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路卡的部落格

第二十一章  是結束，還是序幕？; e; {8 D, K& b. ^

暴風雨往往是在亳無預警的時候來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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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晚上，才剛躺在床上準備入睡的女孩們，突然被一陣步槍的掃射聲驚醒。房門 “砰”地被打開，走進來的是M夫人和幾個持槍的大漢。

所有不管淺眠還是熟睡的女孩們都坐起身，一臉茫然和不知所措。小南站起身下意識地把鄰床的優子護在身後，而優子的眼睛則飛快地搜索着身邊可以用來防衞的武器。對面的前田也從枕頭下摸到平時用來防身的短刀，握在手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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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分鐘之內，每個人要殺死一個女孩，把她的屍首拖出這個房間。20分鐘後，沒有出來的人會被步槍掃射。”M夫人冷冷地丟下這句話後，就走出房間。* L& r* Z. O# A: L

房間的門被關閉後，剩下房間裏的20個女孩面面相覷。大家都一時未能消化這個任務。. V- c* z8 {; g) t( `) Q; `4 z

“等一下，為甚麼我們要自相殘殺？這不是很愚蠢的事嗎？”優子激動地說。; X3 d0 n# H) s, K% a, l. _5 M

“因為外面有步槍等着我們。”其中一個女孩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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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分秒過去，女孩們從一開始的不知所措漸漸露出殺氣的眼神，有的已經拿出平時就藏着以備不時之需的武器，蠢蠢欲動，互相對峙。敦子慢慢走到距離優子和小南比較近的位置，拿着短刀擺起防衞的姿勢，優子和小南則背貼着背站着，警惕地留意着其他女孩的細微動作。果然，這天還是來了。她們早就有預感，總會有一天要親手殺死這些一起生活6年的同伴。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如此突然。7 D! F; T% m0 ~4 Y;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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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突然一聲慘叫，一個女孩在亳無預料的情況下被站在旁邊的人一刀割破頸動脈。這兩個女孩平時關係也不差，沒想到在面臨生死關頭的情況下，人與人的關係可以變得如此不堪一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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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到血，彷彿起跑的槍聲響起，其他女孩也同時間向離自己最近、或比較弱的人發動攻擊，房間頓時充滿混亂和血腥，任何物品都成為她們的武器。而剛剛已經殺死一個女孩的人則拖着屍首走出房門。有幾個女孩同時向敦子攻擊，而有的則圍住優子和小南。因為她們三個是所有女孩中最強的，所以沒有人敢單人匹馬跟她們打。- q) F' q. v3 U" [!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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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次殺死雇佣兵之後，也安排過好幾次殺人的訓練，所以要了結一條生命於她們來說已經不再是陌生不安的感覺。然而之前所殺都是素未謀面的人，現在所面對的卻是跟自己一同生活、朝夕相對6年的人。即使跟對方沒有深厚的感情，但要痛下殺手始終不容易。優子和小南面對幾個女孩的攻擊，一開始只是不停防守。而在另一邊已經把幾個女孩逼退、只剩下一個跟她對打的敦子看到後，着急地向她們喊道： “沒時間讓你們耗了！她們不死，死的就是你們！”: f3 V( a/ V) |+ ~8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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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敦子的話後，優子和小南對望了一眼後，本來帶有一些猶豫的眼神剎那變得像隼一樣銳利，身上散發出像平時只有訓練的時候才會有的冷酷氣場。之前向優子和小南進行聯合攻擊的女孩們畢竟只求殺掉一個人來自保，一看到兩人認真起來時，大部分都知難而退轉而攻擊比較弱的人。於是到最後小南和優子也只是一對一各自跟不同的對手搏鬥。

即使6年來優子和小南在各方面都精進了很多，但同時間，其他女孩也在進步。而且既然有勇氣留下來跟她們單打的，自然不是幾招就能解決的對手，時間不斷流逝，而生死卻尚未分出。這時，一個之前被打倒在地上卻沒受致命傷的女孩趁優子沒注意的時候舉起刀刺向她。因為優子專心與面前的人打，自然沒有察覺來自背後的殺意……

“優子小心！”看到要偷襲優子的女孩，敦子連忙喊出聲。聽到敦子的呼聲，優子雖然警覺，但被自己的對手糾纏着完全不能躲避。眼看刀子就要刺中時，剛才在同一時間也聽到敦子呼聲的小南連忙把手中的短刀飛出，準確無誤地插在女孩的手腕上，於是握着的刀子脫手跌落地上，加上小南的刀子深深嵌在大動脈上，鐵定是沒救的了。

看到優子脫離危機的小南鬆了一口氣，卻見優子本來向自己露出的笑容瞬間凝結在臉上，還沒反應過來，小南就感到自己背後傳來劇痛，伴隨着衣料和皮膚的撕裂聲，她眼前一黑，就跌倒在地上。站在她身後的女孩拿着長刀，一臉嘲弄地說： “高橋，決鬥時不要背向敵人是基本常識喔。”/ ?  S" U* k- O4 _' a$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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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 “高橋君！”看到小南受了傷，優子和敦子又急又怒。如果不是被自己的對手纏着，她們早就撲過去把砍傷小南的女孩撕成碎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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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部被劃出一條長長傷口的小南還沒緩過氣，就感到後面又一刀砍過來，危急中用盡氣力翻過身，才堪堪避開這刀。看到對方一副似是要把自己砍成肉醬的架勢，小南只能忍着痛不停在地上翻滾閃避。分身不暇的優子和敦子知道小南再耗下去遲早會失血過多，都急得對糾纏着自己的敵人猛下殺手。4 x0 c; g  B% w# Y, x

敦子把對手引往優子那邊，“你的我來一併解決，你快去救高橋君。”敦子一邊說，一邊連連出招逼得跟優子對打的女孩退後。優子點點頭，就奔向小南的方向。+ e* N& _) B4 k

好不容易小南才逮到機會把對方的刀踢飛，對方卻如狼似虎地直接撲向她，死死地掐着她的頸，就在小南意識逐漸變得模糊時，卻聽到壓在她身上的女孩一聲慘叫，然後慢慢鬆開掐着小南的手，倒在地上。一把短刀插進了她的腰部直至沒柄。6 H" A& }- v/ j" C1 T/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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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把女孩殺死的優子連忙扶着快要倒下的小南。還沒來得及檢查她的傷口，就聽到前田說： “快把屍體拖出去，只剩下幾分鐘了。”4 ^' n6 H, R5 Y$ C$ m5 y

於是敦子一隻手拖着一個女孩的屍首，優子一手架着小南，另一隻手也拖着一個屍首，帶着沉重的腳步走出房間。3 [  Z" n& q5 J4 @5 v

M夫人掃視着並排成一列的十具屍首和站在屍首旁，身上跟臉上都沾着血的女孩。明顯她們經過一輪血腥的惡戰後，仍然心有餘悸。失血過多的小南費盡氣力才能勉強站穩，優子則並肩與她站着，用力握着她冰冷的手，一如當初剛到荒島上小南給予自己力量一樣。敦子則盯着M夫人，眼中帶着些許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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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夫人避過敦子的目光，開口說：“今天只是序幕，兩天後會有最終的測試。那時候，你們十個之中，只有一個人能活下去。這兩天你們就好好休息，迎接最終的試煉吧。”說完後，她就頭也不回地離開。而死去的女孩屍首則被大漢們拖走。  j# G$ H: L& k5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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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活一個。”聽到這幾個字的十個女孩，心裏無不一震。以為經過這場惡戰已經是結束，原來只是迎來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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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撐不下去的小南緩緩閉上的眼睛，慢慢倒下，伴着敦子和優子的呼喊聲，她的意識隨即陷入一片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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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給我一天學習愛你

“快送她到醫療室。”知道小南的傷不能再拖，稍微冷靜下來的敦子急忙說。優子才如夢初醒的點點頭，馬上橫抱起小南。然而一碰到她的背，就感到她背後的衣服被血浸濕了一大片，而透過劃破的布料，優子還能觸碰到裂開的傷口……不敢去看，優子咬着唇忍住淚直接衝去醫療室，敦子也緊跟在後面。2 Y; J2 E1 ?8 |4 {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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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小南放到急救床上後，醫療人員就拉上布簾。這時敦子才注意到優子手上都是未乾的鮮血，上衣也被血染紅了一大片。 : K4 J1 S% b$ r, [/ P

“優子，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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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都是小南的血。”優子一臉呆滯地說。! a' E0 \* f7 |; h#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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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捂着嘴巴，眼淚不自覺地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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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為甚麼我們非得要接受這種命運？”優子哭喊着。她不敢去想兩天後要如何跟敦子、小南刀刃相向，更加不敢去想誰是唯一能活下來的人。

不知該怎麼開口安慰的敦子只能不發一語地攬着優子的肩，一直陪她等到醫療人員再度拉開布簾。( G$ F& p! D- A6 a% b

“她的傷口其實不算深，但相信是由於受傷後還劇烈運動，所以才令傷口撕裂得更嚴重，也流了很多血。幸好的是因為沒有傷及筋骨，痊癒後不會影響以後的活動能力。我們已經替她止血和縫了針，只要等麻醉藥過了她就會醒來。”一個令敦子和優子安下心的消息，接着小南就被抬向病床。急救床上還有一大片屬於她的血。) A6 e, q- ~2 K; L4 x* g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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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晚優子和敦子輪流守在小南床邊，等待她醒來。昏睡中的小南似乎不停發惡夢，有時候會皺着眉冒冷汗，有時候身體會發抖，有時候會含糊不清地說了一些話。有一次敦子湊近她耳邊時，隱約聽到她叫的是 “小優”。只是無論如何就是叫不醒她。直到差不多天亮，小南才睡得比較安穩。而折騰了一整晚的優子和敦子最終一人各趴在床的一邊倦極而睡。3 m% ^. S# D  f9 F) m  c% F

當小南慢慢地睜開沉重的眼皮時，就感覺到一隻手被人十指緊扣地握住，另一隻則被甚麼壓住。不用看也認得與自己十指交扣的是優子的手，於是艱難地轉過頭看另一邊，就見到敦子枕着她的手熟睡中。看到敦子無防備像嬰兒的睡相，她扯起一個微笑，然後就轉回頭去看優子。在晨曦的照射下，小南突然覺得優子此刻如同一個熟睡的天使。其實，優子不就是上天派來給她的天使嗎？因為她，小南才找到活下去的理由；因為她，小南第一次覺得這世界有東西值得她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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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剛好優子也醒來，睜開眼就對上小南凝視着她的目光。看到優子醒了，小南向她微微一笑。5 ]( ?+ V0 V8 @$ \3 e

[早，小優。]怕吵醒敦子，所以小南只做了口型。隨即就被優子輕輕攬着。; u, x& |1 D9 @

“早，小南。”優子輕聲在小南耳邊說。突然親密的接觸和溫熱的氣息讓小南的耳根不禁紅起來。優子滿意地掐了掐紅紅的耳垂，才放開小南坐回床邊。仔細端詳病床上那個的臉容，可能因為一整夜都沒睡好，加上之前失血過多，小南看起來有點憔悴蒼白。

優子很想問到底昨天晚上小南發的惡夢是甚麼，但最後還是忍住，不想讓小南想起痛苦的事。  {' f1 [5 ^4 N4 @4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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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敦子醒來後，跟小南也聊了一會，就主動說想先回寢室繼續休息。知道她昨夜因為照顧自己而休息不夠的小南當然也讓她早點回去補眠。優子則理所當然地繼續留下來陪伴小南。' J, d2 g' Z6 h! t

“要多墊幾個嗎？”剛替小南倒了一瓶水的優子，現在又忙着幫坐着的她多墊幾個枕頭，讓傷口不會被頂着。8 K7 K0 }# M# R  i) a

小南微笑着搖搖頭，然後拉着優子的手示意她坐下。

“怎麼了？”優子坐下後問。4 w1 c& C! X+ G; |

“突然覺得你很賢惠。”小南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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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說甚麼啊。”優子臉上一紅，捶了小南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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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記得明天我們有最終的測試吧。”小南忽然把話題一轉，換成嚴肅的語氣。優子低下頭，沒有回應。怎麼可能不記得？只是不想去面對而已。

