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 11 想要每一个夜晚都有你的存在& e/ Y+ i) a+ N1 ]( k5 K5 s/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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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与弱是一组很奇妙的词语。# t. l: R; J/ c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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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往往像是被守恒定律所束缚了一般，在某些方面表现得十分强势的人，经常会在另一些方面出人意料的弱。那些许多被人崇拜、追逐的对象，大概是还没被挖掘出弱势的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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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在山本彩的世界里，这个未被勘破弱项的强势群体已经不包括现在缩成一团、快要哭出来的松井珠理奈了。) v m* p! _! h" y! U2 p
其实并没有什么失望的感觉，反而生出了一种理所当然的念头。' G' {, S7 D- ~: T n
毕竟还是个需要人宠的小孩子。4 M+ t' w2 C4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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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想着的山本彩，紧挨着松井珠理奈坐了下来，伸出手揽住了对方的肩膀。温热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训练衫传达到掌心，原该是镇定的山本彩忽然发现自己的心脏也开始不规律地跳动，一时间让她也忘了开口，去说预计要传达的安慰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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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
反倒是被揽住的珠理奈稍稍冷静了一点，率先开了口。' b' y4 G& y1 c3 |2 L(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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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被叫到的山本彩轻轻应了一声，明明只是一个称呼而已，怎么会被勾动情绪呢。比起彩姐，好像被叫做阿彩的时候会更开心。9 h2 s" r. m9 z% b. @# p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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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回去报复一起报复栗鼠教官好不好？”松井珠理奈说出口又觉得不妥，带着点小委屈补充道，“可是她说马上要出任务了，好像又很容易被报复回来。”# a! ~8 E+ n9 L* g0 y
“那就等毕业的时候报复。”. ~3 {7 U% I. ? o; D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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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在众人眼中老实可靠的山本彩其实也有点不良的心思，对于加练她倒是不排斥，但被踹下来这种方式实在是糟糕透了。, I& j4 v; [5 [5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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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踹我就算了，怎么能连珠理奈都踹呢。
思及于此，因为和珠理奈近距离接触而心神恍惚的山本彩猛然回神，意识到自己的脑子里又出现了不得了的事情，就和那天去医务室探病的夜晚一样。+ X! `$ {! J) p4 D) V% h* 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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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事故发生的时候，山本彩因为陪队里的没跟上进度的一位同学在加练，并未随着大部队一起前往健身室。( e) N! t* S T2 }- t' l8 x;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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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安静的走廊忽然间吵闹起来，还有急促的呼吸声和来回的跑动声。受到干扰的加练停止，山本彩推开门去打探情况。8 Z: U; K: B% L
“怎么了？”正巧不远处是同队的白间美瑠，还是一副围观了全程的惊恐模样。
“松井……被抬去医务室了……”白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仿佛痛的人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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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彩心里的弦倏然绷紧，训练营里不止有一个松井，但是宫泽队队员的口中的松井只可能是松井珠理奈。回身朝房间里的队友交代了一声，山本彩用尽全身力气朝医务室跑去，却得来一个对方正在休息请勿打扰的回答。想守在门口等珠理奈休息完，却又被教官们请了去。几番周折之后，才终于在晚间时分推开了那扇医务室的门。
床上的小朋友似乎是哭过，眼角还有些许泪痕。于是不自觉俯下身子，山本彩的指腹轻轻擦拭着珠理奈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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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药物的作用，之前在夜晚突袭训练里机警的小朋友一点也没有要醒来的意思。意识到这点的山本彩的心突然跳了一下，一股止不住的冲动冒了出来。6 k9 {$ `& F# X' h
既然不会醒来，那应该没关系吧。这样宽慰着自己，山本彩再度弯了身子，不再是指尖，而是将唇印在了珠理奈的眼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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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点醒过来，想和你一起拿第一。这是说出口的话。& T+ n& }; S( s, {
就算不拿第一也好，你还在身边就好。这是藏在心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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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在坑底的这个时刻，心脏也开始不规律的跳动，就像当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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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彩侧过脸盯着松井珠理奈，发现对方的手交叉抱在了一起，鼻尖也红红的，像是在努力对抗着夜间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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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有些乱的山本彩干脆起了身，想将大岛优子扔在坑里的睡袋铺好，只是在拆开第二个睡袋时迟疑了一下，问道：“珠理奈是想怎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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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要一起！”这句话把在寒冷和黑暗中神游的珠理奈拉回了现实世界。恢复精神的松井珠理奈也加入了动手的行列，从山本彩手中接过睡袋，抖了抖之后接上第一个睡袋拉链线。+ W+ d$ R" |7 E% i
“会不会有点挤？”担心会让珠理奈睡得不舒服并且有点害羞的山本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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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坑就这么小，怎么睡都挤啦。”大大咧咧的松井珠理奈，末了又补充道，“不过我睡相好像很差，被好几个人投诉过。”9 {$ H# i4 C% \$ P7 B! I( J
“没关系。”这回山本彩轻轻笑了。
只要是你的话，怎么样都没关系。1 v4 g. A! M& j: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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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进睡袋的那一刻，山本彩一度迷迷糊糊的脑袋突然间变得清明。
想要关心你、宠着你，并非因为你是比我小的朋友；想要亲吻你、感受到你的温度，是因为喜欢你。所以，现在躺在你身边的我感到十分的满足，甚至想在接下来的每一个夜晚里，身边都有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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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夜宿深坑的两位学员，大岛教官的同床之旅幸福多了。 {( y, P: T! Y, F,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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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松井珠理奈赶出自己的宿舍之后，大岛优子就针对高桥南的到来进行了一系列的改造，把原先室内上下铺的架子扔到了杂物间，用着后勤部赞助的材料组装了一张舒服的双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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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是看在高桥南的面子上，一向对大岛教官吝啬的篠田主管这回也大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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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订购器材的时候老板多赠送了一份，据说是家庭套餐里多做的一套，你顺便拿走吧。”篠田热情地指了指仓库的角落，示意大岛优子去拿。* l) X5 l& S1 ^( c7 |8 |' V, y0 y/ o. L
等到大岛优子用小拖车把物品一一拖到室内组装的时候，才发现了不寻常之处——所谓家庭套餐里多做的一份，就是儿童款的跑步机、哑铃吗？, z+ J: ~( O& v4 x7 D"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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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仔细查看，还能发现杠杆上刻着的注意事项：适用于一米五以下儿童。) x* u& N! N' {, O6 H)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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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在符合小南身高的份上，就不去找麻里子抱怨了。一米五二的大岛教官瞧见这行注释之后，阴霾一扫而空，继续投入了房间大改造运动之中。! z$ M* M9 _; w3 V
“完美！Perf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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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改造完成之后，大岛教官给自己劳动成果的评价。
在生活品味上的大岛优子向来是盲目自信的，直到她载着高桥南从医院回到训练营才想起也许该问问同居者的意见。% U! m* ?& A% y, K. a! ~
“小南喜欢什么样的房间？”大岛教官坐在驾驶座，副驾驶自然是刚刚出院的高桥南，后者系上安全带之后像是被贴上了封印，一动也不动端正的坐着。/ p0 q M, B"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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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红色的！”
旁边的小人身子还是没动，嘴皮子却是极快。
看来是真的喜欢。$ a" ~- |( p#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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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优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到屋里是最符合军营气息的淡绿色搭配，要换的话，麻烦的不止一点半点。再说了，粉红色真的有点难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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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喜欢其他的东西么？”不死心的人还在抗争。8 l) r8 f7 J9 i( e6 m1 l" y# |# t
