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41 - Lie = Love Is Everywhere9 r2 v% t( j-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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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渡邊叔叔乾咳了一聲,用手扶了扶額頭:「敦子、優子妳們先出去吧!南留下來。」
「明白了。」優子點了點頭,拉起茫然的敦子走出社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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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什麼是愛嗎?」渡辺叔叔捏了捏眉心。
「愛是推動人向前走的動力。」南一臉正經的回答。
「那麼失戀時那種把人拉進谷底的感覺是怎麼一回事?」+ D& q' U& J- n! q& [0 Z) P" y
「愛並不只是限於情人,還包括朋友、家人、寵物、甚至是物件。『失戀』只是突然缺少了情人的那份愛而已。」
「那麼人還能向前走嗎?」% t) l/ M2 d$ s! R
「我相信是可以的。因為除了情人以外,還有很多人可以用愛推動你前進的。」: W+ S4 o5 h7 m6 W; v9 G) g7 }&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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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就是不可以缺少的東西?」4 v2 V9 ~3 B5 |' Q1 \
「是的,精神控制肉體、肉體支持精神,兩者是緊扣的。如果一方崩潰,令一方也不能支持下去。愛可以充實靈魂,靈魂可以令肉體感到飽滿,肉體又可以支撐靈魂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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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妳的看法嗎?」渡邊叔叔把背部壓在椅背,油壓椅發出了「嗄吱」的聲音:「讓我來說說我的吧?」2 f1 L3 X: o, J; F
「耳聞其詳。」) n1 c3 B+ p k/ Y/ {9 U) I# v
「愛是哺乳類動物的一種生理需求而已。」他豎起了三隻手指:「研究『愛』的專家Helen Fisher把愛分為三部份:沖動、吸引和結合。沖動是性欲;吸引是大腦激素的刺激而產生對異性的欲望;結合是綑綁伴侶的東西。」
「這是從學術性方面嗎?」+ l1 f: j( J+ s( j/ Z. @# a
「是的,腦科學。陷入愛河的時候,大腦會分泌資訊素、多巴胺、去甲腎上腺素等。它們作用的方式類似於安非他命,刺激大腦的愉快中樞並引起像心跳加速、食欲減退、失眠以及強烈的激動等副作用。」
「啊…啊。」; Z2 H- g0 Y' q, n
「大腦受不了這種長期刺激,所以啊,愛情的保鮮期只有一年半至三年。」
「可我覺得愛是永遠的呢。」南笑了:「因為這個世界不是有很多連科學也不能解釋的東西麼?」6 N' i- w- E: [5 F7 }# m#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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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歡上誰了吧?」) O; k5 G3 C* q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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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南害羞的搔搔後頸:「…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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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猜猜。前田敦子?」
「嗯…」
「果然呢。」
「啊?」
「妳們很早就互相喜歡了吧?嗯,應該是在出道以前就已經喜歡上對方吧?」. v' J! |6 ^5 n: U! k1 \$ l
「渡邊叔叔您一早就知道的?」
「是啊~」; n5 s W' ~0 T( R
「所以一早就已經預備了解散我們?」3 H: S D# }; O9 r2 \
「嗯,全都在計劃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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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容我提出一個請求:我不想離開敦子…」
「為什麼?」渡邊叔叔像是找到什麼好玩的東西一樣狡黠的笑:「說個理由來聽聽?」8 P9 u- ^3 s A
「因為、因為我想和敦子一起…一直、一直。」南說完後覺得社長室的空調太熱了,於是用手煽著風:「因、因、因為…好…好喜歡…敦、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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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在現在正當紅的時期戀愛?」. U l4 M% w1 _5 W! a) _
「您不是也在我們正當紅的時期拆散我們嗎?」) F) z4 E7 s: y' h# K- Q
「哈哈!妳為了敦子所以和我頂嘴嗎?關於妳們的東西,我自有計劃。」他攤開手掌,從他的視角看來,南像是站在他手掌之上的感覺一樣:「這一切全都在我掌控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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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南向前踏了一步。! _) g$ w. }" [
「妳覺得敦子愛妳嗎?」' w- Y j8 S- |
「應該…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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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來個測試吧?來測試妳們的愛。」8 V4 ?$ S0 V. v: C4 U2 w# B
「無聊!」南握緊了拳頭。1 E, f7 s) q7 O# F" t1 S {
「難不成妳害怕嗎?害怕妳們的愛像沙堡一樣、只要一個白浪就把它捲走?」6 [: g t) l' a8 ^
「…才不是,什麼遊戲我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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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渡邊叔叔說中了。
南真的在害怕離開敦子,因為她經常擔心敦子會過得怎樣、會不會交上男生…諸如此類的。
所以她才想每一分、每一秒都黏在敦子身旁。7 Z2 S! @3 e/ L' F
自私可恥的想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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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起自己,看敦子能不能找到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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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迷藏嗎?」
「類似吧?不過遊戲時間太長的話就不好玩呢。…妳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喜歡上敦子的?」
「好像是在聖誕節。」6 K- U- r3 p6 [) v, [2 T. q
「那麼就由妳生日那天開始、到聖誕節結束這個遊戲吧。」* @2 g# L; K- }& B&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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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應該躲在哪裡?」南接納了渡邊叔叔的遊戲邀請。
「這個啊,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所以妳…就當敦子的司機。」" \! R- l! J* B+ K0 B/ L! B
「還有別的規則嗎?」
「不可以戴蝴蝶結、而且不可以向她挑明妳自己的身份,我會派麻里子去監視妳的。一經發現妳犯規了,妳們兩個永遠不要見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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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敦子要怎麼做才能完結這個遊戲?」
「她必須用自己的方法找到妳。」
「那不是很簡單嗎?」2 ]$ N& S( `;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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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不覺得是呢。妳四月八日那天先去北海道休息數天再回來吧!算是慰勞妳這幾年的辛苦。」渡邊叔叔從抽屜拿出了北海道來回機票:「機票也訂好了。」% K8 _1 e O- Y& R" i, i
「您一早已經預測到事情發展嗎?」6 {- q# y0 d' ]% F