“帶着這個傷，我不知道到那時候還能撐多久。”小南繼續說，優子依然沉默，但眼中已經蓄滿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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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應我，要活下來。”小南說完這句，優子就流下兩行清淚，搖搖頭哽咽着說： “不要。我不要一個人。小南丟下我太狡猾了。”說完優子就緊緊抱着小南，恐怕她會突然消失。# N% Y( t( f$ j5 x0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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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醒來之前，一直在做惡夢。”小南任由優子抱着，繼續說。 “我夢見昨天在房間裏，你被那個女孩偷襲時，我來不及救你，只能看着你被刺中，流了滿地的血，然後被那個女孩拖出房門。這個夢整夜不停重覆上演，有時候是我趕不及飛出手中的刀，有時候是我打不中她，有時候是我明明射中了她的手腕，刀也沒有落地。總言之，就是我一次又一次看着你被殺死，自己卻無能為力。”% S; N8 t& J. u. D.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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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靜靜地聽着，沒有說話，只是抱着小南的手不禁加緊了力度。

“明天的測試，死的可能是我，可能是你，可能是我們都會死。不管怎樣，我們都不可能再現在一樣待在一起了。”小南說着，感到喉嚨有點哽咽，而懷裏的優子淚水早就簌簌而下。她深呼吸了一下，繼續說： “所以有些話，也許以後都沒機會面對面說了。”3 A# X' Q$ b, L. ?. n- N&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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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輕輕抬起優子的頭，讓她跟自己面對面，溫柔地抹去她的淚，然後一臉認真地說： “我知道我是一個笨蛋，常常惹你生氣，令你哭，讓你傷心，而偏偏每一次我都不知道你生氣的原因，又不懂怎麼哄你。可是，就算我是一個超級無敵大笨蛋，有一件事我是絕對不會搞錯的。”

優子一臉奇怪地看着小南臉上莫名奇妙地越來越紅，剛想開口，就看到她再次深呼吸，然後一字一句很清晰地說： “小優，我愛你。雖然現在才說可能有點遲，但是，我發現，我愛上你了。”8 m; e9 Z3 j. W" D

即使只剩下一天，也要學習如何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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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突然的告白，優子的腦袋瞬間當機，緊接着就感覺到自己的唇被溫柔地吻上。一開始小南只是試探性地吻着優子，怕她會抗拒，但後來優子也閉上眼睛，回應她的吻。從剛開始的羞澀，到後來逐漸變得熱烈，兩人都沉醉在對方的吻裏，久久不想離開。! h, b* p* r2 J% U7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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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歲那年，在醫療室裏，因為意外兩人第一次碰到對方的唇，那時候心中的悸動，她們都以為那只是純粹的害羞。

同一年，兩人再度接吻，那次是因為小南想分散優子傷口的疼痛感而吻上去，那時候優子已經發現自己對小南的感情不再止步於友情，但小南仍然以為即使她視優子為自己生命的全部，也只屬於友情的羈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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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歲，兩人第三次接吻，這是一個帶着愛意的吻，此時雙方都確定了自己對對方的感情。可是這也是帶着苦澀的吻，因為這段剛確定的愛情，一天之後這兩個人就可能生死相隔，或者只能在陰間相見。  ^& |1 B6 P&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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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人，總是要在最後一刻，才鼓氣勇氣坦誠地面對自己的心呢？9 v* t4 j' q/ m. G% O6 ]! p) V" O- |! r!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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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小南的體力恢復了很多後，兩人就一起散步到海邊，這個屬於她們二人世界的地方。

“小南太遲鈍了，現在才告白。”優子挨着小南的肩坐在沙灘上。因為怕小南的傷口會沾到海水，所以這次她們都沒有下水。2 q# M* e. a: e3 z; R5 B! r$ S-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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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既然小優明明早就喜歡我，為甚麼又不早點說？”小南不甘地反駁。

“我又不知道你這個木頭在想甚麼，如果告白之後，你一害羞起來連朋友都不敢跟我做怎麼辦？”

“我怎麼會不跟你做朋友。”小南嘟噥着。 “明明就是你自己膽小。”, x  S8 }6 C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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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甚麼？”優子斜眼威脅看着小南，讓小南打了個冷戰。8 }$ w7 k/ K" p% c+ T

兩人的相處模式其實在小南告白前跟告白後差別不大。本來就認定了對方是自己心裏的唯一，現在也只是更加確定對方對於自己的感情。加上她們本來的舉止就很親密，經常擁抱，牽手，偶爾也一起睡，現在只是多了親吻。簡單來說，她們只是從不經意的輕度閃光變成有意識的強力閃光而已。5 X5 u7 v0 e8 V( c& j3 ?+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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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你猜我們明天有可能兩個都活着嗎？”看着落日，意味着一天將要過去，優子不安地問。4 `6 C2 B+ G% {, s9 @  V

“現在也不知道測試的形式是怎樣，但是沒到最後一刻，我們都必須活着。”小南把優子圈在懷裏，安撫她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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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說的啊，我沒死之前你不能死。”

“是的是的。那你記得別那麼早被打死。”1 W' u" K4 }3 N4 ?2 A& h2 _3 R

“我的生命力比小強還要頑強的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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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看小強都不是一個用在自己身上很好的比喻吧……”小南汗顏地說。; }7 }& M; [& t' L7 V" t$ g

“可是，如果對手是敦子呢？”優子想起另一個難題。面對敦子的話，又要讓自己活下來，該怎麼辦？

小南也不知該怎樣回答。既要活下來，又不想傷害敦子，似乎是不可能的。* D2 X3 ~& D. T2 M, B$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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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兩人都沒有得到結論，只好留待明天才順其自然。此刻，她們只想靜靜地享受兩個人的世界。與以往不同的，這是已經互相明暸愛意的二人世界。如果可以，她們多麼想讓時間就靜止在此刻。然而渺小的人類，又如何阻止時光的洪流呢？要來的事，終究會來。關鍵在於，如何面對，又與誰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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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この世が终わる时0 I: R: e! C. x
言叶はいらないよ
あなたとの出会いが" `- W; z, w9 d8 d9 R6 ?. t( m
私のすべてになる

這個世界終結之時
不需要話語
與你的相逢, ~" q2 b1 f- e% q
是我的全部”------- 《奇迹は夜生まれ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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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邊廂，對於明天的最終測試，敦子反而心裏一片平靜。因為她已經暗下決定，只要對手是小南和優子其中一個，她都不會下殺手。小南是頭一個把自己當成朋友的人，而優子是第一個親暱地為自己改暱稱的人，她們兩個對敦子而言，是比自己生命更重要的朋友，還有最喜歡的人。即使她雙手早就沾滿鮮血，唯獨她們倆的血，她不想沾上。

敦子躺在床上，閉上眼漸漸睡着。不知是否因為昨晚整夜沒有好好休息，她睡得很熟，以致於連一個人影悄悄接近也渾然不覺……

[敦子，雖然你可能會恨我，但不這樣做，你明天肯定不會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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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心，為你而跳動

24小時，1440分鐘，86400秒，不管把數字換到多大，對於剛正式成為戀人的兩個人來說，無論如何也是不夠。即使到了大半夜，即使早上還有最後的測試，醫療室依然閃光滿滿。

“如果小優可以回日本了，第一件事想做甚麼？”當優子在替趴在病床上的小南換藥時，小南突然問。6年間她們倆都很少提及自己以前的生活，除了知道對方一個是拳擊手，一個是體操運動員外，其餘的都是偶爾聊起的時候才講一兩句。畢竟在這荒島裏，緬懷過去的安穩只是徒添傷感而已。從她們來到這個島的第一天開始，過去12年的回憶和經歷都歸零，不管是體格、感情、價值觀都重新開始。* _3 w$ w& m$ L/ s. n- X+ a; m2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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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歪了歪頭，腦海就馬上浮現姐姐溫柔的臉容：“第一件事啊……當然是想回家。不知道現在姐姐過得怎樣。還有，我要把小南介紹給她認識！”& j! c9 ^( P! ]/ x* Q

“你活着的話就代表我已經死了啦，你拿甚麼介紹我。”小南笑着說。雖然說得一派輕鬆，然而這只是壓抑不安的表象而已。小南怎麼可能不想和優子一起回日本開始新的生活？她甚至曾經有過念頭，如果在荒島的訓練結束回日本後，就和優子一起合租一間公寓住，沒有任務的時候可以一起出去玩，也可以兩個人靜靜窩在家裏。對於12 歲以前過着顛沛流離生活的小南來說，擁有一個家是她一直以來的願望。然而這一切幻想，被昨晚M夫人一句 “只能活一個”狠狠打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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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小南一說，優子的心喀噔一下。才猛然想起，她跟小南，連一張合照都沒有。如果小南死了的話，可以拿來記住她的東西，真的一件也沒有。也許再過幾十年，記憶力開始衰退時，連小南的容貌也會變得一片模糊。想到這裏，她忍不住感到一陣莫名的恐懼。因為每天待在一起，她從沒想過，如果有一天小南的溫度、氣息、聲音從這個世界消失得無影無踪，連可以追溯的痕跡也沒有時，她的世界會變成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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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優？”感覺到優子包紮的動作停下來，小南疑惑地喚了一聲。沒有聽到回答，反而突然感到頭上綁着高馬尾的髮圈被摘下，長長的頭髮瞬間像瀑布般披散在背上。; i: A! T* J0 ]! b2 y; z' F

“這個歸我。”優子用小南的髮圈綁了馬尾，然後把自己套在手腕的髮圈取下來。; e5 `( X" _8 d% S) ?

小南接過優子遞給她的髮圈，頓了一下，就明白她的意思了。於是她也準備把頭髮用優子的髮圈綁好，卻被她按住了手。

“欵？”小南見優子不讓她綁馬尾，反而把髮圈套在她的手腕上，不解地看着她。! G7 t. }# [) j& p& A- _

“先套在手上吧，不要綁。小南把頭髮散下來比較可愛。”說着，就攬着小南的肩，把臉埋在小南的柔順的髮絲裏。

“喂喂，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平時的樣子不可愛嗎？”小南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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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到埋在頭髮裏的臉輕輕傳來一陣摩擦，就聽見優子說： “平時綁馬尾的小南很帥氣。可是比起帥氣，我更喜歡可愛的小南。”頓了一頓，就把嘴湊近小南的耳朵輕聲說： “不過，其實小南甚麼樣子我都喜歡喔。”3 j& v; @2 ?, W$ @* U- o2 ]: X, G

原本以為會接着她的話吐糟下去，想不到卻是告白，小南不禁臉上一紅。幸好因為自己是趴着，從後攬着自己的優子看不到自己的害羞。0 C% o' ?6 ^2 p

“小南不可以弄丟我的髮圈喔。”% N- s- L6 }0 i  B& \: [* t

“嗯。”看着手腕上的髮圈，只是組織統一發的樣式，普通在街上隨處可買的黑髮圈。雖然優子平時除了訓練外很少綁馬尾，但橡皮還是有點鬆弛。自已被她拿走的更不用說，已經殘舊得本來打算換新的了。

“我說……”在優子靜靜地攬着自己好一會後，小南吞了吞口水，弱弱地開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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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懶洋洋地應了一句，優子往小南的頸窩蹭了蹭。太舒服了，抱着小南溫暖身體的優子開始有點睏。今晚以後，還會有機會繼續依戀這種溫度嗎？

“小優能先幫我換好繃帶嗎？”小南的臉上像發燒一樣紅。因為剛才在換藥，自然就要把上衣脫掉，所以現在她上身的唯一遮蓋物就是只包紮了一半的繃帶。在這樣的情況下，優子直接軟綿綿地趴在自己背上，小南不知花了多大力氣才讓自己的注意力從貼在背部的那兩團柔軟移開。