“有蝴蝶结的！”再次迅速的答复。
“我……”大岛优子话还没说话，高桥南的补充回答就来了。8 [, `2 O, W+ l7 P% `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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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姐姐说医院是给大家用的，不能让我打扮，那和优子的房间是不是可以放喜欢的东西？”小脑袋扭过来，高桥南眨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大岛优子。
“那周末……一起去超市给小南买喜欢的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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牵着高桥南回到宿舍的大岛优子有一点小忧伤，看着自己的屋子，止不住的离愁就冒了出来——两天后大概会面目全非吧。2 _" C6 M$ r+ E; c
大岛优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让自己振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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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刷牙，在这里洗澡……”恢复精神的大岛优子领着高桥南熟悉环境，告诉她那里能去哪里不能去，“看见那边的树丛了么？小南不可以去那边，要不然会掉进坑里，我就找不到小南了。”
“嗯。”高桥南生怕和优子失散，小手拽住了大岛优子的衣角，使劲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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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绍完基本设施之后大岛优子迅速将高桥南带回了宿舍，生怕路上又碰见篠田麻里子和前田敦子这些人，如果被她们看到了现在的乖宝宝小南，指不定要被玩弄到什么时候呢！
坐着床铺上等着高桥南从浴室里出来的大岛优子这么想着，这样的小南，还是让自己一个人独享比较好。等到小南再恢复得好一点，再给大家介绍吧。$ u3 l7 ?. C0 z8 ^- Y% E# }, S
“优子，我洗完啦。”从浴室里出来的高桥南踩着小拖鞋朝优子跑去，身上穿着是之前医院里统一配发的白色睡衣，扑到大岛优子身上时蹭住了一截衣服，露出了小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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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袭击”的大岛优子顺势倒下，双手下意识搂住了高桥南，以防这家伙从抱不住自己的脖子滑到地上去。: q# ^5 |; x- E, q9 F3 i M/ L% u
不过……# U# ^( T7 W! @, n8 j
这个姿势有点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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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平的大岛教官发现自己和高桥南的鼻尖都快要碰上。
亲吻的话，算不算作占小孩子的便宜呢？大岛教官陷入了苦恼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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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s; K( y" W9 e1 W$ [7 l. t9 C0 j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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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体位的高桥南宝宝替大岛教官解决了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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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高桥南的眼睛里除了纯真还有了更多的认真，缓缓接近之时，大岛优子还从里面看到了坚定的色彩。/ ?9 [( G6 Q# F2 c+ G6 ]8 B4 ?
那就，占一次便宜吧。大岛教官解决了烦恼之后，心思便坚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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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她仰起了头，回应着这个时隔多日的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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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2 哪个层面的献身都有其必要性6 x6 ]2 d: c3 f% X! \(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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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差评！教官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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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被捞上来的两位学员将所有能想到的负面评语都送给了大岛优子。8 q; K6 p$ {) x& V' a5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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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一脸得瑟模样，威胁道：“再乱讲话就不带你们做外出任务了。”* e" k% N' t) A; j. Q"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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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一点的山本彩立刻闭口不言，眼观鼻鼻观心。和大岛比较熟一点的松井珠理奈直接扑到了大岛身上：“优子教官最好了，我们要去哪里出任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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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还不能确定。”大岛清清嗓子，“所以，快和回去抽签。”/ u3 F/ f2 o2 Z1 }) a$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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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签定任务这个方法，不知道是从那一届开始流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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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曾经问过板野教官这依据是什么，试图换到隔壁同学手上更好玩的任务。结局当然是被板野教官和大堀教官一人赏了一记掌击：“以后任务也是随机的没得换的。”/ K+ [! N) Y# w. U0 J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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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抽签的含义了吧。0 K9 `1 s+ p- k. I' E! i" g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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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着脑袋的大岛学员，悟出了规矩背后的深层思想。+ M, W( M: I# k) Z! ]& k" _" `9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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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了教官以后，看问题的角度变了，得出的结论也不一样呢。
站在桌前的大岛优子和秋元、宫泽二人，心里都期待着这群学员抽中不同任务签的反应。应该会有人表情管理失败吧？大岛暗暗揣测，和宫泽一起挤眉弄眼，完美悟到了抽签的来源是教官的恶趣味。& @8 o$ D! G" W% u: b# j
“抽签开始。”大岛抱出一个箱子，能看见几十根小木棍露在外面。* l" }6 D! g0 o V4 P
松井从箱子出来的时候就盯着不放，在大岛喊话前偷偷捏了捏身边山本的手：“边角那两个有小缺口的签，我们抽那个。”小声凑近山本耳边说完，得到了对方点头示意的松井心下稍安。- {. {9 P. |/ [, C7 s
知道要抽签选任务之后还是忍不住作弊了啊。; G$ Y% K( e# G6 q!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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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有点小心虚地想着。趁着刚才集合的时间，松井利索地溜到到篠田麻里子的办公室，问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和山本抽到同样的任务。
向来护小孩的篠田毫不犹豫地答应这件事情，定下了标记形式后就跑去材料准备室查看具体的抽签内容了。6 [) e7 T0 T7 p, X( Z/ T% A
“篠田主管最高！”高呼口号还亲上了篠田脸的松井，如果知道了篠田为她和山本选的任务，不知道脸上会变成什么样的表情。
目前是好奇。2 `6 B x2 |. Z) K0 W/ L
“阿彩，抽到模特两个字的意思是要去保护模特？或者攻击？”松井疑惑地盯着木棍上写得歪歪扭扭的“模特”，暗想这究竟是哪位教官或者工作人员的字。
“好像没那么简单……”山本彩的声音有点抖，拿着宫泽刚刚发下来的具体任务卡片的手也有些不稳。
变得有些惊讶。$ S- U. j( z, o7 A* V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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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凑过头，想要看清楚卡片上的具体内容。字数不多，信息量却不少。明确告诉了两人不是保护也不是攻击，而是扮演模特这一职业，获取某位摄影师手中掌握的信息，连拍摄日期和地点都了清楚。% M, Q0 f( n5 g2 U; D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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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服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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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出最后四个字，松井的面部肌肉已经不受控制。即使做好了为特工事业献身的打算，但是献身的内容和从前所想似乎有点出入。
果然，最终的表情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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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控室里篠田忍不住笑了出来。
爱护小孩固然是训练营大家该遵守的规矩，但坑人也是主管放弃不了的爱好啊。5 ~+ i- V1 s& A% u H: m5 K5 a5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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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的消息一出，整个训练营里都洋溢着过年的味道。 U) n. x+ d" W: H2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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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优子教官的宿舍例外。6 Z% U0 c1 U& B0 F
“外出就不能陪小南了。烦死了烦死了烦死了……”一边碎碎念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大岛教官比在操场上蹦蹦跳跳畅想出去了怎么放风的学员还像个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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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比恢复中的高桥南还像个小孩子。- f- n, l8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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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体现在高桥南此时正在用小手轻轻拍着大岛的背，还柔声安慰这方面。8 R/ W o3 ?" O*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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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子说这是优子的工作啊所以必须要做，阿酱还说优子只去三天就回来了，不会很久的。”看来高桥在重回训练营之后的人际关系处得还不错。- B/ K% G2 p: `' x