「我不是說過…一切都盡在我掌心之中嗎?」5 t* d9 d- K8 V+ I4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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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南接過了機票:「不能對任何人說吧?」: o) H+ G8 @2 i9 h* O4 v) |% N+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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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別害怕啊,妳應該是相信兩個人如果是相愛的話,就算走到天涯海角也能找到對方的人吧?所以,證明給我看看,妳說的愛,可以把妳推到多遠。」+ Y: N. @) q% j& {/ 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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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這樣做嗎?」/ E* r. f9 g5 g4 T* X/ h
「是的。因為妳們將會是一個好例子讓後輩參考啊。作為同性戀愛會沒有結果的例子。」; e# E% O( I r7 @5 r( L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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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紅著眼眶按下升降機,雙手緊握拳頭,指甲深深插入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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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快點離開這裡、快點見到敦子。; p, z9 A! s6 l9 P8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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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這樣,麻煩妳了真的很抱歉!」敦子和南站起來向由紀鞠躬致歉。. t( h: r$ y/ q" 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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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她們就在公司裡面的星巴克咖啡店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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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Takamina妳一點也沒高過嘛~」由紀用手比划南的高度,然後「噗哧」的笑了出來:「…也沒發育過。」6 f" y( R, s/ `2 @3 g- _
「咦──?我們第一句對話就是這樣嗎還有妳忘記把蝴蝶結的高度算進去了!」南頂著頭上的蝴蝶結跳來跳去。
「嗯,Takamina在車上等我吧。」敦子甩甩手向南說再見。
「欸──?那麼快?我還沒說上幾句!外面很冷的!」
「接下來是girl’s talk嘛…對不起了。」
「我也是女生啊!」+ a( J% x5 n6 i; 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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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敦子威嚴的眼神下,南還是訕訕的聽從她的說話走了出去。* |. q5 ?3 C5 u: u9 E) C' H, X(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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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阻擾妳們感動重聚的後續。」由紀呷了一口冰凍的香草巧克力咖啡。% l4 f( R4 \2 u: H( s, s
「沒關係,反正是我約妳出來的。」敦子指一指由紀的咖啡:「妳不是喜歡特濃咖啡的嗎?指原是這樣告訴我的。」# }2 Q0 p t0 s/ i1 R( _
「不是太喜歡。只是既然她買了,我不好意思拒絕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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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就是經常是這樣不會拒絕人,所以才會不停傷害到自己。」敦子小聲地說。( N( o! K2 _& u" g! j
「嗯?」6 ^ `! O6 G0 ?+ M# ^+ ?# m
「沒什麼了,胡言亂語而已。」她抓了抓最近剪短了的頭髮:「這樣的場面…令人覺得時間好像停下了一樣呢。」
「…時間一直沒有停下,只是我們停下了呢。」由紀瞇起眼睛說,話裡好像充斥著滿滿的無奈。+ y2 x. W* E1 g5 r U/ x. D- \: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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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竟然一點也察覺不到呢。南在我身邊。」
「…其實渡邊叔叔的話裡有一個小謊話。」
「怎麼說?」: q/ Z! ^8 f) e/ R6 d/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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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過:『…妳們當初出道的時候,公司已經給妳們舖了路。』吧?」
「是這樣沒錯。」0 L3 S2 W2 p2 K
「可是根本不是,看妳們之後的行程就知道了,優子不是正在走全能路線嗎?所以啊,那是他突然決定的。」2 `" J) Y; ^3 |" d- q
「說起來優子在七月拍了一部電視劇呢!仔細想想,真的好像和他說的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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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應該是察覺到所以才疏遠妳的。」
「不明白。」敦子糾起眉、歪著頭問。
「因為她猜到了Takamina是司機、也大概猜到了那個遊戲規則,所以才逼不得已離開妳的。」由紀點了一碟布朗尼蛋糕:「這是為了保護妳。」& e, |1 X) Q! V1 K( Y# i( b1 g
「保護我?」
「嗯。因為她害怕她不忍心看到妳那麼痛苦,然後把真相告訴妳。如果按捺不住的話,遊戲規則就會被破壞,妳和Takamina大概就真的會永遠不能見面了。也因此,所以她才引導妳利用不在局內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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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怪了優子呢…」敦子垂下頭把玩手中的小叉:「她也很辛苦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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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猜錯,妳們應該在今天就會突然被宣佈復合。」
「欸?」敦子詫異的看著由紀自信的笑容。) _1 E. D: G. H5 K3 y& L3 p( d
「渡邊叔叔一早就打算無論找不找到也復合妳們的組合的。因為他說的是『遊戲結束』啊!而且,他不是沒有對傳媒說過妳們組合要解散嗎?…他這樣做能刺激公司收入,這是他樂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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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猜不透他的心思…」敦子頓了頓,說:「也猜不透妳的。」
「猜不透我?」由紀被敦子這番話勾起了好奇心:「哪方面的?」4 Z: B5 ^; h' ~9 L
「例如…妳為什麼不向麻友坦白…妳的過去、妳的心意?」
「坦白什麼?坦白我悲慘的過去?坦白我多麼的孤獨?然後希望她走過來可憐我?我不想讓她知道我的過去,因為我的過去是如斯的令人感到可恥。」
「所以,想對她隱瞞妳的想法嗎?」7 e+ b$ |- y6 v
「…敦子知道Family(家庭)是什麼意思嗎?」
「啊?」$ L4 Z. r# n4 [$ J" `: M8 n
「Family就是Father And Mother I Love You。」 (爸爸媽媽我愛你)0 x/ I" X/ L# v. h/ C
「嗯嗯?」敦子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
「那就說啊,要有一個爸爸,加一個媽媽,再加一個孩子,才是一個家庭。」
「所以呢?」5 D9 o2 U3 {( E! I. x0 b) n
「我和麻友都是女生,組織不了一個家庭。」& j8 W: | X1 \7 D
「我和Takamina都是女生啊!可是我們會努力的幸福下去的,即使沒有孩子。」$ w- ^7 a1 i# J# k/ F: h) a7 a4 U
「可是我希望麻友喜歡上一個有生育能力的男性。…一個可以給她有幸福家庭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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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能暪過她嗎?」敦子有點擔憂:「暪她『妳愛她』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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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把謊言重複一千次,它就會成為真理。(Repeat a lie a thousand times and it becomes truth. -by Joseph Goebbels)」由紀吸了一口咖啡:「所以我只要欺騙自己再欺騙她就可以了。反正我一直都是這樣活過來的。」
「唉──。」敦子覺得面前這傢伙的想法超級奇怪,為了確認一下自己內心的預想,敦子追加了一條問題:「…有的人覺得流星能夠實現他們的願望、有的人覺得流星是不幸運的象徵,妳是相信哪一邊的?」$ I2 `6 \* s1 e5 d E9 S8 n
