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路卡的部落格

章十六
( v# g+ L9 |8 i: \7 N

. g' l( _4 _& n2 b' `. V; y: _/ b1 ^



# R3 E5 ^1 f- _2 h
小嶋阳菜情欲过后的双眼略带疲惫和娇弱的媚态，被吻得微红的唇，柔光下绽开的吻痕，还有稍稍沁出薄汗的香肩，以及胸前才被大岛优子的掌心疼爱过的胸房，它们和着阳菜凌乱的呼吸微微颤动，同样地红痕斑驳。
# M0 b6 I% U1 Y2 x
对于大岛优子来说，这样秀色可餐的小嶋阳菜，只是看着就已经足够享受了。阳菜的手机停止了振动，开始闪烁电话留言的蓝灯，优子的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不舒服的焦躁。

大晚上的能给小嶋桑打电话的会有谁？至今为止优子只看过阳菜和一个叫‘辽’的男人通电，这次，还会是他吗？# I+ U  _3 o, `' c% b: a+ S( f) a1 x
; C: @, i$ K9 P
“我帮你听……”眉头微蹙，优子伸手去拿阳菜的手机，俯下身想再次吻住小嶋的唇。& V" I0 o" V& t2 g

一边亲吻小嶋阳菜的双唇，一边打开手机留言，然后移至耳边。不是辽，而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想必是小嶋桑的母亲。! h3 S3 W3 @& I  u% N8 ]

——“阳菜、我在医院，你爸爸刚才突然晕倒了，从家里的楼梯上摔下来，听到了留言就快过来……”
: n' q7 Y5 O5 \$ Y7 U& a  c2 H
小嶋俊辅入院了，正在急救。

“是谁？给我……”阳菜想要拿回手机。9 n# A& a- e* e$ H$ ?: R
“起来，换衣服。”( M: c# i- T# m% X' \- P4 n
“哈？为什么？”
“待会告诉你，快点！”! z. t. ]/ D7 j3 T, U

阳菜不明就里地被优子催促着起身，随意套了件单衣，除了某天深夜里那个不愉快的电话以外，优子没用过这样强势的口气说话。优子拉开窗帘，发现外面在下雪。4 ^- \6 J: _* N+ _5 r, M) t

匆匆换好衣服后，优子便跑到客厅里用座机打电话，手机正在充电中。阳菜坐在沙发上看着优子打电话，到底是什么事情，要让她在睡觉的时间忙，还不把手机还给自己。( H3 s8 g9 f* w4 j, `/ u& F3 ?9 ~" L
& t8 A6 h, |8 z: D1 L
是因为电话留言？
# j/ |/ w4 S7 d1 m3 a" ?; P
“好的，我马上过去，十分钟到。”挂断。
“要带我去哪里吗？”+ s" u# d/ k: o
“医院，你父亲要做手术。”' h. `& p/ m. j: ^
" a. b3 W/ P0 t! T( _' R) W
阳菜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优子带上车的，脸上一直是震惊和慌乱的表情在不断交错，直到优子帮她系安全带的时候，才幽幽地开了口，声线在颤抖：6 O8 N& t" N, X$ l, J
- k7 n* @) R8 ~2 G
“是从楼梯上……摔下来？”
“嗯，据说是中风，到那边再跟医生谈。”* G  t3 A8 i. E; F! ^
“你……”6 l9 u0 |. [' X2 g5 z1 R! n
“院长是我认识的人。”

优子淡淡地说完，踩下油门往停车场外边开，微微瞥见阳菜的眼眶里噙着泪，心有不忍，便安慰道：“没事的，我保证没事……”1 ?- [6 x4 P9 B/ I& S; }& n0 s, d

“呜、你，凭什么保证……”
9 O: s2 q- r( l: y) j% V# i
终究没忍住眼泪，阳菜用右手捂着自己的嘴巴，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豆大的泪滴不停地往外冒，看得优子心疼。这是优子头一回看阳菜掉眼泪。% ?# z/ C2 F/ y) j+ @8 p  k2 w" u5 G

在霓虹灯的闪烁中，阳菜眼角的泪痕显得特别炫目。阳菜很害怕，不仅如此，还非常的内疚，父亲突然地躺进了医院，而为人子女的她居然和大岛优子在床上乱来。( c4 C1 Y9 H  Z0 F, y; E

越想越揪心，肩膀渐渐开始抽动。

小嶋阳菜可是大岛优子的心头肉，这怎得了？在第一个红灯前停车，优子空出一只手放在阳菜攥得紧紧的左拳上，轻轻用力，用大岛式的温声细语说——, d1 W6 l. d* @" W1 L  z

“就凭我……是大岛优子，深爱着小嶋阳菜的大岛优子……”
“……”8 z) G* Z; T! s( c3 g. g

手心里感觉到阳菜的拳头在慢慢松开，优子原本紧蹙的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把手移到阳菜的脸颊边，用拇指抹去温热的泪水。当即便与那因哭泣而更显水灵的双眼对视，此时的阳菜很像小孩子，等着优子哄她。/ `% a/ [. u9 c* Y. c9 o% D- n
8 C; b( U! R$ [# a
“别哭了，要是你母亲看到你这副模样，她也会害怕的。”
“真的、能保证没事？”哽咽。" W$ U( H& A7 i$ V) a) T9 a' B7 Y
“^_^嗯，没事。”
( e2 l- o  _& H1 x: K) @
如果不是正在开车，优子绝对会忍不住去亲吻她。9 u+ n0 A) B" t
6 K, B/ m% t# L8 O2 W
医院门口不能停车，优子在正门对面的转角处熄了火，雪下得密密麻麻。优子挡住阳菜想开车门的手，下车打伞，这才帮阳菜打开车门，就只有几步的路，也不嫌麻烦。4 V. S; L7 X5 G. k5 ^' \& ]" E, U

下车前，阳菜好好地用湿巾擦去了脸上和眼角的泪痕。碍于身形差距，优子单手把伞举高了些，再用另一只手把阳菜的手揣进口袋里。

医院大堂里空空的，只有几个病人在挂号，优子仍扣着阳菜的手，领她去坐院里的电梯，优子连给小嶋俊辅的主治医师姓什么都知道，包括安排的病房房号。) P9 ?0 d! ~- Q; ?$ s  I7 ?
. G3 A- O& }4 D( \1 a  M, T9 j
手术室大门紧闭，显示着手术中的灯亮着，阳菜的母亲小嶋幸子正坐在墙边的长椅上，神情里满是疲惫忧心。待她注意到阳菜的到来，优子连忙松开阳菜的手，转身离开。
$ M7 r$ z( j4 T
“我去看一下病房怎么样……”
) \4 H* ^5 J( l4 m$ Q
阳菜想叫住她，但被母亲喊停了脚步。

“阳菜，总算来了，刚刚都吓死我了……”5 ?2 i3 q$ c  n9 L2 z

幸子示意女儿坐到她身边，用惊魂未定的声音叙述了在家中突然发现丈夫晕倒在地并血流不止的场面。1 T/ l3 ?* X( {( t

问到阳菜为什么不接电话时，幸子隐约看到了阳菜衣领下的红色痕迹。红点上带着血丝，显然是弄上去没多久，幸子有意不去深究，让阳菜晚些时候给通知弟弟回公司帮补一下。

“爸爸哪里受伤了？什么手术？”3 b% i  Y0 p# s1 T
“目前只知道左腿骨折，还有额头磕到了，其他要等待会医生说明。”4 l9 e! R; ?+ k# d+ R& x
“不严重吧？”1 C7 c& ]! }, E+ t# G5 v6 O" k
“情况很快就可以知道了……”
2 q8 K/ }; m. d, ?% p# J# O6 _
不知怎的，阳菜觉得松了一口气，父亲绝对没事。这自信，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1 x7 U; U( ]) }
% F9 [& \) @: t# H- p2 O1 C
“很奇怪啊。”9 H% E" G# H" l$ B8 a2 T3 j
“怎么了？”( I  q6 H# I/ V* t) u
“把你爸爸送来以后，本来是值班的医生和护士在给他止血急救，给你留完言，副院长就突然出现了，来给你爸量血压的护士居然是护士长……”7 ^! Q9 A7 |% \+ Q8 c4 q# E5 X
“……”