“啊完蛋了等我回来小南就要被篠田和前田这两个坏人抢走了，烦恼的事情又多了一件啊。”大岛捂着脸哀嚎。
“不会的，麻里子和阿酱都是好人。”比起大岛教官的不正经，高桥小朋友是一脸认真，“而且我最喜欢的是优子，不会跟别人走的。”$ Q& L9 D$ _6 f7 e. U.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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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再说一遍！”
大岛教官从床上“噌”一下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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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子和阿酱都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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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后面一句！”
“我最喜欢的是优子。”) b; k* e; [9 W i5 _( L5 r
乖乖的小朋友完全按照指令行事，得到的奖励是大岛教官的吻和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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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最喜欢小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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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好好工作，早点回来，给小南带好吃的好玩的东西的。”
打滚耍赖骗到告白之后，大岛教官的工作厌倦症的症状，总算有所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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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营操场上坐着的两个人的心情喜忧参半，难以像其他学员一样兴奋，干脆相约到空地上来探讨任务的具体内容。0 e. n- Z3 ~ M4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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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理奈太小了，所以我去扮演模特就好。”山本彩一想到让年纪小小的松井去配合摄影师拍摄制服写真，心里的火焰就烧了起来。不幸之中的万幸，或许就是这是制服系列而不是水着系列吧。- @, F, H4 f+ w5 m
“到时候珠理奈就当成是我的助理，在拍摄的时候多多试探一下摄影师。”$ }5 Z# W+ P; D1 l
“如果不能顺利拿到的话，那就当一回绑匪吧。”
三言两语定了任务策略，少见的专断。' R: n( A2 N(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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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有点太草率，见面之前先搜集一下那位摄影师的更多信息再决定吧。”( p7 \. |' p; ~ Z
松井深吸了一口气，没察觉到山本的非正常变化：“再说了，虽然我年纪小，长相还是可以欺骗别人的。”' Q) [( v; j, ?% F! @
明明松井珠理奈的话都是对的，山本彩胸口的郁结之气还是无法消除。; A+ B" \; q4 ~- b! Y
制服什么的，虽然珠理奈穿起来肯定很好看，但是如果要穿的话，只有自己看到才好啊。0 S3 V. X4 }( d) U* F4 A5 U
职业素养让山本最终没再反驳什么，闷闷地点了头，转而开始讨论其他的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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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今天不开心吗？”回宿舍之前，松井忽然发问。, O3 A8 E3 l! x9 b# w4 j% V4 s$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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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得太明显了吗？山本检讨了自己一番，借口道：“可能是第一个外勤任务，担心不能完成，有些紧张吧。”6 r! ^; x, B# |1 n, R.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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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担心哟。”松井直视山本的眼睛，笑容闪闪发亮。1 Y2 {2 a4 K _( y; s2 w3 z' K9 s
“和阿彩一起出任务的话，绝对不会失败的。”$ G4 e- v5 n: C F,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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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彩终于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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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会失败的信心有了，绝对不能让珠理奈穿上制服给摄影师拍照的信念也无比强大。! h9 j; `. f. J% {' ]
第二天清晨山本第一个起床，跑向情报室。) @ a, ]+ ?3 w5 e,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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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训练营里，学员们都处于与世隔绝的状态，手机和电脑都无法使用，连游戏机都只有一周休息半天的时候能从后勤部手上拿回来。唯一能通过网络接触外部的，也就只有情报室这个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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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阵情报课终于开启，现在想想估计是为了这次任务做铺垫吧。山本熟练地刷卡，进入了情报室内。除上课外的时间来到情报室需要提前申请，昨晚她在和松井从操场回来就急匆匆的递交了申请，还好赶在了十二点前。
打开情报系统，输入摄影师的名字，一系列长长的资料显示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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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部有些被马赛克掉的内容是自己权限不够的原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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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下巴思考，山本想说不定这是教官们为了考验学员而故意设置的题目。如果哪位学员的电脑技术不错或许还能尝试破解，可自己和珠理奈对机器的了解仅仅都是一般水平，还是把希望放在人身上吧。
不论如何，目前这些信息已经足够完成一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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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找到了支撑自己论点的论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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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佐藤摄影师以往选择的模特来看，我的身材比较符合他的审美。”9 A: @+ W0 E, {$ `4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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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大即是正义啊，在匍匐等训练中拖了不少后腿的事情被山本抛在了脑后。& _6 L, z. A4 S
“什么嘛，真是个肤浅的男人。”松井戳了戳山本摆在她面前的资料，差点弄破了纸张。
瞄了眼山本的某个部位，松井认命般地叹了口气：“不过阿彩的身材真的很好，要是我的话也会喜欢的。”" r, ? _& Q% u3 c3 P& W5 R, W
刚才还得意于用身材抢到当模特资格的山本倏然间红了脸。+ }+ d3 N. u7 ?$ w7 A8 v" A
“诶……谢谢。”& p, z& n% x% {$ Z$ [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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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脾气有点小烦躁的大岛教官像赶鸭子一样把她带着的几组任务人员赶上了大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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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里是现金和一些基本用品，会把你们放在秋叶原下车，然后两天后的下午五点在下车的地方集合回训练营。”大岛从大旅行包里掏出一个个小包，冲着座位上的学员扔了过去，手法熟练无比，不知是不是扔手榴弹训练时练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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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联系方式存在包里的手机上了。但是我不希望接到除了任务完成之外的其他任何信息。”大岛板着脸训话，“我也不希望哪位回来的时候是缺胳膊少腿的。”
恍惚间学员们都以为回到刚进训练营的时候，车上所有学员都直起腰坐得端正。
见大家对任务的态度变得严肃，大岛话锋一转，语气温和起来。
“另外，如果提前完成了任务，剩下的时间就可以自由支配。”! z% g' d, T% L5 S% n5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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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秒沉寂的车上响起了一阵阵的欢呼声。/ X3 T% G9 N0 b3 \/ y8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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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我们快点完成然后去游乐园玩吧？”松井珠理奈也是欢呼者中的一个。$ _$ B( N5 E, l2 o& V9 J9 u
“好。”没有迟疑的，山本彩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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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3 任务是提升学员成熟度的惯用手段0 p" V. P ^( L/ r5 g. f q0 w: W
松井珠理奈觉得自己在一天内飞速成长。$ W2 P1 {3 n4 [) t+ ?% `9 o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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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从中学一下子迈入了社会。+ A/ i) ?3 e- D$ @/ j1 n- D) P6 e7 A
“你叫井上是吧，这些资料你好好看看，佐藤大师对模特要求很高的，等会搞砸你就自觉带着你家模特走人吧。”工作人员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留下了一堆资料和威胁性质的话语。5 Y7 W- J+ } b4 N3 o9 L+ J
松井这回的化名是井上翼，担任山本扮演的模特安室彩的经纪人。一上午旁观的时间让她将这行里的术语学得差不多了，拍照时的注意事项也摸透了。
翻开资料，里面都是佐藤为这次制服系列设计的背景故事。听说这位摄影师要求模特必须理解这些故事，这样能更好的理解人物设定，表露人物感情。这样严苛的要求在业内也是少有。上午松井就听到其他艺人的抱怨，诸如“这是拍电影还是拍写真啊”、“浪费这么多时间麻烦死了”等等。) i) M) T+ e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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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你看看这些故事吧，等会争取顺利拍完。”松井找到休息区座位上的山本彩，将资料递给她，“据说今天是这本写真集拍摄的最后一天，晚上佐藤会和大家一起去吃饭。”( F- M4 P; W- H7 J- ]
