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路卡的部落格

章二.雨女与天狗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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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深夜的大气中，飘散着一种特别的香味，应当就是松木燃烧之时的味道。  e+ w8 w  @$ z2 v) m# E7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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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的两旁排列整齐的铁笼内放着松木，就算在这下着绵绵细雨的天气中，这篝火亦是没有被浇熄。9 D# J- o& c# d& d  L) R
一如昨晚，却又有所不同。

品味着自己身上的白色狩衣吸满这空气中水汽的沉重感，みなみ这娇小的阴阳师把玩着手中的空酒杯，那壶醇酒完好无损地搁置在一边，她似也没有开封之意。8 i9 v0 @  p0 w: [* l2 V
而坐在她身旁的敦子亦是一改昨日的朴素单衣，换上了紫苑(注:表薄色，里青色)配色的裳唐衣(注:即是十二单衣)，将置于长廊上的碟中素果拈起，丢入嘴里，吞入腹中。+ ]6 e9 ]0 m+ ^; @' Y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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みなみ看着天色，在云雾中依稀能见繁星点点，清风流转之间，雪白之月慢慢地披上了朦胧的面纱。
坐在她身后的麻友，由纪与みぃ却相较之みなみ与敦子，却显得有点不安。+ }0 \7 D0 S6 u. R6 Y

叮呤当啷，みなみ腰间的缀花铃清脆声响，みなみ停下了手中把玩酒杯的动作。7 r: ?: x( @+ F! e4 F6 E. }

“来了呢。”$ U- {9 i- J. J% `8 e: u" x. T2 n3 j
みなみ这突然的一句，让由纪立刻提了神，跪坐着向前挪动了一下，将麻友不着声色地挡在身后。麻友亦是知道由纪的关怀之意，所以没有多言，只是紧紧地拽住了由纪的衣角。3 k. @+ k0 ^! U" A2 a3 O: n8 f

那衣物就如由纪一般的冰凉，可是麻友却感到手心满满是汗。
紧紧握住手中的桧扇，みぃ心绪不宁地咽了口唾沫，抬头看向已经开始异变的天空。

那月亮，正在被吞噬着。
一口一口，直至完全消失。) F+ W. e) s9 K* Y' i#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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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蔽月的黑影由远至近，将这原本就已经失去月亮，繁星尽散的黑夜，压得更加的沉重。

黑风袭来，让みぃ和麻友都不由抬袖遮脸，挡住随着这异风一同卷来的沙石。
待到二人将手放下，眼前原本空旷的庭院，早已不再如常。" e, q+ V% |% ]- p; 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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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篝火的灯光中，来者之姿着实可怖。* ~6 P) V: V9 L1 N( Y& j* `
身着山伏装束，有着尖锐的鸟嘴，抖动着身后大大的翅膀，这庭院中，满满的都是鸦天狗。$ q$ B6 Y8 e' W- D! Z

“这就是渡辺家？”9 ^" R) ?/ I- o7 A! C
“可让我们好找！”
“那人是谁？”
“阴阳师？”* v/ J+ o- F' T
“啊啊，渡辺家好生可恶！”1 X% c0 S) q! H5 k5 e  m4 ?
“行差踏错却妄想他人帮忙，逃过天罚？”
“不可！”
“不可！”
“不可！”- m) n5 t0 D' f
“不可！”2 k  u3 p& r7 q7 ^8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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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昨夜百鬼齐嚎有过之而无不及，那黑压压的一片鸦天狗，落在庭院的，攀在树上的，蹲在围墙上，都用那散发着恶意的双目死死地盯着庭院内みなみ一行人。) r, z( v! {2 ^" K9 Z+ R3 w
他们把手中的金刚杖或是太刀弄得铿锵作响，那声音直教人毛乎悚然。
受不了那些尖锐之声的みぃ与麻友都用双手死死捂住耳朵，只怕再漏得风来，耳鼓会被震破。就算是为妖，敦子与由纪亦是一副不适的感觉。
连一向不动声色的みなみ，都微微皱起了眉毛。  ]9 J2 w$ Q/ x7 ?7 h  n2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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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安静点。”2 P: p, `4 I: C5 ]/ _# Z. A/ ^- C

沉重而极具威严的声音从眼前黑压压的一片鸦天狗中扩散开来，原本还吵杂不堪的鸦天狗们，都紧紧闭上了尖嘴，单膝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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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高齿木屐走上前来的，是腰间别着长太刀，手持金刚杖，面如枣红一般的高鼻天狗。% b- Z' b6 p6 s5 x$ [0 n
也怕就是这群鸦天狗的首领，高尾山的统帅——大天狗。/ @$ e# |/ P; r- @