「哪邊都不相信。」由紀淺淺一笑:「為什麼我非得要在意這顆步向滅亡的石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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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概有點了解了…換個問題吧,妳現在有什麼願望想實現嗎?」3 H, i. W# l8 G4 ~6 S* R/ K$ 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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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願望只有一個,就是──希望渡邊麻友能夠找到她的幸福。」由紀清澈的棕色眼眸浮上了一層淺淺的陰鬱藍。9 q) f8 p- ~: P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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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地說、坦白地說。」敦子認真的望進由紀的眼睛:「這是我最後的問題啊。」; `7 O! p( ?" t, q6 ~1 Z% g
「啊…」由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出她一直不敢面對的內心一角:「…好想和麻友在太陽下接吻。即使整個世界都將是黑暗的。
「如此平常、如此平淡、如此對等的動作是如此的溫暖啊……可是這卻是愛情最困難的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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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敦子沉吟半響後開聲發問:「麻友對妳來說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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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空裡沒有太陽、總是黑夜,但並不暗。因為有東西代替了太陽。雖然她沒有太陽那麼明亮,但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以這份光,我可以把黑夜當作白天。…而麻友,就是那道光。」( |) q& R6 ~6 e) m5 M# c- j1 L1 [
「那為什麼妳還要推開她?」
「我不願讓黑夜玷污她雪白的翅膀,所以我寧願獨自的在黑夜中行走,只求她的世界能夠多一縷陽光,而且…我不想浪費她有限的生命。」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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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是《白夜行》的句子。剛好看見很適合,所以我剽竊了。」
「…那麼,妳能像桐原亮司一樣看著唐澤雪穗牽上不同人的手嗎?」
「嗯,我只要待在能夠窺視她的角落就可以了。只要她幸福,我什麼也不在乎。」她輕輕的笑,像是在說別人的事一樣輕描淡寫。
「哦…」敦子瞇起雙眼:「妳現在手臂還痛麼?」8 k: q4 _6 G0 a6 n& _9 d8 A5 l
「嗯,最近好像有變嚴重的趨勢。」
「妳知道嗎?疼痛處理專家Margo McCaffery曾經說過:一個人說感到痛,這就是痛;他說痛仍在,痛就仍在。(Pain is whatever the experiencing person, says it is, existing whenever he says it does.)…這是玲奈告訴給我的。」) M: W: S1 I& c! x
「哦?」由紀曉有興趣的看著敦子。/ I* Q5 W3 L, M3 p: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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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奈還對我說,她認為其實妳是因為放棄不了過去,所以才一直撕起結了痂的疤的。」
「我的過去,是我唯一擁有的東西;每次的疼痛,是唯一能夠證明我還存活著的東西。妳叫我怎樣捨去?」
「為什麼不試試忘記它、和麻友創造新的過去?」9 W! c- ?* k, s) y4 @3 o. ^
「一張有一點墨髒的白紙,即使用了修正液掩蓋,還是會有一點突兀的異類。到頭來什麼都沒有改變的。」8 M$ [' r" t% p6 l- E4 h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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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下一個工作的時間快到了,所以由紀站起了身,向敦子道別後離去。- J( R2 a8 [( J6 b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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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這樣嗎?」敦子歪著頭喃喃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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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由紀離開咖啡店後,她打開了剛剛放在桌上的手機。 o- J8 W; Z' ?1 r( x
按停錄音功能、插上耳機重聽一遍後,就把錄音稍微剪接一下。+ Y4 p& s7 r! x# c0 H5 h+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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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套的口袋裡掏出一張寫住一串數字的memo紙,那是她今天早上問麻里子要的。8 A! K. e8 Y0 H$ J0 T1 m* O
把數字輸入,然後按綠色的撥出鍵。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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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8 M& c9 J3 \9 {
「我是前田敦子。來一下公司的咖啡店,反正妳現在很近是吧?」/ Q# j9 X/ Q: O. f5 g+ D7 g
〝為什麼?〞對方聽到她的名字後,語氣明顯變得甚為不悅。1 ^: h, s8 i; ^+ m
「想和妳說話,關於柏木由紀的事情。」( t" E z, h0 h' y3 W: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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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時候?〞' W6 t ^. |5 G
「現在。」
〝我明白了,我現在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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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心滿意足的蓋上了電話。4 N0 u3 u5 H& c9 I" v2 S# b: o) |& M
心裡吹起了和爽的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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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走進咖啡廳,在角落位置看到正在把玩手機的前田敦子。
她拿著一杯熱香檸綠茶,拉開敦子對面的座位坐下。
「啊、妳來了。」敦子用手機看一看時間:「真的很快嘛。」
「因為我剛剛就在社長室。」麻友冷淡的回答。0 l) Z- |# x/ P$ k% }
「我知道啊~」
「由紀來過嗎?」麻友看到桌上剩下了半杯的香草巧克力咖啡。/ F q8 O. C4 q1 t2 n' l
「噢!是這樣沒錯呢。能夠猜到好厲害啊~」
「因為她最喜歡喝這個,可是指原經常買特濃咖啡給她…」麻友小聲回答。, x: i8 W) G& k5 n# _5 J
「啊,妳也滿留意她的嘛~」敦子嘴角上揚,她好想調戲這小鬼:「妳沒有東西先對我說嗎?」! \) F" Y, N) o: _2 L. P
「欸、有…」麻友有點被嚇倒了,因為她剛剛在升降機內,就預備了很多問題要問前田敦子。可是被她這樣一問,麻友又想不起她準備什麼問題了,於是只好先胡亂塞一個出來:「恭喜妳呢,組合今晚會宣佈復合了。」
「欸──?真的啊?」
「嗯,我看了爸爸桌上放著的那個計劃書。」9 l, q& B, |9 P8 e& X
「由紀說得沒錯呢…」; T! D+ O' W& I! y4 @
「她還說了什麼?」9 n" H% m) o5 V+ `8 y!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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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喜歡由紀嗎?」敦子沒有回答麻友的問題,反而向她提出了詢問。
「…是喜歡的。」9 ~! O$ X1 S" b* D-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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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妳為什麼一直在逃避?」
「我沒有逃避!」麻友的激動得用手拍了一下桌面,意識到自己失態後,她聳下頭說:「只是、只是…她都不喜歡我…」
「欸?妳怎麼知道她不喜歡妳的?」2 X* V- @( i+ X8 r: K% @" ?
「她喜歡的是妳啊!」麻友不憤的咬著下唇。% \. E" v. | t. z( @
「妳怎麼知道她喜歡的是我?」
「妳們不是…那個了嗎?」她的眼神像是逃避什麼的一樣飄忽不定。
「那個?」
