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很清楚惜花这个责任，真的身份不过送运，这趟旅程若算开心，亦是无负这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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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Good Love（果菜篇）* O* c7 i3 `3 F: n8 s
高桥南和小嶋阳菜认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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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菜是高桥初中时候的同班同学，也是高桥自那以来一直的暗念对象。
那时候阳菜坐在高桥前桌，阳菜的同桌则是高桥自小一起长大的死党峯岸南。托一贯“善于交际”的峯岸的福，慢慢的高桥也融入了阳菜的圈子，最终成为了阳菜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而后，就作为朋友，站在阳菜的身后，一路到了现在。* p# N4 Z; R# X/ ^# e5 k
高中、大学、再到工作。3 G& r4 I" z- ]* k1 w
这些年下来，眼看着阳菜一次次的恋爱、失恋，身边的人换了许多。, K& Z5 q! A' k4 p
起初，高桥会羡慕甚至嫉妒那个站在阳菜身边的人的幸运。
后来，高桥只是会在阳菜失恋时难过心疼，愤怒于那些人对她心中至宝不懂珍惜。6 Y4 E& I: p; x& B1 _" P% r
到现在，高桥觉得自己已经很从容了。
阳菜开心的时候，陪着她就好。
阳菜难过的时候，陪着她就好。7 O: r, A. d* u
阳菜需要的时候，在她身边。
阳菜不需要的时候，高桥就自己打理自己的小生活，日子也很惬意。& V) j Y6 u( v9 t8 e1 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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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只要还在阳菜的世界里就好。
虽然不是恋人，但高桥相信，自己对于阳菜来说，也是特别的。
不同于路人甲乙丙丁，在阳菜的小世界里，高桥南是确实占有一席之地的。
这是高桥最大的自豪，7 Y) z1 u( c) z$ A
也是最大的阻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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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和恋人，界限分明。
害怕跨过去就回不来，所以告白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5 G1 |; a* H% z! F$ G6 p @& ^
于是一直缄口不言，默默陪伴。" } x+ q1 U: e+ D- }' U; @8 J# Y/ y
久而久之，高桥南甚至觉得自己大概并没有爱着小嶋阳菜。
「书上说，爱是强烈的占有欲。」
「看，我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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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南可以忍住不向小嶋阳菜告白，. p8 ?* _# v: u: e1 t! R: N
可是她怎么也没想到阳菜会主动向她告白。
准确来说，其实应该不算是告白。
因为阳菜并没有说喜欢高桥。. ~* E( ~7 ?4 W) R0 F6 M5 ^6 K
她只是说，
“小南，我们在一起吧。”
正在喝饮料的高桥瞬间石化掉了。- v# g- B# \5 e$ A0 ?% d7 Z* A9 m
高桥南可以忍住不向小嶋阳菜告白。( e3 l( s o$ e+ k' n8 k. Y+ |: O2 M
不代表她能够拒绝可以和阳菜成为恋人的诱惑。
特别是当这邀请来自于小嶋阳菜本人。, d- ^; x6 ?3 L- N. H. M/ o7 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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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阳菜大概只是累了。" f( K$ P+ I7 Y! z, x$ R$ h
上一段和大岛优子的恋情，高桥一路都看在眼里。" R( c$ o" }$ {$ l' m; m
并不确信，阳菜有没有爱上自己。
高桥仍是义无反顾的回答了，7 u) g. l9 K& g& ~
“好。”
和阳菜成为恋人的日子，似乎生活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z7 ?% m) S/ I1 L n$ I
并没有搬到一起住，; j& V0 u% i* V1 s7 a
平日里依然各自忙着工作，2 V- X# _4 W1 a: q8 E2 z
不算频繁的简讯，日常的对话。
偶尔空闲会一起吃个晚饭，. e. [( [ h% h! h, A1 L1 _% h
周末时会到阳菜或是高桥住的地方，一起做饭。4 F- ?: G0 z. i3 G6 g0 S4 z H% C
然后阳菜打电动，高桥在一旁安静的看着漫画，度过悠闲的一天。5 l% J. B* V+ i$ h3 ?