一双利目扫过眼前挡在众人前的みなみ，鼻中不屑地狠狠一哼，那鼻高天狗手握刀鞘，冷冷地说道：

“莫要让本座脏了手，速速退去，此渡辺家作孽，必有渡辺家来偿还，关你这女娃娃何事？”
“恕难从命。”. m# V$ x+ r$ Y% Q9 a/ o& R3 R$ D
“哼，区区阴阳师，何以为惧？小的们，给本座——”1 Y6 }  d) T* ^, \
本要挥舞手中金刚杖的鼻高天狗，突地停下了动作，原本便细长的双目眯得更细，摆手再度制止了因眼前之景而骚动起来的鸦天狗们。7 l5 \" _8 Q9 u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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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们杀气腾腾，却不是像一开始那般冲着渡辺一家，而是直直冲着みなみ而来。

“你这女娃娃，到底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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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狗的眼前，原本仅有敦子在侧的みなみ酌着似笑非笑的表情，在她身后半步距离处，原本空无一人的石路上，此刻却现出两座式神跪地侍奉在旁。4 i; T" J0 X: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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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方低头单膝跪下的一袭普通武者装束的男子，那身上的盔甲红得就宛若刚刚出炉的赤红烙铁。手中紧紧握着一支长枪，那尖尖细细的枪头，像是吐舌的毒蛇一般让人心颤。. S) n+ S9 S: l' h
右方盈盈拜倒的女子长发铺地，身裹贵气的玉虫色(注:配色表青里紫)十二单衣，那小腰(注:系在腰间的带子)里别着一把桧扇，扇色染上浓萌黄。  j0 j  ~, @# ]4 p- t; c6 e( l"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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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只是普通的一男一女，可是在天狗们的眼中，却并非如此。
在这「男女」周身自然散发的灵压，已经足以让它们大部分的天狗无法喘息。

“怎得会有天手力雄後裔的神通二鬼！”5 ~9 \- q0 r  N+ V+ e
“这阴阳师到底是谁！”
“慢着，当年好像有个女娃娃闯过高尾山！”
“该不会是当年那个女娃娃吧！”5 A0 Z8 @) [8 j6 q0 k* c

站在鼻高天狗身旁的白羽鸦天狗此言一出，除了近几年才加入的天狗之外，其他道行较深的天狗都缄然不语。# ~& V. m' N5 ?/ u- n# V; S
而鼻高天狗也像是被提醒了一样，寒气逼人的双目中添加了几分惊讶。3 n% s' Y5 f9 R6 ]!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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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みなみ只是轻轻一笑，便稍稍颔首道：
“许久不见了，高尾丰生命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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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退得当，不卑不亢。
鼻高天狗挑眉凝视。5 l3 k: N: D: [0 q, k( L

“……报上名来，女娃娃。”' [7 X9 \4 f0 p* y7 `5 Q0 |' l
“微不足道而已。”; o$ f5 e6 y3 n6 q9 V
“哼，微不足道？若是微不足道，那两具神通之鬼怎得会幻化成如此人形祀奉在你这女娃娃的身旁？”

手中的金刚杖重重地在地面一敲，鼻高天狗似是没有兴趣与みなみ继续打哈哈。厉声喝道的鼻高天狗散发出来的气氛，让原本静静立在みなみ身旁的敦子以及护着麻友的由纪都不自觉地想要出手与之抗争。
这感觉，就像是对方下一秒就可能扑上来，将身旁之人砸成粉碎一般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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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みなみ却安抚地轻轻压下敦子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臂，向前踏一步，将敦子挡在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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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想与您正面对抗呢，高尾丰生命大人。”" p3 R* N( H6 m. @
“我说了，报上名来。”( {5 Q* u1 H9 e, g# O0 {
“您不已经知道了吗？”
“哼，女娃娃倒也聪明。应该说不愧是伊贺那家伙的爱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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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刚刚开始一直在躲避报出姓名的みなみ，鼻高天狗略带赞赏地哼道，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伊贺」，鼻高天狗所言，恰是みなみ的师傅。7 S- L$ _, P8 I8 Y9 F8 S
年幼的みなみ曾与师傅一同踏入高尾山，为了他人之事与天狗周旋。  l9 o' X1 s) ]0 p
但此事亦是过于久远，无需在此多谈。

“……高桥大人真是分毫不为所动啊……”& n( f* O! Z/ g: Y
由纪在外廊上紧紧握着麻友的手，感叹道。而后，她便对一脸疑惑的みぃ与麻友解释道：
“若是刚刚高桥大人将自己的名字说出，纵使这个名字亦不是高桥大人真正的「禁忌名讳」，却依然可能被鼻高天狗下咒。”