“我们这种小角色也能去？”山本以一目十行的速度看着资料，倒不是她不认真，只是一个小时后就轮到她上场，没空慢悠悠地投入感情领悟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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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贿赂了下主管，说是只要你等会拍摄的时候不惹佐藤生气就没多大问题。”松井说起拿钱买名额的事情有点不高兴，小半是对金钱规则的厌恶，大半是对游乐园玩耍资金减少的不满。- I3 \& H2 u- j1 ~. h
山本彩对这些事看得挺开，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只要不出卖色相，一切好说。" J* V3 O) f& b; P. Q) d& T' R+ M
一个小时后山本彩对“乌鸦嘴”三个字的理解更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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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头里她努力诠释暗恋老师的青涩学生的模样，镜头外松井和佐藤相谈甚欢，几乎要到了脸贴脸的地步。- g# T9 L3 { O& X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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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佐藤的长相算是不错，二十七八的年龄在摄影师界也算年少有为，但珠理奈还小啊。山本心中默默提醒自己要注重职业素养，一切等拍完了再说，否则搞砸了摄影，晚上的饭局去不成，这任务计划就要推翻重来了。
“佐藤直接邀请我去晚上的饭局了。”回到换衣间松井朝山本比了胜利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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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山本差点被自己脱下来的短裙绊倒，还好松井及时扶住了她。
两个人的姿势有一点暧昧，由于身高的原因，山本趴在松井的右肩上，呼吸的节奏乱了起来，一时间忘了动弹。
“阿彩真是不小心，晚上可不能这样。”松井凑到山本的耳朵边，嘴唇差点就贴上山本的皮肤，“会说阿彩你身体不舒服晚上就不出席了，你趁着那个时间去佐藤房间里查探一番。”
“好。”身体微微发软的山本，这一刻也忘了计较佐藤邀请松井出席的事情，答应下来后连忙坐到椅子上，将原本的休闲便装穿在了身上。6 u. ?3 H$ f/ `7 H0 \0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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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特意订了佐藤楼上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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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彩将窗户打开探查了环境——底下是花园，夜间偶有人经过，但灯光昏暗问题不大；排水管上每隔三层安放一个摄像头，有不少死角可以利用。2 `1 v* V" ~' `
拿出准备好的作案工具，山本轻巧地从窗口跃出，同时反手扔出系了黑布的绳子扔到了摄像头上，右手使劲一抽，便使黑布牢牢系在了摄像头支架上。% l/ b. u; P1 M; G7 B- D- J8 |: R7 ^
踩着墙壁上的窗沿，抓稳装外接空调的铁架，山本系好腰间的安全设备滑落到了佐藤房间的窗外，透过窗帘的缝隙可以看见里面空无一人，地上零零散散摆着一些设备。
掏出腰间的钻孔器在窗户打了个小孔，用一根手指将插销挑起，山本顺利地进入了房间。1 i' {# t! i/ i6 q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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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边靠墙的桌子上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下午存写真图片的是同一台。
戴着手套打开电脑，果不其然出现了密码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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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摄期间松井做了些手脚导致电脑死机，趁着佐藤重启的时候瞄到了密码，山本默默输入了六位数字，成功登陆。2 g$ @# |7 H3 }+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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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知是否对方何时会回来，或者破解电脑资料时会不会提示对方的情况下，自己要抓紧时间了。山本插入从U盘，开始了检查数据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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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的松井也开始了行动，只不过情况要复杂得多。7 e C8 u3 t% }: i5 V4 ~! E$ _
这情况是不是有点像大岛教官和高桥前辈第一次合作出任务的时候？除了吃饭的场合稍微低端一些、任务的攻击性稍微少一些以及自己和山本的关系……: x, _% A" m* G3 u: W, }. o
好吧，关系和大岛教官那时一样不明朗。
松井边想边接过佐藤递来的酒杯，未成年喝酒这条规矩做上学员之后就知道迟早会打破，但松井没想这么快破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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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从兜里掏出透明的小塑料袋，这种漏酒的手法是受伤时篠田主管陪自己玩耍的时候教会自己的，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松井珠理奈捏了一把汗，希望这群人快点喝醉，这样自己就可以用置换酒水这种低技术不容易失误的手法来对付饭局了。
“井上什么时候干的这一行？以后来我这里当助理怎么样？”佐藤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松井的旁边，言语里有调情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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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做不久呢，还没想好以后怎么样呢。”松井挤出一个笑容，余光瞄见井上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起来，似乎是提醒信息。心里咯噔一声，松井想到如果是电脑被设置了自动提醒就糟糕了。
要为阿彩争取时间。2 E2 T& E# |8 q" p! c
这样想着的珠理奈灵光一闪，膝盖一弯就装作跌倒，朝佐藤身旁跌去的同时迅速把手机翻了个面，变成了屏幕在下的模样。/ J6 A8 O7 ?' m' a
也是因此，没能躲过佐藤伸出的手，稳稳地跌在了摄影师的臂弯里。7 f6 z0 D3 c. p" A! x3 g9 g
“怎么这么不小心？”佐藤没有怀疑什么，把松井扶了起来，肌肤相触之时微微用了力，带起静电一片。- Y- S7 ^2 H! ?3 A# `) @. g
松井觉得有些慌，倒不是心动，一半是第一次和男人如此接触，一半是不知从何而来的心虚。她转过头，四周找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山本彩的身影，心里稍微安定，和佐藤继续交谈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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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又熬过了十分钟，等到了山本彩发来行动成功的信息。感到手机震动的松井扬起好看的笑容，对佐藤摄影师说：“不好意思，我去补个妆。”/ O S: R8 d) V) X/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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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的宴会因为供电处的崩溃而紧急中止，混乱中佐藤摄影师的手机丢失，有三位来客受了轻伤，其他来客的财产损失较为轻微。. T6 w/ Y* d/ [: n6 k' m& w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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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自然就是出色完成任务的优秀学员山本彩和松井珠理奈。4 b+ p) Y' H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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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为补妆实为关电闸的松井在脱身之后顺利找到了外面停着的车，钻进去之后等了两分钟就看到了山本彩走来。
“怎么才来？”松井有点小疑惑，按理说山本应该比她早来一点点。* R9 w5 h7 M! b! [/ E0 }5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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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不放心，就去佐藤那里看了看。”山本扬了扬手上的手机，“顺手拿了过来，上面有提醒的短信啊，是珠理奈打了掩护所以佐藤没看见吗？”9 n, a, A% l/ u: z" u( q+ k& s
松井点点头，一脸真诚过头的表情，生怕山本彩再多问几句。
好在这回山本也没有过多追究，坐进驾驶座后载着松井离开了酒店所在地，来到了临时住所——一间宾馆。# t& |4 i$ p: }3 X3 J n4 @&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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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开一间标准间。”山本正准备掏出伪造证件的时候感受到了衣角正在被拉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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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个大床房行不行……”松井眨巴着眼睛，脸上写着“真挚”两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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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怕黑么？想起那天被大岛教官踹下去时的场景，山本温和地笑了，对珠理奈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P/ L1 z& U c9 z/ G/ P,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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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给我们换一间大床房。”山本将证件递到了前台服务员手中。
“果然阿彩最好了。”这样说着，松井就拉起了山本彩的手，高兴地走向了电梯口。也许是因为过于高兴，她忽略掉了被她牵的那个人，耳朵一瞬间红了起来。- z, s/ w/ ^3 G l2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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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任务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2 ?/ H" u( H( b! R" [. C# J' n1 S
大岛教官作为一个尽职的好教官，此时正远远跟在两位抽中了危险性较高的学员身后。看见两个人不成熟的处理方式，大岛一边都记在内心小本本里准备回去好好收拾她们，一边哀嚎着都这么不给力自己要何时才能有空和自家南宝宝打电话呢？ j- x' b# ~' K9 f, o$ n
又漏人。
大岛皱着眉头跑到道路的另一个岔口，因为学员的疏忽，放走了一个小混混，看样子这人是要去通风报信。要是不赶快解决，学员就无法在九点前完成任务了——而九点之后，处于恢复期的高桥南就会去睡觉了。1 D' u V& t5 |! f% B' Z" B
哪怕她要等着自己，也会被前田和篠田拿走手机吧。
所以说，医院有医院的好处，营地有营地的坏处，护士们可不会像这俩人一样霸道。, q3 o9 n* H8 t4 p! A" K J$ w. F
叹了口气，奔跑着的大岛优子加快了速度，在追逐战中顺手拿起了路边废弃的水瓶，一个飞甩砸中了前方偷跑中的小混混。8 f2 H1 H; y' \$ m: }1 i6 A
“所以说，眼光八方很重要呢。”大岛优子咧开嘴笑得开心，蹦蹦跳跳地过去把人拖到了小巷里，躲避监控之后迅速离开了事发区域。
用随身携带的袖珍望远镜观察了情况，大岛看见学员这回再没有出现低级失误，轻松解决掉了剩余的对手，也跟着稍稍舒了一口气。, G" _9 x2 N' }* ~ ~
八点五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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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十分钟，拿着手机的大岛优子急匆匆划开屏保拨打了电话，以至于忽略掉了左上角的小符号。& h5 x+ x& r0 O! `: X