優子心裏暗笑，她怎麼不可能知道小南在害羞？可是她還想再逗小南一會，於是微微撐起身，把小南披在背上的頭髮撥到一邊，然後用手指輕輕掃過一大片裸露在外、完美無缺的肌膚。因為突然的觸摸，小南的身體敏感地微微繃緊，弓了起來，臉上一片紅潮。( u! J0 X9 e. K6 U9 j5 o

“小優……”小南把手伸到背後想阻止優子，卻反而被一把抓住。6 V: X8 B- H& I2 b* J0 I2 k- H" g8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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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小南現在這個樣子讓我好想欺負你。”優子壞壞地笑了笑，然後就輕輕吻上小南背上尚未被包紮的傷口，如蜻蜓點水般細沿着那長長的傷口而下，直到被繃帶蓋住的地方。如此輕柔的吻，帶着一點憐惜，彷彿想用這些吻讓那條長長的傷疤癒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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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意識到自己情不自禁發出一個令人害羞的音節，小南的臉又馬上紅起來。 “小優……不要……”雖然感覺到本來只是想逗她的優子帶着愛意的吻，但始終也太突如其來了，而且，別忘了醫療室還有一班快要被她們閃瞎的醫療人員們。" d6 N2 Q/ x  _) ?+ X. }- i- r

“哦？難道小南是想要我吻你的前面？”優子停下動作，卻仍然帶着一臉不懷好意的笑容。4 S* ~7 T: s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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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L: M7 {/ m' v

“好啦，不跟你玩了。免得你太興奮傷口會裂開。”優子起身拿起繃帶繼續跟小南包紮，看着那傷口卻不禁皺起眉。明天，這傢伙真的能撐到最後嗎？( ], c' g% C9 p# K0 n

“就算你再擔心我的傷口也不會馬上就好的啊。”穿好衣服的小南抱着仍在發呆的優子。 “現在不早了，好好睡一覺吧。”

窩在小南懷裏的優子點點頭，然後小南就抱着優子躺在床上，緊緊握着她的手。互相緊扣的兩隻手腕上，各圈着一個一模一樣的黑色髮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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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輕輕把優子的頭靠在自己胸前：“我無法對你作出任何承諾。但是，聽到嗎？這是只為小優而跳動的聲音喔。”

優子聽着小南規律的心跳聲，一聲聲，敲進她的內心深處，生命的聲音，愛的聲音，屬於她的聲音。然後她緩緩湊近小南的唇，吻了上去。小南也閉上眼，回應她的吻。安靜的醫療室，兩人只聽到彼此為對方而跳動的心跳聲……' J) B" s0 U  G% h. C& L8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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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世界最眷戀的事，就是曾經擁抱你……]

當第二天早上按集合時間優子和小南牽着手出現在訓練場時，另外的八個女孩都已經到達，等待M夫人和教練。訓練場上多了一個大鐵籠，想必是等一下測試會用到的。各人臉上有不安、有木然、有恐懼、有敵視。一樣的訓練場，一樣的集合時間，只是少了一半的人。優子和小南走到遠遠站在一旁的敦子身邊，跟她打了聲招呼。但敦子只是冷冷地看了她們一眼，就轉過頭沒有再理她們。優子和小南不解地對看一眼，正想開口時，M夫人就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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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早安。想必經過兩晚大家都休息好了吧。現在講一下比試規則。這裏有一到十號的籤，抽到一號的跟二號進鐵籠對打，贏了的那一個人繼續跟三號和四號對打，贏了的那個人再來就要面對五、六跟七號，如此類推。你們可以任意選擇適合自己的武器。清楚了嗎？”8 X9 J+ ~* Q/ A; a- s

規則很清楚，先抽籤，然後想盡辦法殺死對手，沒有公平性的測試，只有適者生存的定理。除了武器和生死，她們別無選擇。女孩們陸續抽了籤。抽到二號的女孩發出一聲悲鳴，而抽到比較後面的則稍微鬆了一口氣。小南咬着唇，盯着手上 “一號”的籤，絕望地閉上眼睛。2 w8 f$ `  C. K6 g- S# O4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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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優。”重新睜開眼的小南看到優子也拿着抽好的籤走過來。她一隻手摸上優子的臉， “如果我不幸死了。答應我，要活着。你還有姐姐在等你回家。”

“我不會死的。”優子看着小南的籤，皺了皺眉，低聲說。從眼角的餘光，她看到二號已經拿着長刀走進鐵籠。 然後她吻了吻小南：“你也不會。”0 G' [6 q7 l9 S3 r* l- A6 _

話甫落下，優子用膝蓋一下用力頂向小南的腹部。小南一吃痛鬆手，優子就飛快地搶走她手上的籤，跑進鐵籠。而地上則靜靜躺着原本屬於優子的十號籤。; b0 g2 d/ v. Q. u4 Z- s" y9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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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優！”小南衝向鐵籠。然而已經來不及了。9 H7 X: G; r# u' i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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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籠的門在優子進去的一刻關上，因為來不及拿武器的優子兩手空空跟二號女孩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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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只有一個，也要幫小南減少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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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夫人玩味地坐在看台上，像是等待一場馬上開幕的劇，前田敦子則倚着鐵籠的一角閉上眼，彷彿台上的一切與她一概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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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小南一拳捶向鐵籠的門。聲音巨大得讓敦子的注意力移向她身上，冷冷地看了一眼。% ^4 v$ j- a' I' k+ q7 {

優子聽到小南的喊聲和巨響，卻沒有回頭看，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女孩。一隻手卻輕輕按上自己的胸口。看到優子的動作，小南一怔，也慢慢把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因為緊張，心跳很快，也特別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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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世界沒有了你，我的心跳還有甚麼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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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最後一戰 (上)& d1 A- O0 i3 K5 f2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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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島，我們一起當了6年同伴，我真的不想殺你……”話還沒說完，女孩就提刀劈向優子。2 {( W# B& ^* X- ?7 q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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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堪側身避過一刀，揚起的馬尾有幾絮髮絲飄落。才剛回過神，對方另一刀又迎面斬過來，優子連忙向後仰，眼睛看着刀片幾乎平貼着臉而過。優子繼續一邊不停閃避，一邊思考可以用來幫助她改變劣勢的策略。刀片劃破空氣的聲音令人心驚膽跳。兩手空空的優子既無法找空隙進攻，也不敢貿然作出任何擋住刀鋒的動作，於是在對方猛烈瘋狂的進攻下，她只能一次又一次利用體操運動員的柔軟身軀避開貼着皮膚而滑過的刀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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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一直傷不到優子的女孩急了起來，攻擊速度變快，優子左竄右躲，險象環生，開始有點狼狽。; d( D: x# T; F, H1 W$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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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優子在沒有武器的情況下對長刀的攻擊束手無策，着急不已的小南眼睛不停掃過鐵籠內部，尋找讓優子可以扭轉局勢的東西。突然眼睛瞥過懸在鐵籠上的兩個鐵環……; p: t0 T( f) E)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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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優，上面！”小南拼命大喊。聽到小南聲音，正在觀戰的M夫人注意力馬上移到鐵籠上方，微微勾起了一個滿意的笑。

對戰中的優子和女孩聽到小南的呼聲後都一怔，望了望上方。優子看到鐵環後猛然醒悟，但女孩顯然不知小南所指的是甚麼，也無暇在意這句話的意義，繼續向優子攻擊。優子在躲避時漸漸把女孩引到鐵環下方，這時女孩把刀橫掃向優子，優子彎身後退，然後拼命向上一躍，雙手漂亮地抓住了鐵環，張開一字腿避過刀鋒。這是她在當體操運動員時練習過不下千遍的動作。待女孩再度向自己砍來時，雙腿快速地夾住刀片，然後用力一踢，女孩的刀脫手飛出。優子趁機夾住她的頭，不忍地閉上眼，雙腿用力一扭。咔嚓，脖子被扭斷的聲音。女孩倒地，連悶哼也沒有就直接斷氣。

優子從鐵環躍下，雖然鬆了一口氣但卻驚魂未定。這時三號和四號女孩各自提着兩枝鐵棒和一把鐮刀進來了。優子拾起地上尚未染血的刀，汗水從面頰兩邊滑落。她嚥了一下口水，水滴尚未到地上之前，就咬了咬牙，攻向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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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個女孩平日的感情比較好，配合上來也沒有比自己跟小南的配合差很多。優子努力地把兩人盡量分開，好讓自己可以分散對付她們。雖然配合方面是很優秀，但按單人技術和速度來算，她們其實還跟優子差了一截。優子一找到破綻，就瞬速用力砍向執着鐮刀的女孩，對方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被優子砍中倒下。然而另一個也馬上反應過來，在優子還沒回刀時憤怒地一棒打向她的腹部。 

“啊！！”優子吃了一棒痛極而喊，然而下一棒緊接着打過來，連續被擊中五次後，優子腳步不穩地向後倒下，跌坐在水泥地上，胃部一陣翻騰，喉嘴一熱，口中就有血從嘴角流出。對方見機會一來，就揮起鐵棒猛向優子的頭部擊去，優子用盡氣力一腿踹開棒子，乘着時間的空隙把長刀往前一送，就插中女孩的腹部。, K/ h1 G3 e) \7 I2 O, D

把染血的刀從女孩的身體拔出來後，優子捂着腹部倚在鐵籠邊上，喘着粗氣。另一邊的小南擔心地看着她，恨不得馬上就隨着下一組女孩衝進鐵籠。M夫人看着鐵籠裏雖然身體疲累到一個程度，眼中卻仍然存着堅定和決意的優子，露出一絲訝異，坐了坐正身子。& C6 p7 C2 P- D% Z/ a$ W  E' j

[至少……要再把這三個解決掉，不能留給小南。] 優子忍着痛站直身體，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血，迎向走進鐵籠的三個女孩。3 M! x. m+ ]* f/ K! w6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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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人數多了，但這三人的配合度不如剛才兩人，優子先看準最弱的一個把她解決掉後，就攻向另一個。小南緊張地抓着鐵籠，不時大喊提醒着優子背後的敵人。鐵籠外現在只剩下敦子、她和另一個女孩，小南看了看站在另一邊的敦子，只見本來一臉事不關己的她不知何時也開始注意鐵籠的戰況。剛想走過去找她談話的小南卻聽到兩聲慘叫，只見剩下的兩個女孩都被優子解決了。然而體力透支的優子此時亦癱倒在地上，雙眼無神地望着上方，身上和臉上沾着不同女孩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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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籠的門才打開一半，小南就馬上執起雙刀衝向優子。焦點因為虛脫和汗水而變得模糊的優子看着那個小小的身影奔過來，露出一個安心的微笑。小南跪在優子身邊，把她上身扶起，抹了抹她臉上的血迹和汗水，然後輕輕吻了她蒼白的唇一下。

看到優子的眼神變得亳無神采，小南愧疚得雙眼蓄滿淚水：“笨蛋！”# E* }% r) g0 z% Z3 v- d- v3 I

“你才是。”優子輕輕閉上眼。眼角的淚水悄悄和汗水混在一起。8 ~5 X) b8 j; X( c8 W) k/ r

“不要丟下我。”小南的淚終於忍不住，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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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無力答話，只是舉起手伸向小南的臉頰，抹去她的淚。# N$ N5 u# I4 |1 C  A4 V# j. o