日子这样平淡的过着，一天一天波澜不惊，让高桥有一种天长地久的错觉。( p( y, W; s+ F: r) o, \
有时候，高桥真希望自己没有那么敏感。
今天是平安夜。' m4 j# W/ w" ?3 Y6 K/ _* Q
圣诞树、彩灯、缎带、糖果、小雪橇……甚至将自己打扮成了圣诞老人。5 e6 `9 k% T/ y7 y |9 m
高桥煞费苦心，将屋子装扮的格外有圣诞气氛。" _! n0 u" n) G& ]- i/ O% U/ g
效果也是绝佳的。
阳菜跨入房间的一瞬，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B- ?3 O- C- _8 Q @0 p* y
看到“圣诞小矮人”时，更是顿时笑了出来。
坐下来共进晚餐，
桌上也都是阳菜爱吃的。
高桥很努力的讲着冷笑话，
阳菜也很给面子的哈哈笑着。 d w j% Z4 W/ b$ i: q6 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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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后是交换圣诞礼物的时间。; e" N) a1 b/ h* U9 i0 e% f$ f7 D
阳菜给高桥的礼物是，一顶乔巴的帽子。
高桥给阳菜的礼物是，一串挂满香蕉的水晶手链。
……
两个人对于对方的礼物都很无语。
阳菜狠狠鄙视了一番高桥送礼物的品味，
却还是将香蕉手链珍而重之的收了起来。2 t$ ?. m5 ^; T3 t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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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针指向12点，平安夜的钟声敲响。" W* ^$ }' w9 E
高桥拿起阳菜的包，准备送她回家。
迄今为止都没有在对方家里留宿过，& v. _& j- {6 e, [7 ~
也从来不提。
这似乎是两个人的默契。$ t6 h4 A t; Q0 Z! ^
开车送阳菜到家。
临别前高桥轻轻吻了吻阳菜。6 i9 n( ?7 W$ s/ Q, W( Y
例行的goodbye kiss。 }# u# [: H" r+ N' B
阳菜的身子微微有些僵硬。
「大概是有些冷吧。」3 C4 S. R: e: M- D" C. U
高桥把外套给阳菜披上，转身打算回到车里，却被阳菜拉住了手。+ m; N. C1 Q B1 x
“小南，今天留下来吧。”8 A( N. i) Z- j# r;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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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阳菜在洗澡。, Z, N$ H7 g; ^* e+ V6 h
高桥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v% T h2 V# c& x, u( I3 t/ \
她以为自己会很兴奋、很激动，至少应该会很紧张，
但其实都没有。
她平静的连她自己都感到意外。
高桥洗好澡出来的时候，阳菜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高桥慢慢走过去，在阳菜身边躺下。% c' e, e1 c+ |
两个人都没有动作。
一个“睡着”的人，一个醒着的人，& i1 u1 X! t1 T. N& V" ]
就这样维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 ~' G D! H: |# `% ], S
终于高桥缓缓侧身，9 I4 ~/ ]- H# G% o; J3 m
像是想要确认什么，伸出手轻轻扶住了阳菜的肩。
被触碰到的瞬间，阳菜顿时全身僵硬。 O/ ]% r$ g" n. D% R/ e
高桥眼神黯了黯，抬手将阳菜滑落的被子拉上盖好，然后躺回自己的位置。5 c* a& n# m- c
再无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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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阳菜呼吸变的平缓，四肢也放松下来，终于真正睡着了。9 q: o3 M, t9 D
高桥却一夜未眠。6 Q G3 l* r0 P/ F, {! C* G& 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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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高桥南早早起床，做好了阳菜爱吃的早餐，替爱赖床的阳菜设定好起床闹钟，便离开了阳菜家。; v; f5 H" l: Q4 P2 J, [' x
出门的时候，高桥看见马路对面正对着阳菜家门的地方，扔了一地的空啤酒罐和烟头。很明显是昨晚有人在这里留下的。5 z9 @. j' z4 x* ?. o! t1 v
这也许能解释一些事情。不过高桥并没有太在意。
「反正已经与我无关了。」她想。
那天之后不久，高桥和阳菜就分手了。+ B/ Z$ u- [$ H( n) c0 b6 W
高桥主动提的分手，阳菜也很平静的接受了，没有惊讶，没有挽留。
惊讶的是另一个人。5 g4 @# _# c# D, 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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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疯了吧！”峯岸南恨不得把高桥南的脑袋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装的木头。
“气死我了！这么多年让你表白你自己不敢就算了！现在好不容易能在一起，居然是你给我提分手！耍帅也不是这么耍的啊！”, p) B* @# G+ y! `
高桥南无奈的看着眼前这个气得似乎要冒烟了的死党。
“你的意思是如果是阳菜提的分手就没问题喽？”
“那当然！”峯岸南回答的斩钉截铁。' V& C' T0 h2 k+ F7 I2 T4 Z
高桥南笑了。; M' L# A. a% s. B
“可是啊，如果那样就来不及了。”
“……来不及什么？”
“来不及，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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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桥想起那天和阳菜提出分手时的情景。% j0 j9 ~% [3 E2 `) j1 N
“nyannyan，分手吧。我想我们大概还是更适合做朋友呢。”
“唔……小南这样认为的话，我会尊重你的意见哦。不过啊，就算是做朋友，小南也会一直在我身边的对吧？”
“嗯，会一直在哦。我会比nyannyan的任何一任恋人都还要久的陪在nyannyan身边。”
“那，约定了哦。”: m* { ]" E9 C4 @
“嗯，约定了。”7 O- G* Z8 s4 b( l- K: h$ G+ y/ j
提分手的时候，说实话也有那么一点点幻想过，阳菜也许会挽留。/ a( _" r2 U" t* n
不过阳菜意料之中的答应，也让高桥松了一口气。
其实以高桥对阳菜的了解，如果不提分手，阳菜也许真的可以这样一直和自己交往下去的，即使并不爱。
因为这样子的相处大概确实是最适合阳菜的恋爱模式。% [) [: W! _3 ^% \ v) V. f& \
只是问题不在阳菜，而在于高桥自己。0 q3 i4 E2 p7 {' \! @" w
在和阳菜的交往中，高桥慢慢意识到，自己并非没有占有欲。# Z) A" x0 o; N, W/ I* u
以前在朋友的位置，尚能克制住。
可是当被赋予了恋人的身份，高桥心里一直压抑的感情就渐渐地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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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无法再忍受只是礼节性的亲吻，& ]. v e& A0 U* \, U: J1 Q% S
无法忍受身为恋人的阳菜心里还记挂着其他的人，
无法忍受这样有名无实的恋人关系。
渐渐地对阳菜有了料想之上的欲望。
这并不是坏事，这是人之常情。可是高桥知道，这并不是阳菜想要的自己。
当初阳菜会选择她高桥南的原因，高桥或许比阳菜自己都清楚。
也因为如此，她知道如果再继续放纵自己心中的欲望，最终只会让阳菜彻底消失在自己的世界里。这是高桥最无法承受的后果，所以她退缩了。4 {2 G; T7 b0 F* j* n7 H) Y* y
“可是你就不好奇么，阳菜到底有没有对你动心过？也许这样一直下去，终有一天她会真正爱上你呢？”
面对峯岸的追问，高桥笑笑没有回答。
「如果我能骗得过自己，大概我们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吧。Nyannyan，如果你的幸福不是我，至少，我会守护着你找到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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