一般的人并不会知道自己的这种名讳，这名讳多为父母所知，亦是在出生之时父母所取的特别的乳名。. ]# a$ q. r/ H% Z: a
这名讳之所以禁忌，正式因为若被人掐在手中，就宛若此生身家性命均受所知之人控制。- l) X( b; f7 F, J4 j3 h
对阴阳师，方术士，法师来说，这更为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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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狗本多为山中苦行僧悲愿未成而生成，故下咒之事对这道行极高的鼻高天狗来说，仅仅只是基本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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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高天狗刚想说什么，身后却有道行还浅的鸦天狗鼓动起来。
“不就是一女娃娃！大人何必和她多费唇舌！”
“就是就是，我们为数众多，怎会怕那区区两只鬼神！”
“连着渡辺家一起拔掉不就好了，不就好了！”1 _' @' e6 y; o/ X0 @: c7 A
“就是就是！”
“杀杀杀杀！”

对上已经拔刀舞棒杀意浓厚的鸦天狗们，みなみ却依旧连眉头都不动一下。
而就算みなみ怎么用眼神的示意，却依旧不愿退去的敦子直接无视那些鸦天狗的杀气沸腾，自顾自地幻化成白狐模样，一跃而上，趴在みなみ肩上，好整以暇地看着那群在自己看来无比「愚笨」的鸦天狗。
        
这次并未被鼻高天狗出声阻止，以为自己已经获得了许可的年轻鸦天狗们，群起而上，那一层一层的，就像是海上狂风卷席升起的滔天巨浪，黑压压地扑了过来。7 ^9 v2 t" x& p. N! y3 e. [.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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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如此，みなみ身后的两尊鬼神，却视若无睹一般的没有丝毫动作，只是静静地跪在原地，分毫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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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现在可不是什么闲得可以「打架」的时候啊……”
苦笑摇了摇头，在那汇集的巨大灵压吹得狩衣鼓动，并没有驱使身旁两尊鬼神上前的みなみ掏出了怀中在白日准备好的「东西」。/ o0 f# o0 n+ I) k/ V3 U9 i" I

长长的一串用白纸裁剪黏贴而成并画上符咒的人形，在被みなみ从怀中抽出后，便自然而然地散开，落在四周。& [* g. l* p- j4 S4 ^
这些已然不是纸片，而是一个一个宛若用粘土制成的小人。
纸人接触地面的瞬间化成人形，这用百张纸所「裁剪」成的大军，瞬间成型。% H" v, l) B0 K0 O& H0 w: R

穿着统一的武者装，腰别太刀，背负盛着白羽箭的平胡箓，手握强弓，头戴大大的斗笠，笠沿下的黑影遮盖了他们的容貌。
静静伫立的那些武者们，一言不发将弓拉满，直直对着在空中的鸦天狗们。
每一排中，都有一个戴着红色斗笠的弓手，只听那些个武者突然开口道：3 j$ L; _* }9 p6 e" ?8 X#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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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箭！”! Y) o/ u& R0 e! }

一声令下，破空呼啸的白羽划破夜空。
如暴雨侵袭般的箭雨就这样狠狠地砸向那群攻过来的鸦天狗。  r$ q! R9 A# n. U7 L. b/ M9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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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景象怔住的不仅仅是那正冲在箭头上的鸦天狗，就连身后的麻友、みぃ与由纪都屏息凝视，见识了这阴阳寮中年轻又最得天皇信赖的阴阳师——高桥みなみ的手段。

真是如狂风暴雨之势干脆利落，毫不拖拉。
本身她就宛如一把收鞘的刀，不出则已，一出惊人。1 o4 q" m- [; L$ S

“哇啊啊！”
“啊啊啊啊啊！”' Y+ H) A0 B5 T$ M) \& G
“好痛，好痛，好痛！”5 B& q5 `6 D5 l/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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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相较于阵脚已然大乱的鸦天狗，みなみ身旁的「军队」却依令行事。& v2 B$ M7 R- M8 {( R5 C

“下一排，拉弓，放箭！”% G# I7 a" P, a6 P' V2 M& D

在红色斗笠的弓手的指挥下，一排一排的弓手井然有序地不断切换着，一排上前，一排后退；一排拉弓，一排拔箭，箭雨不绝。) `! c+ m+ a3 P5 c# L; K' ?  C  G

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在这缺了月亮的夜空之中回荡，凄厉的感觉尤胜昨日那百鬼哀号。4 l' l  |  S" z# V
已经看不清有多少只鸦天狗在这箭雨中中箭落下，也数不清有多少鸦天狗已经身负箭伤。2 N1 M  ~/ w' o* V
退却应当是最好的方法，只是觉得吞不下那口气的鸦天狗们怎得都不愿善罢甘休，却又无法攻近分毫，只好在原地挥舞手中的武器，拼命保护自己。. r5 o$ k. n5 w/ d/ H0 {; r) K9 x3 H: M

