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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揉了揉眼皮,然後發現了篠田的用詞。「呃,帶回來?妳、妳知道她昨晚跟我在一起了?」說完,額上已經開始滲出冷汗,不難想像篠田現在是什麼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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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又聯絡那邊的警察,她提到妳昨天帶了個矮子同行。即使被害者是妳們的舊識,但妳把高橋帶去橫濱也太誇張了吧?當約會?

「不不、不是的她說想看看上野住的地方我、我想說她也許能以法醫身份提供一些不同的見解」優子微弱的試圖辯解。

大島,妳是忘了正在跟誰說話?用這麼薄弱的說詞就想說服我?

……對不起。」

把人帶回來。立刻。

「我……」優子雖有猶豫、但清楚篠田遲早會知道南不見了,便老實的交代南深夜只留下簡訊就消失的事。

 

電話那頭危險地靜了幾秒,優子幾乎能聽到自己不安驟亂的心跳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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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從現在開始退出這個案子。後續交給其他人去查。今天下午前我要見到妳待在辦公室打反省報告書。

是。」掛斷電話後優子虛軟的伏在方向盤上久久無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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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在為了簡訊的事不爽~?吶~」

南沉著臉撇開頭不給對方任何回應。

「還是生氣我弄壞妳的手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被追蹤到就不好了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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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沉默不久,瀏海髮根處旋即被揪緊,南吃痛地皺起臉,被迫仰起下巴迎向對方的視線。

「回答我。」對方突地轉變為陰沉且強硬的語氣,但南依舊不為所動,緊抿唇瓣倔強的瞪視,這威嚇的情況自己在高中時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了,她不禁勾起嘴角冷笑,下一秒臉上就挨了一巴掌。

南緩緩把臉轉正,頰上刺痛開始有些發麻,「妳跟那些人一樣。」她一字一句清晰的朝對方說,然後閉上眼被動的承受再次往臉上砸來的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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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好?」

優子推開診所玻璃門後,坐在櫃檯內的女人便好奇的打量她,興許認得今天所有預約的客人而優子不在其中於是試探性的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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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元醫生有空嗎?我有急事找她。」優子走近櫃台,盡可能地克制自己浮躁的心情、以平穩的語氣回應。只不過一看到櫃檯小姐微微蹙起眉頭且表示為難的反應,便還是朝她舉起警察手冊,省得自己等等得花時間聽那種"抱歉喔沒有預約的客人不能見醫生"之類的話。

 

警察手冊很有用,櫃台小姐立刻垂下頭僵硬地拿起電話按了幾個按鈕,她朝電話另一端的人低聲說了幾句話後掛上電話,抬起視線對優子說:「秋元醫生目前還有客戶,15分鐘後結束,她說請您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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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點點頭,這才有時間環視一圈這間不算大的普通診所。暖色系裝潢的室內乾淨整齊櫃台右側一面的牆邊擺著一張沙發椅與雜誌架,上方的牆面掛著不少證書與獎章左側有扇桃木製的門板緊閉著,嵌著秋元的名字鐵牌上方亮著一小紅燈。優子拿出手機坐到沙發上,希望篠田沒有追蹤自己的手機GPS,不然要是發現她抗命繞到八王子來查東查西的肯定會氣得把自己給大卸八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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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有一通前田的未接來電,優子火速地回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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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另一頭的前田的聲音充滿了困惑跟不安,她壓低聲音急促地說:「搞什麼,為什麼妳們家的人跑來我們這裡搜東西?!她們把高橋的東西全都帶走了!!高橋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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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還在調查中...」優子咬了咬唇,吐了口抑鬱的氣,決定暫時隱瞞自己被撤出案子的事:「我不小心惹篠田生氣了,消息暫時還沒有更新。我只知道我們必須找到南,有件案子需要她本人的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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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高橋涉入了什麼案子!?」

 

優子沒有立時回應,只是想起了南說上野的解剖安排在今天。於是問:「妳下午的解剖完成了嗎?死者叫上野晶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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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野...嗯,我完成檢驗後也上交報告給妳們了,高橋跟這件事有關?」

「我現在還在外頭、無法看到報告,妳可以先告訴我有沒有可疑的地方嗎?」

「她手腕上雖然有毒品注射痕跡,但那不是她的死因。我在她胃裡找到殘餘的贊安諾跟蘭姆酒,這兩樣混用的話初期會令她出現失去平衡的狀態、接著陷入昏迷、最後窒息而死。而解剖顯示她注射的毒品還未產生刺激前她就斷氣了,依她死前的狀態,是不可能有力氣再給自己注射的,這是謀殺。」