是大岛安排的吧。阳菜只能这样想。
1 j/ g: p3 B& f; \

俊辅先生的手术持续的时间不是很长，除了骨折之外似乎没有什么大碍，医生告知幸子和阳菜，俊辅的大脑没有损伤，只检查出了过度疲劳，半个月内就可以出院。
, }! p' V4 T  [8 r& @+ H
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唯一值得伤脑筋的是出院后的生活俊辅无法完全自理，要拄一段时间的拐杖，上了年纪，恢复能力慢也是无可奈何的，
. n, g+ V/ Z& D& O# i
病房不是想象中的一片惨白，而是淡黄偏橘的暖色调，有两张床，俊辅正躺在其中一张床上沉睡。洗手间、浴室、冰箱和各种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热水二十四小时供应。, V9 e7 X# G: ?. o1 A) f

“这是病房吧……”幸子叹道。
“嗯……是吧。”# T8 z+ {3 _; g7 ]5 b: A) i

阳菜陪母亲聊了一会儿，发现墙上挂钟的指针指过了‘12’。幸子说要在这儿待一个晚上再回家准备换洗衣物，阳菜决定陪着，借口说要打电话离开了病房。
4 y: a" f0 Y/ m7 l- k
父亲无碍，情势趋于稳定，可小嶋桑的心情却复杂澎湃了起来。大岛优子说，她深爱着小嶋阳菜……怎么可能呢？那样刻薄地对她……
5 H* `9 `% B) G( _' O1 o
“呵……开什么玩笑……”  [- |) X' ?0 X
/ {3 L. r$ {& X, d' u/ h" ^
——笑话，让人迷惑的笑话。
* G- I8 P3 T- s/ _$ j7 ]
优子一直等在一楼，双手插在口袋里，静静地看着窗外的雪，不知道在想写什么。瘦弱的肩膀加重了散发出来的疲惫。阳菜从她身后慢慢接近。% r( q& W+ J9 X
' a. N3 U% `4 _  |% U
“结束了？”' ^+ v2 V! B! y6 R
“嗯，爸爸睡着了。”
“^_^我就说嘛，没事。”
“晚上，我和妈妈要留下。”9 B8 x7 I: `- G! D$ s! t

优子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查看了时间，沉默了许久：“那我先回去……”说完就转过身，自动的玻璃门缓缓打开。

小嶋阳菜的心跳刹那间乱了，白天那个欲言又止的大岛优子，情事之前告白的大岛优子，坚定地说深爱她的大岛优子，比起以往，有点不一样。
$ p/ D% w; N& C, k6 A! \
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g9 ^" N1 |# S$ |6 m: U
, q; G* i- w0 R  Q
“优子、等一下……”6 @/ k* x& h, S8 _$ d8 t, d- A
: |/ [7 p% Z9 N4 B3 [
截停，大岛木木地回头，眼底满是释怀和平淡，夹杂着一点点惊诧。在玻璃门关上的同时，阳菜紧捏着手心，说了一句，大岛优子绝对爱听的话：
: c1 U5 ^) |2 z' [1 D
“おかえり……”' \. q. t' w& ?7 }, k
! [0 [1 Y9 F0 c1 f$ T
大岛优子，你听清楚了没？# Y7 w  S$ }) S
5 v$ R0 f( a1 o  A% M4 Q+ ]
没得到回音，阳菜站在原地，不前不后，看着大岛的背影渐渐远去。

回到车里，优子把钥匙插进锁孔，开了暖气，面无表情地，坐了好久。6 S# U  i1 I- S! N' Q

==================

章十七9 U& M! t( J7 M: R$ s
! l' V7 g+ j$ K% v$ l
0 l. O  D+ {7 ?5 }# |" a& p3 g



  l8 m7 D5 T( {) _: j
; b! \$ f( N% X, H  O; U
阳菜打算回优子的公寓的时候，天色很灰蒙。幸子躺在病房里的另一张床上休息，父亲俊辅还在沉睡，各楼层的长廊皆是空荡荡的。( M, x& q$ a4 x. p( z# q6 V$ O

医生计算俊辅会在今天之内醒过来，是故，阳菜决定不请假，晚上再来和母亲交接。在大岛的安排之下，想必已经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W2 F. [  R  C) O0 X+ m/ F
- L% V$ y: p$ G/ p6 w2 ?. Z
打开皮包，阳菜拿出一张钞票，在自动贩卖机前买了杯咖啡，换出几个坐车用的硬币，自从高中毕业，再没坐过公车了。其实，打电话让大岛来接也是可以的。
, \% C5 @7 v- C- k1 K# r1 i
“应该在睡觉吧……”喃喃自语。
7 B) Q: w9 X! S9 b. x, V
公车是首班，寥寥几人。来到大岛家门口，阳菜第二次打开她的皮包，钥匙好好地被放在里面。% {* N# o% ^( z1 _. w/ c* [+ S2 K

屋子里没开主灯，台灯亮着，仍是昨日的摆设，暖气似乎一直没关。阳菜顺手把刚送来的报纸拿进去，轻手轻脚地，没弄出半点大动静。
9 g3 F" Z9 S+ n3 c6 a; E2 v
缓缓转开卧室的门把，这里面的台灯也没熄，大岛优子就躺在床上，呼吸声平稳均匀，一直手臂横放在额前，被子盖到腰部。4 K, A& s1 t' G/ s

阳菜走到优子睡的那一侧，蹲下身趴在床边，庆幸自己在刚从医院出来的那刻，没有打电话给她。——这个人，很需要休息。! n3 @! N: r4 P, V7 R) _

本想趁机看看能否听见大岛说梦话，忽而响起的闹钟坏了阳菜的好事，优子明显被扰了清梦，阳菜伸手按掉那个总是吵得不合时宜的声音。按是按掉了，可大岛优子还是醒过来了，正对上小嶋阳菜的视线：5 w$ e, |3 A& O2 I6 V

“小嶋桑今天不请假吗？”优子以为，阳菜今天会待在医院里。
“这阵子，假请得太多了。”+ D5 I' w* S2 H0 N( l

不可置否地笑笑，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优子从床上半坐起来，用左手理了理头发。闹钟的短针指在‘7’的位置，和阳菜无言对视了几秒，优子起身打开较亮的主灯。/ c: s- s/ ?. D1 {- f) \8 _
8 I4 ]4 s. ?: T0 h
“我去洗漱一下，你要是还累，就睡吧。”

轻轻扔下这句话，优子转开了洗手间的门把，看不见背后小嶋阳菜疑惑的表情。近一个月来，大岛何曾错过与她共枕交谈的机会？
4 \% e% S' l$ S1 ?/ l
脱下外套，慢慢躺到前夜还与优子纠缠过的地方，阳菜拿出手机翻看邮件，没用的删掉，该回的就回复，到最后就只剩下大岛优子发来的邮件，一封都没回过。3 Q7 Y* [% T9 p9 o0 Q9 y

随意打开名片夹，随即像是想起什么，点进了通话记录，几个汉字和日期时间交错的屏幕里，赫然是一串熟悉的数字。“果然……没存……”: }1 u9 k' p% ~2 n7 k9 q- @- f