[小南的懷抱還是那麼溫暖啊。但是，這是最後一次了吧？對不起呢，小南，原諒我的自作主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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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完情了嗎？可以開始了嗎？”一把陌生的聲音傳進優子和小南耳朵。只見另一個女孩提着斧頭進來，接着敦子也隨手選好武器步進鐵籠。M夫人則凝神看着籠裏的動向。優子在小南的攙扶下站起來，但體力尚未恢復的她只能倚着旁邊的小南才能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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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小南正想開口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敦子說話，卻被她那個比初見面時更冰冷的眼神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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亳無預警地，敦子就向小南和優子發動攻擊。眼尖的小南一看到敦子的手有一點動作，就馬上推開倚在自己身上的優子。 “噹”的一聲，優子和另一個女孩眼前一花，回過神時，只見小南咬着牙用雙刀用力擋住敦子的長刀，並因為敦子的衝力而向後滑退了一點。如果反應再慢個半秒，如果小南沒有推開優子，恐怕兩人都成為敦子的刀下亡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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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醬！”因為敦子亳不留情的突襲，優子驚呼。小南也一臉驚疑地看着面前既沒有敦子氣息也不像是夜月的人。剛才那一刀的氣勢絕對是想要一招斃命，到底她怎麼了？這陌生的感覺是甚麼回事？

敦子因為料不到小南的迅速反應而一怔，但對於優子的呼聲卻像沒聽到一樣完全沒反應，隨即又繼續向小南攻擊。同時另一個女孩見敦子開始攻擊，也拿着斧頭攻向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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斧頭的重量加上女孩的衝力，對於體力虛脫的優子來說無疑是足以致命的一擊。她好不容易才用刀擋住第一擊，但刀子卻差點被震得脫手。緊接着第二擊就迎面而來，優子不敢再正面接住斧頭的攻擊，只得打了一個後空翻跟她拉開距離。趁着這個空隙，她瞥了一眼正在跟敦子糾纏的小南，很快就捕捉到小南背後的衣服那一點點血紅色。優子咬了咬唇，也不知從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提刀迎面以最快速度衝向舉起斧頭的女孩。見到來勢洶洶的優子，女孩也不示弱地加快腳步，兩人似是要以一招決勝地衝向對方。一瞬間，兩道身影錯身而過，聽到金屬相擊的聲音，以及皮膚撕裂的聲音。兩人的腳步緩衝幾步後停下來，舉起的武器卻尚未放下。M夫人瞇起眼看兩人的武器，一滴血順着斧頭的刀片鋒滑過滴下。M夫人看了看優子，只見她捂着手臂，跪在地上，指縫滲出血，看來傷口不小。

[就這樣要完了嗎？不……] M夫人才剛以為優子要撐不下去時，卻發現優子的本來就染着血刀上也有新的血滴下。然後 “咚”的一聲，另一個女孩連斧頭帶人直直地往後倒在地上，從被割破的喉嚨有血液不斷泊泊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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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對方斷氣以後，優子累極再次倒在地上。手臂傷口的血雖然開始止住，但始終因為失血而有點暈眩。只是她拼命讓自己維持意識，因為小南跟敦子尚未分出勝負。1 H8 N  Q$ B,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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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你，絕對不能死……] 優子在心中無聲地向小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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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最後戰鬥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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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跟敦子對戰的小南，同時間也一直有留意優子的動向。看到拿斧頭的女孩倒下後，她也鬆了一口氣。雖然優子也累極而倒下，但只要自己拖住敦子，優子就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了。這時左手傳來一陣刺痛，原來是一分神，就被敦子劃了一刀，幸好因為自己在下意識有擋住，所以傷口不深。小南連忙把目光專注在決鬥上，一凝神，就繼續恢復進攻。然而同時她也感到自己在第一次擋住敦子突襲的時候，就因為用力過度而裂開的傷口漸漸越來越大，也越來越痛。可是即使再痛，她也必須挺下去。她明白，如今跟自己對戰的前田敦子，雖然不清楚在她身上發生了甚麼事，但若然自己戰敗的話，她也一定不會對優子手下留情。看到小南飽含認真和決意的眼神，敦子突然感到心裏有一種異樣的感覺，但一心要殺死面前的人，她繼續亳不留情地揮起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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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撐到現在真的不簡單。我真的低估了這兩個女孩的潛能。] M夫人看着連勝七人後已經嚴重虛脫，但仍努力維持意識的優子，以及即使傷口再痛不斷失血也拼命跟敦子搏鬥的小南，不由得訝異。要知道，現在的前田敦子，已經不是原來的前田敦子。她不會對優子和小南有感情，只知道要全力殺死她們……

對，如今在鐵籠裏殺氣騰騰的前田敦子不認識優子，不認識小南，不知道 “阿醬”是她的暱稱，更不知道眼前揮刀相向的是她所喜歡的人。她只知道要殺死鐵籠裏的每一個對手。這是昨天晚上M夫人找催眠師向她下的心理暗示。一個原因是她想逼敦子盡全力，另一個原因是想看看優子和小南的潛能到底有多大。事實證明，她這個決定是對的。優子和小南的表現超乎她的預想。: p( x3 \; q! b5 z* t

[留，還是不留？] 本來只打算留一人的M夫人開始動搖了。無論敦子、小南和優子，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況且，優子和小南的潛力，似乎還有可以開發的空間。M夫人看穿了，為了彼此，她們倆可以一次又一次超越自身能力的極限。如果把她們兩個留下來的話，兩人之間的羈絆說不定有很大的利用價值。$ q( y/ w% i. B& s( {) U/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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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噹”的一聲令思考中的M夫人回過神，只見小南左手的刀脫手而出，手背流着血。不讓她有緩衝的餘地，敦子馬上又攻向她的右手。當然不容她有第二次攻擊機會，小南很快就擋開那一刀，怎料那刀其實只是恍招，敦子的另一隻手已經一掌用力打向她的腹部。

“唔……！”小南噴出一口血，彎下腰倒退幾步，此時敦子另一刀又到了，小南看着離自己胸口越來越近的刀鋒，想躲，腹部和背部的劇痛卻令身體完全不聽使喚……3 Q% a2 ]* s& g& w/ s

電光火石之間，一聲很大的金屬碰撞聲，小南感到有幾縷髮絲輕輕掠過臉側，然後就看到一個人半跪在自己面前，拿着兩把刀抵住敦子的刀。小小的背影，熟悉的背影。* u2 t0 Y( J; @5 A1 G-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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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優……”小南驚訝地看着優子因為用盡氣力而顫抖的背影，眼眶一熱。! t) w2 ^, |. d+ C0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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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會丟下你。”優子的牙縫擠出一句話，手中的力度依然不變，死死地抵住敦子的刀。緊張的心仍然噗通噗通地跳着，要是自己的速度再慢個半秒……) e. x- ?% y1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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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敦子也詫異地看着眼前汗如雨下、臉色蒼白、手臂的傷口還流着血的小人兒用盡全身力量擋住自己，眼睛露出拼死的決意，就是為了保護她後面的那個人。明明都要倒下了，這是從哪裏來的力量？就因為那個人？為甚麼？

看着優子的眼神，敦子的頭有點痛。她甩了甩頭，增加握刀的力度，壓向優子。此時感到又有一陣力量把自己的刀抵回去，敦子只見小南跟優子一起舉刀擋着自己。被兩人的力度擋回去的敦子只得收刀退後幾步，拉開跟兩人的距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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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小南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優子把剛才被敦子打脫手的刀遞給她。兩人對望一眼，就向敦子再度擺起進攻的姿勢，但敦子只是不屑地一笑，然後就攻向兩人。

“你不是敦子，把敦子還來！”小南大喊一聲，就連續用快刀攻向敦子，優子也提刀和小南一起加入攻擊。被小南那一喊而怔住的敦子反應慢了一點，被同時攻來的三把刀弄得有點手忙腳亂，但畢竟小南和優子已是強弩之末，攻擊雖快但力度不足，加上她們本來攻擊敦子只是為了保護對方，並無心殺死敦子，所以即使明明有很多機會可以乘機殺死略顯狼狽的敦子，卻只是令她受了幾處輕傷。可是這樣一來，就讓敦子有時間定下心神，過了十幾招後，她之前的手忙腳亂已經不見，取之代之是招招斃命的殺氣。

局勢瞬間扭轉，如今手忙腳亂換成是優子和小南。體力透支就是體力透支，受了重傷就是受了重傷，就算兩人默契有多高，就算耐力有多高，也終究擋不住敦子既快速又猛烈的攻擊。先是優子手中的刀被打飛，然後小南顧着避開優子朝自己飛過來的刀，被敦子乘虛而入一腿踹倒在地。, c; @1 E5 `. m: |

失去武器的優子正想跑去拾起地上的刀，卻被敦子先一步一腳踩在刀子上，然後咽喉就被她的刀指住。優子連忙用力向後一躍，再側身避開緊接而來的一刀。倒在地上的小南見優子陷入險境，努力撐起身，執刀的手緊了緊，然後衝向敦子，一刀把她砍向優子的刀架開，同時迅速把雙刀的另外一把塞進優子手中。  ^. e2 s% ?. c! M% S( C* C#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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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掙扎。”敦子冷冷地說了聲，亳不停歇地揮動着手中的刀。她雖佩服這兩人的同步率和驚人的耐力，但於她而言，她們始終是要死在她刀下的人。只是，每次與這兩個人的眼神對上時，還有剛才小南大喊的那一聲 “敦子”時，她都沒由來地感到一陣悸動。; K; ?- G, W,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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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台上的M夫人看到小南背部衣服的那片血紅越來越大，揮刀的靈活度因為剛才被敦子所傷的手背也有所降低，加上她凌亂不穩的腳步，估計是快要倒下了。但如同沒有痛覺一樣，她的雙眼射出與身體狀況截然不符的凌厲目光。另一邊廂，受傷雖不如小南嚴重，體力卻到達極限中的極限的優子，已經有好幾次再度因為力氣不足而刀子差點脫手，幸好每次小南都及時攻向敦子分散她的力度。M夫人看出，在這兩人中，優子的反應明顯比較快，但攻擊力氣不足；反觀小南反應雖略慢，但招式變幻和力度都較強。兩人戰鬥力雖然已經很低，但透過滴水不漏的互補互助，還是跟敦子糾纏了很久。. e& x; B  t. f/ J, {) p; Q- H

這時，敦子再度一刀砍向優子，而在小南反應過來幫忙之前，她的刀鋒卻突然一轉，刺向小南。始料不及的小南雖然及時避開身體的要害，但刀子還是硬生生刺入了她的肩膀。/ y* d7 z: X9 b" D+ L/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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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小優驚呼，同時迅速身體作出反應一刀砍向敦子，卻被敦子早一步把刀從小南肩膀拔出，回身一揮刀把優子手上的刀打飛。刀子一拔出，小南就趴倒在地上，身體因為劇痛而顫抖。已經沒有刀的優子看到小南痛苦的樣子，不但沒有停下攻擊，反而悲憤地大喊一聲，赤手空拳衝向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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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優子像一頭被激怒的牛一樣衝過來，敦子一怔，然後就揮起刀斬向她。怎料沒有刀的優子不知是因為極度憤怒還是手中沒有累贄，反而移動速動比之前更快，她閃身躲開敦子一刀，直接撲向她。看到優子不要命地撲過來，敦子一驚，反應不及就被撲倒在地上。握刀的手一撞到地，很自然地鬆開，刀子脫手而出。這時優子騎坐在敦子身上，用力一拳又一拳打向她的臉。; ?2 k' }# J5 ?2 R& v& w

吃了幾拳的敦子當然不會罷休，用力抓住優子的拳頭，然後翻過身壓着她，兩人赤手空拳地扭打在一起。但此時力氣遠遠不如敦子的優子很快就被騎住，然後喉嚨被緊緊掐住。看着在身下的優子不斷作出無力的掙扎，敦子不斷加緊了手上的力度。優子的意識漸漸模糊，閉上眼放棄掙扎。但這個時候，敦子卻被人從後用手臂扣住頸項。感到掐住自己喉嚨的力度突然鬆開，空氣重新進入口中，優子睜開眼大口大口吸着氣，只見敦子背後的小南拼了命地把敦子向後拉，但敦子卻向後伸手扯住小南的馬尾，然後用盡力一甩，把後面的小南一個前空翻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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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與冰冷的地板撞擊，發出很大的聲音。小南癱倒在地上，緊閉着眼，動也不動。敦子拾起地上的刀，指着小南的胸部。如今地上死氣沉沉的人，只有胸部那細微的起伏才能顯示出她仍活着。敦子舉起刀，準備插向小南的心臟，結束它的跳動。2 J$ `1 r( w2 I8 P1 R# x$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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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優子衝過去抱住昏迷的小南，用全身僅餘的力量緊緊抱着那個小小的身體。  ?. `0 M2 S2 u/ j