「妳們不是做了嗎?」麻友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後,才想起那是熱飲,燙得她忍不住站起來背著敦子張開口散熱。: C$ _% S- S/ F
「是這樣沒錯呢。」這傢伙真的好可愛啊,難怪由紀會喜歡上她呢。; f6 O* O* l* M4 D8 X& 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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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妳就不要在大冷天讓她自己一個人走回宿舍。」麻友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沒有了剛才的狼狽感。
「妳看了今天的新聞?」
「嗯。」麻友重新坐下了位子:「…她身體…不太舒服的啊。」
「她身體開始變差這都是托誰的福啊…」敦子小聲抱怨。' `- g" p+ ]/ T2 Z;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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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我照顧不了她…所以就、就、就、就拜託妳了…」麻友站起來向敦子鞠躬。% N3 j: d) H9 q; T0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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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很討厭眼前這個人,可是現在只有拜託她了。
因為自己連向由紀走近一步的力氣也沒有。" S: _+ F' z0 y$ C: b$ G
正如敦子所說,渡邊麻友只是一個沒用的膽小鬼而已。. c. ~. r2 a& _: [&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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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先聽這個。」敦子把接著手機的耳機遞了給她,左邊和右邊的耳筒分別用水鑽鑲著「T」和「M」字。
麻友疑惑地帶上耳機。( S' ]+ m9 p% K( v+ v9 v9 L*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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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按下了播放鍵,把剛才偷偷錄下、經過剪輯的對話播給麻友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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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由狐疑的表情,變成驚訝、再變作開心,然後落淚。
敦子抽出了餐巾,接過她眼裡掉下的寶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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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妳現在還想我去照顧她嗎?」敦子輕聲的問著剛放下了耳機的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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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像搖浪鼓一樣拚命搖頭。+ V9 q# K$ e5 ~# y' r4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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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是我利用她找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所以才利用她、令妳有誤會的。」- \' l" ?: k/ W0 T0 s7 i2 M/ V" a
「不、是因為我沒有相信她…明明已經和她約好了無論怎樣都不會離開她的…」$ w: Y0 o' t.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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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啊,真的好喜歡妳。」敦子仔細的拭抹麻友的眼淚:「我叫她吻我,她怎樣都不要…連新劇也是。怎樣都不願意去吻那個男主角,結果導演在逼於無奈下改劇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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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抬起頭看著敦子。! U3 }! R& P7 h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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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由紀是因為這樣,所以咪醬親自己的時候,她才會感到惱火的。- a* B" U& m- V+ O
原來最傷害對方的,是她。3 `' J1 C7 ~!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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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是交換愛意和承諾的動作啊。& h: R8 S3 z4 ] p) j5 b9 q4 d) Q
明明自己是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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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與唇傳遞出的訊息,就是「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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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只有一個法則,就是讓妳喜歡的人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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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以為,「家庭」會令麻友感到幸福,即使那裡沒有自己。
麻友以為,前田敦子會令由紀感到幸福,即使那個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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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她們兩個背對背的一直向前走,令雙方的距離愈來愈遠、令雙方的心愈來愈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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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退一步想,這句話的意思,不是叫別的人給予自己喜歡的人幸福,而是叫自己努力地去給予自己喜歡的人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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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呢、珠里奈。4 B# h6 @+ A( k4 `8 l
妳這句用心良苦的說話,我理解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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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妳已經想清楚了呢。」8 U) J$ f- J6 V1 |" |
「嗯…」+ X, V1 P9 O6 _. i# [; L! |+ T7 R
「那麼,對妳而言,FAMILY是什麼呢?」
「那是…」麻友才說到一半,就被敦子用手掩住嘴。/ z: n0 S* y; n* `0 B
「答案,請妳親自告訴那個自作聰明的由紀吧。她啊…就拜託妳了。」敦子鬆開手:「請大膽地走前一步。其實只差一步,妳就能走進她的內心了。」- [$ s# X. a" |" 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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敦子說完後就離開店裡,跑到自己的保姆車前,向麻友揮手後就上了副駕駛座離去。6 x4 C* |8 q2 E9 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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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拿出手機,思考著要如何開口。" g* Q+ J& D1 ?$ q9 u
不停的把文字輸入,然後不停的把文字刪除。( ] s; [ n: B0 v7 g3 T
怎樣都想不到要打什麼東西給她。
反複琢磨很久後,她終於把MAIL發了給由紀。, X2 q3 B- p/ z3 G) P2 h
合上手機,從包裡拿出紙和筆,在上面寫了一篇故事,然後心滿意足的叫指原來接她。( a( q7 U" a5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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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拍攝綜藝節目的休息時間,由紀發現iphone有一封未讀mail。