存入名片夹，姓名输入‘大岛’。阳菜阖上手机的盖子，微微蜷缩起来，这张床，比起医院里的沙发，要舒服得多。* k8 e2 _  A2 O' A5 y: X

没多久优子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往床上一望，眼角一弯，透出三分笑意。伸手把被子拉到阳菜的腰际，单腿跪到床上，扣住阳菜的手，然后亲吻她的额头。优子觉得阳菜喜欢这个动作，吻她额头的时候，呼吸的声音总是更舒缓些。
6 ^/ v( n$ Y6 B9 ~6 ^
此刻，掌心能感受到回应的力度。尽管微弱。' O! e6 V0 c0 M/ [

“时间到了我把早餐装进便当盒，去办公室里吃，你能多睡会儿。”( ^5 d) I3 `* q8 N8 @- R+ V
“好……”' ]7 j# Z  a1 u: Z# h
7 w$ v" @; f, G1 W  A+ }
除了话少了之外，优子与平常没有太多分别，照例给阳菜打开车门，随后系上安全带，确认小嶋小姐坐好了才踩下加速的油门。

“小嶋桑能帮我送一下照片吗？”6 x) M; x& b# h' n
0 j7 X$ `: V; n& `3 w! M% l
到达目的地，优子没有把车子开进停车场，从她的包里拿出了一个袋子，里面装的应该是相册。阳菜没有接。“给谁？”# @, K7 l1 ~" N' Y6 `8 U' V

“玲奈。松井玲奈。我今天不太想工作呢，可以吗？”- [: I$ I* N) `# I; c0 Z
“我要怎么跟她说……”8 A3 q1 k' d/ W" p. F' |

优子愣了愣。要是真让阳菜帮忙拿过去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小嶋桑会担心会不会有人因此发现她与大岛有交往的事实。这是优子下意识作出的判断。# X* U, D# o8 h

“算了……我自己去吧。”
5 D+ a& X" [7 t5 l% B
下车的时候，优子的手里只拿着照片和给阳菜准备的早餐，没有带相机，看来今天是真的不想工作。坐电梯来到一楼，优子连卡都没有去打，替阳菜按着电梯门的开关。8 _9 t' E$ o  a) W6 w

尾随着阳菜到办公室门口，优子只是把早餐递了过去就没再往前走，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代替再见，这一点阳菜也是一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用来代替谢谢。  R$ e; c/ r) h* K- q4 S
/ o8 b' x" }: b$ B( U
“下班的时候，要是不去医院，我可以来接，小嶋桑打个电话就是。”: l) }) w" s& B" H
“嗯，好。”3 \- G8 h) U6 ~+ J/ R0 C: X+ B

说完就移开原本相交的视线，缓缓关上门。优子轻叹了口气，陷入了迷茫之中，跟小嶋阳菜能做的都做了，告白也说出来了，可她什么都没有得到，接下来要怎么做，优子一点头绪都没有。

袋子里装的照片正是上个月松井珠理奈托优子洗出来的，松井玲奈的照片，因为珠理奈不急着要，优子也有自己的事情忙，到今天才想起要拿过来。7 c6 q0 c; A2 n7 t' j9 x

不知什么缘故，优子想直接拿给玲奈，而不是让小朋友自己去取。玲奈看到照片的时候吃了一惊，红着脸颊坐在角落里翻看，满脸的不敢相信，惹来众多女同事挪揄。1 e, `9 a2 E% d+ s3 I' k
: o) V+ V3 r2 R3 c
不多时，此事便成了茶水间里八卦的材料。人们都在发挥自己强大的空间思维和逻辑想象力，臆测大岛优子会对松井小姐如何展开攻势，像是学术交流，讨论声此起彼伏。6 B4 r- u/ Z6 @
9 N' `. w) |& `% f: a
优子从来就不介意八卦杂志和新闻媒体怎么那自己说事儿，上杂志封面有时被她用作提升知名度的手段，这家事务所并不是优子的本职所在，大家说什么，不打紧。

大岛家的事业并没有因为次女的风光轶事而受到影响，反而招来了不少年轻小资入股。随意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临时办公室，优子准备离开。电梯门合上之际：  ?8 l9 u" u+ L3 F- |
5 M) D4 z5 L7 k' R0 r
“优子！”) c. u4 L6 J; F, J7 `0 Q

一个身形与优子差不多的身影挤进狭窄的电梯里。是大岛麻衣。, s6 R) E5 a" I; x4 k
% I# ^* q! P) D, h" s
“怎么了？”2 s% ]5 M" b/ B( W$ {) [, P6 i7 z
“快年底了，明天开始我要开好多会。”
“然后呢？”
“有事情要拜托你一下。”) Q; f, K3 H* z, q/ P" M
: a6 Z# E% Q* S+ S, j
优子对麻衣提出来的要求没有立马驳回，商量了一会儿便答应了，不是什么麻烦事。& P8 r$ H. i" v! R) p. O" `
: d* c  Y" q; \/ ]

下午，阳菜站在一楼大厅往门外看，大岛并没有主动打来电话，阳菜跟自己打赌，她的车会在十分钟内出现在路边。如果大岛优子的告白是真的，那么这点小事也不算什么。

没几分钟这个无聊的赌就让阳菜打赢了，大岛优子准时地候在门口，兴许是看到自己在等，优子自觉地下车，为亲爱的小嶋桑拎包。
' I, Y' V, s$ b+ Y4 ~1 O( x& d& v& l/ B
优子为阳菜打开车门后，阳菜突然楞住了——5 I( U( d6 m9 }8 n9 m4 F  J) q

副驾驶席上，端坐着一只半米高的雪纳瑞，除了两撇小胡子和胸前还有爪子上的白毛，其他地方都是深灰色的。脑袋上两只尖尖的耳朵耷拉着，一看到阳菜盯着它又立了起来。
( Y, L" D) Z2 p5 @" i% H4 o
“她叫misa，目前姓大岛。”! y/ |( |+ z& z: O8 X+ i
“misa……”
“要让她坐回后座吗？”小狗似乎是从后座窜到副驾驶席的。0 m! y4 N% A" ?" Y" F, @* P
2 ~: }4 `$ L2 K1 U" J+ P* _
摇摇头，阳菜用指尖挡住双唇，低声呢喃着这个小可爱的名字，眼底闪烁着大岛优子未曾见过的情绪。7 P9 C- y4 k) |3 Y


================================

章十八
  m6 L5 o/ @3 v" D' A





0 o2 f3 E- n* R6 b* D
Misa坐卧在小嶋的大腿上，对于眼前的陌生人表现出了强烈的好奇心和亲近。颈子上的黑色项圈刻有名字，正面是Misa，背面刻着大岛。
' n6 J2 U  \! d  r2 K
优子从未见过阳菜这么高兴的模样，双手稳着方向盘，眼睛不时地往身边瞟。1 S1 V3 R" C0 ~* [$ H( H4 ?. ?/ p
5 `- m4 ]( X2 X9 \: O
阳菜用掌心和Misa的爪子交替相握，像在玩拍手游戏。专注于宠物的阳菜玩得不亦乐乎，没注意到优子挑了远路走嘴里一直念叨着‘可爱’‘好乖’这类的字眼，好半天才转头问了优子一句话：4 L, e# E8 l7 f1 {; ]7 J

“她有一岁吗？”; A+ T5 i  F; X0 F7 U
“不清楚，她不是我养的。”. t5 ]5 t' J; H( t4 d- M. d
“刚才不是说，她姓大岛吗……”
( f" z& e( y9 ^- w' G
不属于大岛优子的东西，和小嶋阳菜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
( }/ V( @, P: M* |6 t
“堂姐让我照顾一阵子。”9 `3 y+ t6 C7 q" r