“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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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迫切求关注的口气喊出对方名字。' _) ?5 P" A) T1 E! p. z* ^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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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哔——”6 T2 ^1 R6 @1 x" G* O: L
等来一阵忙音。7 j( {, `9 K4 O" l) C
大岛优子切回手机屏幕，左上角显示信号的位置空荡荡地可怜。
或许是因为这里本就地处偏僻，或许是因为刚才追击时来到了无信号的地带，不管是哪一种情况，都让大岛优子决定，回头要对这帮学员严厉、再严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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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4 游乐园当然要和同伴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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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落一地，只是未过多久，这带有温暖气息的静谧场景就被一声呼喊打破。
“阿彩。”平常贪睡的松井珠理奈醒得格外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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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贯严守生物钟山本彩却是被晃醒的，她迷蒙地睁开双眼，就见着松井的正用一脸期待的表情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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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弯弯的、鼻梁挺拔、嘴唇看起来也很软的样子……5 J+ J$ ~2 @/ ^% o9 M& X!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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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想吻。8 `% h. m6 w7 V8 \1 A
三秒过后山本彩终于意识到自己在想些什么，从床上一跃而起，吓了松井一跳。 R( b2 ?: W1 u0 v;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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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刚在做了很糟糕的梦。”山本彩抓着头发一副很抱歉的模样，脑袋都快埋进了地里。
此时的松井倒也没有很计较，笑嘻嘻说道：“没关系，只要今天阿彩陪我去游乐园玩就好了！我们快点收拾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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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二十一分，山本彩和松井珠理奈出现在了游乐园门口。# _% u1 ^' O4 U! }- ]
心中有鬼导致山本彩用光速洗漱完毕领着松井出门，也导致她们俩还需要在门口等三十多分钟才能等到开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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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进去之后就先玩最有人气的几个项目吧，也省掉在里面排队的时间了。”山本彩拿着游园手册在细细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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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高啊。”松井听见这话，望了望园内最著名的过山车，有些不自然地嘟囔起来。 F5 u1 v# X)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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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大岛优子在的话，一定能看穿松井此时的心思，然后绑着她在游乐园最惊险的过山车上溜达两圈，以训练学员的理由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x$ L2 G8 e7 Q- u3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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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松井身边的人是山本彩，顺着松井的视线望过去，听见一个“高”字的她发觉这里确实不负亚洲刺激度排行前三的口号，一条轨道又高又险，目标大约是把游客吓出心脏病。没能百分百分辨出松井话里的情绪，但本着为祖国花朵负责的心态，山本决定把这个项目划掉，改换成稍微温和点的海盗船和激流勇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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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理奈有什么特别想玩的吗？”大致圈定了游玩范围，山本想问一问松井的喜好，再开始排列项目的优先级。3 ^4 {; j# `. A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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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射击游戏！以前来的时候总是射不中。”说到这里松井皱了皱眉头，回忆起了不太好的往事。那是还小的时候，被父母带来游乐园的她几发子弹丢射失了，哭着闹着也没有换到一个喜欢的玩偶。
“那好。”山本彩在地图上找到小游戏区，用红笔画了一个圈。& r! R( j&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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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个圈画得圆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5 d! Z2 Z4 @2 s* C/ w; j5 k7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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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高桥南而言，尤为如此。
“小南为什么要画画？”负责食堂的前田敦子除了开饭时刻都很闲，因此今天被篠田指派来陪高桥南。说是陪，其实改成监护也并无不妥当，毕竟这个训练营里还有许多危险性极高的设备，让高桥南不小心碰到了就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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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田敦子一边往嘴里塞着小番茄，一边盯着在画画的高桥南，觉得这个世界真的很神奇。受伤了竟然会让人变得孩子气，变得孩子气了居然还喜欢那个就会调皮捣蛋的大岛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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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说回来会给我带礼物，所以我想画一幅画给优子当礼物。”小人回答得很认真，手也没停下来，细细勾勒线条，将太阳画得圆圆的。5 F( c, @5 u7 y$ m( D;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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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还是大岛优子。前田的嘴巴塞得太满，就从鼻腔里哼出两声表示理解。片刻过后她才想到，高桥南这样想，是理解了“回礼”这个概念吧，自己该和篠田说一声，这个小个子的情况又有好转了。* j' n5 ~' c) a; p) B$ z# h
在高桥南将一幅画的线稿画完的时候，大岛的电话也打了过来。7 y+ ]& M3 f% ^7 M9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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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大岛教官终于落实了全团的任务情况，喘着粗气坐在路边的花坛上，给心里念着的人播出了电话。( r- K1 u- F6 F' G2 _
“小南，抱歉，昨天太忙了没能给你打电话。”大岛教官乖乖认错，虽然心里还是觉得那群学员的责任更大一些，但因为没法对高桥抱怨，只好自己背下这口锅，“我今晚就能回去了，会给小南带很多好玩的回去。”
“我也有礼物要送给优子。”% K3 @- ?, y# @( x D! b0 h+ F
说完这句话后高桥停顿了几秒，才更小声地说：“所以优子要快点回来。”! N2 e& y;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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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坛里的花朵因为养护不周有些落败的迹象，但在此刻的大岛优子看来，这真是再美妙不过的一簇花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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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有闲情欣赏路边风景的大岛优子不一样，松井珠理奈这会儿一肚子都是气。( O* h* {1 B3 }6 Z&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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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爱？战友情？还是其他不能言说的感情？松井跟在山本和山本之前的队友矢仓身后，有些低落地拿脚踢着地上的小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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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忽略的松井想着，是不是山本彩对所有人都特别好呢，而自己，也只是“所有人”中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一个，要不是因为自己在训练营的成绩不错，可能连“所有人”之一的机会都捞不到。) @; Q6 [1 m& F7 z: l2 O-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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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老好人什么的最讨厌了。8 B+ Y' r/ ~' i; N. I
“谢谢彩姐，我约的人来了，不打扰你们了。”走到游乐园的餐厅区，矢仓抬眼看见远处向她招手的白间，冲着山本和松井鞠了个躬后就跑了过去。0 D/ W+ V5 Q2 q( s* c* k% S( B
因为太有礼貌了所以也没法去怨恨对方吧，毕竟这个矢仓同学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这样想着的松井心情更加低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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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山本彩这时才注意后方小型区域产生的低气压，有些无措地咬了咬嘴唇，陷入了“虽然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是我好像真的做错了什么”这样奇怪的逻辑之中。
“我们去玩射击好不好？”山本小心翼翼地问，在遇见矢仓之前两人已经将刺激类的游戏玩得差不多了，想到珠理奈入园前对射击游戏的热爱，山本希望能借此缓解低气压的氛围。
松井没回答，却径直朝着小游戏区走了过去，见状山本赶紧跟在旁边，开始尝试说一些有趣的故事，时不时还插上几句大阪方言，最后更是用出了双关语绝技，终于换得松井嘴边轻扬的弧度。6 I; J3 I9 L8 p5 Q2 u2 v
“我要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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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射击店铺的位置，松井指了指里面的小马玩偶。6 Q$ |% O; V# r% O, W%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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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麻烦拿一下枪。”山本迫不及待接下了这个台阶，身手敏捷地窜到了射击台前，伸手动了动瞄准镜就发现根本不准，急着哄松井的她也懒得和老板计较，抬手就是一枪，正中靶心。9 D2 L& O! e. m; o6 V