就算如此，敦子舉起的刀也沒有放下。她遲疑了一下，但仍繼續往下刺向背着自己的優子，而優子卻像沒留意到一樣不閃不避，因為她的眼中只剩下懷裏那個緊閉着雙眼的人兒……5 n- }6 z* J% f; [. 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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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M夫人的聲音傳入敦子耳中，讓她手上的動作停下。刀尖離優子的背部只剩下幾公分。她收起刀，抬頭疑惑地望向M夫人，只見她緩緩從看台走下來。6 f* ^2 N* s+ s% t" T* x6 T6 p: {

“你們的表現超出我的預期，所以我決定改變主意，把你們三個都留下。”  K: j  x4 i4 ]" q

聽到M夫人這樣說，敦子望了一眼在地上仍然緊緊抱着小南的優子，緩緩放下刀，走出鐵籠。3 k8 s9 p& n9 ~% d! n

敦子走了許久，優子仍然沒有動，M夫人上前拍了拍她，才發現原來她早就因為身體和心靈上的虛脫而昏倒。但即使如此，她依然拼了命地抱着小南，如同她們的生命一樣，已經牢牢地結合在一起，任誰也無法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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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暴風雨過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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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睜開眼睛時，就發現自已不在荒島上的任何一個地方。因為如今自己身處的地方，是她認識的地方。是她以前的家。準確一點來說，是她那個在自己八歲時被人毀掉的家。她躺在曾經的睡床上，然後突然聽到客廳傳來一陣東西被打翻的聲音。# ]% H2 u9 {$ w0 ~) R4 m$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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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從床上坐起來，衝出客廳，只見爸爸與一個握着槍的陌生男子扭打着，而媽媽則躺在一邊的地方，額頭赫然有一個血洞，血流了滿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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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一如十年前的情景，小南按着傳來劇痛的頭，喃喃地說。 “不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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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扭打中的兩個人似是沒有發現小南，爸爸在拼命掣拑着陌生男子握槍的手，而陌生男子則不斷攻擊爸爸設法讓他鬆手，然後不知過了多久，突然傳來一聲槍聲，小南呆呆地着着爸爸倒下，胸口染了一大片血紅。她憤怒地拿起廚房的菜刀，衝向陌生男子斬向他，對方不閃不避，一斬下去的瞬間，就消失不見了。小南回頭一望，爸爸的屍體不見了，而原來媽媽躺着的位置，則變成了優子……6 ~( y: I* n7 e2 |5 C2 J

“小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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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小南從昏迷中驚醒，已經是三天後的事了。: [: c! E* V1 a1 B0 A, j* B

忘了自己是如何從意識到一切只是幻象，也忘了是如何從黑暗的惡夢中掙扎逃離，只記得當她一身冷汗費力地張開沉重的眼皮時，沒有聽到優子驚喜的聲音，沒有看到那副擔心的臉容，手也沒有熟悉的溫度。映入眼簾的只有醫療室雪白得刺眼的天花板，而她身邊，空無一人。她記起12歲之前作為擂台拳擊手時，也試過一次被打至昏迷，幾天後在醫院醒來時，剛好她的老闆走進病房看她，然而得到的不是關心的話語，而是另一場比賽時間的通知。那時候躺在病床的她曾經自嘲地想過，也許在昏迷中死去，也無所謂了。8 u' m( W* Y; ~, B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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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好久沒發過這個夢了，只是小南永遠不會忘記，殺死她雙親，毀掉她家庭的那個陌子男子的臉孔。十年，小南始終不知道那個男子是何許人，也不知道到底她的雙親為何會被殺死，她也沒有特意想在人海茫茫中找到他報仇，只是若然有機會讓她遇見他，她一定會亳不留情地殺死他。3 E" h) [$ W/ V! ]5 {: z

回歸現實世界，知道剛才一切都只是夢，小南鬆了一口氣，她眨了眨乾澀的眼睛，在床上躺了一會，讓昏昏沉沉的頭腦逐漸恢復運行，才試着活動一下變得僵硬和像鉛一般沉重的四肢。# E$ i' D4 X( \' ?- O% A+ B' R5 K( e# r&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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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背的劃傷倒只是一般皮外傷，但肩膀的刺傷只要她稍微一動，就會傳來一陣劇痛，連帶牽動了背部的傷，讓她痛得不禁倒吸一冷氣。當因痛覺刺激而繃緊的肌肉過了好久才放鬆之後，小南再也不敢貿然動頭部以下的身體部位。她側過頭看自己旁邊的病床，卻沒像預期一樣看到優子。小南疑惑地皺起眉，擔心優子不知是不是有甚麼變故，於是急起來就忘了身上的傷，猛地撐起身坐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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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一坐起來才記起自己身上的傷，小南馬上就感到背部和肩膀都在叫囂，她痛得冷汗直流，忍不住發出呻吟的聲音。

“小南！”傳入耳中是語氣帶着慌張、卻令小南感到安心的聲音，小南慢慢回過頭，然後眼睛就一黑，自己整塊臉都被埋在那個熟悉的懷抱裏。彷如隔世的擁抱。

過了幾年後，她們回想起最後的那場測試，都忘了是如何一路戰鬥到最後，只記得劫後重逢之後，對方的那個懷抱。2 K- b- z: L% V8 D4 U

“小優……”因為喉嚨乾涸，小南的聲音變得沙啞。她露出安心的微笑，忍着痛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輕輕環着優子的腰。如今在優子的懷裏，她第一次感到，世界上有在等她回來的人。為了保護這個人，她可以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但同時也為了她，小南必須讓自己活着，因為不能讓等待自己的她傷心流淚……0 q( T" d6 G. G# H7 p!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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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本來就是一種讓人充滿矛盾的感情，不是嗎？邏輯再好的人，都沒法解釋愛情對一個人的影響。

擁抱了一會，擔心小南的傷的優子連忙把醫療人員請來幫她檢查身體。相比小南，優子除了手臂的傷口比較嚴重，主要都只是體力透支，所以昏睡了一整天後，就醒來了。醒來之後就一直在小南床邊守着，剛才小南醒來時沒有看到優子，只是因為醫療人員為她手臂的傷換藥而已。0 Y9 E0 c4 D0 S'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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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療人員幫小南檢查完傷口，確認在癒合當中的傷口並未因為小南剛才的活動而裂開後，幫她換了藥，就離開了。優子坐在小南的床邊，握着她的手，互相感到手掌傳來對方的溫度，才確定這不是夢境。兩人凝望對方很久都沒有說話，有太多想說的，都在一時之間不知從何說起。但其實不用說，對方心中所想，彼此都該明暸。

再在病床上躺了幾天，小南的傷口癒合狀況漸趨穩定，正常活動牽動傷口也沒那麼痛時，就跟優子走出醫療室，到外面呼吸新鮮的空氣。4 V; N8 a2 t8 z5 A  u

“吶，小南，你說阿醬怎麼了？”跟小南走到如今空無一人的飯堂，優子忽然想起以前三人行的那些時光。還有當初是如何為了敦子跟小南第一次在這個飯堂跟一群女孩打起來。想起敦子在鐵籠舉起刀對準小南的心臟要插下去的那個冰冷眼神，她就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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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現優子的異樣，小南攬住她的肩，輕輕拍了拍安撫她。她沒有回答優子的問題，因為她也不知道在敦子身上到底發生了甚麼事。她曾經以為那個是夜月，但由於曾經跟夜月對戰過，小南知道夜月在格鬥技上，不管是技術或使用的招式都跟敦子有很大分別。而在鐵籠裏的那個敦子，使出的招式與前田敦子本人無異。然而就算敦子想要在測試時跟她們劃清界線，也不該出現那個像一點也不認識兩人的陌生眼神。就如第一次跟她初次見面，在決鬥場上對打時的眼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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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方面，自己一個人窩在樹林那間小屋裏的敦子，一直反複回想起在鐵籠決鬥時小南和優子的眼神。這種眼神讓她莫名地升起一陣熟悉感和暖意，但同時也伴隨着一陣頭痛。她隱約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一點跟那兩個與自己對戰的人發生的事。自己的記憶裏頭，有一段空白的地方，任她如何回想，也想不起來。敦子怎麼可能看不出，她們在跟自己對戰時，都沒有下殺着。在這幾天她有好幾次想去找優子和小南問個明白，但想到可能她們現在大概會很恨自己，就打消這個念頭。5 J( p5 b  f: F+ B8 Y9 R

M夫人在屋外的窗子看到皺着眉一臉苦惱的敦子，嘆了一口氣。本來是打算趁這次催眠讓她抽離這段感情，好讓她以後專心接任務。怎料她的自我意識會那麼強，而優子和小南對她的影響力會那麼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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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寢室想看敦子在不在的兩人，卻見寢室一個人也沒有。死去的女孩們的東西也早被撤走，剩下空空如也的床。而地板、牆壁一些比較邊邊的地方，尚留有一些沒清理掉的血跡。這個擠着20人的小小寢室，此刻突然變得寬闊得空虛。而整個荒島，也比以前更安靜。7 |( s$ \8 K' ^# P( n9 B

不想再在這個充滿痛苦和血腥回憶的地方逗留，優子和小南走出寢室，沿着海邊散步。一樣的海，一樣的夕陽，一樣的相依相伴的兩個人。一切好像跟以前一樣沒變。靜靜地，從到達荒島第一天開始的回憶像走馬燈般在兩人的腦海迴轉。那一天，小南跟優子做了朋友；兩年後，她們初次殺人；同一年，她們與前田敦子相遇、優子被夜月抓走、小南跟夜月成為朋友、兩人因為敦子而吵架，又因為敦子而和好、然後敦子跟她們成為朋友、再過四年，她們被逼在寢室互相殺戮與自己一起生活六年的同伴、在最終測試前告白、在鐵籠裏互相不顧自身性命也要保對方性命的周全、最終因為M夫人一聲“停”而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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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的生死，由此至終都掌握在M夫人手上。她們能選擇的，就是以何種方式活着。她們可以像其他女孩一樣獨來獨往，視每個人為競爭對手；她們可以像那些第一天就計劃逃跑的女孩一樣，死在殺手的槍下一了百了，既不用接受殘酷的訓練，也不用在六年後面對自相殘殺的修羅場。只是她們在各種各樣的生存方式中，選擇了與對方結成朋友，為了對方而好好活着，因着彼此之間的羈絆，撐過接二連三的非人試煉。在這片充滿殺戮與殘酷的荒島上，她們依然保持一顆堅強、純潔的心。這也是為何前田敦子在初遇兩人時被她們清澈認真的眼神吸引住。跟其他人對戰時，前田敦子所看到的，只是一雙雙充滿勝利欲望的眼睛，和瘋狂的暴力。唯獨這兩人的眼神，是最純粹的認真和決意。

這也是為何即使受到催眠、即使與優子和小南的回憶被清洗了，敦子在鐵籠一與她們的眼睛對視，依然再一次被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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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指交扣相依坐着，迎接因夕陽而變得和暖的海風輕輕吹拂，片刻的寧靜時光，讓小南和優子情不自禁地交換了一個深長的吻。5 ]2 d" }: ~( U: J/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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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知道，新的生活在等着她們，還有新的考驗，未知的命運。

暴風雨過後，是彩虹，還是徘徊未散的烏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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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結合