听了优子的回答，阳菜有些失望，腮帮略微鼓起，但手里没有停下陪Misa玩耍的动作。雪纳瑞是粘人的犬种，需要花费心力照顾。/ J6 k& q: a8 J# P/ S0 t+ L$ P! x! R
8 G, Z' x$ N4 X8 D$ @6 y3 O3 X1 a/ d9 O+ ?
回到公寓的地下停车场，阳菜没有马上下车，而是抱着Misa等待优子把后车厢的东西拿出来。里面都是Misa的行李，装在一个中等大小的行李袋里，另外还有一个医用箱。
6 f5 C& p# E# `! _# z" X
停车场很暗，除了通往电梯的路上的指示灯和一些微光，几乎看不见什么。优子知道阳菜不喜欢这样的地方，利索地收拾好便打开车门和阳菜一起离开。并肩而行。, d1 w1 h/ j% `& x& j& H6 W
2 t6 R# B  G% \8 R" H
电梯里，Misa很安静。
/ l; n; u# B9 D$ \6 V5 d; R. `* D2 X
“为什么你的钥匙比较新？”: _1 c) U# w1 B$ ~- M8 X
5 v; q0 `  W2 R* B( x0 [
阳菜随口问了问，怀里的Misa又开始活跃，窜到地上，在优子的脚边转圈，发出一声清脆的犬吠，似乎是希望她快些打开那个袋子。. \7 d9 b$ N# H

“好用些，就给你了。好……Misa，进去吧。”

屋子里有些乱，都是优子的资料和打印出来的照片，即便不再办公室，优子也能忙得起来。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比拳头大点的黄色橡胶皮球，上面印着Misa的名字。4 f4 g0 u6 }, h- g

随手一扔，球滚到了阳菜脚边，Misa机敏地凑过去，叼起皮球围着阳菜打转，尾巴摇来摇去，煞是可爱。
! I+ a- r# E8 \( }
“小嶋桑陪她玩会儿吧，她挺喜欢你的样子。”说罢，兀自整理Misa的行囊，途中不忘打开相机，放在电脑桌上。“晚餐想吃什么？”/ u8 v& l  m5 i7 }; |( E) @" N
$ Y2 S0 \* q; I. e% s* \
“随便。”

大岛桑这样的态度令阳菜有些不高兴，坐在沙发上，把皮球扔出去，再等Misa捡回来，然后重复这个动作。Misa短小的四肢交错奔跑，欢快地追逐那个淡黄色的圆点。6 Z; t) o. }2 F5 R  }5 U  j

优子把晚餐准备到一半的时候回到客厅，想把被自己弄乱的茶几和电脑桌整理一下，高汤还在锅里文火慢煮。阳菜坐在地毯上，正帮Misa理顺肚皮边上的毛发。

“喜欢小狗吗？”一边问，一边举起相机对准眼前的画面。
“嗯，喜欢。”5 O% Y, k! ?# X; }
  O8 k7 e. }6 ~# T/ z: L# R; d0 a3 j; A
阳菜抬头回应优子的提问，正好把目光投射向镜头，优子貌似早已预料，不紧不慢地按下快门。Misa对像快门这类的细小声音很敏感，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随即在阳菜身边寻找声音的来源。3 _. @! l% ^8 \/ b

“那如果这阵子小嶋桑不用待在办公室，可以回来跟她玩，Misa很有活力。”
“这阵子？”
“圣诞节要送回去啊。”
“离圣诞节还有多久？”阳菜忽然忘记了今天的日期。
1 M1 O3 T- P2 J& r  R
二十天。

优子嘴边本来挂着的微笑蓦地僵住了，渐渐转为平淡，现在的她对日期过敏，一提到就不舒服，正如现在这样，道不清情绪。阳菜也隐隐察觉到优子的心情变化，缄口不语，用肢体语言告诉Misa自己身边没有东西。) ^; l  E& n5 N& n7 ~5 Z& U

发了会呆，晃过神来的时候阳菜发现自己已经抱着小狗坐在餐桌前了，桌上只有两份晚餐，她和Misa的。优子背对着阳菜，慢条斯理地捡起掉在地上的纸张，再分类叠好。# F1 p( W( |& R. u

“你不吃吗？”1 r5 `2 v, m) D7 n+ Y3 q
“没胃口。小心别让Misa把碗打翻。”" X' r  O9 E4 x2 N2 O. i  n
“……”

这种不温不火的气氛一直持续到了睡前，优子洗完澡以后没闲着，在客厅的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敲打着什么，突然变得日理万机，Misa找她玩也不搭理。& Y8 W- W; h* g5 r9 d9 Q
+ f& t; q. e2 J; t5 r6 ?. F
优子本是有意结束今年的工作以后要放个长长的假期，四处去旅旅游，放松一下紧绷已久的神经。但这时候优子不得不考虑一下前田敦子发出的邀请，合同若是签了，明年还能在卡里多添点面包，说不定可以再加一位数。: Y: X6 m8 Q2 e+ s* \- `' r! w: j5 E
3 O4 R4 v2 |# B- N0 q
是休息休息还是再辛苦一年，这是个问题。优子猜到前田会请小嶋担任服装设计和版面策划，如果签了合同，将来见面的机会还是有的。
9 ?& L/ q) `8 }/ Z8 W5 q
感觉到自己被冷落了的Misa蹲在一边安静了一会儿，然后叼起马麻（真•主人）买来给她磨牙的玩具骨头，跑到卧室里去。幸好门没有带上，以Misa的能耐，打不开卧室的门。8 T2 Y2 n$ m7 z) y

恰巧阳菜正在浴室里淋浴，Misa只得耷拉着耳朵卧在浴室门口。等了好半天，吹干头发的阳菜才从里边出来，一下就发现了闷闷不乐的小可爱。
" ~1 Y; r) p3 H6 r
“Misa……你怎么了？”阳菜轻轻地把Misa抱起来，任她的爪子在浴袍上摩挲，慢慢坐到床边。Misa的喉间发出微弱的呜咽。“怎么了嘛……”
8 S! j) T6 e  ?) Z+ o
“她不陪你吗？”
9 \/ h3 F+ T& D$ d1 e
人类是没办法听懂狗在说什么的。阳菜把Misa放到地上，捡起她带进来的玩具，把它抛到房间的角落里，那里放着优子堆着的杂志旧物。3 E) v0 f4 J# ]2 L

“去捡回来，我换衣服。”Misa意外地听话，钻进那堆杂物里找自己的玩具。) ^' l" `$ o( E% t

阳菜把浴袍脱下来，灯光将她漂亮丰满的曲线投影在墙面上，活色生香。随意套上一件吊带的露背睡裙，一转身，发现优子站在门口，扶着门把，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 p0 I) A7 k- }% |8 X
; S( V% Y: V0 e
什么也没说，优子把主灯关掉，照例只把台灯留着，阳菜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模式，半躺到床上等优子把外套脱掉。她知道，不用她提醒，大岛优子也会自己压上来，然后吻她。/ a6 }0 @0 U& Q6 o( _. K+ G
7 H3 z. |7 _& X8 p8 w% x  a3 b
“呐……”& |9 i7 ~+ H  R$ X5 r7 P, `
“嗯？”* ?. ^: j# K3 R6 C
. ?+ G% S* h- F! _2 {- ?9 x; p
轻轻含住阳菜的唇，优子用温热的舌尖吮吸，没有用力，只是给了阳菜要接吻的信号，继而一下一下的轻啄，再把吻移到耳边和脖颈的肌肤。