「謀殺啊......我瞭解了,謝謝。」

「妳還沒跟我說高橋跟這案─」

「啊,等等,我晚點再跟妳解釋,我先辦點事。」優子正愁不知道該怎麼跟前田解釋時,秋元的門板就打開了,於是她急急掛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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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元是個五官深邃好看的美人,長髮乾淨地往後紮成一束馬尾,穿著深綠色套裝的她領著優子到一邊的辦公桌前面對面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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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問有什麼事嗎?」秋元坐到辦公桌後方,她看了幾眼優子剛剛遞上的名片,擱到了桌面上。

「妳認識這個人嗎?她叫上野晶乃。」優子一邊說著一邊從手機裡調出上野的照片,後將手機螢幕轉向秋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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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不久前剛結束療程而已。但我不能透漏更多了,妳也是很清楚的吧?有保密協議。」

「我們昨天在富士森公園發現了她的屍體。是被人謀殺的。」優子緊盯著秋元的臉孔,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變動。

...我不是很懂妳來這裡的目的。妳認為她的死亡跟我有什麼關係是嗎?」

「不能這麼說,但警察這工作就是這樣,到處跑到處問些讓人生氣的問題,排除掉不相關的人事物──」

「…...如果妳是想問我的不在場證明的話,那真的太可笑了。」

「那來笑一下吧。昨天凌晨一點到三點之間,妳人在哪裡?」

「天啊。」秋元搖搖頭,抽出一張便條紙在上面寫下一串地址:「我前天晚上十一點多回到家後就一直沒出門,妳可以調我們大樓的監視器,大廳、樓層走廊、電梯跟樓梯、包括車庫全都有監視器。」

「有人能為妳證明嗎?」

...我有個同居人能證明,但我不希望妳去打擾他。拜託,我住16樓,難不成還能避開監視器爬牆出去殺一個跟我無怨無仇的人嗎?P.S我們大樓連外牆都有設監視器。」

 

優子將便條紙收入外套內側口袋,帶著歉意說:「我知道了,請原諒我必須問這種問題。」秋元的表情因此有些軟化了,她吶吶的說:「不要緊,妳也是在履行警察的責任。」

 

「對了,我昨天帶著高橋南──妳知道她吧。我們去了上野的家搜查,高橋在冰箱上發現了妳的名片後就偷藏了起來,妳知道她這麼做的原因嗎?是不是不想讓我發現妳跟上野的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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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一個法醫怎麼會參與到這種搜查?」

「不是的,南只是單純同行,但...越了界線。」

「同行?為什麼?她認識上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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優子愣了下,看秋元的表情是真的不解,便脫口問:「妳不知道?」

秋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我想妳知道的比我還要多,也許我們可以停止這次會面了?」

「呃、等等......我以為她曾在過去的療程中告訴妳關於高中時期的事,也許也曾透露同學的名字?因為上野是我們的高中同班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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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元瞬間閃過的訝異是裝不出來的,優子覺得腦袋更混亂了。她原本以為秋元很清楚上野跟南的事情,但現在看來秋元完全只把上野當成普通病患看待。那為什麼南要藏名片呢?

 

「妳們的高中...?啊,妳就是栗鼠。」秋元望著優子的臉,恍然大悟的模樣。

「栗、栗鼠...?」優子忍下了想拿筆捅秋元的衝動。

「呃嗯...南,她...的確提過一些過去的事,但她一直是用化名來稱呼別人,我曾以為她是不想面對才使用這樣的方式,不過證明是我誤會了,所以後來也就沒有再糾正她。」秋元很小心地避免洩漏太多隱私。

 

南居然跟心理醫生以栗鼠來稱呼自己的這件事讓優子拳頭有些發癢,但她維持著表情的平靜,因為秋元還饒富興味地看著自己,天知道南都說了些什麼,她僵硬的挪開視線假裝對秋元身後置物櫃上的一些擺飾照片起了興趣。

櫃子上頭立著一個相框,貌似是診所員工參與公益的合照,優子原本只是隨意的瞄了幾眼,趁機思索該怎麼多問一些資訊,但照片上有個臉孔攫住了她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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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是??」優子霍地起身,來到牆邊指著照片上的一人。秋元也起身靠近,想看優子在指什麼人,接著自然地報出對方的名字,「...她是我的大學後輩,也是我的第一任助理,我剛開業時她就來幫忙,不過她離職好一段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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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妳的助理...那麼妳與病患的紀錄她看得到嗎?」

「我有讓她幫我整理建檔。但她不是會隨便破壞保密協議的人。」

「這樣啊...」優子朝照片上的那人喃喃自語:「所以南不是怕關聯到秋元,而是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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