滑開屏幕鎖,她們在犘天輪的合照顯示出來。
一陣心酸。" U% Q$ z% T1 l2 R
即使每次看到都是心痛,可是她還沒有換掉。7 F/ w: E6 {! K0 X- l
因為麻友說過,如果要換的話,必須先徵求她的同意。
而每每這個時候,她才可以確認自己喜歡麻友的心情從來都沒有變。% q" e" F- n7 y" G+ ?' l"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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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om 麻友:
柏木由紀!兩點給我聽radio!! o* h! q& P/ u* |
麻友上。」* l+ c7 C$ I7 u4 ?! D
沒有表情符號的黑漆漆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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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一看時間,距離兩點只有五分鐘,鐵定是聽不上的了。' p2 u1 l" y; R/ ~5 x/ K
因為她的休息時間剛好在兩點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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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來商量一下對策…」咪醬走到了她的旁邊,向她建議等下要給怎樣的反應才有趣、怎樣做才能獲得更多的出鏡率。% p& g5 P2 p9 |; V6 \6 E% q+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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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晚點聽也沒差吧…?( s8 K0 D' q0 d! X/ m(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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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抱著這樣的想法下,把手機放回了包中,和咪醬討論起來。
把包裡,手機屏幕刺眼的閃動著,上面寫著「麻友 來電」四個字。0 U5 p, H6 W! u. S& b$ @/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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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44% E* x D) C& K; b: D/ k8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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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焦慮的看著手機。
剛剛發了的MAIL沒回、剛剛撥的電話沒通…7 X9 m1 f" k; N$ g; \2 @/ P
自己是不是又帶給她困惑了呢?3 \! h( W9 M! O m3 y$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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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
她搖頭。% t$ h2 Q+ k"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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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是喜歡自己的,所以、所以沒有帶給她困惑!
應該是在工作中吧?一定是的!嗯!一定是在工作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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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邊麻友別在想沒用的東西啊!
她用拳頭敲了自己額頭一下。5 u2 k7 |: G/ z3 w/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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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確定了她是喜歡自己,可是還是很不安呢…) ?: L1 J# Q9 C8 r4 g(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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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Radio室的門,在中間的桌子坐下,今晚是自己一個人主持radio。/ I' X. j. o0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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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出下午寫出來的文字反覆思考修改,這篇文章是續之前一位聽眾的故事的。4 w" J% o f# {
自從高中入學試以後,她很久沒有寫過那麼長的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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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PD打著手勢告訴她還有三秒就開播。
她清了清嗓子,拿起iphone。% i* X- P% t {6 e2 ]) S" }/ f! Q
還是沒有回mail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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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背景的圖案是她們倆人在摩天輪的合照。4 T$ n& u7 f X8 T6 z; Y) {
每次看到這張相片,就會有一鼓力氣推著麻友前進。
她想,這是因為和由紀的秘密合照…和摩天輪傳說的關係。. y3 T' W% K& c) e- 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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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們一直走到最後吧。& L w8 D: ~8 O) ]'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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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我是渡辺麻友。」手裡握著的紙張被她的手汗染濕了,有幾個文字更暈開掉:「咳、今天收到一個聽眾的來信啊。是署名『mayuki』的人。」& p" c. d+ v, j! u(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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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還記得小貓和兔子困在洞裡的故事嗎?」麻友因為緊張,所以聲音很顫抖:「這位聽眾的投犒就是接那個故事的呢。那麼,我開始唸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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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和兔子在洞裡渡過了一個暑假。& b7 Q) B- ?) C&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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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子肚裡的那撮黑色的毛髮隨著時間而變得消失不見。
小貓有問過為什麼會不見的,可是兔子總是用不同的藉口塘塞牠。久而久之,也就沒有再理會那撮毛了。因為反正無論怎樣,兔子就是兔子,兔子就是那個牠最喜歡的兔子。
牠喜歡兔子這個事實,是無論怎樣都不會改變的。6 ?) Y; c% C6 \ _7 B- F: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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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夏天結束的雨磅礡的下著,洞裡的水慢慢的淹過了牠們。# j" h, s( w0 t5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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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這個方法離開這裡吧!」兔子一手抓緊了驚慌失措的小貓,把牠拉上水面呼吸:「腿要不停的蹬著水。不要怕,我抓住妳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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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依從兔子的話拚死的踢水,因為焦急和害怕,所以手裡的爪子不經已伸了出來、抓傷兔子。/ y/ |' \. j: P