优子的呼吸缓慢而深重，贪婪地吞吐阳菜洗浴过后的柔香气息。两人慢慢开始纠缠在一起，阳菜放在优子腰后的手慢慢上移。: `- ~8 W0 Q" K" V+ g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怎么了？你今天好奇怪……”没有得到回答，阳菜由着大岛拉开左肩的吊带。
8 ~! ?# I2 n9 m
扯了一下睡裙，让左边的大片肌肤和双峰间的沟壑都裸露到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大岛用极其过分温柔的亲吻来挑逗小嶋阳菜的神经。1 `8 a" T" c* @: M  ~/ l
( O1 ]0 p7 V# m  k; B, R% v/ x& H& [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只是突然觉得很害怕，害怕你在我的生活里消失，也许，是害怕我在你的脑海里消失。小嶋阳菜，一开始我就不该沾上你，你像毒药一样……
2 x, ^  r8 Z9 T  D5 z, q) p
只要一点点，就能要我的命。
! L; q: E5 a8 t/ h* H
“奇怪？哪里？”6 U# T+ J5 u0 ?2 `2 G6 t1 O
. ~. o3 n" x6 [
优子在阳菜环住她脖子的时候与阳菜对视，鼻尖抵着鼻尖，用手抚着对方泛红的脸颊。在大岛优子的眼睛里，小嶋阳菜几乎看不见欲望，有的只是那比欲火更让她觉得窒息的某种情绪。

“不知道……”

刚开口就被封住了唇。……不对，你知道，你昨天晚上就知道了。我喜欢你，很喜欢你。你这女人太过分了……连拒绝这样的回应都不施舍给我。- R; |& Y+ Z' f; w

——我求你，别装作不知道。* v% E# a8 R& S, C9 v5 x7 g4 n

舌头刚开始交缠，阳菜就感觉不妙，优子的动作变得有些粗暴，不同于惯有的温柔又有耐性。脖子的情况不知道，肩上大概刚才被优子种下不少痕迹，

没多久，优子兀地松开了阳菜的唇，阳菜顿时松了一口气，胸口不断地上下起伏。奇怪优子怎么突然停下了动作，仔细一看：2 E. A8 ]$ \+ i& m7 C# I; P& I: X8 r

Misa咬着优子的衣摆不放，正奋力地想把她从阳菜身上扯下来，优子也不知如何是好，哄着她松开宝贵的金口，别咬坏了衣服。. |, P, f& l( l5 ]5 b# _

“Misa，到这里来……”阳菜整理好衣服，把Misa唤到怀里。“骨头找到了吗？”; R' F3 F+ w  u+ X7 a0 x
“……”
$ B+ t8 O8 o5 ?( o1 ^, j; g
优子看着Misa在阳菜怀里撒娇的样子，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阳菜掀开被子躺下身，让Misa仰卧在她的身侧，许多小狗都喜欢主人给它的肚皮瘙痒。
7 S+ Q" L: p- Y6 K8 ?
“你要让她睡床上？”
“嗯。”% _* R7 [; w: u) I. @- {+ D
“啧……随你喜欢吧。”
) g0 _6 z- J2 X. w# S2 ]
砸了砸嘴，优子也躺了下来，顺手调暗了台灯的亮度，把Misa的玩具捡起来把玩，目光略显呆滞地看着天花板，末了还重重地叹了口气表示扫兴。

阳菜悄悄地睡到优子身边，然后把Misa塞到优子的怀里：
8 R* v5 |) l. ?) _$ o$ L
“你会不会生气？”
“会不爽啊小嶋桑，区区一只狗狗坏了我的好事。”
“^_^谁让你刚刚不陪她玩。”

小嶋从没觉得自己和大岛优子之间的气氛有这么缓和轻松过，其实偶尔开开玩笑的感觉还不错，只是两个人的性格都太别扭。: X( ]& ^$ U( `2 E

“别在我不拍照的时候笑……”优子见不得阳菜笑，既心动又心酸。/ l3 G6 B$ U: T: h1 \
“什么？”
“没有……”
7 D& Q* n4 h/ @% @- I; I
晚安之前，优子吻了阳菜的额头。
, j/ M3 y3 z3 A5 G9 _$ a

第二天早上，优子本来只是想送阳菜去上班，把Misa也带到车上，可前田敦子的一个电话把两人一犬都给喊到事务所的前台大厅了。阳菜没跟优子一起走，只是看着她和Misa坐在前田的身旁。Misa不见外地卧倒在前田敦子的大腿边与之嬉戏。
2 i. T5 t- i% a
前田敦子的腿上，放着一件浅褐色的外套，阳菜记得，是大岛优子穿过的。7 `9 z8 L  c4 A

' ]- m. D, I* D  B) r. ~4 Y6 |" k
【最后这段感觉有点像下集预告】

======================================- v' p8 O5 O8 p7 a# p# E

章十九

' J* f5 O/ i. A2 Y
' Z# [! Q% u/ Q( }
$ ]& m' n$ g+ i3 p! j
6 ~7 `" g' W2 e


优子好像是在跟敦子谈天，表情看上去很轻松。Misa非常乖巧地仰卧在敦子身边，敦子抚摸着Misa的肚皮，动作正如阳菜昨晚那般轻柔。2 T5 v! G5 V# ?. P
( G8 h( U: H2 }/ u, `
阳菜站在电梯门前按下按钮，身边没有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拉开皮包的拉链，正要拿出手机，忽然想起昨天优子给自己和Misa拍照的情景。

随后，故意地让钥匙滑出来，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8 r' c( U! [' d! Q' ?8 P0 j
原本在敦子身旁享受免费按摩的Misa突然翻过身来，从沙发上跃下，不顾敦子的疑惑和优子的阻止，奔向声音的来源，也就是阳菜的脚边。9 k6 T/ x+ i2 m" @( c3 A* p

小狗想要把钥匙叼起来，却被阳菜轻轻抱起，钥匙也被阳菜先一步捡走。阳菜的手在Misa的脑袋上摩挲，用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话：) |, b/ y' r5 b9 P% ?

“地上的东西很脏，不能随便咬啊。”喉间发出撒娇般的呜呜声，Misa顺从地听从阳菜的教诲，不断把头往阳菜的怀里蹭。“乖……Misa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f6 u  s. h+ L

“小嶋桑。”优子很快就跟过来了，伸手从阳菜怀里把Misa抱回来。( ?# G  R: O0 X1 ~. r$ H
“Misa不怕生吗？”9 v, s. [4 V$ c4 M7 s$ c! g
“会啊，目前除了小嶋桑，不亲近任何陌生人。”3 Y5 o4 w2 I6 \& ?3 D
“那……”
* Y& t# C& T7 l
前田敦子呢？* a. z* t& n+ m% g  w

“以前常带她去敦子家里。小嶋桑去忙吧，下午我来接你。”
“嗯……”% W+ C% q# c" d; v
1 p  T7 v) i' \& b
大岛优子，你能猜到我心里想的是什么吗？

回到办公室里，阳菜下意识地打开窗户，下雪了，有点冷，风吹得阳菜有些不舒服。向下俯瞰，优子的车停在马路边上，依稀辩得出轮廓。

阳菜看到优子打开副驾驶席的车门，把抱着Misa的前田敦子迎上车。阳菜看着前田，坐上那个数分钟之前，还是属于小嶋阳菜的位置。
  j. i0 L2 l; j" X
  L$ X$ e" t# Z$ t  _" v0 D8 X
大岛开车带着前田往热闹的街上开，左手扶着方向盘，右手在某个旋钮上调节暖气的功率大小。“今天怎么这么有空？”  a" D' f% {8 D' g( z8 @7 L8 Z

“只是想偷偷懒。”
“想去哪里？”; V; ~$ D$ p: J% L7 I7 q. `% R

敦子只是让优子陪着她到处乱转，餐厅、百货公司、美食街还有一些礼品店，没有明确的目的，想到哪里了，就去哪里，很随意无所谓高兴与否。Misa倒是很欢快，优子一不注意就到处跑。