比起真枪的后坐力小了不少，距离这么近不用瞄准镜也无所谓。试验过一次的山本心下有了准数，剩下四发直接连射，在老板的目瞪口呆之中拿到了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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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山本抱着几只小马玩偶想递给松井。- y. B# f$ N4 }% L) Q(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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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帮我拿着吧。”说完这句话松井就冲着山本一笑，跑去了气球射击台玩耍。! q, `" [' r! t- v# ]2 I2 @4 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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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惩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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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手上略显幼稚的玩偶，然后慢慢挪动步伐来到松井的旁边。似乎是欺负够了山本、发泄完了情绪，松井又恢复了往日的活泼，脸上有着元气的笑容。
如果能一直看到这样的画面，拿一辈子玩偶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呢。( E: H d; D; W4 {, m
那一刻，山本彩看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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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人，画也能让人看得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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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大岛优子带着全车的学员平安归营，迎接她的是秋元、宫泽的拥抱和篠田的敲脑壳攻击。- C4 K( d" J8 v5 L' j9 O6 G; z) t: y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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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们看着，你快去看小南。”说完这句话，篠田就将大岛踹进了宿舍楼。! b E+ g' D+ C4 L* x i5 q
捂着屁股的大岛走进房间时看见的是桌上摊开的一幅画和桌子上趴着的一个小人。) x( W A3 s/ t7 d, L2 b% G. F1 i
画里有山有水有阳光，最重要的是有大岛优子和高桥南。两人在河边坐着，光着脚丫牵着手，像极了曾经健健康康的高桥对大岛描述休假时光的场景。# E8 z7 ]/ @. F9 x)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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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吸了吸鼻子，将椅子上的高桥南抱回了床上，却不料浅眠中的高桥被移动后从小憩中醒来，惺忪的睡眼在看见大岛的那一刻变得神采奕奕，本能地搂上了大岛的脖子。+ W8 o9 F# n* ^4 n5 t K! i%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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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回来了！”2 e% G6 h$ w" f( K& ^& M.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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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回来了。”7 U) p/ B' z' K) _; ^' |( s
大岛说完这句话，终究是没忍住眼泪，将头埋在高桥的肩膀上，竭力忍着呜咽声和身体的颤抖。# w1 c) F+ I# {% H. I. ?6 H ?
“优子……”初始时高桥有些无措，她几乎不曾见到大岛在她面前这般失态，慌乱地唤了声大岛的名字。慢慢的，身体的本能与记忆教会了她如何行动，高桥轻轻拍着大岛的背，语气温柔仿佛回到了多年前并肩的日子：“我在这里，没事的。”
“我、我好想你。”这声安慰让大岛的委屈有了倾泻之处，她卸去平时嬉闹、不正经的面孔，将自己的脆弱完完全全的呈现在了高桥的面前。
高桥轻拍着大岛的背，频率没有任何改变。
似乎大岛的脆弱，反而成了她坚强成长的催化剂，只见她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大岛的脑袋，轻声说道：“优子，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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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5 等任务完成才告白会变成FLAG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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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心情好的时候会做些什么呢？肯定是做爱做的事情吧！, z; L( Z& ?2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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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若训练营的同学半夜想不开来操场跑了两圈，必定能看见一个比大岛教官还矮的小家伙拉着教官的手坐到了跑道边的高台，边欣赏夜景边聊着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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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优子的责任啊，优子一直是我心里最棒的特工。”+ D( C+ J$ q, t8 J! i4 z#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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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是再谨慎一点、再快一点，你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被安慰的大岛还是无法轻易脱出自责的窠臼。2 g2 u' `; Q& f1 w2 h
退役之后，或者说那日完成任务报告之后，大岛未曾向任何人提起当日发生事故的细节。即使是在高桥恢复之后，她回忆时的痛苦也不曾减弱半分。- o* F1 j) g8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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炸裂的地面、燃烧的房间，以及染血的高桥。
大岛捂住脸，有泪顺着指缝滑落。3 e+ q5 A! V0 I A* i! n( P/ Q' Z+ n: |
“优子，是要说话不算话吗？”高桥的脑筋转了几转，兴许是这阵日子大脑获得了不少休息时间，此时的她比以前还要灵光几分，想到了开解大岛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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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果不其然，大岛被她的话吸引走了注意。9 D( K, \; M5 C%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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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次任务顺利完成，就正式在一起吧。以后的每一天，都会快快乐乐的在一起，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想做什么都共同完成，等到不能做特工了，就回学校教学生。像你那么乖的就让她当队长，像我这么调皮的就好好操练。到了退休的那一天，我们都白发苍苍，就居住在海边，每天听着海浪的声音，看你最爱看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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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话打从听到的第一秒开始，高桥就在心里反复播放，熟得不能再熟，以至于此刻能一次不差的复述，让一向面皮厚的大岛也满脸通红。2 |4 U/ K7 o+ @/ b% q% {
高桥与大岛算是当年教官眼中新一代模范小情侣，但在这样嬉笑哄闹的气氛之中，两人都只是和朋友打着哈哈，与彼此维持着关系，迟迟未找到关系的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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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后一次任务之前，大岛在街头看见一支戒指广告，匆匆跑回住处，借着冲动抒发了这情感，让高桥在羞红了脸之余一字不差地记下这段告白。
“啊！果然还是我的错。”大岛尖叫了一声，连远处楼道的声控灯都倏地亮起，“原来是因为我在任务之前立下了Flag，才会导致任务失败哦。”
高桥哑然，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来打破这类似封建迷信的思想。0 |) n' _) d, Y% L' L7 [* A
好在经过这么一转折，大岛的情绪不再低沉，开始碎碎念一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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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样的话算不算在一起了呢？”1 @& v- o( |3 x& a
“明明小南都受伤了，任务一点都不顺利，不太符合前提条件了……”# v& Q4 N' _- r! v4 G* j1 J3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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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任务确实完成了，该保护的人保护到了，该拿到的资料也拿到了。”: M6 D" B& E: ]! z( _8 N- E* L3 U2 W
“啊好烦啊当时为什么要立下Flag，老老实实表白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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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照顾小南的时候已经把小南全身上下都看了个遍呢，不但接吻还一起睡觉了，这样子算什么呢？”6 l0 B6 t y' ]2 N# Q- z4 G% h; Z
……
听到这里高桥再也不能保持沉默，一手捂住了大岛的嘴。
可厚道如高桥哪里敌得过大岛这样的厚脸皮，若高桥还是小孩子，大岛怀着深重的内疚自然好好待着她。如今高桥恢复过来，昔日无赖的大岛也恢复过来。* ?; k+ D, |' ~( S" n! A
掌心有一点湿润、有一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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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接触到了大岛的舌头。$ J# u5 j, S# Y; R1 \% `' {1 L-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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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3 @0 s- q3 a& R% c: n8 l1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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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的楼道，再一次亮了起来。) }6 k6 F' u5 h! y, q4 ~: r!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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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观察到自家教官最近反常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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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折磨学员、对学员恶作剧的频率明显下降。4 t" d) ^8 j-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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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每天挂着幸福且略微淫荡的微笑，不似以前的奸诈。
第三，口头禅变成了“Flag啊Flag”，也不知道是看了哪部电视剧。
“果然，爱情是盲目的。”有着前田和篠田的宠爱，再加上借宿大岛寝室经历，松井将事情的全貌推断得差不多，这会儿开始摇头晃脑地点评大岛的行为举动。
“什么爱情啊？”听到了关键词的山本凑过来，脸上写满了“求知欲”三个大字。