雖然流著血,可是牠還沒有鬆開抓住小貓的手。6 q) f; l# r7 U' Z"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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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終於牠們到達草面了。
小貓這時候才發現兔子的左手有一大道血痕,那是自己造成的。
牠懷著抱歉的心情向兔子鞠躬,可是兔子叫牠不要在意。5 @9 T% U0 a6 P( y+ k& K. l. H) C: 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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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我們出來了,那就回復各自各的生活吧。」說完後,兔子便奔走了。/ Z! r' X& {% u7 e: n, y-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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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不想離開兔子。」小貓向兔子離開的方向追去,可是跑了很久、很久、直到冬天悄悄的來臨,還是找不到牠。- C. S) B, B9 \9 n8 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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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子,妳是不是在找什麼呢?」在小貓經過一個市集的時候,一位占卜師問。) \9 Y7 @: e, P
「嗯。」小貓在那傢伙的身上嗅到了兔子的味道。
儘管沒有怎樣和牠說話,可是,小貓就是很討厭這個占卜師。7 m/ s2 t7 O" G0 m3 J+ G: ]% 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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牠披著寬大的海軍藍色斗篷。寬大的兜帽遮住了牠半張臉,小貓只能從牠的尾巴判斷她是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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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在哪裡呢。」
「在哪裡?」. ^7 o) u+ l: V; d: D) F) i) w" u
「在河的後面。」
「謝謝妳…」小貓準備離開。& a6 L9 q* n* R6 M$ q( a: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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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知道牠為什麼離開妳嗎?」但是被雪狐叫停。; ~5 d' G; J' a4 t* D
「…不知道。」小貓因為這個問題而愣住。9 u8 J2 L8 `9 f
「妳知道牠肚上那撮黑毛是什麼嗎?」
「不知道…」
「給妳點提示:那隻兔子曾經被獵人射傷過的啊。」
「呵呵呵呵──」雪狐發出一段長亢而尖銳的嘲笑聲,然後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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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走在急湧河流上的獨木橋。9 {2 k* }- ?+ J% Z; _9 v- p
心臟「噗噗」的,像要跳出來一樣。
不過牠並不知道那是因為為即將看到兔子而感到緊張,還是因為獨木橋而感到恐懼。1 q6 S1 N0 i" `0 k
河的後面有一個可愛的小小木屋。
小貓走了進去,看見捲起身子躺在柔軟禾草上睡覺的兔子。
就像被野薔薇點綴的睡公主一樣安靜漂亮。, O( f |8 `- }' D7 U4 W; y) [6 B) [- s+ t
時間好像也因為牠而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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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貓用爪子輕撫這個熟悉無比的皮毛觸感。
彷彿過了數個世紀之久。: R' t0 i5 d* g*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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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怎麼來了。」兔子張開了睡眼惺忪的眼睛。! T* w9 a3 l; Q7 o9 q" O4 L6 v
「因為想見妳。」小貓用鼻子磨挲兔子的毛髮,像以前一樣撒嬌。+ u0 C2 B# e& K m; L" A
「我不是說各自各生活嗎?」兔子從金黃色的禾草上站了起來:「妳為什麼又找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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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想妳。」
「妳喜歡我嗎?」兔子的眼裡流露著哀傷。% a% v+ F) C$ o3 S+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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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貓突然感到驚慌失措,於是回答:「因為妳是兔,我是貓。除了種類不同、連性別也是一樣的啊。」; ?0 y$ ^9 O%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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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小貓超喜歡兔子,只是礙於別人的眼光,所以不能給予小兔牠想要的東西──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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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現在進入休息時間~結局要怎樣呢…?留待大家的想像吧~大家可以在留言板寫下你的結局啊。」麻友快速的說完後,廣告就進入了。- w2 V+ a- C0 G) q* j! t
她抓起手機,由紀還是沒有回她m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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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發一條給她吧。9 ]3 u0 ]; h- G4 P; A( G6 Y3 _!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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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 由紀:
五點…能夠在池袋西口公園見面嗎?# N( h6 P2 b1 E5 @! s4 B
有很重要的東西告訴妳。
麻友上。」( B8 j0 b D- G: ?8 z3 K0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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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現在應該在池袋那邊拍東西,直到四點半。
這是指原早上的時候提到的…
所以應該能夠見面吧? F1 U9 L# p% Z$ E& a; w* E
這個radio四點結束,一個小時總能趕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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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見由紀啊。$ w' o7 p" }; D8 V
立刻。
好想飛奔過去。, g; S- r: n! J! D
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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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著滑鼠把留言板的每條留言看完。5 p4 C1 s/ ?' @- o4 j"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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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我自動腦補成mayuyu X yukirin的故事了\(^o^)/!想愛就去愛吧!人生只有那麼短,一直在猶豫這、猶豫那的話,已經過了一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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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條留言的時候,麻友先是嚇了一跳,然後笑了。5 s2 n; p9 j% r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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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呢。
人生明明那麼苦短,為什麼還要考慮那麼多呢?