一直到午饭时间，敦子的脸上才显出几分疲累，Misa也消停了下来，乖乖跟着优子的步伐去吃饭。优子隐隐觉得敦子心情不佳，不停地找她喜欢的话题一通乱聊。
7 n/ I2 V* d% _% g4 R+ E
“那个，上次说的合同啊。”
“嗯哼？那个卖身契？”
“去！给本小姐拍照片很委屈你吗，又不是不给工钱。”) F/ V. h' ~2 F1 g9 d. B

Misa埋头在宠物专用的盘子里大快朵颐，不时停下来用小小的舌头舔去掉在桌上的残渣，两撇小胡子没一会儿就沾上了不少酱汁和蔬菜的碎屑。

“我想了一下，签半年好了。”9 r5 P) w3 G8 a6 F$ s' [
“有什么打算吗？”/ y, \3 O; p- D3 b/ h5 O/ k, h
“赚够钱就不当模特啦~”
“当演员？”

接下来的问题，敦子都没怎么认真回答，多数是模棱两可的答案。“优子……”6 i5 I. J- q* D+ _6 g
0 S8 z/ G# _$ O) Q6 X" y
“嗯？”, A( R! C0 z, t9 [; Z
“她在哪里……”
3 b" L  u! |4 p
优子回到家门口的时候是下午四点，开门时心想着买完晚餐的材料就去接阳菜，随即被Misa窜进客厅里以后又迅速折返回玄关的行为打断思绪。她咬着优子的裤脚，优子还没来得及拔钥匙。

“小朋友，别咬，会坏啊。”

Misa松开嘴里的布料，跳到沙发靠背上，发出一种低沉的叫声，表示：上帝创造雪纳瑞的时候为什么不让她学会说人话呢？
* u  h+ t$ U9 z
走近一看才发现，阳菜竟卧在沙发里，脸色苍白。一时之间，优子慌了神。- y2 J8 T6 t6 v5 A; O) w
+ [  w9 w! X6 A1 L: N  k) b
“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样的场景有点似曾相识。, I; M- i( M$ h3 ~  {( D% O
“来那个……痛……”
. k9 }# u7 R4 H" {0 [0 b; L
茶几上有好几份旧的报纸，和一些碎纸片，今天那份的被压在杯子底下，杯里的水早已凉透。阳菜的铅笔和稿纸也乱七八糟地放在茶几上。

优子猜想，阳菜可能痛得连画架都不想去拿，才会直接躺在沙发上。. t$ ]( g/ q) e% ^& ~$ L4 X3 g$ e& G
2 U# O+ g$ l. g* @, d
阳菜皱着好看的眉头，前齿咬在下唇，掌心微微攒成拳头。中午，下腹传来的阵痛非常不好忍受，加上心情不好，就干脆请假了。

“到房间里睡，好吗？”% t; B+ {: B+ s
“嗯。”0 h$ X+ n: O; }7 c' P6 G
0 s1 D  t0 c7 N" w2 }9 H
优子把阳菜横抱起来往卧室的方向走，Misa聪明地反应过来优子要把阳菜带到哪里去，冲到卧室门口，用力推开半掩着的房门，然后爬到床上，咬住被子的一角掀起来。
) }* t. D* q0 I6 ^
抱着阳菜的时候，优子觉得她的呼吸貌似变得顺畅了些。把暖气调到最舒适的温度，打开台灯以后，优子想把Misa从阳菜的怀抱里带出来。
9 o) g$ t: F+ k1 L4 \
“别带她走……”
“Misa这么黏你，不好休息吧？”+ K8 c% _/ L6 k# r3 H3 ^2 I2 J4 H
“不会，她很乖……”阳菜的声音听上去很虚弱。1 f% Q% r& ^0 ]" q& e

顺着阳菜的意，优子没再说什么，半蹲下身，扣住阳菜一边微凉的掌心，随即用另一只手拨开阳菜额前的刘海，印下一吻。“要不要喝点什么？”8 Q  I+ Y4 U: R2 t8 Q

“红茶什么的，要不然我去煮点热的东西给你。”4 N7 |/ d+ x6 K' ?9 b8 }
“……”

Misa可能是累了，躺进阳菜怀里以后就没什么大动静，阳菜用手前后抚摸她的背，半眯着眼和优子对视，在考虑要让大岛桑提供什么服务。

“今天你去哪里了，Misa玩得好累的样子……”
“就是逛逛街。”优子也上了床，把一人一犬都揽进怀里。

话音刚落，优子的手机响起来了，阳菜没有动弹，但打起精神准备偷听，手机的另一边是前田敦子的声音。Misa也对敦子的声音有反应，耳朵束了一会儿，不久又耷下了。; s, l$ r" S. R( o
# J) J& V, K2 H
女人是听觉动物。. v- I. w6 ?# ~( r" k6 V: }

“我到家了，嗯，我知道，下星期。”
“……”大岛和前田的对话，语气怎么听怎么像老婆打电话查岗。
“明白，房间我开。”
7 `* A' m8 d+ {  F9 W2 ?" J
一瞬间，小嶋阳菜觉得头疼。1 o& w8 K7 o. w' |

严格来说，阳菜没有权利干涉优子和什么女人交往，反过来，优子也是一样不能对阳菜和什么人往来有意见。这一点优子做得很好，但阳菜能不能也做到这般，尚不可知。3 C; V" @: b- Q
2 [+ l2 s. `( B5 k' r0 v4 E5 s
“小嶋桑，小嶋桑？”
“干嘛。”4 G1 Z1 L0 u* t6 M0 ]+ ~7 S
“要吃什么，想好了没？”9 r3 z& W: }8 m4 P, H6 k
“粥。”7 g( H* j. l2 l. R3 d/ j4 K2 x

【等粥煮好了估计Misa就饿死了】# ?: e8 |9 L2 \8 j
  m2 Y2 n! a" x3 y7 G
待优子走出房门，阳菜给自家母亲打了个电话，把自己身体不适因而不能前往医院探视的情况汇报完毕之后，从床头柜子上拿过一个笔记本，里边夹着报纸上剪切下来的纸片。# Z. q/ d' J" j
1 M0 |- R8 t* h; Q) r
小嶋实业的股票，又开始跌了。是因为父亲入院了？还是大岛优子从中作梗？阳菜不太想承认，自己比较相信第二个可能性。: e0 L1 @! R: N, ]6 U/ o
# ^. P5 @1 d; s9 S. e% x3 P
——大岛，我需要满足你什么？9 i- E- N0 _3 d/ h- O; I# r

今天的阳菜突然发起了大小姐脾气，话也比平时多了几句，不停地使唤优子做这个做那个，端茶送水不说，还得给Misa捏腰捶腿。优子只当是阳菜例假心情不好，让她往东，便不敢向西。
( O" G' |- I$ @1 ~- ]  F9 U% A" v
=============好久没玩分割线了==============6 l% T8 p5 `* R" t2 s

大岛把手放在前田的腰上，前田被轻轻地推进了酒店的房间里，前田没有恼怒，对她的这个小动作报以微笑，然后大大方方地往窗边走。房门缓缓地自动关上。
5 T  P2 ~; t( N! q# C
窗外的夜景很漂亮，前田的手放在落地玻璃窗上，勾人的瞳孔里闪烁着霓虹夜色，玻璃上倒映着一张豪华的双人床，被子被大岛一把掀开。
9 e6 G4 e( d+ d; n# z# f2 a( H/ B' Y
房间里的灯，只有入口处和床边一张茶几上的台灯开着。是酒店原本就这么摆设，还是大岛事先调暗了光线呢？前田敦子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 {, c, W* I: E/ D. T
, k- u3 n# y* ^/ b
大岛走到前田身后，把双手搭到对方纤细的腰肢上，不怀好意地来回移动。前田本以为她要做些什么，刚准备回应的时候，大岛忽然停下了骚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口中念念有词，说的好像是Merry Christmas。盒子里的钻石饰物炫目得几乎看不清轮廓。