“阿彩这么呆，不会懂的吧。”松井想起游乐园这家伙的迟钝，又想起和她同睡的两个夜晚，唉声叹气了一番。! D9 Y3 `/ P7 v#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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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一惊，心中警铃大作。" c9 @# }" Q2 y$ I" Z+ L0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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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松井现在有了喜欢的人？陷入了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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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松井所料，山本根本没有把自己划入松井可能喜欢的人当中。在她的认知里，若是松井喜欢自己，根本不会表现出这般哀愁的样子，因为这是两情相悦。这家伙明明没有说过表白的话语，却总在假设里把这当成了前提条件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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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下一脸无措的山本彩，松井一路狂奔跑到了大岛宿舍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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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门是开着的，意味着高桥不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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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这家伙保护欲强烈、占有欲也不差，对自己的隐私不以为意，对女朋友的却是极为爱护。所以每每高桥在她房间内的时候，这间宿舍都是大门紧闭。1 T7 M6 B/ N" z" `; e1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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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教官？”松井扒着门框探头探脑，小眼睛向右一瞟，就看见大岛正窝在床上整理文件。- f( o. G4 X3 j. u( M
“珠理奈？”大岛冲她挥挥手，示意她把门带上走过来。
“正好在整理你们上次的成绩和下次的任务安排。”大岛丝毫没有工作保密意识，反正迟早要知道，不如用来吓唬一下小朋友。( _8 J; l' q+ C9 Y& [7 t
“原来高桥前辈不在的时候优子教官也会做做正经事。”没料到小朋友没被吓到，还反将了她一军。
郁闷地大岛优子直接上手，动用教官特权，在松井的脑袋上狠狠敲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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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公报私仇！松井在心里不满地想道，不过此时其他前辈都不在，没人能为她出头，还是下次大家都在的时候告大岛的黑状吧，现在先迎合下这位难搞的教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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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快就有下一次任务吗？”松井想到这里还是挺高兴的，“这回会不会多给一点假，上次游乐园都没玩尽兴。”% e- E5 v. Y3 c5 T1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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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翻着白眼，表示小朋友太傻太天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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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的任务你还是先想着保住自己的小胳膊小腿吧。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每个两届会死个人，每届则都会有人落下残疾，与此相比，一半的任务失败率倒是小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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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松井终于紧张起来，抓着大岛的袖子问具体是什么任务。! Z5 u( N. y, D7 W6 i; U
“跟咱们平常讲得案例基本一样。这相当于特工考核任务，你们之前任务表现得好的，才有机会参与这次任务。如果顺利完成，拿到训练营的结业证就可以直接去特工部门报告了。”
“很重要啊。”松井眨巴着眼睛，问大岛，“那分组呢？还能和阿彩一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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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又翻了一个白眼，表示爱情真伟大，让人连难度都忽略。( ]/ U9 m1 W2 ^$ }8 v- b
“可以，毕竟你们的水平想当，又是有默契的同期生，以后到了特工部门也会安排一起搭档，处于默契度的考虑，会让你们一组的。”
“听起来是很有意义的一次任务。”松井点了点头，一副了然的满意样子。2 K2 A3 p( { ?$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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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不是一只单身狗，但大岛还是觉得自己受到了伤害，意图找回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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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准备啥时候给山本表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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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松井猝不及防。3 A4 D3 F* p3 ]1 W& [6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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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这次任务顺利完成之后再考虑吧……啊不对！优子教官怎么知道？”松井反应过来之后瞪大了眼睛，右手就像柯南指犯人一样指着大岛优子。/ v! ]9 p7 ^! M! ^& d' G. V
第三个白眼。" M( v* o5 Z0 Z: x' H- Z
“友情提示，以后在食堂收敛点，教官最爱看那里的监控。”
“食堂里我们又不是最猖狂的。”松井小声反驳。9 ~$ R1 a9 B" Y$ k
“好吧，你经常亲山本，山本也在你受伤的时候亲过你。”
大岛甩出底牌，果然换来又一声惊讶叫声。
“这……这你之前不告诉我？”松井情急之下连教官两个字都没加。
这回没法翻白眼，大岛举双手投降：“之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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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忽之下的大岛还是落了下风，顾及对方有着篠田等人的特殊关照，而篠田又左右着高桥的情绪行为甚至日程安排，大岛只好老老实实给点真诚回报。
“不要学我和你高桥前辈立Flag，既然彼此都喜欢任务前你就拿下吧。”
忠告一则，附赠一套故事。
当然，是说一则故事，附赠一条忠告也行。1 Z% @% Q$ T7 ]5 X
躺在宿舍床上，松井辗转反侧，小脑袋里尽是大岛今天讲的故事，关于Flag，关于高桥受伤的描述转了好几个圈，还不肯在停下来，滴溜溜地转着，折腾着她难以入眠。
“不管了，被抓到顶多扫一个星期楼道。”
翻身而下，松井系好鞋带就从宿舍偷偷溜出去，跑到了山本彩的寝室门口。: Z9 j, H- c8 n& h: Z- w6 r! ~
训练营里安全至极，房间难得有锁门的习惯，所以松井轻松入了门，蹲在了山本彩的床铺边上，轻轻用手拍了拍山本的肩。: O+ Z1 {& W9 R6 j1 t5 S!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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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睡不久还在浅眠阶段的山本有所感应，只是睁眼看见松井差点要叫出来，还好被松井及时捂住了嘴。
做了安静的手势，松井示意山本跟她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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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不明所以，却仍然快速收拾好跟上松井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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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啊，喜欢的人说什么做什么，远比训练营那些小规矩的重量要大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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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6 因为有你在所以不曾畏惧未来5 T2 Y3 n, v&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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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场边的高台今日换了两位年轻人光顾。" T! I; f$ a7 ?# U8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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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和山本肩并肩坐在边上，脚丫晃来荡去。月光洒在两人的身上，随着松井扭头而换了形状，后者也在此刻对上了山本疑惑里带着认真的眼神。" x% }6 h' Z3 o'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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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去和大岛教官聊了会儿天，她正在给这次任务打分，也说离下一次真刀实枪的任务不远了。”万籁俱寂之下，松井说话的声音也不自觉低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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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了几个同学，对比了任务难度和完成情况，我们这次的分数应该不低，不用担心。”山本错会了松井的意思，婉言安慰，“即使下次被安排了困难的任务，我们也一定可以一起完成的。”
“阿彩说得好像我们一直会在一起一样。”松井听见这家伙第一个想法就是一起完成，有些想笑又有些感动，顶着一张略微扭曲的脸冲她打趣。* @! w: _! x2 ?' w9 u4 B% q* _, o
没想到山本真的被问住，在松井的注视下一点点僵硬，晃着的小腿也停止摆动，整个人成了木雕般的存在。
时间静止三十秒之后，山本仿佛下定了决心，握紧了拳头，开口便掷地有声。1 D/ r" l, g& Z9 B9 }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做任务，我会找宫泽教官和大岛教官，如果不行，就去找篠田主管。告诉她们我们配合默契、实力相当，是最合适的搭档。不管是从技术层面还是感情层面，我们一起的任务成功率一定会是最高的。”
松井眼睛有点湿。% x7 N# e5 \8 [% r; `, d
但她有点不满意，于是嘟囔了一声，别过头去。
“真傻。”4 W& K9 H" }( w,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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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山本摸着脑袋，懊悔地说。她自己心里明白，光凭这些话，根本没有保障，没有百分百的成功率。3 o' v& d* W! J& N1 g& ]4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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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另一种在一起呢。”松井深呼吸一口，给自己鼓气。1 N7 K& ]. B# N: J7 _! s! _$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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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搭档，阿彩还会想和我一直在一起吗？”. a1 z& J% u) l+ n* P& c
“像大岛教官和高桥前辈——当然我才不会让你经受高桥前辈的伤痛，即使不再是特工了，也会一起生活，像是磁石一样不分开。”6 ~; s+ d4 E, s
“阿彩。”