如果直到想踏出那一步的時候,時間卻到此為止的話…
會很遺憾吧?$ u) J: o2 R, D!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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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只是碰巧在這個充滿猜疑的時代裡驀然的相遇、然後彼此吸引…
就只是僅此而已。
她對由紀的這份愛意,即便死後,依然是不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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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D向她打了打手勢,示意廣告即將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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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微微點頭以示明白,然後抬起頭看著光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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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1 R ] p2 e/ y0 }
光管。
太陽。
光管。' W1 J/ i7 A6 o) c9 r. q
光。
光。
光。1 z5 W7 w7 Z# \! d- D5 H% t9 a6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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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的願望,自己能夠幫她實現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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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愛你一小時/ d) x: U) p0 O+ w3 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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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鄧智偉& x7 P* @- D0 p, Z0 q) Q2 {
填詞:陳少琪
編曲:莊冬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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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的妒忌 他根本不適合你
如果你愛得有點累了 請別難為自己
你的眼神總是逃避 命運改變的痕跡
是否得不到的幸福 比勇敢放棄更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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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讓我愛你一小時 生命在這裏才開始6 t5 ^1 `0 R& V6 G, m
我會心滿意足笑著消失 就像一次落日
如果只能讓我愛你一小時 寫一首最短的情詩
希望你下輩子別改名字 讓我可以更容易找到你
你的眼神總是逃避 命運改變的痕跡
是否得不到的幸福 比勇敢放棄更美麗! A; T ^' M& l/ A3 v
如果可以讓我愛你一小時 生命在這裏才開始+ p3 f6 ]' ]9 h1 b+ u" a& f: w) J
我會心滿意足笑著消失 就像一次落日/ K. e" t+ T. S$ u2 Y7 b
如果只能讓我愛你一小時 寫一首最短的情詩
希望你下輩子別改名字 讓我可以更容易找到你# \. e1 K \. p0 h& K' \' C
下一世紀找到你6 E6 ?, n4 a! q. l7 F8 G$ m& w9 _
在人海的浪花之中認得你4 F8 {+ L1 ?8 B8 v7 r
但願讓我愛你一小時 寫一首最短的情詩
希望你下輩子別改名字 讓我可以再找你一次
No. 45 - Utopia
麻友完了廣播後,快步就進指原的車裡。; l" z. p5 s- U+ u. D
心臟比起平時跳快了兩拍,是因為急促的步伐,還是為即將會發生的事而感到興奮?
大概兩者都有吧?. O r5 \; K& 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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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車子經過池袋車站,她看到旁邊有間二十四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K* H& j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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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很容易感到冷的,還是進去買一杯暖的給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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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叫指原停了車,走了進去,叫店員幫她沖了兩杯熱可可。+ B" s5 G# p7 T: h
等待期間看到收銀處旁邊賣著薑餅人,她想起了由紀烤的那個怪東西。+ F9 ~# }. I2 U7 k) d
想了想,拿了一包與熱飲一起結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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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幾乎可以代替字典詮釋「空曠」這個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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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座城市都好像睡著了一樣。$ |2 a1 E% C7 Y% P l* c5 m
謐靜無人。: P U, y* J: \" 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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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指原在車站那裡等著,自己步向西口公園。" S0 D, b$ Z' ?$ K8 E1 ^
鼻腔被冷空氣弄得刺痛。/ c" }8 W0 x3 x4 W3 E8 k3 `* S
於是把圍巾拉上、遮住鼻子。' G' M' N6 A G/ q( J. P4 ?9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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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口公園裡一個人也沒有。* ?$ J% w5 x9 u$ d; Z
麻友不安地反覆巡視四周後,真的一個人也沒有。% {9 \! J$ L' j1 n7 O
有點氣餒地走到劇場那邊,看到劇場中央立了一棵四米高的聖誕樹。+ z. \) t' N/ c2 q9 n
聖誕樹旁邊有一位穿著軍綠色大衣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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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她裸露出的腿,麻友皺起了眉頭。
「柏木由紀!」麻友一邊大喊那個女生的名字,一邊把自己的圍巾脫下來、圈在她的脖子上,幾近咆哮的責備:「妳想死嗎?那麼冷裡面還只穿一條背心連身短裙!」) u% k6 X Y+ a; m, Q! F
由紀先是一愣,然後眉毛糾在一起,充滿委屈的回答:「因為一陣子要天氣預報啊…」6 t' h/ z [ }4 a) G7 B3 @; |
看到由紀的臉頰和鼻子因為寒冷而變得透紅,雙手又停磨擦保暖…麻友把手裡的熱可可塞了給她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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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廣播沒有?」
「那時候還在工作…所以沒有。」由紀接過來,攪拌過後,喝了一口:「妳…有什麼想對我說?」
「啊,只是想起我們都沒有好好的自我介紹過。」麻友說這句話的原因是因為在社長室第一次正式見面時候,有點過於無禮。3 \( D! w& ?3 E2 V8 L0 _
「哈啊?」
「我叫渡邊麻友,妳可以叫我麻友。」麻友伸出了右手。
「呃、哦,柏木由紀…由紀。」由紀不明所以的握住了她的手。
由紀的手好凍啊…' m4 F* M# D [% M+ H5 g! i
麻友心痛的抱住了由紀。" r, m s+ b- Q9 e- W& M% z, }
這個以前習以為常的動作,好像很久都沒有做過了。/ h# q, J! L/ S/ u9 x
但是可幸的,心跳的感覺還是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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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由紀被麻友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G' p) d! }5 M. B. c
「由紀,」麻友把頭埋在由紀胸前,嗅著她獨有的味道:「…我剛剛發現我喜歡上一個剛認識的人了。」' V! t! {0 r1 C; X
「噢…」雖然這是自己希望的,可是當聽到的時候,心還是一下子被揪緊了。按捺住從心臟裂縫噴湧而出的液體,由紀保持冷靜的問:「喜歡的人是…?」6 m! g+ e0 _7 N% V( 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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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由紀。」