在大岛优子要将躺在床上任人宰割的前田敦子据为己有的一瞬间。

小嶋阳菜的梦醒了——

距优子与敦子带着Misa出门游玩的那个下午，已经过了快五天了，阳菜每天晚上都在做这种奇奇怪怪的梦，场景不是酒店就是舞厅，还有别墅和海边。
+ V' a6 p) v+ Y1 x" {: {- W
唯一的共同之处就是，梦的主角都是前田和大岛。Misa也偶尔在其中客串。/ g+ `6 Q% [" g' J& U6 N7 L
8 h6 w* ^1 J. T- ]* T  W2 x" q
薄薄的睡衣被沁出来的冷汗打湿，阳菜缓了缓神，偏头看向身旁的位置，大岛优子还好好地抱着Misa睡在她的枕边，哪儿都没去。左手，被优子握了一整夜。

阳菜翻过身侧躺，看着优子的睡脸，慢慢松开她的手。这几天，被梦惊醒了以后，只要看到大岛还在身边，阳菜就会不由自主地松口气。

“呼……”阳菜长舒了一口气，然后，优子的生物钟准时敲响。
“……早。”) k( S- u, a* E/ K/ K2 k

优子道了早安，习惯性地吻了一下阳菜的额头，把小狗放到阳菜怀里，迷迷糊糊地摸索到客厅玄关，把门外信箱里的报纸拿进来，随后去洗漱。

今天是周末，阳菜知道优子清醒过后会去做早餐或是买东西，被子一卷，又睡过去了。% O8 P) B9 ?, d! |! i/ Q) K; W
/ K) ]$ x$ o) `& X
前一晚Misa把最后一瓶牛奶喝完了，优子带着钱包去了便利商店，二十四小时营业，值班的店员正是优子的那个高中同学。姓村上。" V- P' L) o+ R5 k: ]( Z

“优子？优子！”: ?- N& Y3 h& b% m
“— —？！啊，干嘛。”
“找你剩下的五十元，还有上次你忘记的零钱。”
2 Z" z9 S  L7 V
村上对于优子神游太虚的状态不感到奇怪，高中时期的优子在双休日的上午会比工作日多维持几个小时的省电模式。看着优子一张一张地把钱包里的发票整理好，村上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 `. d( h3 a4 C
“我说优子啊，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去外地了？”8 z$ s- o" m  q7 |5 j: B; U
“嗯……”
“那你有让人送你女朋友回家吗？”6 n+ A5 u$ c; H' }) K

=================================

章二十

3 Q1 b, n! @4 ]& C8 A! D
% n+ v* x4 ?; ^7 d
. D/ x' f: [% K& [" g5 ^

- d* \% B3 A  Z1 N


优子现在觉得自己很清醒，从未这么清醒过，她的左手提着从便利商店买回来的牛奶，右手熟练地用钥匙打开家门。, F' i2 N7 F& J8 u# B3 v: h

Misa蹲坐在玄关，嘴里衔着遛狗绳的一端，一见优子回来，便拖着绳子往她的腿边蹭。, X: S1 H7 l# H6 N& v. D) J5 o; I
& Z: m3 Y+ V2 f# Y' L/ S: g
“乖狗狗，先吃完早餐再去散步。”

单手把Misa抱在怀里，走到厨房把牛奶放在桌上，优子正准备去找Misa的碗，就看见储藏室的门被打开了，阳菜在里面。" L2 M/ S& W3 Z7 D
% f) Y9 F6 F& ~4 s8 Q6 o
储藏室不太大，只放了两个放酒用的控温冰箱和几个箱子。冰箱里一直保持在十三度左右，里边放的都是朋友送的好东西，为了防止停电这样的紧急情况，使用的是独立电源。0 c0 i3 H8 O- \$ n8 ^3 i

阳菜的手抵在冰箱的玻璃上，正在阅读酒瓶上的外文标签。0 D8 D! G3 m, G7 r$ _4 A# l& V
3 F( P* G7 z6 F- ~0 t9 }
“出来吧，这里边凉。”" U) |7 L4 Q# e, z- e2 d

优子的声音不带一点感情起伏，阳菜的肩膀不由得微微一颤，缓缓回头，果不其然，大岛优子面无表情。优子说完就转身去做早餐了，阳菜摸不清她的情绪，有些不安。
  I0 Q( V( M0 h6 z7 o( j' H
牛奶在加热中。土司面包被优子放进面包机里，随后电源也被轻轻按下，做完这些动作，优子把黑色的长发挽起来，扎成马尾。
* i' |) j/ A2 L2 ?2 p0 b9 _
Misa蜷缩在阳菜的大腿上，享受阳菜提供的清晨免费按摩服务，耳朵还因为优子忙活时的响动不时张合。阳菜偷偷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优子的背影，心里很疑惑：为什么十几分钟前还一边亲吻她，一边温柔对她道早安的那个人，会冷不丁的变脸。
, G$ f/ X8 A* p$ }! p
不久，优子把热好的牛奶倒进Misa的碗里，多拿了一个装着宠物饼干的盘子，刚放在桌上，Misa就从阳菜身边凑过来，用鼻子嗅了嗅她的早餐。

找出Misa专用的小围兜，优子慢慢给她系上，与此同时，阳菜站在柜子面前找开瓶器，仔细一瞅，一支贴着熟悉的标签的红酒已经被摆在餐桌的一角了。% B! ^' J; r6 C

“一大早的，小嶋桑要喝酒？”
“嗯。”( F; t! a% b# n- e6 t
“开瓶器不在这里，在茶几下面。”) g: g& G$ }! A$ Z& R
; S& t6 Z8 \$ ?, V* v+ C
说着，优子把酒拎起来，找了个小小的桶子，从冰箱里拿出一些冰块装进去，然后随意地和水混合起来，为红酒保持合适的入口温度。

开瓶器在茶几下被几本杂志挡住。优子坐到沙发上，慢慢地把软木塞拧开，阳菜见状，便知道大岛桑已经允许自己享用那玻璃瓶中的佳酿了，于是乎乐颠颠地从橱柜里拿来两个高脚杯，紧接着倚靠在优子身旁。

“不先吃点什么？”
“不要，想喝这个……”( [, k) U7 V: R7 Z
) H5 y) U" ~6 {% }! J2 e
眼神在两个杯子上停顿了几秒，优子拿起其中一个，斟了不到半杯，随意摇晃几下让酒液与空气充分接触，然后闻闻味道，再递给阳菜。) [. t, O& Q  L: A5 J, D1 Q
0 e- q9 S8 n% V) L$ w$ l# g  m
深红的的液体本身所具有的香醇气息在唇齿间徘徊，随后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完全尝不出酸涩的味道。这支酒很得阳菜的欢心。- _' k/ l# t( [) t, l& o  Y
' G, W: y( p# a8 h/ N
一口饮尽，阳菜小心翼翼且缓慢地把酒再次往杯里倒，脸上尽是愉悦。优子默默地拿出相机，透过镜头看着阳菜的表情，用比她倒酒时更小心翼翼的动作，按下快门。9 l$ _( {9 f4 x# Z
" h" z2 z/ z6 B0 r7 T
——除了酒，你还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呢？5 [( x( V+ S" N
: z2 e$ ^6 e0 V( X" f
随手拍了几张，优子把镜头的盖子盖上，Misa这时已经把牛奶和饼干解决完毕了，两撇胡子上沾着牛奶和一些碎屑。优子把相机放到一边，抽出手帕仔细地帮Misa把脏东西擦干净。& y% ]) T  q! w; r+ H0 U