在荒島上，這幾天恐怕是優子和小南最無憂無慮，亳無拘束的時光。不用接受訓練，沒有人打擾，兩人可以整天黏在一起，不用擔心再有甚麼測試，而小南的傷又漸漸好起來。對於成為特工以後要做的事，她們也沒有確實的概念，所以沒有去在意。優子和小南整天到處鑽，去一些以前不敢去也沒機會去的地方，有時候則只是靜靜呆在海邊，看着遠方遙不可及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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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昏迷的那三天，M夫人或教練有下甚麼指令嗎？”晚上，玩累的兩人躺在床上，快要入睡時，小南突然想起這個想問很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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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躺在小南旁邊的優子側頭想了想。 “沒有欵。她自從測試那天之後就沒露過面。”& O7 ]+ T8 m% m1 C  `

“哦……”小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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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突然問這個問題？”優子側身托頭看着小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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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在想，我們甚麼時候可以走出這個荒島而已。”+ y; L/ v, b) ]" a# C7 }

“你想回去嗎？”突然有點想念日本的姐姐，想要尋找安全感似的，優子伸手環着小南的腰。

小南聳了聳肩：“其實去哪裏我都沒差。反正在日本我也沒有親人朋友。”說着她低頭輕吻了小優的秀髮一下： “哪裏有小優，我就去哪裏。”) `5 J: p! {4 h;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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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優子啐道，但臉上卻一紅。這傢伙雖然在哄人方面真的很笨拙，但最真實直接的心意，不就是最好的甜言蜜語嗎？3 u, Q8 z7 ]( f. f: _5 m#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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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那麼喜歡叫我笨蛋啊？”小南不滿地嘟了嘟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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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你真的是個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啊。”優子笑着用手指掃過小南嘟長的嘴，往她的懷裏蹭了蹭： “你不知道我是笨蛋控嗎？”

小南被優子的話逗得笑了，然後伸過頭吻了優子的臉一下。! k& X3 s$ F;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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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優子臉帶着不滿地皺起了眉。

“欵？”小南一臉摸不着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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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優子閉上眼嘟起嘴湊近自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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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笑了笑，低下頭吻向她的唇，像平時一樣互相吻着對方的唇瓣，但後來當優子想把唇分開時，小南卻輕輕把舌頭伸進她的嘴裏，挑逗地舔了一下她的舌尖。優子臉上一紅，自己的舌頭卻情不自禁地配合小南的動作。兩人的舌頭交纏在一起，貪婪地品嘗着對方口腔的芳甜。小南慢慢翻身壓在優子身上，一隻手撐着床，另一隻則不安份地移向她的衣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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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覺到小南的動作，優子連忙抵住她的肩微微把她推開。小南馬上停下手的動作，唇也跟優子的分開。兩人微微喘着氣，臉上都是一片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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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小南你的傷……”優子低聲說。* j& u" e7 c  X& i4 }6 ~  I

“我的傷沒關係。”小南說，然後又溫柔地吻了優子一下。 “只是，小優，我不知道我們以後還會面臨甚麼生死關頭，不知道自己甚麼時候會再次面對死亡。所以在此之前，我想在對方的身上留下彼此的印記。”

聽到小南的話，優子身體一顫，然後害羞地輕輕點點頭。她何嘗沒有這個念頭？在測試前一天她已經想過了，只是那時候顧忌小南的傷，又要養足體力，所以很快就打消念頭。只是沒想到，如今小南竟然會主動提出。這木頭開竅的時候，還真不能小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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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許可，小南再度吻向優子的唇瓣。為了消除優子的緊張感，小南一開始只是輕柔的淺吻，感到身下的人放鬆了一點，才試探性地把舌頭再次伸進她的口腔裏，一點點地加深這個吻。優子的手情不自禁地圈着上小南的頸，順手扯下她的髮圈，讓她的長髮自然地垂下。當兩人終於因為呼吸困難而分開彼此的唇後，小南盯着優子變得迷離的雙眸，漾起一陣笑意，低下頭吻向她雪白的頸項。優子因為這個動作而猛然想起幾年前在樹林裏那個雇佣兵向自己的侵犯，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但隨即又被小南溫柔的氣息蓋過。小南漸漸把吻移向優子的鎖骨，輕輕地留下細碎的吻，小心翼翼，像對待一尊易碎的瓷器一樣，恐防一稍微急進就會勾起優子不愉快的回憶。在小南的溫柔下，優子很快就完全消除恐懼感，僵硬的身體放鬆下來，同時開始迎合小南的吻。她把手伸進小南後背的衣服裏，輕輕摩挲她的背。然而當她摸到光滑的背上那一道長長的傷痕時，一怔，手的動作不由得停下來。

知道優子的不安，小南停止了動作，微微坐起身，背向優子把自己的衣服脫掉。肩膀、背部尚未完全痊癒的傷疤坦蕩蕩地裸露在月光之下。亳無遮掩，一如她對優子的心……

當晨曦的光照進室內時，小南才緩緩睜開眼睛。兩人的腿依然交纏着，而優子枕着她的手臂，像小貓一樣窩在她的懷裏睡着。小南撥了撥優子凌亂的劉海，輕輕在她額頭印下一吻。 “小優，我愛你。”她低聲說着這句昨晚在高潮時不斷重複的話，不知優子是聽到還是在夢中，只見她勾起一個微笑，把頭往小南懷裏蹭了蹭。小南拉了拉被子蓋着優子裸露在外的肩，確保她不會着涼，然後抱着她，又閉上眼繼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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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兩人都醒來時，已經是中午了。因為昨天的 “劇烈運動”，小南的傷當然又裂開了。當優子皺着眉幫她包紮時，手指一碰上小南的傷痕旁邊還留有她吻痕的地方時，想起昨夜的激情，臉上又不禁一紅。% f5 B" f4 y' H0 @6 y

感到背後優子包紮的動作停下，小南疑惑地回過頭，卻看到滿臉通紅低下頭的優子，忍不住笑了笑，吻了那個發熱的臉頰一下。 “怎麼？小優被我傳染了嗎？臉好紅喔。”

“鬼才被你傳染，是這裏太熱了。”優子臉上再次一熱，卻口硬地否認。這死笨蛋死木頭，甚麼時候學壞了？昨晚是把M夫人教的東西全部用上了嗎？才不會一直讓這傢伙做攻的那個！等她的傷好了之後，自己一定要把角色調換。想到這裏，優子忍不住勾起一個奸笑。

小南一頭霧水地看着優子本來羞紅的臉突然換上一副像豺狼般的表情，正想開口問，醫療室的大門卻突然被打開。小南連忙披回衣服，只見M夫人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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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吧？明天，我們回日本。沒時間讓你們在這邊悠閒了。”眼尖的M夫人沒有遺漏進來時兩人慌亂的眼神和優子脖子上隱約的吻痕。她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後，就轉頭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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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看到了……”優子臉紅紅地拉高領子遮着脖子。8 j1 V" k8 X9 o+ M

小南則隱約從那個笑容中讀出一些令人不安的訊息。但具體是甚麼，她也說不上。. i: K# e8 I% q- Y$ o# C+ 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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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覆上小南的手與她相握，經過昨夜身體上的融合，優子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小南了，兩人的感情和羈絆又再變得更堅定。回日本之後，有甚麼等着她們，雖然仍是未知之數。但只要緊緊牽着彼此的手不放，這世界，還會有甚麼東西可以令她們害怕嗎？

唯一可怕的東西，就是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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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新的開始，是好的開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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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幢一層高的平房前，小南把鑰匙插入匙孔，看了一眼優子，見她微微點頭示意，就把鑰匙一轉，咔嚓，門應聲而開。最先映入兩人眼簾的是佈置簡約的客廳。基本傢俱和電器齊全，以灰白二色為主色調，還有一個開放式廚房。兩人關上大門，像參觀示範單位般東鑽西鑽。這是一間兩房兩廳的獨立式平房，總面積對於只有兩個人一起住的話，算是很寬敞。第一層是客廳、飯廳和廚房，第二層則是兩間房間，其中一間房間附有小露台。房間內暫時除了一些櫃子外，還沒有其他傢俱。優子滿意地繞着客廳走了一圈，就隨手把兩份檔案放在沙發前的小茶几上。

“組織也挺有錢的嘛。還包住宿，連買傢俱的錢也幫我們出。”優子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說。 “雖然這屋子裏肯定有監視器之類的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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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我們的手機應該也裝有監聽程式。”小南也坐在沙發上，攬着優子的肩，環視着這個 “家”。 6 T3 c& _9 @3 a- l1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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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這就是小南和優子的新家。被放在茶几上的兩份檔案，是她們跟組織的合約。到底這是家，還是新的禁錮？然而不管怎樣，6年後的今天，她們回到日本了。經歷了艱苦嚴酷的訓練與生死決鬥，她們總算成為正式的特工了。* Q, \5 Z3 L5 Q9 l' m6 s

早上坐在直昇機上，M夫人把兩份合約和一串鑰匙遞給小南和優子。至於敦子，根據M夫人所說，她已經在更早的時間單獨回日本的組織總部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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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你們跟組織的合約。”M夫人翻開合約跟她們解釋。 “為期5年。合約期間你們必須完全聽從組織的任務安排，只要任務漂亮地完成，又沒有做出對組織不利的行為，組織會給予你們絕對的自由。你們一年的薪金有500萬，根據任務的成功率與完成度，還會作相應的調整。5年後你們可以選擇繼續為組織工作，也可以選擇離開。”3 X. n" C0 V, @6 n$ B# 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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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單獨執行任務嗎？”小南問。

“由於你們兩個才剛正式成為特工，還沒有執行任務的經驗。因此這2個月組織安排了你們協助一個有經驗的特工執行任務，她們都是來自另一個與我們組織合作的殺手殺織。2個月後，會根據你們的表現再作考慮是否讓你們單獨接任務。”2 q8 K. [3 @& G4 k! e

“任務的內容和執行方式呢？”優子問。

“視乎委托人的要求。一般是暗殺。我們的委托人有各種各樣，只要出得起錢，我們就接，然後分配給不同的特工。特工接了任務之後，不管用甚麼方法，總之目標一死，特工全身而退，任務就完成。組織會有人監察特工在執行任務的情形和負責特工與組織之間的聯繫，也會根據不同的情況提供支援。至於具體細節，你們在這2個月協助執行任務時就會明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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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以前的家人呢？還可以聯繫嗎？”優子把最想問的那個問題說出。+ X6 Q. n# i) g) {2 Y4 g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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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M夫人很乾脆地說，但頓了一頓，又說： “不過，你會希望把你的家人捲進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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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一怔，咬着唇不作聲。M夫人說得沒錯，她們現在是沾滿鮮血的殺手，是光明的世界容不下的罪人。如果與姐姐聯繫，不小心被她發現一些組織的秘密的話，組織一定不會讓姐姐活着。無論如何，不能把姐姐捲進危險。再忍耐5年，要等到自已獲得真正的自由……3 g- C1 o; v& R. S! @3 m" C,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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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沙發上的優子想到這裏，不禁發呆了。小南拍一拍她的肩說： “我們去出走走吧，順便訂一些新傢俱，不然我們今晚連睡的床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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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回過神，朝小南微笑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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牽着手走出大街，兩人都有點不習慣回到都市的生活。在荒島上，她們唯一接觸跟現代社會與時並進的物品，就是武器、電腦、監視儀器等。6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也足以讓一個城市改變很多。道路、建築物、人們的衣着都跟6年前有很大分別，兩人在街上就像剛從鄉下來到城市的人一樣。看到以前沒看過的新奇物品，會像好奇寶寶般研究一番；看到跟6年前回憶中一樣不變的，她們也會興奮開心得如同重遇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3 ~5 ?6 [/ [/ `  ~0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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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黃昏，把最急需的傢俱訂好，又買了一些衣服和日用品，逛累了的兩人，並肩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一天前的同一個時間，她們還在荒島的海邊上，看着日落，想着甚麼時候可以離開。如今坐在城市的一個角落裏，有一種像夢境一樣的不真實。但她們確實回來了。2 M$ ~# j8 F1 a, ?- [. r& G0 V