「嗯?」1 [* j1 S# U j
「柏木由紀。」麻友雙手用力摟緊了一些。. r) {7 }, D* d9 n2 F+ A
「怎麼了?」6 z7 f& }( n6 J2 p5 a" B
「我是說,我剛剛喜歡上的人叫作柏木由紀。」麻友靜靜的回答:「我剛剛才真正認識妳。」
「欸──?」由紀想逃離,可是腰被麻友緊緊的抱著,走不掉。' e+ I" H) s$ [/ x# s/ u% d; Q
「我現在知道Family的意思了。先聽我說完。」麻友用手鎖住掙扎中的由紀。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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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rthright, (坦白地說): A. U7 E' o$ N/ {0 B( [
Although a lion lie* in our way, (即使有東西阻撓我們 / 即使我們曾經存在謊言)% f! M% s, K7 x( e# `1 l2 W. e
Mayu Watanabe (渡邊麻友)
I (我)6 Q$ F2 C8 ~1 ]3 }( C# X" j
Love (愛)
Yuki Kashiwagi. (柏木由紀) 」6 e3 b! M( n! G: J&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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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e有兩個意思 1)說謊 2)躺下,這裡採用了這個雙關字。0 S0 z- G' _3 o; _6 H' c/ k3 S
想了很久才拼出來的,100%原創(掩面)grammar什麼的…當然要忽視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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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太取巧了吧?」由紀在麻友說完後良久才回應她。
「總而言之拼出了family不是嗎?渡邊麻友的『family』是這樣意思的哦。」麻友把手鬆了下來,因為她已經有信心確認由紀不會再逃走了:「現在心情怎樣?」
「…像蒲公英一樣。」像蒲公英一樣,在空中惶惑地漂泊後,終於能夠安心地降落在肥泛的土地上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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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是怎樣啦?」麻友搖起由紀的手臂。
「自己猜。」: S$ w3 G/ Q: M0 B, e5 ]0 W/ x' s
「吶、由紀,不要再離開我。」麻友突然很認真的說。6 D( `, `, j% k: A
「可是明明是妳先離開的…」由紀別個頭扁著嘴。
一想起這件事,她就有點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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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後真的、真的、真的不會再離開了。」7 A& y1 I8 ^9 m8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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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踮起腳尖,親上了由紀的唇瓣。. F; e0 Y: Y7 P.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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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徐徐的爬上天穹,她們兩個身上被鑲了一層薄薄的金邊。
天空散發著橘色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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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幸福的光芒。) H6 x1 Y7 Y' Z4 B) a; {0 y3 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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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麻友才離開了這個她朝思暮想的溫暖。9 h! M' R+ a; I, H3 T* ?3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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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有人,可是,還是實現妳的願望了吧?」麻友燦爛的笑。像太陽一樣的耀眼奪目。
「敦子!」由紀一下子猜到是誰告密的。3 `8 @5 O0 }/ G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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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妳可以放心!因為還會再有第二次、第三次的。太陽下,妳和我。」5 q$ U( x1 C' W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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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我愛妳。」 1 J' v9 P$ j. \; Y {! E3 ^% I4 ^
「嗯…」0 b: \+ x4 E7 m) D2 U) N(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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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呢?」
「啊、嗯,我也是。」由紀吞吞吐吐的說著。
因為由紀這樣實在太可愛的關係,麻友忍不住又親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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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我們就算交往…不、算結了婚吧?」麻友的眼睛好像快要溢出懇求的淚水。
「不算。」由紀想小小的捉弄麻友:「沒有戒指啊。」. h3 N4 F. N# H( b0 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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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友聽完後,急忙把夾在瀏海的兩隻黑色長髮夾拿了下來。
吃力的把鐵夾扭成圈狀,然後對上由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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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木由紀,我如今鄭重承認妳作我的妻子,並許諾從今以後,無論環境順逆,疾病健康,我將永遠愛慕尊重你,終生不渝,願主垂鑒我的意願。」麻友把簡陋的戒指套進由紀的右手無名指:「那麼…妳呢?」
「不是應該要問一下對方願不願意的嗎?」由紀笑了,拿起了另外一隻戒指,套上了麻友的左手無名指:「渡邊麻友,妳願意和我永遠在一起嗎?」0 N2 v7 Y2 q9 L' F3 F3 j9 p6 X
「…嗯,我願意。」說完後,麻友害羞的把左手的手套套上了由紀的左手,然後牽起她略微冰冷的右手。7 ^. i g- _6 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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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紀舉起了交疊的雙手,滿意地看著這兩隻似是由黑曜石琢磨一樣珍貴的戒指緊靠在一起。- [9 U' D! I4 t)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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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買更好的給妳的。無論妳想要什麼,我也會給妳的。…無論妳想要什麼。」+ x2 w& w# m1 g! _3 Y8 W" S
「這個就已經足夠了…」由紀用左手溫柔地幫麻友把瀏海撥好:「謝謝妳。」6 F( p" ]* c, D p5 C$ 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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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在她們肩并肩的空隙下灑下了光斑、在她們十指緊扣的隙縫中漏下了細碎。) q8 h) ^( \4 ]) a2 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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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條原本互相錯過的紅線,在醒來回頭看的一刻,才發現它們在躲避對方的時候,交叉地結了一個又一個的死結。; f! C% m$ v/ A D" g% ^- y8 }
到最後怎樣都解不開。4 Z6 `* u6 r3 m& U
──逃不出這首由命運交織出來的交響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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