“你会吗？”; G7 L+ S, M* n/ z& i4 G9 U'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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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本彩消灭一碗面条需要三分钟，完成一次八百米需要两分四十秒，整理床铺需要一分半，消化松井珠理奈的表白则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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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秒。( n/ E0 p0 q- K6 h%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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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左手中指在灰白的水泥上敲击到第三十七下的时候，山本将将从呆滞的状态中清醒过来。
也回答出了松井想要听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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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 l% b/ v9 H# j6 m, `4 C9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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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彩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再没有负担与忧心，愉悦之感流淌全身，此刻的松井竟是一点睡意也无，整个人挂到了山本的身上。7 t" v; T& P' K+ n( u3 y
“唔，”山本感受到肩侧传来的温热，心脏开始不规则地跳动，仔细思考了半天才答出一句话来，“具体是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了，从一进训练营就开始关注珠理奈你，那时候觉得你是最大的对手，但慢慢地发觉自己每天都想要看见你。”
“一开始我可是不太喜欢阿彩的。不过，阿彩的脾气实在是太好了。”松井想到当时一起掉坑的情景，只觉一般人都是无法对山本生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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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队里的同学说我很凶的。”山本回忆起自己在宫泽队里指挥队友的模样，记得有几个心理承受能力差得直接在训练里哭了出来。2 x% @' Y; w E-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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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出乎山本的意料，松井听见之后没有不满，还一副来了兴致的模样，“好想看阿彩发火呢，可惜现在都不会有三个队分别的内部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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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不会介意我的脾气不好吗？”
“但是阿彩对我从来没有发过火啊。这就够了啊。”
“以后也不会对珠理奈发火的。”
“阿彩你指天发誓也太严肃了吧！不过从特工身份退役后一定要当教官！”5 c; _3 s O( l
“为什么呢？”3 Z: `7 J1 i# x/ }. W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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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就可以看见阿彩对学生发火了，会不会比秋元教官还凶啊，啊好可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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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和宫泽今天训练时细心察觉到了王牌队员的浓重黑眼圈。9 L" o8 y9 S$ h# b
宫泽有点困惑地问大岛：“是因为今天公布任务成绩，她俩有点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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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江真是没有八卦细胞，”大岛露出惯常的调皮笑容，“肯定是昨晚两个小家伙不守规矩了，要不要去找麻里子调监控录像看一看啊。”7 H7 M! b3 f3 I: R' b6 [
“我才不去，这种事篠田桑每次都偏心学员。”宫泽摆手，表示拒绝为大岛当枪使。于私来讲，她也站在篠田一方，无伤大雅的小规矩为了感情萌芽破坏了就破坏了。如果宫泽是个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大岛当年早就被她举报得加练八百回都不够了。
“啊，遗憾。”
惩罚、恶搞这两个小家伙肯定是不行了，但八卦还是可以看的。; U( X+ Z# @; g/ q9 W" q*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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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想好了作战方针，匆匆把宣布成绩的事情甩给宫泽，吧嗒吧嗒踩着忘记换掉的拖鞋就跑向了篠田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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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里子！好消息！你儿子昨晚争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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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我儿子啊，你么？”篠田麻里子淡定看着不敲门就冲进来的大岛，言语攻击精准命中大岛心房，“我可没有这么老、这么矮、这么不会打扮的儿子。”4 S( m$ L; p9 J5 q& _"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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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高采烈的大岛瞬间失了色彩，小脑袋垂了下来。' i9 G0 ~- ]$ `- i7 y. e
“我是说珠理奈，好像昨晚偷偷和山本彩干了什么。”
“那还好。”篠田松了口气，“虽然也不会打扮，显得老了一点，但这个儿子的实际年龄和身高我还是蛮满意的。”) z7 U' ?/ k- c& \( `
“麻里子，重点错了啊。”大岛再一次被击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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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纯情。”篠田才没空管大岛的精神状况，嘴上快手上更快，调出录像快放都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搞定。只可惜没看见她期待的状况，孩子还是太小，牵牵小手就脸红得不得了，不像大岛。9 k2 L2 o) k3 J1 b
嗯？大岛？' e% U+ ~- u" _- ~$ ~' j& D- y
篠田灵光一现，把大岛门口的监控一调，入目就是大岛今早非要闹着高桥来一出吻别的情景。刚探过头来试图窥屏的大岛又一次受到重击。" h. a# c' e, ^
“瞧不出你这么娇弱，连去隔壁楼上班还闹得和生离死别一样啊。不如给你报个教官培训班让你去学习进修一下？”5 I! p* |4 |0 V8 w5 H4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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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我好像受了内伤……先回去休息了。”; a1 e& l( ?* n7 m
大岛脚下抹油，哪像受了伤的样子，飞似的跑出了篠田办公室。要真的被抓住去那个培训，三个月封闭，这会儿和高桥浓情蜜意的大岛哪里受得了寂寞。% [$ W- X% P0 T# Q$ N)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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篠田的视线从大岛的背影上离开，落在桌上的台历。
还有十三天就是最后考核了啊，希望现在的轻松，能让孩子们在任务时也有个好心态。" L* g7 {9 u f7 A$ c6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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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天以学员身份留在训练营的日子。' M1 H# Z3 \" h f7 }, x
“通过任务，再回来的时候你们就是和我们平等的军人了。”; @' f% ~$ T6 l0 j#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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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通过任务，灰溜溜回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别叫我们看见，否则没能平安出去别怪我们教官。”. J$ @1 W/ N% H$ g _& ^6 b
“但是，最重要的是，平安回来。”. A7 y9 S5 p+ R
秋元、宫泽和大岛说完嘱咐的话，便站到了一侧，默默看着学员们依次上前拿任务需要的行李和信封。; N* F, R! |; w, g6 v# q
等到山本和松井这一组上前的时候，大岛的眼睛快速眨了几下，想要克制晶莹的液体不安分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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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桑，等我们回来看你和高桥前辈哦。”路过教官之时，松井小声说。5 b6 c( n$ }5 ]" W" j+ H3 l
“还有一天就不想叫教官了？”大岛不满地回应。& `9 h6 B2 }& A4 A& S% x5 m4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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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教官，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4 h$ k# i m: E) x3 ?$ \&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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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了。
你们可是最势均力敌的对手，也是最合拍的搭档。/ j3 o" u4 a9 D/ |# ?$ `( ~
大岛看着两人并肩的身影，今日一直绷着脸的她，嘴角终于弯起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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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营地格外安静，秋元和宫泽躺在操场的草坪上望着天空。晚霞晕染出一片暖红，好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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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有点不习惯营地里空荡荡的样子。优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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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子这家伙见色忘友，一结束就跑去找她家高桥。”
“其实她紧张得不得了吧，所以需要去找安慰啊。果然高桥恢复以后，优子又从成熟模样变成了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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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紧张的，都会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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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会回来的。' \5 ?3 H* a: k'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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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泽心中默念几次，闭目放松了自己的紧张心情。等她再度醒来，将才缓缓而落的夕阳早已无影无踪，夜空的深邃渐渐取而代之。
今夜月明星耀，那些属于这片营地的星星们，终会在日间落幕后，穿破晚霞的幕布，回到该回到的地方。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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