不同於熱帶荒島，日本已經入秋了，太陽下了之後變得更有涼意，兩人牽着手肩貼肩坐着，在秋涼裏感受彼此的體溫。優子看了旁邊那個帥氣的側臉一眼，把頭倚在她雖小但結實的肩上。就算身處的環境變成怎樣，不變的是在自己身邊的那個人。杳無人煙，抑或人來人往，我的眼睛始終如一地落在你身上。

“吶，優子，去一下你以前的家吧。”小南突然打破沉默說。+ ]4 w( y4 F9 o/ w' H

“欵？”優子瞪大眼睛看着小南。雖然擔心會把姐姐捲進不必要的危險，但心底裏確實很想見她一面，至少也想知道她的生活過得好不好。然而顧慮着會為姐姐帶來麻煩，優子還是很遲疑。9 r$ w2 o' p% w' R2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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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悄悄去看一下，不現身就可以了啦。況且過了6年，就算不小心與你姐姐遇上，雖然身高是沒變，但樣子變了，她也未必可以即時認出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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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說我身高沒變，明明自己也是那148.5厘米。”優子聽出小南那無意中開的槍，捶了一下小南的肩。

“嘻嘻……”小南傻笑着摸摸頭。卻冷不防被優子抱住。

“謝謝。”耳邊傳來優子的聲音，小南溫柔地笑了笑，也回抱着她。

優子憑着記憶帶小南走到以前的家門前。與6年前一樣沒變的，門外貼着 “大島”，但從窗外看裏面是烏燈黑火，應該沒有人在家。這時小南突然拉着優子躲在街角的一輛貨車後。  t$ s2 W' f+ H2 b$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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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小南壓低聲音說。. i: M/ O/ x. v9 {2 }7 h2 n- @) ~& ^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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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微微探頭，只見一個卷髮的年輕女性提着購物袋走向大島家。看到熟悉又比6年前更成熟更有女人味的臉孔，優子眼睛一熱，多年的思念剎那間洶湧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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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優子眼帶淚花小聲喚着。她多麼想現在就衝出去抱着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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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感覺到有甚麼，優子的姐姐疑惑地轉過頭，小南連忙把優子拉回來。這時傳來一陣手機鈴聲，優子的姐姐有點手忙腳亂地從包包翻出手機，邊講邊打開家門進去。" G9 d1 [9 {: O* @2 M/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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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關門的聲音，兩人才敢走出來。優子抹了抹眼淚，咬着下唇凝視開了燈的家。8 _+ Q& I, R! x4 h; g; U0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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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有一天，”優子堅定地說。 “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地走在姐姐面前，告訴她，我就是優子。”

“嗯。”站在旁邊的小南應了一聲，一雙手環着優子的腰，緊緊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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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了多久，一輛車停在優子家門前的停車格，兩人連忙退回大貨車後，只見一個身型高挑、染着淺棕色短髮、穿着比較中性，約二十多歲的女性從車上下來。同時大島家門打開，優子的姐姐一臉開心地小步跑撲進那個女性懷裏，似乎一直在等着那個人的來臨。

“久等了，麻衣。”那名女性溫柔地抱着懷裏的大島麻衣。. a$ B1 S* }3 b+ h2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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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衣朝她甜甜一笑： “快進來吧，麻里子。咖喱飯剛煮好了喔。”說完就把她拉進家裏。  n# l6 Y, A2 h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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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搜索着記憶，然後確定那個被喚作 “麻里子”的女性是她不認識的人。但是看麻衣那副表情和親密的動作，難道是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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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於沉思中的優子，突然被小南撲倒在地。剛想問小南怎麼了，才赫見小南外套的袖子被劃破一道口子，地上有一個飛鏢。優子連忙拉過她的手臂，見沒有出血才鬆一口氣。小南爬起身，拾起飛鏢握在手上，警惕地看着剛才它飛來的方向。優子貼着小南的背，也環顧周圍，留意四周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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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狙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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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了抖身上風衣的雨滴，小南再度舉起望遠鏡，盯着街上的一輛藍色保時捷和站在車外的兩個大塊頭保鏢。初冬的大雨下得讓人措手不及。在天台這種亳無遮掩、風又大的地方，加上冷冷的雨水打在身上，即使隔着雨衣和裏面厚厚的衣服，待了半個小時，小南已經冷得快僵掉了。保時捷停在一幢寫字樓前面，而小南則趴在對面另一幢寫字樓的天台。等目標從寫字樓出來，她只要扣一下扳機，打中目標的要害，再把旁邊礙手礙腳的保鏢解決掉，任務就完成了。( i- Y9 o5 d# l1 U- p& ^/ }8 H

小南擦了擦錶面的雨水，九點。她嘆了一口氣，到底是誰的情報說他每天準時八點半下班的啊？心裏正在埋怨時，耳機傳來聲音： “喂，死了沒有？”. L+ h' h# |6 e*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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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笑了笑，然後答話： “這麼關心我，要不跟我換一下位置？”+ f( v9 u' Z, f% G

“安排你在天台是經過精密考慮的。因為考慮到你的身高最適合伏擊。如果是我跟你換的話，大概會被人發現的吧。”對方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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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南無奈地答。& e, d; N' @4 a, f( @.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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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這時突然換了個嚴肅的口氣： “嗯，你最喜歡的豬扒飯煮好了。”% v  p5 ?2 I3 E  k+ a)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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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也換上一副認真的表情，活動一下冷得有點僵硬的手指，輕輕放在扳機上，眼睛像鷹隼般盯着狙擊鏡，沒有塞着耳機的一邊耳朵警惕地聽着周圍的聲音，雖然雨聲很大，但她還是以最大限度地像獵犬般屏息聽着。; x6 x, ~% s6 t7 j$ d, {; W; v

“豬扒飯要上菜了，3號桌子。”耳機再度傳來情報。$ W% O# c: l0 b- p# [; |8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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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號桌是吧。"小南留意着寫字樓的左邊側門，但沒有調整狙擊鏡。三連發。她打算待目標走到車子前才一口氣把他和兩個保鏢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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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左邊側門打開，一個胖得快要連脖子也看不見的中年人走出來，然而在他一左一右還有另外兩個保鏢，是情報沒說的。小南一怔，然後皺了皺眉，朝對講機問： “我點的豬扒飯好像沒說要加料。怎麼多了配菜？”+ S3 }0 e6 R; \* r

“情報確是這樣說沒錯……”對方的聲音也猶疑了。

“不管了，反正我肚子餓。不過這豬扒有點太膩。”小南說，然後專心地繼續望着狙擊槍，等着三人跟車子前的兩個保鏢合流。1 u. w% m8 I) c7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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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豬扒飯有毒。”! q& |9 D) n: m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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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扯了個笑容，說： “有毒也得吃，不是嗎？”

“總言之，小心點……”對方還沒說完，就聽到小南那邊傳來”砰”、”砰”、 “砰”三聲槍聲。

“小南？小南？”聽着小南那邊不尋常的槍聲，對方一慌，拿起望遠鏡望向目標那方，只見目標已倒下，但似乎並未一擊斃命，四個保鏢中的兩個扶着目標上車，另外兩個則拿着手槍跑向小南所在的大樓。然後突然兩聲槍聲，子彈把車子的輪胎打破。望向天台，卻只依稀看到狙擊槍的槍口，從子彈的方向判斷，應該是小南射的。只是小南趴下的話，確實是會被矮圍欄擋住。但這樣一來，就更不知道她的情況了。剛剛的三下槍聲，一聲是打中目標，那另外兩槍呢？  W# r  z4 R% [

天台上，小南的耳機掉在地上，一隻手放在狙擊槍的扳機上，卻沒有看着狙擊鏡，另一隻手拿着手槍，指着身後一個穿黑色西裝的男子。男子一手捂着另一隻手腕的傷口，一支手槍掉在地上。小南不容他再作出任何行動，快速地向他的額頭補了一槍，然後轉頭望回狙擊鏡。

“糟！”看到保鏢不見了，小南就猜到他們是正在上來了。既然能安排一個人走上來偷襲，那麼另外的保鏢肯定是知道自己的位置。小南把剛才不小心被男子的槍打掉的耳機拾起，自己的手槍插進腰側的槍袋，然後拾起偷襲她的男人身旁的手槍，插在另一邊腰側，再從腰帶拔出伸縮帶，把鈎子掛在天台邊，一手抱着狙擊槍跳下樓。然而才降到一半，她就看到兩名到達天台的保鏢探身出來舉槍射向自己，小南連忙放開抱着的狙擊槍，把身體往前甩，衝破玻璃滾進大樓的其中一個單位，順手解開腰帶，跑向大樓的樓梯。自己已經在大樓的中間層，兩名保鏢又在天台，就算坐電梯也應該一時三刻不會追上她，問題是出大樓時會不會另外兩名保鏢在伏擊。; v, K( ^: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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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邊跑着邊戴上手中的耳機，就聽到對方不斷喊着自己的名字，馬上回應道： “我沒事，現在在大樓裏面準備下來，外面有人埋伏嗎？豬扒呢？”8 n9 j0 i6 v/ J# u. U- x" I'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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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小南沒事，對方好像鬆了一大口氣，然後換了把平靜的聲音： “兩個人都在正門，豬扒在車上，不知傷勢。”- z) K& d# W6 t7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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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中他的肺，又向車胎補了兩槍，一時三刻跑不了的。你的車子駛過來要多久？”跑到最後一層準備打開樓梯門的小南問。: @0 q+ o) Z7 s9 ^  O" n2 q5 \

“30秒。”) l7 O, p% z1 ]0 W: ^+ f* Q/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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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夠了。現在開車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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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 a' [* j) X( E* ~( ]( Z( a9 H9 f

深吸一口氣，小南推開樓梯門，衝向正門，目測了兩個保鏢的位置，順手把雨衣脫下一揚。反應過來的保鏢連忙舉槍，但被雨衣遮住視線，而在雨衣開始落下之前，小南從腰間兩側快速拔槍一左一右兩槍精準地射上保鏢的腦門。抄起未着地的雨衣，她衝向目標所在的藍色保時捷，邊跑邊一槍把車窗玻璃打破，再瞄準裏面目標的心臟補一槍。剛好一輛黑色車駛過來，駕駛的人幫小南打開車門，小南就馬上鑽進去。

關上車門，小南才吁了一口氣，拿起車上一早準備好的乾毛巾擦了擦汗和雨水。車子一直快速駛到沒人的地方才停下。+ I$ m4 y9 F" h; j/ e" L5 }( 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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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務完成，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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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也辛苦了。”小南邊擦着頭髮邊回答。這時耳朵一陣刺痛，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你受傷了？”對方停下小南擦頭髮的動作，撥開她蓋住耳朵的頭髮，才赫見耳側有一道擦傷的傷口。

“嗯，應該是剛剛在天台被偷襲時射中的。我已經反應過來躲開然後向他開槍了，不過還是被擦中耳朵，所以耳機也被打下來了。”小南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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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剛才一直喊你也沒應。幸好只是一點點擦傷”對方拿出車上的急救箱幫小南止了血。 “雖然有點意外發生，但最後還是完成得很漂亮啊。”* K* \) T, a1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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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小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然後想起了甚麼： “對了，狙擊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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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你拾了，你還真敢把它摔下樓，很貴的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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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因為貴，我才肯定它的品質一定很高，絕對耐摔。”4 Q' N3 T% Q& K5 Y; U4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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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冷。”對方給了小南一個白眼，然後說： “對了，優子和佐江說今晚要開火鍋大會，說是慶祝你們正式可以獨立接任務了。”

“耶~~好啊，我快餓死了。”小南按着扁扁的肚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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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才剛吃完豬扒飯？”對方笑着說。( W+ k- N9 v) x5 g!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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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塊豬扒太膩了，不合我胃口。”

