 h
9 k! h: F  z' r: v/ E; l
「這個我知道，所以這是假如。」高橋南微笑著。% |6 V* M& E- J) P
, [0 }2 A. O" S  ?5 d8 k0 f
「Takamina如果這個假如是真的話，我會希望妳去做治療。」大島優子低著頭摸著茶杯的杯緣。' {: v" I: k+ n9 A# X. }) b2 z
2 ]+ t0 l, n% M2 |
「為什麼呢？」

「我大島優子只剩下高橋南這個夥伴了，如果連妳也不在的話，未來的生活我會不知道該怎麼辦。」大島優子露出哀傷的笑容，「Takamina，這世界上的人，並不是每個人都可以面帶微笑，看著自己的夥伴離開。」; S1 F. S7 I4 C1 Q
1 M+ t. I0 O# D0 p: P" n
「我知道。」高橋南握住大島優子的手，「優子，這只是個假如。」

「從Takamina的嘴巴中說出來的假如，太過真實了。」大島優子喝了一口水，「嘛～也只是假如而已。」+ M; Q% V/ v6 w$ Q2 v+ q
' K8 s* \7 k  p; O: l" Y
「是啊…只是個假如。」% U0 D- Z+ q: ]; f' [
: @2 Q/ ]+ S+ I" D9 w6 J8 V& D9 M& f
高橋南看著大島優子許久，然後搖了搖頭。她不只一次去想像大島優子在得知自己的病情後，所有可能會爆發的情緒。不管是哪一種情緒，都讓她感到難過。她是不是應該為了大島優子而去治療呢？
0 r9 o8 |. |  Y
「南。」前田敦子打開吹奏部社團教室的門。/ ~* K. b; F) c; q

「要走了嗎？」高橋南站了起來。

「妳們要去哪？約會齁？！」大島優子揶揄著，這個高橋南說什麼一點都不喜歡前田敦子，結果自己還不是乖乖的跟著前田敦子走。

「才不是。」高橋南拿起書包，「我今天可能會晚一點回去。」0 P* o+ U- t8 V0 J' x# }  [5 w. I1 |

「好～慢慢約會～不回來過夜也OK的唷。」大島優子故意的眨了眨眼。

「妳真是欠打。」

高橋南白了一眼大島優子，接著和前田敦子走出教室。兩人來到秋葉原實習醫院，現在高橋南每一天都要到醫院打一次點滴，以保證自己每一日不會病發。前田敦子每一日都是默默的陪在高橋南身邊，她也知道不論說什麼，高橋南也不會去聽，所以她選擇沉默。

「可以幫我叫一下主治醫生嗎？」高橋南看著前田敦子。9 w6 w3 d( M5 j" I

「好。」前田敦子也不知道高橋南要做什麼，也許是要問醫生自己還有幾日可以活，又也許怎麼做才能夠讓旁人看不出自己已經是重症患者。9 \; n( P, f7 O* @2 g
/ [0 T, v+ C1 I. o% g
「高橋同學今天沒有什麼異狀吧？」主治醫生走過來，拿起高橋南的病歷檢查著。

「我想…進行治療。」為了大島優子那顆已經不再堅強的心。7 m/ J" L. f1 a7 {! e$ v5 u7 h0 e

「妳終於決定了嗎？」前田敦子含淚握住高橋南的手，她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高橋南決定接受治療，但是能夠去治療，就代表有希望。; O/ a' _9 G9 C

「嗯。」

「是嗎。」主治醫生欣慰的看著病歷，「我會儘快位妳安排手術時間。」
- t/ f' L! @$ Z" |+ }. Q
「謝謝妳了，醫生。」" P6 L; h' t# Q: j( H3 |



$ H% P0 f" j# ]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