突地，一道惊雷一般的怒喝声，打破了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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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蠢的家伙们，还不退下！”2 ?9 q$ O* o6 d3 h

原本还一言不发的鼻高天狗此时此刻，终于开了口。7 y! N1 r. r5 ~  ?: j! X" |# H9 M' [

剩下的鸦天狗一听，虽也无法全身而退，但狼狈的向后退去，离开这弓箭手瞄准的范围，也能保住自己之命。- n- K: ^- j1 O' W! N* W
只要不接近，那些个弓箭手便不会出手。

一片寂静降临于此庭院，先前那兵刃相接就像是不复存在一样。
挑眉的鼻高天狗与一脸正色的みなみ互不相让地对视着，一时间气氛流转几许，观者值得面面相觑，却怎得也道不清其中的所以然。

然后，这僵持的局面终究有了发展。9 U, N* r: e3 s1 t( m2 J8 K

“所以，我们能坐下谈一下吗？高尾丰生命大人。而且，我可是备了上好的酒啊。”
“哦？若是有酒，那姑且就听你这女娃娃说一下吧。本座，亦是想要看看你这女娃娃在玩什么花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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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高天狗和みなみ都很清楚，此夜「恶战」难以避免。/ E5 P8 l& w) q0 u- {' v$ W+ L
但是，并非先前那般的白刃交接，而是智谋相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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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那家伙所言，果然甚是有趣。
——能提供让本座与小的们找到这里的「契机」的那家伙，虽有着不好的感觉，可是至少对本座而言并非什么威胁。
——倒是那雨女，本座还有印象啊。而且这雨女的命理，呵呵呵，有趣，实在有趣。7 ]$ _* w) r) r" m9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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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高天狗不由对这庭院所交织起来的「线」起了兴趣，便打定主意，花那么点时间，和眼前的みなみ好好的「谈一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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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鼻高天狗的眼神看得很是慌张的由纪，却抓不住自己的紧张所在。2 X6 @. y. I! J. s
强打精神的她毫不退缩地对上鼻高天狗打量的目光。6 H$ G# w& k- C4 h

怎得还是心中惶恐。  K* J+ l* `5 \. g" Y  G+ ~
并非是灵压，而是那双似是看透自己一切的双眼，让她恍然失措。
由纪她只得紧紧握住也用手回握自己的麻友，感受着两人手心冒出的冷汗被两人的力道揉在一起。

同样紧张的みぃ不知是否是因为早就在みなみ身旁经历过多次与此次相似的场面，所以身子虽是打颤，但是毅力十足的双目却毫无退缩之意。1 _; a7 Z0 R/ n

她要以旁观者的身份，将这故事见证到最后。, I( Z" a- n! `( x8 W' v# I

趴在みなみ肩上的敦子眯起异色双瞳，那双爪子稍稍用力，陷进了みなみ的狩衣之中。
鸦天狗她虽是不放在眼中，但若是这鼻高天狗出手，她知みなみ亦有方法解决，可是也绝不会允许她单独面对。
所以，白狐敦子，蓄势待发，却依旧希望自己能好好待在这让她心安的肩上，从始至终毫无用武之地。' B; H5 o8 n; r
她就是如此的怕麻烦。饶是危机在前，亦是如此。0 J: ^* f  _"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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倍感兴趣地扫过眼前神态各异的诸位，鼻高天狗的想法并未改变。

——反正，结果也不会改变。渡辺家，终究要被本座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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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此狂妄自信的鼻高天狗怎得都想不到。6 r' @+ b- h! p: n2 N
在自己远离高尾山的此时，眼前这娇小阴阳师的「得力助手」，她的两位家人，已然抵达山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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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里吧，阳菜。”
“麻里，对方来了哦。”
“斩了也可以？”2 ?# [% a2 y6 ^5 o, Z0 ^: g
“时机还未到，不如先骗骗对方？”9 x6 [" ^9 `2 w) T: t) @5 d
“……啊，阳菜所言甚是有趣，那我们便不妨试试吧。”7 F1 a, u7 Q4 a7 C1 h3 y. Z
“恩~”$ u+ ~6 C) y2 |5 b: w5 Q7 R0 B* Z  d

开始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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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还长着。2 G9 X; B9 z$ M+ q" r3 J
这天狗与阴阳师的棋局才刚刚开局。
谜团与危机，一项未解。6 Y% P( z' A+ |: W! Y! o$ r0 |
一切，才刚刚开始。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