“哈哈哈。”對方大笑起來。

“看路啦，咪醬，別顧着笑。”小南感到車子歪了一邊，連忙伸手調了調方向盤。# M& s9 C* m: a  j9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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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在黑夜中飛馳，看着車窗外被雨點弄花了的景色，以及在旁邊駕着車的人，小南的思緒飄到兩個月前，當她和優子在大島家突然被一個飛鏢偷襲的那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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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新的拍檔，新的友誼3 [0 A+ d-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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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月前。" Y0 T. N/ A4 k* t4 B  {7 t

“啪，啪，啪，啪。”就在小南和優子背對背警覺地留意周圍時，一家住戶的車房傳來拍掌聲，兩個人影走出黑暗，臉上帶着讚許的笑意。 “不愧是M夫人決定留下來的女孩。危機意識高，反應敏捷。作為見習特工，你們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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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和優子一怔，疑惑又略帶敵意地看着面前跟自己年紀相若，滿臉笑容的短髮女生和旁邊微笑着的長髮女生。

短髮女生向優子展示組織的證件，然後向優子伸出手： “你是大島優子對吧？我叫宮澤佐江，是這2個月負責與你一起執行任務的特工，希望合作愉快。”; Y8 a! g# A, ~$ p

優子仔細端詳了證件，又看了看宮澤佐江元氣滿滿的笑容，才露出笑容伸出手與她相握： “是，多多指教。”

長髮女生也向小南伸出手自我介紹： “抱歉把你的衣服劃破了。我是峯岸南，與你同名呢，多多指教。”

“沒關係，是我反應太慢，今後多多指教了。”小南微笑伸手與峯岸南相握，因為同名和對方友善的態度，讓小南感到莫名的親切。只是跟峯岸南相處了兩個月後，小南對她的第一印象──溫柔、友善，幾乎完全破滅。取而代之的就是一個專門跟她拌嘴、而且有偷內褲癖好的Gachapin。不過，有時候看心情也會突然溫柔和喜歡黏着小南。

四人在路上一邊走，宮澤佐江和峯岸南就一邊向小南和優子解釋組織的基本架構和運作。到這時兩人才知道原來M夫人的組織只是一個國際性殺手組織的其中一個支部。這個殺手組織轄下有很多特工組織，分佈在世界上不同的國家和地區，而日本區就是M夫人的組織和一個叫K先生的人負責的組織一同合作執行任務 (以下就直接稱作M組織和K組織了)。雖然兩個組織的特工都接受了全面的訓練，但M組織的特工比較擅長格鬥、狙擊和暗殺，所以主要負責執行；反之K組織特工則是精於科技領域，因此負責情報搜集、監視和各種支援。但偶爾如有一些大型任務或其中一個組織人力短缺時，兩個組織的特工會互相調配。宮澤佐江和峯岸南就是從K組織暫時調過來協助M組織訓練新特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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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聊着的時候，優子和小南覺得這兩人沒有想像中那種冷酷特工的形象，反而有一種像朋友的親切感。) Z, G, S1 W, E9 x*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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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組織的氣氛都是那麼歡樂的嗎？”優子忍不住問旁邊的佐江。

“欵？”佐江一怔，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只是我跟咪醬比較吵鬧而已。不過聽說我們組織跟你們組織訓練特工的手法也有很大差異。畢竟兩個組織雖然有互通之處，但負責的領域始終有點不同。就算是同樣進行暗殺行動，用的手法也不一樣。所以也許特工之間的相處氛圍也有不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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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這兩個月的任務，是K還是M組織的任務？”! w5 t- `' X5 v7 |

“應該是K這邊的。M夫人說，因為你們的組織在狙擊和情報搜集方面的訓練比較少，所以跟我們學一下。”

“怎麼聽起來像是當交換學生一樣。”, E+ {1 \; H+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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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想當初我跟咪醬剛成為特工時，也是跟着M組織的特工學習的。但是色誘甚麼的，真的不適合我。”佐江苦着臉說。

優子笑了笑： “也不見得適合我們。是組織選我們，又不是我們選組織。”% x# k+ T9 d' S5 j- G$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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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江讀懂優子話中的無奈，也沒答話。! @  F# C0 q9 c' M9 F" I

“峯岸前輩。”跟咪醬走在後面的小南突然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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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不要叫前輩啦，雖然我當了特工一年，但其實我比你還小。”峯岸南尷尬地騷騷頭。 “叫我咪醬就可以了。”2 q& H: v% q2 k"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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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 “咪醬”二字，小南臉色微微一變。捕捉到她神色有異的咪醬關心地問： “怎麼了？”但小南卻又馬上像沒事般微笑說： “沒事，因為我的家人也叫我 ‘咪醬’，有點懷念。那咪醬，我們最近的任務是甚麼？”! |) }0 v0 _: f8 k" I$ Q

“啊對了，這次的任務是我們四人一起合作，今晚我會把目標的基本資料傳給你，然後明天一早我會來找你一起出去搜集情報。待資料完整後，我們就會部署暗殺計劃，然後交給佐江和優子，由她們負責執行。”

小南邊認真聽邊點點頭，這時佐江突然雙眼發亮地指着一家食店： “啊！肚子餓了~~我們進去吃晚飯吧！”說完就拉着旁邊的優子衝進去了。

小南一時愣住，而咪醬則笑了笑： “佐江就是這樣的了，我們也進去吧。”$ @) w( {) a9 q* w$ Y

“喔、嗯。”小南點點頭，就跟着咪醬走進食店了。

由於在公眾場所，她們都避開組織的話題，於是整頓飯都在聊其他輕鬆的話題。咪醬和佐江都是話很多而且不拘小節的人，到吃完飯走出食店時，四人都已經混得很熟，沒有當初的拘謹了。佐江勾着優子的肩，咪醬挽着小南的手走在大街上邊說邊笑，這種歡樂的氣氛，在外人看來，其實跟四個高中生放學後一起逛街沒兩樣。& V. h& A  `' V9 ]! p. c- E&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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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四人都清楚，她們終究是在黑暗世界行走的人。光明於她們來說，是奢侈品。也正因為如此，她們比誰都更珍惜可以自由地大笑的每一個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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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後的兩個月，一開始是四人的聯合行動，到了後來優子和小南逐漸適應特工任務後，就讓她們四人分開接不同的任務。最初優子和小南主要是負責支援和前期情報搜集的工作，之後咪醬和佐江就慢慢地讓她們逐步參與任務的執行，到了現在，咪醬和佐江都放心負責後援，讓小南和優子單獨執行任務。# x! X- O* c, w* M1 C4 z*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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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長速度真快呢，這兩個傢伙。] 駕着車，咪醬的目光瞥向旁邊已經累得睡着的小南，心想。 [加油呢，才過了兩個月，還有4年零10個月等着你們。]

咪醬的車子在小南和優子屋子前的停車格停下，輕輕搖醒了小南： “小南，到家了。”6 @7 s7 t+ F. ~0 z1 I;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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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南睜開眼，伸了個懶腰，望向車窗外。這時剛好家門打開，優子一蹦一跳高興地跑出來。小南笑着打開車門下車，才剛站好，優子就撲進她懷裏。* z2 E/ c! F& `3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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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了。”小南微笑摸了摸優子的頭。

“歡迎回來。”優子也從小南懷裏抬起頭笑着說。; \3 l5 ?7 l" {8 D: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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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問為何這麼晚才回來，沒有問任務成功與否，只要人平安回來就好。6 S4 v" S* z1 p7 F1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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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你們兩個要閃進去才閃。現在還下着雨啊。”咪醬受不了兩人的閃光，連忙把她們推進屋裏。

一進屋，火鍋的香味就撲鼻而來，熱氣和食物的味道籠罩着飯廳，佐江端着一盤生肉片從廚房走過來： “啊，回來了啊，坐下吧，之前放進鍋裏的東西都可以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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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她吻了吻咪醬的額頭一下： “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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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醬甜甜一笑，也啄了一下佐江的臉頰，接過她手中的盤子： “要去超市買這麼多食材，你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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餓了很久的小南也不管那邊的閃光，拉着優子坐下，手中筷子已經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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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所有人都坐下後，佐江就舉起盛着汽水的杯子，說： “耶~~恭喜優子和小南通過實習期，可以獨立接任務了。”' i8 X4 N' o" d" S4 q

咪醬接着說： “雖然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值得恭喜的事。”" T& k  i- r3 v0 f) S7 J, a$ L

“喂喂，說甚麼啊，獨立接任務的薪金可是高很多的欵。”佐江說。1 V# S+ O8 p5 Z% g.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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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就不能跟你們拍擋了。”小南一臉感嘆地說。/ |- I4 r5 C2 K. f  [

“小南，就算不能一起拍擋，就算以後見面少了，”咪醬眼泛淚光地搭着小南的肩，讓小南鼻子也不禁一酸，只是下一句卻讓全體差點昏倒： “看在我們同名的份上，我在你家留宿的話也會繼續把內褲借我的吧？”

“喂！你這內褲小偷！光是這兩個月你到底拿了我多少內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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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4條嘛。”咪醬舉起四根手指，無所謂地說。 “對了，下次買些有花紋的，不要淨是純顏色。”

“好了，吃東西啦，剛才誰說肚子餓的？”為免W南無止境地說下去，優子忍不住插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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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一句“我不客氣了”，四人就像大混戰一樣搶着鍋子裏已經熟了的食物。動作最迅速的優子和佐江一瞬間食物就堆滿了碗子，然後看着小南在咪醬的身高和手的長度優勢下艱苦地奮戰，但最後拿回來的碗子裏只有可憐的幾條蔬菜。看到小南扁着嘴的樣子，優子噗地一笑，然後把自己碗裏的食物分了一半給她。5 v" B7 g# w; F+ F; K

“果然還是小優最好QvQ”小南感激地抱了抱優子，然後哀怨地望向比着勝利手勢的咪醬： “還說甚麼同名，咪醬連一隻蝦子都沒有留給我。”3 Y+ Z6 n8 z; C

“反正優子會給你。”咪醬吐了吐舌頭說。' t" G0 L/ ^  N: U, ~8 W3 O8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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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像餓鬼一樣，沒多久就把食物全部清完，把碗碟也洗好後，咪醬和佐江也回家了。洗完澡的小南捧着肚子，坐在床上，吃得飽飽又洗完澡讓她有點睡意。這時也洗完澡的優子鑽進被被窩，靠在小南肩上。( T" `0 \; ^4 o*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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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任務聽咪醬說出了點意外？”優子說。

“哦，也沒甚麼。不就是豬扒飯多加了一點配菜……啊……痛！”小南感到耳朵的傷口一痛，原來是優子撩起她的頭髮戳了傷口一下。$ n* Z9 Z, R% H$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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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傷又不告訴我！”優子生氣地說。% s' e# B, B% J: o% F1 o, X

“嘻嘻，剛才回來只顧着吃，不想破壞這歡樂的氣氛嘛，又不是甚麼嚴重的傷。”小南搔了搔後腦說。! o$ t9 p9 r! C% s/ V- a

見優子沒答話，小南邊搖着她的手臂，嗲聲嗲氣地說：“嗯~~小優~~別生氣啦~~”優子打了個冷戰，不知為何，自從跟正式成為戀人後，小南變得會撒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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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只會吃。”優子別開了頭不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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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對啊，我現在還沒飽怎麼辦？”小南壞笑着湊近優子。- p# S# K8 Y8 m+ ~: X6 F) r4 `

“沒飽就自己找東西吃啊。”沒發現小南的笑容，優子隨口回答說。% s/ r6 ?0 G0 [: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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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優叫我自己找東西吃的喔……”小南笑着把優子抱入懷，然後吻了吻她的頸項。 “那，今天的宵夜就吃小優好了。”* F3 |  _3 ^. ?! g. W

優子還來不及反應，就被小南推倒，翻身壓在身上，然後溫柔的吻上她的唇。才稍微反抗了幾下，優子就淪陷在小南的吻裏了。% l2 L8 O3 O3 L1 f%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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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反正明天也沒有工作。飯後不能進行激烈運動甚麼的，也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