Misa肚皮朝上，躺在优子腿边，优子像伺候公主一样给她擦嘴巴按摩，还连带顺毛。

“你不喝？味道很不错呢……”阳菜边看着Misa的慵懒姿态边问道。0 F3 Q) U! }+ H$ y5 m
/ h, I/ N; v+ {, B
既然有杯子，那就喝吧。

优子才喝了几口，阳菜就已经三杯下肚了，空着腹喝酒的行为是在不智。阳菜的脸颊泛起淡淡的粉色，优子静静地看着。昨晚优子没有做什么，只跟阳菜吻了一会儿就睡了，那时，阳菜的脸颊也是这般红润。4 v9 h0 m$ ^; c

“够了，这样喝会惯坏舌头的。”

说话的语气终究是温和了。

“里面好像还有一只颜色很漂亮的白葡萄酒……”6 Q. H5 G: `, O: ?+ T
) F. J% z) R" D- U
阳菜想起身去把她口中说的那支酒拿出来尝尝，刚站起来就被优子一把扯回沙发上，还来不及质问她突如其来的拉扯，她就把阳菜压在身下。肩背靠着沙发的抱枕，不难受。! M# _) f8 [8 i& \

“干嘛……”
5 t2 X4 h5 K0 S9 J& v7 E( S
优子伏在她身上，左手按在沙发上支撑着，同时防止阳菜逃跑，右手放在阳菜的左脸上，大拇指轻轻抚摸酒后的淡绯色肌肤。盯着这张漂亮的脸看了一会儿，优子又忍不住用鼻尖去摩挲阳菜的额头，然后是唇。3 I+ ]9 m, K% `  v9 _2 t* q" g
* |- \, ^6 D$ T' m4 C9 a; X$ c% q
“打开了喝不完，很浪费的。”
" K$ r& h" m# Q5 U( J$ S$ r8 _# w
这个时候的优子又变回了那个温柔专业户，眼神温暖得让阳菜觉得可以冬眠了，调情一般的触碰让她开始心跳加速。优子那样的眼神，阳菜至今没办法习惯，心尖发颤得厉害。3 y6 o" o( C3 c  j% H6 U" @8 p
: V- I1 Q% i7 @; t, X
“只是尝尝味道……有什么关系……”
“我没有义务这么宠着你吧，很贵。”3 x- z9 Z, q" z* C( C5 I3 C/ x) T
: |& C# m5 g! d# M' D9 X
优子只是随口说说，说完就吻住小嶋的唇。阳菜却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忽然之间闷得慌，自己也被这种异样的感觉吓一跳，还没反应出自己是怎么了，注意力就被转移到与大岛的双唇相接上。3 }- n% _: F# ~9 ~; U  }) o" R; x

嘴唇碰到以后，优子没有马上表现出意图，抚着阳菜脸颊的右手缓缓下移，扶住阳菜的下巴，然后开始摩挲，阳菜柔软的唇瓣一直以来都让优子觉得吻起来很舒服。
! ]' w- m4 ?0 |% t- w5 Z0 X) X
须臾，优子鬼鬼祟祟地伸出舌尖，含住阳菜的下唇，细细舔弄，这般试探性的动作，让阳菜蓦地想起她们第一次接吻的时候——
4 S$ q  M7 i# M
在如同噩梦中一样豪华的房间里，同样kingsize的大床上，大岛优子拥着她，抚摸她的身体，撬开她的唇，单方面的掠取。然后是不知轻重的占有，阳菜记得很清楚，大岛卡在她两腿之间，一手扣住她的腰，另一只手……
% j0 h/ E; H& G1 c
那个时候的吻无所谓温不温柔，大岛好像因为她的身体而兴奋不已，舌尖在她嘴里胡作非为，撩得她呼吸困难。后来，大岛越来越注意保护自己的感受，并且日渐柔和，直至昨夜。/ q4 E2 B: ~5 B& v2 j* F6 T

今天，竟是在询问她要不要张开嘴了。

优子含着阳菜的两片唇，不时吮吸，待阳菜环住她的脖子，才把阳菜的齿贝撬开。舌头慢慢伸进去，寻找另一片温热的柔软，阳菜觉得痒痒的，呼吸比以往要顺畅。
1 M1 b) J- A, v6 u7 _: k' o7 l
三分钟换一次气。  M; R6 I, `% q

两舌紧紧贴合，渐渐纠缠在一起，阳菜不得不承认对方的吻技很好，至少今天这一次比以前每一次都要好，她从来不知道接吻是这么舒服的事情。- j6 ^4 n( D3 L

Misa不知什么时候躲到了角落里，蜷缩着身体在生闷气，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从主人的朋友们那里，Misa听过一个人类的词汇：电灯泡。

那种放在墙上和桌子上夜里会亮的东西也叫灯泡，以Misa的脑袋来说，分不清这两种灯泡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她只知道被叫成电灯泡的时候，没有人陪她玩。

优子丝毫没有要松口的意思，勾着阳菜的舌尖以各种频率翻搅挑拨了一番，手上没有别的动作。吻着吻着，优子把身体往舒服的角度压，绑得随意的马尾松开，发丝滑过阳菜的手臂。
: ^. O& `2 N# v# r+ k
姿势固定好以后，优子第七次微微把舌头往外拉了一点，在提示阳菜该换气了。阳菜大大地吸了一口气，然后被嘴巴里突然被优子狠狠地塞满，发出肉体碰撞和黏稠的水声。

舌头几乎要深入喉间，阳菜实在是没办法应付突然加深的吻，右手攒起拳头，敲了一下优子的背。优子可以明白她的意思，但还是没有松开，反而用力地吮吸起来，口腔里几乎要成了真空。

墙上时钟里的长针又走了两个字，Misa终于在墙角里呆烦了，毅然跑到沙发边，跳上去扯优子的裤脚，用她的犬牙。压低的呜咽像在说：明明说了吃完早餐去散步，你到底在干嘛啊？
$ O8 E; o& E  c' A5 I+ B9 ~
经过Misa的提醒，优子似乎想起来还没有带小狗出门散步，慢条斯理地放开小嶋阳菜的唇，侧躺到沙发内侧。“还好吧？”8 y- h' Y3 q% E" P# F

“呼……”阳菜喘息着，脸颊比半个小时之前还要红。

——我还以为，她想在沙发上……  \# I7 r& y2 [; A; K) m8 c8 e2 ?
+ G$ r2 ]$ B& T& X% d, w
发红的唇瓣，迷离的双眼。

“呐……”优子又低下头。
“嗯？”还来？0 n6 q1 o3 m/ w! n. D+ H
; F, T+ d/ D8 O/ v
阳菜闭上眼睛等着优子贴上来，吻的触感，却落在了额头。0 J. n, Z" r- H5 e+ m: B

“你跟筱田吻完以后，也是这种姿态吗？”$ m0 i0 C9 s* E' Q0 n; _- h/ i
“……”

语毕，优子慢慢放开她的怀抱，原本柔和的表情和温暖的气息，被一种无形的压力快速地抽离。没等阳菜说出心底的疑问，优子站起身把Misa抱到玄关，捡起绳子系在Misa的黑色项圈上。
% A* w* n& L& G& C- e! j3 O
打开门，再合上。5 ]; B) _2 o6 I1 N

——大岛优子，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O7 ~- ~! Q( r
( \( u8 K0 S- L: U: @- [1 e& k


================================================" T3 i7 q5 F1 N. v*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